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你是祸?”李越问道。
赵寻目光微闪,道:“你……总之还是快些离开吧?那达此人十分恶趣味,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走了,你怎么办?”李越问道。
“你觉得你还能怎么帮我?”赵寻苦笑道。
李越目光游移,落到对方仍旧被缚着的手腕上,心中不由一黯。对方说的没错,他连个死结都解不开,还能有什么旁的本事呢?
原想着那达会多少顾忌“王庭意”的刺史身份,将他要找的人给他,可如今看来那达怕是也不大将“王庭意”放在眼里。
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也不算白来,至少解了眼前这人的“燃眉之急”。
想到方才的“燃眉之急”,李越面上浮起一层异样的红意,继而掩饰的干咳了一声。
见李越愣怔,赵寻又道:“你若再不走,一会儿那达可能就会逼着你在酒宴上与我欢好,你能当众做得来这些事吗?”
“什么?”李越一惊险些失声。
赵寻道:“你若做不来,我劝你还是趁早走吧。”
李越在脑海中略微想象了一下那番画面,当即恶心的汗毛直竖。他倒不是反感赵寻,只是那种事情若是当众做,简直比杀了他还过分。
“那他们会怎么对你?”李越问道。
赵寻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些尚未散尽的红意,而后露出一抹笑意,道:“与你无关,快走吧。”
李越望着赵寻那张英俊的脸,一时心里竟涌起了一丝不舍的感觉,但这丝不舍绝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而是因为眼前这人莫名让他有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这会儿那士兵去而复返,竟真的找了衣服来,不过只有一条裤子,但有总比没有好。
赵寻穿好了裤子,手依旧绑着绸带,被那士兵牵着往外走。他路过李越身边,微微颔首低声道了句“保重”。
李越望着对方的背影直至消失,继而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提步朝大营外的方向走去。他管不了此事,为一个陌生人做这么多,已经足够了。
酒宴早已开始,雇佣军中有官职的人都在场。
赵寻被人牵着走进大厅,顿时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某种十分令人厌恶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赤着脚进门的时候被绊了一跤,险些摔倒,明明身上的药力渐渐散了,但不知为何整个人依旧没有力气。
“啊!威武英俊的三皇子,那达欢迎你。”那达阴阳怪气的放声大笑,顿时为赵寻引来了全场的目光。
众将似乎等着这一幕已经很久了,见赵寻出现,纷纷含着手指吹哨,并且用一种十分令人恶寒的目光瞅着赵寻。
赵寻目光微眯,扫了一眼厅内,顿时便望见了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甚至看到了一个先锋营的少年如今正被一个雇佣兵将领压在身下蹂躏。
而另一边,一个浑身赤裸且血迹斑斑的少年正被人往外拖,少年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雇佣兵拖着少年尸体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赵寻胸中血气翻涌,险些便吐了出来。但他随即便将目光中的恨意和悲凉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空洞。
他此时若是出言不逊或者表现过于激烈,那些先锋营儿郎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可惜啊,王大人不愿意来。”那达说着从主位上走下来,停在赵寻面前。
赵寻抬眼看他,目光十分平静,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那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当即心里便十分不痛快,连逗弄他的心思都没了。
“既然三王爷已经来了,咱们便玩点有意思的吧。”那达说罢冷冷的瞥了赵寻一眼,开口道:“不如你们一会儿都挑个人当场比比,看谁坚持的最久,便可以尝到三王爷,怎么样?”
众人闻言顿时纷纷起哄,继而扯过身边的少年便跃跃欲试,先前将人折磨死的那个还挥手招来士兵,吩咐对方再给他送一个来。
不一会儿一个少年被人拖着进来,那少年同是先锋营的士兵,一见赵寻顿时便挣扎起来,却挣脱不了雇佣兵的钳制。
“那达首领,你不同他们一起比比吗?我倒是想领教一下首领的威风呢。”赵寻开口,并且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他此话一出,场中的氛围登时变了,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也都没了心思。
若是那达不应,便会失了面子,若是那达应了,那其他人哪还有比的心思,总不好教那达输了吧?
那达脸色也变了几分,他想过赵寻的各种反应,却唯独没想到赵寻会用这种法子把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赵寻这是想解救他的同袍?
还是纯粹的挑衅?
“三王爷这等妙人儿,我倒确实很有兴趣。”那达面上带着冷笑,慢慢踱到赵寻身边,道:“没想到三王爷竟也想要领教我的威风……”
那达说罢伸开双臂,目光有些轻佻的看着赵寻道:“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帮我舔,若是伺候不好,你能想到你那些儿郎们的下场吧?”
在场的先锋营士兵见赵寻受辱,当即便红了眼,奈何无能为力,只能隐忍不发。他们深知雇佣兵的心性,你若是愤懑,他便越兴奋。
“怎么?不会?”那达问道:“要不要我找个你的下属,当场教教你?”
赵寻闻言突然轻笑了一声,道:“不必了。”
赵寻说着便伸手去扯那达的裤带,就在他指尖堪堪要碰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的一个声音。
“那达首领,你这酒宴迟迟不开,是等着本官呢?”
赵寻闻言一怔,一直不动声色的表情明显带上了几分愕然。这声音虽然加了几分掩饰,听起来似乎有些老成,可他还是辨别出了这声音背后的主人。
那莽撞天真的小子,竟然还是来了!
第4章冤家路窄
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李越的到来,骤然和缓了些许。众人的注意力终于得以从赵寻身上挪开,转到了李越的身上。
“王大人怎么去而复返了?”那达问道。
李越颇为老成的轻笑一声,模仿着王庭意的声音道:“方才走的突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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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那达将军送我的东西落下了,特意回来取一趟。”
他那张带着人皮面具的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意,目光瞄向一旁的赵寻,为了配合“王庭意”这幅猥琐样,竟是直接将赵寻比作了“东西”。
“哦?看来这东西伺候的王大人很是满意?”那达问。
“非常满意,简直是销魂蚀骨,欲罢不能。”李越道。
话已至此,厅内的众人差不多也都回过味来了。
那些赵寻手下的俘虏兵,得知自己的主帅竟然被那猥琐中年八字胡给凌辱了,顿时怒目瞪着对方,恨不能立即将其剥皮拆骨。
赵寻却是微微皱着眉头不发一言,竟是有些暗暗担心。
“哈哈哈哈……”那达大笑:“好,既然王大人满意,来人,将这‘东西’直接送到北江大营。”
他说“东西”二字的时候,目光带着些调笑之意看向赵寻,随即视线扫过厅内,将俘虏们的愤懑和屈辱尽眼底。
片刻后有士兵将赵寻带走,李越见状不由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那达将军惠赠,王某这便告辞了。”
“王大人得了好东西,迫不及待回去享用,情理之中。”那达笑道,言外之意竟然没有为难李越。
李越见状,便有些蹬鼻子上脸的趁势道:“先前说过的那个赵……”
“王大人!”那达出言打断李越道:“你要的人在战场上带回来时已经重伤不治,实在不是我不帮你。”
李越一怔,当即目光闪过一丝茫然。赵寻竟然已经死了?
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活捉此人,却不想还是没有见到活的。
一直到出了雇佣兵大营,李越都没回过味来。他此来原是为了赵寻,却不想最后救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回去。
那达送走了正主,便从宴会厅里出来了。
“没想到王庭意还真来了。”亲随开口道。
“他若是不来,我们便将赵寻当着这些俘虏的面折辱殆尽,而后将人扔到北江大营,到时候依旧把事情都推给王庭意。”那达道。
不过王庭意还是来了,还弄了这么一出当众要人的戏码,厅内已经无人不知赵寻被王庭意给凌辱了,这倒是比栽赃的效果好多了。
“你吩咐人,入夜之后,将今日厅里的那些俘虏全放回去。”那达道。
这些俘虏带着主帅被辱的愤懑回到本国,到时候将王庭意对赵寻的“恶行”公之于众,必然会挑起大余和敌国的新一轮矛盾。
作为雇佣兵,只有两国不太平,他们才有生存的土壤。
李越出了大营,便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车帘掀开,里头露出了一个少年的脑袋。那少年看上去俊逸非凡,正是李越的伴读兼护卫刘离。
李越打发走了原本跟着他的护卫,继而快步过去跳上了马车。刘离早已等得焦躁不已,如今见他全须全尾的才算松了口气。
“少爷,可是见着人了?”刘离小心翼翼的问道。
“死了……”李越闷声道。
刘离闻言一怔,当即也不敢再接话。李越则默默地将八字胡摘下来,而后轻轻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样貌。
少年双目如星,鼻梁高挺,一副薄唇微抿着,骤然望去虽不是刘离那种张扬的长相,然而仔细一看五官十分致,却是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李越虽然年纪尚轻却一身难掩的贵气,只是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将他身上原本便稀薄的沉稳抵消了个干净,因此再怎么看都难掩天真之气。
难怪他总爱易容,想必身居高位又是这样一幅气质,没少被人看轻了去。长得过于俊美的少年,年轻时总要承受些“空有金玉其外”的质疑。
“王庭意个老王八,回去后你替我揍他一顿。”李越道。
刘离见这小祖宗终于开口,忙应是,而后又旁敲侧击的问道:“少爷,王大人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他……”李越一开口,骤然意识到那事当真是丢脸至极,于是气闷的道:“别问了,总之你照办就是。”
刘离闻言也不再问,但念及对方一直想找的“赵寻”尚未见到便死了,生怕他难受,于是提议道:“这北江城里还有一家好馆子咱没去过,要不今儿一起去尝尝?”
“家家都有鱼,闻着便犯呕,不想吃。”李越道。
李越好美食,却素来不爱吃鱼,奈何到了北江之后,每到一处馆子都有人点鱼,虽然那鱼没上他的桌,可他闻着也觉得闹心。
“北江靠着临江,因而人人都爱吃鱼,不过这家我去打过招呼,今儿谁都不能点鱼。”刘离道。
李越闻言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当即调转马头去了北江城内一处十分热闹的酒楼。
因为今日战事告捷,城内许多热闹的地方都有人凑到一块儿庆祝,刘离选的这家酒楼也是十分拥挤。
李越素来不爱热闹,透过车帘往外一看,当即便有些烦躁,于是在马车里捣鼓了半天,出来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面孔,只是这次不知扮的是谁。
“北江养了这么多兵马,却还要依靠雇佣兵才能打胜仗,丢脸都丢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庆祝的。”李越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被刘离引着上了二楼的雅间。
李越终究是没什么胃口,面对着山珍海味也提不起兴趣。刘离还想哄他高兴,却闻他骤然开口道:“走吧,明日便回京,待在这里烦也烦死了!”
刘离松了口气,心道终于可以回京了!
此时隔壁雅间里的人,正大声谈论今日告捷之事,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言语间竟毫不掩饰的讨论着雇佣军凌辱战俘一事,可见雇佣军的劣迹人人都有所耳闻。
“刘离,改日咱们一定得教训教训那帮禽兽,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李越气愤的道。
刘离闻言吓了一跳,但随即一想对方有暗卫跟着,不可能被人欺负,大概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气不过。
“好,等你到了咱们的地盘,我亲自带人来教训他们!”刘离道。
李越闻言这才稍稍高兴了点。
两人回到北江大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马车驶到大营门口却突然顿住了,刘离掀了车帘一看,见地上躺了个人。
几个大余士兵伸腿踩了踩地上的人,见对方一动不动,只当死了,便开口道:“抬走扔了得了,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我看都死透了。”
“还有气。”刘离跳下马车道。
士兵闻言转头看他,认出他是王庭意京中来的“亲戚”,于是便客客气气的打了个招呼。
刘离走近了几步,目光在那看起来像是尸体一般的人身上略一逡巡,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身上那些暧昧的伤痕,以及破烂的衣衫上某处斑驳的血迹。
此人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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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什么,不言而喻。
“八成是今日被俘虏的士兵,应该还有救,找军医给看看吧。”刘离道:“总归是条人命。”
士兵闻言都有些不乐意,这种半死不活的人就算是救也未必能救回来,况且还是敌国的俘虏。
但刘离既然说了,他们也不好置之不理,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弯腰去抬地上那人。
然而地上那人原本便尚未失去神智,这会儿不知哪来的力气骤然醒了过来,继而起身扑向了刘离,然而刘离是何等身手,不等他近身便一脚将对方踹了出去。
那人摔出老远,却依旧挣扎着爬向刘离,嘴里断断续续道:“让我见一见王庭意……求你……让我见一见……”
这会功夫早有士兵上前制住了少年,然而他依旧倔强的朝着刘离挣扎,似乎认定了对方能答应自己的要求一般。
刘离眉头微皱,这会儿总算是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此人看着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一脸苍白的有些吓人,偏偏那双眼睛带着一种誓死如归的坚决。
这少年拼死要见王庭意,莫不是有什么恩怨?
此时李越也下了马车,他看着地上的少年心中不由一滞,立时便想到了那些被雇佣兵折磨凌辱的俘虏。
或许是对雇佣兵的做法太过厌恶,李越不由对眼前这少年生出了几分同情。他心思单纯,见少年誓要见王庭意,只当对方有什么难处。
“你告诉我你要见王大人做什么?若是所求不难,我倒是可以代为转达。”李越道。
少年原本面上还有些哀求之意,但此时被士兵制住,大概知道自己死路一条了,于是干脆冷笑一声道:“王庭意今日辱我主人,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就算我死了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李越闻言眼皮一跳,王庭意今日……不就是他假扮的吗?
他辱了谁?
李越心念急转,脑海中骤然浮现了赵寻那张乖顺且泛着红意的脸。他当即心跳一乱,莫名有些心虚。
眼前这少年竟是那人的奴隶?
那人是什么身份,竟会有奴隶……
作者有话要说:
赵寻:早就提醒过你,你在惹祸上身。
李越:你是祸吗?
赵寻:我不是祸,我是祸他爷爷。
李越:……
第5章骗你是小狗
那少年终归是强弩之末,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便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刘离束手无策的回头看着李越,那眼神似乎是在问,你今日把谁给辱了?
他显然也想到了少年话中的深意“王庭意今日辱我主人”,也就是说李越今日辱了对方的主人!
李越被他看的顿时有些羞恼,却又无法反驳,只得挥手让士兵把人弄进去,并叮嘱让军医来诊治一番。
回房后李越还有些郁闷,只觉今日诸事不顺。早知道就不该去雇佣兵大营跑这一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少爷,你今日去雇佣兵大营……发生什么事了?”刘离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越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是不是也怀疑我……做了什么龌龊之事?”
刘离忙笑嘻嘻道:“哪能啊?不过,就算少爷真做了什么,也无妨,在外人看来那都是王庭意所为。”
而王庭意忌惮李越的身份,定然不敢宣扬出去,只能吃哑巴亏。
“我在你心里,是那样的人吗?”李越发起火来,简直义正言辞。若非他声音不加掩饰时过于清越,那语气配上这幅面孔倒真是会让人产生些许威严的错觉。
刘离忙赔笑着转移话题道:“少爷,这会儿没人了,你这人皮面具该摘了吧?”
李越伸手要扯那面具,转念一想又作罢,转而道:“一会儿你陪我去看看方才那个少年,我想问问……他的主人是谁。”
“啊?您不知道……”自己辱了的人是谁?刘离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堪堪忍住了话头,道:“是。”
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有士兵来敲门,说军医已经诊治过那少年了。好在人没有大碍,身体上的伤养养便好,只是骤然受了凌辱,不知醒来后这心念能否转过来。
这会儿少年已经清洗过换了干净衣裳,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倒是越发苍白,而且一双眼睛含着恨意,颇有几分心灰意冷的意味。
“方才那一脚没踹疼你吧?”刘离进门见到少年这模样,有些不忍,于是伸手试图去安慰少年,没想到他手还没碰到对方,便被少年一记冷眼瞪了回来。
“我是大夏士兵,你是大余人,要杀要剐痛快点吧,别猫哭耗子了。”少年道。
刘离摸了摸鼻子,毫不在意的道:“这位小兄弟,你说你要杀王庭意,还说他辱了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谁啊?”
“与你无关,你又不会帮我替主人报仇。”少年道。
刘离挑了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帮你?”
少年一怔,眼睛一亮,问道:“你能帮我?”
刘离挑眉带着笑意道:“能啊,骗你是小狗!”
少年闻言顿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顿时消散,竟然不顾伤势,直接从榻上跳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刘离面前。
“你若是能帮我报仇,我愿为你做牛做马。”少年说着便朝刘离磕起了头。
少年看着孱弱,磕起头来却丝毫不留余地,脑袋重重的碰在地面上,砰砰作响。
刘离当即下了一跳,一脸的笑意登时便僵住了,他向来说大话说惯了,如今不过是为了套少年的话便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少年比李越那小祖宗还天真,当即便深信不疑。
这倒是让刘离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有些仓皇的俯身硬是将少年扶起来,望着少年瞬间便有些红肿的额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可以帮你报仇,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刘离问道。
少年闻言一双充满感激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戒备,他语气又恢复先前的生硬,冷冷的道:“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刘离当即又忍不住想一脚踹上去,这少年看着好骗,却原来是个一根筋,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你不说,我怎么替你报仇?”刘离道。
“杀王庭意和我主人是谁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傻吗?”
少年道。
刘离方才还对少年心存恻隐,这会儿却被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给气的够呛。少年见他面露怒意,当即也扬了扬下巴道:“你要杀便杀,我死了也不会告诉你!”
“谁稀罕知道!”刘离被气的够呛,转身将门重重的一摔便走了,临走前还吩咐门口的人好生看着少年。
这会儿,王庭意的心情也没比刘离好多少!
此前那达派人把赵寻送到了王庭意屋里,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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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得知此人来历之后,简直是头疼不已。
据前来送人的雇佣兵所言,此人是那达送他的庆功礼,而且“王庭意”在雇佣军大营已经“试用”过这份礼了,似乎还颇为满意。
也就是说,那位小祖宗假扮成自己的样子,去雇佣兵大营睡了一个俘虏,然后这俘虏被人送到了他的屋里。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王庭意一个头两个大的等了一个下午,一直等到入夜也没见那小祖宗来找人,这说明那小祖宗睡过了之后不想认账。
那作为臣子,体察上意之后,是不是应该替主子把这麻烦和污点解决掉呢?
王庭意偷偷去看赵寻,对方不知是被下了什么药,这会儿看着昏昏欲睡的,丝毫没有生机,不过脸蛋和身形都是上品。
他心里有些痒痒,但转念一想那小祖宗睡过的人,若是他再睡,这不就等于给小祖宗戴绿帽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算了,把人扔囚室里吧,等那小祖宗走了之后再说。
赵寻一日之内数次辗转,终于在昏暗阴冷的囚室里安定了下来。今日雇佣兵也不知给他喂的是什么药,虽然这会儿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可整个人一点力气也没有。
想来,这药是专门为俘虏制的,服了之后不但会叫人失去反抗之力,而且药力非常持久。起码至今赵寻也没有丝毫恢复力气的迹象。
囚室里又黑又冷,赵寻蜷缩在墙角昏昏沉沉,不知怎么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了李越那双漆黑的眼睛。
那人能易容成王庭意的样子,必然是和王庭意有牵连之人,否则若是贸然假扮对方,没人掩护的情况下,很容易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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