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这庄子的浴房里,专门修了一个很宽敞的水池,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完全不成问题。李越从前来过许多次,赵寻却是第一次来,于是他兴致勃勃的朝对方说了这浴池的来历。
原来这庄子的上一任主人是杨先生和刘刺史,这沐浴的水池据说是刘刺史专门修的。两人当时住在庄子上,这水池修来干嘛,自然不言而喻。
于是,刘离那两个爹爹的风流韵事,便偶然成了李越和赵寻的谈资。不过他们二人都不爱议论人是非,于是只开了个头,便打住了。
水汽渐渐在房中氤氲开来,李越率先脱光了衣服踏进了池中。赵寻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脱光衣服跟了进去。
水池还算宽敞,但李越见赵寻进来后,便主动挪了挪身体靠了过去。赵寻就势将对方揽在怀里,李越便倚在他的肩膀上,神情十分惬意。
赵寻目光忍不住扫过少年的身体,对方的上半身有一半露在水面之上,毫无遮挡的撞了赵寻满眼。
李越长得很耐看,身材也是少年人特有的劲瘦,尤其在这种场合,那对致的锁骨在水面上若隐若现,十分惹人遐想。
偏偏李越还不太老实,人倚在赵寻身上,一只手还在赵寻腿上划着圈,一下一下的也不消停,弄得赵寻心痒难耐。
“你同旁人一起洗过澡吗?”李越突然问道。
“嗯。”赵寻应道。
李越抬头与他对视,问道:“谁呀?”
赵寻道:“小时候在京城那几年,陪一个小娃娃……”
李越闻言已知他说的是谁,当即笑出了声:“嘿嘿……我还以为谁这么大胆,竟敢和你一起做这么亲近的事。”
赵寻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随口问道:“你呢?”
“我呀……”李越面上瞬间有些惭愧的道:“我从前喜欢和他们混在一块,和刘离、沈喧他们都一起泡过温泉……”
李越心里暗自悔恨,早知道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下回和他们泡温泉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呗。”赵寻道。
“什么下次啊,我可没这个打算。”李越忙解释道:“你要是喜欢,我只带你一个人去。”
赵寻见他面色微红急于解释的样子,当即心中有几分熨帖。李越怕他吃味,还不惜坐起身十分郑重的向他解释了一番,说自己和刘离他们都是纯洁的兄弟之情,可没有别的想法。
李越原本倚在赵寻身上,这会儿动来动去的,赵寻被他磨蹭了几下,当即便有些气血上头。
“赵寻……你那里是不是……硬了?”李越转头看他。
“嗯。”赵寻闷声道。
“真的啊?”李越说罢伸手过去摸了摸,惹得赵寻骤然紧张了许多,李越有些兴奋的道:“要不我帮你摸摸吧?好不好?”
赵寻心里颇有些挣扎,也说不上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只得抓住李越那只作怪的手道:“先洗澡,回头再说吧。”
李越向来听话,闻言便不再撩拨他。两人洗完澡出来,赵寻那里还半硬着。他们穿了寝衣,而后裹了厚厚的披风回了住处。
福喜伺候他们睡下,将烛火吹熄了这才出去。
李越待关门声一响,滋溜一下便钻进了赵寻怀里。不等赵寻反应过来,他便将手伸进赵寻寝衣里头,握住了赵寻的欲望……
这小子倒是说到做到,赵寻原本指望他回来就忘了,没想到对方还记得挺清楚,而且看着架势,一路上恐怕都在等着了。
过了近一盏茶的功夫,赵寻才发泄出来。
少年终究不常做这事,一会儿功夫手都酸了。
当然,依着李越的性子,自然得有来有往。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用手互相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罢休。李越自然是满足的不得了,赵寻似乎也颇为得趣。
事后,李越倚在赵寻怀里道:“你那里可真大。”
赵寻生怕他又要来一次,忙道:“快睡觉吧。”
李越却不愿罢休,央求道:“我还想摸一摸,行吗?”
赵寻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摸吧。”
李越如愿以偿,心里觉得满足不已。
少年半趴在赵寻身上蹭了蹭,又念及赵寻身体虚弱,生怕把人压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躺在了赵寻身边,但后来还是忍不住将一条腿攀在赵寻身上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
第35章
李越早晨醒了之后,发觉自己正趴在赵寻怀里。深秋的早晨颇有些凉意,但对方身上却散发着刚刚好的温度,让他十分留恋。
赵寻睡着的时候,有着一种与平日里不大一样的感觉,那张英俊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不像醒着的时候那般小心翼翼。
李越忍不住凑过去在对方唇角亲了亲,赵寻睡得很浅,这么一来便醒了,目光中带着几分惺忪之意望着怀里的李越。
“等回宫之后,你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吧。”李越一脸期待的道。
两人在宫里的时候并未住在一起,为赵寻准备的翰月宫一直在修缮,不知道是不是福喜有意为之,总之一直没修好,于是赵寻一直住在长宁宫的偏殿里。
但李越十分迷恋这种一早醒来就能看到赵寻的感觉,而且两人住在一起之后,很多亲密的事情做起来就可以自然而然,不需要他在处心积虑的安排。
就像昨夜,两人一番缱绻,李越不知等了多久才能如愿。
“等你这次冬狩拿了头再说。”赵寻笑道。
“好!你不许反悔啊。”李越忙坐起身道。
赵寻伸手摸了摸李越的脸,李越这会儿沉浸在即将要和赵寻住在一起的心情中,快乐的不得了,于是又俯身在赵寻唇上认真的亲了亲。
两人在榻上腻歪了一会儿,李越摸也摸够了,亲了亲够了,这才起来。他十分喜欢和赵寻亲近,从前没和赵寻重逢的时候,他虽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却未曾对人动过情。
如今有了赵寻,少年初尝情味,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的美妙。他简直恨不得与赵寻一直腻在一起,最好从早到晚都没有旁人打搅才好。
可赵寻却似乎很矜持,一直刻意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让他觉得被疏远,也不让他过分沉溺其中。
这样才好呢,李越心道。往后有赵寻管着他,他必然不用担心会成为荒废了江山的昏君。
待拾好之后,李越又去了猎场,他此番来便是想着能提前做做准备,得冬狩的时候被同龄的王公贵族们比了下去。
赵寻依旧在猎场外头的营帐里等着。
没过多久,营帐外传来了脚步声和交谈声,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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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忙起身,但随即又想到李越该是没有这么早回来,那会是谁?
“安郡王,您来也不打个招呼,奴才好差人去接您。”随后福喜殷勤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他声音很大,显然是在提醒营帐里的赵寻。
说话间安郡王便进了营帐,不知是故意没将赵寻放在眼里,还是以为里头没人,竟然也没打个招呼便进来了。他看到赵寻后怔了一下,继而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福喜忙介绍道:“三王爷,这是咱们的安郡王,听说陛下在猎场打猎,特意来探望。”
安郡王笑道:“本王就是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还能见到三王爷,真是开眼呐。”
安郡王看着不过弱冠之年,倒是长得有几分俊逸之感,而且骤然一见一身贵气,却毫不庸俗,反倒像个饱读诗书的贵公子。
赵寻印象中,李越对此人的评价也是好诗书,有才华,有气度。可今日他这番行径,怎么看怎么像个豪无规矩的纨绔子弟。
“福喜,你去帮本王倒杯热茶,本王一路风尘,渴了。”安郡王说罢便大大咧咧的坐下了,也不理会赵寻。
福喜虽然面上为难,生怕这突然而至的安郡王把赵寻怎么了,可人家好歹是王爷,既然发了话,他总不能不理会,于是只得应声而去。
赵寻是个聪明人,一见安郡王这气势便知对方来者不善,但他向来无所畏惧,倒也不怕对方。
敌不动,我不动。赵寻见安郡王不言语,索性走到另一边坐下,但面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意。片刻后,安郡王扫了一眼赵寻,目光带着几分凌厉。
果然,片刻后他开口道:“三王爷这个质子当得可是痛快,那日宫宴上本王是没见着,但是听说满朝文武都亲眼所见,三王爷不惜纡尊降贵的为陛下磕头倒酒?”
“呵呵。”安郡王冷笑一声,道:“一国王爷不顾颜面,做这些奴才才做的事情,三王爷倒是做的顺手。”
赵寻闻言面色未便,只淡淡的道:“陛下九五之尊,我为他倒酒怎么是纡尊降贵呢?”
安郡王闻言不由又扫了赵寻一眼,他早就料到这个赵寻应该不是个简单的货色,但今日一对上,才发觉对方岂止是不简单。
一个大男人被自己这番刻意奚落,非但没有恼羞成怒,竟然还判若无事一般,可见城府不浅。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这赵寻能忍他到几时!
“没见之前还以为三王爷只是个弱不禁风的美人,没想到不止人长得标志,还是个伶牙俐齿的,看来陛下的口味见长啊,也不怕呛着。”安郡王道。
实际上安郡王长得并不凌厉,甚至称得上温润,这刻薄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十分突兀。但无论如何,话既然出了口,恶意总还是掩不住的。
他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讽刺赵寻以色侍人么!
“素闻安郡王温文尔雅,今日一见也是令人刮目相看。”赵寻不卑不亢的道,面色丝毫未因为被奚落而显得难堪,仿佛那些话说的并不是他。
安郡王道:“温文尔雅也得看是对着谁,对着以色侍人的质子嘛……哼,你还指望本王像陛下那般善解人意?”
赵寻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能体恤臣下是百姓和百官的福分,安郡王既然是陛下的王叔,何苦如此挖苦陛下?”
安郡王闻言又忍不住侧头看了赵寻一眼,心中不由有些犯起了嘀咕。心道,这赵寻倒是真有几分意思,若非自己对他先有了偏见,说不定还真能聊到一块去。
但事已至此,他既然决定要为难一番赵寻,自然不肯轻易罢休。
“本王可没有挖苦陛下,本王挖苦的是你。”安郡王不客气的道。
“若是王爷心里痛快,那就悉听尊便吧。”赵寻道。
这时福喜终于端着茶进来了:“王爷,您的茶来了。”
安郡王取过茶盏喝了一口,面色阴晴不定。
片刻后,他问福喜:“陛下何时从猎场出来?”
福喜忙道:“回王爷,想必还得个把时辰。”
安郡王闻言放下茶盏,起身道:“三王爷,你既然是跟着陛下来打猎的,像个姑娘一样躲在营帐里算什么?不如陪本王一起去猎场啊。”
福喜闻言忙道:“三王爷他身体……”
“福喜,本王让你说话了吗?”安郡王不悦的道。
“奴才该死。”福喜忙告罪。
赵寻心知这个安郡王不肯轻易罢休,也不想让福喜为难,便主动开口道:“外头秋高气爽,我正想去看看,倒是和安郡王同路。”
话已至此,赵寻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两人出了营帐,赵寻不由打了个寒战,福喜拿着披风来给他披上,他坦然处之,倒也没觉得不妥。
安郡王瞥了一眼,而后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三王爷可能骑马?若是身子不爽利,本王找人弄个轿子来抬着三王爷进去?”
他这话听着是在关心赵寻,但当下这种情形,却有着奚落讽刺的嫌疑,连福喜都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安郡王这是挖苦赵寻昨夜侍寝辛苦,问他身上有没有不可言说的伤。
这话当着外人的面,可算是十分不礼貌了。
但他原本也没打算对赵寻礼貌。
“许久不曾骑过马,但还未生疏。”赵寻从容的从侍卫手里接过了马缰,继而翻身上马。
安郡王一马当先,赵寻便紧跟其后,两人骑马进了猎场。因为有禁军的带领,两人很快便找到了李越。
李越远远看见赵寻,吓了一跳,当即便将弓扔给随行的侍卫,而后朝赵寻奔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外头风大……”李越又惊喜又担心。
“陛下,安郡王骤然前来,我怕他找不到,所以便带他过来了。”赵寻后退两步,毕恭毕敬的朝李越道。
李越这才发觉赵寻身后跟着的安郡王,忙上前打招呼,也是一脸惊喜。他与安郡王还算交好,但对方不上朝,所以两人亦是许久未见了。
“王叔,你怎么来了?”李越道。
“打猎你也不说叫着我一起。”安郡王道。
“你这种读书人,怎么会喜欢打猎这种事。”李越道。
安郡王闻言却看了一眼赵寻道:“三王爷看着也是温文尔雅,不是一样喜欢打猎?”
李越随即也看向赵寻,目光中闪过一丝压抑着的情意,语气却克制着道:“他生着病呢,不然恐怕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哦?这可看不出来。”安郡王道。
赵寻不愿与对方继续打机锋,也不想当着李越的面让他为难,于是便想就此告辞,好躲开这个安郡王。
“既然带王爷找到了陛下,那我便先告辞了。”赵寻道。
安郡王却不依不饶道:“别走啊,路上不是说好了比试比试吗?”
李越闻言一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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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今日怎么了,怎么会想和安郡王比试?但他对安郡王向来没有猜忌和提防之心,因此并没有往别处想,只带着疑问看向两人。
这时,一直跟在李越身后的禁军统领赵清明突然开口道:“王爷,陛下这会儿有些累了,怕是得歇息歇息,您既然来了,不如我陪您试试弓?”
赵清明是禁军统领,掌管着李越的安危和京城的防卫,他与安郡王虽然算不得相熟,却也是有几分面子的。他既然开了口,安郡王便也没拒绝。
两人走后,李越便拉着赵寻到一旁避风的地方席地而坐。因为有侍卫在,他也不好意思过于亲密,只盘膝与对方并肩坐着。
“你真是的,怎么还亲自带他来了?外头这么大的风,若是给吹着了可就麻烦了。”李越道。
赵寻笑了笑道:“无妨,这会儿阳光正好,我也想出来晒晒。”
李越笑问:“你是不是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
赵寻笑而不答,反问:“今天获怎么样?”
“我今天算是活动开了,一会儿等他们把猎物敛了来,你看看就知道了。”李越有些兴奋的道。
“回头可以着人给附近刘家的庄子里送一些过去,这场子不是刘家的么,也算是有来有往。”赵寻道。
李越并不知道刘离在京城,但赵寻是知道的。他深知刘离是李越的左膀右臂,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刘离寒了心,因而与李越生了龃龉。
所以他此举也算是间接提醒李越送了个人情。
“你倒是比我想的周到,回头我便让赵清明着人,给周围刘家的几个庄子都送点猎物过去,也算是犒赏他们了。”李越道。
两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李越借着披风的遮挡,偷偷摸了摸赵寻的手。赵寻也不躲,任少年就这么握着,一时之间只觉得包围在周身的凉气都散了不少。
另一边,安郡王试好了弓,看起来还算满意。
“嗯,这把弓还真是不错。”安郡王道。
“王爷这次来,是为了赵寻?”赵清明开门见山的道。
安郡王一笑,问道:“你想说什么?”
赵清明道:“安郡王担忧陛下,人之常情,可这赵寻……恕我直言,王爷大可不必心提防。”
“你都被他买了?有些手段啊。”安郡王有些玩味的看着赵清明道。
赵清明却正色道:“王爷想必已经试探过他了,对他的为人应当有些了解了吧。他若是那么擅于买人心,这会儿王爷恐怕早被他哄得服服帖帖了。”
安郡王倒也不是个没脑子的,闻言沉吟了片刻道:“不敢定论,毕竟是陛下的枕边人,不能掉以轻心。”
“那您这么为难他,不怕他在陛下面前卖惨?”赵清明问。
安郡王道:“我巴不得他那么干,那我就能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了。”
赵清明道:“王爷,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哦?你要赌什么?”安郡王问。
“我赌,赵寻不会将您为难他的事儿透露给陛下分毫。”赵清明道。
“你这么了解他?”安郡王问道。
“错,我只是了解陛下。陛下看着懵懂,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寻常人哪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看重的人,错不了。”赵清明道。
安郡王闻言不由哑然,这话他竟无法反驳。
两人回去找到李越的时候,赵寻已经走了。
李越上前问道:“王叔,这弓怎么样?”
安郡王道:“还不错,三王爷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他自北江中了毒之后,身体一直没好利索,见不得风。”李越解释道。
都说这赵寻身体不好,竟然是真的。安郡王这会儿倒有些过意不去了,方才他那般为难对方,心里一直以为赵寻在故意扮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误解了。
况且,如今看李越面色如常,想来真如赵清明所言,赵寻并没有在李越前面告状,的确是他小人之心了。
第36章
当天,李越果真着人将猎物分给了刘家的几处庄子,其中也包括刘离正住着的那处。
因为是御赐的东西,所以管家必须朝刘离报备。刘离听闻这话的时候,正在后院和几个暗卫切磋,闻言后不由怔了一下,不慎被一个暗卫一脚踹中腹部,直接飞了出去。
“主人!”那暗卫吓了一跳,赶忙下跪。
刘离有些狼狈的爬起来,朝他挥了挥手,示意无妨。
“是陛下着人送来的?”刘离问道。
“是。”管家道:“都是些野物,说是陛下亲手猎的。”
“陛下有口谕没有?”刘离问。
管家摇了摇头:“没有。”
刘离眉头一紧,心道难道那小祖宗知道自己回京城了?不过他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依着李越的性子,知道自己回来了不可能连个话也不带。
那管家又道:“不过,送来的人说,咱们附近的几个庄子上都有,不止送到了这里。”
“哦……”刘离闻言点了点头,这是用了刘家的猎场,所以在犒赏?
不过那小祖宗向来不在意这些事情,今日之事恐怕是旁人在旁点拨的,至于这旁人是谁,除了赵寻恐怕再无人能想得这么周到了。
刘离这么一想,又觉得有几分挫败。他自认自己为李越可以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从前在这世上,再也没人对李越能比他刘离更好。
可赵寻做到了。先前在漓州之时,当贺竹将配好的药给刘离托他带给赵寻时,刘离就知道自己输给了赵寻。
他回京城之后,又听闻了赵寻在宴席上所做的一切,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想得那么周到,而且处处都在不露痕迹的为李越着想。
刘离只想保李越的命,可赵寻不止要保李越的命,还要保李越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柳岸曾言及赵寻此人,身有大志却深藏不露,当时刘离只觉得赵寻此人心思深沉,恐怕会利用李越。可如今看来,赵寻这满腔的志气和经纶,竟然都毫不吝啬的给了李越。
刘离心道,输给赵寻,倒也没什么不甘心的。
他坚持到如今的无非也就是一缕执念罢了。
大多数时候,人们心里的执拗都是源于不甘心,输了却没有输的心服口服。待意识到自己输的彻底且无可挽回之后,那份执拗便很容易消散了。
刘离不知怎么的,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瞬间觉得天都变蓝了不少。他亲自去看了送过来的野味,着人今日便烹了分给府里的护卫们。
黄昏时,有人朝他房里送了些烹好的野味,他看着分量足,估摸着吃不完,便端着打算去分给别人,没想到一出房门刚走了几步,旁边的树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正好砸到了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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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刘离差点一脚踹上去,好在那人脸朝上,被他认了出来。
“赵小五!你能不能行?我门前的树你也爬?”刘离一手端着个乘着野物的瓷盆,一手扶额,简直哭笑不得。
赵小五从地上爬起来,手上还缠着绷带,望着刘离有些局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又闭上了。
他尚未正式编入护卫队伍中,而且身份特殊,所以一直住在刘离旁边的厢房里。最近大概是因为身手被刘离诟病了多次,所以立志要加紧练习,见了树就忍不住要爬。
刘离原本还要损他几句,但看少年一副又又丧的表情站在那里,又有些损不出口了。
刘离心道,这小子也不容易,爹不疼娘不爱的,先是当了俘虏,受了欺凌,又跟着赵寻到了大余,如今却只能在这庄子里和自己朝夕相对。
他虽然没开口问过,但想必这赵小五是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平日里见了面连个闲话都不说,张口闭口刘大人,真是疏离又冷漠啊!
“你们家王爷托人送来的,我们全府都沾了你的光。”刘离说罢将手里的瓷盆塞给了赵小五,还顺口编了谎,想着知道是赵寻送来的,赵小五应当更高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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