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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今日早朝原本也没什么大事,正要退朝之际,郑玉坤却突然站了出来。
李越早已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两位辅政大臣不会坐以待毙,所以他倒也不怕。既然猜不到对方会干嘛,那就见招拆招呗。
郑玉坤先是朝李越说了严家老爷子得病的事儿,说是严礼被打了之后伤势严重,老爷子担心孙子的安危,急火攻心,病倒了。
而后又说,这严老爷子是两朝老臣,在李越的父皇及皇祖父那一辈都是朝中重臣,也就是到了严明仁这一辈才离开了六部,但严家历代为大余鞠躬尽瘁的心是不变的。
李越一气之下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打了,还打的那么严重,结果导致了严老爷子的急病,此事当真是落人话柄啊!郑玉坤的意思十分明显,就差指着李越的鼻子说他胡闹了。
“郑太傅是觉得朕责罚严礼责罚的不应该吗?”李越面上带着从容之色,丝毫没有慌乱。
郑玉坤道:“严礼尚且年幼,口无遮拦自该责罚,可我朝自太祖时起,便有不因言获罪的先例,陛下此举恐怕于理于制都不合。”
李越挑了挑眉,道:“不因言获罪,说的是直言劝谏的言官,他们无论说什么,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可严礼一不在朝,二无劝谏之言,朕责罚他似乎也没有坏了我朝的规矩吧?”
郑玉坤道:“可据臣所知,严礼当日之言,确是苦心劝谏。”
“哦?朕怎么不记得了?”李越皱眉道。
当日严礼对李越无礼,所有在场的公子哥都能证明,这话谁也做不得假,所以郑玉坤这么说,李越依旧丝毫没有慌乱。
郑玉坤道:“严礼当日所见大夏质子与陛下过于亲昵,怕陛下沉迷男色误了社稷,这才苦心劝谏,不知严礼此言是否系杜撰?”
此言一出,朝臣一片哗然。
虽说李越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可在朝堂之上公然谈及李越的私生活,郑玉坤还是第一个人。而且开口就是沉迷男色,可以说是非常直白了。
实际上赵寻之事大家都心中有数,但是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出来说什么,只要赵寻没有议政,他便只是以李越男宠的身份存在,没人能提出异议。
可今日此事涉及到严礼,而且郑玉坤非要说严礼出言侮辱赵寻是谏言李越不要沉迷男色,倒也说的过去。
李越目光一凛,望向郑玉坤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冷意。可他无法反驳这话,郑玉坤出手是对着赵寻而去的,若是他就此事反驳,便会将矛头指向赵寻,李越不愿这么做。
眼看气氛陷入僵局,潘行之站了出来。
潘太保道:“陛下与大夏质子并非郑太傅所想,仅仅是君子之交罢了,恐怕严礼那小子是无中生有吧?”
郑玉坤闻言不紧不慢的道:“若当真如潘太保所言,倒是臣失察了,请陛下恕罪。”
李越闻言心念急转,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若说是,那便证明他罚严礼罚的得当,可这样一来便等于否认了自己和赵寻的关系。
李越不想这么做,他决定与赵寻在一起的时候,便打定了主意不会遮遮掩掩,所以他不能否认,一旦否认了,他与赵寻的关系便永远暗无天日。
他不愿让赵寻受这种委屈,他也不愿偷偷摸摸。
李越抬头看了潘太保一眼,对方表面上是在替自己说话,恐怕是料定了自己对赵寻的心意,所以才这么说的。两个老家伙,没一个省油的灯!
李越深吸了口气,握紧了略有些发颤的双手,努力保持着平静,一字一句的道:“郑太傅并未失察,朕责罚严礼,确实有失公允。”
李越此话一出,便等于承认了郑玉坤的逻辑,也同时承认了自己责罚严礼是不对的。更重要的是,李越承认了自己与赵寻的确是那种关系。
朝臣望向李越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赵寻的关系,而是因为李越的选择。朝堂上这些家伙,各个都是人,今日的刀光剑影背后是什么,他们心里都门儿清。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越会为了赵寻而妥协,才让他们讶异。这份讶异带着几分惋惜、几分同情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欣赏。在官场混迹太久,算计已经成为了习惯,大概看到少年人这种不计得失的选择,反倒能触动他们。
为人君者,应有堪当大任之肩膀,应有能屈能伸之气度,如今看来,李越确是真有几分帝王之相了。只是不知这小祖宗,来日能否斗得过两位权臣。
“朕会拟一道旨意,言明严礼并无犯错,然后着太医去严府亲自为严老爷子诊治。”李越冷声道。
郑玉坤瞥了一眼潘太保,拱手朝李越道:“陛下英明。”
“退朝吧。”李越说罢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从朝堂出来,朝凝和殿行去,一路上面色阴沉不发一言,福喜跟在后头也面色凝重,他家小祖宗受了气,他自然是知道的。
李越进了凝和殿,福喜还未来得及关殿门,李越便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砸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少年双目通红,呼吸急促,显然是真的动了气。
竟然用赵寻来牵制他,这笔账他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
第53章
李越自幼便不是个暴戾之人,平日里鲜少有发脾气的时候,福喜跟着伺候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李越摔东西,当即也吓了一跳。
福喜关了殿门,垂首立在旁边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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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仔细气大伤身,若是让三王爷见了,又该心疼您了。”
提到赵寻,李越面色稍好了一些,但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也许是年纪渐长的缘故,也许真是被人触了逆鳞,李越这次是真生气了。
“今日早朝上的事,不许告诉三王爷。”李越道。
“是……”福喜有些不解,但还是忍住了没问。
不过福喜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此事虽然不是赵寻的错,但前前后后对手都在拿赵寻威胁李越,若是赵寻知道了少不得又得自责,所以李越不愿告诉他。
福喜怕李越继续生气,忙转移话题道:“陛下要不要回长宁宫?这天儿也冷了,这凝和殿不比长宁宫那么暖和,待在这里怕是会着了寒气。”
冬狩之后,因为他拿了头,所以赵寻已经履约从偏殿搬到了正殿,如今两人正式住在一处了。他只要回长宁宫,便能见到赵寻。
“朕不想回去,你去告诉三王爷,就说前朝有政务要处理,朕晚膳过后再回去。”李越道。
福喜知道李越心绪难平,倒也没继续劝。这小祖宗到底是长大了,如今在外头受了委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可不就得藏着掖着,等情绪消退了再回去。
虽说是真长大了,可看着也叫人心疼。
福喜跑回了长宁宫给赵寻传话,到了殿外才得知赵清明正在殿内。虽说两人是在正厅里叙话,且殿门开着,外头又有宫人守着,着实叫人说不出什么来,可福喜还是不大高兴。
他心里偏向李越,一直觉得李越为赵寻受了不少委屈,总觉得赵寻有些不知好歹。不过他一个奴才,也说不出什么来。
殿内,赵寻从赵清明那里听说了早朝的事。赵寻闻言后半晌没有说话,面色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一时之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片刻后,他开口问道:“他怎么样?”
赵清明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赵寻问的人是李越,忙道:“陛下下朝后直接去了凝和殿,而后摔了东西,应该是气着了。”
赵寻早就料到李越必然不会痛快,可李越摔东西他还是很意外的。他认识的李越脾气向来好得很,就算是对奴才也少有发火的时候,即便先前责罚严礼,也并未到情绪失控的地步。
这一次李越摔了东西,可想而知会有多气愤。
偏偏李越吃这哑巴亏是为了自己,赵寻一想到自己成了李越的软肋,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应该是他去保护对方,却让对方屡次挡在他的前面。
这口气,说什么也得为李越出了!
“我记得吏部尚书似乎是郑玉坤的人吧?”赵寻问道。
“吏部尚书陈亮的确是郑玉坤的人,他的长子是陈子明,之前参加过冬狩,你应该见过。”赵清明道。
经赵清明一提醒,赵寻便记起来了。因为先前李越说过,冬狩之时自己最大的对手就是陈子明,所以冬狩之时赵寻特意留意过此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好像沈喧坠马昏倒,还是陈子明带出来的。赵寻念及此,眉头微拧,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陈子明似乎和沈喧走的很近?”赵寻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赵清明道。
“这样吧,我写一封信,你帮我送给刘离。”赵寻道。
“刘离?”赵清明一脸疑问。
赵寻说罢便快步走到了书案前,而后一边开始研墨写信一边对赵清明道:“严礼的事情已经出了,这口气还是要吐出来的,我想或许沈喧能帮上忙。你帮我给沈喧带个话,让他得空进宫一趟。”
赵清明闻言一怔,问道:“到底是刘离还是沈喧?”
“这封信是给刘离的,话是带给沈喧的。”赵寻道。
赵清明闻言不由挑了挑眉,这个赵寻还真不是个寻常人,就单说这一心二用的本事,他这个习武的粗人是做不来的。他向来不好奇那些弯弯绕绕的,于是打定了主意只做信差,也没问赵寻其中的缘由。
赵寻将信写完便给了赵清明,对方拿着信就走了。
福喜待赵清明走后才进来,赵寻一见他自己回来,就猜到了李越八成又要找借口不回来。
赵寻不待福喜开口便道:“赵统领来是帮我送个信,我原来有个亲随因为不方便带进宫便托他安排了去处,所以隔三差五的要麻烦赵统领帮忙穿个讯。”
他朝福喜解释这个,还不惜编了个半真半假的谎话,是不想李越身边的奴才觉得自己对李越不够忠诚,虽然这对他而言无所谓,可对于李越而言却是个不大不小的委屈。
皇帝的男宠和宫里的禁卫统领来往密切,恐怕不止福喜,别的宫人也不了犯嘀咕吧。
福喜毕竟只是个奴才,万万没想到赵清明回朝自己解释这个,当即也不敢接话,忙道:“陛下来是托奴才传个话,前朝有政务处理,陛下晚膳后再回来。”
依着李越那副爱粘人的性子,平日里下了早朝都是早早回来,万不会耽误一丁点功夫,今日不回来必然是不想自己知道早朝的事。
“我知道了。”赵寻道。
福喜见赵寻没有别的功夫,便退下了,那小祖宗还待在凝和殿,福喜还得赶着回去伺候。
待到了凝和殿,福喜朝李越复了命,李越虽然暂时不愿见赵寻,却还是忍不住想对方,于是便问道:“他说了什么不曾?”
“回陛下,三王爷说知道了。”福喜道。
“就说了三个字?”李越问。
福喜一怔,回想了一番,道:“三王爷说,我知道了。”
李越点了点头,有些落寞的道:“四个字。”
福喜面对着自家主子,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越虽然机智上不希望赵寻知道此事。然而他此刻心情灰暗,满腹的愤怒和委屈也没处发泄,心中当真是苦涩难当。
真想此时能有赵寻在身边抱抱他。
李越走到矮榻边躺下,扯了条薄毯盖在身上,对福喜道:“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朕不叫谁都别进来。”
福喜不敢劝,只得应声出去了。
李越躺在榻上,心绪烦躁,睡也睡不着。他到底是少年心性,虽说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委屈,可像今日这般还是头一遭,毕竟他原来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辅政大臣有冲突。
他正烦躁不安的时候,听到殿门被打开又关上,而后一个脚步声传来。他只当是福喜又进来了,开口带着几分不耐烦道:“不是说了不用伺候么,出去。”
脚步声顿了顿,而后继续朝他靠近。
“我让你出去……”李越翻身起来,一见来人登时怔住了,来人是赵寻。
赵寻手里拿着一个画卷,面上带着几分笑意,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他。见李越面露茫然,赵寻问道:“怎么这么凶?”




怪朕自以为攻 分卷阅读72
李越这才回过神来,从矮榻上下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一见赵寻,满腹委屈便骤然涌上心头,眼圈一红,险些哭了,了好大劲才忍住。毕竟也是个大男人了,总不好再哭鼻子吧。
“不到半日没见,就想我想的哭了?”赵寻伸手刮了一下李越的鼻子。
李越揉了揉鼻子,破涕为笑,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赵寻拉着李越走到书案旁,将画卷打开铺在案上,而后故作正经的道:“画了幅画,想让陛下帮忙提个字,来日我若是落魄了,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李越闻言又忍不住笑了,这时他看清了那幅画,画上是那日猎场上的他和赵寻,两人并肩立下夕阳下,虽然只有背影,但也十分神似。
“你什么时候画的?”李越转头问道。
“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画的,你的生辰贺礼。”赵寻道。
原来说等李越生辰的时候把自己送给对方,可真到了这日,赵寻总觉得过于随意了,俩人即便情到浓处走到了那一步,占便宜的也是他。总觉得没点别的表示对不住李越,所以赵寻便画了幅画。
“喜欢吗?”赵寻问道。
“嗯。”李越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盯着画不舍得挪开。
这时李越仔细一看,发觉画中并肩而立的两人,在衣袖的掩映下,手指其实是勾在一起的,只是乍一看不太真切,非得仔细看才能发觉。
那日他们穿的都是窄袖的武服,赵寻画画的时候将衣衫改成了广袖的长袍,但因为颜色与那日一样,李越初时并未发现,看到此时才发觉。
少年望着画中两人交缠的手指,心中一暖,忍不住抬眼看向赵寻,恰好对方也在看他。只是这会儿赵寻的眼中,已经敛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
“你是不是知道了?”李越哑声问道。
“我来之前,见过赵统领一面。”赵寻如实道。
李越闻言终于再也忍不住满腹委屈,只觉得悲从中来,倾身伏在赵寻肩膀,久久没有抬头。
第54章
李越满腹委屈,赵寻看在眼里,自然是心疼不已。
他伸手轻轻揉着对方后颈,开口道:“你原本可以继续蛰伏,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出手,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计划,所以,你这些委屈都是因我而起。”
李越忙抬头道:“这跟你没关系,他们早晚都会对我动手,你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赵寻望着少年眼睛道:“李越,我会让他们知道,我不只是你的软肋。”
李越闻言心中一热,尚未来得及反应,赵寻便俯身吻住了少年。两人唇舌交缠,少年心中的郁结终于一点点散去,仿佛只要有赵寻在,再多的委屈于他而言都不算是什么。
两日后,沈喧来宫里见了赵寻。
赵寻也不跟他客气,寒暄过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找他的来的用意。
“找沈大人来,是想拜托沈大人一件事情。”赵寻道。
“三王爷客气了。”沈喧忙道。
“我记得冬狩之时,沈大人似乎和陈子明走的很近,所以想问问沈大人,你觉得陈子明这个人怎么样?”赵寻问道。
沈喧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越,而后道:“他……不知三王爷为何会对他感兴趣?”
赵寻也不隐瞒,道:“若是此人可信的话,想请他帮个忙,他父亲陈亮是吏部尚书,希望能让陈子明出面,给某个人在吏部谋个差事。”
沈喧道:“这还需要陈子明出面?陛下直接吩咐,陈亮也不至于拒绝吧?”
赵寻道:“要谋差事的人是严礼。”
“我不太明白。”沈喧一脸疑惑道。
“陈子明此人身份特殊,若是他能和咱们站在一边,对于陛下将大有助益。”赵寻道。
陈子明的父亲陈亮是吏部尚书,吏部又由郑玉坤把持,所以陈家名义上算是郑玉坤的势力。若是陈子明能为李越所用,便等于是挖了郑玉坤的墙角。
“可是我要怎么说,才能让陈子明不起疑呢?”沈喧道。
“直说。”赵寻道。
李越闻言忍不住问道:“陈子明那么聪明,他难道看不出咱们的算计吗?”
“就是因为他能看得出,所以他帮与不帮,对咱们来说才有意义啊。”赵寻道。
若是陈子明帮了,便说明陈子明做出了要和李越站在一边的选择,那么与此同时,陈家便也变相的和李越站到了一边。
若是陈子明不帮,那么便说明此路不通。
赵寻这是提前给陈子明一个站队的机会,看对方会如何选择。而陈子明这个选择,无论是对陈家还是对李越,都意义非凡。
沈喧从宫里出来之后,还一直犯嘀咕。
他此前一直对陈子明心存芥蒂,对于自己之前两次被陈子明袭击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可他心里又觉得陈子明不像坏人,于是一直没朝李越说这件事。
一来他想先把事情弄明白,得冤枉了人,二来他总觉得先前猎场之事,虽然自己落马造成了一些后果,可就目前来看,造成的后果并没有太严重,也就是说陈子明未必是恶意。
既然不是恶意,那又是什么意呢?
沈喧尚未来得及想明白,便到了家门口,而他一进门家丁便来报说府上来了客人,已经等候多时,再一问,来人竟是陈子明。
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倒是了他再去跑一趟!沈喧到了前厅,陈子明正坐在那里喝茶,对方穿着一袭白衣,远远看去倒是有几分出尘之感。
“陈兄怎么会突然登门?”沈喧上前打招呼道。
“来看看上回送你的花草。”陈子明道。
沈喧闻言一脸尴尬道:“说来惭愧,我不善于打理这些东西,家里又养了猫,所以都……呃……”
陈子明在等着沈喧回府的当口,已经去看过那些花草了,早已得知了下场如何,自然无需沈喧再赘述。
“无妨,改日我在着人弄些新的来送你便是。”陈子明道。
“算了,我就是个粗人,陈兄不要枉了心思才好?”沈喧忙推辞,他可不想再平白糟蹋东西了。这些花花草草,他看看还好,打理起来却是完全不会。
陈子明笑了笑道:“有没有枉,沈兄说了可不算。”
沈喧哪好意思接话,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有事儿想托陈兄帮个忙,只是不知方便不方便。”
“沈兄但说无妨。”陈子明道。
“有个……人,想让令尊帮忙在吏部推荐个差事,但是此事呢,又不想让那个人知道。”沈喧果真直说了。
“谁?”陈子明问。
“严礼。”沈喧道。
陈子明当即便答应了:“好说。”
沈喧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不问缘




怪朕自以为攻 分卷阅读73
由便答应了。
“小事一桩罢了,不过结果如何,就要看我父亲的意思了。”陈子明道。
沈喧没想到事儿这么容易就办成了,当即高兴的不得了,忙让人张罗了饭菜,非要留陈子明在府里用饭。
陈子明推脱不得,只得半推半就的应了。沈喧心情好,倒是把过去的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拉着陈子明喝了些酒,不过这次倒是估摸着量,没敢喝多。
从沈府出来回了尚书府,陈子明便直接被叫到了前厅,陈亮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陈子明对父亲的态度有些淡淡的,只打了个招呼,连话也不愿多说,只等着对方问。
“怎么样?”陈亮道。
“很好,沈喧很信任我。”陈子明冷声道。
陈子明情绪都挂在脸上,陈亮一看便知,好言相劝道:“你不要这么抵触,我让你和他接近又没有要害他,他与陛下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与他交好便是与陛下交好。咱们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郑太傅一直把持着吏部,朝中人人都知道我是他的人,若是他真有和陛下决裂的那一日,我总要为你留个后路。”
虽说如今小皇帝占了下风,可真到了后来大家把底牌都亮完了,谁输谁赢还真是未知数。尤其是冬狩一事,李越在年轻的王公贵族间,已经刷足了好感,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谁也说不准。
聪明的朝臣,这个时候就要开始站队了。而更聪明的人,表面上站一队,背地里再站一队也是常有的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也不说罢了。
陈亮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决定让自己的儿子去站另一队,可很显然,陈子明不太愿意搅入这烂摊子中去。
“后路不后路的我不在乎,是你要留,不要拿我当幌子。”陈子明道。
陈亮叹气道:“好吧,就算是为了陈家。”
陈子明见对方无事便要走,临走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你给严礼在吏部谋个差事吧。”
“你怎么突然管起了严礼的事情?而且他和陛下刚起过冲突,陛下在他那里吃了亏,我若帮他谋了差事,岂不是得罪陛下?”陈亮道。
陈子明道:“严家一直徘徊在太傅和太保中间,严礼一旦进了吏部便算是太傅的人,就此便与潘太保划清界限了。陛下是个聪明人,此举表面上抬举严礼,实际上是帮了陛下大忙,他会承这份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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