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而沈喧却余怒未消,跳起来便扑了过去,不止手、脚、头并用,甚至还用上了嘴,被陈子明按住之后扭头便去咬人。
陈子明被他纠缠的有点心累,瞅准了时机在沈喧后颈一砍,沈喧身体一软,老老实实睡了过去。
“早知道你这么凶,我可不会惹你。”陈子明说罢将人放在榻上,而后扯过被子帮对方盖好,这才晃晃悠悠的离开。
帐外月明星稀,寒风渐起。
不远处另一处帐内,水汽氤氲,李越坐在浴桶里赤裸着身体,赵寻正在一旁耐心的帮他擦洗。
赵寻这会儿只穿了中衣,衣袖高高的挽起,在这样的天气里竟也不觉得冷。
此时他略低着头,目光十分专注的放在李越身上。他自从毒解了以后,或许是不需要再继续隐藏锋芒了,整个人多了几分凌厉之气,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与从前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反差极大。
不过面对着李越时,他嘴角总是不自觉带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旁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李越一天到晚眼睛离不开他,自然都看在眼里,所以心里十分熨帖。
赵寻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看我做什么?”赵寻没有抬头的问道。
“你……好看。”李越小声道。
赵寻抬眼看了一眼少年,面上添了两分淡淡的笑意,而后把人拉起来,用布巾裹着把人抱到了榻上。
李越老老实实的坐在榻上,赵寻扯过被子将少年包住,而后拿了布巾帮少年擦头发。少年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的清新之气,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盯着赵寻看,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从前赵寻体弱,还从未像今日这般照顾过他,李越一时只觉得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当即心道赵寻解了毒可真好的,可以时不时的就把自己抱来抱去的。
赵寻片刻后起身,当着少年的面将衣服脱了。他这几个月因为中毒的缘故,不曾锻炼,身体略有些孱弱了,但过去数年积累的健硕并未完全消失,比之大多人而言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越目光在赵寻身上逡巡了一遍,悄悄吞了一下口水。赵寻则走到李越方才沐浴的桶边,而后也不嫌弃是李越刚用过的,直接就着桶里的水便开始洗澡。
“那个是我用过的……你让人弄些新的……”李越忙开口阻止道。
“没事,你用过的我不介意。”赵寻道。
李越闻言不知怎么的,脸骤然便红了,只觉得赵寻这个举动,莫名有些暧昧。不过他身上也不脏,所以赵寻愿意用便用吧。
“桶里的水凉了吧?”李越问道。
“热的。”赵寻道。
李越闻言又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发热了。此刻赵寻正在当着他的面洗澡,而且用的是他刚才用过的水,这种感觉直让他心跳都快了几分。
赵寻动作很快,洗完之后穿上中衣,而后叫人将帐内拾了一番,待一切安排妥当,他才回到榻边。
李越裹在被子里像个小粽子一样,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脸颊还红扑扑的,透着几分乖巧。
赵寻让李越躺下,而后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赵寻的手略微有些凉意,不过李越却没躲,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赵寻的手摸到李越腿上时,李越“嘶”的吸了一口冷气。
赵寻掀开被子看了看,道:“这里红了。”
李越也看了看,忙道:“骑马磨得。”
少年这才明白,赵寻这是在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白日里打猎的时候,难磕磕碰碰,留下些不显眼的伤是在所难的。
赵寻取了些药膏来,帮李越揉了揉伤处,动作轻缓温柔,让李越不由便有些心猿意马,忙强迫自己想了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我还以为你会教训我呢。”李越突然开口道。
“教训你什么?”赵寻问他。
“今日发作了严礼,恐怕要得罪人了。”李越道。
“你自己心里都知道,还是那么做了,必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只会站在你这边,怎么会教训你呢?”赵寻道。
李越闻言心里十分高兴,便道:“他们要对付我,我就算将就着,也讨不到好,还不如和他们撕破脸,左右他们也不至于逼宫吧。”
“逼宫他们也赢不了,你有赵清明的禁军。”赵寻道。
“嘿嘿。”少年笑了笑,眉眼十足的好看。
赵寻忍不住倾身亲了他一下,少年面上登时便染上了几分红意,但是似乎隐隐又有些期待。
“想不想要?”赵寻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嗯。”李越点了点头道。
赵寻搂住少年亲吻,而后伸手摸到了少年身后,手指在少年的股缝间轻轻摩挲了一下,少年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赵寻。
“你不想在下面?”赵寻见他如此便问道。
“不是……我……”李越支支吾吾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一直以为赵寻才是下面那个,毕竟赵寻原来那副病弱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解了毒之后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仿佛一下子从病猫变成了雄狮。
可他却又止不住喜欢这样的赵寻,无论如何,赵寻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我还以为你……原来你那样……算了,只要是你,我愿意在下面。”李越道。
赵寻闻言不由失笑,他原先,其实也未曾计较过这个问题,他与李越在一起才初衷是为了取悦少年,所以什么上下之分都无所谓,只要李越高兴,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赵寻发觉自己的心思似乎变了。
他对李越有了取悦之外的心思,他不止想要哄少年高兴,他还想要……占有少年。就像现在一样,少年一副乖巧的模样任他予取予求,他心底的欲望便隐隐约约开始蠢蠢欲动。
赵寻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好还是坏,可他无法抗拒这份感觉。这让他觉得害怕,同时却又暗暗有些兴奋,仿佛在黑夜最深的暗处,寻到了一颗火种。
这颗火种或许会将他焚烧殆尽,却也可能点燃他灰暗的人生,将他带向一个光明的所在。
“李越……”赵寻望着少年低声呢喃道。
李越闻言一愣,重逢后赵寻似乎是第一次叫自己名字。
此时赵寻的声音带着几分性感的沙哑,李越只觉得这是自己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当即着迷不已道:“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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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赵寻又叫了他一声,而后倾身吻住了李越的双唇……
第51章
事后赵寻帮自己和李越都简单的清理了一番。
李越喘息着窝在赵寻怀里,面上的潮红尚未退去,在昏暗的烛火下映衬的他比平时越发俊美,赵寻低头看他,又情不自禁的抱着他亲吻了片刻。
因着顾忌李越从前未曾承欢过,赵寻并未做到最后,生怕把人弄伤了。既然两人来日方长,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我其实也不怕疼……”李越抱着赵寻道。
“你就这么想要?”赵寻带着几分笑意问道。
李越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也不是,不过我听说,也就第一回有点疼,往后就好了。”
赵寻闻言转头看他,打量了他一会儿问道:“你听谁说的?”李越被他一问,立马更加不好意思了。
“福喜找人教过我……”李越小声道。
赵寻挑了挑眉,没有做声。
李越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听着,没试过的。”虽说很多宫里长大的孩子,年幼时都会有些宫人供他们随时发泄欲望,但李越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自然不会真与他们有什么。
实际上,自从赵寻跟着他之后,他又悄悄琢磨过房中之事,当时因为想着赵寻才是承欢的那一个,所以他重点琢磨了如何行事会减轻对方的不适。
没想到,如今自己成了下面那个,白学了。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毕竟是一国之君,就算真与旁人有过什么,我难不成还嫌弃你?”赵寻失笑道。
话虽这么说,但赵寻心里还有隐约有些高兴,他是真的不在乎李越的过去,不过得知对方从头至尾只与自己一个人做过如此亲密的事情,心里还是会有一种别样的喜悦。
李越却是想岔了,总觉得赵寻这话像是在侧面提醒自己,赵寻曾经是与旁人有过什么,再怎么说赵寻如今也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军中又有那么多年龄相仿的儿郎,大家朝夕相处……
“想什么呢?”赵寻用下巴蹭了蹭他额头问道。
“没什么……你从前……”李越抬头望向赵寻,突然就不想问了,左右赵寻的过去也和他无关,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于是少年笑了笑,改口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赵寻目光如炬,焉能不知少年的心思,于是低头伏在少年耳边低声道:“我还没承认呢,你就开始吃味了?”
李越被他戳破,瞬间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了,于是翻了个身欲盖弥彰的道:“我是真累了……”赵寻原也没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但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就想先逗他一番。
于是赵寻故作深沉的道:“我从前在军中的时候,许多少年都试过半夜爬我的床。军中寂寞,常有人互相慰藉,这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李越闻言便信了,还忍不住心道,赵寻英武不凡又身居高位,打他主意的人自然大有人在。
少年瘪了瘪嘴,闷声“嗯”了一句,却依旧背对着赵寻。他倒是不会因此而对赵寻不满,只是想到赵寻从前与旁人这么亲密过,就觉得有些嫉妒。
赵寻凑近少年,伸手从背后抱住对方,低声道:“不过我在大夏的处境你是知道的,每日都提心吊胆,哪有那些心思?万一是我皇兄派来的人,我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越闻言转头看他,问道:“那你怎么应对的?”
赵寻笑了笑道:“我后来当众揪了一个半夜朝我帐里钻的少年,打了他一顿军棍,众人便只当我不喜欢男人,便也没人动这个心思了。”
李越闻言心中十分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实,你也不用非得解释,我又不在乎这些,左右那个时候你又不知道还有我。”
赵寻见他这幅明明吃味却不承认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但他不想李越心里有一丝一毫的不痛快,于是又俯身在少年耳边,声音道带着十足的暧昧道:“我第一次对着男人硬,就是那日在雇佣兵大营见到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射出来的人,也是第一个被我弄射的人……”
他话音未落,怀中之人的从耳朵到脖颈便都红了。
赵寻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说起荤话来简直是没有节制,李越从前从未见过他如此会撩拨人,差点又硬了,不过他心里却觉得十分满足。
两人这厢正春宵苦短,而城中的严府却炸开了锅。
禁军连夜派人把被打之后的严礼送回了严府,五十廷杖,严礼纵然是习武之人,恐怕一两个月也未必能下得了床,就算是恢复了,也算是元气大伤。
好在是廷杖五十,执行的人是宫里跟过去的内监,他们到底身子不如侍卫,所以打起来力气也小些。若是将廷杖换成军棍,由禁军的人执行,恐怕严礼不死也落个残废。
但严家人可不会因为这个而感激李越手下留情,他们见到自家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小公子,当即便起了与李越势不两立的心思,若非当家的严老太爷沉得住气,严明仁当晚恐怕就要去找辅政大臣评理去了!
严明仁没有子嗣,一直把这小侄子当儿子养着,自己是个眼皮子浅的,养出的侄子却比自己还不如,行事作风都堪称作的一手好死。
可事已至此,严明仁却还不知悔改,丝毫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次日一早,赵清明去朝李越将情况一一做了汇报,包括严家人的态度。李越不予置评,随后吩咐对方去安排回宫的事宜。
众人早早的便出发回京城,不过晌午便到了。李越带人回宫,其他王公子弟则各回各家。
严礼的事情一早便在京城传开了,起因是严明仁一大早便去分别拜访了潘府和郑府。他的初衷是多拜几座庙,总有一个菩萨会显灵,却没想到他的做法会惹来别人的不快。
潘太保原本是答应了要帮他讨个说法的,可他转脸又去了郑太傅的府上,潘太保得知他此举后,十分不高兴,当即便决定不趟这个浑水了。
潘文斌回府后,潘太保便将他召到了书房,而后询问了严礼被打的前前后后。
“这个严礼比他那个叔叔还像烂泥。”潘太保道。
“谁说不是呢,还害得我被陛下教训了几句。”潘文斌道。
潘太保闻言双眼微眯,道:“他教训你?”
潘文斌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当众不给我面子。”
随后,潘文斌将李越如何“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事朝潘太保一一说了,潘太保闻言后面色十分难看,大概是没有想到李越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祭天之事,他做的已经够过分了,不敬师长,不尊纲常,要是任由他这么下去,指不定会怎么样呢!”潘文斌道。
潘太保冷笑道:
怪朕自以为攻 分卷阅读69
“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也不怕摔死。”
潘文斌闻言问道:“爹,你打算教训他?”
“不急,教训是一定要教训的,不过咱们可以等着郑玉坤先出手,等他把水搅混了,咱们再出手。”潘太保道。
潘文斌年纪尚轻,又是家里的幼子,是以脑筋一般,没什么心计。他听潘太保这么说,却想不到对方要怎么做,只能开口问道:“咱们怎么出手?”
“你这个脑袋,比起你哥哥可是差远了。”潘太保叹了口气,苍老的面上略过一丝遗憾。
潘文斌听对方提起兄长,不由泄了口气,他自幼便在对方的阴影下长大,到了如今纵然对方不在身边,他亦是摆脱不了。
“打蛇打七寸,要教训他,自然是捡着他吃痛的软肋下手了,至于他的软肋是什么……”潘太保言至此处,看了小儿子一眼。
潘文斌福至心灵,开口道:“赵寻?”
潘太保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淡淡的欣慰。
马车行至宫门口,赵寻骤然打了个喷嚏。李越正打着盹儿,被他吵醒了,睁眼说了句“长命百岁”。
离开京城几日,再回到宫里的时候,李越心里便不由生出了几分感慨。这宫里似乎一切都未曾变样,可他深知,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这皇城里,他不再是毫无存在感的傀儡皇帝,不久的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臣服在他的脚下,曾经不将他放在眼里的那些人,将会对他加倍的提防和戒备。
“怎么了?”赵寻见他举步不前,开口问道。
“我突然有点紧张。”李越开口道。
赵寻立在他身侧,一袭武袍随风轻扬,面上带着与以往全然不同的神色,看上去坚毅而可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寻道。
“嗯。”李越冲他笑了笑,道:“左右兵来水来也都是明日早朝的事情,今日且不去想它。”
少年说罢哈哈一笑,竟然真的放松了许多。
京城,陈府。
一个俊朗挺拔的青年,双手叉着腰立在陈府门口。
一个家丁堵在青年前面,苦着一张脸,显然是十分为难,可青年一脸坚决,大有你不让我进去我就飞进去的架势。
“沈大人,我家少爷着了风寒,得卧床休息,暂时不能见客,待他痊愈之后,自会登门拜访。”守门的家丁满脸赔笑的道。
这青年正是沈喧。昨夜他醉酒后,和陈子明一番纠缠,被陈子明一个手刀砍晕了,待今日醒来之后早已不见对方人影,索性便找上门来了。可陈子明却百般借口,不愿见他。
沈喧冷冷瞥了家丁一眼,随手亮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道:“你家少爷落了东西在我的床上,你去问问他还要不要了?若是不要,我就拿去交给陈尚书了。”
家丁一看面色大变,沈喧手里拿的是陈子明从不离身的玉佩,只是这东西怎么会落在沈喧床上?而且若是给陈尚书知道自己儿子把东西落在一个男人床上了,恐怕得打死这个儿子!
“快去啊!”沈喧道。
“是,是,沈大人稍等。”家丁忙不迭的应声而去。
沈喧掂了掂那玉佩,面上依旧一本正经,心里却十分得意,看来关键时候顺手牵羊这种事儿,抽空得多干几回。
第52章
片刻后,家丁气喘吁吁的出来,十分殷勤的将沈喧请了进去。
沈喧是第一次来陈府,进去之后才发觉这里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虽说是尚书府,却毫无奢华张扬之气。
他被家丁引着朝里走,这一路上穿堂过院的,只觉得这里的花草都侍弄的极好,虽然院落不算特别大,但胜在致。
他虽自由散淡,却也是个懂欣赏的人,当即对陈家有了几分额外的好感,只可惜这陈子明的父亲,吏部尚书陈亮是郑玉坤的人,可惜了。
家丁带着沈喧到了后院的花厅,陈子明正在里头侍弄花木。这会儿已经立冬了,京城虽然不算寒冷,却也颇有几分凉意,许多花木到了此时都该凋零了,但这花厅里却还姹紫嫣红的。
“想不到陈兄竟然还有这样的雅兴,我还以为只有酸腐文人才会搞这些花花绿绿的事儿,你好歹是个练武之人,怎么会喜欢饲弄花草?”沈喧开口道。
他实际上对陈子明这个爱好十分欣赏,但因为这次是来找对方算账的,所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一进门就夹枪带棒的。
“沈兄怕是误会了。”陈子明道。
“什么误会了?”沈喧问。
“我就是酸腐文人,习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陈子明道。
这个陈子明倒是挺谦虚,沈喧心道。陈子明表面看着虽然温文尔雅,但武艺超群是出了名的,不然沈喧也不会三番五次栽在对方手里。
不过陈子明不爱出风头,就连这次冬狩他也没怎么表现,但是说起他的能力,应该没人会质疑。
陈子明头也不抬的道:“听说我有东西落在了沈兄的床上?”
沈喧点头道:“啊……对,你的玉佩。”
陈子明抬眼看了他片刻,嘴角带着笑意道:“沈兄喜欢便留着吧,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姑娘家,我你一块玉佩算什么事儿啊?这要是传出去,我往后在京城还怎么做人。”况且这玉佩是他顺手牵羊得来的,根本不是对方送的,沈喧道。
陈子明闻言怔了一下,而后正色道:“我朝好南风又不是稀奇事儿,京城里的公子哥家里养着男宠的人多的是,也没见他们没法做人。”
沈喧见他突然一脸严肃,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当即有些后悔。他虽然不满先前陈子明的所作所为,打算来问个明白,可人身攻击这种事儿他是不爱做的。
“我不是说好南风没法见人,咱们陛下不也……嗨,跟你说不明白,这玉佩还是还给你吧。”沈喧道。
陈子明看了一眼沈喧手里拿着的玉佩,淡淡的道:“难不成沈兄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不正当的心思?”
沈喧忙摆手道:“我可没那么自作多情。”
陈子明又问:“那沈兄何故两块玉佩都不敢?”
沈喧抬眼看他,当即投降道:“我,我。”
将玉佩起来之后,沈喧忍不住嘀咕,心道陈子明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脸委屈巴巴的感觉?
他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见着人之后陈子明倒是反客为主了,搞得他连自己来干嘛都忘了。
“沈兄,你看这花如何?”陈子明开口问道。
沈喧一看,陈子明面前摆着的是一盆黄菊,花开的正是时候,倒是颇为养眼,于是忙道:“好看!”
“既然沈兄喜欢,我让管家着人送到沈府吧。”陈子明道。
沈喧一怔,一脸懵逼
怪朕自以为攻 分卷阅读70
,这菊花……给的可真是猝不及防。
陈子明又带着沈喧在花厅里看了一圈,沈喧对花草实际上还略懂几分,只是自己喜欢养猫猫狗狗的,所以不适合侍弄,此番倒是在陈家过够了眼瘾。
这么一来,他最终弄了好些花回去,却把此行的目的忘了个干干净净。
送走沈喧之后,陈子明着人将他挑中的花草都送到了沈府,而后坐在花厅里愣怔了好一会儿,而后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了几分笑意。
回宫第二日,早朝。
李越今日依旧一身朝服,明明与往日没什么差别,但不知是几日未见的缘故,还是他心境较之前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今日坐在龙椅上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格外神。
今日早朝,他正式下旨加封了安亲王,又当朝为安亲王和冯韶赐了婚。安亲王年纪轻轻,便加封亲王,又被赐了婚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虽说只是两道平平常常的旨意,但安亲王是李越的叔叔辈,他为王叔加封赐婚,多少也算是有些魄力,倒是有了几分帝王的样子。
朝堂之上,许多大臣看着李越的时候,目光都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龙椅坐着的人,是龙是虫,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而眼前这一位,或许还没有成龙,但也绝不再是被人扯线操控的傀儡了。
权力之争,说到底争的就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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