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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两人自数月前重逢,赵寻一直都是病恹恹的,穿的衣服也多是广袖的白衫,头发更是松松散散的绑着,一看就像个慵懒的书生,毫无武人的硬气,然而今日却不一样了。
不知怎么的,李越骤然看到这样的赵寻,倒有些不认识了一般,尤其被赵寻带着笑意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这样的赵寻,可真是陌生又迷人。
李越一整个早晨都忍不住偷偷去看赵寻,可对方转头看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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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总是急急忙忙的转开目光,倒是突然变得别扭了起来。
晌午时分,狩猎正式开始。
所有参与最后一场狩猎的人,两两组队,一起领弓箭和马,一组人只有一张弓。众人发觉李越身边跟着的人是赵寻之后,有些人的目光便开始复杂了起来。
不过大部分人如今对李越都颇为喜爱,倒不至于提出异议,但总挡不住个别人看不过眼。
“陛下,这三王爷毕竟是大夏的王爷,猎场之上刀剑无眼,恐怕让三王爷进去不妥吧?”立在潘文斌身旁的严礼开口道。
李越未及开口,一旁的安郡王便抢先道:“严礼,陛下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安郡王向来淡泊,不爱说话,却也是有地位的人,他开口,严礼也不好发怒,但依旧不依不饶的。
“郡王爷言重了,我只是担心三王爷安危,觉得此举不妥,并无冒犯之意。况且我们都知道,三王爷向来身子不好,万一上了猎场再昏倒了,陛下还要心把人扛出来。”严礼有些阴阳怪气的道。
他这话夹枪带棒的不止冒犯了赵寻,还间接讽刺了前两天刚坠马的沈喧。沈喧如今还卧床呢,自然是无法反驳,一旁的陈子明却听不下去了。
陈子明冷笑一声道:“严礼,令尊给你取了这个名字,没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吗?”
陈子明倒是有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严礼讽刺沈喧,他便讽刺严礼不懂礼貌。
“陈子明,你什么意思?”严礼到底年幼,这便急了。
“什么意思回家问你爹去。”陈子明随口道。
严家人在朝中爱抱人大腿是出了名的,严礼的叔叔严明仁便时常抓着两位辅政大臣拍马屁,而且分不清亲疏,俩人的大腿都想抱,却一个也没抱紧。
而严礼因为师出同门便和潘文斌亲近,可这肚量和审时度势的眼力都极差,即便是潘文斌也不爱给他好脸色,今日他更是当众被噎得没了话,潘文斌也没打算帮他。
看热闹的人,都在心里暗暗嘲笑严礼。
有的人甚至已经哄笑出声,严礼当真是羞恼万分。
李越终于笑了笑,开口对陈子明道:“子明,勿要动气,依朕看,严礼所言极是,这猎场之上确实是刀剑无眼。”
众人一怔,还以为李越要退让,当即都有些失望。
没想到李越却道:“严礼年纪还小,又是家中独子,想必你父亲和你那个官居鸿胪卿的叔叔都很疼爱你,你若是在猎场上受了什么伤那可如何是好,所以你就不用进去了。”
此言一出,原本以为李越要退让的人顿时暗自叫好,心道陛下威武,果然年纪轻轻便有天子之气。
“陛下……”严礼还想辩解。
李越却摆了摆手道:“赵清明,请严礼回帐内歇着,别在外头受了风寒。”
赵清明闻言着人拉着严礼走了,严礼面对着一脸冷漠的赵清明,自然不敢说二话,一肚子委屈和羞愤,却只好乖乖就范。
严礼一走,氛围顿时便轻松了许多。
“这冬狩原本便是为了提醒诸位居安思危,即便冬日里也莫要懒怠,输赢都是其次,尽兴便好。”李越随口道。
众人闻言越发放松了许多,这几日的相处,李越早已与他们混得熟了。李越虽然年少,但却不失聪明,与人相处时真诚坦然,很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
再加上他生的好看,难以给人防备之感,更是为他赢得了许多人的信任和喜爱。
大家各自拾妥当便出发进了猎场。
“准备好了吗?”赵寻问他。
“嗯。”李越点头,冲着赵寻咧嘴一笑。
明亮的日光下,少年面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和满足,赵寻跟着心里一暖,突然很想吻一下对方。
可惜大庭广众之下,他只好按捺住了心思。
赵寻拿过箭筒背在自己身上,李越则挎着弓,两人一起进了猎场。进去之后赵寻稍稍在脑海中想了想地图上的细节,然后便纵马引着李越朝他预定的路上行去。
通常猎物在一定区域内的分布,与地势的高地、林子的疏密、甚至水源的分布都有着极大的关系。换句话说,只要了解猎物的习性,便能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最多的猎物。
赵寻深谙此道,又做了充分的准备,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李越十分信任他,一路跟着他连问都没问。
几个时辰过去,赵寻箭筒里的箭一支也没剩。随行的禁军士兵已经将猎物尽数捡了来,而后堆放在一起,猎物身上插着箭,每个人的箭都有着不同的编号。
只要把所有猎物集在一起,看看哪个编号的箭射中的最多,便能确认谁会拿到头。
猎场内的水塘边,赵寻席地而坐,看着远处,李越坐在他旁边。太阳渐渐落下,金色的夕阳照在他们身上,同时也洒在了水塘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染上了金色。
李越转头问赵寻:“咱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赵寻道:“等看完了夕阳再出去。”
李越闻言便安静的看向天边,赵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开口道:“他们应该都赶着出去了,这会儿这里除了咱们没有旁人。”
李越闻言心领神会,侧头打算在赵寻脸颊上亲一下。赵寻却在他靠近的时候,突然转头,在李越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少年今日面对赵寻似乎格外害羞,原来做什么都是他主动多些,今日反倒不好意思了。
或许是赵寻解了毒之后,整个人气质发生了变化,气场也随之变了,李越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些不敢轻易撩拨对方了。
夕阳笼罩下,李越原本便十分俊秀的脸,这会儿越发显得动人。赵寻见少年这副乖顺的模样,便有些心痒。
“想要吗?”赵寻低声问道。
李越顿时便红了脸,小声道:“先出去吧。”
赵寻轻笑了一下,俯身又在少年唇上亲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而后他起身拉起少年,两人翻身上马,趁着最后一丝夕阳朝猎场外奔去。
第三卷:锋芒
第49章
猎场外,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渐渐减弱。
所有参与狩猎的人都聚集在一处,等着禁军的人点数猎物的数量,然后公布获胜者。虽然表面上大家都说不过是图个乐子,但是一群少年人聚在一起,总是盼着能出风头的。
片刻后,宗正寺的人和禁军一起统计完毕,而后公布了狩得猎物最多之人的箭矢编号。结果公布后,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
“哎呀,不是我。”人群中有人叹道。
“这是谁的箭,怎么没人认领?”旁边又有人颇为好奇的文。
“会不会是弄错了?”一个声音道。
旁边人则惊讶道:“竟然不是陈子明?他可是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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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骑射最厉害的人了吧?”
“潘文斌也不错,会不会是他。”有人道。
众人七嘴八舌,又是惋惜又是好奇,却迟迟不见有人站出来。就在这时,人群背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所有目光下意识齐齐看去,只见李越和赵寻踏着最后一抹夕阳策马而来。
见李越回来,立时便有禁军上前道:“陛下,可否将您的箭筒借来一看。”
李越下马解下箭筒丢过去,对方接过箭筒,将上头的标记与那获头筹的箭一对比,发觉标记是一样的,于是便当众宣布了结果。
众人或惊讶或疑惑,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这头竟是让李越拿了,于是纷纷向李越道贺,李越则哈哈一笑,转头朝赵寻道:“有三王爷给朕指路,果然不同凡响。”
赵寻冲他微微颔首,面上带着几分笑意。
夕阳渐渐暗淡,李越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赵寻,心里只觉无比的畅快。无论如何,他们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当晚,为了庆贺李越得了最后这个最大的头,也为了庆祝冬狩结束,宗正寺张罗着摆了十分隆重的宴席。
宴席开始,李越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便开始与众人一起喝酒吃肉。几日功夫,这些公子哥们也都混熟了,丝毫不显拘谨。
今夜的宴席上,就连没能参加最后这场狩猎的严礼也出现了。只是他今日被李越拾了一顿,颇为不忿,到现在还心有不甘。
严礼坐在潘文斌旁边,目光却一直看着不远处的赵寻。赵寻今日依旧没有坐在李越旁边,而是刻意选了个不上不下的位子待着。
“这个赵寻指不定使了什么不正当的法子。”严礼愤愤地道。
“闭嘴,你还嫌惹得事儿不够大?”潘文斌瞪了严礼一眼。
严礼虽家世算不得顶好,但自幼便是被宠大的,所以很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也掂不清自己的斤两,为此没少惹来潘文斌的不快。
“师兄,今日之事我都是为了你,若是赵寻不上场,头怎么可能让他拿了?”严礼道。
“他不拿你我也拿不到,倒是你言语失当,丢人现眼。”潘文斌喝了酒,言语间便有些不客气了。
严礼平日里没少看潘文斌脸色,但像今日这般被对方责骂还是头一遭,他心里又委屈又懊恼,不由便将这些账都算到了赵寻头上。
他坐在那里喝了一会儿闷酒,酒意渐渐上头,看向赵寻的目光便夹杂了浓浓的怨毒之感。
不远处,陈子明正悠闲的品着酒,身边却突然多了个人,而且毫不客气的和他挨在了一起。陈子明眉头一皱,转头看见来人是沈喧,这才放松了几分。
“陈兄没拿到头,我来安慰安慰你。”沈喧道。
“沈兄的脑袋好了?”陈子明问道。
“哈哈哈,无妨,喝点酒说不定好的更快。”沈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道。
“今日若是沈兄上场,助陛下拔得头筹的说不定就是沈兄了,可惜呀。”陈子明半真半假的叹息道。
沈喧转头打量着陈子明,目光恣意而直白,看得陈子明莫名有些脸热。
“沈兄为何这么看着我?”陈子明问道。
“我为何上不了场,陈兄应该很清楚吧?”沈喧道。
陈子明一怔:“沈兄喝多了。”
沈喧笑了笑,却转移了话题,开口道:“你长得可真像我家那只猫,又狡猾又爱耍赖。”
陈子明闻言不明所以,只觉得今晚的沈喧话里有话。沈喧却开了个头之后便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喝起了小酒,着实让陈子明摸不着头脑。
酒过三巡,李越斟了一杯酒走到赵寻面前,赵寻忙起身与他相对而立。
“这杯酒敬你,你是我的福星。”李越面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道。
“多谢陛下。”赵寻说罢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昏暗的光线,依旧掩不住赵寻俊朗迷人的模样,李越这么看着对方,带着几分酒意,只觉得心跳都乱成了一锅粥。
“三王爷丰神俊朗,英武不凡,且助朕拿了今日的头,将朕的黑风赏给三王爷,且将朕今日用的那张弓一并赐给三王爷。”李越朗声朝一旁的福喜道。
福喜闻言忙应了,而后朗声念了一遍赏赐。
黑风是李越的御马,一直有专人养在马场里,不过李越平日里嫌麻烦,不怎么骑。但御马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这份赏赐算是极重的了。
赵寻原不想这么张扬,但见李越心里高兴,便也没有推拒,躬身道:“谢陛下。”李越又看着他笑了笑,这才依依不舍的走开。
“诸位今日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都赏,一个不落。”李越大手一挥,便赐了许多赏,众人得了赏赐自然都是高兴的,又纷纷谢恩。
因着赵寻得了御马,今日又是这头的得主之一,于是李越回去之后,便有人纷纷举杯过来祝贺赵寻。
赵寻一一应对,不卑不亢,进退有据。
这么一来,原本对赵寻有些看法的人,也渐渐接受了赵寻,只觉得此人不止外貌出众,为人处世更是成熟得当,丝毫没有让人反感的地方。
再结合他的身世一想,好端端一个王爷,沦落至此,也是够倒霉的。
见众人纷纷过去敬酒。严礼也坐不住了,他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便走了过去,开口道:“呵呵,三王爷丰神俊朗,英武不凡,果真是不同凡响。”
他这话方才李越刚说过,如今被他这么刻意一复述便显得很微妙,像是刻意嘲讽,又像是故意找茬。
“严公子喝多了,仔细受了风寒,不如早早回帐歇着吧。”赵寻从容的道。
严礼一肚子火早就憋不住了,闻言骤然想起白日里李越也让他回去歇着,于是怒从心起,对赵寻道:“你才早早回帐内歇着呢,撅起屁股伺候你的主子去!”
严礼此话一出,甚至都没过脑子,而且声音还很大,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到了。众人大惊,一方面觉得严礼过分,一方面对赵寻再度生出了几分同情。
赵寻倒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可李越脸色登时就变了,像是蒙上了一层冰。
偏偏严礼丝毫没意识自己说了什么,他酒意上头早已失去了理智,如今就是在撒酒疯。
“严礼,休要放肆。”安郡王突然开口呵斥道。
“你一个落魄郡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严礼伸手指着安郡王道。
“严礼,闭嘴。”一旁的潘文斌看情势不对,急忙出言制止道。
可严礼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嘴硬道:“我就是不服,赵寻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凭什么……”
他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远处的李越扔出一只酒杯,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脑袋上。
“赵清明。”李越厉声道。
“臣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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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赵清明应声道。
“君前失仪,该如何处置?”李越问道。
“回陛下,依律轻则廷杖二十,重则……充军发配或斩首。”赵清明道。
严礼闻言吓了一跳,登时便呆住了,他虽然喝醉了,却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李越发了话要打他板子,这事儿可不大乐观。
“拖下去,廷杖五十。”李越道。
“是。”赵清明应是,立刻便有人要上前押住严礼。
“陛下息怒。”潘文斌忙躬身替对方求情。严礼见状顿时松了口气,心道李越不敢不给潘文斌面子。
李越冷冷的看了潘文斌一眼,道:“哦?你是要替他求情?”
潘文斌道:“严礼年幼无知,请陛下念在他与我师出同门,饶他这一次。”
“念在与你师出同门?你是谁?”李越问道。
从言一出,众人俱是一怔,潘文斌脸都白了,就连赵寻也忍不住看了李越一眼。少年当然认识潘文斌,这一问很显然是在驳对方的面子,李越这是要公开打击潘家的威信。
果然,片刻后李越道:“噢,朕想起来了,你是潘太保的儿子,的确该念一念。”
潘文斌强忍着尴尬道:“多谢陛下。”
李越转而对严礼道:“朕念在潘太保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廷杖五十减为二十。”
潘文斌只得又道:“多谢陛下。”
然而严礼却不领情,他原本已经有些怕了,但是如今有了潘文斌出来为他求情,他瞬间又有了底气。
在他看来,潘家比李家的势力要强的多,他甚至认为潘文斌压根不需要顾忌李越。所以眼看潘文斌如此低三下四的模样,他顿时便气不打一出来,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兄太怂了些,真是枉了有一个潘太保那样的爹。
“凭什么打我,我说的不对吗?”严礼恼羞成怒,“师兄,你为何要对他低声下气,他不过是个……”
“啪”潘文斌抬手便甩了严礼一耳光。
“蠢货!闭嘴!”潘文斌怒道。
李越冷笑,问严礼:“朕不过是什么?”
严礼脸还火辣辣的疼着,自然不敢再言语。
李越冷笑,对潘文斌道:“既然严礼不肯承你的面子,便不怪朕不通人情了。”
潘文斌道:“陛下所言极是,是文斌鲁莽了。”
李越冷冷的瞥了严礼一眼,道:“五十廷杖,即刻行刑。打完之后把人送回严家,告诉严明仁若是连子侄都训教不好,便在家好好学学怎么教训晚辈,得为严家惹来大祸。”
严礼顿时傻在了原地,面如土色。
第50章
李越原本在朝中失势,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也正是因此也才会有严礼这等人会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无论李越是否有实权,他都是正儿八经的君王。即便是两位手握重拳的辅政大臣,也不敢当面太过驳了李越的面子,更何况严礼这么一个小喽。
这些年轻的公子哥大都未曾深入了解朝中之事,并非各个都是跟高踩低之辈,况且经过几日的相处之后,都对这个坦诚英俊的小皇帝十分喜爱,这会儿看他对严礼发难,心中无不痛快至极。
严礼那种小马屁,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严礼突然开窍了一般,跪在李越脚边便开始求饶。
赵清明见状着人上前将人制住,见李越未再言语,便将人拖了下去。严礼被拖出去老远,众人还能听到他的哭喊声,也真是够怂的,惹事儿挺溜,要打板子就怕了。
众人对严礼的惨叫声无一同情,只有潘文斌因为自己平日与严礼走得近而迎来了不少看客的目光,他这会儿脸色十分难看,一边因为李越方才的态度而心生不满,一边暗骂严礼这个蠢货。
早知道,方才就不该替那个蠢货求情。
“好了,大家继续喝酒,不要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扰了兴致。”李越摆了摆手道。众人见他不计较了,便纷纷了看热闹的心思,继续饮酒。
李越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安郡王说:“对了王叔,方才那东西不是说你是个落魄郡王吗?朕今晚便下旨,封你为亲王。”
李越虽无实权,但这些事儿还是说了算的,毕竟进个爵位或者封个王看似是大事儿,却与权力中心没有直接的关系。
大余朝郡王还是有几位的,但是与安郡王同辈的几个王爷中,只有李越的亲叔叔六王爷是个亲王,可六王爷不在京城,如此说来,安亲王骤然便成了京城风头最胜的人。
“谢陛下。”安亲王忙谢恩。
其他人也纷纷恭贺道:“陛下英明,恭贺安亲王。”
这么一来,宴席的氛围骤然便恢复了许多,方才严礼带来的不快也很快被人淡忘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一轮的觥筹交错。
夜深之时,宴席才渐渐散了。
沈喧喝得酩酊大醉,连路都走不稳了,陈子明与他坐在一处,无奈只能亲自将人送回帐内。
沈喧一路上摇摇晃晃,口中更是胡言乱语,到了自己帐内之后,便抱着陈子明不让人走。
“小明别走,让我抱抱。”沈喧嚷嚷道。
“沈兄,你喝多了。”陈子明掰开对方的手,很快又被对方的胳膊缠上,当真是无奈至极。
他任由沈喧抱着,解释道:“沈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我不是小明。”
沈喧闻言果真睁开了眼睛,而后道:“哦,你不是小明,你是陈兄,你身上没有毛。”
“难道沈兄家里的猫与我同名?”陈子明问道。
沈喧醉眼迷离的笑了笑,抱着对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陈子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见沈喧目光渐渐变得清澈,竟然像是酒醒了一般。
“你实话告诉我,那日是不是你朝我下的手?”沈喧道。
“你到底醉了没醉?”陈子明不解。
“你最好不要骗我。”沈喧说着目光一凛,神态清明,哪还有一点醉意。
陈子明冷笑一声,道:“既然你已经怀疑我了,为何不当着陛下的面揭穿我?反倒三番五次问我有没有暗算你?”
“你承认了?”沈喧问道。
“是,我是故意的。”陈子明道。
沈喧盯着陈子明片刻,突然掰着对方的肩膀而后一使力,将人按在了榻上。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陈子明,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质问道:“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却暗算我?”
陈子明倒是没有太过慌乱,反倒有些从容的道:“是你太傻,把后背留给刚结识一天的陌生人。”
“陈子明,我要弄死你。”沈喧说着便用自己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陈子明的脑袋上。
他这一下用力过猛,自己把自己磕得晕晕乎乎的,陈子明借机一个翻身,和沈喧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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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位置。
沈喧这会儿眼神又有些飘忽了,目光中清明不再,反倒是又浮起了几分醉意。这到底是醉了没醉?是装醉还是装清醒?
“混蛋!我要弄死你!”沈喧突然大叫一声,抬头便要去磕陈子明脑袋,陈子明吃了一次亏,这次闪身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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