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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沈喧一直都在留心,当即动作一滞,另一只手突然伸到了陈子明身前一握,而后有些兴奋的开口道:“陈兄,你硬了。”
陈子明被他一握,险些叫出声,好在沈喧及时了手。他伏在榻上呼吸凌乱,沈喧倒是没什么进一步的行动,抹完了药去净了手,而后自己走到另一边的矮榻上,倒头就睡。
陈子明一脸不解,穿好衣服走到矮榻边,低声唤道:“沈兄?”
沈喧眼睛都没睁,迷迷糊糊开口道:“你硬了。”
陈子明一脸无奈,道:“沈喧,起来喝点水。”
沈喧依旧没睁眼,道:“不喝……你硬了。”
陈子明闻言心道,是啊,自己硬了。而且沈喧只是帮他抹了点药,什么都没做呢,他就硬了。无论他的心思隐藏的多么隐秘,身体的反应都骗不了人。
许是酒意未散的缘故,沈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陈子明十分无奈,只得去取了被子来给人盖好,而后才满腹心事的睡下,可惜这一夜也没怎么睡着,天快亮才眯了一会儿。
第二日一早,陈子明睁开眼睛,却发现沈喧已经走了。
陈子明立在屋内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找管家备了马车,而后一路朝城外赶去。
马车到了城外之后,远远便看到了押送陈亮之人。陈子明下了马车,徒步朝陈亮和押送之人行去。不过月余的功夫,陈亮似乎老了很多,鬓角的白发已经有些刺目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陈亮望着眼前的儿子开口道。
“此后,恐怕再难相见了,你保重。”陈子明道。
“子明,为父不后悔所做过的一切,包括那只猫的事情。”陈亮道。
陈子明冷笑道:“你大概觉得用这种方式保我周全,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吧?你恐怕都被你自己感动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比所谓的周全更重要。”
陈亮却道:“这种东西,我此生无法明白了,你明白就够了。”
陈子明不欲与他多说,便道:“你保重。”
陈亮有些不舍,开口叫道:“子明……”
“我今日来送你,是想让这件事情做一个了断。若是我迟迟不愿面对你,便无从重新开始。你先前所做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付出了代价,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裹足不前,因为前面有人在等着我。”陈子明道。
陈子明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待上了马车之后,朝车夫道:“去沈府。”
陈亮带着枷锁,立在路边一直看着马车走远,这才继续上路。
第70章
京城算是暂时恢复了风平浪静。
然而就在殿试的前一天,考生中又出了一起命案,这让刚刚恢复平静的京城,再次陷入了风波之中。
好在这次出事的并非李越的人,而是潘行之的儿子潘文斌。
据说潘文斌在勾栏院里有一个相好的,此女风情万种颇得潘文斌喜爱,只是一直碍于身份和父亲的阻挠,因此潘文斌一直未能为那女子赎身。
可最近那女子突然对潘文斌冷淡了起来,潘文斌心中狐疑,于是多方探查,结果发现这女子变了心,竟与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好上了。
那日书生醉醺醺的去找那女子,被等候多时的潘文斌逮了个正着,两人都喝了酒,一来二去便动起了手。潘文斌毕竟是习武之人,手上失了轻重,这便出了人命。
春闱已放榜,那书生榜上有名,算是个贡士,不日待参加完了殿试,保不准还有望进前三甲,如今却是一命呜呼了。
京城重地,死的人又是等待殿试的考生,此事自然没那么容易揭过,于是潘文斌当日便被刑部的人下了狱。
此事出在这个当口,潘太保心知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于是下了早朝之后便去见了李越。李越心中倒是不意外,毕竟是亲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潘太保自然不会不管不问。
潘行之进了凝和殿,便朝李越行了大礼。
李越忙将人扶起:“太保快快请起。”
潘太保开门见山道:“陛下,老夫今日来是为了犬子之事。”
“此案已交由刑部审理,朕……”李越面色如常道。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早已有了退隐之心,只盼犬子此番能安然无恙,求陛下务必成全。”潘太保开口道。
李越眉头一拧,问道:“太保这是何意?朕不太明白。”





怪朕自以为攻 分卷阅读96
潘行之道:“陛下如今已然有了翱翔之姿,老臣自问力有不逮,但朝中之事老臣依然有许多放不下的地方。可文斌若是能安然度过此劫,老臣愿意割舍朝中牵绊,不再过问朝中之事。”
“若是朕说无能为力,太保又将如何?”李越问道。
“老臣……恳请陛下三思。”潘行之道。
李越心中冷笑,潘行之果真狂妄至此,竟然当面便如此直白的与他谈条件,可见事到如今眼里也依旧没有自己这个皇帝。
“太保先退下吧,此事朕会考虑。”李越道。
潘太保也不纠缠,忙道:“臣告退。”
潘行之离开后,李越目光微凛,似乎十分不悦。片刻后,赵寻从屏风后出来,显然是将方才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
李越冷声道:“没想到他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地位,竟然愿意为了潘文斌放弃,倒是让朕有些意外了。”
赵寻道:“如今他大势已去了五六成,他心知这朝堂早晚是你说了算,此番与其说是为了儿子,倒不如说是就坡下驴,既得了好名声,也救了儿子。”
“那朕该答应他?”李越问道。
赵寻却皱着眉道:“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李越问。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此事不像是偶然。”赵寻道。
李越略一思忖,道:“你是说,此事潘文斌可能是被人算计了?难道是郑玉坤的人干的?”
赵寻摇了摇头表示尚难定论,依照如今朝中的形势,郑玉坤做此事已然是多此一举,此事倒像是李越的手笔。可李越既然不知此事,那多半就是柳岸出的手了。
殿试之日很快便到了。
这日一早,考生们早早的沐浴更衣,一起入宫参加殿试。礼部当中点了中榜贡士的名字,核对人员无误后,这才带人去朝当朝陛下行礼。
李越今日穿了一袭明黄龙袍,坐在龙椅上颇有天子之威,更是让座下的考生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而实际上,这些考生中许多人的年纪比李越都要大许多。
今日殿试的策题是李越亲自出的,他倒是很期待考生们会如何作答。
颁发了策题之后,李越便可以离开,留下主考和监考的官员、以及其他相关人等留在此地等待日暮时考生交卷。
应考的殿外,沈喧一袭官府长身而立。
身后一人大步走来,停在了沈喧旁边。
“沈兄,多日不见。”来人开口道。
沈喧侧头看他,面色疏淡道:“陈兄?”
陈子明左右看了看无人,低声道:“我有话与你说,你为何不愿见我?”
“今日是殿试之期,陈兄还是守好自己的本分,莫要出了差池。至于私事,等殿试结束后再说也不迟。”沈喧道。
陈子明面色略有些急躁,道:“那日我去送他了,回来之后便去了你府上,家丁说你不在府中。”
“知道了。”沈喧道。
“然后呢?”陈子明道:“你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沈喧轻咳一声,转身望着他,道:“陈兄来找的我,还问我有何话要同你说?我看来像是那种话很多的人吗?”
陈子明心道挺像的,但口中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喧转头不看他,一脸疏离道:“我要去巡视一番,失陪了。”
沈喧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了,陈子明一直望着沈喧的背影离开,却见沈喧拐弯之前,快速回头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没想到陈子明会一直那么看着自己,沈喧吓了一跳,忙飞也似的逃了。陈子明片刻后反应过来,不由失笑。沈喧这家伙,是在玩欲拒还迎?
黄昏时,殿试结束。
沈喧从殿内出来,冷不丁望见陈子明正立在殿外,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人。沈喧犹豫片刻,不知该装作没看到,还是该上去打招呼。
自那日知晓了陈子明的心思之后,沈喧便有些别扭。事到如今,他自己对陈子明是何心意,早已昭然若揭,因此面对对方的时候,他便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种无措,表现出来便成了躲避和疏离。
好在陈子明如今也算开了窍,要不然也不会在殿外等着他。
“沈大人,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个过路的礼部官员朗声问道。
“呃……我想事情!”沈喧一边敷衍着回答,一边瞪了那人一眼。
此时陈子明早已看到了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沈喧硬着头皮走过去,没想到陈子明什么也没说,待他走近之时便转身提步与他并肩同行,动作极其自然淡定。
“那什么……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沈喧打破沉默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子明道。
沈喧耳朵一红,强自镇定道:“潘文斌伤人性命一案,你如何看?”
陈子明道:“潘家会因此受挫,朝中潘郑对峙的局面会提前结束,陛下可以早日将权利握在手中。”
“依你看,潘文斌伤人一事,是谁的手笔?”沈喧问道。
“这重要吗?”陈子明道。
沈喧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他道:“那考生到底是无辜之人,若他参加殿试,谁又能说他不会是今年的状元郎?”
“此人家有妻室儿女,却在外寻花问柳。且仗着有点身家,便屡次欺凌辱骂同期的考生,会试前曾因恶作剧导致了两名考生的缺考。而且,若非他在殿试临近之时还去勾栏院里私会相好,也不会撞上潘文斌。”陈子明开口道。
沈喧一怔,停下脚步看向陈子明。他的十分隐晦,陈子明一时竟有些判断不出来这目光中是何情绪,当即便有些着急了。
陈子明道:“他们当初是如何诬陷你的,难道你忘了?权力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道理你早该懂。至于那个考生是不是无辜之人,我只能告诉你,他会惨死在潘文斌刀下,都是他咎由自取。”
此前沈喧被诬陷一事,虽然最后查明了是严礼参与其中,可实际上其中也有潘文斌从中助力,只是当时难以查到证据罢了。
如今柳岸有心要动手对潘家施压,陈子明便主动请缨,策划了这件事。虽说涉事的两人都是咎由自取,但此事却是他在其中推波助澜的结果。
“真是你做的?”沈喧问道。
陈子明道:“是。”
沈喧闻言转身继续朝前走,陈子明不知对方心思,只得快步跟上。实际上,此事若是沈喧不问,可能他都不会告诉对方,但既然对方问了,他便也不想隐瞒。只是如今沈喧的态度令他琢磨不透。
片刻后,沈喧突然开口道:“干的漂亮。”
陈子明一怔,心中一喜,而后便主动朝沈喧靠近了些许,两人并肩朝宫门外行去。
京城,刘府。
今日殿试结束后,考官需将考卷




怪朕自以为攻 分卷阅读97
整理封存,而后着人批阅。柳岸因着身份的缘故,在宫中一直待到入夜才回府。
刘正在院中练武,见柳岸回来忙势,而后取过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他自幼习武,又常年带兵,如今刚过而立之年,整个人一身难掩的英气,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
柳岸拿过布巾递给他擦汗,刘则耍赖一般倾身向前,让柳岸帮他擦。柳岸见状便抬手帮他拭汗,刘这才开口道:“子明那边传来了消息,潘行之这几日似乎很活跃。”
柳岸道:“他如今身边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要力保。”
刘却道:“说起来他的儿子……恐怕马上他身边就要不止一个了。”
柳岸一愣,问道:“你是说,潘文杰要回京?”
刘点了点头。这潘文杰是潘行之的长子,年纪与刘差不多,数年前与柳岸还有些瓜葛。不过,此人在李越年幼时曾做过数年少保,与李越算得上是颇为亲近了。
“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我正想会会他。”柳岸道。
“陛下幼时曾与他颇为亲近,恐怕他这次回来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刘道。
柳岸道:“如今的陛下,已经不是幼时的陛下了。”
刘却道:“那可不一定,你这位学生有多长情,你不知道?”
柳岸闻言不由想到了赵寻。
若是说起来,李越与赵寻不过是年幼之时的交情罢了,可两人数年不见,李越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对赵寻动了情,而且如今简直是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这其中必然有许多旁人不知的细节,但深究起来,还是源于李越念旧,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第71章
潘文杰虽然如今在朝中已经没有多大的实权,但一来他曾经做过太子少保,二来他到底是潘家长子,因此朝中诸人对他回京一事不由都议论纷纷。
再加上潘文斌如今依旧在刑部大狱里,因此潘文杰回来的时机的确是耐人寻味。
这日下了早朝之后,潘文杰便入宫拜见了李越。两人数年未见,李越早已从一个孩童长成了一个俊美少年,潘文杰则多了几分沧桑之感,反倒更显得成熟沉稳了。
李越一见他便迎了上去,颇为高兴的开口道:“先生!”
潘文杰面带笑意道:“我早已不是陛下的先生,陛下真是折煞我了。”
李越道:“朕幼时便是先生一直悉心教导,从不敢忘。”
潘文杰忙道:“陛下言重了。”
两人数年不见,难多了几分生疏,但李越得见故人,心里还是有几分难掩的欣喜。一番交谈以后,彼此都渐渐找回了昔日的熟悉之感。
潘文杰自始至终只叙旧情,并未开口谈及弟弟下狱一事。
殿外,福喜一直侯着,对于突然前来的潘文杰并无好感。昔日潘文杰与太师柳岸不合的传闻,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再加上潘文杰是潘太保的儿子,所以他自然对对方多了几分排斥。
如今见对方与李越相谈甚欢,福喜面上不显,心里却说不出的不痛快。
正在福喜腹诽之际,便见远远有一人朝他走来,仔细一看,来人竟是赵寻。
福喜当即便迎上去道:“三王爷,您可算来了。”
赵寻问道:“陛下可在殿中?”
福喜道:“回王爷,陛下在……与潘太守说话。”
赵寻一怔,问道:“潘太守?”
“正是当今太保的长子,潘太守。”福喜道。
这潘文杰说起来也算是仕途坎坷,当年年纪轻轻便是太子少保,若是不出意外,到了如今应该也是朝中的重臣了,偏偏后来一着不慎,失势了,如今只得太守一职,而且长年不在京中。
“王爷可要通传?”福喜见赵寻不语便问道。
谁知赵寻只摇头道:“不必了。”
福喜原想着赵寻一来,可以打断潘文杰与李越的见面,却不曾想赵寻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听说李越在里头与人说话便走了。
这赵寻可真是太知进退了,丝毫没有恃宠而骄的意思啊!
殿内,李越终于按耐不住,便主动问道:“先生此番回京,可是为了令弟之事?”
潘文杰道:“文斌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他犯了错自有大余律例惩处,陛下放心,我不会过问此事。”
听他这意思,竟然真的没打算插手弟弟的事,这倒是让李越十分意外。就在这时,福喜突然进来了。
李越问道:“福喜,方才外头有人来了?朕好像听到你与什么人在说话。”
福喜笑眯眯的道:“回陛下,三王爷方才来过,不过又走了。”
李越闻言眼中带了几分柔和,道:“朕知道了。”
“这位三王爷可是大夏的三皇子赵寻?”潘文杰适时问道。
“先生还记得他?”李越问。
“依稀有些印象,不过他在大夏声望也很高,我虽不在京城,倒也一直有所耳闻。”潘文杰道。
“三王爷的确才智过人,且英武不凡。”李越颇为得意的道:“今日我与先生久别重逢,不如先生留在宫里用饭,我让人把赵寻也叫过来。”
潘文杰闻言倒是十分乐意,忙道:“好哇,早就想见一见这位三王爷了。”
李越当即吩咐福喜去叫赵寻一同来用膳,却没想到赵寻找借口拒绝了。福喜心中不解,旁敲侧击的提醒了几句,大意就是这潘文杰不是好东西,不过赵寻却不为所动,最终也没去。
李越原本盼着赵寻来一同用膳,他好借机朝潘文杰显摆显摆自己的爱人,却没想到赵寻会拒绝。李越心中略有些失望,却没说什么,赵寻既然不来,定然有不来的理由。
“陛下可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潘文杰突然道。
“先生此言何意?”李越问道。
“三王爷无论如何也是外族的皇子,一直留在陛下身边,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潘文杰道。
李越微微一笑,道:“先生多虑了,赵寻他……待朕十分坦诚,朕相信他。”
潘文杰闻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许多话点到便可,若是说的过多,反倒会适得其反。
当夜,李越回了寝宫之后,赵寻已经睡下了。
李越爬到榻上,钻到被窝里便朝赵寻怀里拱,赵寻初时还装作未醒,片刻后被李越撩拨得有些心痒,便伸手将人搂在了身前。
“我就知道你没睡。”少年道。
“睡了,不过又醒了。”赵寻道。
李越将脑袋埋在赵寻颈侧,开口道:“今日……我让福喜来叫你去一起用膳,你为何不肯去?”
“和潘文杰?”赵寻问道。
“对啊,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他是我的少保……”少年道。
赵寻道:“你钻到我怀里,就是为了和我聊一个不相干的人?”




怪朕自以为攻 分卷阅读98
李越失笑道:“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啊?”
赵寻闻言也不解释,转而道:“明日我出宫一趟。”
“我陪你一起吧。”李越道:“好久没出宫了。”
“殿试的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到时候你要点前三甲,这个时候就不要随意出宫了。”赵寻道。
李越闻言便也没继续坚持。
不过却依稀觉得赵寻有什么心事。
殿试的结果很快便出来了,李越亲自点了前三甲。
放榜之日,京城的学子十分兴奋,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放榜之后,三甲要进宫谢恩。
李越则在宫中设宴,为中榜的学子们庆祝。
李越年纪与学子们相仿,相处起来倒是十分融洽。能进入到前三甲的学子们,各个都是人尖,如今在殿内齐聚,吟诗作对、高谈阔论,倒是颇有几分意思。
酒过三巡,潘文杰借着敬酒的机会朝李越问到:“三王爷为何一直不曾露面?”
李越闻言朝席间一看,赵寻的席位一直空着,于是问身边的福喜:“福喜,三王爷人呢?”
“回陛下,王爷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奴才这就去找找。”福喜忙道。
赵寻虽说是个有主意的人,可在这些事情上,向来都不会刻意缺席。今日宴请学子,李越提前问过赵寻的意思,对方也答应会过来,可如今宴席已经开了,却迟迟不见赵寻人影,李越不由便生出了几分不安。
李越道:“快去快回。”
福喜闻言便出了大殿,李越强自掩下心底的不安,眉头却一直不自觉的皱着。
福喜出了宴会的大殿,一路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在途中某处供人歇脚的宫殿看到烛火,于是便进去了。
这宫殿平时无人居住,但是李越时常会在此歇脚。说不得赵寻路过这里,进去歇歇脚也是有的。
然而他进去之后,才发现殿内的榻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男人的脸看着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李越刚点的探花郎!
“这……这不是探花郎吗?怎么会如此……”福喜看得心惊肉跳,不明白一个在前头宴饮的学子,为何会跑到了后宫,而且还衣衫不整的躺在这里。
福喜再仔细一看,发觉在被子的掩映下,探花郎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只是那人被被子掩住了,看不见长相,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个男人。
福喜一见之下,不由吓的愣住了。
就在福喜愣神的功夫,突然听到了殿外的声音。
“陛下,此处怎么亮着烛火?”此人的声音听着竟然是潘文杰。
原来李越已经离席,正和潘文杰在殿外。
李越看了一眼亮着烛火的宫殿,示意侍卫进去看看。
就在这时,福喜从里头跑了出来,面色十分为难。
李越心念急转,却一时摸不准头脑。
“陛下……这……这……”福喜张口结舌,话都说不清楚了。
李越心中一凛,不知怎么的有些心慌,下意识的便提步朝殿内走去。福喜见状忙出手阻拦道:“陛下……陛下不可进去……里头……”
他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形容里头的境况,李越闻言越发紧张。然而此时李越脚下突然踩到一物,他俯身捡起,发觉是一枚玉扣,而那玉扣他一眼便认出来了,是赵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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