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就在李越一筹莫展的时候,陈子明来了。
福喜将人带进殿内,李越一见他也不让他行礼,便开始问起了进展:“如何,有什么新的获吗?”
陈子明道:“在沈府搜出来的假试卷,我找人查验过,因为数量众多,像是作坊里做出来的。”
京城中有许多大量抄录文字内容的作坊,平日里若是有什么话本和诗集受到追捧,这些作坊便会大量抄录,而后从中牟利。
因为每一家作坊都有自己专属的风格,无论是抄录者的笔迹还是纸张还排版,只要是用心勘察,总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沿着这条线索继续查,应该能找出更有用的线索吧?”李越问道。
“臣怕打草惊蛇,还没敢动那边的人,但是那作坊似乎和严家有些关系。”陈子明道。
“严家自从严礼去了吏部之后,已经和潘行之那边渐行渐远,难道此事是郑玉坤的手笔?”李越道。
赵寻道:“这个目前还不好定论,但是跑不了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李越道:“他们摆明了就是恶心朕,这口气朕不会让沈喧白白受了,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他们。”
陈子明忙道:“臣会尽快追查下去,早日给陛下和沈侍郎一个交待。”
李越道:“你如今是刑部的人,办案的时候若是有阻碍,便拿朕出来唬他们,就说朕的口谕,允你便宜行事。”
“多谢陛下。”陈子明忙谢恩道。
此事有了李越发话,许多事情办起来就简单多了。
如此,赵寻又与他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追查方式和方向,而后陈子明便匆匆告退了。
刑部大牢实际上与大理寺的大牢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刑部关押的多是重犯,因此天长日久,牢房之中便多了许多戾气,让人一踏进去便有些阴冷之感。
沈喧饶是在大理寺已经住习惯了,骤然换了地方还是不大习惯。好在刑部的人都是秉公办事,而且此前沈喧早已与他们打过交道,所以人家倒不至于苛待了他。
只是,今日陈子明迟迟没有来送饭,这让沈喧有些焦虑。
虽说每次陈子明前来探望,他都要求对方不必如此,可如今对方真的没来,他便有些隐隐的失落。吃惯了陈子明的手艺,再吃刑部的牢饭,这天差地别的口感,简直让人难以下咽。
沈喧端着牢饭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
他宁愿饿肚子,也咽不下去。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没过一会儿,便有人拎着食盒来给他送饭了。沈喧原本还有些期待,但一看来人是自己那宅子里的管家,并非陈子明。
管家将食物放下,只说陈大人今日忙碌,这菜是在京中的馆子里买的。沈喧勉为其难的吃了一些,惊觉自己的口味已经被陈子明养叼了,连馆子里的饭都吃不惯了。
这馆子里的菜色明明算是上乘,他却吃的没滋没味。
自那日之后,陈子明便再也没有来过大牢。
沈喧每日吃的都是管家送的饭。
几日之后,管家空手而来,没有带食盒。沈喧惊讶之下,还以为要送自己上路了,谁知那管家却说是来接人回府的。
随后有刑部的人来宣旨,沈喧的嫌疑已经洗清,刑部已经查明沈喧是被人诬陷,物证和人证都已经证明是有人刻意栽赃。
如此,沈喧的牢是做到头了。
他一脸懵逼的出了大牢,外头的阳光十分刺眼,他留恋之余,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回到沈府的时候,沈喧先是沐浴更衣,好好睡了一觉。待睡醒之后,发觉自己的两只猫都被人送了回来。
他拉过家丁问道:“那个……猫怎么回来的?”
家丁忙道:“是刑部的陈大人托人送回来的。”
“陈大人呢?”沈喧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家丁连连摇头。
沈喧抱着猫撸了一会儿,只觉得十分想不通。陈子明先是十分殷勤的每日探望,待他习惯了之后,突然就不去了。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洗脱了冤屈出了大牢,陈子明竟然连个面也不露,就连猫都是托人送来的。
按理说,陈子明好歹得来道个贺吧!
真是猜不透那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
第68章
会试已过,学子们只等着放榜之日,而后上榜的便可预备殿试,落榜的则该卷铺盖回老家了。
沈喧被诬陷一事终于有了眉目,如今人被放了出来,也算是洗刷了冤屈。此事不止沈喧本人,就算是李越也跟着出了一口恶气。
这日一早,沈喧早早的便进了宫,见着李越他刚请了安,便被李越围着转了一圈,那目光活像是想从沈喧身上找出个什么东西来才罢休。
“怎么吃了几天牢饭,我看你反倒是胖了呢?”李越道。
“陛下是盼着我瘦的皮包骨头?”沈喧道。
“那倒不至于,我就是有点好奇。”李越笑道。
“刑部和大理寺的牢饭都还不错,托陛下的福。”沈喧道。
李越闻言依旧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倒是把沈喧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明明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可被李越这么一看,总觉得有些心虚。
“我怎么听说,沈侍郎在牢里就没怎么吃过牢饭呢?”李越道。
沈喧闻言登时有些紧张,问道:“你听谁说的?”
李越一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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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就是真的喽?”
沈喧总不能欺君,只得承认道:“嗯……”
李越与沈喧相识日久,一直觉得沈喧这人潇潇洒洒,肆意洒脱,甚少有这么不自在的时候,更别说这会儿沈喧还闹了个大红脸了。
李越自然不肯放弃这个逗弄沈喧的机会,而且这也算是他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沈喧受了委屈刚出了大牢,他见到对方还是颇为欢喜的。
“哎呀,能让你脸红的人,难不成是哪家的姑娘?你若是喜欢人家,告诉朕,朕替你做主。”李越道。
“我这样的,哪有姑娘会喜欢……”沈喧只得开口道。
“哦,那就是哪家的公子喽?”李越不依不饶的。
沈喧闻言便知李越八成是知道了什么,只得投降道:“陛下,你既然已经知晓,便不要取笑我了。”
李越见他终于肯承认,不由失笑。
“你今日进宫,不是来给朕请安的吧?”李越问道。
“不瞒陛下,臣是想问问,案件是如何破的?”沈喧问道。
他昨日出了大牢便回了家,传旨的人并未与他详述事情的经过,他原本打算问问陈子明,奈何对方一直没有出现,他只得问李越了。
“刑部的人上心,使了些非常手段。”李越挑眉道。
此前的案件,既然陈子明已经顺着假试卷的线索,摸到了背后可能牵扯进来的严家,那么继续追查便不是难事了。
“你是想问这个还是想问别的?”李越道。
“陛下既然都看出来了,臣就不隐瞒了,臣这次来是想向陛下打听一下陈子明的事情。”沈喧道。
李越挑了挑眉,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沈喧道:“哦,那个陈子明啊……他不会就是给你送牢饭的公子吧?”
沈喧心知李越八成都知道了,自己便也不打算反驳,索性老老实实的默认了。
李越道:“刑部破案,向来有章程,有时候若是遇到棘手的案子,难有人会使些别的手段。可是国有国法,如果刑部的人知法犯法,那便是罪加一等,受些责罚是不了的。”
显然李越话中之人指的是陈子明,沈喧闻言心中不由咯噔一声,心道可千万别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动了私刑?”沈喧问道。
“此事原本无人追究,事后是他自己请的罚。”李越点头道。
“他为何要如此?”沈喧不解道。
“大概是不想牵连到你吧。”李越道。
毕竟事情的起因是为了给沈喧翻案,陈子明动用了私刑,虽说此事若是无人追究也可以揭过,但是难会给人留下把柄。
来日若是又有人想算计沈喧,便可以拿此事出来搅混水。陈子明不希望这件事留下破绽,于是干脆当机立断,把滥用私刑的责罚领了,倒是了却了后顾之忧。
“他……这个傻子!”沈喧道。
这其中的弯弯绕,不需要李越提醒,他自己稍微动动脑子也能想明白,当即只觉得陈子明这种做法,真是得不偿失。
“你没去看看他?”李越问道。
“我去了,他闭门谢客。”沈喧有些颓然的道。
李越道:“挨了板子,伤在要紧的地方,不想让你知道倒也情有可原。”
沈喧闻言却心乱如麻,也无心在宫中继续逗留,便道:“多谢陛下相告,臣先告辞了。”
随后,沈喧便匆匆告辞,直奔他在京城的那处宅子。那院落较为偏僻,清净倒是清净,就是远了些。
他昨日跑了一趟没见着陈子明的人,今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说什么也要去见一面才能安心。
进了宅子,管家依旧是那套托辞,说陈子明闭门谢客。可这管家毕竟是沈宅的人,只要沈喧想见,他倒不至于硬拉着不让人进去。
于是,片刻之后,沈喧便进了陈子明的住处。
他一进门便被满屋的药味呛了一下,陈子明趴在榻上,见他进来,挣扎着要起身。
沈喧忙快步过去将人按住,道:“我都知道了,你这又是何苦呢?事情左右不是我干的,早晚会查出来,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陈子明见对方已经知道了,便也坦然了不少,开口道:“他们一步步都算好了,我怕他们还有后招,所以不能等下去,不然太冒险了。”
怕继续让沈喧待在牢里冒险,于是就不惜牺牲自己,换来了早日让沈喧出来。此事换做任何人,恐怕也不会不动容,况且沈喧一直对陈子明颇有亲近之感。
沈喧目光在陈子明身上逡巡片刻,问道:“还疼吗?”
陈子明忙道:“皮外伤罢了,无妨。”
“我看看。”沈喧说罢便要去掀被子,却被陈子明抓住了手。
陈子明难得面上露出了几分紧张,道:“别……这有什么好看的?”
沈喧却不放心道:“你都看过我的,我看看你的怎么了?”
“我……”陈子明张口结石,竟无法反驳。
恰在此时,府里的下人拿了药箱来替陈子明换药。沈喧若有所思的打量了那个下人片刻,忙问道:“这个需要日日换药?”
下人道:“回大人,大夫说了,一日换一次便可。”
沈喧当即拿过药箱道:“放着我来吧。”
下人见状忙应道:“是大人。”
不待陈子明阻止,那下人便将如何抹药换药等事,一一交待了沈喧。沈喧听得认真,还像模像样的问了几句,这才将人打发走。
陈子明原本十分别扭,毕竟两人经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如今要坦诚相待,他总觉得心有旁骛。但是看沈喧一脸认真,似乎毫无他意,陈子明倒也不好再继续推拒。
于是,他只得接受了沈喧要帮他换药这个事实。
沈喧小心翼翼的坐在榻边,掀开了被子,而后便见覆在伤口上的白色布巾隐隐有些血迹渗出。他小心翼翼的揭开覆住伤口的布巾,顿时便皱了皱眉头。
陈子明从大腿到后腰,几乎都血迹斑斑皮开肉绽,尤其是两股之上,伤的不轻,看着颇为揪心。
“陈兄,我要帮你抹药了,你忍着点。”沈喧道。
“嗯。”陈子明脑袋埋在枕头上,闷哼了一声。
沈喧动作颇为小心,倒是没怎么伤着对方。倒是陈子明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不一会儿的功夫出了一头冷汗。
“陈兄,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沈喧开口问道。
陈子明回头看他,道:“是你有话要同我说吧?”
沈喧一边帮对方擦着药,一边道:“嗯……我这些日子在牢里,仔细的想过你我之间的事。起先我与你相交,只是觉得与你颇为投缘,并未有过旁的心思。”
陈子明闻言一怔,颇有些惭愧的道:“冬狩之时我接近你,就是为了利用你,逼着赵寻出手。因为先生尚未全然信任赵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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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有了那次的试探。”
沈喧闻言手上的力道一重,惹得陈子明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喧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那此后呢?冬狩过后你为何还要接近我?”
陈子明如实道:“因为你是陛下信任之人,我爹希望我能与你亲近一些。”
沈喧默默的将药抹完,而后又取了干净的布巾覆住伤口,之后帮陈子明轻轻盖上被子,这才问道:“所以那日酒后乱性,也是你爹指使的?”
“我……”陈子明张了张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日,我爹在我送你的猫身上沾了媚药,所以你以为是酒后乱性,实际上只是那媚药在作祟罢了。”陈子明开口道,他终究是不想继续瞒着沈喧了,不然总觉得对不起对方。
沈喧眉头一拧,问道:“你之前做的事情,是在补偿我?”
陈子明道:“媚药一事,虽然事先我不知情,可……终究是我伤害了你……”
沈喧轻笑一声,开口便多了几分疏离,道:“陈兄无需自责,你为我做的一切,足可弥补,往后你不需要继续心了。”
“沈喧……”陈子明转头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沈喧见状冷笑一声,而后起身道:“陈兄好好养伤吧,告辞了。”
他说罢便起身离开了,陈子明一直望着对方的背影消失,而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第69章
在陈子明养伤期间,陈亮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
因为出手端他老底的人下了狠手,而且陈亮也确实明里暗里给人留了不少把柄,如今他一朝失势,可谓是墙倒众人推。
最终,刑部给他定的是流放之刑。
沈喧对陈亮用猫来算计自己那件事,十分的深恶痛绝。虽然他终究是恨不起陈子明,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陈亮。
但即便如此,得知此事之后,他还是去了一趟沈家的老宅。陈子明终究与陈亮是父子,即便已经决裂,此别也该让陈子明提前知道,得将来留有遗憾。
经过几日的恢复,陈子明入今已经不需要再继续卧床,勉强可以站立行走了。
今日沈喧突然到访,陈子明倒是有几分意外,甚至是有些惊喜了。那日沈喧拂袖而去之后,一直未曾来看过他,他心知沈喧应是动了气。
因此此番见到沈喧,陈子明十分小心谨慎。
“我来是告诉你你父亲的事情,刑部已经定了刑罚,削去所有官职,流放到北防,此生不得再回京。”沈喧道。
陈子明没料到是陈亮的事,当即便有些别扭起来。他与陈亮此前因为沈喧一事而决裂,沈喧按理说是此事的最大受害者,没想到如今倒要叫沈喧来通知他这件事。
“我知道了,多谢沈兄特意跑了一趟。”陈子明道。
“明日就离京了,你不去见他一面?”沈喧问。
“我与他……没有见面的必要了。”陈子明道。
沈喧看他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你不必为了那件事耿耿于怀,事已至此,你也该知道,他当初那么做就是为了让你与他决裂,否则你也不可能毫无牵连。”
“他的初衷确实是为了我,可他的手段我无法原谅。”陈子明道。
沈喧不欲多劝,便道:“你随便吧,话我已经带到了。”
沈喧说罢竟是没给陈子明挽留的机会,匆匆便走了。在关于陈亮的事情上,沈喧的纠结并不比陈子明少。
他从沈宅离开之后,心里十分不痛快,便直接去了宫中。途中经过酒楼,他还特意去买了酒。
李越一见他带了酒进宫,便知他八成是有心事。于是便着人弄了些下酒的菜,决定陪沈喧喝两杯。
沈喧道:“咱们还没一起喝过酒呢,这一顿算是为了庆祝我出狱吧。”
“你这脸上,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李越道。
沈喧四处看了看,问道:“赵寻呢?”
李越道:“去了偏殿,你要叫他一起?”
沈喧忙道:“别别别,我想和你说说话。”
他平日里潇洒惯了,甚少有这种需要找人吐露心事的机会,李越略一思忖便猜到了此事大概是与陈子明有关,却装作一无所知,只等着对方开口。
沈喧喝了点酒,才支支吾吾的开口:“你和赵寻……你们当初是怎么好上的?”
李越想了想,道:“我喜欢他,就忍不住亲近他,所以就好了。”
“你主动啊?”沈喧惊讶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能让你自己心里高兴。”李越道。
沈喧虽然比李越年纪要大几岁,却是情窦初开,若非遇见陈子明,恐怕至今都不知情为何物。偏偏他对陈子明有了些别样的心思,却不知陈子明究竟是何意,这才苦恼不已,来找李越求助。
“那当初你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沈喧又问。
“我……不知道,所以我赌了一把,结果我赢了。”李越笑道。
沈喧闻言却不由皱起了眉头,赌一把,说起来容易,可并非人人都有李越这样的魄力。至少他自己现在便没有这个胆量。
李越见状又道:“你要是不敢赌,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他喜不喜欢你。”
“什么办法?”沈喧忙问道。
李越轻咳了一声,在沈喧耳边低声道:“看他对着你会不会硬,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
“这……”沈喧闻言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当即忙喝了杯酒压下了心底的悸动。
他与陈子明已经做过那样的事了,陈子明当然是会硬的。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事情不太对。因为那夜陈子明会硬,是因为媚药的缘故,若是换做平常,那就没准了。
李越见他面红脖子粗的颇为好笑,借着酒劲又拉着他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直听得沈喧颇为不好意思。
两人直到喝得醉意上头之后才作罢,李越着人送沈喧出宫,自己则摇摇晃晃去了偏殿。
偏殿内赵寻正在看书,见少年一脸酒意,遂皱了皱眉。
“不是让你少喝了吗?”赵寻上前搀扶住少年道。
“我没多喝。”李越一本正经的摇了摇手,否认道。
少年面色微红,双目迷离,赵寻一见之下颇为情动,俯身捏住少年的下巴道:“我尝尝。”说罢便吻在了少年唇上。
片刻后,两人唇分,李越问道:“我没骗你吧?”
赵寻失笑,而后问道:“沈喧是为了陈子明的事情吧?”
李越点头道:“嗯,这个陈子明……看着挺上心,就是不够主动啊”
赵寻目光微沉,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当初对李越的疏离,便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不是谁都能为了自己的心意不顾一切。”
少年闻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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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问道:“那你的顾虑是什么?”
赵寻没想到对方这么问,当即愣了一下,而后面带笑意道:“我的顾虑是,现在天还没黑,可你喝醉的样子让我很想要。”
少年一脸笑意勾住赵寻脖颈道:“那就来吧。”
赵寻闻言将少年拦腰抱起,而后放到了榻上。少年抱着赵寻结实有力的身体,醉意朦胧之余心中却多了几分清明,赵寻是有顾虑的,只是不肯说。
不说便不说吧,来日方长。
当夜,沈喧并没有回家,而是醉醺醺的直接去了沈宅。
陈子明一见他这幅模样,问道:“你喝酒了?”
沈喧极力摇头,道:“我没喝酒。”
可他这副模样,几乎已经醉的站不住了,多亏还能找到沈宅大门。陈子明着人弄了水,然后沾湿了布巾替沈喧擦了擦脸,沈喧却一把攥住了陈子明的手腕,力道竟有些大。
“陈子明,你不是觉得欠我的吗?那你想不想还我?”沈喧问道。
陈子明倒是十分冷静,问道:“怎么还?”
沈喧有些邪气的笑了笑,道:“让我睡过来。”
陈子明眉头一皱:“沈喧,你喝多了。”
“你不愿意?”沈喧问道。
陈子明望着他,开口道:“你确定你要那么做?”
陈子明面色沉静,眉目如画,如今这般认真的看着沈喧,沈喧不知怎么的便有些心虚了,方才借着酒劲儿鼓起的勇气,瞬间便消失了。
此路不通,那便换别的路试试。
“我要为你上药。”沈喧改口道。
“我如今已经恢复了许多,不用日日上药了。”陈子明道。
“我要为你上药。”沈喧又说了一遍。
“你……好吧。”陈子明见他坚持,竟有些不想违逆他。
见陈子明妥协,沈喧顿时十分主动,他先是扶着陈子明上了榻,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帮陈子明脱了衣服。
如今陈子明的伤口已经恢复了近半,倒是没有先前那么触目惊心。沈喧小心翼翼的拿了药过来,神色一本正经。
沈喧动作轻柔,指上沾了微凉的药膏,在陈子明的伤处轻轻将药揉开抹匀,力道竟然恰到好处。
上一次他这么做的时候,陈子明只顾着疼了,也没感觉到其他的什么,如今没有了疼痛的掩盖,对方手指的触感清晰无比,陈子明竟然不知不觉便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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