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啊?就待一天?”沈喧道。
“前线战事虽然平息了,可……三王爷还没有下落,他人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丢的,我不能不管。”陈子明道。
“就不能多待一天?”沈喧问。
“呆的越久,反而越不舍得走。”陈子明道。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陈子明突然手上一用力,将沈喧往自己怀里一带,而后一手搂在沈喧的腰上,倾身便吻住了对方。
沈喧先是一怔,而后便开始回应对方。两人早饭吃了一半,倒是也没心思了,抱在一起亲了个天昏地暗,知道沈喧有些喘不过气了,陈子明才把人放开。
“真想现在就把你要了。”陈子明额头抵着沈喧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沈喧双手在陈子明身上迷恋的乱摸一气,道:“来啊!”
陈子明被他撩得几乎要把持不住,但略一犹豫还是守住了理智。他今日便要启程,总不好把人睡完了就扔下吧。
“今天不行,等我回来……”陈子明道。
“你确定吗?”沈喧伸手摸了摸陈子明早已硬挺的小兄弟。
陈子明抓住沈喧作乱的手,稍稍后退了一步。
沈喧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陈子明道:“我能有什么顾虑?”
“那就是你不够喜欢我?”沈喧问道。
“不喜欢你我还在这儿跟你废话?”陈子明道。
“那你怕什么?”沈喧道。
“我不是怕!”陈子明道。
沈喧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没那个过,不会啊?”
陈子明当即大,嘴硬道:“我会不会你不知道?”
此话一出,沈喧也怔住了。他俩确实是有过那么一次的,可那会儿陈子明只是在发泄欲望,两人都是稀里糊涂的,沈喧更是毫无反抗之力,被陈子明弄得一身伤,好几天才下床。
说起来,真不是愉快的记忆。
“沈喧,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陈子明忙道。
“我没生气,我就是想到那次,实在是太疼了,你这方面的功夫确实让人不敢恭维。”沈喧道。
陈子明原本便心有顾虑,如今被沈喧一奚落,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沈喧却道:“不过我不嫌弃你,功夫都是慢慢练出来的。”
陈子明闻言眉头一皱,再看沈喧,一脸流氓相,倒像个寻花问柳惯了的花花公子。
“沈喧,你老实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干嘛?”陈子明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沈喧道。
“只是觉得今日你……过于那个,不像原来那么矜持了,我有点不习惯。”陈子明道。
“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你不喜欢我这样?”沈喧道。
“这倒不是。”陈子明道。
“我就是太想你了。你知道吗?那日到战报说三王爷失踪了,我一夜没睡,特别后悔让你去了前线,想着若是能在你走之前,和你多亲近亲近就好了……”沈喧道。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在对方不在的时候偷偷找李越取过经,否则陈子明的面子可就真没地儿搁了。
陈子明闻言果然十分感动,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温柔,他搂着沈喧在对方唇上又亲了亲问道:“你真想要现在做?”
沈喧面上一红,点了点头。
陈子明当即把人打横抱起,二话不说便放到了榻上。
沈喧勾着他脖子问道:“那你今天还走吗?”
陈子明埋头在沈喧白皙的脖颈蹭了蹭道:“我可以入夜再走,这样就能和你做到天黑。”
“你……唔……”
沈喧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陈子明亲的顿时方寸大乱。这家伙看起来人畜无害,真做起什么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两人摸索着做了一次,沈喧有了从李越那里学来的经验,再加上陈子明领悟力极好,倒是颇为顺利。
于是,当日两人便在榻上折腾了近一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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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来。
直到黄昏的时候,陈子明才着人煮了些粥弄了些清淡的小菜。沈喧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陈子明便亲自喂他吃了些东西。
入夜后,待沈喧睡下,陈子明又偷偷查看了一番,确认沈喧没伤着,这才安心的离开。
漓州城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河水离开城内之后,一直朝东北的方向延续,直绕过城外的群山也没有断绝。
城外有做孤山,因为山势险峻且道路不通畅,所以少有人至,但是山脚下却有一座孤村,村里住着三五户人家,靠种地和打渔养活自己。
孤村朝北不远处,便是孤山脚下,而穿过漓州城的那条河,恰好也在山脚下流过,倒是让孤村成了依山傍水的好去处。
此时在河边,一个农家女正拿着网子捞鱼。
不远处一个七八岁的孩童飞奔而来,人还未曾跑过来,便开始大喊道:“阿姐,那个人活了,那个人活了……”
农家女起身将网子放下,失笑道:“那叫醒了,不叫活了,人家本来也没死啊。”
“阿姐,你不去看看吗?”孩童道。
“走吧,我去看看那人有没有摔傻。”农家女道。
姐弟俩一起拎着鱼篓朝村子里走,一边走那孩童还喋喋不休道:“爷爷说,那人要是好了没残废,就给你当相公。”
“小孩不懂,别瞎说。”农家女嘴里嗔怪,面上却红了。
“我看那人长得挺俊的,给我当姐夫还行。”孩童继续道。
女孩笑了笑,没有应声。
两人进了农家,直奔西屋而去。
只见西屋的榻上躺着一个人,那人似乎受了极重的伤,腿上绑着夹板,胳膊和脑袋上还缠着布巾。不过此人看起来应该是昏迷了有些时日了,脸颊上的伤痕看着已经结了痂。
听到两人进屋的动静,那人微微睁开了眼睛,艰难的转头朝门口的两人看了看。此人视线略有些失焦,似乎看不太真切,不知道是昏迷太久还是眼睛原本便有些问题。
“他……怕不是个瞎子吧?”孩童伸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
女孩拍了男孩一下嗔怪道:“别瞎说,你去看看爷爷回来了没有。”孩童闻言便出去了。
“你醒了?”女孩走到榻边看着榻上之人道:“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艰难的抬起手,似乎要找什么东西。女孩见状以为他要喝水,于是便端着碗不由分说喂了他几口水。
那人略恢复了写力气,开口声音嘶哑的道:“扳指呢?”
女孩一脸不解道:“什么扳指?我们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没有扳指啊。”
那人闻言面色一黯,而后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88章
长宁宫。
李越正在书案前看折子,福喜端了一盘点心进来,而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案前将点心放下,目光却一直偷偷瞄着李越,似乎在观察对方的情绪。
“有话就说,贼眉鼠眼的做什么?”李越开口道。
“嘿嘿,奴才不敢。陛下饿了吗?吃点点心先垫吧垫吧。”福喜道。
“不用绕弯子,说罢,什么事儿。”李越道。
“奴才无事,只是看陛下如今气色稍好了一些,心中高兴。”福喜道。
赵寻失踪之后,李越曾大病了一场,险些缓不过来。然而自从那夜李越做了个梦之后,整个人突然情绪大变,就像换了个人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赵寻回来了。
李越这样的改变,看在亲近的人眼里,便如同是发了癔症一般,难让人担心。
李越放下折子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背后议论朕,以为三王爷失踪朕就会要死要活的,别以为朕不知道。”
福喜忙道:“奴才们可不敢,只要陛下好好的,奴才日日都会烧香拜佛,祈祷三王爷早日回来。”
李越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胸前挂着的两枚扳指,一时之间思念涌上心头,竟有些微微的喘不过气来。
自赵寻失踪之后,陈子明一直派了人在北江和漓州附近寻找,李越原本是存了极大的念想,坚信一定能找到赵寻。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赵寻却毫无踪影。
即便他坚信对方活着,却忍不住心头的思念。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臣见李越似乎颇有好转,便以为他已经淡忘了赵寻,于是朝中提起皇帝大婚一事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
李越初时只是不予理睬,可天长日久便觉得十分烦躁。再加上对赵寻思念心切,简直对此事深恶痛绝。
无论如何,此事若没有个结论,终究也难以堵住朝臣的口,于是李越决定要彻底将此事了结。
这日下了早朝之后,李越便传了赵清明,而后询问了潘文杰的近况之后,决定要释放潘文杰。
赵清明不解道:“陛下为何要突然释放潘文杰?”
李越道:“今日早朝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臣知道。”赵清明道。
“朝臣虽然有心插手朕的婚事,但他们终究不会逼迫与朕,最多不过是一起磕个头罢了,真若是不答应,没人能强迫朕,也没人敢。”李越道。
李越亲政以来,已经颇有些威望,朝臣即便劝谏也不敢太过逾距。
“但是有一个人不一样,他若是逼迫朕,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李越道。
赵清明略一思忖,道:“陛下说的是六王爷?”
“嗯,六王叔不出三日必定会进宫见朕。”李越道。
“所以陛下释放潘文杰,是想向六王爷讨个人情?”赵清明问道。
“六王叔对潘文杰很重视,朕原本是打算让潘文杰长点教训的,但是转念一想,拿他堵上六王叔的嘴似乎更为划算。”李越道。
“陛下英明。”赵寻道。
朝臣已经开始打李越婚事的主意了,六王爷自然不会甘于人后,想必很快就会出手,李越倒是赶了个先。
“你亲自将他送到六叔在京城的府邸。”李越道。
“是。”赵清明领命而去。
潘行之此前便回乡养老了,潘文斌又犯了事儿,如今潘家在京城早已没了基业,所以李越索性直接让人把潘文杰送到了六王爷府上。
果然,释放了潘文杰的第二日,六王爷便进了宫。不过李越早有预料,下了朝便出宫了,让六王爷扑了个空。
出宫之后,李越直接去了安亲王府。
安亲王难得赢来这样的贵客,亲自烹了茶招待李越。
“陛下近日气色好了许多,这我便放心了。凡事都不可过于执着,千万莫要伤了身子才好。”安亲王道。
“王叔请放心,朕很好。”李越喝了口茶道。
安亲王知道李越对赵寻的心意,见李越如今似乎颇为淡然,心中略有不解,可他又怕揭了对方的伤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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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也不敢多问,只能绝口不提。
“怎么不见王妃?”李越问道。
“她有了身孕,这几日正害喜,怕冲撞了陛下。”安亲王道。
“可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李越问。
“太医说是龙凤胎。”安亲王道。
“那可太好了。”李越道。
“说起来,我与王妃的亲事还要多谢陛下。”安亲王道。
李越笑了笑道:“王叔不必客气,这朝中能真心待我的亲人,除了六王叔就只有你一个,偏偏六王叔每每见面除了逼我离开赵寻就是让我大婚。”
安亲王叹了口气道:“六王爷……也是为大余的未来考虑,皇家血脉不能断。”
“皇家的血脉又不是只有一条,你与六王叔不都是皇家的人吗?将来你的孩子,也是皇家血脉。”李越道。
李越此话一出,安亲王不由一怔,李越这话,包含的信息太多了。联想到李越不愿成亲一事,这便是在暗示安亲王,将来李越很可能会提拔安亲王的孩子继承大统。
虽说仅仅是暗示,可这也足够让人震惊了。
“朕今日的话,王叔可记住了?”李越道。
“陛下,这……”安亲王不知该作何回答。
“这话,朕只同你一人讲,朕心里只有赵寻,不打算娶一个女人为后,即便是有人逼着我娶了妻,我也无法为了所谓的血脉而勉强自己。”李越道。
安亲王叹了口气,倒是不意外李越会说这话。
“王叔保重,朕回宫后便着人送些补品来给王妃补身子。”李越说罢起身道。
“多谢陛下。”安亲王忙谢恩,而后又亲自将人送出王府。
李越出了安亲王府,便觉得松了一口气一般,人家孩子还没生呢,他倒是提前惦记上了。
到了长宁宫,福喜忙迎上来。
“六叔来过了?”李越问道。
“六王爷来过,听说您去了安亲王府,便出宫了。”福喜道。
李越笑了笑没有说话,六王爷是个聪明人,自己昨日释放潘文杰的举动再加上今日去安亲王府的事儿,稍一联想六王爷也该知道李越的意思。
小皇帝心意已决,且态度明确,六王爷即便再放不下,也不能拿刀架着脖子逼对方成亲吧?
“陛下,您今日有什么喜事?”福喜见李越面露喜色,于是问道。
“安亲王王妃有孕了。”李越道。
“哎呦,这可是大喜事。”福喜道。
“你着内务府弄些补品送到安亲王府,再去太医院让院判找一个可靠的太医去安亲王府,在王妃顺利生产之前无需回宫。”李越道。
“是。”福喜说罢便去安排了。难得自家主子有高兴的事儿,福喜这个做奴才的自然也跟着高兴。
孤村。
赵寻拄着拐杖从院内出来,农家女忙上前搀扶,赵寻不动声色的避开对方,开口道:“我总要自己走路,你若是老扶着我,我这辈子恐怕就废了。”
“你能站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爷爷之前还说你恐怕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呢。”农家女道。
“小芬,你之前捡到我的时候,没发现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赵寻突然问道。
小芬面色一闪,道:“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赵寻将她面色看在眼里,便道:“无妨,没有就算了,我上回跟你提的事情……”
小芬忙道:“我已经找人给你送了消息,可是驿站说没有人在找你,说不定他们以为你死了,所以放弃了呢。”
赵寻一看小芬的面色便知小芬是在骗他,但自己如今寄人篱下而且重伤初愈,闹得太僵反倒不太好,于是他只得点了点头道:“嗯,或许吧。”
赵寻倒是不在乎在这孤村里吃些苦头,唯一担心的就是李越的状况。自己失踪这么久,刘不可能一直瞒着,李越必然已经知道了。
希望那傻小子不要想不开才是啊。
小芬送赵寻回去歇着之后,便去找了老爷子。老爷子正在河边打渔,看起来气色不错。
“爷爷,你上次把他的东西都拿到哪里去了?他问了我好多次了。”小芬道。
老爷子一边拉着网一边道:“咱们管吃管住还救了他的命,就这点东西他还想要回去?”
小芬道:“可是他一直问我,我不好一直撒谎。”
老爷子道:“傻丫头,见着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道了?”
小芬面色一红,心里有些害羞,可同时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赵寻对她的疏远和礼貌,她是知道的,她只是不愿去想罢了。
若是爷爷有法子留住赵寻,天长日久,对方说不定会看上自己呢,小芬心想。
“放心,爷爷拿着他的东西去城里换点银子,给你当嫁妆。我看他如今也能走了,将来好好养养,还是个能干活的汉子,你把他娶了当倒插门,也算咱们没有白忙活。”老爷子道。
“他若是不同意呢?”小芬道。
“由不得他。”老爷子道。
这里荒郊野岭的,外人若是没有指引根本找不进来,赵寻如今伤还没好利索,肯定也走不出去。
村子里的阳光很好,赵寻每日练习行走之后,都会坐在村口晒太阳。
他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于是一直处心积虑在想法子离开。奈何小芬和老爷子都想留住他,于是他只能在小弟身上入手。
“你爷爷呢?怎么今天没见他?”赵寻问孩童。
“去城里给我姐办嫁妆了。”小弟道。
“那得花不少银子吧?”赵寻道。
“我看爷爷拿了一块金子,说是可以换很多银子。”小弟道。
赵寻身上当时值钱的东西,除了那扳指,便是一块金牌,没想到老爷子将金牌捡了去,要去换银子。
不过这样也好,那金牌是有来历的,老爷子若是拿到稍微大一点的当铺去当,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说不定这是个转机。
老爷子拿着金牌去了金记当铺,这是城里最大的一家当铺,也只有这里才的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当铺伙计一看那金牌,说是太贵重,要找掌柜的看一眼,于是便二话不说拿着金牌去了后院。老爷子心急不已,生怕伙计拿着金牌跑了,不过也没法子,只能坐在那里等着。
伙计拿了金牌给掌柜的,掌柜的一看果然面色变了。
“这是五棱的金牌,持此牌者在整个大余所有金家的典当行和商队里都享有二掌柜的待遇,据我所知只有少东家交好的人才会拿到五棱金牌,他一个老头怎么会有这个?”掌柜的道。
“所以才要请掌柜的看一看。”伙计道。
掌柜的当机立断:“你把人扣住了,今日正好少东家路过,这会儿还没启程,我去让少东家认认。”
说罢,掌柜的便拿着金牌去找了金记当铺的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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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东家名叫金路生,看着刚过而立之年,倒是长得颇为英俊,而且一身贵气,一看就是没怎么吃过苦的样子。
金路生一看那金牌,当即着人去把老爷子叫了来。老爷子一看金路生,只当对方是个人物,当即吓得有些哆嗦。
“这是你的东西?”金路生问道。
“是我的。”老爷子道。
“胡说,你偷的吧?”金路生道。
“你别诬陷好人,这千真万确是我自己的东西。”老爷子道。
“我金家的五棱金牌,整个大余统共不超过十块,一块在当今太师手里,一块在太师的长子手里,剩下的全在征北军的弟兄们手里,你怎么可能有一块。”金路生道。
老爷子一听,顿时后悔不已,吓得面如土色。
金路生冷笑一声,道:“掌柜的,去最近的驿站里叫人,就说征北军失踪的人有下落了,让他们派人来,越快越好。”
金路生着人将老爷子扣住,这才离开。
出了屋门,掌柜的便问道:“少东家,这征北军失踪的人,不会真让咱们给碰上了吧?”
金路生道:“不管是不是,吓唬吓唬老头不就知道了?万一要是真的,我们也算立了大功,陛下说不定一高兴,再给咱们点什么好处呢。”
掌柜的闻言当即十分高兴,干脆自己去看着那老爷子了。
孤村。
赵寻正和孩童一起在村口晒太阳,便看见远远的有一队士兵押着一个老头正朝村子里走来,领队的士兵正是征北军的人。
第89章
漓州,刺史府。
刘离和赵小五一路风尘仆仆,不知道是从哪里赶来的,进府之后二人将马交给家仆,便匆匆朝正厅赶去。
正厅里,征北军的将士正在朝刘汇报他们找到赵寻时的情况。
“三王爷那夜在混乱中与弟兄们走散了,因为视力尚未恢复,所以不慎跌下了山崖,受了重伤。那孤村的老汉将三王爷捡回家,虽然没给请大夫,但是也算是救了三王爷一命。后来那老汉拿着三王爷身上的金牌去金记想把金牌当了,被金记的少东家撞见了,这才通知了我们。”那人道。
“这金牌是路生发出去的,他自然是认得的。”刘道:“那老汉如何处置的?”
那人又道:“三王爷仁厚,说老汉一家毕竟救了他的命,不让我等为难老汉,还赐了些银两给他们。”
刘倒也不在意这些,只道:“嗯,只要人救出来了就行,赵寻现在如何了?”
“贺先生已经看过,说三王爷视力倒是恢复了六七成,只是恐怕难以完全恢复,而且之前骨头折了没接好,怕会落下残疾,于是给打断了重新接的。三王爷如今不能远行,就暂时留在医馆里养伤了。”那人道。
刘这才放下心来,道:“派人好生照看,千万莫要再出了岔子。”
赵小五与刘离一直在门外站着,将两人的话都尽数听了去。得知赵寻的下落之后,赵小五便迫不及待要去见他,刘离见状自然是要跟着的。
谁知屋内的刘早已知道外头的人是谁,不待刘离转身,便道:“刘离,你留下,我有话吩咐你。”
刘离只得道:“是,爹。”
赵小五看了刘离一眼,刘离小声道:“路上慢点。”
赵小五忙道:“我知道了。”这才离开。
赵寻暂住的医馆离漓州并不远,赵小五快马加鞭两个时辰便到了。
医馆里,赵寻躺在榻上,身上骨折的地方绑着木板固定,看上去十分苍白瘦削,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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