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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李越倚在桶背上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道:“我要是不当皇帝该多好啊,不用回京城,也不用去看那些人的假脸。哎……真羡慕你爹他们呀。”
“小越儿……”刘离开口唤道。
“哎……”李越转身趴在桶沿上看他,面上带着笑意。
刘离问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离开你了,你会想我吗?”
李越面上的笑容淡了些许,而后开口道:“不会的,先生不是说了吗?你往后可以一直跟着我,就算是娶妻生子了,你也还是可以住在京城啊!到时候我给你赐一座大宅子!”
“我是说如果。”刘离又问。
李越认真的想了想,开口道:“我与赵寻幼时一起生活了两年,如今隔了近十年,我都还惦记他的生死。你与我又何止是两年呢,这些年我在朝中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都知道,若是没有你陪着……”
少年说到此处,不禁有些伤感起来。
刘离蹲在地上,伸手抹了一把李越的脑袋道:“行啦,你的心思我都知道,赶紧洗吧,一会儿水凉了。”说罢刘离便转身朝外走去。
少年面对着眼前氤氲的水汽,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瘪了瘪嘴险些哭了出来,他急忙撩了点水抹了一把脸,这才掩下了欲哭的心思。
第21章没良心
当夜,府衙便派了人去别苑,说有贵客到访,让刘刺史带着刘离和李越次日一早回漓州城。
于是一大早几人便拾妥当又赶回了漓州城。
李越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客竟然需要惊动他这个皇帝,到了府衙之后他才恍然大悟,来人是当朝六王爷李越的六皇叔。
恐怕满朝之中,能让他赶来迎接的除了杨先生也就是这位六皇叔了。
“六叔,你怎么来了?”李越见了人便匆忙迎了上去,许是太久未见,竟有些激动。
六王爷笑道:“池州离得近,知道你在这儿,就忍不住来看一眼。两年不见,长大了不少,不错。”说罢他还忍不住拍了拍李越的肩膀。
六王爷年纪看着尚未到不惑之年,倒是一表人才,只是大概闲散惯了,周身都弥漫着一副闲云野鹤的氛围,单凭外表丝毫看不出是个富贵王爷。
据说他年轻时与自己的皇帝哥哥闹过一些龃龉,后来迷途知返,兄弟二人和好如初了。是以先帝去世之后,六王爷的地位一直是几个王爷中最高的。
李越的几个叔叔中,他唯独与这个六王爷最为亲近。
六王爷远来是客,刘刺史作为家主,张罗了宴席。
众人酒过三巡,六王爷便聊起了正事。
“先帝去的早,越儿当时年幼无法理政,于是便将朝中诸事都交给了辅政大臣。如今越儿已经十七了,该到了亲政的年纪了。”六王爷道。
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李越更是险些洒了手里的酒,多亏旁边的刘离伸手扶了一下。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他却有些茫然无措。
大余的江山交到他的手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吗?他能担起这幅担子吗?
李越不语,一旁的柳岸便开口道:“六王爷所言极是,依着先帝的遗诏,陛下十五岁便该亲政,可当时越儿生了一场大病,朝中又逢多事之秋,便耽搁到了现在。”
“杨先生是越儿的恩师,你说的话越儿自然是听的。”六王爷道。
李越这会儿倒也缓过来了,这一天既然早晚都要来,真来的时候他自然也不会逃避。而且他心知,任何的逃避都没用,该是他的终究他得接着。
“皇叔和先生,会与朕一道回京吗?”李越问道。
六王爷闻言看向了柳岸,柳岸却看向了一旁的刘刺史。李越一看柳岸看对方,心里先凉了一截。依着他的判断,这刘刺史向来不喜欢他,自然不肯让先生跟着他回京。
果然,刘刺史开口道:“陛下既然已经到了该亲政的年纪,凡事想必也该有个章程。当初你为徒,为了避嫌,我们主动放弃了征北军的军权和北江。如今若是再与你回京,岂不是要将这漓州城也弃了?”
李越闻言忙开口道:“先生虽未领职,但他依旧是太师之位,他要回京,不需要避任何人的嫌。至于漓州……朕亲政之后,将漓州赐给刘家做封地便是,刘刺史不必担心。”
刘刺史冷笑:“陛下倒是有魄力,不过我与柳岸不能分开,我在哪儿他就要在哪儿。”
这就是不想让柳岸掺和的意思了。
漓州的日子无忧无虑,谁好端端的谁会愿意卷入到京城的烂摊子里?先帝驾崩之后数年,朝中辅政大臣掌权,各部结党争斗,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李越要亲政,谈何容易。
若是此事好办,两年前李越便亲政了。
生病不过是个由头,总不能说皇帝没能力争权吧?
“此事还可以商量,诸位不必急着下定论。”六王爷出面解围道。
柳岸沉吟片刻,终究是没说什么。想必他要做任何决定,都必然会先说服刘刺史,况且此事事关重大,他不可能头脑一热就贸然答应。
李越到底不是真傻,其中的厉害即便他不去深想,也能明白个七八分。毕竟,他这个傀儡皇帝当了不少年头了。
散席后刘离陪着李越,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你要是不亲政该多好啊,虽然没有权利,但是最起码日子可以过得无忧无虑。那些什么劳什子辅政大臣,就算闹得再欢,也不可能坐到龙椅上去。”刘离道。
李越看着他,问道:“你真这么想?”
刘离瞬间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只是有点心疼你。你这要是准备亲政,回京后就像是羊入了狼窝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吃你呢!”
“哈哈哈,说得好像原来不是群狼环伺一样。”李越道。
刘离一怔,继而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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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平日里傻乎乎,可该明的地方半点也不含糊。旁人总是担心他吃亏上当,可他一只懵懵懂懂的羊愣是在狼群里活了这么多年。
要说李越没有点真本事,恐怕没人会信。
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傻的时候傻,这是李越这些年来的生存智慧。他能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让敌人麻痹大意,又能在关键时候出手,且一剑封喉。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刘离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李越道:“其实我也不忍心让先生卷进来,他现在过得日子正是我想过而过不来的,若是因为我让他离开漓州,我还真有些愧疚。”
刘离叹气道:“我大爹不同意,爹爹若是想去,估计会想法子哄哄他。你放心吧,他们两个不管是谁,都不会当真把你丢回京城不管你的。”
李越闻言笑了笑,倒是依旧一脸的无忧无虑。
晌午李越又备马去了驿馆,说不上来为什么,他特别想见赵寻。决定亲政这件事,于他而言是一件顶大的事,他希望能让赵寻知道。
他想知道赵寻会怎么说,劝他韬光养晦,还是鼓励他与那些豺狼厮杀?
赵寻得知此事之后,沉默了很长时间。他几乎在短短的瞬间内,就把李越将来的路想了个透彻。
李越是大余的皇帝,他只有一条路。
这是毋庸置疑的,其他的选择都是死路。
“你在犹豫什么?”赵寻开口问道。
“我在想值得不值得。”李越道。
李越的皇帝父亲,没有给他做一个很好的榜样,在他的意识中,不知道一个好皇帝是什么样的。如果做不成好皇帝,那亲政不亲政又有什么分别?
若他不亲政,大余顶多也就这样了,若他亲政,大余可能变得更好,也有可能变得更坏。最大的可能是,即便他亲政了,大余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可不同之处在于,他将权利拿回来,需要付出很多东西!
“你身在其位,没有退路。”赵寻道。
“那我待在原地不动不行吗?”李越道。
赵寻闻言一怔,继而被气笑了。他望着面前的少年,忽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这少年身上某一个不曾被外人察觉的部分,被他发现了。
这少年看着懵懵懂懂,软弱可欺,可实际上却有着惊人的直觉和洞察力。
当初在北江的雇佣兵大营相遇,两人明明已经近十年未见,可李越还是能凭借直觉信任他。就像十多年前初次相识之时,李越毫无芥蒂的与他亲近,笃定了赵寻是值得相交的人。
李越实际上并不是毫无戒心,他只是能轻易凭直觉判断出谁是值得信任的,而一旦获得了他的信任,他便再也不会有一丁点的防备之心。
那一刻,赵寻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幸运。
“这倒也是个法子,你不动,敌人便也没法先动。”赵寻望着李越开口道。李越有些惊讶的望向他,顿时便明白了赵寻话中的意思。
朝中的局势早晚会被打破,但是他如今尚未有万全的准备,贸然动手倒不如慢慢积累,等对方出手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厚积薄发。
李越笑道:“我觉得遇到你之后我变聪明了。”
赵寻道:“你会变得越来越聪明。”
“哈哈哈。”李越朗声大笑,顿时觉得心中的郁结和迷惑都解开了。
当日回到府衙之后,李越便朝六王爷说自己不愿亲政,想再等等。六王爷好说歹说说不明白,气得当场就拍了桌子。最后,就连柳岸也没能劝住,六王爷气得当日便回了池州。
“这事儿传出去,恐怕又不知道会有什么猜测。”刘离道:“偏偏六王爷来去都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下过不了多久,整个大余都会知道你把你那个六皇叔气走了。”
李越道:“所有人都知道六皇叔与我生了龃龉,这样一来众人必然猜测纷纭,到时候若是给京城的人知道我们是为亲政之事闹起来的,你猜会怎么样?”
刘离皱眉却是不解。
“我和六王叔成了对立的关系,那么不想让我亲政的那些人,便会将我和六王叔分成两边。到时候,无论他们站哪一边,都必然会有一边是咱们的人。”李越道:“这样总好过我和六王叔一起成了他们的敌人吧!”
刘离闻言恍然大悟,李越这是要迷惑敌人,同时再把明处的棋子换到暗处,不知这招是跟谁学的,但确实是一招好棋。
“不错。”刘离颇为赞赏的道。
李越转头望向刘离,开口道:“我想让你留在漓州。”
“什么?”刘离转头问他。
李越知道对方听见了,因此没有复述,开口道:“你是一枚利器,堪当大用,留在我身边只会……”
“李越!”刘离突然打断他,有些懊恼的道:“你有没有良心啊,昨天是谁巴巴去把我找回来的,今天就说不要我了?”
李越抬眼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少年眼中的不舍和挣扎一点都不必刘离少,刘离看着那双眼睛,一肚子火气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了。
第22章跟踪
秋夜渐深。
昏暗的烛火照着榻上的两人,李越枕在刘离的胳膊上,有些昏昏欲睡。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带你去北江找赵寻。”刘离有些愤愤的道。
李越翻了个身,顺势伸手捏了捏刘离的脸道:“这跟赵寻有什么关系啊,你最近怎么跟个爱捻酸的小媳妇似的?”
“我就是个爱拈酸吃醋的,你知道就好。”刘离道。
“好好好,往后只对你好行了吧?”李越开口哄道。
两人并肩躺着,一时之间竟生出了几分离别之意。李越原本都要睡着了,这会儿刘离不说话了,他不知怎么的反而倒睡不着了。
“自从你跟着我之后,咱俩就没分开过。”李越道:“往后没有你在身边,还真是不习惯呢。”
“趁你没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刘离道。
李越闻言转头看他,刘离也侧头看他。两人目光相遇,近在迟尺,刘离不由一怔,他少有的在李越眼里看到了一丝坚定和决绝。
看来,这小祖宗是打定了主意了。
“你就那么想亲政?”刘离问道。
李越叹了口气道:“不管我亲政与否,你都不该再继续跟着我了。人人都知道你是先生的儿子,而你大爹手里还掌着兵权,就算咱们什么都不做,随着我年纪渐长,总会有人忌讳的。”
李越年幼时倒还好,如今他到了这个年纪,朝中那些人的眼睛不知道盯得多紧呢。就算他不亲政,早晚刘家也会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李越不想让刘家过早的受到波及。
“你这份情,我爹会领的。”刘离道。
“他们领不领不打紧,你领了就行。”李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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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离笑着看他,问道:“我领了,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李越坐起身看着他,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平平安安。”刘离道。
“好!朕允了,一定保自己平平安安。”李越道。
两人相视,心中具有悲意,面上却都强颜欢笑。
刘离从怀里取出一枚玄铁所制的短镖,将其放在李越手里道:“这短镖你留着,若是你要见我的时候,将他交给暗卫。不过寻常情况下,不要轻易让暗卫现身。”
李越接过那短镖,珍而重之的了起来。随即又陪着刘离胡天海地的聊了半宿,从两人初识,一直聊到今日。直至天快亮起的时候,两人才觉得困倦,于是便和衣同榻而眠。
次日一早,李越早早地便起床去向柳岸辞行。
刘离原本还睡着,不过李越一动他便醒了。少年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他,他便有些不忍辜负,于是索性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等刘离起床的时候,李越已经带人出了漓州城。
刘离坐在床畔发呆,心里空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说不上为什么,这趟去北江一来一回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他却觉得李越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认识的那个懵懂无邪的少年,似乎只是个假象一般。真正的李越,比他想象中聪明的多,甚至比刘离还要果决凌厉。
可他心里也笃定,他认识的那个李越并非是假象,只不过是少年的某一个部分罢了。他习惯了那个处处依赖自己的少年,冷不丁便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独立有主见的李越。
真是难以想象,对方竟然能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他。
他原以为可以陪在对方身边一辈子那么久呢。
“刘离,你起了吧?”门外传来柳岸的声音。
刘离起身去为对方开门,只见柳岸手里捧着一只致的木盒放到了他手里:“陛下临走前留给你的东西。”
刘离抱着盒子不住摩挲,却并未立时打开。
“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刘离问道。
“知道什么?”柳岸进门坐下,看着他问道。
刘离走到另一边坐下,手里依旧拿着那木盒,道:“他来北江这一趟,就是为了今日吧?他早就想好了要撇下我,所以此前才会对我那般亲近,我还以为……”
“若是他知道你用撇下这种字眼,估计是要伤心的。”柳岸道:“他一直视你为兄长,可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当得起这个兄长吗?”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都能这般拿得起放得下,倒是他还在这里儿女情长的。可这种事情,又哪里由得了人呢?
“越儿为人天真无邪,可他却有着难得的通透和果决。许多事在旁人看来都是复杂至极,但是到了他眼里便会变得十分简单。”柳岸。
从前柳岸不止一次的怀疑过,李越或许真的不适合当这个皇帝,可现在柳岸有点动摇了。他甚至觉得,李越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比他的父亲甚至祖父都更优秀的皇帝。
只是,这个过程不会很顺利,不知道少年是否能撑得住。
刘离沉默着不发一言,良久柳岸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他不让你跟着,只是希望将你从明处转到暗处,你只要不露面,待在京城和待在漓州也没什么区别。”
“你是说,我可以跟着去京城?”刘离问道。
柳岸笑着挑了挑眉,道:“儿大不中留啊,走之前去见你叔父一趟,他有东西要你带给赵寻。”
带东西给赵寻?
能是什么东西?药?
柳岸说罢便起身出了门,刘离心中顿时又轻松了起来。他打开了手里的盒子,里头是一套全新的短镖,一共十二枚,每一枚上头都刻着一只龙爪的图案。
刘离自幼便拜师习武,后来专习训练和培养暗卫,而他自己则是最优秀的护卫。这些年跟着李越虽然一直在明处,但他最善使用的武器依旧是短镖。
李越道是知道投其所好。
这小祖宗可真是会哄人高兴啊!
护送大夏三王爷的队伍自从离了漓州城之后,便加派了人手跟随,随行的人都是漓州刺史亲自挑选的锐。而除了明处的护卫之外,暗处有多少暗卫就不得而知了。
待队伍接近京城的时候,便有禁军早早的迎出了城。
李越坐在马车里,瞅着远处迎接的人马,开口对身边的赵寻道:“一会儿我会跟着人先悄悄进城,你跟着护送的大队人马进城便是,到时候鸿胪寺的人自会依例安置你。”
李越出宫的事并未公开,虽然朝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但面子上还是要遮掩一下的,不然传出去未有损国君形象。
赵寻点了点头,脸色因为长途跋涉而显得十分疲惫。
李越见状又有些担心,道:“依着我的意思,你还是住到宫里比较稳妥,宫里有太医,对你的身体也好有个照应。”
“我没那么脆弱,你放心便是。”赵寻道:“况且,我这次来京城,原本就不知道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你万不可再为了我惹出风言风语。”
李越有些不高兴的道:“不说了,每次一说这个你就见外,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依着大余的律典,质子是不会遭到苛待的,所以即便住在外头,倒也没人会亏待了你。”
赵寻闻言点了点头,只说叫对方莫要挂心,李越这才不情不愿的下了马车。
这会儿已经有禁军的人等在马车外头了,一见李越下来,立马牵了马来扶他上马,而后带他悄悄离开了护送的队伍。
禁军统领名叫赵清明,与刘离私下里是过命的交情,不过面上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李越在京城的安危基本上还是有保证的。
一直跟着李越的暗卫,在此处短暂停留了片刻,而后便跟着禁军护卫着李越,一起朝皇宫的方向而去,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转道盯上了赵寻所在的马车。
护送质子的队伍在李越他们离开后才进京,一进城门便有鸿胪寺官员前来与护送的士兵交接。
而后,赵寻便以敌国质子的身份被交于了鸿胪寺。
马车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赵寻透过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象,一时之间甚是感慨。
“三哥,他们会把咱们安置在哪儿?”赵小五问道。
“鸿胪寺在京城建有专门的客府,用来接待或安置他国的使臣,质子也会被安置到那里。”赵寻道。
赵小五闻言又问:“那就好,我还担心他们会把咱们关到牢房里呢。”
“那倒不会,鸿胪寺的官员面上对质子还是会很客气的。”赵寻带着几分冷笑道。
面上客气,至于私下里如何,就只有赵寻知道了。他十年前在这里遭受过什么样的苛待,旁人恐怕不会知悉,但时至今日,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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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那跟着赵寻的暗卫一直跟到了鸿胪寺,却只是远远看着赵寻没有近前。片刻后有人悄然接近,那暗卫眉头一紧,手里捏着的短镖轻轻转了转,短镖上的龙爪印记清晰可见,正是李越送给刘离的那副。
暗卫转头一看,来人是自己的部下,便起了短镖。那部下走过去附耳道:“主人,陛下已经安全回宫了。”
“知道了,你找人一并守着这里,莫要让这里出了纰漏。”那暗卫开口,却是刘离的声音。
刘离伸手摸了一下怀中揣着的东西,那是贺竹托他带给赵寻的。不过他此刻还没打算把东西给对方,赵寻能不能用到这东西,至今来看还未可知。
他倒想看看,这个赵寻有多大能耐。
第二卷:蛰伏
第23章气
李越月余未曾回朝,朝中一切如旧。
这原本该让人觉得欣慰才是,可仔细一想却又让人不寒而栗。大余如今朝中诸事的运转,竟然丝毫不需他这个一国之君的插手。
想来之前朝中发了折子去漓州,也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罢了,只是这个样子做的十分敷衍。
早朝上的索然无味,李越迷瞪着眼,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下了朝后,他便去了凝和殿,且让伺候的内侍福喜专门备了好些点心,不过这些点心没有一样是他爱吃的,倒像是给旁人备的。
这凝和殿位于前朝和后宫之间,李越平日里会在此处休息或接见朝臣。虽然此时他后宫里尚没有人,但朝臣不进后宫的规矩还是在的。
不一会儿,福喜进来道:“陛下,宗正卿张玉求见。”
李越摆了摆手,示意将人请进来,不一会功夫进来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看着身材有些肥胖,一脸的油滑之相,此人正是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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