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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调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枫垂露
兴德的老板虽然将先进的制碱技术带回国内,却抵挡不住洋皂厂的恶意倾销。在此特殊时期,报馆又接到爆料人的投诉,说兴德的肥皂用后致使消者全身出现大面积的红疹,有过敏反应。此消息一经报道,对兴德更是致命的打击。
投诉人声泪俱下地控诉说,她本着支持国货的信念,决定弃用利华肥皂改用兴德的产品,却没想到用了兴德的肥皂洗脸后,脸上开始出现过敏反应,并且愈发严重。先前她曾用过洋肥皂,却没有出现类似的症状,女子由此断定,兴德的产品是有问题的。
经媒体添油加醋的报道后,兴德肥皂的声誉一落千丈。
当初梦三生投产香皂,苦于没有合格的制碱技术,柳雁欢通过秦非然联系到兴德皂厂的老板裴寂衣。裴寂衣爽快地接了订单,生产出基础的肥皂后,再交由梦三生进行香加工。
裴寂衣是个有理想的实业家,为防止肥皂市场被洋人霸占,不断地对质检技术进行改良,凭心而论,柳雁欢十分敬重这位合作伙伴。
他转头给了秦非然一个吻:“你看,兴德若是出了事,梦三生的香皂产业链,也会遭受重创。”
秦非然拿起报纸,蹙眉道:“过敏,怎么会呢?兴德的肥皂一向是质量过硬的。”
柳雁欢冷静道:“每个人的肤质都不一样,有些人就是易过敏体质,如果说人体的皮肤是弱酸性的环境,那么肥皂本身的碱性就有一定几率会造成使用者的不适。不过这次的事件,倒是给了我一定的启发,我有办法让国产的肥皂彻底摆脱外国肥皂的钳制。”
秦非然抚着柳雁欢的头“有什么想法就放手去做吧。”
“你就那么相信我?”柳雁欢有些惊讶。
“我记得你说过可以用增添日化香的方式来提升肥皂的工艺附加值,事实上你也确实做到了。我相信你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办法。”
“能被你信任,是我的荣幸。”柳雁欢唇边扬起一抹笑意。
像是印证两人的对话一般,接下来的日子秦非然倒是真的闲起来了。他在梦三生挂了财务顾问的闲职,多数时间不需要去公司报到。可柳雁欢从他紧锁的眉头中,还是看出了他对未来局势的担忧。
在秦非然又一次盯着报表出神时,柳雁欢走过去,将他手中的咖啡抽掉,换成了澄碧的茶汤。
“什么东西都不要过量,你最近有些依赖咖啡了。”
他见秦非然揉了揉额头,眉头仍然有着散不开的愁绪,轻声问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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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头疼?”
“来,我帮你摁摁。”他将秦非然扶到一旁的躺椅上,力道适中地替他揉按着穴位。
“泰和的股价彻底无力回天了,秦非鸿准备在做完这一季度的财务结算后,宣布破产。”
柳雁欢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泰和就这样被人掏空了底子。
在他第一次看到泰和的门店时,觉得门前那几根大理石柱子无比坚固,力大无穷地撑起了一个商业帝国。彼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短短两年间,曾经的辉煌就变成了水中的倒影。他一度以为不可能倒的商业巨无霸,在秦非鸿的折腾下彻底没了生机。
“现在泰和债台高筑,就连被购的价值都没有了。”毕竟是自己曾经付出过心血的地方,尽管秦非然掩饰得很好,可柳雁欢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怅然。
柳雁欢放轻了手中的力道,轻声问:“那大丰呢?郑鹏程抛出的橄榄枝,你接还是不接?”
秦非然闭眼沉默良久,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接么?”
“现在银行业不好做,股价再这么疯狂地跌下去,上位者肯定坐不住,到那个时候银行业怕是个个都要休业整顿。大丰是行业翘楚,自然也不例外。”
“其实除了大丰这一条路,你手头还有梦三生的大头股份,眼下做实业还是比做银行的风险小。”
秦非然含笑听着柳雁欢的分析,从头到尾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打断。
第74章无关“风月”2
柳雁欢看向躺在自己身前的人,俊俏的眉眼和还未来得及完全敛的锋芒,构筑了他独特的气质。明明他现在已经不是宁城叱咤风云的秦三爷了,可他身上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人觉着他就是与旁人不一般。
“可是,你是秦非然啊。”柳雁欢一句感叹般的话砸在了秦非然耳边。
秦非然睁大眼睛,目光直直地看进柳雁欢眼底,哑声道:“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以为你是借了秦家在宁城的权势才得以叱咤商场的,可我知道你不是。你书柜里那些金融类的书籍,都快被你翻烂了;你投资的股票十分稳健,对大市的判断也非常准确。单凭这些,就算你赤手空拳也能在宁城闯出一片名堂来。”
秦非然笑了:“所以呢?”
“所以就算前路像我方才说的那样艰险,你也不会放弃。我猜,你是想接管大丰的。”
“这些日子我明明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存了那样的心思?”
“虽然没有出门,但你还是在关注局势。人们都说旁观者清,我想你也一样,只有让自己跳出局面本身,才能看清楚一些事情。”
秦非然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他拉过柳雁欢的手:“知我者,莫若雁欢也。”
忽然,他正色地瞧着柳雁欢,轻声问道:“我一直没问过你,你的字是什么?”
柳雁欢愣了一下,这个他还真的不清楚。
秦非然看着他的脸色,又问:“家里没帮你取字?”
柳雁欢咬咬牙,没有答话。像柳家这样的传统人家,一般都会给孩子取字,若是贸然回答错了,只怕要露馅。
秦非然却没有纠结这个,只是笑道:“若是这样,我便替你取一个如何?”
柳雁欢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应道:“好。”
“那便叫明非吧,明白的明,非然的非。”
“噗。”柳雁欢笑了,“美得你。”虽然笑着锤了秦非然一通,却也认下了这个字。
两人又亲吻了好一阵,秦非然才正儿八经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想接管大丰,大丰眼下情形虽然比泰和要好,可也是在走下坡路。我原以为经过此次事件,大概不会再涉足银行业,可已经养成的职业习惯,仍让我时常关注金融消息,冷眼旁观地久了,总有一种磨拳擦掌的冲动。我可能比自己想的,更热爱这份职业。”
柳雁欢抱紧他,低声说:“我懂,我都懂。”
虽然他不是太明白股价的起落和金融的大势,可他看得出秦非然对职业的热爱。他尊重这份热爱,就像秦非然尊重他的调香梦想一样。
三日后,柳雁欢约见了兴德皂厂的老板裴寂衣。
裴寂衣是个儒雅的中年人,戴着一副眼镜,和那些有着啤酒肚的富商大贾不同,他的身材十分消瘦。
他人如其名,有些沉默,笑起来的时候,镜片后的眼睛会弯出柔和的弧度。
“裴老板,你好!”柳雁欢与裴寂衣握了握手。
“柳先生,好久不见。”
两人落座后,裴寂衣将热水从铜嘴壶里倒出来,冲进茶壶里。不一会儿,清澈的茶汤散发出阵阵清香。
“难为你还来看我。”裴寂衣将茶递给柳雁欢,有些落寞地看了眼身后的工作间。
柳雁欢笑道:“工人们都休假了?”
裴寂衣叹了口气:“不瞒您说,出了那档子事儿,我也没有信心了,不知兴德还能走多远。原本以为,只要研发了制碱技术,就能够在国内市场立足,没想到……”接着,裴寂衣又无奈地说,“想来还是我的技术不到家,才平白害得人家姑娘过敏。”
柳雁欢沉默片刻,轻声问:“裴老板就这么肯定,那爆料人是用了兴德的肥皂而过敏?”
裴寂衣有些愕然:“什么意思?”
“兴德与利华之间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如果两者不存在竞争关系,我或许不会这么想,但是在竞争的关键阶段,爆出这样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利华或者其他竞争对手的阴谋。”
裴寂衣悚然一惊。
柳雁欢继续道:“每个人的体质各不相同,那位姑娘的过敏到底是不是由兴德肥皂引起的还未可知。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兴德肥皂引起的,肥皂中的酸碱性,本来就有可能会对皮肤造成影响。”
裴寂衣感激地看了柳雁欢一眼,随即又颓丧开来:“即便如此,现在再追究这些也没意义了。”
柳雁欢笑道:“裴老板,真相到底如何人们的确不关心,可您不能放弃啊,从哪儿跌倒就要从哪儿爬起来。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找您就是为了这件事。”
“哦?”裴寂衣挺了挺腰背。
柳雁欢心知他有了兴趣,便继续道:“我方才说了,对肥皂过敏是很常见的事,只不过不是所有过敏人士都会在事发之后找到媒体曝光。既然外界已经对这次事件进行了曝光,我们索性就利用好这次机会。争取开发出一种温和的、不刺激的、适合过敏肌肤的洗脸皂。”
裴寂衣眼睛一亮,不过这一丝光芒转瞬即逝:“您的想法相当好,可我并不懂得其中的门道,如何开发?”
柳雁欢一见合作有门路,便笑开来:“这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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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添加香方面由梦三生负责,贵厂只要以人的脸部环境为试验对象,把肥皂的酸碱强度控制在一定的配比即可。如果产品投产成功,入所得按五五分成,您看如何?”
裴寂衣常年浸淫于商场,眼光自然是独到的。他心知这样的洗脸皂一旦问世,必定会引爆这个肥皂市场。这相当于从本质上对肥皂产业的结构进行了升级,如果兴德和梦三生这两个本土品牌真的能够联合,利华则很难从他们手上抢市场。
于是,裴寂衣欣然点头。
由此,梦三生和兴德站在了同一战线上。由兴德生产弱碱性的白皂,再交由梦三生加工。
柳雁欢放弃了时下备受推崇的化学工业,转而向华国的古法搜寻温和的清洁配方。
在梦三生高端线停产后,原本在他实验组里的成员纷纷学成出师,各自负责不同的产品研制。
这洁面的方子,芸笙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头一个给柳雁欢建议:“从前在戏班,我下了戏就要卸油,那些油好生霸道,戏班子里许多人都对那玩意儿过敏,卸了妆就知道,脸上覆了油的地方是坑坑洼洼的,所以戏班行里都有一副专属的洁面方子。”
柳雁欢饶有兴致道:“那你可曾记得?”
“记得,那方子叫八白方。配料是白丁香、白附子、白牵牛、白茯苓、白蒺藜、白僵蚕、白芷和白芨。我这张脸也是敏感肌,后来用这方子洗脸,病症就再也没犯过。听前辈们说,那是宫里的太医拟的方子,非常管用。”
柳雁欢看着方子,在此基础上又加入了绿豆和皂角。第一期试验过后,俞非就对这款洗脸皂爱不释手:“头儿,我试用之后感觉真的好,不仅没有普通皂子洗脸的干涩感,连带着皮肤都变好了许多。”
林立也赞同道:“用的都是常见的药材,成本也不高,确实适合大量投产。”
梦三生和兴德联合推出洗脸皂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利华足够的重视,毕竟洗脸皂和肥皂针对的消领域不同,肥皂的应用范围也比洗脸皂大很多。
柳雁欢在饭局上却笑着对裴寂衣道:“裴老板,这次只是一个思路,我们的范围可以更广,用途可以更多样。除了洗脸,还有杀菌的硫磺皂、去污的洗衣皂,只要将肥皂的作用逐渐细化,做到各个击破,利华的传统肥皂,很快就会失去它的竞争力。”
裴寂衣笑着与柳雁欢碰了碰杯:“我明白,我们要做的不是和它拼价格,而是在利华还未察觉的时候,就抢占掉它的优势市场,等它醒悟的时候,华国市场上已经没有它的容身之地了。”
“完全正确。”柳雁欢喝了一口酒,“这就叫麻痹敌人,兵不血刃。”
在柳雁欢为梦三生业务奔走的时刻,秦非然也答应了郑鹏程的邀请,正式到大丰银行出任总经理一职。
大丰的内部早就到新总经理要上任的消息,秦非然一来,就有前台的接待人员殷勤地将他引到郑鹏程的办公室。
郑鹏程见秦非然进来,脸上难得地显出几分柔和的笑意:“你能答应来大丰,我很高兴。”
“我在银行呆了太久,已经呆成了习惯,现在倒是有些舍不得。”
“大丰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刻,爹,你留下吧,我也知道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
一个称呼,让父子俩都愣了一下,仿佛不想气氛冷场一般,郑鹏程朝外头招了招手。
一个壮实的青年走了进来:“总经理。”
“来,非然,我给你介绍,这是王磊。他先前一直在我手下的产业工作,现在我让他成为你的特助兼保镖,你需要什么帮助就尽管开口。”
第75章无关“风月”3
秦非然看着王磊壮硕的身躯,点了点头。
下一刻就听到一声气沉丹田的招呼:“总经理好。”
“你好。”
见彼此打过招呼,郑鹏程很是满意,便把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王磊,郑总说你资历老,先前是在哪里干的?”
秦非然的话让王磊一愣,随即道:“先前在波利拳场,郑总到了宁城后,我就被选入大丰。”
“波利拳场?”这个回答着实让秦非然有些吃惊。
“对,我原本便是保镖出身。”
“原来如此。”秦非然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我不管之前你是谁的人,从今往后,你只听从我的指令行事。”
“看到我手头的这杆笔了么?”秦非然转着手中的笔杆,猛地一用力,笔杆就变成了两节,“我的身边,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人。”
王磊脸色微微一变:“郑总既然吩咐我跟随您,我自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的。”
秦非然喝了口桌上微凉的茶水,并没有多说什么。
随着秦非然的走马上任,大丰所有的事务都要有一个过渡和交接。
秦非然从早忙到晚,既要听取内部的各种报告,又要查看各个项目的进度状况。对比起前些日子的闲适,现在的秦非然连睡眠时间都少得可怜。
这一日,在大丰银行的卫生间,两个穿着制服的职员正冲着镜子整理发型。
只听其中一个职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些日子忙死老子了,瞧我这黑眼圈,走到外头去简直跟黑白无常一样吓人。”
另一个职员笑道:“还不是上头那位空降兵的功劳,新官上任三把火,老哥你且忍过这段时日。”
“你听说了么?上头那位是最近才认回来的,先前还是泰和的老三呢。”
“听说了,秦三爷秦非然,我才不管他在泰和有多风光,到了大丰,还是要按大丰的规矩办事。”
“要不怎么说我羡慕在拳场干活的兄弟,每月跟着少当家吃香喝辣的,哪像在这儿,都快闷出病来了。每天净是些报表、数据,还得应付秦非然那尊大神,真是心累。”
两人正说得兴起,卫生间的隔间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两人闻声俱是一愣,秦非然却若无其事地走向洗手台。
那两职员吓得魂都没了,方才还气焰正盛,现在已经变成了伏低做小的小媳妇模样。
“呃……您听我们解释,我们只是……”方才说的话太绝,此刻想为自己辩解,却悲剧地发现找不到可以自圆其说的说辞。
“大丰从来没有逼任何人走,当然,如果你们自己不想干,完全可以提出辞职。我希望大丰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有一群同舟共济的人,而不是像你们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们就是最近太累了,碎嘴子这么一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说着,他们拿起一旁的洗脸巾递给秦非然,“您擦擦,擦擦。”
“太累了?”秦非然的手背在巾子上蹭了蹭,“那说明你们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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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很好地胜任这份工作,说吧,是由我宣布开除你们,还是你们自己走人。”
两人面面相觑,全然没有想到秦非然会在刚上任的时间里就拿他们开刀。
“王磊,吩咐下去,支付他们双倍的工资,将他们送走。”
“是。”一旁的王磊冷静地答应着。
两人见秦非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登时变了脸色:“您不能这样,我们都是跟随郑总的老人了,您这一来就要赶我们走,凭什么?”
秦非然状似不解地看了看手表:“方才说按大丰规矩办事的难道不是你们?”
“按照大丰银行的条例,柜台服务人员在工作时间里不得离岗超过15分钟,若有突发事件,必须找到人来顶替自己的位置。”
秦非然话音刚落,面前的两个人就变了脸色。
“你们俩分别是三号窗口和四号窗口的柜台员工,今日都要上岗,而你们却离岗半个小时以上,并且没有找人替代。按照大丰的条例,你们都要被开除。”
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两位职员被王磊带了出去,其余的员工顷刻间像上了发条一般,至少表面上,工作的姿态是一下子端正起来。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经济萧条的时刻,成为失业大军中的一员。
秦非然所到之处,大丰的员工都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证明自己确实有能力坚守岗位。
这一天,秦非然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银行前厅,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银行门口除了客人,还有许多避雨的人员。
大堂经理满怀热情地和秦非然打招呼,他应答着,边往前走边看着门口的情况,一个错眼间,秦非然和人撞到了一起。
他下意识地伸手搀住了面前的人,视线从来人致的旗袍下摆一路往上,最终停留在这人的脸上。
“是你?”秦非然看着面前身披貂绒披肩的女子,面上露出一丝讶异?
“秦三爷,好巧,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周萱萱伸出手,和秦非然虚虚地握了握。
“周小姐。”秦非然的问候十分简短。
没错,不小心与秦非然撞上的女子就是周萱萱。
和秦非鸿分手后,经过大半年的时光,周萱萱和当红影视男星郑怀走到了一起。
近日,更有传闻说他们即将结婚。
“我想在婚前做一次财产清点。”对于即将到来的婚事,周萱萱大方承认。
她一面填着清单大类,一面笑问:“柳少近日还好么?”
“他很好,感谢挂念。”秦非然往那清单上扫了一眼。
客服经理很快将单子接过去,周萱萱带来的金饰、钻戒,都被暂时存放在保险柜里,待全部清点完毕后再开箱物归原主。
在周萱萱确认贵重物品存放时,秦非然左右看了看,皱眉道:“秦非翔呢?”
王磊应道:“秦主管告了假,说是在拳场打累了,今日就不来了。”
自泰和兵败如山倒,全线覆灭以后,秦家就失去了赖以为生的产业。
和秦非鸿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同,秦非翔一向都十分识时务。
他没有纠结于争夺泰和仅剩的一点资本,而是欣然答应了秦非然的邀请,成为大丰存管业务的主管。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闲差事,虽然每天都有顾客前来存取贵重物品,但秦非翔作为主管,自然有手下的人替他办事,他自己则乐得逍遥做个逍遥掌柜。
这一回是被查岗的秦非然逮着了。
一时间,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秦非然,想看看他如何处理这桩“家事”。
秦非然的脸色十分严肃,冲王磊道:“给秦主管打电话,告诉他半个时辰之内不出现在岗位上,明天开始他就不用来了。”
王磊得令,在打了第五通电话后,终于听到秦非翔睡迷糊了的沙哑声线。
“喂?”秦非翔一个招呼打得让王磊身上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主管,总经理希望您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到岗,若是不到的话……”王磊小心翼翼地看了秦非然一眼,“您就准备拾包袱走人吧。”
“噗嗤。”电话那端,秦非翔似乎被水呛着了。
他先是懒懒地问了句:“哪个总经理,非然?”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秦非翔的声音染上了笑意,“麻烦转告他,我马上到。”
于是,众人想象中的豪门恩怨,兄弟相争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秦非翔果然说到做到,在半个时辰内,穿着玫红色西装衬衫出现在大丰门前。
他行事虽然张扬,却生来是个嘴甜的,只三两句就逗得办存取业务的太太小姐们喜笑颜开。
周萱萱自然也不例外。
秦非翔一边核对着物品清单,一边笑道:“周小姐居然买到了‘止谈风月’,真是羡煞旁人啊。”
周萱萱一怔,旋即笑道:“那个是一早就定制的,我非常喜欢这瓶香水。”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近日宁城的传闻。
传闻秦非翔在波利拳场看上了一个女人。
拳场这种地方,向来只有两种东西好使,金钱和暴力。现在的秦非翔已经没了秦家在背后撑腰,他持股的泰和银行还欠着储户的钱,金钱这条路,今时今日已经走不通了。
所以他便依靠暴力,一晚上ko掉三位对手。一路过关斩将,到了最后的决胜关头,那女人坐在高台之上,冲秦非翔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答应我的条件,这最后一场,你便不用打了,我心甘情愿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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