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queen
「勾引我?」
吻了会儿,玉枝停下动作退开,望着鸿禧红扑扑的脸儿。
「不是不是..............」他是不小心的。
「所以你不喜欢?不喜欢你也得受着,我看上的人别想逃过我手掌心。」玉枝声音仍然轻柔无比。
鸿禧从来没去想过喜欢或不喜欢,打从玉枝第一次吻他,那股子震惊,到後来每每被她吻得发软,光是害臊紧张都来不及了,哪里还知道喜不喜欢。
「枝姐姐,天热,你,你别中暑了。」
鸿禧忽然见到玉枝鼻尖微微出汗,有地位的大宫女要带着镶上流苏的大帽头,既重又闷热,此时未及夏季,却慢慢转热。
「吃了你,替我消消暑。」
玉枝端着他下巴,去吮舔他耳珠,鸿禧难耐,压着嗓子还是发出细细的呻吟声,软得已要站不住,还是玉枝扶着他的腰,他才没往地上磕去。
「这样敏感。」
鸿禧好像听见玉枝笑了几声,他不在意她笑,倒是因为她松开了自己的耳垂而暗暗松口气,再这麽下去,他就会在玉枝面前出丑了,虽然他很多事情不在意,但.......
「我去了,再找你。」
玉枝按按他肩,就端着正规的宫女步伐,没事儿人似的走了。
鸿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才把手按住自己心口,等着那颗咚咚跳着的心静下来。
喜上枝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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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枝头(二)
鸿禧想也想不出,玉枝为何看上他,他相貌至多称得上清秀,但宫里好看的公公何其多,要找个对食,怎麽样也轮不到他。
他天生畸形,甫从娘胎出来,便无男子那物,小时候不觉得如何,待到大了点,才慢慢知道自己与其他男娃不同,他心头有些自卑,可後来被家人送进宫里做事,周围都是去了势的内侍,他反倒自在了。
原来这世界上,竟有一处,人人与他相同,他并不奇怪。
甚至他还庆幸,自己不用经过那痛苦的去势过程,所以他对其他内侍总是客气相让,与人和善。
许多内侍勾心斗角,鸿禧却从不掺和,他认为上天将他安排来此,已是福德恩厚,他无需在那些有根的正常人中卑屈地活,而能抬头挺胸地在宫里来去。
像他这样的畸人,不但有个正当差事做,还不必面对旁人的比较嘲笑,又不用看家人亲友对他或伤心或无奈或嫌弃的脸色,他觉得很满足了。
宫里就是他的家,内侍们都是他的家人,大家都是一样的,他没有比较特别或怪异,这样很好。
自鸿禧八岁入宫後,他一直认份勤恳的做事,别人脸上挂着训练出来的笑容,他却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喜欢皇宫,喜欢这里,喜欢这些跟他一样的同僚们。
也不知是不是他天生体质异常,虚岁已十五了,个头却还长得瘦小,新进来的小公公们,有时还以为他也是新人,嘴上失了规矩,他也不动怒,只是提醒他们注意。
这样连小内侍都不放在眼里的鸿禧,实在想不通,怎麽玉枝就注意到了。
记忆中,在他刚入宫时,就已经知道玉枝,玉枝当时已是太后跟前的要人,有几个大公公,也巴望想跟她结成对食,好更加稳固权势。
「小禧子,你要记住,这对食貌不貌美不重要,有没有利用价值才要紧。」有个大公公跟他这麽说过。
鸿禧当时就莫名地为玉枝难过,玉枝自然是整个皇宫里最有利用价值的宫女,那麽难道想跟她结为对食的内侍,对她都不是真心的吗?
这些年来,却也没听过玉枝选上了谁,鸿禧在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里,也就没再去注意关於玉枝的事。
玉枝对他表明态度的方式很直接,两个多月前,觑了个空,就将他带到这十分隐密的一处,在大树後与他谈话。
「玉枝姑姑.........」
鸿禧以为玉枝有什麽要事交代,像她这样的大宫女,极少会直接来跟他们这种不上不下的小内侍接触,多半都会通过中阶或下阶宫女传话,鸿禧以为,可能是有很特殊的任务,所以他十分严谨地等待玉枝发话。
「你且闭上眼。」
鸿禧心里虽有疑惑,仍是遵照玉枝的吩咐闭眼,宫里有句老话说「只要照着玉枝姑姑说的做准没错」,他自也不会去违抗玉枝的命令。
可当他闭上眼後,玉枝所做的事情,已不是用吃惊能形容。
他的唇像被捕蝇草住的小虫子,浸入一阵湿润温暖中,那暖热带着竹的清香,显是方才才洁过牙,又还混有女子自身特有的气息,鸿禧因太过震撼,反应不及,被玉枝深深索讨了遍,竟也没挣扎呼救,连推开她都忘了。
「我看上了你。」
玉枝几次皆是如此,她狂风一般席卷而来,却冷静得像湖水。
「玉,玉枝姑姑,我,我...........」
鸿禧平时也算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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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时脑袋真如白纸,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今日让你先缓缓。」
玉枝说完便离开了。
鸿禧被留在原地,愣愣地合不拢嘴,神魂不知飞去哪,许久後才吃惊地「呃」了一声,搞清楚发生何事。
那晚向来极好入睡的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後把旁边睡死的鸿初给叫起来。
「鸿初,若有大宫女看上你,要与你结为对食,你待如何?」
「..........大半夜不睡觉,说梦话啊你............」鸿初揉眼。
「快回答我。」
「这.......大宫女老是老了些,可有些公公不是都说,能跟她们结为对食,有很多好处吗?」
「我不是问这个!」鸿禧有些心烦意乱。
「那你是问什麽?别做白日梦了你,哪可能有大宫女看上我们啊。」
鸿初翻过身,蒙上被子不再理他,自顾自睡得打呼。
是啊,哪可能有大宫女看上他们这些小内侍,白日肯定是他打瞌睡,做了场怪梦吧。
鸿禧甩甩头,不再去想,也是蒙着头睡了。
喜上枝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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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枝头(三)
岂知几日之後,玉枝又丢了暗号给他,要他去那死角会合。
也许是种测试,也许玉枝用这个方试探他是否可用之人,鸿禧选择了这个比较有可能的想法,让自己镇定下来。
结果一到树下,玉枝又是给他来个缱绻绵密的深吻,弄得他脑袋再度空白。
「还是没反应过来?」
玉枝退开时,两人唇角还牵了一条银丝,鸿禧看着那条唾液造成的丝线在空气中断掉,整个人都恍惚不已。
「姑.........姑姑有何吩咐?鸿禧定当效力。」
他努力吐出几个字。
「你,以为我在试探你?用这种方法试你这个小内侍?」玉枝问。
「鸿禧不明白...........」
「我不是说过,我看上你了。」
玉枝让他靠在树上,双手抱在胸前,气定神闲地望着他。
「可,可...........」鸿禧心里还茫然得很。
「我看上你单纯天真,容易满足快乐,这宫中,怕只有你一人是如此。」
玉枝说着,便来抬他下巴。
「做我的人,自然有许多好处,你是不会吃亏的,我们不妨约定六年,这六年一到,我就放过你。」
玉枝没有问他同不同意,愿不愿意。
「你若不答应,我想方设法也要将你弄到手,还不如顺势而为的好。」玉枝又道。
鸿禧终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白日梦了。
「你要名要利要权要势,我都会帮你,只要你在这六年内,身心都属於我。」
玉枝慢条斯理,却铿锵有力。
「我.........鸿禧不缺什麽。」他想来想去,只好这麽回答。
「你是在拒绝我?」
玉枝明明脸色未变,但鸿禧却感到她眼里已经酝酿起风暴。
「是,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姑姑.......看,看上.........」
鸿禧想知道,玉枝从什麽时候开始注意他,两个人平常明明没有交集,她怎麽会这麽,这麽强势的就来对他.......
想到稍早的吻,鸿禧都觉得耳根发烫。
「你这小家伙倒有意思,还想知道来龙去脉,你可知我天天有多少事要忙?哪里会去记是何时注意到你,这些年不知不觉便放在心里了。」
玉枝忽然捏捏他鼻头,有些宠爱的模样,鸿禧心头一阵震荡。
难道她注意自己很久了?
他心性单纯,素来只知做好份内的事,与同僚交好,这便是全部的生活,至於偷看漂亮的宫女几眼,偶尔也是有的,但未曾有过其他心思,因打小起,父母便灌输他,如他这样的畸人,是不可能如常人那般结婚生子,寻常女子更不可能会看上他,是以鸿禧从来没有任何儿女情怀,也没有结对食的期望,但他在宫里生活踏实平安,也不觉得难过。
玉枝的动作,分明已是将他当做了她的人,她大他许多,姿态便像姐姐姨母那样,鸿禧忽然就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喜爱。
「我,我也注意过姑姑的。」
鸿禧莫名其妙想起,他曾经为玉枝难过。
「这宫里,要不注意到我的人,可还难找了。」玉枝笑了。
这似乎是鸿禧第一次见到她真正的笑。
玉枝面容平凡,若不是浑身的气势,很容易让人过目即忘,她的笑却让鸿禧看得有些发愣。
「我得去了。」
鸿禧还在怔怔地看着她,又被她抓过去亲了两口,他手脚被亲得软了,便听到玉枝暧昧地对他耳朵吹气。
「乖,叫声枝姐姐。」
玉枝的手还一边摩娑着鸿禧的唇角,他羞得不出话。
「今日饶过你,下次这枝姐姐可是让你叫定了。」
女人又是风一样地离去,留下不知所措的鸿禧。
几次下来,鸿禧也觉奇怪,玉枝明明是高压的强迫的,可他内心竟从没生起一丝抗拒,莫非是因为她的吻太...........
「鸿禧,你中暑了?脸红得很。」
走在身旁的鸿初,见他脸红耳热便问。
「嗯,我去洗把脸。」
鸿禧其实天性活泼,常跟相熟的打成一片,但他平日做事有条有理,是同年里的小内侍最稳重的,可每回与玉枝会面过後,他总是要魂不守舍两三天,连少根筋的鸿初也察觉到他的异样,幸好鸿禧反应快,都马上避开去调整心情。
他其实有些又喜又怕,对於玉枝总是突如其来地与他私会,他开始会有期待,可又很怕她对他的影响,他无法像她那样,吻过後什麽事都没有,还能镇定地面对其他人。
可玉枝从没交代过他什麽,更没提醒他要封口,鸿禧认为,玉枝在这点上很相信他,他也不愿辜负她的信任,只能努力让自己若无其事。
太后得力的左右手,二十八岁的老宫女,和一个平平无奇相差十四岁的小内侍,这怎麽说都太离谱,也许讲了别人还不相信,会以为其中有什麽复杂的图谋呢。
喜上枝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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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枝头(四)
在鸿禧七上八下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好阵子没碰上玉枝了。
这两三个月,玉枝总是很巧妙而自然地与他擦肩而过,好像早已预知他的行程,但仔细想想,他却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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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玉枝在宫中何处。
原来以自己的位置,只能被动地等待玉枝来找他。
鸿禧不知这是什麽滋味,好像有些空落落的,但又有种「也好」的感觉。
他始终不信玉枝真的看上了他,也许她有其它的目的罢。
一个月飞快过去了。
鸿禧只有一两次,很远地看到过玉枝,她陪在太后身边出入,而他是不可能僭越身分,过去跟太后或玉枝请安的。
玉枝也没有看到他。
她会不会忘记他了呢?
鸿禧辗转难眠,又把鸿初叫醒。
「你可有过很想要什麽,但觉得不要也好,可是不要又有些难受的时候?」
鸿初被他问得满头雾水,却突然啊地一声。
「有!吃得很饱,还想吃大鸡腿,但又怕吃撑了难受,只好不要了。」
鸿禧看着鸿初洋洋得意想到答案的模样,甚感无言。
「你睡吧。」
就在鸿禧决定把之前的一切都当成梦时,有个脸生的小公公给他带来了一纸信箴,公里的内侍极多,来来去去,纵有鸿禧不认得的,也不足为奇。
「可是鸿禧公公?」对方问道。
鸿禧答是,接过了信箴,不禁多看对方两眼,那小公公与他年岁相当,面貌秀美,双眼却并不看着他。
竟是个瞎的。
鸿禧心下大为惊异,对方看不到,如何能找到他?
「小公公如何称呼?」
「我叫鸿礼。」
鸿禧捏着手上的信箴,也不急着看,反倒对鸿礼十分好奇。
「你.........如何寻到了我?」
「凭这个。」
鸿礼从胸前掏出一件贴身衣物,鸿禧仔细一看,衣角绣有一个禧字,却不正是他的里衣?
「这,这怎会在你手上?还给我罢。」
鸿礼将里衣还给他。
「衣服是玉枝姑姑拿给我的,我嗅觉过人,便是靠闻着这衣衫而寻到你。」
鸿禧听得鸿礼如此说,脸轰地一下飞红了。
自己的贴身衣物被玉枝差人取走,又让这小公公闻着味道寻来,教他浑身发烫,尴尬之至。
玉枝如何能取得他贴身衣物.........
鸿禧原想再问,後又思及玉枝底下必有能人,这鸿礼只怕也是其中之一。
「她,她最近可好?」
明知道不该这样问的,但鸿禧还是忍不住问了,鸿礼这才往他方向直直盯了去。
鸿禧被那双看不见的眼,盯得心里咯噔。
「她老人家向来很忙。」
不知是不是鸿禧多心,鸿礼的声音听起来变得有些冷淡。
「那..........」
「其他的都写在信箴里。」
意思是要鸿禧别再多问。
「你.......真有福气。」
鸿礼说完,便如常人一般步伐稳健地走了,鸿禧赶忙打开信箴,是他没看过的笔迹。
上头写着,某月某日某时,城西翰海客栈某房见,落款是手绘的一根枝桠,简简单单,乾净俐落。
鸿禧小心地将信箴折好,揣入上衣内袋里。
这是玉枝第一次写信给他,她的字迹不特别好看,也不特别难看,如她的人一样让人过目便忘,可鸿禧却心跳得不像话。
玉枝跟他相约的日期,正是他难得能出宫的休沐日,鸿禧这才想到,也许这一个多月她不找他,不只是因为忙碌,也想避人耳目。
鸿禧并未傻得听不出来鸿礼的弦外之音,连玉枝信赖可用的人,都对他如此,若其他人知道了他与玉枝的事,会有多少猜忌、嫉妒、奚落或难以想像的麻烦,已可预料,也难怪玉枝如此低调。
以玉枝的身份地位,她要与谁相好,又有何难,若不是替鸿禧这个小公公着想,哪里需要这般偷偷摸摸。
鸿禧心里一暖,忽然便想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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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喜欢小公公吗?怎麽都不留言不出声啊!
喜上枝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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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枝头(五)
他耐心地等到休沐那天,将自己梳洗乾净,早早请示内务府出了宫,在外头绕几圈,才去到翰海客栈。
才进房,就立即被抱住了。
「可想死我了,你想不想我?」
这次玉枝没先吻他,而是与他相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鸿禧被看得双颊发红,身子又被玉枝软呼呼的娇躯搂着,一时间又臊得说不出话。
「先叫两声枝姐姐来听听。」
玉枝含住他耳垂,含糊不清地道。
「枝........枝姐姐.........」
鸿禧被玉枝含得酥软,音调都变了。
「小心肝儿,真乖。」
玉枝满意地称赞他,这才轻轻吻着他的唇,将他带到椅子上坐好。
「今日我有半日的时间,不急。」
鸿禧见玉枝眼带笑意,目光扫过他的唇,似是在说:今日时间很足,不急着品你。
他腰後一阵发软,赶紧挺起胸膛,端坐椅上。
「想吃些什麽?尽管叫。」玉枝拿起客栈的菜单。
「...........都好。」
玉枝叫了几道菜,又选了壶酒,小二见两人都是寻常百姓装束,也不奇怪。
「姑奶奶,小公子,咱店里有极香极好的奶酪、梅糕与莲子甜汤,饭後可要来点?」
「都来吧。」玉枝道。
小二应允着退下了。
「吃不完这许多........」鸿禧道。
「你该多吃些,瞧你这小身板。」玉枝替他夹了菜。
那鸿礼虽生得好看,但也不怎麽高大,眼睛又看不到,你不也..........
鸿禧心头冒出这念,随即觉得自己乱想,马上摇头将想法压下去。
「不想吃?那喝点酒罢。」
玉枝见他摇头,便替他斟了酒,酒是甜甜的桂花酿,鸿禧酒量不错,只是小酌便会脸红。
「我也不想吃了。」
见他脸儿红扑扑的甚是可爱,玉枝放下筷子,一把拉起他,坐到了床上去,便亲他颈侧。
玉枝以前只亲过他嘴和耳,鸿禧不知道脖子竟会那样敏感,被她一亲,就嗯哼的轻吟。
「小心肝儿,叫得真好听。」
玉枝去解他扣子,解到第三颗时,鸿禧忙按住她的手。
「是我冲动了,你都还没吃饭呢。」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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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阻止,玉枝也不着急,又将他按回餐椅上,鸿禧吞吞口水,偷觑玉枝表情,是一派平和。
「莫担心,你不愿意,我也不会硬来,只早晚我都是要得到你的。」玉枝道。
鸿禧在她的劝诱下,慢慢吃起菜来,玉枝将方才亲热时散落的发丝理到耳後,肃容平添几许妩媚。
他其实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何会拦阻玉枝。
可能是还没准备好,但今日,他确实是想看到她的,见到她对他仍是这样霸道,心中竟隐隐有着安心。
她不是跟他说着玩儿的,是真心想与他好。
「你下个月生辰,可有想要什麽?」
玉枝菜吃得不多,桂花酿却喝了半壶,开口一说话,便飘来酒香,鸿禧想,若是鸿礼,便能闻出酒香混合着她的味道。
他摇摇头。
「我这个月生辰,却有想要的。」
鸿禧啊地一声,他并不知道玉枝何时生日。
「玉........枝,枝姐姐想要什麽?」
如果玉枝想要的他买得起,那他就买给她,毕竟两人都已经亲昵那麽多次,他.........
「你。」
鸿禧手一抖,筷子上夹的菜又掉回盘里。
「把你自己给了我罢,这些年,我从没想要过什麽,太后赐的金银珠宝,再好也都是死物,哪里比得上你,我就想要你一个。」
玉枝忽然趴在桌上,怔怔地望着他。
她面色无异,但眼神朦胧,难道醉了?
鸿禧心里微讶,原来她酒量这样差。
「你就跟了我,好不好?」
这玉枝第一次询问他的意愿,鸿禧心头微动,好像有小芽冒出来似的。
不待他回答,玉枝便抓起他的手,一根根吮吻他手指。
十指连心,鸿禧感觉心里又麻又痒,酥得不行。
「我心悦你........」
他正想抽开手,却发现玉枝睡着了。
了好大力气,鸿禧才将比他高又比他重的玉枝弄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敢直视她的睡颜。
她眉眼确实平淡,但嘴唇丰厚柔润,鸿禧忍不住伸出手指,按按她的上唇,软嫩的触感在他指尖化开,让他呼吸有些不稳,他忙缩回手。
他原有很多疑问想问玉枝,但现在又不想问了。
日落西山,将达宫禁时分,鸿禧只好把玉枝摇醒,让小二送来醒酒汤。
「你喂我。」
玉枝迷糊地揉着眼道。
鸿禧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到她嘴边。
玉枝鼓起腮帮,蹙眉,瞪他。
「不是这样喂。」
鸿禧见她一个成熟大人,平日威仪肃穆,竟也露出这娇憨之态,不禁心头柔和。
「要如何喂?」他耐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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