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权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千灯
以上,是苏恒自觉最冠冕堂皇的想法,怀揣着这样的打算,他开始了身体的清洗。
盥殿蒸腾的水气中,苏恒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一丝屈辱。
因为,他自以为是冠冕堂皇的说辞骗得了所有人,却偏不了他自己。他此时匆匆忙忙地走进盥殿,殷勤地把身体清洗干净,除了以上三种设想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把自己当做了一种筹码。他知道殷野白喜欢他,尽管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如果被误解定罪,他便企图用身体来换取特赦。
他一直认为,他坚持着不让上了景传英的殷野白近身,是因为他爱殷野白。
尽管他一直对殷野白卑躬屈膝委屈求取,可是,人没有骨气,他的爱是有骨气的。
现在,他为了一口从天而降的黑锅就老老实实洗干净屁股等着挨,这让他那一丝所谓爱的骨气瞬间就变成了笑话。他的心疯狂叫嚣,你真有骨气,你就一辈子不给他啊!你真有骨气,你就一辈子不去舔他沾着屎味的阴茎啊!你怎么撑不住了?你怎么害怕了?
苏恒,说到底,你也只是个趋吉避凶、跪倒在强权下的贱人而已!
羞辱与激怒中,苏恒猛地一拳狠狠捶在墙面上,坚实的石料与他拳头碰撞在一起,石料毫无动静,他手上包裹着指骨的皮肉却纷纷迸裂,两秒之后,他才感觉到疼痛。
水流哗哗地从他头顶洒落,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镜中的自己,满心茫然。
……
从盥殿回来,苏恒看到手机上叶霜青发来的信息:“即归。车祸与我无涉。”
这条信息让苏恒彻底松了口气。不是叶霜青做的,那就太好了。他曾想过,如果真是叶霜青动的手脚,说不得他也只好把这口锅背下来了,现在既然知道和叶霜青无涉,他就只需要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把锅推出去就行了。想想也是,如果真是叶霜青动的手脚,哪可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必然是悄无声息就结束了。
苏恒一时冲动砸了手,现在手疼得厉害,急匆匆就从盥殿出来了,头发还湿漉漉地贴着脖子淌水,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从药箱里拿出止血喷雾给伤口上药,正处理伤口呢,外边就传来动静,殷野白出入都是几十个人跟着,苏恒想听不见也很难。
他连忙把药箱好,拿毛巾擦了擦淌了一脖子的水,殷野白已走了进来。
外出归来的殷野白一身工整,形容沉静,面上不喜不怒,正是他一贯最常见的表情,这让苏恒有些意外,这是……没有生气吗?倒是殷野白看着苏恒满脑袋湿漉漉的头发有些诧异,上下看了他一眼,很自然就发现了他手上的伤处,皱眉问道:“怎么把手伤了?”
苏恒也不好说我脾气上来自己砸的,随口搪塞了一句,赔笑道:“没什么大碍。”
殷野白微微侧头,服侍在他身边的叶霜青就很懂眼色地把药箱拎了出来。
苏恒被殷野白牵着在沙发上坐下,叶霜青替他们开了一盏小灯,殷野白亲自替苏恒察看伤处。他这伤口一看就是砸的,泡了水还有些发白,殷野白何等聪明之人,看着苏恒头上湿漉漉的头发,很容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天苏恒一直躲着他不肯近身,殷野白多少是藏着脾气的,男人欲求不满时那火气就尤其地大。只是他自知理亏,谁叫他让叶霜青撒谎说自己睡了景传英呢?苏恒和他闹别扭,他虽然有些生气,恨不得将苏恒拖来暴打一顿强奸了身子,到底还是克制了那点儿粗暴,苏恒要装病不舒服,他就陪着演戏,多来几次之后,他渐渐地也就不多碰苏恒了。
今天宫中终于清理了景传英,他对苏恒的敲打也可以网了。他的想法一直很简单,要敲打苏恒,让苏恒知道害怕,又不能真的吓着了他。至于出轨谎言会让苏恒那么伤心,那真的就是殷野白始料不及的误伤。
现在见苏恒洗得干干净净地等着自己回来,又见他在浴室里捶伤了手,殷野白积攒心底的那一点儿怒火终于也有些压不住了:前两天还咬牙死守着身子不许自己碰,今天知道景传英死了,这是知道害怕了?就这么心虚?明明不甘心服侍自己,又不得不服侍自己,恨得砰砰砸墙呐!这是对





权主 分卷阅读169
我的亲近有多嫌弃?我亲你你恶心吗?我摸你你想吐?我你所以你恨不得杀了我?!
殷野白心中怒火熊熊,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他仔细看着苏恒受伤的拳头,用棉签一点点温柔地清理创口。感觉到殷野白的心疼与温柔,苏恒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复杂地想,这样的阿白……就算、就算真的为他做个寡廉鲜耻的贱人……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些天我也没有逼迫过你。”殷野白手上的动作温柔细致,声音也似温和,“不想做就不做,不至于此。”
苏恒整个人都懵了。他绝对想不到,只是看看他手上的创口,殷野白就能洞悉至此!
拳头上的伤,心中的别扭苦闷,都让苏恒无法反驳殷野白的话。他想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是,事实就是那样。他不想和殷野白亲近,又不得不用亲近他的方式换取平安,所以他羞辱得砸了墙。
殷野白做完了伤口的清创,叶霜青递来玉髓胶,他接在手里,示意叶霜青清场退下。
叶霜青有些担忧地看了苏恒一眼,这场合却不敢多话,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将外殿服侍的宫人一并清离。被清过场的寝殿里空荡荡的,苏恒下意识地觉得心慌,他预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殷野白会说出些很可怕的事。
“景传英是皇后的人。”殷野白突兀地说。他低头用玉签将玉髓胶涂在苏恒的伤口上。
苏恒脑子里嗡地一声响!电光火石间,他想起叶霜青给他看的那张差遣单,想起叶霜青问他是否真的和景传英接触,想起殷野白的遇刺!他不知道景传英在殷野白遇刺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角色,可是,毫无疑问,他被怀疑了!
殷野白头都没有抬,他的动作依然细致,目光依然温柔,晶莹剔透的香痕玉髓胶一点点涂抹在苏恒的拳头上,那狰狞裂开的创口就被粘黏在一起,说话的口吻温和已极:“张氏此人眼窄心高,好作决断,实无底气。稍微吓一吓她,宫中就是一片风声鹤唳。景传英和她关系远得无论如何都牵扯不上,可是,我只刻意和景传英接触了一番,她立刻就选择将景传英灭口抹杀。这样的人,当家家散,做主事颓,为官为商俱不成事,我亲自给皇帝挑的‘贤后’,你以为她是什么好枝头?”
好枝头?苏恒被殷野白话里的意思吓得脸都白了,殷野白竟然认定他跟景传英接触,是因为他投向皇后了?!这一种猜忌可比争风吃醋杀个情敌严重多了!背口杀了情敌的黑锅顶多被分手,背上勾结皇后意图不轨的锅……想殷不器身为殷野白的亲子都死得不明不白,何况他区区一个外姓旁人?!
“我没有!阿白,……”苏恒下意识地就要辩解。
殷野白竖起手指示意他安静,苏恒被吓得够呛,死死咬住自己因惊吓而颤抖的下唇,勉强忍着解释的欲望。殷野白已经将他的伤口上好药了,知道苏恒手上沾了脏东西就浑身不得劲,他还细心用手巾擦了擦苏恒沾在手指上的无用药胶。
做完这一切之后,殷野白抬头冲苏恒安抚地笑了笑,宽慰道:“我若和你计较此事,你就不会安安稳稳坐在这里了。”
苏恒不知道自己该给他什么表情回应,殷野白看上去很温和,可是,他的温和却让苏恒怕得脊柱都在发凉。如殷野白所说,若真要为“勾结皇后”此事计较,苏恒有几条命也都丢光了。他大概知道殷野白不会杀他,可是,死亡固然令他恐惧,这彻底被误解却百口莫辩的处境,同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实在有些生气。”殷野白口吻淡淡地说。
他将苏恒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不想我碰你,我就不碰你一下。只是心火难泄,我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衣裳脱下来,我要打你两下。”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从柜子里抽了一根皮带出来。拿到诫具之后,他发现苏恒还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这让他微微皱眉,声音略低,“苏恒,你听话些。”
这还是殷野白第一次直言要打自己出气,苏恒一时醒不过神来。
一直到殷野白压低声音提醒他时,他才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想要用无力又颤抖的手指把裤子解开脱下。殷野白看似温和的态度让他浑身上下都发冷,他其实不在乎殷野白打他两下,让他觉得恐惧是,殷野白这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他定下罪的蛮横,连喊冤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就被治罪了!
“穿着你的裤子。”殷野白突兀地提醒道。
苏恒被他吓得一抖,惊恐又不解地望着他,不是说脱衣裳吗?又不脱了?
殷野白冷冷压在胸口的怒火被他苍白恐惧的张望狠狠打压了一截,然而,苏恒放在腰间牵扯着长裤的双手,又让他有了一丝被羞辱的痛苦。
苏恒的种种反应,无不讽刺着他,提醒他是个不顾身下人意愿的强奸犯。
殷野白不避讳自己做过的任何事,上辈子他确实狠狠折腾了苏恒十年,可这辈子呢?是苏恒跪着哭求要和他“重新开始”,现在却演成了“我不想和你做爱,你权势逼人,我不得不献出身体”的戏码。
凭什么呢?我是喜欢你,想要你的身体,可是,我是强奸犯吗?我逼你了吗?你至于害怕到一边灌肠一边用手捶墙,控诉我对你的胁迫逼害吗?那个狠狠用屁眼咬着我阴茎,嘴里哭喊老公还要我的人又是谁呢?都他妈是我一厢情愿吗?!
殷野白微微闭眼,轻声道:“脱衣服。穿着你的裤子。我只打你,不亵弄你。”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是苏恒在脱衣服。稍等片刻之后,重新压住了心头怒火的殷野白才睁开眼,站在他面前的苏恒上身赤裸,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动,殷野白知道他应该愤怒的,看着这样可怜的苏恒,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在心疼。
“转身,双手抱住头。”殷野白不想看见他胸前那两点,此时胯下暴胀的欲望让他就像个天大的笑话。
苏恒抖索着转过身,遵照他的命令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殷野白走到苏恒背后,垂下手中的皮带,酝酿着这一次教训。
他自觉有一万种惩罚苏恒的理由,他容忍了苏恒的杀心,容忍了苏恒与政敌的勾结,苏恒那砸得稀烂的拳头却明晃晃地提醒他,你以为是爱他,他却把你当成了强奸犯。我原本想放过你的,是你为了复仇走到我身边,却怪罪我吃下了你给的饵食?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愤怒中,殷野白狠狠将皮带抽了下去!
苏恒浑身一抖,他听见了皮带抽到什么东西的声音,身上却一点儿不痛。
背后殷野白看着被自己抽破了一层皮的沙发,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他是生气,气得几乎想把苏恒那身子骨一根根拆了,可是,真正到了




权主 分卷阅读170
拿着皮带施以惩罚时,他还是舍不得。
狠狠将皮带一次次抽在沙发上,殷野白怒喝道:“喊啊!哭啊!要我真的抽你身上吗?!”
他想要苏恒痛苦哭泣,想要苏恒承受自己的怒火,想要苏恒知道害怕畏惧,却偏偏舍不得伤害苏恒的身体,竟然说出这么失控荒谬又可笑的话来。
听着背后疯狂的一切,苏恒心惊胆战地转身看着他激怒中的爱人,身体恢复至巅峰状态的殷野白手劲异常可怖,他看似轻描淡写地挥舞着皮带次次抽打在沙发上,竟然将那结实的牛皮沙发抽得一层层绽开,这可怕的场面让苏恒明白,倘若承受这次抽打的是他本人,而不是充当替罪羊的沙发,恐怕他早就重伤倒地不省人事了。
然而,杀伤力惊人的殷野白并未让苏恒觉得害怕,反而多了一层安然。
如此愤怒之下,殷野白惩罚的也只是沙发,而不是被他定罪为勾结政敌的苏恒。
可笑我竟然以为他不爱我。苏恒咬着牙一步步走到殷野白身边,不顾他难看的脸色,紧紧抱住殷野白的身体,哽咽道:“我没有,阿白,我没有背叛你。你先不要生气,我们慢慢说好不好?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疼,阿白……”他知道殷野白想出气又舍不得打他,才会一边打沙发一边逼他哭喊。
此时此刻,他确实感觉到了殷野白的愤怒,也情愿对那沙发所受的惩罚感同身受。
怒火让殷野白的阴茎硬得像是灼铁,苏恒紧紧搂着他的身体,二人贴在一起,很自然就感觉到了殷野白的反应。苏恒下意识地伸手抚摸殷野白的胯下,想要纾解他的欲望,让他从愤怒与紧张中解放出来。
才被苏恒温软身体冲得怒火稍歇的殷野白,却被那只摸向他胯下的手再次激怒了。
他狠狠一把揪住苏恒不老实的手,冷笑道:“你害怕什么?”
苏恒一怔。
“我说了不会把你怎么样。别说杀了你,我连打你一下都舍不得。”殷野白声音冰冷,似是嘲讽,又似自嘲,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锋,能割伤人的灵魂。他盯着苏恒的双眼,昭示一般将苏恒从他身上一点点撕了下来,猛地向外一推,“够了苏恒。你和我,都够了。”
苏恒被他推到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儿,惊讶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以来,他在身体上的讨好都能很大程度上地取悦殷野白,别说伸手直接去摸那硬起的阴茎,就稍微凑上前去亲吻一下,殷野白都会顺势抱住他的身体,现在?他竟然被直接摔了出来!
殷野白同样感觉得到自己胯下勃发的欲望,哪怕是隔着裤子,那粗长的东西都遮掩不住了,狰狞又嚣张地支起了帐篷。他不避讳被苏恒看见自己的模样,上前一步就这么站在苏恒的跟前,说:“你看到了?我是想你。可我也不是禽兽。你不想和我做,告诉我就是,犯不着一边洗身子一边自残。”
苏恒不住摇头:“我没有,阿白,我想的,我喜欢和你做爱,我……”
“那你告诉我!你的拳头为什么会砸坏?!”殷野白情绪有些失控地猛地弯腰,捏紧他还沾着血的手,厉声逼问道。
似被殷野白气势所夺,面对着殷野白陡然声调尖锐的逼问,苏恒一口气憋在了嘴里。
他从未见过殷野白的双眼中拥有那么充沛复杂的情绪。他所见到的殷野白,永远都是沉稳从容的,哪怕有时震怒,有时欢喜,那情绪在眼底也只是浅浅一簇,翩然而逝。此时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这双眼,愤怒、羞辱、痛苦,还有一丝错付了深情的悲伤。
僵持片刻之后,殷野白松开他的手,缓缓直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平复了自己的失态情绪,继续说道:“宫中那边……你就不要再接触了。景传英是前车之鉴,不管你是否具有利用价值,只要那边受到压力,立刻就会断尾求生,你永远都不会是生的那一部分。我的命,在这里,不会主动给你,你想要就自己来拿。只一条,再不许和外人勾结,仔细弄不死我,倒把你自己赔进去。”
在殷野白点破景传英与皇后的关系时,苏恒就知道自己被怀疑了,可是,他一直都以为殷野白是怀疑他得了皇后的好处,被皇后买之类的,直到殷野白最后这番话说出口,他才震惊地发现,殷野白怀疑的重点竟然是他想要殷野白的命!
苏恒从来就不是个笨蛋,许多时候他察觉不到的细枝末节处,并非是因为他不够聪明,而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直到此时,直到他明白殷野白认为他的目的是殷野白的命时,许多原本让他一头雾水的事情,瞬间就变得脉络清晰了。
从一开始,殷野白就不相信他的目的是恋爱和相守,殷野白认为他是来复仇的。
他接触景传英是在殷野白遇刺之前,正是因为这个时间差,让殷野白误会他接触景传英是为了搭上皇后的线。暗杀失败之后,皇后一系遭遇了云台宫报复性的清洗,正在风声鹤唳之时,殷野白刻意和景传英碰面,这迷惑视线的举动立即碰触了皇后的敏锐神经,为了尽可能地保全自家,皇后选择切断景传英这条线,导致了景传英的车祸。
根本没有什么移情别恋另觅新欢,也不可能让苏恒为景传英的死亡背黑锅,因为,景传英的死原本就是殷野白一手策划。从头到尾,都是殷野白杀猴给鸡看的把戏,他在教训苏恒,你不要和皇后走得太近,皇后并不是值得效忠和利用的对象,否则,景传英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苏恒满脑子挤占的都是吃醋,嫉妒,斗小三,殷野白一心想的却是忠诚,背叛和妥协。
一直到了这一个刹那,苏恒才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
他和殷野白想的东西,就没一次合得上的!
疑(十二)
12.
如果我怀疑一个人想杀我,那我还会不会把他放在我身边最亲密的地方?如果我怀疑一个人吃里扒外勾结我的敌人,对我执行了暗杀计划,那我会怎么惩罚报复他?
苏恒只稍微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会儿,整个人就被突如其来的钟爱所击溃淹没了。
我竟然以为他不爱我!我居然以为他不爱我!这反反复复的念头从他心底冲出,疯狂而冷静地涌向四肢百骸,刺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微微酥麻。他原本困窘狼狈地坐在地上,束手无策,满心茫然,此时却似被注入了强心剂,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殷野白误解了他。这原本应该是件让人沮丧失望的惨事,苏恒也很想照着言情剧本来一出: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误读我的心?只是,原谅他实在无心去计较这一点儿误会。因为和误会相比较,在分明误会的情况下殷野白对他所采取的“制裁




权主 分卷阅读171
方式”,温柔宠溺得彻底击溃了苏恒渴爱多年的心。
他明明已经爱殷野白爱得极深了,自觉再不能更进一步,此时,却觉得自己仿佛又沦陷了一次。
你怎么可以这么纵容地爱我?如果我真的想杀你,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如果我真的是心怀不轨的人,你知道你的宽恕会给他多少次机会吗?我愿你长命百岁,我愿你一世平安,如果我真的是那个怀着仇恨前来报复的人,我也衷心希望你能狠下心肠,杀了我!
如果我真的勾结皇后,试图用她的势力对付你、暗杀你,你就应该抓住我,毫不留情地把我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为什么你会不动声色,为什么你还在局面初定诸事繁杂时,拨冗心去见一个心怀不轨的棋子,引蛇出洞逼对方演一出弃车保帅的好戏,只为了警告我不要与虎谋皮?你明明以为我要害你,却依然用你的方式告诫我保护我,你是不是特别地喜欢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这样昏聩愚蠢甚至毫无理智的地步?
如果生命的威胁都无法让你放弃对我的执着,我还需要担心年华老去么?我还需要担心弱水三千吗?你用命爱着我,我却以为你不爱我!
“我们……”因为情绪的激动,苏恒的嗓子略有些硬,他生生压着自己疯狂又激动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表述得更清晰一点,“必须谈一谈。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可以解释,请看在我爱你你也爱我的份上,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好不好,……野白?”第一次,他试探着喊了殷野白的名字。
然而,殷野白此时的身体和情绪,都不能支持他心平气和地与苏恒谈话。
他舍不得伤害苏恒,积攒在心中的火气也不可能随着被皮带抽烂的沙发消失,尤其是他胯下高耸的阴茎充血坚硬,让他亟需发泄又无从发泄。强撑着冷静对苏恒完成了最后的警告,已经耗尽了他的耐性。他此刻还能脸色平静地站在原地,倚仗的完全是他多年的修养与城府。
他想,苏恒还想说什么呢?无非是些你误会我了,我真心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的废话。就如同这些年来,苏恒一直孜孜不倦地想要催眠他,令他相信的那些事一样。他大概能理解苏恒的想法,还是害怕被自己玩腻之后顺手杀了吧?他知道,他应该厌恶苏恒的这一点儿明知道身份暴露还要强撑的勉强,可是,他与苏恒之间,他强,苏恒弱,身为强者,终究会对弱者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怜悯,尤其是这弱者还是他的心爱之人。
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苏恒非要催眠自己相信他的爱才安心,殷野白想给他机会。
哪怕被苏恒砸烂的拳头狠狠刺伤了心,殷野白却还是想和苏恒继续过下去。他想,顶多以后少碰他两次。实在想得厉害时,才委屈他忍着些痛苦和自己亲热一番吧?彻底不碰他,就算自己忍得住,他恐怕也会惶恐不安,以为失宠失爱立刻就要死于非命了。
“晚饭后。”殷野白冷静地商定了时间,举步往外走去,“我们谈。”
换了从前,殷野白这么板着脸冷冷静静地做了吩咐,苏恒绝对不敢多吭一声。
可是殷野白并未察觉到,当他对着苏恒说出“我的命,在这里,想要自己拿”的时候,局势已经变得彻底不同了。他对苏恒交了自己的底牌。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放在手里准你肆意窥探时,你还害怕他什么?反正一直害怕着被分手的苏恒是不怕他了,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地落在了他手里。
眼看着殷野白要走出内殿,苏恒倏地从地上窜起身,从背后扑向殷野白。
他这一扑声势太猛,疾速的冲刺直接撞向了殷野白的背心,以至于殷野白下意识地认为他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打算只身行刺了。论身手,十个苏恒也及不上恢复了巅峰状态的殷野白,尤其是压了满肚子邪火的殷野白。足尖微点,殷野白身形微微侧了一个角度,撞至身前的苏恒就被他轻描淡写地押在了双臂之间。
在被苏恒扑来的声势激怒的瞬间,殷野白原本是想狠狠摔他一次的,急怒中的殷野白若起了“狠狠”的念头,苏恒真被他摔膝上,轻则脏腑移位,重则脊柱断裂。
1...50515253545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