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嫣旨
苏哲的话不是在谦虚,虽然在听完安西羽的讲述,在看完手中的剧本后,他被这个故事深深的吸引,但是要去诠释那两个人物,他没有信心。暂不说聂广程与张远充满矛盾挣扎的内心世界,但就角色的时间跨度,从青涩的学生时代到最终放下心伤的坦然释怀,就超过十年。苏哲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演出那些单纯率真,那些时过境迁,还有聂广程与张远之间那种被压抑,被深埋的激烈情感。
“没什么好怕的,呵呵,不是还有秋吗?这孩子虽然性格比较怪,又难相处,但是绝对是拍戏的好搭档。”
好搭档这点早就得到认证了,不过大叔,有你这么给自家儿子拆台的吗?苏哲没意识到自己在潜意识里居然在帮边秋说话,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就忍不住四周找,“边秋人呢?”
“他早上楼了。听宝贝说,你明天还有工作,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上去休息吧。”
上楼了,什么时候上楼的?明天有工作,我怎么不知道?时间不早了?我去,我看剧本到底看得多专注,居然都两点了!休息?怎么又是休息?!不要啊!
苏哲脑中思绪飞转,还没来及把那句“不要啊!”喊出声,就又被安西羽以惯用姿势扔进了边秋的房间。
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光,苏哲看见了床上的边秋,他好像睡着了,安静的几乎听不到呼吸声。可就是那一眼,让苏哲前一刻还在挣扎抗拒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因为在那张诺大的床上,边秋以侧卧的姿势躺在左侧,刻意为他留出了大半的位置。
虽然医院里的记忆不停翻滚着,提醒他不能轻信边秋睡着的状态,但是看着那片整洁的床单,又看了一眼浴室,苏哲最后还是蹑手蹑脚的爬上了“他的位置”。
小心的睁开眼,看了一圈,房间里又是只有他一个人,苏哲还没来及细琢磨,他的手机就又发出了催命召唤,“哥,今天排舞的事安茉莉跟你说了吗?你可别迟到呀!”
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苏哲先是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腰,抓了抓脑袋。可是这一抓,抓通了他脑中一条叫做“定位”的神经。他现在可不是躺在自家床上,而是身在一间方位不明,特征遥远的小屋里,再不麻溜行动起来迟到那是必然的,想到这,苏哲通了电似的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随便套了件衣服冲下楼,一眼就看到那一家三口温馨的早餐画面,不过苏哲此刻可一点没有加入他们的闲情,手无足蹈的吱唔了两声,最后对着一桌人抽风的问出了一句,“那个……那个……现在我这是在哪?”
天哪,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真的不是才穿越过来的,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苏哲一边抓着头发,一边试图为自己的语无伦次找出一个正常点的中心思想。
“司机已经等在外边了,先吃早饭吧,来得及。”
苏哲第一次从安茉莉冰冷的声音中听出了和煦的气息,沾着边秋这位金牌特助的光,他果然不用为赶不上行程这种小事瞎担心。既然安特助都发话了,那还想什么,赶紧坐下吧,看看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vs梦幻,其实你也很招人
坐在车里,回味着口中早饭的余香,苏哲终于有时间为他在边秋房里睡得这两觉下一个阶段性的结论。他会从浴室移动到床上,肯定是边秋所为,包括为他留床的行为,都说明边秋默认了二人的“同床”关系。另一方面,二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他焦虑的“亲密接触”,而边秋在他之前睡下在他醒前离开的行径直接避了尴尬的对峙局面,这让苏哲意识到,边秋似乎也在刻意回避着跟他更进一步。
这样的结论让苏哲不知道是该担忧,还是该庆幸,但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苏哲现在要去考虑的问题,因为踏进舞房的那一刻,他就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先是看了一遍编舞老师提供的视频,然后分拍子做了几个新动作的拆解练习,午饭前,苏哲已经可以基本把整套舞给顺下来。抓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把瓶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镜子,跟着音乐的节奏,继续摆动身体。那种贯彻全身的顺畅,让苏哲忍不住跳得更用力,笑得更开怀。毕竟,比起在镜头前摆弄自己的表情,这才是他的主业专攻。
“阿佑,小时光,咱们从头再来一遍。”可刚跳了两节,苏哲就自己停了下来,看着身边那个空位,原本的好心情被搅了个稀碎,“我说霍熙他还来不来?四个人的舞就咱们三个人排,他是准备做独唱嘉宾吗?”
“别发火呀,我这不是来了吗!”
苏哲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传来霍熙阴阳怪气的接茬,紧接着镜子里显出了几个装扮招摇的身影。霍熙是来了,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小时光,有没有想姐姐啊?”
苏哲只见一个浓装艳抹,满脸媚态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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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女子透过镜子跟时光招了招手,再看时光一脸吃了酸枣的纠结表情,不用说,这位应该就是关佑口中那个挨千刀的小贱人席娜。当然,关于这个女人,除了跟霍熙传过绯闻,害时光骨折住院以外,还有一个标签让苏哲记忆犹新,那就是边秋。
苏哲不理解自己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这么个完全不具竞争力的对手,他还是忍不住把她从头到脚一顿打量,然后一一列举出边秋不会看上她的108个理由。但他的这种过度关注,明显引起了某些人的误会。
“苏焕前辈也喜欢席娜姐那样的女生?”
应声转过头,苏哲才发现说话的是公司里一个叫可可的晚辈dancer。二人之前一起给公司里的前辈伴舞时打过几次照面,这次可可和几个女孩子一起被找来担任mv里的伴舞,所以也过来学习新动作。二人虽说不熟,但也算认识,苏哲本身就是随和性格,面对这样的提问,他连忙笑着澄清,“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奇怪,她怎么会来这。”
“苏焕前辈不知道吗?席娜姐和霍熙前辈是一对,跟过来看排练不是很正常啊。”
“哦?我之前好像听说席娜另有心上人的。”
“你是说秋神吧,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怎么说呢,秋神虽然是我们所有女生心中的完美男友,但那也都是仅限憧憬而已,即便是席娜姐,面对秋神,也不得不分清幻想和现实。”
所以边秋是幻想,霍熙是现实?还所有女生的幻想?边秋你到底是有多招人!想到这,苏哲不过大脑的问了一句,“你也喜欢边秋那样的?”
看着可可微红的小脸,苏哲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可还没来及出声补救,就听见可可斩钉截铁的答到,“现实中,我更喜欢前辈这样的。”
这话怎么似曾相识呢?一时想不出确切出处。可是这位在现实中打败边秋的人气王,面对如此厚爱,能做的也只是尴尬的报以两声“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敢不敢伸手直接抱过去?
从舞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苏哲本想跟关佑时光直接回家,可一出门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显眼的位置。司机师傅,你是在这蹲守了一天吗?吐槽无益,毕竟人家也是忠于职守,想想自己演技和舞技的天地差异,再想想还有那么一本厚厚的内涵剧本等着他去研究,苏哲苦笑着拍了拍弟弟们的肩膀,大义凛然的选择了上车。
还没进门就看见一楼的灯亮着,穿过走廊却发现只有边秋一个人。他靠在沙发上,单手捧着剧本看得很认真。此情此景让苏哲心中微妙的情绪又浮出水面,他应该只是在工作吧?不可能是为了等我吧?看他那么专注,应该不要去打扰他吧?就这么灰溜溜的跑上楼,太不礼貌了吧?
几经挣扎,苏哲才对着沙发的方向挤出了一句,“我回来了。”
再看边秋,只是应声抬起头,朝着他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视线移回了手中的剧本上。
好吧,又自作多情了,人家分明就只是在工作好不好!苏哲用意念狠狠抽了自己俩嘴巴,然后故作镇定的上了楼。
原本练了一天的舞,倒头就睡才是常规状态,但是躺在床上的苏哲,却意外的辗转难眠。他在脑中不停的反问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他和边秋的尴尬别扭?难道只是因为所谓的垒位问题?但自打边秋在他家留宿那天之后,他们两个人别说什么突破性进展,根本连一般的身体接触都没有。苏哲想到这又好好确认了一遍,没错,他俩连衣服都没有接触过。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扭捏?善于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苏哲首先找到了一种可能。那要怎么办?把自己扒光了晾在床上等着?此计一出立刻被苏哲以180的时速摇出了脑袋。可在那块被瞬间腾空思维空间里,另一种可能油然而生。
对于边秋的感情,他已经经过了反复的确认。即便二人没有发生关系,但苏哲确定,自己是喜欢边秋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说到底,这些都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边秋呢?除了那句“特别”以外,好像再无其他。
边秋说过,对于苏哲他并不要求什么,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苏哲想到这,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所以边秋为他做的所有事,对他表现出的所有好,不过都是单方面的实验尝试,那个开关一直都握在边秋手里,想给就给,想关就关,跟他苏哲从头到尾都扯不上半点关系。
可可白天对他说“即便是席娜姐,面对秋神,也不得不分清幻想和现实。”的时候,他还在暗自窃喜,觉得居然能把别人的幻想变成自己的现实。可这会再想想,苏哲完全没了那份自信。他想告诉自己躺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真是存在的,但却又无法向自己证明。
苏哲怀着如此忧伤的心情,又如何能够安然睡去,所以直到听见房门被开启的微弱声音,他闭着眼,心却依然保持着清醒。边秋上床的动作很轻,像是刻意不想把床上的人弄醒。假装翻身把头偏向了左侧,微微睁开眼睛,仿佛隔着一片海洋般望着边秋的背影,苏哲突然感觉眼角一片湿润。
忘记在哪篇影评里看到过,有人说,你的眼中藏着宇宙。而我这颗小小星球,在你那片浩瀚之中,终究只是一粒微尘。
轻轻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哪怕只是一丝衣角也算是一种确认,但苏哲颤抖了半天,还是把手又回了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再来一发,一周总有那么一天,抽抽更健康~
☆、完败的言语挑衅
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又是空的,如果不是昨晚没睡着,苏哲可能会忍不住怀疑边秋是不是真的来过。
捧着剧本和边秋各自占据着沙发的两端,苏哲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心不在焉。谁让他生来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主,面对昨晚深刻的剖析与反思,他虽然不至于突然跳到边秋面前直接问上一句,“快说,你到底爱不爱我?”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做出什么别的抽风举动。
“我昨天去排舞的时候碰到席娜了。”
看着边秋放下手中的剧本,朝他看过来,苏哲心中先是一阵小欢喜,别扭归别扭,有求必应的优良特性果然还在。不过那眼神,好像除了知道苏哲是在和他说话外,对那个句子的内容完全没有检索点。
“席娜,就是之前在微博里跟你告白的那一个。”好吧,这个特征不是很明显,据郝恬的不完全统计,每年总是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会往这个枪口上撞,即便死亡率百分之百。
“她好像之前还跟你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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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个片子,关于海岸急救的。”
直到这条关键词的键入,边秋才眨了下眼睛,进入了记忆搜索状态,“你是说anna?”
anna是谁?当机了两秒钟,苏哲突然反应过来边秋好像比较善于记住角色的名字,就好像一开始边秋一直管他叫徐简一样。不管席娜还是anna,反正人对上不重要,关键是话对上。
“恩,反正就是有那么个美女,直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明明是陪着她的正牌男友来的,私底下却还来找我说想约你。”苏哲说着故意挑了挑眉毛。
可面对男人间这种惯常的揶揄,边秋居然回了一句,“你想我去?”
天地良心啊!谁说让你去啦?我哪个字的意思是想你去啦?看着席娜那副豺狼虎豹的样子,把你送出去就连个渣渣都要不回来啦!坚决不能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去呀!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表述一下你在女人圈里的高人气而已。虽然我知道全能全优的你肯定不在乎这些,不过有一点可是我占了上风,你知道吗?比起你这种高不可攀的类型,现实中还是我更受欢迎。”
苏哲之所以挑起这么个话题,无非是出于几方面考虑。一来探探边秋的口风,看看这个曾经自称“不是同性恋”的男人,到底会不会对女人的事上心。二来是想侧面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吃醋情绪,虽然这一点苏哲一直不太愿意承认。三来还想顺便抬举一下自己,让边秋知道自己也不是卖不出去的烂白菜。
可是看着边秋不置可否的表情,苏哲清楚认识到,自己的作战计划全面失败。其实但凡苏哲还有一点正常运作的智商,他就应该一早预见到这个失败的结局。首先席娜并不是个好示例,即便边秋真的会对别的女人动心,也基本不可能会是那种类型;再来面对从未中断过的各路表白,边秋从来没有理睬过,也就是说责任都不在他,所以吃醋什么的也有点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苏哲有人要”这件事已经通过尤佳得到了完美的证明,但边秋对此事的表态是,他知道而且并不介意。
在全盘反思了一遍自己愚蠢至极的作战计划后,苏哲又一头扎进了靠枕里。
“恩?什么声音?”苏哲维持着鸵鸟状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把自己从靠枕里拔了出来,原来他一头撞上了电视遥控器。而此刻,电视里正好巧不巧的播着他俩的广告。看着屏幕上二人追逐打闹的欢乐画面,再瞟了一眼又恢复用功苦读状的边秋,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人,在镜头前后会有那么大的差异。苏哲只想大喊一句,“神啊,可不可以让我永远活在百事广告的幸福世界里。”
作者有话要说:
☆、找找感觉与生涩之吻
百事广告是穿越不回去了,不过随着《国界》的正式开机,苏哲明白了一件事,镜头之于边秋是没有差异的。无论他俩私下如何缺乏交流,一旦听到安导的“action.”,边秋立刻情绪满格。
“好的,下面咱们要拍的是张远跟聂广程表白的一场戏。张远虽然已经决定了要利用聂广程的感情完成自己出国留学的目的,但是他只是突破了理性关,在感性关面前他还受着双重的考验,一来作为一个一心向学的农村孩子,张远的感情经历可以说是一张白纸,让他去表白,尤其是对着一个同性去表白,这本身就是一个心理负担很重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带有极强的目的性,张远对于聂广程还背负着一份欺骗朋友的罪恶感。所以他把聂广程约到操场来,自己却围着操场跑个不停,这实际是他酝酿情绪的一个途径。秋啊,你先去跑两圈找找感觉。”
边秋倒是听话,脱了外套就在操场上跑开了。可这一圈一圈的,干跑怎么也不见停啊?难道这感觉真的那么难找?
“他咋跑没完了呢?”苏哲一边数着圈数,一边往安西羽的椅子旁边凑,终于在圈数上升到两位数的时候,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安西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诡异情绪,对着苏哲勾了勾手指头,然后贴到他耳朵边轻声说,“看你这两天情绪不高,是不是秋惹你生气了?要是觉得不解气,我让他就这么跑一晚上。”
瞬间拉开与这位暗黑系导演的距离,苏哲眨了眨眼睛,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着一副宽厚慈祥的大脸盘子,怎么整起自己儿子来这么手下不留情。不过且不说这位大叔如何偏向自己,但连他都看出了眉目,只能说明自己和边秋之间确实出了问题。
尴尬的摆了摆手,苏哲挤出了两声干笑,然后换上了公事化的口吻,“要不还是快点拍吧,早点拍完,大家也能找点回去休息。”
比了个ok的手势,安西羽端起手边的大喇叭喊了一句,“各单位注意,实拍第一条,苏哲就位,秋继续跑,跑着进镜头,第一遍不要停啊。”
看着边秋满脸汗珠的跑进自己的视野,听着他擦身而过时发出的喘气声,盯着他汗湿后襟的背影,苏哲突然对坐在靠椅里的安西羽生出一股怨气,然后暗下决心,今晚可要好好演,争取一条通过这个跑步的场景。
“我说苏哲,你怎么不说台词呀?”
台词?哦对,刚才那里有台词!看着已经又跑出二百米的边秋,苏哲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暗暗埋怨了一句,“咱俩加起来整五百是么?又不是拍全景,你就不会绕个小点的圈跑?”
可说归说,眼看着边秋的身影又一次转过弯道,苏哲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念了十遍台词,然后掐准时机喊出了那句,“张远,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跑步呀?”
“好,视线一直跟着,一直跟着别离开,秋再进镜头就把他拉住。”
苏哲听着安西羽的指挥,一把拉住再次跑过身边的边秋,然后开足马力调动全身的演技细胞进入战斗模式。
“你倒是说话呀!”聂广程的声音透着一丝生气,可张远迟迟不肯转身的背影又让他莫名的紧张起来,正要再开口问,就听见张远的声音。
“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聂广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对张远说出自己的事情时他也抱着一份私心,但是面对这么一个连女孩都不敢正眼打量的青涩男孩的告白,他所感到的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张远,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喜欢你。”张远说着,突然转过身,对着目瞪口呆的聂广程,以极度生涩的盖章式亲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cut!这条不错,咱们再来一遍。”
搞不清安西羽“这条不错”与“再来一遍”之间的逻辑关系,反正当这个镜头终于宣告完成时,边秋少说也跑了能有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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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看着边秋拿起毛巾一顿擦,苏哲也小心翼翼的端着瓶水凑了过去,可还没伸手往前递,就听见安西羽粗犷的声音,“秋啊,准备下一个镜头,你赶快把衣服弄干啊。”
边秋听了这话,干脆脱了上衣直接拧,面对那挂满汗珠的结实上身,苏哲顿感喉咙干涩,原本要递出去的水也被他一饮而尽。
可听着安西羽又絮絮叨叨说起了戏,苏哲只后悔这瓶水喝快了,因为接下来的这一场是如假包换的吻戏。
蹲坐在一片小树丛前,两个大男孩都有些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自己,初尝爱情滋味的二人,有恐惧不安,但更多的是兴奋好奇。
“我说张远,你亲过男人吗?”
“你说呢?我连我爹我娘都没亲过!”
“这么说,刚才那是你的初吻?”
“少嗦,我可没有你们城里人那么多说道,什么男人女人,初不初吻的,你有经验,你教我?”
“我也没亲过,刚才那个也是我的初吻。”聂广程说着微微埋下了脑袋,小声加了一句,“要不,咱俩再试试?”
“你说怎么试?”
张远倒是实惠性格,看着聂广程闭著眼睛凑过来,对准那张小嘴就亲了上去。
苏哲记得安西羽说过,这个吻既要表现出年轻人的莽撞冲动,又要演出未经人事的单纯青涩。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个深吻隔了太久,当边秋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他瞬间忘了此刻身在何处。
这个吻是不是有点长?导演怎么也不喊停?苏哲浆糊一样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让他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这一眼可不得了,直接吓得他向后一仰跌进了小树丛里。
“你……你……”
抓着苏哲那只在空中抖个不停的手指,把他从小树丛里拉出来,安西羽再次把他的大脸盘子凑了过来,一脸严肃的对着二人低声说,“生涩,知道什么叫生涩不?天天睡一起怎么还亲不够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马上要开始往虐的方向发展了,内心柔软的gn不要怕,小虐怡情,说好的he不会变~
☆、关键你怎么就没把他给睡了!
面对安西羽的“训诫”,苏哲的表情更加拧巴,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于是在当晚的拍摄最终告于段落的时候,苏哲作出了一个决定,借着跟剧组请假去忙新专辑的工作,他,要搬回家去住。
“哥,你怎么回来啦?”关佑听到开门声就觉得纳闷,都说嫁出去的哥哥泼出去的水,这么大半夜的跑回娘家,莫不是被人给休了吧?
“这是我家,我怎么还就不能回来了?”
听着这满嘴火药味的回答,看着那扇被摔上的房门,关佑跟时光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会心的点了点头。不管是咋回事,哥哥正在气头上,安全起见,咱俩还是先躲远点,别去点这个炮仗。
可接下来一连三天,排舞拍照加宣传,忙得都快脚打后脑勺了,苏哲脑门上那团乌云还是没见有消散的迹象,这可让关心哥哥的贫呆二人组再也沉不住气了。拖着快散了架的身子回到宿舍,眼看苏哲又要往屋里钻,关佑豁出性命的冲上前把他拦了下来。
“哥,你跟秋哥真的掰了么?你好歹说句话,别让我跟小时光跟着干着急呀!”
听到这话,苏哲绷了几天的脸也终于垮了下来,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掰不掰的,在人家那,可能从来就没把我当回事……”
苏哲对此番突然回家的举动缄口了三天,最后居然吐出这么一句话,着实让关佑和时光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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