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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嫣旨
张远像是在哄胡闹的孩子,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感觉怀中的身体从紧绷的全面戒备状态渐渐放松下来,他才缓缓拉开二人的距离。轻抚着聂广程额前的发丝,张远喃喃的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跟我吵架,我都知道。”
微微抬起头,对上张远的眼睛,聂广程眨了眨朦胧的双眸,又张开双臂将自己嵌回张远怀里,“嗯,我不是真的想和你吵架,我只是……好害怕。”
一场争吵就此平息,张远在小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然后端出了简单的晚餐。二人围着小茶几默默的吃着,边吃边不住的抬头看向对方,每当眼神交汇,都会化作嘴角的一抹笑意。
拍摄结束后,苏哲借故留了下来,独自坐在那间小公寓里,屋内的每一个物件,都让他忍不住去假设。如果边秋能在他迷茫无助的时候好像张远一样不顾一切的抱住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摇摆不定,是不是就不会不断的想要确认,而他们是不是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如果他能像聂广程那样最终战胜自己脆弱的内心,听安西羽的话相信自己也相信边秋,是不是只要等得足够久,终有一天他能将眼前的苦难都化作前尘往事,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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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能坐在属于他们的小屋里相视含笑胜过甜言蜜语?
可是假设又有什么用?边秋究竟不是张远,而他也无法变做聂广程。在这间小公寓里,边秋也好,他也好,都在演着别人的故事。而且苏哲看过剧本,即便今天二人能将争吵化作温情,这间公寓里早晚会上演他们的分道扬镳,而埋藏在这里的一切痛苦美好,都会变成他们再也回不去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标题,方便阅读,前面的章节会抽空批量修改,内容无改动~
☆、受伤?得先问过那个人
苏哲回到家脱下外衣,刚想找点东西填肚子,就听见时光一声惊呼,“焕哥,你受伤啦?”
这话把苏哲问得有点蒙,’我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呀?’,在脑中寻思了一圈,苏哲叼着一根火腿肠,含糊得答道,“没有啊。”
话音未落,时光已经窜到了他身后,伸手就要掀他的衣服。苏哲忙要阻止,这一回头才发现症结,原来他的后背上有一条鲜红的血迹。
苏哲迅速回屋换了件衣服,然后把那件已经为列为证物的白色短t铺在茶几上,三个人就开始拖着下巴研究起来。
“所以这血不是你的喽?”关佑率先启动了关尔摩斯模式。
“嗯,我刚才看过了,焕哥身上确实没有伤口。”
“都说了不是我。”
“那你外套上有嘛?”关尔摩斯说着起身去拿苏哲的外套,可里里外外翻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其他血迹。“哎,我说这事够邪乎的,你们说外套上啥都没有,这血是怎么隔空跑进去的呢?”
“焕哥,你们今天拍的什么戏呀?”这边时户川柯南排除了超自然的分析思路,转而追溯起苏哲的行动轨迹。
苏哲自然明白这问题的含义,可关键他们拍的是文艺片又不是血沫横飞的狗血抗战剧,“我这一天尽跟边秋吵架来着,换好服装化好妆,我俩基本连布景屋都没出……”
此话一出,苏哲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t恤比划了一下位置,然后一脸恍然大悟。
“哥,你想到啥啦,快跟我们说呀!”
“是边秋。”
苏哲吐出三个字就丢下二人独自进了屋。他不想留在厅里让关佑他们看出他在担心,他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担心。血迹印在后肩,正是边秋抱他的位置,戏里二人都穿着深色的衣服,所以才没人发现。血迹的面积不大,可那是隔着几层衣服印上去的,这边况且如此,真不敢想像边秋回到家脱了外衣会是一副什么景象。演戏时,他为了表现对抗的情绪,在边秋怀里挣扎得特别用力,说不定这血迹里还有他的一份功绩,一想到这,苏哲又冲着枕头一阵猛撞。话说边秋受伤了不说是很符合他的风格,可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令苏哲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第二天,他分明没有去片场,却依然见到了边秋。他不得不承认,当边秋穿着全套金标装备出现在棒球场上,那气魄完全可以顶掉美津浓棒球系列的任意一位代言人。不过再帅也打消不了苏哲心中的疑问,今天不是他们组合的拍摄工作吗?难不成他又穿越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他又不是一尊只有你才请得动的神。”霍熙的声音从脑后穿过,每个字都恰到好处的刺激着苏哲的神经。
是啊,既然他可以,霍熙为什么不行。而且以mark叔的习性,如果有可能,肯定恨不得把边秋变成他们组合的第五人。
“秋哥,咱们先传两个。”
霍熙的声音让苏哲回了飞散的思绪,随着那个尾音,一颗雪白的球画着弧线朝边秋飞去,然后合着一声脆响在边秋的手套里落定。别看霍熙长得弱不经风,他的球速可是不容小觑。如果用转播式的慢镜头回放,应该还能看到那颗球砸进手套时激起的一团烟尘。但是这一刻,苏哲全然没有欣赏那种艺术画面的心性,因为他知道,边秋接球的正是那只受伤的左手。
提着心看着二人又传了几个,霍熙越传越起劲,边秋的脸色却很严峻。四处张望也找不到安茉莉的影子,苏哲终于再也沉不住气,带上手套直接跑了过去,“霍熙,我跟你传。”
“怎么了?秋哥又不是你的,连传个球都要你管?”
“少废话,我跟你传。”苏哲瞟了一眼边秋额上的汗珠,没好气的加重了语气,然后把手套举过了头顶。
霍熙也不是省油的灯,哪有乖乖就范的道理,上来就是一记暴投,只见球砸着苏哲手套的上沿弹了出去。
苏哲心里有气,但碍于场面不好发作,只得小跑着去捡球。可他刚弯下腰就听见耳边传来球向他飞近的呼呼风声,抬起头只见一颗白球直扑他的面门。一般这种球速,这种距离,想躲根本无济于事,所以苏哲下意识的选择了最后的自我保护措施闭上眼睛。
“啪!”
又是一声响。可发声部位并不是脸,苏哲在下一秒睁开了眼,只见一只手停在他视线一尺外,而正是那只手生生截断了球的轨迹线。
“边秋。”
苏哲小声喊出那个名字,他当然知道空手接球是个什么狗屁感觉。只是还没等他再出声,就看见边秋就手又把球传了回去,那一条平飞的直线直追进霍熙的手套里,然后击出一声巨响。再看霍熙,触了电似的扔掉手套,连甩了几下手,从那扭曲的表情看,应该是被砸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借我根小树杈,我要去戳戳看藏君是不是真的死了。。。。。。。
☆、脑残有风险,抽风需谨慎
霍熙唧唧歪歪跑回保姆车,又是云南白药,又是冰袋,折腾了半天才臭着一张脸加入了后续的拍摄。可直到下午工,苏哲一直站在距离边秋十米以外的地方,虽然时不时的就会偷瞄上一眼,他却始终没敢上前问出心中的关切。
“霍熙拿球砸焕哥,什么时候的事?”坐在回家的车上,听见关佑提起,时光才睁大了眼睛询问起来。
“我也是听道具组的人说的啦。虽然霍熙后来说那是他手滑了,但是有人看见那个球是冲着哥的头扔过去的。霍熙那货也太阴险啦,就他那球速,这要是砸到脸少说得耽误一周的工作,要是砸到眼睛,直接就废啦。先把哥搞掉,然后咱俩还不是分分钟出局的事,反正他当初也没打算真的让咱们翻身。最后来一句’那都是意外’,他就又推得干干净净啦。”关佑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的捶着身边的座椅。
“那后来呢?”时光看了一眼可怜的座椅,又看了一眼苏哲完好如初的脸。
“是呀,后来呢?”关佑也是听到了开头没听到结尾,被时光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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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连忙凑上来端起苏哲的脸一顿看。
“边秋把那个球给接住啦。”苏哲说着又想起球落入边秋手中的那一声响,后来也没见他做什么处理,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愣什么神,应该拿个冰袋给他才是。
“所以把霍熙砸得哭爹喊娘的那一球是秋哥传回去的?我去,这也太帅了吧!”一想到这岔,关佑的脸瞬间多云转晴,欢乐得好像那一球是出自自己之手。
“不过……按咱们之前的分析,秋哥跟霍熙不是一伙的吗?”时光抓头的样子极为可爱,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呆呆的孩子,却总能在关键的时刻,发现关键的问题。所以他这么一问,把所有人都拉进了无尽的沉思。
是啊,边秋和霍熙不是一伙的吗?苏哲也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从演唱会到后来的平面广告,霍熙俨然已经超越了自己之前在边秋身边的地位,而且今天边秋会参加他们组合的拍摄,也是应了霍熙的邀。边秋还有工作,又受了伤,而且如果他不想来,根本不需要为了拒绝而寻找理由。他难道是被霍熙抓住了什么把柄?关键把柄这个词听上去就跟边秋八杆子打不着关系,但如果真的是,他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跟霍熙撕破脸?
事情一旦扯上边秋,就很难再用常理去推断,任苏哲抓破脑袋,也始终想不明白。或者说,如果苏哲有那种超能力,能够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想清楚,他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那个忽远忽近的人而伤神劳心。
还以为这个无头公案会就此打住,可当三人蹲在宿舍里埋头扒晚饭的时候,时光又没头没尾的冒出了一句,“焕哥,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秋哥应该是站在你这边的。”
苏哲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时光说的是“你”,而不是他们兄弟间惯用的“咱”。但他没有出声,而是用眼神示意时光继续。
“焕哥,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我和佑哥之前之所以那么肯定秋哥对你的感情,是因为我俩从兄弟的角度看着他为你做的那些事,那真不是一般的在乎。其实我觉得说与不说真的没那么重要,但你硬是要去问,我俩也拦不住。后来我也想过,秋哥不说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可自打霍熙掺合进来,咱们就都成了局里的人。因为咱们对霍熙怨念太深,所以看着秋哥跟霍熙站在一起,别说是你,连我俩都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不过我刚才又好好想了一遍,然后发现一件事,霍熙或许利用秋哥成功的刺激了咱们,但是秋哥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
听完时光的分析,苏哲顿觉醍醐灌顶,脑中如梦初醒般迸发出一条全新的思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苏哲只觉得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应了那句传说中的不做死就不会死。不说就不说呗,沉默胜过万语千言有没有?不做就不做呗,说到底谁也没那么饥渴!人家一天三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回来晚了给留门,睡晚了还给留着床,人家招你惹你啦?就你空虚寂寞冷,就你没有安全感,自卑什么的可不可有点限度啊?合着人家只是靠在床上看了会儿剧本,就在你的突然闯入外加胡言乱语下莫名其妙的被分手了,人家上哪喊冤去?脑残有风险,抽风需谨慎呀!现在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呀?!
想到这,苏哲抓住茶几铛铛铛撞了三下,然后噌的站了起来。
“哥,你这是要去哪呀?”看着苏哲直挺挺的就往门口走,关佑和时光都吓了一跳。
“别管我,我自己造的孽,让我自己来解决。”
可苏哲刚走出小区,就看见一辆黑色面包车晃晃悠悠停在面前。车门拉开,两个看不清长相的壮汉一人一只胳膊把苏哲直接拖进了车里。
“你们……”话没说完就觉得一阵头晕,难道是刚才被自己撞的,苏哲来不及寻思明白,已然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绑架什么的不算重口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哲的感知一点点回归本元,首先是味觉,口中充斥着一股微妙的甜。然后是听觉,忽远忽近,断断续续,但分辨的出是霍熙的声音。最后是视觉,微微睁开眼,头上是一轮刺目的光圈。
“……我本来还准备陪你多玩一会儿,谁让你沉不住气,那么快就亮出了底牌……你把命赔给我都不够,我不但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你痛不欲生……我当然要慢慢折磨你们,没什么能比同时报复你们两个更让我兴奋……”
听着霍熙好像邪灵附体般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苏哲用尽力气甩了甩头,希望自己能快些清醒。他的这一举动显然引起了说话人的注意,只觉得头发传来的拉力拽着他向后一震,霍熙的呼吸已在耳边。
“苏焕好像醒了,你要不要听听他的声音?”霍熙说完粗鲁的把手机塞到苏哲嘴边,然后对着瘫坐在椅子上的苏哲换了副妖娆的口气,“快点跟秋哥打声招呼吧,他可是很担心你呢。”
“边秋……”苏哲几乎是用气声吐出那个名字。头发的拉力瞬间消失,可他依然维持着仰头的姿势,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而更令他恐惧的是他接下来听到的话语。
“你现在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了吧。我劝你最好用力踩油门,如果让席娜还有媒体记者们等急了,我说不定会想出什么折磨人的主意。哦,对了,我突然好想知道苏焕这幅身子到底为什么让你这么着迷,要不今晚我就找些人来试试?……哈哈,别激动呀,我只是有这么个提议,实不实施说到底还要看你的表现。记得照片拍得好看点,别让席娜失望,我对你的演技可是非常有信心。”
霍熙说完爽快的挂了电话扔在一边,然后把注意力转回苏哲身上。
“你……不会……”苏哲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他记忆中的霍熙虽然做了很多令人不齿的事,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还是你了解我。”接着苏哲的话,霍熙的声音听上去饱含笑意,“说话算话从来就不是我霍熙的风格,就算边秋真的照我说了做了,我也没打算要放过你。让他去制造花边新闻,不过是为了占一下头条,这样就不会有人关心你这个无名小卒到底是死是活。我说过我要让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原来我还没有这个把握,谁让他亲口告诉我,他的弱点就是你。”
霍熙活动了一下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左手,然后向着苏哲的下身探去。虽然浑身乏力,但是在霍熙粗暴的抚摸下,苏哲依然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不用惊讶,我一早给你加了点料来助兴,等药劲上来了,说不定你还会觉得我给你准备的那几个猛男不够过瘾。不过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算是对你的特别招待,我来打头阵。”霍熙说完,就一脸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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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亲了上来。
用力别着头,躲过霍熙的亲袭,随后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让苏哲清醒了不少,可还没来及喘口气,霍熙就掰着他的下巴又把他拽了回去。
霍熙的脸孔变得扭曲,温热的呼吸打在苏哲的脸上,恶狠狠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我哥可以,我就不行?”
哥?!记忆中那个堵住的泉眼被瞬间打通,随即涌出无限波涛。所以在机场第一次看到边秋时,苏哲才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毕竟霍熙是和他朝夕相处过四年的人,如果抛开那一身邪气单看五官,霍熙和边秋果真是有几分相似。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你知道吗?我当初之所以会做出那一切全都是为了你。你以为是我想成名?那是因为我想让你成名!时光算什么?我连自己都能搭进去!第一次被那个混蛋干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不停骗自己把那个人当成是你。”霍熙的语气在这里软了短短一秒,抬起头时脸上又变得更加狰狞,“可是你还记得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让我不要作贱自己。你说我一个人不要脸也就算了,但我不该拖累兄弟。”
霍熙的话让苏哲倍感震惊,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不是因为时光,他对霍熙应该不会有恨意,而是心存愧疚,因为霍熙只是另一个他没有保护好的弟弟。可他从来没想过这一切罪孽的起源竟然会是他自己。
“如果你当初夸过我一句,我也不会那样对你。是你先背叛我的,所以我要你永世不得翻身。其实你只要安份点,即使永远红不了也能好好过日子,可你为什么又要沾上边秋?天底下男男女女谁都行,就只有他不可以。他从我身上抢走的还不够,现在还要抢走你。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两个人。”
“霍熙,你听过说……”
“我不听!得不到就毁掉这种事,他干过一次,我现在做什么也不过是跟他扯平而已。这是他欠我的,也是你欠我的。”
霍熙说着,伸手就要去解苏哲的皮带,可不想苏哲乘他低头的空档直接一头撞在了他的面门上。
“你……你……”霍熙捂着鼻子坐在地上,发出的每个字都喷溅着血滴。再看苏哲,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举起染血的拳头,一拳就把他打得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去便利店不小心摔的
看着昏死在地上的霍熙,苏哲才喘着粗气拔掉扎入手掌的铁钉,疼痛或许是此刻能刺激他潜能的唯一途径。
迅速环视了一下四周,苏哲先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霍熙过分信任药物效果而掉以轻心,或是他还没变态到喜欢现场表演的境地,所以这间废屋里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脱离了险境,从那辆守在他们小区门口的面包车几乎可以断定,霍熙绝不是单独行动,而那些人此刻可能就在附近,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
看了一眼虚掩的门,又看了一眼锈迹斑斑的窗户,苏哲走到窗边,憋足劲试了一下,只推开了一条狭缝。浑身的燥热让他的意识一寸寸的流失,方才制伏霍熙已经花了他太多的体力,可即便如此,捡起丢在一边的手机,苏哲咬咬牙还是把它揣进了兜里。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使出浑身的力气,苏哲终于推开一条容身的缝隙,然后翻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苏哲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本能的朝着一个未知方向逃离。靠着残存的意志重复着机械的迈步,苏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将去向哪里。只是传入耳中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脚下一软,苏哲终于耗尽力气倒在一片空旷的田地里。极度的疲惫困住了他的四肢,却仍有一把火在他体内肆虐蔓延,炙热的温度令他口干舌燥,那种令人发狂的感觉一点点的消磨着他的理智。一面力的喘息,一面以极慢的速度掏出手机,苏哲没有拨通110,而是摸索着按下了回拨键。
“霍熙?”
“是我……”
“你没事吧?”
“我……没事啦……”
已经分辨不出边秋电话中传来的紧张与担心,苏哲的嘴角定格在一个微笑的角度,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或许只是想在失去意识之前再听一听边秋的声音。
在医院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看着病床边眼圈红肿的关佑和时光,苏哲伸出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挨个拍了拍二人的脑袋。
“哭什么,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
其实苏哲会昏睡不醒,除了药物反应,主要是由于脱水引起的休克,最严重的手部穿刺伤也止了血打了破伤风。可二人一想起他俩赶到医院时苏哲的样子,又忍不住红了眼圈。
“哥,你可吓死我俩啦。”
“我没事。”苏哲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拍着关佑的肩膀问了一句,“是谁把我送来的?”
“我也不知道,医院的护士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我俩才赶来的。”
医院。手机。苏哲闭上眼试图将残破的记忆和零碎的信息拼凑到一起,他现在急于想弄清楚在他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好像是在一片旷野里,很显然,他是被人发现后送到医院来的。然后呢?医生只要稍作检查就会发现他中了催情药,再加上他的外伤,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推断他必定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这件事没有惊动警察吧?”苏哲如此关切这个问题自然有他的考量,事关霍熙还有边秋,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闹得满城风雨,这也是为什么他揣着手机却没有报警的原因。
“mark叔昨天来过医院,他已经把事情压下去了。”
听着关佑得回答,苏哲稍稍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mark叔这么做可能完全是出自保护霍熙的私心,但他还是暗自庆幸。最担心的事情没发生,苏哲转念想起了最担心的人。
“那……边秋呢?他来过吗?”
他想见他,又不想见他,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在得到摇头的否定答案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哥,你别难过,秋哥他这两天好像有点事,所以才没能来看你。”
好像有点事?这说法透着隐晦的牵强,随着记忆潮涌般回归,苏哲想起了那晚的所有细节,包括霍熙一手策划的那个足够把他不管是死了残了还是失踪了的所有消息统统挤出版面的头条新闻。
“他……到底怎么了?”
面对苏哲的追问,关佑咽了口唾沫,嗫嚅着说道,“他……前天晚上……被人拍到……和席娜在车里……”
关佑试图从他有限的词汇库里挑捡出那




入戏 分卷阅读50
些没那么刺激的词语,但是对于那条占了整版,题为《秋神夜会女神,上演激情车震》的轰动新闻,想要把它翻译成苏哲可以接受的级别实在没有可能。
“焕哥,先别管那么多,你难道就不准备跟我们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果断的终结了两个人的痛苦,时光抛出了一个他最最关心的问题。前天晚上他是眼睁睁看着苏哲出门的,他和关佑都以为苏哲是跑去找边秋了。可是边秋被人拍到与席娜私会,而他们的哥哥却昏迷着被人送到医院里。就算不看诊断书,他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苏哲的伤是去便利店时不小心给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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