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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嫣旨
望着时光坚定的眼神,苏哲默默低下了头,他不是不想说,他只是还没整理好思路,到底该怎样把整件事情说出来。
正当病房内再度陷入沉寂,自门口由远及近飘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充满挑衅,那声音令人心惊,那声音说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如让我来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位仁兄很有编剧潜质
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些天所有事件的幕后黑手霍熙。只见他随手摘掉墨镜,露出脸上的青紫,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一贯表情朝病床走去。
苏哲下意识的握拳,这个小动作却被霍熙看在眼里,哼哼的冷笑两声,霍熙又开了腔,“这大庭广众的,我都不怕再被你打,你有什么好怕的?”
“霍熙,这事就算过去了还不行吗?mark叔既然出面了,可见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你还跑到这来干什么?”
听着这对话,虽然还弄不清楚个中细节,但关佑也猜出了一二,这件事肯定跟霍熙脱不开关系,想到这他一步上前堵在了霍熙和病床之前,“你耳朵聋啦?没听出这里不欢迎你嘛?门就在后边,慢走不送。”
面对关佑毫不客气的逐客令,霍熙撇嘴笑着,根本没当回事,直接迈着猫步绕到了病床左侧。“那天才说过你了解我,看来我是高估你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不但要把事情闹大,我还要闹得你们鸡犬不宁,当然这一切都得按照我的方式。”
霍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摔在床上,苏哲还没拿起来就看见了纸头上粗体的标题《秋神身陷四角恋,four-ever兄弟为情大打出手》。这是一份打印的新闻稿,苏哲大致浏览了一下,里面主要是曝光了边秋,席娜,霍熙,苏哲的复杂关系。
按文中的说法,边秋和霍熙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二人相认后一直保持着低调,对外只是宣称为朋友关系。霍熙和席娜在恋情正式曝光前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可边秋借由拍戏差点撬走弟弟的女朋友,这也就出现了之前席娜微博告白的事件。霍熙对于动摇的女友不离不弃,苦苦挽留,最终才挽回了这段感情。期间霍熙还为了提携同组合的兄弟,将苏哲介绍给了哥哥,并一手促成了二人的首度合作。哪知道本来生活就极不检点的苏哲为了走红,以同性的身份和边秋发生了不伦的关系,后来对边秋以及霍熙的要挟更是变本加厉,不但抢到了安导新片的角色,还把霍熙发行个人专辑的机会变成转发组合专辑。而这时,厌倦苏哲的边秋又对席娜旧情复燃,二人频繁密会,终于被人抓了个正着。深感背叛的苏哲将所有过错都推倒霍熙身上,指责霍熙是为了离间他和边秋的感情,用自己的女朋友设下美人计,最终与霍熙大打出手。
看完整篇新闻,苏哲简直对霍熙这位御用撰稿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故事里面,自己为求成名不择手段而且心胸狭窄善于猜忌,边秋则是色欲熏心不念手足情谊,就连席娜也被写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薄情女子。只有霍熙重亲情重义气,对哥哥,兄弟,女友都是一味的忍让,可最后却遭到了他们共同的无情背叛。
“你这么写我可能有人相信,你这么写边秋,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哲,亏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明白?只要故事够,谁会去追究到底是真是假?而且边秋怎么了?你以为他还是那个衣不染尘的神,自从他第一次在新闻发布会上为你说话,他就已经走下神坛了。他会做采访,会拍广告,会出现所有明星都会出现的地方,当人们开始接受这一点,他就已经变成了一个也会犯错,也会出花边新闻的普通艺人。就算安茉莉有再大能耐,靠她一双手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那你呢?你以为所有人都会相信你说的,把你当作这个故事里的唯一受害者?”
“我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搞死你们,我才不怕跟你们玉石俱焚,反正我本来也不是干干净净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为什么?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恨你们,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死。”霍熙狞笑着刚想转身,又扭了回来,“忘了告诉你,你不用再等了,无论你等多久边秋也不会来这里。虽然让你给跑了,但是我已经凭借着丰富的想像力和我的好哥哥分享了我们之间的小故事。当然在我的剧本里,你不但没有反抗,而且还非常享受。所以等这篇新闻一发出,他一定又会焦头烂额,疲于应付,那时候他应该不会想见到你这个被一卡车男人干过的烂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哥现在不想见你
霍熙最终还是离开了,虽然众人厌恶的目光让他感觉如沐春风,但他现在更急于去寻觅最佳的观影位置,来欣赏那部由他执导的年度大戏。
苏哲脑中不断回放着霍熙的话,那些报道,那些所谓的关系剖析,都是霍熙骗人不打草稿的惯用伎俩,但是有一件事,他却说得十分在理。或许正是因为霍熙把自己完全浸淫在这个大染缸里,他才能对娱乐圈看得更加清晰。边秋曾经是这汪泥潭里的一株青莲,他身在其中却又置身事外,他的冷漠,孤僻,还有那些无人不知晓的拒人千里之外的规矩,其实都是他的护身甲衣。可那原本固若金汤的城池却被不起眼的蚂蚁一点点的蚕食,转眼间,城还是城,却只剩一副空架子。边秋当然不会就此一败涂地,无论他做了什么,错了什么,依然会有人爱他,有人挺他,但他却永远也变不回原本完美无瑕的样子。而亲手往他身上泼下第一瓢脏水的,居然就是苏哲自己。
不用去翻看报纸,也不难想出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会在边秋身上安插哪些形容词,当那些曾经与边秋浑身不搭界的词语一个个划过脑海,苏哲只觉着心尖在一下下的抽疼。但这一切还仅仅只是开始,等到霍熙手中的a4纸变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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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新闻版面,那又将会是一场席卷天地的血雨腥风。
单是这个原因,边秋就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让苏哲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所以霍熙说得对,这事搁在任何人头上,最明智的做法都是及早抽身。苏哲忍不住去想,或许那一夜,边秋就不该为了救他而去赴约;或者从《黄沙》剧组的发布会,边秋就不该为他出面;甚至再早一些,当他傻傻的冲上去打招呼,边秋就不该停下脚步,而是直接无视的走过去,让他清楚明白什么是回绝。
一切注定无法回到原点,一个想法却在苏哲心中变得愈发强烈。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头,掀开被子,可还没迈出一步,就脚底发软的重重摔在地上。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推开关佑和时光的搀扶,苏哲扶着床沿吃力的站了起来,他的眼中没有悲伤,没有绝望,只是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执念。“你们别拦我,我要去找他。”
苏哲再次站在那栋别墅前已是晚霞落尽。他没有让关佑他们跟来,因为这是他和边秋两个人的事,别人不该参与,也参与不进来。他没有去掏钥匙,因为上次来时他已经把钥匙还了回去。好像第一次那样,苏哲理了理衣服,尽量庄重的站在大门前,抬手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是安茉莉,她一手扶着门,一手拿着电话,神色凝重的不断低声应承,抬眼看见门外之人,并没有让开身。对于安茉莉的反应,苏哲早给自己打好了预防针,或许那个电话也是在为他闯的祸做善后,想到这,苏哲反而对眼前这位女铁人也生出了愧疚。
干练的挂断电话,安茉莉改为双手环抱胸前的姿势,赶在苏哲开口之前,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苏先生,我哥现在不想见你。”
“我知道这次的事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不是来请求你们原谅的,我只是有句话想对他说,拜托你,让我进去好吗?”
“苏先生,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听不明白,我哥现在不想见你。”
怎么会不清楚,苏哲不但听懂了安茉莉话里的意思,还听出了她画外极度克制的气愤。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安茉莉不想见他,边秋不想见他,因为如果可以,他连自己都不想见到自己。但不知哪来的一股劲,让他越过安茉莉,直接冲向了客厅。
在走廊的转角处,一双大手钳住苏哲的双臂再次阻断他的前行,抬起头,这一次拦他的是安西羽。
“安导……”
“苏哲啊,听我一次,你还是走吧。”
“我……”那张万般无奈的脸孔让苏哲无颜以对,这一家子怕是都已被他伤透了心。
可他还是没法死心,挣扎着望向客厅,边秋就坐在他惯常的位置,姿态从容平静,只是在苏哲投去目光的刹那,那张带着墨镜的脸又向相反的方向移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边秋终究是边秋,他不会起身离开,也不会亲口说一声“不”,但他细微的动作已经做出了最好的答复。
苏哲突然身体瘫软着跪坐在地上,亲眼看见反而更难接受,那双包容宇宙的深邃眼眸中,他这颗小小星球的命运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边秋,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是今天才想通,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原谅。我来到这里,只是想跟你说,不管霍熙对你说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我自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
摇晃的迈着步子,看着飘忽的车灯,原来再偏僻的路走上两遍也就不再觉得陌生。苏哲边走边暗暗嘲笑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跑去人家家里宣告自己的忠贞。但是说出那句话之后,他真的一身轻松,就算明天起全世界的人都骂他淫贱下流,只能有一个人信他,他也希望那个人会是边秋。
晚风中好像传来了一声遥远的呼唤,鬼使神差的转过头,一辆箱货呼啸而过,带走了所有烦愁。
作者有话要说:
☆、安排妥当的销声匿迹
守在小区门口的关佑和时光,远远看见苏哲步履蹒跚的身影,急忙迎上去。
“哥……”看着苏哲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样子,关佑压下一肚子的话,换成了一句饱含关切的埋怨,“你就不能坐个车呀?”
“我没事。”
“你是没事,可现在网上都炸开锅了,你知道吗?”
“霍熙把新闻发出来了?”苏哲突然意识到关佑担心的由来,昨天那份报道一旦问世,他一定又会像上次那样变成众矢之的,这么一个人在外边瞎晃悠的举动,确实有点莽撞。
“焕哥,你不是从秋哥家回来的么?”代替惊讶的已经说不出话的关佑,时光不做回答而是又问出了一个貌似关联甚远的问题。
“是呀,怎么啦?”
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关佑和时光不再言语,而是驾着苏哲大踏步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打开电脑页面,苏哲完全没有找到那条熟悉的新闻标题,但是眼下的情况一点也不值得庆幸。显然这世界上并不只有霍熙深谙如何操纵媒体,要让一条新闻消失,最好的途径就是放出一条更加夺人眼球的新闻。所以此刻所有娱乐页面的头版上都闪动着一个标题《秋神自曝罹患神疾病,演艺工作全面停摆,回归或无期》。
换句话说,边秋无限期退出娱乐圈了,原因竟然是神问题。慌乱的移动鼠标,拨转滑轮,报道结尾处还包含一段致歉和一段谢辞。致歉的对象是席娜,文中把前几天晚上记者拍到二人密会的事件解释为边秋神不稳定,约会席娜是他单方面的行为,他很抱歉玷污了席娜的名誉。而感谢的对象居然是苏哲,字里行间诉说着苏哲在得知他的病情后如何帮他隐瞒,并向他提供了很多的帮助。
他就这样快人一步的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然后呢?
苏哲赶紧摸出电话按下了安茉莉的号码,这一次,不是转接,不是关机,而是直接提示“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挂了电话,刚想再按,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
“您好,请问是苏哲先生吗?”
“是,请问您是?”
“我是安茉莉小姐的助理,我现在在您家门口,安小姐有一些东西让我转交给您。”
飞奔着跑去开门,门口果然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直接忽略那副商务笑容,苏哲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边秋在哪?”
“苏先生,回答这个问题不在我的职位范围内,我来只是为了把这个交给你。”那男人微笑着递上了手中的文件袋,见苏哲依然面目呆滞的立在原地,便很自便的走了进来,“对于这个文件袋里的东西,我还需要做一下简单的说明。当然,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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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涉及苏先生,还有涉及到了关先生和时先生。”
关佑跑过去把苏哲拉回沙发上坐定,然后抱着时光认真的竖起了耳朵。
“首先,这里有六份演艺经纪合约,其中三份是你们已经签过的。”男人说着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叠合同。
关佑连忙接过分别递给苏哲和时光,那合同确实看着眼熟,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签着他们各自的名字,时间是1999年。这合约是他们刚进公司时签的,时限为十二年,其中包含了他们带薪培训的条款,也正是因为这份卖身契,他们即便在公司备受打压,也无法另谋出路。他们不是没想过和公司打官司解约,但这需要赔付高额的违约金。完全没有演出机会的他们自然没有其他公司肯出手接盘,他们自己更是没有那个钱。
“安小姐已经通过法律手段帮你们解除了和原来公司的合约,所以三位现在都是自由身了。另一份合约是我们公司的,安小姐的意思是,如果三位希望继续在娱乐圈发展,我们公司愿意签下三位,并负责三位往后的演艺经纪工作。当然,三位有充分的考虑时间,最终签与不签全凭三位的意愿。另外,因为三位已经和原公司解了约,这间房子可能也不方便继续住下去,所以安小姐还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
接过那男人递过来的钥匙,苏哲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心绪,那把钥匙他认得,它能打开的正是昨天晚上把他和边秋隔开的那扇门。
“求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边秋现在在哪里?”
“苏先生,真的很抱歉。不是我不愿意帮您,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刚才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姓万,您可以叫我kenn,之前打给您的就是我的手机,等三位拾好行李,可以打给我,我会安排人来为三位搬家。那么,我就先不打扰了。”
看着kenn离去的背影,苏哲终于模糊了眼睛,边秋说过他不喜欢告别,所以他就这么走了,带走了苏哲的烦愁,也带走了苏哲的魂。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你的日子过得好快
苏哲把自己锁在边秋的房间,仰面躺着,眼泪好像砸掉垡头的消防栓,止不住的喷涌。
当苏哲觉得自己无法再向边秋索取更多的时候,当苏哲觉得自己已被边秋永久流放的时候,那个男人又站了出来,为他挡掉了锋利的话语,为他摆脱了沉重的枷锁,为了铺平了脚下的前程。不单是为他,甚至还妥帖的考虑到了他的兄弟。边秋把自由,把一段全新的生命,还给了苏哲,然后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了。
边秋的离去,让安西羽也跟着不知所踪,《国界》宣告停机,那个男人几乎一手切断了跟苏哲所有的联系,唯一真实的好像只剩下记忆。回忆起《国界》的剧本,苏哲突然相信起命运,镜头前的聂广程和张远,就好像平行时空的他们。那些发生在剧本上的不安焦虑,挣扎别离,都被一幕幕的搬到了现实。而在这间属于他们的小屋里,苏哲和边秋有过争执,但并没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仔细想想他们那些短暂的相处时光,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但苏哲却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过。
一周后,苏哲走出了那间牢房,他打电话叫来了kenn,签下了安茉莉留给他的合同。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吃光了冰箱里所有的食物。他说他不会像聂广程那样,要花十一年才敢面对现实,边秋为他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他躲在房间里自己折磨自己。他得活得更好,然后等有朝一日二人若能重逢,他才有脸笑着投入边秋的怀抱。
从那天起,苏哲换回了他的本名,他说苏哲才是边秋记得的,他的名字。他说他要把苏焕这个称呼连同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留在了过去。
从那天起,苏哲接过了边秋留下的劳模勋章,凭借着他之前两部戏的表现以及边秋留给他好名声,再加上安茉莉公司在娱乐圈的深厚关系,电影剧本一个接一个的飞进他手里。他知道自己没有边秋的本事,所以每部戏都拍得格外卖力。而与边秋不同的是,他会和剧组上下都搞好关系,然后马不停蹄的出席大大小小的宣传活动和颁奖礼。
从那天起,苏哲再没有提起过边秋的名字。在私下不提起,是怕自己着了思念的魔。在媒体前不提起,是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还在娱乐圈这片泥沼中挣扎着,提起那个名字,只会让它沾上更多的污迹。
随着苏哲在圈里的声望攀升,时间也飞快的向前拨动着数字。当他接到戛纳的入围提名通知,时光已经发行了个人的第五张专辑,关佑凭借着伶牙俐齿转战主持届,现在已经有了一档自己的访谈节目,就连曾经整天围着他们转的郝恬也刚刚荣升了他们报社的副主编。
这期间,苏哲还会时常想到一个人,那个一度扬言要看着他和边秋死的霍熙。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苏哲可以断定,边秋走之前也对霍熙做了些动作,所以才让霍熙疯狂的报复计划瞬间消停。霍熙最终凭借着他的肮脏手段爬上了公司一哥的位置,但那场风波之后,两个人再没有过正面的接触。
坐在前往颁奖典礼的礼车里,苏哲一一细数着这七年来的点滴,礼车载着他驶向的地方,是他七年来一直追寻的一个梦。边秋留给他的可以去追忆的东西太少,但留给他的可以去追赶的足迹却有很多。就好比戛纳,这是边秋电影生涯的一个起点,二十五年前,边秋在这片领奖台获得了他人生的第一座电影奖杯。所以苏哲总是一边咬着牙向前冲,一边告诉自己,到了那里,只要到了那里,就能离边秋再近一点。
可当他真的站在这片领奖台上说出心中尘封已久的感情,耀眼的外表下包裹的尽是空虚,原来他追寻的等待的从来就不是这个奖,而是那个再也无法亲手触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在身上种下他的影子
颁奖礼结束后,苏哲没有去参加庆祝party,而是独自回到了酒店。这些年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在一个个不眠之夜,为自己倒一杯烈酒,然后打开电脑里的播放列表,随便找一部边秋的电影来看。
边秋虽然出了名的多产,但是一百来部片子翻来覆去也被苏哲看了几十遍。看到后来,苏哲可以熟练的复述出边秋的每一句台词,可以娴熟的模仿出边秋的每一个表情。但看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遍,苏哲从这些电影里还看明白了一件事。边秋的演技,之所以能够如此出神入化,走的并不是和尤佳一样的套路。如果说尤佳的演技是把戏带到生活里,那边秋就是恰好相反的把生活带到戏里。
边秋还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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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时,苏哲曾经暗自抱怨过,他总觉得镜头前的边秋比生活中的边秋更真实,他甚至还孩子气的想要和边秋永远生活在镜头下的世界里。初看边秋电影的时候,他也迷惑过,边秋到底哪来的神力,能够将那些形形色色的角色各个演活。可多年之后,苏哲才发现,那些电影的角色,全是边秋自己。
当屏幕上的画面最终定格,苏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无声的落下泪滴。他看的正是二十五年前,帮助边秋夺得戛纳影帝的《饕餮》。电影中的佟肆经历了从富家少爷沦为乱世孤儿的人生变迁,当这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被昔日的酒店伙计从地窖里找出来,重新请到珍味楼的酒桌前,面对这一桌子的珍馐佳肴,从恐慌木呐,到疯狂的抓起各种食物塞进嘴里,到最后吐掉嘴里的东西。影片的结尾处,镜头定格在佟肆无限伤悲的表情,那是一个孩子在经历的战火洗礼,家破人亡后心中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可苏哲每次看到这里总会忍不住去想,那个年纪小小的边秋,到底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边秋,你知道吗?看着那样的你,我的心好疼。边秋,你知道吗?只能那样看到你,我的心好疼。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你回来好不好?你到底在哪里?
苏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已习以为常,用凉水洗了洗脸,对着镜子,他又露出了笑容。
电影节已经落下帷幕,kenn为他定了晚上的机票回国,也就是说,苏哲难得的有了一天忙里偷闲的暇趣时光。走在戛纳的繁华街道上,苏哲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对陌生的地方产生莫名的恐惧,信步走进街角的一间咖啡馆。他已经可以熟练的用英语为自己点上一杯黑咖啡,然后选一个靠窗的位置自在的欣赏风景。
女服务生为他端上咖啡的时候,苏哲礼貌的报以微笑,那个腼腆的女孩居然脸颊一红然后抱着托盘跑开了。这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在东京六本木的咖啡店里,当时苏哲还跟边秋说了一句酸味十足的玩笑话。想到这,苏哲猛然看见对面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的脸,那个笑容原本属于边秋。
苏哲啊,你到底是有多想他,才会在自己身上种下那么多他的影子?
苦笑着摇了摇头,苏哲端起咖啡刚放到嘴边,手机就一阵震动显出kenn的名字。接起电话前,苏哲没想过,到底是什么能在一瞬之间夺走他修炼了七年的沉稳与从容。一转眼之后,靠窗的座位上,已经没了他的踪影,留下的只有那个还在摇晃的杯子以及一张沾湿了咖啡的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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