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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荷潋
展昭扫白玉堂一眼,横着挪了挪身体,继续全神贯注地操控画面里的赛车。
白玉堂挫败地揉揉眉心,伸脚勾住电视柜左边第一个抽屉的金属把手,缓缓拉开。
原本极其紧张的赛事戛然而止,客厅重回安静。白玉堂下意识地停下,低头看一眼展昭,见那猫儿不知何时改变了动作,此刻正盘腿坐在白色地毯上,双手自然地垂在小腿上,正紧紧地盯着那只抽屉。
白玉堂有些尴尬,不知是继续打开还是就此放弃,正骑虎难下间。展昭伸伸懒腰,走到白玉堂面前,双手撑在白玉堂两侧,郑重其事道,“就这一次。”
尚还从展昭忽然凑近的长睫毛中没回过神,那猫儿已经敏捷的穿越客厅回到了卧室。白玉堂再低头时,打开的抽屉里赫然少了一张卡,唯独属于自己的黑卡还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翌日,两人纷纷顶着熊猫眼几乎同时打开了卧室门。
“早啊,玉堂。”
“猫儿,早。”
展昭和白玉堂先后进了浴室,动作一致地挤出牙膏,对着镜子刷牙。
“玉堂,你昨晚买了什么?”展昭口齿不清地问。
“新款法拉利,之前给你看过的。”白玉堂口齿不清地回,并在镜子里用献宝似的炙热眼神紧紧地盯着展昭,彷佛在求夸奖。
“咳。”好险,差点把牙膏沫吞进去。展昭边漱口,边冲白玉堂竖了个大拇指。
白玉堂是法拉利的忠实拥趸,自然也是财神爷,因此当天下午,旗舰店就熟门熟路地把新车送来了。白玉堂溜了一圈车,再回到家的时候,展昭依然沉迷于赛车游戏中。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见展昭的周围散落着包装盒,立刻明白猫儿买得还是游戏,不屑道,“我说猫儿,这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去试试新车。





【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分卷阅读59

“不去。”展昭第一百零八次拒绝白玉堂一起沉迷跑车的邀请。
“切。臭猫,你快加速啊,过弯已经减速了,现在不加你要被超了。”白玉堂扫一眼屏幕,再加上心情好,干脆绕到展昭身后,握住展昭的手抢夺控制权。
“啊啊,耗子,玉堂,白!玉!堂!你不许动!”展昭几乎被白玉堂圈在怀里,行动受限,只能把手柄往怀里藏。果不其然,音响里很快传出“gameover”的提示音。
“猫儿,你冷静点。”白玉堂立刻举高双手,欲逃离现场,被展昭一把拉住脚腕。
“臭耗子,你受死吧。”
“猫儿,猫儿,要撞到头了。”
“活该。”
“……”
两个月后,白展二人再次进入入不敷出的境地。白玉堂在客厅里徘徊了大半天,一次又一次地靠近放有黑卡的抽屉。但展昭只一心一意地沉迷游戏中,连个眼神都不舍得给白玉堂。
“猫儿……。”
“不行!”
“我这次真不买车了。”
“我们是不是说好了工作后不花家里的钱。”
“是。”
“那是不是说好了要节俭节约自力更生。”
“是。”白玉堂郁结。他和展昭自小一块长大,家境不错,不愁吃穿,除了喜欢跑车也没什么败钱的习惯。然而他发现如果只用工资的话,他们连正常的生活水准都维持不了。
“可是猫儿,我们的钱哪去了?”白玉堂百思不得其解。
展昭翻翻白眼,单一辆跑车的维护用就不是个小数目,更何况好几台。
“猫儿,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之前说好的自力更生的傻x决定实在是不符合现实,更何况资本家的钱不用对不起我们这种底层人民,所以……”白玉堂边给展昭洗脑边去拉抽屉。
展昭依旧沉迷游戏不可自拔,直到白玉堂拿出卡对着展昭呲牙一笑,“猫儿,今儿去打牙祭。”
展昭暂停游戏,起身走到白玉堂面前,拿出自己的,道,“玉堂,你说得有道理。”然后慢条斯理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啧,”白玉堂看着屏幕上的暂停画面,依照惯例,这游戏新版出了有半个月了,臭猫儿还真是沉得住气。所以,到头来,出尔反尔忍不下去的是他白玉堂。
臭猫!白玉堂的双腿搭在桌沿上,然后打开手机给白锦堂去了个电话,让大白从他的年利分红中取出一部分用于投资理财,全数交给大白打理,务必把一百万变成一个亿。且不说那边白锦堂被气笑了,却也欣慰自家小弟有挣钱的觉悟了。
白玉堂敲敲展昭的门,“臭猫,你买好了没,我要饿死了,快出门快出门。”
等待的间隙,白玉堂上下打量一番房门,小声道,“碍眼,干脆把房门拆掉好了。”这话却恰恰被展昭听到。
“你敢,”武装完毕的展昭打开门,把手臂上挂着的大衣交给白玉堂,继续向前走,忽又停下脚步,对着还在原地的白玉堂,道,“倒是可以把其中一间卧室改成客房。”
“好。”向来风流肆意的青年眉眼飞扬,一句回答仿佛蕴藏了一生的温柔。
橙色的夕阳斜斜地穿窗而过,展昭和白玉堂之间隔着这夕阳,静静地相视而笑。
一辈子那么长,他们想做的事情那么多,比如一起去发现生活的细节,一起去体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繁琐。
一起走过未来长长的路。
上车打卡
注:车站用得不□□心,决定加个停靠点,□□群:一零八八六五八六,敲门砖:鼠猫。
今年会主攻长篇《归思》,感谢还在关注的小可爱们,比心。
开过几次火车,但因为略ooc和恶趣味诸多,所以没有往这边放(捂脸)
又辣段时间开车次数太多,导致肾/亏,最近都在吃素(并不),
如果再开车,都会在本章更新o(n_n)o~
看文愉快(w`)
夜来(完)
夜来入我梦,梦有钟情否?
白玉堂甚少在家里过中秋。一是少年心性,大江南北的指不定就在路上耽误了;二是喜交良友,心血来潮说不准就在哪里停下了。这几年,好友颜查散一去襄阳,幸有御猫展昭。两人意气风发你来我往亦敌亦友的,倒平添许多乐趣。
汴梁内外,虽喜气洋洋,但到底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不比上个月的七夕,各家女眷并着仆人,把个汴河围得水泄不通。临近申时,各家店铺已早早地打了烊。
俊逸潇洒的白衣刀客,悠闲地驱马前行,一把银刀随性地扛在肩上。白衣白马不急不缓,远处风风火火朝这而来的人反倒显得突兀。
待那人走到面前。原本徐行的白马仿佛正好累了般,停下来歇歇脚。马上的少年刀客,轻巧巧地转个身,左手支在膝盖上,右手拿刀一指,堪堪挡住来者的去路。
“哪家倒霉……”乍被人拦住,来人有些恼,张口就要骂,话未完,却是战兢兢地看清了这把刀。江湖上,有人因执有名器而闻名,也有兵器因主人而为天下熟知。这把既不罕见又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银刀,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森然之气。六子缩缩头,忙赔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五爷。”
“得了,说说,今儿怎么了?爷来住店,不是打烊就是关门的。”
“哟,五爷,今儿晚上官家在宣阳门施粥,虽说天子脚下安居乐业,但也有六子这种无依无靠讨饭度日的叫花子不是。再说,官家的粥,谁不想喝上一碗。这会儿,大家都去排队了。”
这么说,那臭猫不是更忙了。白玉堂无心戏耍六子,后者的一颗心大概早飞去宣阳门了。他起刀,一夹马肚子朝开封府飞驰而去。
开封府守卫打老远看见白玉堂,忙上去牵马。
“白少侠,您今……”刚接过缰绳,守卫回头,哪里还有白少侠的影子。
展昭换好官服,整整帽子,拿起佩剑准备入宫。今天原本不该他当值,但恰逢中秋,部分御林军被调去宣阳门,少不得比平日忙碌。
他甫一开门,就被眼前的白色身影晃花了眼。展昭没想到白玉堂会来,惊讶过后,喜道,“白兄,好久不见。”
“嘁。”白玉堂双臂抱于胸前,斜倚在回廊柱子上,打眼瞧见红衣红帽的展昭,心里不禁一暖,面上却逞着强,不屑地扭过头去,看着天,数着云。
展昭双眼一眯,像只猫儿似的,悄没声地走到回廊栏杆处,双手搭在栏杆边,顺着白玉堂的目光看去,半晌,道,“白兄,今儿这日头若隐若现,你猜晚上有没有月亮?”
“傻猫儿,”原本无缘由却碍着性子闹别扭的白玉堂被这么一问,也不禁




【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分卷阅读60
细想起来。两人一时沉默,还是白玉堂先开了口,“白爷怎么也如你这般傻,竟还当真琢磨起来。”
“一年就这么一个中秋节,喜庆,你说没有月亮该多扫兴。”
白玉堂回头,目光落在展昭侧脸上,虽说这人比他大上两岁,但不及弱冠,这些年跟在包大人身边,少不得忙忙碌碌,但终究好过在江湖里风餐露宿的,倒是比初见是胖了些,看起来白白嫩嫩的,配上这身红色官服,也不知到底谁喜庆。
“猫儿,今晚若是有月亮又如何,没月亮又如何?”
“有月算是个开心的中秋节,无月倒少不得有些离人苦。”
闻此,白玉堂似乎是被展昭的杞人忧天逗乐了,觉得这臭猫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端端地有那么些可爱。
“啊,展某该走了。”展昭望望天色,起身整整衣袖,又把帽子摆摆正,眯起猫眼,道,“白兄,你今儿既然来了,可不能再走了,等我回来喝个团圆酒。”
“切,爷我才没这闲工夫,只怕等到八月十六还等不来你这只尽职的官家臭猫。”白玉堂抱臂,极其不信任地斜睨展昭。
两人就此分手。一个去了皇宫,一个莫名地发起了呆,随后不顾开封府守卫一口一个的“白少侠用了饭再走”的呼声,策马向城门口去了。
今日施粥尽显皇家气派。展昭巡视一圈,身后跟着一串侍卫倒是摆足了威风,到得宣阳门,被眼尖的六子瞧见,安静等待施粥的队伍立时窃窃私语起来。
“展大人,展大人。”看见这身熟悉的官服,往日里打过不少交道的邻里街坊立时活跃了起来,个个面上都带着与大人物熟识的自豪。
展昭笑眯眯地冲街坊四邻招了招手。
到底是皇家家宴,除了本应当值的侍卫,展昭他们也不好离得太近,见左右无视,便寻了一棵尚还郁郁葱葱的树,藏在枝桠间,视线虽有阻隔,反倒能瞧见些在地上瞧不见的。
展昭对丝竹雅乐向来不太喜欢,清幽也好磅礴也罢,入耳通通成了催眠的曲子。
“嘟嘟嘟”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展昭扒开一叠树叶,官帽歪了大半,冲地上的人笑道,“胡大哥?”
“展老弟,今日辛苦了,宣阳门已散,官家此时也不喜人多,你带着来顶班的同僚先撤吧。”同品阶的侍卫胡大哥是位较魁梧的汉子,朝展昭摆摆手,向前头宴席的地方去了。
亏展昭比平日里更急切,脚下生风直奔开封府,到了自己的小院,房门尚未推开,一声“白兄”先至。
房门“吱呀”一开,左瞧右看,竟没发觉,这屋里连灯都没点着,哪来什么“白兄”。展昭放下巨阙,点燃油灯,一手托腮,一双温和的眸子里有些微失落,他伸手,颇觉无趣地轻点火焰,进府前似乎听门卫说了什么“白少侠”,许是要告诉他,白玉堂走了吧。或者白玉堂是有什么话要门卫带给他?他轻轻叹口气,走就走了还留什么话,有也不听!
明知是中秋节,人家没理由呆在开封府,就算不回陷空岛,人红颜知己兄弟知交遍天下的,总不像他木头疙瘩一个在意什么中秋不中秋的。展昭懒懒地躺回床上,先前在皇宫里还能在树上打个盹,这回反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又轻轻地叹口气,窗户却缓缓地开了,一阵轻风徐徐吹来。仲秋的夜里可也凉得很,正思忖着要不要去关窗,却有东西从天而降。
和田玉的酒坛,慢慢地,摇摇晃晃地,像引着猫儿伸爪子似的,被麻绳绑着瓶口,从屋顶下放至窗户正中央。
展昭起先只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东西,且看它能作出什么妖,后来分辨出是一酒坛,再一眨眼,和着微风飘进来的,是甜香的桂花酿。展昭翻身坐起,一点床沿,灵活燕子似的取了吊在半空中的这坛久,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上。
“嘁,让五爷好等。”白玉堂一手枕在脑后,一膝盖搭在另一条腿上不住摇晃,旁边摆了一坛酒,两只酒杯,好不惬意。
展昭借着月色,看见白玉堂手边的绳子有些弯曲,猜想手中这坛酒原是被耗子挂在手指间吊下去的。他顺势坐下,边解酒坛泥封,边道,“白兄,不是走了吗?”
晃着的膝盖一停,那身潇洒飘逸绸缎料子的衣摆也不似先前飘来摇去,倒似月光里看得见的微风撩拨心弦。白玉堂虽不大回答,一双灼灼凤眼把人盯得快着火似的。
展昭干咳一声,只管去斟酒。却听那耗子毫不在意般说的轻巧,“爷觉得某只猫形单影只得太可怜,又怕某只猫形单影只得……太孤单,所以五爷出了城门又菩萨心肠发作,来陪臭猫赏月。”看似漫不经心,唇角却噙了笑意。
展昭也不反驳,闻这酒香,是城外徐酒仙的看家本领,看这时辰,他回到开封府时白玉堂尚未回来,这一来一去用时刚刚好。既这耗子还要嘴硬,他也懒得拆穿,况且还有什么比得上今日月圆人……也团圆,于是眼角眉梢间都带了笑意,“如此,展某多谢五弟了。”
五弟?摇晃起来的衣摆又幽幽停下,白玉堂用手撑住脸颊,转身去看展昭,藏着十二分的不情愿,“这么说,爷要叫你一声展大哥了?”
“五弟不愿?”一口酒下肚,展昭满足地眯起眼睛,与白玉堂并肩躺下。
“臭猫儿,傻猫儿,呆猫儿。”百转千回间,唇边脱口的话却如心头辗转的诗。
两人不再言语,仿佛此刻没有比月下对饮更痛快的事儿了。
沉默间,唯有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上,一阵微风低低吹过枝头,一双人影不多亦不少。
待得身旁人的呼吸均匀了后,白玉堂转过头,空了的酒坛斜斜躺在两人中间,那臭猫还握着一只酒杯护在胸前。修长手指点着坚硬的瓦砾,悄悄地寻到身旁人,轻轻地勾了展昭的一截小指。如同偷了油的耗子,白玉堂搭着那截温润的小指,唇角含笑地睡着了。
拆迁记(完)
展昭和白玉堂是竹马竹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考警校。说起警校,倒还源于小时一桩趣事,千禧年前后,港台文化侵袭大陆,生于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这批人,童年里多是tvb,金庸武侠剧,自然还有系列电影“古惑仔”。
白玉堂和四个结义兄弟的缘起缘由多多少少受了这方面的影响。
于是大院里,这群毛头小子玩得正欢,小白玉堂拿着一支玩具枪冲坐着也躺枪的展昭,“砰”的一声,道,“猫儿,猫儿,一起玩。”
“臭耗子。”展昭放下书本,不以为然地瞥一眼白玉堂,道,“玉堂,警察才不会和你们这群‘小崽子’同流合污。”
一语成箴。打小扮演正气英风的警察角色的展昭顺利考入警校,而自小喜




【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分卷阅读61
欢江湖讲义气广交友的白玉堂中途拐了个弯,没做成大哥,倒和某只猫殊途同归。
入校第一天,白玉堂没干其他的事儿,把自己的寝具、行李熟门熟路地搬去展昭的宿舍。此举未果,被展昭义正言辞地赶回白玉堂所在的另一栋宿舍楼。
两人这么隔路相望了几年,待毕业后,双双进入同一间警局实习,终于迎来同进同出同住同吃的机会。
在房子的问题上,展昭只要采光好、地安静、距离近,白玉堂的要求倒不高,要隔断少、房间少,最好是宽敞透亮的一居室,而白家大哥更是简单粗暴,只要买买买。
当然,最终取得胜利的依然是根正苗红正直善良我|党优秀青年展小猫。
“玉堂,有那么难受吗?”
看着从浴室出来的白玉堂,展昭忍不住问道,整整一个下午,白玉堂花了三个小时洗了三次澡。这房子好歹还是从地产商手里直接租来的,要是租到别人用过的,玉堂不得自己先掉层皮。
白玉堂忙放下凑到鼻尖的胳膊,瞧见开始怀疑人生的展昭,安抚道,“没,没,我这不是搬东西出了点……汗……”
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白玉堂自动消音,他向来对盯着他的那双猫眼毫无抵抗力,更何况此刻,某人从眼角到眉梢都写满了委屈。
展昭抱臂坐在箱子上生闷气,他瞅着白玉堂还在滴水的短发,既有些心疼又有些羞愤。不就是租了个房子吗?!怎么着他白少爷了?!住的习惯再买下来到底有什么不对了?!
白玉堂发现箱子没开封,多半是这猫儿看见他一直在洗澡,于是这空档里这猫儿先是委屈后是生气接着后悔最后又生气,一颗猫脑袋转来转去的,连箱子都顾不上拆。
“猫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的错我的错,我保证今天不再洗澡。”白玉堂举手保证,边把毛巾搭在椅背上,边走向展昭。
展昭抬腿制止白玉堂的靠近,道,“死洁癖离我远一点,”说罢,如同躲瘟疫似的挨着地毯边缘走,“你说的,东西归你。”浴室门关闭,展昭嫌弃地举起胳臂闻了闻,皱眉,好像是有味道。
白玉堂哑然失笑,这猫儿大概早就憋不住想洗澡了。他拿起桌上的裁纸刀划开胶带,家具家电早就买了,箱子里装的是他和展昭的随身用品,基本都是放在书房和卧室的。他把箱子推到卧室门口,看了看两间相对的卧室,舒展的眉眼立刻蒙上一层阴云,从鼻腔里发出极不满意地冷哼。
展昭洗完澡出来后,发现白玉堂正吹着口哨在书房整理书籍。他靠在门边,脖子上还挂着潮湿的毛巾,前额的碎发呈半干状,服帖地落在光洁的皮肤上,道,“玉堂,为什么把我的东西放在了你的房间?”他那间卧室干净空荡得如同酒店。
闻言,靠在人字梯上摆放图书的白玉堂回头,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展昭。
阳光拉长展昭的影子,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挺拔的身形。
身着居家服的青年身上有着沐浴露清香的潮湿气味,原本就温和的人因着逆光的缘故越发柔软,此刻正仰着头,蹙起俊朗的眉目,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看起来有些呆。
白玉堂的心里升腾起夏日的气泡水,喝一口无比满足,但碳酸上升的刹那却有着轻微的难受之意。他唇角上扬,隔着金丝眼镜的凤目里氤氲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我绑架了他们,要想赎回人质,得拿东西来换。”
大学时代,校友们没少给白玉堂安什么“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人设,尤其是戴上那架极其骚气的金丝框眼镜,加上自带的风流气质和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加持,白玉堂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斯文败类”。展昭充分发挥长腿的优势,几步走到梯子的另一边,踩着台阶,和白玉堂保持相同的高度,隔着木质梯子,迎上白玉堂不解的眼神,道,“玉堂,一个人质报复一场阴谋的最有效的办法是把自己杀死,那么被要挟者解决一场阴谋的最快速的办法是什么?”
跟着学霸久了,白玉堂立刻进入解题模式,按照展昭这句话的套路,他抽了抽嘴角,不情愿地答道,“杀死人质。”
展昭用手指划拉着书本,然后从整齐的图书中抽出一本来,敲敲白玉堂的头,笑眯眯道,“答对。”
白玉堂看着手里刚才展昭塞给他的一本书,史铁生的《爱情问题》,他换了个姿势,懒散地靠坐在梯子上,摘下眼镜,揉揉眉心,他莫名觉得自己被展昭撩拨了。
白玉堂有些忐忑,不知道展昭解决他这场小阴谋的方式是任凭“人质”自生自灭还是果断杀死“人质”。出乎意料地是,展昭也没再提这事儿,再加上两人一忙起来,天天脚不沾地的。偶尔睡前,白玉堂躺在床上,瞅着卧室里,满是展昭喜欢的摆件、钟爱的纪念品还有照片,隐约有种拥有展昭私密的满足感。但是……他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最终起身,烦躁地抓起一只枕头,轻手轻脚地推开展昭的房门。
展昭躺在中间偏左的位置,向右侧睡着。白玉堂悄悄地躺在另一边,见展昭没反应,又默默地伸长胳臂,搭在展昭的腰上。
刚进入浅眠状态就被人打扰,展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边上挪了挪,意图逃离搭在他腰上的那只耗爪子。没成想,耗子得寸进尺,竟然耍赖似的贴住展昭的后背搂得更紧了些。
这种姿势睡觉根本不舒服的好吗?展昭挣扎的幅度大了,却被身后白玉堂一副恶人先告状的语气制止,“睡觉!”
“幼稚,”展昭睡意朦胧地哼哼了一句,终是抵不过睡意,随白玉堂去了。
当天夜里,展昭做了个梦,梦里被一只变异似的大白耗子手脚并拢严丝合缝地压在身|下,问他做什么。那白耗子唬着脸威胁“这是我的地盘”,展昭想着耗子喜欢这床让给它就是了……白耗子没说不好也没说好,但展昭头更大了,他走哪儿耗子跟去哪儿,变成兔子的展昭纳闷了,难道这片森林都是那大白耗子的。
展昭是被气醒的,就算做梦,他也是猫儿啊,凭什么要变成个兔子?兔子就算了,那只大白耗子比他体型还大,好吧好吧,梦本就不科学,一想起梦里被只耗子欺压,他就来气。想翻个身吧……展昭睁开眼,看见眼前放大的俊脸,莫名联想到这也许就是做梦的原因。白玉堂的头枕在他的颈边,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右腿横在他的腿上。展昭动了动,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的。他从床边的地毯上扒拉到一只毛绒玩具,提上来看是只长耳朵的大兔子,他皱皱眉,扔到一边,又扒拉一番,这次拿到的是一只猫咪,看起来有些小,于是放下,最后终于选定了一只大白。他抬起白玉堂的胳膊,把大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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