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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荷潋
翌日周末,白玉堂一大早像个门神似的坐在床边。展昭翻身,睡眼朦胧中没看清,隔了半分钟后,慢悠悠地睁开眼,道,“玉堂,这么早?”
白玉堂见颜查散和欧阳春二人依旧在沉睡中,他翻身躺在展昭床上,如同八爪鱼似的连人带毯子把展昭扒在怀里,恶声恶气道:“你今儿哪也不许去。”
展昭被挤到墙边,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随白玉堂去了,昨天在图书馆被老师抓住做壮丁,实在是累极,于是随意地应了,“知道了。”反正这周是要回家的。
虽某人回答的不够走心,但好歹是应了。白玉堂满意地闭上眼,天色还早,再眯一会儿。然而一刻钟后,展昭是彻底醒了,同时清醒过来的还有白玉堂。
白玉堂确实是愣住了,事后回想起来,白五爷深觉自己太没面子了,那种情况下,就应该更加果断一点,也许就能早一天抱猫在怀了。
白展两家亲近,两人青梅竹马,没少同床共枕。展昭猛地起身,“嘭”一下,撞在了床板上。白玉堂如同做错事儿的孩子,也坐起身,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展昭瞪一眼白玉堂,也许是因为撞痛了头,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亮晶晶的眼里闪着星星似的光,因为水汽而雾蒙蒙的。白玉堂心里有些痒痒的,不等他凑近一步,就被展昭闪开了。
展昭淡定地下床,道:“男人的正常反应。”进洗手间之前,不忘瞥一眼垂着脑袋坐在床上的白玉堂,警告道:“下次再不老实,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白玉堂不服气,但看看展昭懒洋洋的毫无说服力的神情,又不知如何反驳。欧阳春和颜查散被两人这么一闹,迷迷糊糊中只听见展昭要剁白玉堂的手。
欧阳春打个哈欠,“白老五,你又作什么妖呢?大早晨的谁在洗澡?”
青春期的男生血气方刚的,更何况早晨的男人不能撩!白玉堂一个周末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原本猫儿答应了他哪都不去,本来可以整个周六周日都赖在猫儿的身边。然而,白玉堂烦躁地打游戏,烦躁地打拳击,烦躁地在自家门口和展昭家门口烦躁地走来走去。
目睹了此种情形一下午的白锦堂,放下手中的文件,决定替远在异国的父母好好地关怀一下青春期的弟弟,拍拍一旁的沙发,道:“过来,坐。”
白玉堂瞥他一眼,表示,烦,不坐。
“小昭不在家?”白锦堂倒了一杯茶。
“你惹小昭生气了?”白锦堂惬意地喝一口茶。
“小昭不理你了?”白锦堂放下杯子。
“哦,小昭交女友了?”白锦堂推推眼镜。
不动如山的白玉堂终于分过来一个目光,犀利如刀,刀刀戳人。奈何白锦堂是谁,那可是白玉堂的亲哥哥!
“小昭长得好看,个子又高,今年读高二?是可以交小女友了。”白锦堂丝毫不觉得踩到某人禁区,慢条斯理道。
“哼,”白玉堂冷哼。
“也是,我家小白不比小昭差,你们交女友,我是不反对的,年轻嘛,什么都应该尝试。”丢下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话,白锦堂作势要结束对话。
“谁要交女友了,没人要交,我是要提前去警校的!还有,不准叫我小白。”白玉堂不满地反驳。
“哦,那小昭……”
“他也不许!”白玉堂怒了,大白是要存心给他找不痛快。喊完这句,白玉堂立刻察觉到不好,果然,看似漫不经心的白锦堂换了个姿势,抱臂靠在沙发里,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白玉堂尴尬地轻咳一声,伺机往卧室走,但是论道行,哪是比他大十岁并且站在商界金字塔尖的白锦堂的对手。
实在受不了白锦堂针尖似的目光,白玉堂放弃似地坐另一只沙发上独自生闷气,小声道:“我们俩是要一起去警校的,所以他不能……不能……”
这个理由牵强的连白玉堂自己都无法信服。
白锦堂沉思片刻,觉得这事儿不好办了,不禁回想起玉堂和小昭自小的成长之路,不过两人还小,再长大些兴许就都明白了。
“哥,所以到底什么情况下,那个……”
白锦堂抬头,见白玉堂皱着眉,吞吞吐吐的,眼皮子一跳,道:“那个什么?”
“……会……会硬。”白玉堂涨红了一张脸。
白锦堂扶额,险些暴走,但到底是总裁,面上依旧淡定,小孩子血气方刚这很正常。“自然是有欲望的时候,当然,单纯的生理上也会,比如早上很容易。”
听到后半句,白玉堂的脸又黑了下来。如果出于这种原因,自然不会尴尬,毕竟大家都是男(√)生,但如果仅仅是这种原因,他白玉堂不接受!
白锦堂见白玉堂沉着脸色回卧室,慢悠悠道:“所以,到底是你对着小昭勃/起了,还是小昭觉得你耍、流、氓了。”
白玉堂回身,靠在门边,年轻的面庞笑意盎然,俱是阳光,道:“以后他只能对我这样。”
白锦堂倒茶的手一抖,年轻人的世界,他还是不跟着掺和了。
一场兄友弟恭的长谈之后,白玉堂莫名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似乎比问了自家大哥“如何二十四小时都和展昭在一起”这个问题更严重。但向来不拘小节心比天高的白家二少,又哪是和细节死磕的人。就算身后有洪水猛兽,也没什么可怕的。
(下)
白玉堂像个牛皮糖,这一点展昭早就知道,但是白玉堂有些地方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上来。俩人太熟了,熟到白玉堂抬抬手,他就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
在白玉堂第三次帮他剥虾夹菜的时候,展昭终于忍无可忍。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看着对面玉树临风的少年,道:“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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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功课不忙吗?”
“不忙。”白玉堂抬起视线看一眼展昭,继续和手里的白灼虾较劲。
展昭靠在桌边,反手托着下巴,他比白玉堂高一届,两人又不在同一个教学楼,除了上课时间,这耗子几乎是寸步不离。猛然想起上周周末那个极其意外的早晨,竟一时有些分不清状况了,总觉得白玉堂现在的所作所为像在追女友。
偌大而喧嚣的学生食堂,偶有窃窃私语和探寻八卦的目光向白展二人扫射而来。白玉堂抬头,发现展昭微红的耳根,一瞬的惊讶过后,如同有烟花般在心里炸裂开来。虽没有语言,但他相信那猫儿在和他想一样的事,同他有一样的感觉。
少年心性,笃定灵魂伴侣不外如是。然而这种欢喜只持续了一下午。
下午放学,白玉堂在宿舍没等来展昭,去了所在班级,被告知展昭早就回去了,找遍了展昭可能去的社团活动室依旧不见踪影。
白玉堂琢磨了一小会,这一路不去不知道,去了才知道展昭多么受欢迎。从那些人的神情中,白玉堂看到了一种朝气蓬勃的渴望,他们提到展昭时的热忱与好奇,还有意义不明的向往,让他五味杂陈。尤其当大家隐约意会到他和展昭不同寻常的关系后,更妄图从他身上套些展昭的花边新闻。
展昭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向来力旺盛的白玉堂既没有去游泳馆也没有去打网球,而是破天荒地早早地躺在床上。察觉到白玉堂的异常,展昭放下书包,走过去拿掉白玉堂盖在脸上的书,那耗子耳朵里塞着耳机,八成又是什么硬核黑嗓类的音乐。他将手背贴在白玉堂的额头上,温度很正常没发烧啊,怎么今天情绪这么低落。
“玉……”
展昭惊讶地看着一把扣住他手腕的白玉堂,后者缓缓地睁开眼,那双细长好看的眸子里有着不属于白玉堂的委屈和不甘。不待展昭询问,白玉堂猛然甩开展昭的手,赌气地转了个身面朝墙壁。
这一系列举动让展昭愣了半天,他起身靠在床边,仔细回想最近没做什么事惹这耗子生气啊。从小到大,这耗子就爱生他的气,明明白玉堂对其他人都有主意的很,偏偏对他,总是斤斤计较,小气鬼!
恰在此时,欧阳春和颜查散推门而入,两人看了一眼站着的展昭和躺着的白玉堂。欧阳春不明所以, 小昭,小白不舒服啊?
展昭摇摇头。
颜查散若有所思,最近这耗子是有些不对劲,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喜怒无常患得患失。他下意识地看向展昭,却正对上展昭的目光,许是错觉,或者展小猫天生带笑的眉眼,让他有种被逮个正着的羞窘。他尴尬地移开目光,道: 一起去吃饭?然后给小白带回来?
片刻后,房门被关闭。白玉堂一直关注着展昭的举动,他没有听到展昭的肯定也没有听到否决。但是越来越安静的空间,让他不得不认为展昭和欧阳春二人离开了。他肯定臭猫知道他不开心,可还是对他不闻不问。
白玉堂越想越生气,于是生气地起身,生气地拽下耳机,眼看就要把sony限量版mp3发泄似的扔出去,耳旁传来一个慢悠悠轻柔柔但极危险的声音, 你敢把我送你的东西扔掉,试试。
满满地威胁意味,对白玉堂来说如同天籁。虽然展昭没有不顾他的情绪直接离开,但他还是不开心。白玉堂起mp3,瞥一眼展昭,后者拉过一把椅子,倒转过来,手臂支在椅背上,正对着白玉堂,道: 说吧,出什么事了?
我放学后去找你了。 白玉堂被盯得心虚,但一想起之前的情形,他就气闷到抓狂。他讨厌别人因为展昭而审视他的目光;他讨厌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不曾了解的展昭的另一面;他讨厌别人向他打听展昭时那种无来由的亲密感。明明他和展昭一起长大,明明展昭对他最温柔从不对他发脾气不生他的气,明明他才是知道展昭每一件事的人。
然后呢? 展昭确实迷惑了,不过找了他一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一般情况下,他都在图书馆啊,玉堂又不是不知道。
白玉堂拿过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大沓信,往前一递,语气发酸,道: 这都是让我转交给图书馆男神的。
展昭吃惊地睁大了眼,他是知道自己有个什么不靠谱的 图书馆男神 称号,但是他从没有在意过,更不了解这些所谓的信是个什么情况,还偏偏落在白玉堂的手上。这让展昭有些羞窘地涨红了脸,他看着白玉堂面色阴沉的脸,为难地不接也不是,接吧……玉堂大概是会拆了他。他悄悄地向下滑了滑,把发热的大半张脸藏在交叠在椅背上的双手后面。
分开的修长双腿,红彤彤的脸,和一双转来转去无辜的眼,白玉堂看着这样的展昭,心里顿时变得柔软,软得如同游乐园的棉花糖。他毫不迟疑地把那叠信扔进垃圾桶,起身坐在床边,连人带椅子把展昭拉到近前,低声道: 她们说在图书馆坐在你身边有约会的感觉,信封上的编号是她们坐在你身边的顺序,她们写情书想要问问你还有没有印象?
不管你有没有,我都不许你看不许你想。 白玉堂距离太近了,要不是有展昭的双手挡住,两人几乎要唇贴唇了。
展昭皱眉,下意识地后退, 玉堂?
猫儿。 白玉堂起身,右手贴在展昭的脸上,制止试图逃离的展昭,微微俯身,低头,与展昭额头相抵,道: 展昭,我喜欢你。
白玉堂琢磨了好几天,觉得展昭是喜欢他的,但是对他和以前并没有差别啊,也许展昭不回答只是怕拒绝他。在这样忐忑不安的日子里,白玉堂开始了对展昭极其夸张地紧盯死守。
作为白玉堂较为亲近的好友之一,颜查散全数看在眼里,他有些不忍,几次想出言提醒白玉堂,但每每看到白玉堂面对展昭时甘之如饴的神情,就不由得生气,白玉堂活该被某只猫儿死死地攥在手里。
展昭在图书馆的邻座被白玉堂承包了。两个英俊的男生虽养眼,但是坐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其他人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全校大部分人除了怨声载道外,也只能拿着两人不同角度的合影在朋友圈和微博上疯狂分享与转载。
白玉堂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这些全方位无死角向他袭来的各种照片,大家的评论如同潮水般,不是抱怨就是赞叹图书馆男神一号好帅、男神二号好漂亮。白玉堂愤愤不平,凭什么他就是漂亮而不是好帅!划拉屏幕的手不自觉地加快速度,他忽然瞟见一条不一样的评论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啊,展学长这么温柔有没有,笑起来看得人都化了(′`〃)
颜查散一进门,看见白玉堂抱着手机笑得有些恶心。他点着下巴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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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确定展昭此时不在,走到白玉堂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白,你和展昭在谈恋爱?”
白玉堂起手机,神秘兮兮地看看颜查散,然后走到桌边去倒水,略微遗憾的说:“我是这么想的啊。”
“他不喜欢你?他拒绝了你?不不,重点是你们都是男的啊?”
白玉堂倚在桌边,一手端着茶杯,薄唇靠在杯沿上,长眉飞扬道:“猫儿才不会拒绝我,只是还没答应我。男的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
颜查散撇撇嘴,起身走到白玉堂面前,道:“玉堂,你这叫做自欺欺人!”
“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总说猫儿不喜欢我!”
“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两个试试啊。”颜查散微眯双眼,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没防备,被水呛到咳嗽连连,他放下水杯,后撤了一点距离,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好友,单从外貌上,颜查散是比展昭好看许多。即便不得不承认,白玉堂也知道,他和长相俊美的好友是一挂的,可他也并没有因此喜欢颜查散。
在颜查散不明所以却渐生期待的沉默中,白玉堂拍拍好友的肩,郑重其事道:“也许你慢慢会发现,你喜欢的是另一种人而不是我。”
“啪嗒”一声,门被打开,展昭抱臂站在门边,唇角微勾,了然地看着不远处相对而站的白玉堂和颜查散。
白玉堂尴尬地松开颜查散,如同被抓包般,眼睛像是长在展昭身上一样,无措地看着他走进宿舍,从书架上抽出书,然后又出门。直到展昭的背影快消失,白玉堂才反应过来,忙追出门,“猫儿,猫儿,你等等我。”
颜查散托腮坐在床边,瞥一眼在展昭后脚进门,目睹了尴尬现场的欧阳春。他生气地拿起一本书扔过去,道:“看什么看?”
欧阳春接过书,挠挠头,道:“颜颜,你喜欢……喜欢小白?”
“说了,不许叫我颜颜!”这下扔过去的是只枕头,颜查散整理整理衣服,道:“我是喜欢小白啊,不像某只猫儿,口是心非!”
欧阳春抱着枕头,盯着颜查散关上的浴室的门,莫名其妙地有些慌张,完了……整个宿舍三个人都喜欢男生,他不会也……
白玉堂跟着展昭去了图书馆,一路上都在观察展昭。猫儿一言不发,不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如果生气的话,他会有些开心的,毕竟猫儿在吃醋。可是,展昭还是和往日没有区别啊,除了更加沉默以外。
展昭喜欢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他全神贯注地看书,一旁的白玉堂心不在焉,一会趴在桌子上,一会又枕着胳臂,目不转睛地看他。展昭在这种注视中,微红了脸。
“猫儿。”白玉堂终于受不住展昭把他当空气,于是用气声吸引展昭,那猫儿全无反应,变本加厉地不是拿胳臂碰展昭,就是拿膝盖戳展昭。
幸好,此时的图书馆人不多。他压低声音,道:“玉堂,你回去吧。”
“猫儿,你看看我,我只说一句话。”白玉堂言之凿凿。
展昭挫败,只想快点解决这个多动症少年。
“唔。”展昭一回头,碰上了来白玉堂的柔软地略带凉意的唇。猫儿睁大了眼睛,白玉堂在立起的书本背后,得寸进尺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听觉回归,心跳在耳边炸裂,展昭才回过神,他推了一下白玉堂。然而第一次尝试接吻,展昭几乎要失去全部的力气。
呼吸越来越困难,展昭在失重的感觉里,忽然意识到图书馆有摄像头,他伸手按住白玉堂的脖颈,终于把人推离出去。
他轻喘着大口呼吸,羞恼地擦了擦满是水渍的红润的唇。
白玉堂得逞地笑在眼前放大,他悄声道:“猫儿,我们约会吧。”
展昭瞪他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看起书来。白玉堂原本洋洋得意的心情在展昭的沉默中重又跌到谷底,直到展昭推推他,他才揉揉睡眼惺忪的眼,伸伸懒腰,偌大的图书馆只剩他们两人。
展昭作为图书馆志愿者,几乎每天都是最晚离开的人。白玉堂跟着展昭来到两排书架之间,看展昭把最后一本书整理好,然后把人困在他与书架之间。
“玉堂,别闹。”
“猫儿,我们约会吧。”白玉堂一双眼睛亮晶晶地,那么热切而深情。
展昭轻咳一声,迎上白玉堂对他毫不掩饰的喜欢,笑道:“坐在我身边,难道没有约会的感觉吗?”
在展昭温柔的眉眼里,白玉堂看到自己由惊愕到欢喜的表情,他一把抱住展昭,如同大型犬一样,在展昭颈间曾来蹭去。
周末,白锦堂出门前,敲敲白玉堂的房门,奇怪,最近自家弟弟怎么不黏小昭了。秉着关爱头脑不够发达四肢特别发达的弟弟的原则,白锦堂准备余出两分钟和小弟谈谈心。
房门没有锁,白锦堂推门而入,意外的发现自家弟弟趴在书桌前睡着了。
他走过去,见白玉堂胳臂下压着一本摊开的书,一旁还摆放着一摞关于“刑侦”方面的书籍,他突然想起白玉堂那句“我们俩是要一起去警校的”。
“我们俩”等于展昭和白玉堂。
白锦堂轻轻地关上房门,给他在郊外别墅的厨师打了电话,吩咐做好两人份的营养晚餐送到市内来。
他看一眼对面展家,微笑着摇摇头,年轻啊,真好。有那么那么多鲜活的透明的纯粹的感情和梦想。
在荆棘满布的梦想之路上,有人一同上路,并肩前行,真好。
归思
“少爷。”白玉堂进门,把书包递给管家。他微一挑眉眼,管家忙应道:“展少爷中午就回来了,正在画室。”
展昭的画室在二楼,有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这是两年前展昭央求他给予的私密空间,说是央求……年轻的矜贵少年……不,是刚刚成年的青年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带着致命危险的甜蜜夜晚。要知道,那时的他刚刚16岁,却在一个比他大两岁的男人手里初尝禁果。
这件事被大白得知后,展昭被关了一周的禁闭。他明知道,展昭在震怒的大白那里一定不会好过,尚还幼稚的他却无能为力。他在那晚陷入了混乱中,以至于很久以后,他都为没有保护展昭而后悔。
他推门而入,安静宽敞的画室,零零散散地堆着画架和颜料、宣纸。
展昭坐在画架后面,神情专注,身后是纯白轻扬的窗帘和落日时分穿窗而入的橘色阳光。在逆光里,同样穿着白衬衫的展昭仿佛融入了这静谧的背景里。白玉堂有一种错觉,被风扬起的窗帘就像一双翅膀,一双属于展昭的翅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展昭。
锦衣玉食的矜贵青年向来骄傲,全部的忐忑都因画架前的人而生。
白玉堂扣上门




【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分卷阅读52
锁,展昭望着画架的目光那么柔和而温暖、专注而明亮,像是望着亲□□人,这让白玉堂很不爽。他悄悄地走过去,把下巴放在展昭的肩上,右手覆在展昭拿着画笔的手上。从背后看去,好像一个环抱的姿势。
宣纸上,是一副已经被铅笔勾勒好轮廓的操场,展昭正用红色的颜料渲染跑道。
从前,展昭的画多半是风景,很少有这么鲜活的场景。白玉堂觉得胸膛鼓胀胀的,眼前的这幅画,这幅并没有很特别却充满生命力的画出自展昭之手。尚未完全成熟的青年,指尖密密麻麻地蔓延上怜惜,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抱紧怀里的人。
放假之后
近来实在太忙,白玉堂连加了小半个月的班,睁眼闭眼全是画笔和线条,好不容易搞定了第一级阶段的游戏人设。主管大手一挥,终于开恩地让他们这群设计狗回家过周末。
白玉堂回到家,果不其然,展昭不在。他有些微的气恼和无力,其实在加班之前,他们就在冷战了。说是冷战,倒更像是他单方面的行为。他也在努力的体谅和理解展昭,明白他身为高三班主任面对升学的压力,但是在某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两人因为相差四五岁的年龄,而导致心智上的差别。许是对方的职业是老师的缘故,他虽自认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但是在发觉自己喜欢上展昭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还不够稳重,生怕会让对方产生幼稚不可靠的感觉。
这种无力感尤其是在每学年末尤甚。好歹两人都是身体健康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平时有所欲求再正常不过。他却最怕学期末,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满眼红心君子协定地把私密时间定在周末,毕竟得考虑自家恋人作为承受方的后果。平日上课时间,如果被学生和同事发觉出异常,又实在不合适。好吧,这种能看不能吃蜻蜓点水饮鸩止渴般的感觉太折磨人了,因此在白玉堂的再三保证一定克制下,工作日里偶尔也会来上一两次。
完全瘫倒在沙发上的白玉堂越想越来气,越想越心塞,看什么都碍眼,就连茶几上的遥控器也未能幸。
提着大兜小兜回来的展昭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原本拾整洁的茶几一片狼藉,掉落的烟灰缸翻倒过来,零星的烟灰弄脏了洁白的地毯。
把新鲜的食材放进厨房,暂时不用的进冰箱。展昭这才顾上整理客厅,其实从一个月前,他就知道自家恋人在气什么。但是没办法,重点高中的重点班,面对几十号学生和升学指标,他几乎耗尽了力,实在没力气想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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