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荷潋
“各位乘客不要惊慌,我是市局重案组组长,和我同行的刑侦一队白队长已经赶往事发车厢。”
展昭的声音温和而温暖,如同明媚日光里的一抹春风。况且白玉堂声名在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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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来打击犯罪行为的雷霆手段绝不容情的形象,就像这个城市的守护神和英雄一样,给予民众安全感。
“为了您的安全,请不要拥挤,有秩序地往安全车厢移动。为了您的安全,请保持镇定,我们才能有效的撤离。我们已经和车站总台、市局、消防等有关部门联系,请您保持镇定,不要拥挤,另外需要有紧急救援知识和组织能力的朋友的配合。”
不明的突发情况下,具体的指示会更有用。听见有人来主持大局,不安的人群渐渐缓和下来,推挤也不如先前剧烈。白玉堂早瞅准了空档,轻盈地穿过人群走向事发车厢。
展昭简短地交待一番列车司机,示意他和总台协调,停下列车,疏散人群。一号线是这个城市的中心交通线,一旦列车发生意外停止,很有可能导致全线停运。但是依照目前的情况,司机和展昭都知道,没有他法。爆炸本身就容易造成恐慌,更何况后方车厢受损不明,很有可能会给后方的列车造成伤害。
展昭做完这些之后,立刻赶往列车后方。有人看到他从车头出来,猜测他就是刚刚讲话的人。他一路逆着人群前行,大概是展昭的从容不迫,也许是因为在所有人逃往安全地点的时候,有人镇定自若地逆着方向决绝地走向危险直面危险,这种反差给了众人安全感。骚动越来越小,甚至下意识地他让开一条通道。
“叔叔,”比起先前,略显寂静地空间,忽然传来软软的小奶音。展昭一愣,见是被一位年轻妈妈抱在怀里的四岁小孩,笑了。
“叔叔,”稚嫩小孩懵懂无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紧张和惶恐的大人眼里,他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安。
“给你糖。”小孩伸着短短的小胳膊,胖胖的手心里有一颗大白兔奶糖。展昭从小孩手里接过,想了想,从外套兜里,摸出一支水果棒棒糖,“我们交换。”他凑近,点点小孩的鼻子:“怕不怕?”
小孩接过展昭递来的水果糖,歪头想了想,“不怕,叔叔是去打大灰狼吗?我们交换了这个,”说着晃晃手里的糖,“你去打大灰狼,我会在这里保护妈妈和叔叔阿姨弟弟妹妹们。”
“哈。”被逗笑的不只展昭,还有身边的众多乘客。展昭摸摸小孩戴着帽子的头,毫不迟疑地快速向前。
那里不只有他一心想要抹掉的黑暗,还有他并肩作战的爱人。
情况比预想的稍微好一些,爆炸听起来虽恐怖,但是杀伤力有限。展昭扫一眼被炸出一个缺口的玻璃和飞掉的椅子,见白玉堂回头,眼神示意他看脚下。
一个焦黑的变形可乐罐,和些许散落在周围的液体,明显是技术含量并不高的□□。啧,这种东西风声大雨点小,但是极其不稳定,多被用来制造恐慌。
比起和嫌疑人/犯罪分子正面交锋,展昭更擅长推理,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寻找嫌疑人,而是先观察现场。
此时此刻,他缓步向前,和看起来有些闲适地白玉堂擦肩而过。白玉堂的右手背在身后,两人悄悄击掌。展昭不小心挡住白玉堂,白玉堂悄悄改变行动方向。
要不是这人渣手里有人质,白玉堂早把他打趴下了。
在耐心上,白玉堂不如展昭。这会见展昭赶来,白玉堂把控制现场的事儿交给他,自己则伺机制服嫌疑人。
展昭不说话,只是偶尔抬头看看嫌疑人,看看被挟持的人质,时而低垂眼眸若有所思,时而微笑抬头,笃定地看着嫌疑人。
嫌疑人身材高大,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戴了顶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极为镇定,看起来心理素质还不错。只是他身后未来得及逃走的五六位乘客,惊恐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展昭眸色一暗,目光放在人质身上。
“她不想伤害你,你却要伤害她?”展昭没来由得一句话,扰乱了嫌疑人的呼吸。
嫌疑人下意识地勒紧手臂。这人看起来虽比穿白衣服的温和许多,但是他无形中带给人的压力,完全没有减少。镇定自若的神态,柔却锐利的眼神,如同一座山,慢慢地压将下来。他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人,还不如和那个如刀锋一样的穿白衣服的人,真枪实弹地较量一番。
嫌疑人没有回答,加重力道的手臂和紊乱的呼吸却出卖了他。
“她想救你。”
这句话简短而笃定,展昭只要保证人质能听到就够了。
被禁锢在嫌疑人身前的女生终于有了动静,她努力仰起头,想去看身后的嫌疑人,挣动了几下却是徒劳,只能不断用细若蚊吟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
不知女生是心理的原因,还是嫌疑人的力气太大,女生看起来极其颓败和虚弱。
“别做傻事,我不走了。”
展昭懂唇语,他略有遗憾地垂了下眼睫。重又抬头,悲伤地看着嫌疑人,“你再不松些力道,她就要昏过去了。”
嫌疑人下意识地想去看怀里人的情况,却又猛地停住,唇角微抿,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吗?你想和她一起死,她却想要你好好活着。”
展昭将嫌疑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在身后,朝白玉堂做了个手势。
“不,不,你懂什么,她看不起我。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对方忽然激动起来,他一手钳制着女生,一手指向展昭和白玉堂。不断拖着女生转移方位,伸着手指控在场的每一个乘客,“去死,去死,道貌岸然,渣滓。”
早在他移动方位的第一瞬间,展昭就侧身站在车壁边,白玉堂丝毫没有滞后地扔出一件东西,正中嫌疑人的鼻梁。嫌疑人吃痛,就在他条件反射地想要回手去摸鼻梁的刹那,展昭向前解救人质,白玉堂的第二次攻击紧随而上。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与此同时,列车已经停靠,乘客有序地被疏散。
赵虎带着人如临大敌地冲进来的时候,白玉堂正坐在嫌疑人身上,无聊地拼装着手机,不时地抬头,再去拼手机的时候,脸都黑了大半。再看嫌疑人,双手和双脚被领带紧紧地绑住。一旁还站着两个有些尴尬的穿着西装的乘客。
赵虎不明所以,明明包局都给老大放假了,怎么白队今个火气还是这么大?等终于看到自家组长的时候,赵虎忍不住抹了抹额头的汗。
“虎哥,你很热吗?”
赵虎回头,瞪一眼身旁的同事,抬头看天。
展昭有些撑不住了,原本人质被解救后,安慰和心理疏导,他义不容辞,更何况现在没有专业救护人员。坏就坏在,受害人除了心理崩溃导致身体状况不佳外,对救她出来的展昭,似乎格外的依赖。整个人因脱力而靠在展昭肩上,手里还死死的拽着展昭的袖子。
展昭轻咳一声,打破某人不断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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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低气压的氛围,道,“小丁来了吗?带这位小姐去医生处。”
赵虎忙上前,极有眼力见的殷勤地接过女生,奈何受到惊吓的女生似乎只信任展昭,愣是不撒手。
白玉堂攥着手机咬牙切齿,要不是出于职业素养以造成受害人的二次惊吓,他早就把手机扔出去了。
展昭无法,只能低声安慰几句。
赵虎见状,挠挠头,“老大,要不,你把外套脱了吧。”
“……”
展昭上前,踢踢白玉堂的脚,白玉堂凶神恶煞的起身,然后对着站立在一旁的两位男乘客道,“公务征用,找市局赔。”
两位乘客看着绑在嫌疑人身上的领带,再看看玉面阎罗似的公务员白玉堂,下意识地就要摇头。
白玉堂有心和两人杠上,道:“不去,那就说下地址电话,管送。”
“……”两位乘客忙看下展昭,心说,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热心群众全力配合见义勇为为美好世界献出一份爱心,怎么还就被恐吓上了。
展昭戳戳白玉堂的胳臂,白玉堂回头,见那猫儿瞪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无辜地看着他,顿时火气消了大半,轻哼一声,往前走了半步,又回头揽住展昭的肩。两人勾肩搭背地回到站台,白玉堂招张龙过来,连简明扼要的带展昭的那份也做了叙述,微眯眼睛,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还有其他疑问吗?”
全队,不,全局上下,都知道展昭白玉堂在休假。这会谁敢拦着!自家老大还好,白大队长可不好惹。
张龙淡定地点头,“没了。”
展昭抱臂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堂。白玉堂转头,假装看风景。
展昭直起身,轻声道,“对我的人客气点。”
虽温柔但也不乏警告意味。白玉堂耷拉着脑袋,委屈地瞅一眼展昭。偏偏此时,赵虎递上刚刚被受害人抱在怀里不撒手的展昭的外套。
展昭看看白玉堂,那耗子明明不满却又欲言又止。展昭挑眉,道:“虎子,帮我处理吧。”
就知道是这样。赵虎耸耸肩无奈地离开。
出了地铁站,展昭抬起手腕,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他有些郁闷。来之不易的休假,原本计划好上午白玉堂陪他去书店,下午他陪白玉堂去马场,结果这下全毁了。
白玉堂猛地拉住展昭手腕,两人拐进僻静处。展昭没防备,被白玉堂圈在墙壁边,充满占有欲的吻就这么压了下来。
展昭被吻得喘不过去,于是温柔地轻拍白玉堂的背。白玉堂恋恋不舍地离开展昭的唇,额头相抵,道:“猫儿,我们回家吧。”这话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展昭平静了下气息,笑道:“好。”
两人并肩回家前,白玉堂用展昭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皮痒了?在我尚有耐心之前,把车给爷还回来。还有再敢在我和展昭身上动手脚,下次我把你丢进太平洋。大白不在,还没人治你了。”
“二叔,你混淆辈分,我要告诉爷爷。”
白玉堂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把白云瑞的抗议关进信号里。白云瑞气闷,高中后,大白允许他自己做事,于是最近在搞一个网游,为了捕捉白玉堂和展昭的行为动作,他没少装了摄像头和追踪器什么的。尤其是在训练场,包局可是允许的,毕竟赞助不是白用的。虽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拿起钥匙,送车!只是到了白玉堂家,迎接白云瑞的不是盛情款待而是一只屏幕碎裂极为惨烈的手机!他就知道,当时拿这东西做武器,除了二叔正在休假手边没趁手的以外,一定是又发现了手机被动过手脚!白云瑞拍拍胸口,他要去告诉大白,二叔欺负他。
至于这起地铁意外,扰乱社会治安的性质比较大,重案组转手给刑侦一队。毕竟被自家老大撞个正着,一队和重案组都如临大敌,很快就厘清了事情原委。嫌疑人和受害者是情侣关系,男的是社会混混,女的是化学系研究生,嫌疑人从女朋友那里得知□□的原理和制作方法,并运用在了犯罪行为里,女生得知后提出分手,这才有了地铁一幕。一向在身份上颇有些自卑的嫌疑人不排除有报复社会的因素。
后来白玉堂翻着案卷,被气笑了,“这种社会渣滓还自卑。”
当展昭看出两人关系不匪的时候,就有些明白了,嫌疑人明明一身痞气,衣着却像大学生,这种想要努力缩短彼此差距的做法。每个曾有心上人的人都做过,不是吗?
展昭闻言,从书本上抬头,正好迎上白玉堂的视线,两人对视片刻,不禁笑了,又各自去忙别的事情。
自卑,大抵是因为爱吧。
袖珍人生(完)
猫儿是一只真猫儿,小小的极其袖珍,出身不可考,只知是陷空岛上的。因个头小,争不过同胞的兄弟姐妹,起先饿极了,还能“喵喵”叫上两声,后来就连这口头上的挣扎也做不了。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如此恶性循环下来,终遭主人遗弃。
许是小猫儿命不该绝,碰上了陷空岛的锦毛鼠白五爷。
白玉堂听见细小的猫叫声,把这小猫儿从草丛里扒拉出来,乍一看见巴掌大小的猫崽,着实吃惊不少。个头也太小了,不仅腿短身子小,就连耳朵也小小的,倒显得那颗猫脑袋有些大了。他托着脸颊,与这可怜兮兮的小猫崽,凤眼瞪猫眼,在日暮时分陷空岛上的一条小径旁发起了呆。
臭猫,笨猫,死猫,三脚猫,说好了西子湖畔把酒赏荷,竟然又放他鸽子。
臭猫,笨猫,死猫,三脚猫,办个案子束手束脚,帮他吧,不但不领情,还指责自己罔顾律法。
臭猫,笨猫,死猫,三脚猫,也不知此时在哪办案是不是又没得到好脸色……
“喵喵”,奶声奶气的猫叫声唤回白玉堂的神思。他回神,见这小猫顶着不堪重负的猫脑袋一步三摔地朝他走来,这情景着实好笑与……心疼。于是伸手,把这小猫放在手掌上。
夹花灰的小猫崽毛绒绒的,软软的,似乎只要白玉堂轻轻地合上手掌,就能弄伤它。
“你这猫儿也太小了。”白玉堂重又把刀放在肩上,一手托着小猫儿向卢家庄走去。趴在他掌心的猫儿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比某只臭猫儿可爱多了。啧,都是猫儿,一个那么大那么气人,一个儿却这么小这么乖。
小猫儿因祸得福,跟着白玉堂,得到了更好的照料。渐渐地,这猫儿身体好起来,起码日常的走路不是问题了,偶尔还能上蹿下跳追个飞蛾捕只蝶。可惜,因为先天不足,个头却丝毫不见长。
白玉堂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蜷缩在青瓷碗里睡觉的小猫儿。这猫儿平日养在他房里,起先夹花灰的毛色渐渐地变白,远远看去,倒还真像只锦毛鼠一只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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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老鼠似的巴掌大的小猫儿。想到这里,白玉堂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拿了支白色剑穗,放在小猫鼻子上来回摇晃。
受到不怀好意地惊扰,小猫儿不安地换了个姿势,奈何那质地极好的剑穗,在鼻子边似有若无的来回搔弄。小猫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茫茫然地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猫眼。
白玉堂凑近看,在那双天真的亮晶晶的不明所以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这样的一双眼,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那个人在多数光景里,都是坚定的挺拔的,犹如松柏,犹如起利爪却铮铮傲骨的雄鹰。那双大而圆润的眼睛,望过来时,犹如涓涓细流,犹如穿松过林而来的一汪春水。这样想来,臭猫和这只巴掌大的小猫儿还是有区别的。
小猫儿歪着脑袋看着陷入沉思的主人,又歪歪脑袋,看见主人拿在手里的洁白剑穗。于是往上一跳,“啪”地一声,对着白玉堂那张焕然风流的俊颜就是一掌。
白玉堂愣住了,在他有限的人生里,从未有过被呼巴掌的记忆,而且是被一只猫儿。
“啊。”刚刚经过门外,看见这一幕的白福忍不住惊呼,成功地唤回白玉堂的神思。在锋利如刀的目光丢过来前,白福利落地撒腿跑掉了。
虽说这小猫个头小,力气也大不到哪去,而且用的是肉垫,但白玉堂还是失去了理智,竟然敢呼他白爷巴掌,还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猫儿!果然和臭猫三脚猫一样讨厌!偏偏罪魁祸首依然歪着脑袋站在碗里,从头到脚每根毛都散发着“猫爷有起床气”的不爽。
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猫儿。在白玉堂叫嚣着“你个短腿三脚猫还学打人,看爷今天怎么教训你”时,小猫儿已经“喵喵”的尖叫着跑开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白玉堂飞上飞下地尽数捉猫去了。
卢夫人走到厅外,见自家五弟一袭白衣悠悠闲闲地上房上树,说捉猫倒不如说逗猫。
“这老五不是闲出病来了吧?”卢夫人有些担忧,问同样在旁看戏的白福,“这小猫儿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似乎就叫猫儿来着……你说老五这追猫儿赶猫儿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白福想起刚刚在五爷门口看见的那一幕,心知这会多嘴等下就要命,神情有些尴尬。好在卢夫人并未在意,盘算着给老五找点事做算了,省得他整日里逗猫摸狗、上树拆房的。
白玉堂追猫儿追得无聊,干脆躺在房顶上,吹风晒太阳。一旁的小猫儿见主人不再搭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主人,却在白玉堂猛然转过脸的刹那,全身戒备炸毛似的弓起了身子,这反应引来白玉堂的哈哈大笑。
小猫儿太小,这一路追上追下,又担心它会摔了掉了。这么想来,倒不如追另一只猫来得痛快,不过那臭猫仗着一身飘逸潇洒的燕子飞,他五爷追起来倒不如现在惬意。
白玉堂头枕双臂,春风微凉,远处的天蓝盈盈的,像是展昭常穿的衫子。小猫儿断定主人是真得不再追它,顶着一颗猫脑袋,努力跳起小短腿,在白玉堂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
一人一猫儿就在日头明媚微风和煦的静谧光景里,大喇喇偷起了闲。
小猫儿合着双眼,眼看就要睡着,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身子。再一睁开眼,正悬空着身体,被自家主人抓在手里。
它“喵喵”地发出抗议,扑棱着小短腿。白玉堂瞧得有趣,拿到近前,道:“走,跟爷去见你本家。”
白玉堂俊逸翩然地下了房顶,自上次西湖赏荷被展昭放了鸽子,他虽去过几次开封府,别说逮不到展昭,甚至开封府从上到下连着汴梁都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他正暗自思忖,不知不觉间,刚才的惬意心情完全被一种焦虑所替代。
“五爷,汴梁那边有信。”白福急匆匆地从门外走来,看见白玉堂,忙上前一步。
白玉堂颇为意外,随手把小猫儿塞进胸口,不满整只猫被衣服包裹住,小猫儿奋力地探出脑袋,眼前正摊着一张纸。
信上说,包大人的门生,也就是自己的结义兄弟颜查散奉旨巡襄阳。算上这封信在路上耽搁的时日,此刻应该已经到了襄阳地界。
“啧,”白玉堂往自己的清风阁走去,他先前听过些流言,原想着以包大人的手段和智慧定不会落于下风。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别说这些年来,他住在开封府的时日比在陷空岛都多,跟着包大人同展昭一起查过不少案子,早把自己当做开封府的一员。更何况除去那身先士卒的臭猫,还有很多好兄弟也在这漩涡之中。
白玉堂从胸口的衣服里,把小猫儿拿出来放在手掌上,笑道:“你好生在家呆着,改日,我再带你去找那只臭猫。”
白玉堂这一去,足足三五天没有消息。按说从前也有过十天半月的,这小猫儿可安分的很,哪像现在上蹿下跳地来回折腾。
白福奉命照看小猫儿,他拿着厨娘拌好的上等餐食,眼巴巴地看着这猫儿把五爷的房子搅得没一处好地。
“我的天哪,你这是要造反啊。”一想起这小祖宗连五爷的脸都敢打,白福可不敢惹这小猫儿不愉快,只能等着这猫儿自己消停了。
白福端着猫食转身走出房外,一阵风吹来,院里的海棠扑簌簌落下几朵花来,他忽然想起这只巴掌大的猫儿被五爷捡回来时,奄奄一息的,谁人都不看好。在五爷的照料下,愣是好了起来,他从不知道五爷这么喜欢猫儿。至于是睹物思人还是爱屋及乌,怕是五爷自个都不知道。五爷第一次离开这小猫儿的身边,那小猫儿似乎也像现在,虽不折腾,但却不吃不喝。
待到第六日,其余四位爷一同离开了陷空岛,把卢家庄的事务一一交给管家。白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夫人和老爷们的凝重神情,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
白福下意识地看向襄阳的方向,他记得那是五爷此去的目的地。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五爷的房。
这两天的小猫儿似乎也没力气折腾了,懒懒地趴在青瓷碗里,这碗还是五爷亲手烧得呢。白福把猫食放在小猫儿面前,那猫儿把脑袋搭在青瓷碗边,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只呆呆盯着门外。白福顺着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什么时候,许是一夜间,院中的白色海棠谢了一地。
小猫儿回目光,蜷缩在碗里。白福恍惚从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里看见了眼泪,见那猫儿阖上了双眼,还以为只是困极睡了过去。
没承想,却是再没醒过来。
闭上双眼前,小猫儿忽然想起白玉堂胸口的温度,还有萦绕在耳边温热的有力的跳动声。
他忽然想起来,他叫展昭,是来阻止白玉堂的。
(上)
白玉堂近来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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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他不知道如何才能二十四小时都和展昭在一起。本来嘛,白玉堂进了高中成为名副其实的住校生,两人虽然不同级,但是某人可以强行换宿舍啊。即便如此白玉堂依然不开心!
这个问题如同一团棉花,在心里慢慢地膨胀,堵得心口闷闷的。白玉堂想找人倾诉一下,又隐约觉得这个事儿不好张口。问四位哥哥吧,也许会被取笑。问大白吧,白玉堂咽咽口水,总觉得一旦问出去,就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白玉堂从游泳馆一身清爽地回到宿舍,眼看着窗外的日光逐渐消失,路灯渐次亮起,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展昭的影子。
室友颜查散和欧阳春一回来,就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高气压。
欧阳春四下张望一番,张口就问:“展……”
昭字没出口,被颜查散眼疾手快地撞了一把胳膊。欧阳春瞪眼,心说干嘛撞我。颜查散眼神示意他看蒙头倒在床上的白玉堂,欧阳春挠挠头,跑一边安静坐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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