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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荷潋
“回家。”朗晨这句话是对着展昭说的。
白玉堂连忙瞅一眼展昭,见那猫儿微笑着的表情,和坦然起身的动作,心下有些发毛。再看白云瑞,他爸带着他昭叔走,难道还是不要他?眼看这俩人背对着自己要离开了,他急得都快哭了,怨念地瞪一眼大白:都是你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锦堂望天,你爹我刚刚差点又禽兽了,现在可不敢招惹你爸。
白云瑞耷拉着脑袋低下头,片刻后,眼前多了一双鞋子。他抬头,看见朗晨折返,不知是高兴还是委屈,红通通的眼睛有泪花子在打转,。
“小子能耐了?闹够了。”朗晨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下一秒,白玉堂就看到混世魔王的自家侄子被朗晨揪着耳朵离开了长椅。
一身烟灰色西装的朗晨右手揪着白云瑞,左手边跟着展昭,两大一小就这么离开了白玉堂的视线。
白玉堂问不知何时坐在旁边的白锦堂,“人都走了,你还有闲心坐这?”
“你不也一样。”白锦堂招招手,跟在一旁的人走上来拿出烟和打火机。
白玉堂不客气地抢过来,忙吸了一口定定神,道:“总觉得后背有些凉。”
白锦堂在烟雾中看一眼自家弟弟,心说“你终于知道哥平时都过得什么日子了”。
“我说大哥,你不会也是怕大嫂吧?”
白锦堂用夹着烟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落在铺在一边的纸巾上,不屑:“那不叫怕,是爱。小孩子不懂,你不走?”
白锦堂起身,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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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跟上,笑话,他家猫儿可还在大嫂手上!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朗晨接到白玉堂的电话,和白锦堂赶到游乐场,吩咐手下四处去找,两人则在摩天轮处等了一圈,下来的人里始终不见展昭和白云瑞。别说朗晨焦躁,就连白锦堂也有些撑不住了。好在听到手下汇报,在别处看见他们三人。
平时,朗晨并不回大宅,那里人多。往日和展昭的接触都极为低调,这次这么兴师动众的,他和展昭并排坐在后座,有些疲累地揉揉眉心。
司机一路把车开到朗晨的私人公寓。展昭和白云瑞乖乖地跟在朗晨身后。
如果邻居不是白锦堂,朗晨或许会更开心。
住所的地理位置贵在清幽,低调而致。装修风格上也不似另几处房产,打满了古罗马的传统烙印。这处公寓简约而温馨,更像一个家。
朗晨进门,边脱西装外套边解领带,他坐到沙发里,看一眼白云瑞和展昭。展昭两人对视一眼,乖乖地坐到朗晨对面。
三人谁都没有开口。朗晨在沉默而略显凝重的时间里,看似草率却又郑重的做好了决定,颇有些宿命的意味。
“云瑞,你去休息。”
白云瑞闻言,看见朗晨有些疲累,到嘴的话又闷闷不乐地咽回去。展昭暗地里戳戳白云瑞的胳臂,示意他稍安勿躁无需担心。白云瑞又觉得昭叔不会骗人,而且一定会帮自己的,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房间。
公寓不算很大也并不拥挤,倒是和朗晨的身份有些不配了。虽然简约,但展昭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和不安,展昭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前倾身体去拿桌上的茶杯。手才触到凉凉的玻璃杯,朗晨就在此时开了口。
“你要问什么?”
展昭听得出这话语中的疲惫,哪怕早已察觉一二,但还是有些愤懑。这气恼并非来源于身边人的欺骗,更多的是气他们把他排除在漩涡之外。
“意大利第一黑手党少当家朗晨,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你知道我的身份。”就算面对自己的弟弟,朗晨也一如既往的镇静。而在此情此景里,反倒有些冷漠了。
这句话对展昭来说,犹如一盆冷水,将他想说的话想要表达的愤怒通通塞回了肚子里。是啊,人活在这个世上,本身就是麻烦不断。更何况很多时候,还要受身份等诸多一因素的桎梏。
展昭向来不好咄咄逼人,更别说是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了。他有些泄气地躺靠在沙发里,道:“好,可是以前是以前,那以后呢?”
“以后啊,”朗晨起身,边走向浴室边道,“所以我没有打断姓白的腿,没有把你送回国。”
展昭微一挑眉。朗晨回身,倚靠在门边,素来充满杀伐果断之气的眉间忽而变得柔和,清浅的如同春风拂柳,他接过展昭递来的目光,笑道:“有那么一个人在,虽有些聒噪不清静,但……还不算坏。”
还不算坏,大概就是好了吧。
对于朗晨这样一个自小经历家庭变故背负仇恨又被养在狼窝里的人,他白锦堂还能要求什么呢。他的爱人原本就同冷月,是他千方百计地靠近他,等接近了倒影,却又不甘心地想要要求更多。
“上去吗?”白家兄弟在停车场多时了,关掉展昭的电话,白玉堂问一直抽烟的白锦堂。
白玉堂打开车窗,不停地向外扇风。白锦堂有种被嫌弃的错觉,“就这么招人嫌。”
“不是,我等下和猫儿得回去。”
“行了,把你家小猫儿麻溜地接走,云瑞也拎走。”白锦堂下车,走了两步又有些踌躇地停下,待白玉堂走到跟前,道,“你朗晨哥大半年不理我,难道真不是吃醋?”
想到这里白锦堂忍不住有些心灰意冷。
“吃醋?你的?”白玉堂翻翻白眼,“哥,不是我说,照我嫂哦不,朗晨哥的性子,大概没有吃醋这么一说,只有活的不耐烦和找死两种说法。”
瞥一眼闷闷不乐的白锦堂,白玉堂心想大哥毕竟是财主,而且是个极其聪明的财主,逗得多了得不偿失。
“大哥,不是我说,朗晨哥如果真得不喜欢你,能放任你三天两头到他面前找抽?应该就是一种因为喜欢不舍得剁了你而这明显违背他一贯作风,因此产生的矛盾心理吧。猫儿研究人的心理比较多,我回头帮你问问。”
“不用了。”
“什么?”
“你现在就挺找抽的。”
“……”
初雪(完)
初雪
甲午年二月,开封初雪。
龙图阁大学士包拯卸任,公孙策、展昭等旧部属意同去。
这是众人离开的前一天。
展昭坐在窗前,反复擦拭手中的巨阙。这把名剑自少年时就伴他身边,共经寒来暑往,共历浴血奋战。本就不是喜战之人,如今就要离去,怕是拔剑的机会就更少了吧。
烛火轻晃,一把飞刀破空而来,乍一□□墙壁中,尾端还“扑棱棱”地带着颤动。展昭倒也不急,哪怕这飞刀堪堪擦过他面前,却也丝毫未被惊扰到。依旧静如温玉似的细细擦拭手中一柄长剑,古朴的冷兵器在那双略带薄茧的手中竟带了些宁静之气。如同它的主人,安静、忠诚,风华尽数藏在内里。
刀是一把好刀,非上乘锻造工艺,非锋利无匹,小而致,尖与刃,手柄与装饰,漂亮而华美,更似贵族少年闲来无事的玩物。算不上价值不菲,却也不是寻常人拿得出的手笔。说是绣花枕头,用来杀人却绰绰有余。
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染尽风流。
指尖甫一触到刀柄,展昭忍不住微蹙眉心,继而哑然失笑。这刀怪道出众,原是多年前某人赠予。后历种种,非己所愿。倒是那人一贯任性,赠出的东西又坦荡荡地要了回去。
展昭自小练剑,性子也和那剑一样,处处皆君子。白玉堂用刀,少年意气来去自如。就连送人礼物,也要随了自己的喜好,一柄亲手打造的致短刀,长约寸许,用心之处在于拿了上好和田玉做刀柄。就算是刀,也有温润之处。这话白玉堂自然不屑出口,倒是展昭心思通透,只觉得那耗子甚是可爱。
后来两人起了争执,白玉堂气恼,要回这刀。展昭知白玉堂爱憎分明、宁为玉碎的性子,以为这刀回了他手里,定是要毁掉的。哪曾想,现下竟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开封府的夜,寂静无声的街,展昭不知走过多少遍。自母亲死后,便长居开封,他从未想过,剑还握得起时,却要远走。都说江湖之人,四海为家。但在一处住久了,也不生出几分眷念几分留恋。
临近汴河,渐闻丝竹之声。原本红袖添香热闹非凡的画舫大半止了声息,只余几盏照明的宫灯。汴河深处,尚有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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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河流上,亮着光,红彤彤的,似是离人归来时,执着于路尽头的等待。又似天与地吞没万物时,傲视而独立的坚守。
“展爷,五爷派小的来接您。”等候多时的白福乍一看见展昭,忙撑着桨固定住乌篷小舟。
展昭反握巨阙背在身后,闻言,抬脚一跳,稳稳地立于船头。白福边划船,边看着站在前方的展昭,觉得几年未见,这展大人似乎越来越瘦了,如同初见时。倒是自家主子在开封的那几年,展大人珠圆玉润得真真像极了猫儿。
“玉……”
深冬的夜极冷极沉,汴河之上,更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白福跟着白玉堂久了,竟也不知什么是怕。一艘冷风之中毫无分量的乌篷小船,就这么在天与地之间,向远处行去。
白福只管着划船,似是听见展昭吐出一个字来,他听得清楚,却又不知为何,展大人欲言又止,将“玉堂”两个字咽了回去,转而是句客套生疏的“白五爷”。
他问的是,“白五爷来汴京几日了?”
“昨个听说包大人的事后,五爷赶了一夜的路,今早到得开封。”可苦了白福,一路上光是在驿站安排良驹,就了不少功夫。以前五爷是乖张了些,但好歹喜怒哀乐是即刻就发的,哪像现在,有了心思,全凭下人来猜。琢磨对了还好,稍有差池,单那锐利的眼神,就足以让人吓破了胆。若一不小心,再惹了他,少则一顿鞭子,多则……啧啧,不提也罢。
“可曾见过包大人了?”
“见过。”
听到白福肯定的回答后,展昭悬着的一颗心,逐渐落于实处。知五鼠是重义的人,见过包大人,定也被安抚过了,倒省了自己在某些问题上和那耗子纠缠起来。
“展爷,到了,五爷在船上等您,小的在远处伺候。”
“多谢。”展昭跳上画舫。直到白福撑着船消失在黑暗之中,这才转身进了舱内。
“吱呀”一声,展昭推开房门,舱内燃着暖炉,炉上温着一壶酒,微微的酒香溢满舱室。清润的似有香气,大概是陷空岛卢大嫂的桂花酿吧。
白玉堂披着狐裘大氅,闭目斜倚在软榻上。榻上铺了一层看起来柔软温暖的虎皮床褥。尚有一方小桌,桌上摆了两只酒盏。
展昭不扰白玉堂小憩,径自倒了一杯酒,跳上半开的琉璃窗棱,见画舫四周的纱幔在深夜里起舞。
不由笑那耗子,既然怕冷,却还风流地半开着窗,偏要些恣意豪气。
半杯酒下肚,展昭只觉唇齿间是久违的味道,白玉堂走后,陷空岛的桂花酿就再未尝过。一杯酒下肚,从胃里开始,融融的暖意蔓延四肢。而纱幔外的黑暗世界,忽然下起了雪。
这感觉很奇妙,天地之间,有如此存身之处,冷夜之中,有如此温暖之地,黑暗里,有此光明。就像身处世外桃源。
展昭放下酒盏,抱着剑,下巴搁在剑柄上。望着由小到大的雪花,纷纷扬扬,从黑暗中来隐入黑暗中去。
一阵风吹来,遮寒的纱幔吹至眼前。冷风乍一入侵,展昭不禁打了个寒颤。恰在此,一个暖洋洋的胸膛自身后贴来,白玉堂展开大氅,将展昭连同巨阙都抱在了怀里。察觉那猫儿僵直的身体,白玉堂心头一酸,扯着大氅的狐毛领子,伸手盖住展昭的眼睛。
展昭不能视物,却藏于温暖之中。沾着寒意的僵直身子,逐渐回暖而放松。
黑暗凌厉中,有此暖意,霎是动人。
这样静谧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千日时光来了又去,仿佛隔了万重山,又仿佛只有一尺的距离,踏前一步,便能得见彼此容貌。
雪花纷纷扬扬,寒风冷冽刺骨。官服的衣摆在风中上下翻飞,展昭动了动身体,伸手去推白玉堂覆盖住他眼睛的手掌。
手方一触及,白玉堂就闪身向后。展昭有些尴尬,觉得那耗子像是躲瘟疫般。就这样瞪了会雪,这才叹口气,回了舱内,关上琉璃窗。
白玉堂坐回榻上,原本温着的酒正放在桌上。他一边倒酒,一边讽道:“怎么,展大人舍不得这身官皮。”
“食君之禄奉君之事,今晚最后一天,未来得及换下。”展昭也不恼,放下巨阙,走到榻前,盘腿坐下。
“展大人君子德行,上对官家忠心耿耿,下对百姓有求必应。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展大人可否应允?”
白玉堂一张口,就带了十二分的冷嘲。
展昭知他向来不饶人,也知他心里有气。只是……彼时,他也气,气白玉堂明知他意,却偏偏要他做个两难的选择,外人说他贪图富贵贪享虚名,白玉堂竟也要拿这话架着他的脖子,要他忠义二取一。后来消了气,知这耗子是心疼他,心疼他总要无端端地卷入政治漩涡中。
于君,他是危难之中的先锋与弃子。于民,他是立在水火前的铜墙铁壁。
“展昭,我不懂你的君子之道,也不想懂。若是黑心的官,白爷只管一刀砍下去,若是昏庸的君,白爷的刀更不会惧怕分毫。”说这话时的白玉堂尚穿着带刀护卫的朝服,只是自那之后,朝服埋于灰尘之中。
“不做这官,白爷亦能给你一个清明之地。”
白玉堂没有带走展昭,也没有带走情谊,“猫鼠之争”的最终结局,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决裂。白玉堂未再到过开封,贪官污吏再不敢踏足江浙之地,只因有个罗刹似的锦毛鼠守着那方天地。而展昭再未入过陷空岛。
展昭早消了气,每次听闻白玉堂又整了哪个贪官,吓了哪家小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也许相忘江湖,心亦平静。然而再次相见,他低估了白玉堂,这耗子竟然还在生他的气。
“白五爷,若是找展某打架,那么抱歉,展某失陪了。”展昭起身要走。
白玉堂更加气恼,一听说开封府出了变故,包大人直谏被有心人挑唆,官家失了面子骑虎难下,听传闻,这次竟是直接赏了宅院让包大人回乡养老。开封府上下齐心,那猫儿跟着包大人十数载,还不知会如何。他着急火燎一刻不停地赶来开封,见了面,这猫儿连句服软的话都没有。
“展昭!”偏这猫儿,让人捧着不是冷着也不是。白玉堂起身,一双凤眼几乎瞪出了血,冷声道:“展昭,你今天若是出了这门,你我之间犹如此刀。”
“啪啪”两声,一柄断刀落在展昭脚下,展昭瞧得清楚,是了,那把玉做刀柄的短刀本是两个。他和白玉堂一人一个,现下,一个回到了自己手里,一个断在自己脚下。他俯身,捡起短刀的手顿了顿,从袖中抽出完好的那把,放在断刀旁,道:“玉堂,这辈子是展昭负你!你骄傲恣意,但我却奢望你敛了一身性子,和我立于朝堂。做知己,何等快意。做情人……反倒乱了方寸。若是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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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该互相勉强。”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白玉堂忽然就释然了,有些想笑,多年如同漫步于虚幻的心跳重又踏实了。亏他一个是展南侠,一个是锦毛鼠,竟也被爱情迷了眼。
“猫儿,陪我喝杯酒,都不成了吗?”
那白耗子敛了怒意,展昭也不是好斗之人,回身,见白玉堂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处,一双勾人的凤眼正笑意盈盈地瞅着他。
这神色熟悉而遥远,就像很多年前,每每如此的白玉堂,看起来是那么的情真意切。展昭起先不明,后又躲避,等被白玉堂温水青蛙似的吃干抹净后,竟也在白玉堂情深似海的眼神中学会了淡定和揶揄。
白玉堂仰头喝掉一杯酒,重又斟满,郑重其事地递给展昭。展昭站在前方,回头找自己的酒杯,那酒盏正安安静静地斜躺在地上。想起刚才被白玉堂抱了个满怀,许是被谁的衣袂扫了下去吧。
白玉堂顺着目光看见酒盏,回头看到展昭慢慢红起的耳尖。愈燃愈热的炉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令人有些口干舌燥。
展昭不动声色地接过白玉堂递来的酒盏,一饮而尽。展昭仰起的颈项细而优美,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举起的手臂,伸展的姿势越发衬得细腰惑人。
等到酒饮尽,展昭弯腰把酒杯放在方桌上,却被白玉堂扣住了手腕。展昭蹙眉,才要戒备,就被白玉堂眼疾手快地拉入怀中,一张方桌连带着酒壶被扫落在地上。
酒洒了一地,氲湿了地毯,清香的酒意在暖意融融的室内飘散在鼻尖,熏得人有些微醉意。
展昭趴在白玉堂怀里,恼羞成怒地挣扎起来。却听将他扣在怀里的白玉堂,抵着他的脸颊,幽幽道:“猫儿,我很想你,猫儿,我很担心你。猫儿,你过的好吗?”
展昭停止了挣扎,良久,白玉堂听到埋在他胸前的展昭发出瓮声瓮气地吸鼻子的声音,只是更加紧了臂膀。
“猫儿,我们和好吧?”白玉堂放软了声音,觉得那三载置气的时光,在此刻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天地之大,有什么比得上怀里人重要。
“本就是耗子小气。”展昭微恼,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不满。
白玉堂拉开一些距离,展昭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却因鼻子酸涩,熏得眼睛湿漉漉红彤彤的,而毫无威慑力。白玉堂越发觉得喉头有些发紧,xx处一股热/流直窜。
展昭察觉到气氛有些暧/昧,才转身,就又被白玉堂扯进怀里。白玉堂箍住展昭的腰,觉得这猫儿瘦得咯人。他俯身将下巴放在展昭的肩上,嘴唇轻触展昭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尽数落在展昭的脖颈间。
“猫儿,别闹,让我抱抱。”白玉堂边说话,边吻展昭,手上却是没停着,一手探进展昭衣内,隔着中衣在展昭胸前画///圈,一手流连在展昭腰际来回$#$#$$#$。
“猫儿,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气急了,看见你这身官服就碍眼,哪怕是在大街上,也只想扒个干净。”说道后半句,白玉堂紧紧贴在展昭耳边,只余低沉而性//感的气音。
从白玉堂贴着自己耳朵的唇边溢出的声音,沿着皮肤和血液直冲大脑,展昭呼吸越来越急促,发出低低的呻xxxx吟,加上白玉堂四处点火的手,不禁难耐地动了动身体。
“玉堂……别……别这样……别说……”
白玉堂扯开展昭的衣带,红色的官服在□□中退了大半。
“别怎样?”白玉堂边漫不经心地询问,边伸手覆到展昭的xxxxx。“猫儿,很多时候气急了,我只想把你压在身xxx下做到你说不出话下不来床。”
“玉……玉堂……放手,快放手……嗯……”展昭推拒着白玉堂,却被白玉堂压住上半身,封住了唇。
唇齿相依间,听到白玉堂叹息道:“猫儿,跟我走吧。天涯海角,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们再不分开了好不好?”
满室的诱人春xx色,展昭答不出一句话来,只剩动xx情惑xx人的呻xxx吟。
画舫里春风和煦,暖意融融。画舫外,江波上,数九深冬,大雪无声。
东风有信,白首有约。
(完)
白玉堂有三大忌讳,第一,无论当不当展昭的面儿都不准用漂亮或者一切漂亮的同义词形容他;第二,觊觎展昭者死;第三,惹展昭不开心者,拉黑。
很显然,现在有人扰了展昭的清梦,照这动静,不止是拉黑,在白玉堂看来送监狱都是轻的。
“嘭,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不时传来,混杂着乘客惊恐的尖叫,窄而狭长的列车车厢里充满了不安和惶恐。
爆炸持续了四秒钟。第一声响起的刹那,白玉堂下意识地看向展昭,见那猫儿睡眼朦胧地从他肩上离开,眨着一双不明所以的眼,他想都没想,直接上手去捂展昭的耳朵。展昭转头看白玉堂,白玉堂依然固执地紧紧地捂着他耳朵。
展昭的视线里除了惶恐的乘客还有紧蹙眉心看起来极其火大的白玉堂,他眨眨眼,示意白玉堂放手。
白玉堂咬牙,“一群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拾他们。”展昭随白玉堂起身,知道白大队长这是怒了,前段时间地铁出了一档子持刀行凶的事儿,上面下达命令再三要求加大巡逻力度整顿治安必须确保民众安全。包局大手一挥,连重案组也被抽派人手到人流量最密集的地铁站。
先不说地铁站这么多,重案组除了留守家里的也就那几个人,是不是经了他们的手也不确定。偏偏白大队长骄傲的很,自己人到了地铁站,竟然还出这种事儿,绝不容许绝对不行。
就算不从声音判断,也能看出爆炸发生在列车后面。距离事发车厢最近的人,肯定第一时间朝着反方向逃窜。展昭和白玉堂逆着人群向后,奈何所有人都向前方挤,车厢空间又窄,别说下脚,就差直接被人群挤回去了。
地面走不动,上面也行不通。白玉堂几乎要暴走了,肩膀被人轻拍了两下,虽然处在拥挤的人群中,但他就是知道,这人是展昭。他回头,见展昭指指身后,心下了然。白玉堂和展昭在拥挤的人潮中,极其默契地一个向后一个向前,试图穿越慌乱而惊恐的人群。
展昭身形极快,加上列车前方远没有后面来的紧张,他敲开乘务室的门,表明身份,打开话筒,一阵略显突兀的电流声后,如同预演过的台词,以平静的温柔的声音响彻在狭长而急促向前的列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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