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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日久生情(“日”久生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花白(春落花还在)
它只是想弄明白,那里究竟有什么好,惹得书生心心念念都想回去。
初入人烟繁杂之地,并未作任何修饰,自然是引得众人惊慌四散。“妖怪!”“鬼啊!”惨嚎声此起彼伏,一派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妖怪不解,望着四周兵荒马乱的景象,看着那一张张惊慌恐惧的面容,蓦然想起初次相遇时的书生,同他们一般的神情。
它虽懵懂,却也并非纯白如纸,寻了一处水洼,低头瞧自己模样。水面上倒映出一张狰狞面容。自它出生,对自己这张脸从来不曾在意过。苍莽山林,它能让万物俯首称臣,自然靠的也不是这一张脸。
是以它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既已来到这儿,它自然不会不知变通。当下隐了身形,择了一处细细观察来往行人。模仿着他们的样子,一点一点改变自己形貌。
只是新手上路,难手生,又见了形形色色不少人,拼拼凑凑之下,便成了这幅模样。
杜慎言听它断断续续道来,面色古怪,憋了良久,只好叹息一声:“这模样便好……”
第10章
妖怪于此是并不满意的。
杜慎言已是见识过它这种随物赋形的本事,生怕它再度变成什么惊世骇俗的模样,只得安慰它:“这样已是很好了。”
哪知那孩子一醒来,见着妖怪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使劲地往书生怀里拱,已然把书生当作救命稻草一般。
妖怪不悦,抓住娃娃胖脚丫子,将他从书生怀里拉出来,倒提着戳了戳:“哭什么。”
杜慎言见状脸都青了,一把抢过娃娃,不轻不重地给了妖怪一个头皮:“吓着他了。”
小家伙哭得实在是可怜,将脸埋在书生温暖怀中,“呜呜呜”地哼。
书生轻轻踢了踢妖怪:“你离他远一些。”
妖怪有些委屈:“没伤又没痛,哭什么?”
书生瞪它:“你这样子吓着他了。”将妖怪撵出了洞外。
他很是了番工夫,才将小家伙哄好。将他小肚子喂饱,择了几个故事哄得他破涕为笑。
书生长得好看,人又温柔,阿苗肚子不饿了,身上也不痛了,趴在他温暖柔软的怀中,全无半点害怕。
杜慎言左右张望,拾起了一颗金珠逗他玩儿。阿苗眼睛突然一亮,抓着金珠晃,口齿不清地喊:“珠珠……”
“你喜欢吗?”杜慎言面露微笑,连忙又抓了几颗哗啦啦地落在床上,小家伙儿欢呼着去拾。
“阿爹喜欢……娘喜欢……”
“蝈蝈,你是神仙吗?”小家伙咬着手指问。
“嗯?”
“娘说,珠珠是山里的神仙送的……”
杜慎言顿时明白了,必然是先前他让妖怪去山下拿村民东西时留一些金石玉器,被那些村民当作是山神所为。
笑着摇了摇头:“哥哥不是神仙。”心中一动,加了一句:“是救你的那个哥哥。”
阿苗“啊”了一声,目露害怕之色。
“阿苗怕它?”
“呜呜……”小家伙哼唧,脸埋在生怀中揉来揉去。
“是它救了阿苗,也是它给的金珠。其实它一点也不可怕对不对?”杜慎言哄他,心中却道:杜慎言啊杜慎言,竟有一天你会为那妖怪说话。
只不过因着心中一丝不忍。唉,他怎会看出妖怪眼中的那一点儿委屈?
“他……太丑了……”孩子的话永远是实话。
杜慎言默然,斟酌着劝道:“嗯,其实也没有那么丑……嗯,也许是有一点丑,但……也没有丑到吓人的份上,对不对?”
杜慎言有些苦恼,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竟如此轻易地接受了妖怪的新样子。大概是之前的印象太过惨烈,对比之下,他由衷觉得这般似人的模样已是再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阿苗害怕它,除了它略显奇怪的脸之外,更怕的应该是它身上带着的那股子野兽的气息。只是杜慎言与它相处久了,自然便习惯了,没有轻易想到这一点。
他陪着娃娃玩了一会儿,等小家伙又睡着了,这才撩开藤蔓,出洞去寻妖怪。
它正蹲在溪边那块青石上,不知在想什么。
这妖怪一贯是上蹿下跳的,这一趟许久不见,却真似有些不同以往了。书生走到它身边,状似无意地问道:“想些什么?”
“……,他为什么哭?”赤朱草治伤止痛的效用很好,一夜过去,孩子身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既无伤,又无痛,又为什么流泪?
杜慎言叹了口气,同它道:“自然不是所有流泪都因为悲痛。他怕你,害怕得哭了罢了。”
妖怪板着脸:“为何怕我?不吃他。”
杜慎言哭笑不得,斟酌了再斟酌,只说:“小孩儿经不住吓,不习惯你模样,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妖怪探身去瞧水面,看着这张它劲了心思化作的脸来,不作声。
杜慎言也猜不透它此刻心中想法,陪在一旁不说话。
“那你怕我吗?”妖怪思索了良久,突然蹦出一句,“我、第一次见你……那时,你……”
“别再说了!”
妖怪蓦然住了嘴,它看到了书生的脸色,一瞬间难看下来。
杜慎言双唇轻颤,手不自觉地握紧。纵使过去许久,纵使妖怪已脱胎换骨,那一晚强烈的羞耻和恐惧仍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中,每当想起,不自觉地浑身发抖,冒出冷汗点点。
其实他现在并不惧怕妖怪,如今的它言行举止大都与常人无异,和之前的那个它完全是不一样的。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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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深埋心中,并不那么容易根除。
杜慎言勉力克制起伏的心绪,低低道,“这些就不必再说了……”又停了好久,又道,“我回去了。”语气中又带着熟悉的疏离。
当真不再回头,将妖怪一人留在了溪边。
妖怪蹲在原地,茫然地想,它大概真的对书生没有那么好。那时候那些事,有些它已不记得了,但它一直记得书生当时的神情。它记得他哭过,也让他痛过,流过血。它对书生做的那些事,大概真的很不好。
“神仙蝈蝈!”
杜慎言循声望去,一个小肉球跌跌撞撞地扑来。
“吃果果!”阿苗胖乎乎地手里抓着几个红艳欲滴的果子,讨好地举到书生面前。
杜慎言面上露出一丝笑来,从他手中挑走一个,问他:“哪里来的果子?”
“丑蝈蝈带我摘的!”
杜慎言嘴角的笑有一丝僵硬,捏着果子的手指轻轻地放了下来。
“蝈蝈……”阿苗去推他的手,“果果、甜。”催着书生去尝。
杜慎言笑了笑,咬了一口,汁水溢出,他却愣是没有尝出味来。
自那天后,他同妖怪之间又保持了似远似近的距离。他知道当初怪不得妖怪,那时它不过是一头野兽,做什么都循着兽性。到底妖怪还从刀下救了他一条性命。可是,虽这样想,那样的恐惧和羞耻也是真的,他没办法忘记。
午夜梦回,仍能让他冷汗淋漓,喘息连连。倘若哪一天他真能放下这些,他才能真正坦荡地面对妖怪。
至少不是现在。
况且,他本就打算寻机离开,也不该同妖怪再有多少牵扯。
他在这儿翻来覆去地想,一旁的小家伙却管不上许多。见书生又发起呆来,扭动着肥乎乎的小身子去找妖怪。
他管书生叫“神仙哥哥”,管妖怪叫“丑哥哥”,无论杜慎言纠正了多少次,都改不过来,杜慎言只能随他乱喊。
这两天,书生满腔心事,陪他玩着玩着便频频走神。而另一个哥哥虽长得吓人,但是又有趣,又有本事。它会飞,还能招来各种各样有趣的飞禽走兽,还能带着自己吃好吃的果子。小家伙现在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更加黏妖怪。
杜慎言初时不敢放手,但后来见小家伙玩得高兴,除了蹭得一身脏兮兮的,也没有什么大碍,便任他们去了。
那妖怪带着小家伙又在外面晃了一圈,它让小家伙骑在自己脖子上,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上,风呼呼地从耳畔刮过,惹得阿苗“啊啊”大叫,又“咯咯咯”笑个不停。
妖怪也很高兴,为终于有人和它一样喜欢这么做。
待妖怪从外面溜达回来,小家伙已经趴在它背上睡得呼哧呼哧的。它很熟练地把背上的肉球儿卸下来。小家伙在兽皮堆里打了个滚,揪着毛茸茸的一角又睡过去了。
妖怪踌躇了一会儿,朝书生那边凑过去。
杜慎言将它一举一动瞧在眼里,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不露半点神色。他晚上仍然会教妖怪识文断字,也不似学堂里的夫子那般刻板,颇为随意。
他不过是想籍着这个由头教会妖怪一些人情世故,故而经史子集一概不教,讲得最多的,竟是小说、志怪之流。妖怪对这些故事颇感兴趣,杜慎言便每天挑上一两则,尽量浅显地道来。
他正娓娓道来,见妖怪拨弄着一只喝水的杯子。那杯子被它拨得骨碌碌直转。走神走得可谓正大光明。
杜慎言把书放下,轻咳一声:“在想什么?”
妖怪突然蹦出了一句:“什么是丑?”
杜慎言一怔。
又听到妖怪断断续续说道:“丑就是……长得不好看……”眼中带着询问望着书生,语气却是肯定的。
杜慎言心头一颤,不答反问:“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吗?”自从妖怪开了灵智之后,他从来没有对它提过面容美丑之类的话题,却不知它从哪里听来的话。
他不知这妖怪自那一次离山之后,常常混迹人世,听得多了,自然上了心。
“不好看……就会不喜欢、讨厌……”妖怪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
它虽说得劲,却实在是个聪明的妖怪,没有人教它这些,却无师自通地想到了这一点。
杜慎言不知怎么同它说明白,叹道:“人确实喜爱表象美丽动人的事物。这大概也是圣人所说的‘食色,性也。’罢!”
“为什么?”妖怪苦思不得其解,它也有喜爱的东西,但并不是因为它们有多美丽。山林中生物万千,鬼怪无数,于它眼中并没有美丑之分。哪怕书生,它喜爱他,也并不只是因为他的样貌。
“……你呢?”妖怪追问书生。
书生头一次被它问住,他自然并非只看表象的肤浅之人,然而想到当初那张令他心有戚戚的狰狞面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妖怪已然明白了。
“……不喜欢我,因为我丑,你喊我‘丑怪’……”
“可是不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它喉音低沉,深红的双瞳中不染杂尘。
杜慎言心中发酸,几欲被它打动。握住书的双手紧,半晌才抿了抿唇,轻斥道:“哪里学来的混账话。”
他这反应,妖怪捉摸不透。迟疑了一会儿,便缠着书生道:“那你教我,什么是美。”
杜慎言觉得它胡闹,本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哪知那妖怪似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弄明白。书生拗不过它,只得列举了先前同它讲过的故事中人,什么“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什么“俊眉修目”“丰神俊秀”。
奈何妖怪一概不知,一脸懵懂。
杜慎言被它缠得烦不胜烦,只得又拿起笔来,勾勾画画。他虽画得一手好丹青,然而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入手。凝思片刻,借着自己的印象和书中的描述,马马虎虎地绘了一幅画来。
第11章
那妖怪蹲在一旁,正不耐烦地扒着桌子,见书生将笔搁下,拎起画纸,细细端详着,忙不迭地凑上去。
画上不过寥寥几笔,但见修眉星目,容貌俊美。顾盼神飞之间,已有出尘之姿。
杜慎言见它盯着画纸,总算消停下来,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一旁传来“嗯唔”一声,阿苗扭动了两下,迷迷糊糊地想爬起来。
杜慎言忙上前将他抱住,任娃娃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小家伙蹙着细淡的眉毛一蹭一蹭的,总算把惺忪睡意蹭去了些,杜慎言衣襟也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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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得不成样子,沾满了泥和口水。
“蝈蝈……去哪里……”小家伙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
杜慎言捏了捏他灰糊糊的脸:“带你洗干净。”
那妖怪又不知跑哪里去了,杜慎言暂不管它,眼下这小家伙跟着妖怪疯玩了两天,白嫩嫩的小肉球早已变成了小煤球,是该好好洗洗了。
他抱着娃娃穿过密林,转过一个山坡,便到了妖怪之前带他去的那个山谷,谷底是几个水汽氤氲的温水泉池。
他将阿苗身上的小衣服脱下,拍着他的小屁股:“乖乖呆着。”让小家伙坐在一个浅浅池子里的石头上。自己蹲在池边帮他把衣服洗净了,摊开晾在一旁的石头上。
“蝈蝈、蝈蝈……”阿苗的声音传来,温热的水花溅湿衣襟,小家伙儿咧着嘴“咯咯”笑。杜慎言看着一片狼藉的衣襟,略略想了一下,干脆把衣服也除了。
将洗净的衣服也晾好,再度滑入水中,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他也已有好些天没再来了。
杜慎言陪着小家伙玩了一会儿,把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搓揉干净了,只觉得通体舒泰,懒洋洋地靠在池壁,双颊被腾腾水汽蒸出一抹绯红。
阿苗趴在他的肩上,已经睡熟了。杜慎言一手搂着他肉嘟嘟的小身子,一手将湿发撩起,准备拧干了出池子。
却听到细碎的声音从对面暗处传来,顿时心中一跳,惊道:“谁?”
书生清柔的嗓音飘散在夜色里,一时间没有半分动静,唯有淙淙的流水声萦绕在耳畔。
杜慎言一边伸手摸索着池边的衣服,一边紧盯着对面暗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觉:“我知道你在那里,你出来。”
袅袅水汽,朦胧辉光。
一个身影渐渐从光与影的杂糅中渐渐显现,仿佛是一则剪影,又仿佛是透过宣纸的一个朦胧墨影,随着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浮现在书生眼前。
杜慎言心中猛然一颤,脑中已有了一个念头,睁大双目,紧紧地盯着对方。
待那个身影一点一点地摆脱了浓稠的夜色,面容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杜慎言也一点一点地屏住了呼吸。
他呆呆地站着,呆呆地望着那人,一时忘了言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书中所说的山鬼魅惑人,原来并非无稽之言。
否则怎能化成这般钟灵毓秀的模样。
结结巴巴地确认:“乘……风?”
那妖怪似循着他的画幻化而成,却只不过三分形似,另有七分来自造化的神秀。他以为一笔丹青已绘出十分的形貌,与眼前的它相比却显得呆板而无趣,及不上它一分的动生动色。
那妖怪仍保留着深红的双瞳,透着野悍与妖异。
它向前微动,涉水走来,书生只觉得魅色逼人而来,让他无处躲藏。
水声潺,妖怪离他愈来愈近,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也愈来愈清晰,竟让人隐生晕眩之感。
杜慎言不由自主错开目光,才猛然间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啊”了一声,连忙侧过身,手忙脚乱地拽过衣物,将自己胡乱裹起来,急急忙忙道:“等下,待我先穿衣服……”
他正慌乱,自然也瞧不见妖怪打量他的目光,深邃双目一点暗红,带着惊人的热度。书生在它面前素来进退有度,清清冷冷的,像挂在天边的月亮,又像是映在水中的花影,只可远远看着。此时一幅乱了手脚的样子,格外的可爱。
当然,妖怪不知道什么是“可爱”,却并不妨碍它想要靠近书生,甚至是更近一点地,碰碰这样的他。
于是它便真的凑近了。
杜慎言回过头,撞见它妖异深邃的双瞳,便如跌进一场目眩神迷的梦中。腰身靠着身后池壁,勉力向后仰去。唇上一热,已被这妖怪吻了上来。
一瞬间,心跳如雷。
那妖怪欲挑开他双唇,杜慎言狼狈地偏头躲开,脸已涨得通红。
妖怪目中隐隐露出失望,嗓音低沉:“……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不、不……你很好……很好……”杜慎言胡乱应道,“只是、只是……”
正在此时,怀中娃娃哼唧了一声,蹭了蹭脑袋。
杜慎言忙道:“阿苗、阿苗还在这里。”忙侧身上岸边,弯腰去拾小家伙的衣服。
妖怪抿着唇,脸上神色莫名。
杜慎言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腰间已经一紧,下一刻,人已回到了洞中。
杜慎言已是蒙了,直到腰身碰到柔软兽皮,才回过神来,妖怪已将他按在床上,一双眼睛亮如璀璨繁星,紧紧地盯着他。
杜慎言欲要推开它,手掌触到妖怪胸口,紧实的肌肉上几道狰狞的凸起摩擦着掌心。这妖怪一身铜皮铁骨,浑身大小伤痕都逐渐随着时间彻底消去了,唯有胸口几道伤疤久久不消,可见当初伤势之重。
杜慎言掌心发烫,只是那么一瞬的失神,已失了先机。妖怪粗糙手掌探入衣内,揉搓起书生一身白腻皮肉。
它与书生先前已不知荒唐了多少回,于这具身子不可谓不熟悉。它知道书生于这样的事没有什么抵抗,手碰到哪一处,书生会有怎样的反应,它都记得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书生轻叫一声,顿时满脸紧张地咬住了唇。
杜慎言忙偏过头去,发现一旁的娃娃正睡得香甜,紧绷的心弦还没来得及放松,妖怪的手一动,又激得他“啊”的一声喊出来。
他这一声有些响,身旁的娃娃不安地动了动。
杜慎言简直要哭了,小声哀求:“乘风、乘风……别在这儿,阿苗……唔……阿苗在边上……”一双漆黑明眸已染了水汽。
妖怪不太明白,正要继续,感到推拒的双手力气大了些。
它是一只聪明的妖怪,自然不会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虽不懂书生何意,也从善如流。稍瞬即逝的思考后,抱住书生,出了洞府。
杜慎言眼前一花,等他回过神来,那妖怪竟已带着他跃上了那棵巍峨古木。
古木高耸入云,巨大无匹,粗壮的枝干绵延舒展,几可让人如履平地。妖怪带着他跃上的,正是这样一根粗壮的枝干。
杜慎言腰肢发软,不由自主地靠着树干滑下,妖怪一手勾着他细软腰肢,一手撑着枝干,深邃双目在他脸上逡巡了片刻,眸光幽深,狠狠地吻了下去。
书生还没来得及出声,已被它夺去了呼吸。
妖怪搂着书生的力气很轻,吻却很重,仿佛是一头经月不识肉味的恶狼,叼着了一块鲜嫩的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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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肯松口。
杜慎言透过迷蒙的目光,正对上妖怪那张新化出的脸来,衬着满枝似雪繁花。
真真正正的花面交相映。
口鼻间充斥的俱是妖怪的味道,同这些神秘的花一样的味道,蒸腾出浓郁醇厚的香气,如水一般,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体内,勾扯着他跌入这样一场令人迷醉的梦。
一吻方歇,书生已是气喘吁吁,身体的变化让他无处遮掩,他将手臂盖在眼前,难堪地呻吟了一声。心中苦笑:杜慎言,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知慕少艾的肤浅之人……
他已说不清没有推拒妖怪,是因为胸口那道疤,还是因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是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还是这具已经食髓知味的身体,仿佛一瞬间,就成了这样骑虎难下的情形。
那妖怪才不会管书生复杂的心绪,又侧头去吻他雪白纤细的手腕。
杜慎言手臂一颤,忍着麻痒回手。那妖怪顿了顿,又去吻他裸露的肩颈。
明明先前无数次的胡天胡地,他早已了解这妖怪的鲁莽粗悍,明明这家伙看着自己的眼神犹如恶狼一般恨不能立即拆吃入腹,为什么还要故意这般磨磨蹭蹭!
简直像是,故意让他反复被这一份难堪磋磨着。
书生转过身去,将脸埋在手臂间,从齿间含糊地催道:“你要做……就快些……”
第12章
书生衣衫半褪,半湿半干地缠着纤柔的腰肢,隐约透着一点肉色。他埋着脸,自然不知这样半遮半掩的愈加勾人。湿黏的头发贴着玉一般细腻润泽的背部,更衬得黑的愈黑,白的愈白。
妖怪不由自主地舔吻上去,只觉得书生既甜又软。
杜慎言浑身轻颤,背上像着了火似的,连绵成一片,直烧到了自己心里。咬着牙泄出一点哭声:“再磨蹭,那就算了……”
话未说完,身下已是一痛,妖怪将他饱满挺翘的双臀握了满手,掰开后对准那一处,灼热硬物破开重重阻碍入了一个头。
许久没有抱书生,妖怪只觉得那一处格外紧致,书生背部肩胛骨微微耸起,腰身有些瑟缩。
杜慎言忍着那股胀痛,等着接下来的熟悉的痛楚,谁知那妖怪没了动作,迷迷糊糊有些奇怪。
那妖怪僵了一会儿,迟疑着问:“……,是不是弄痛你了?”
它声音低哑,尤带喘息,气息喷吐在书生耳畔,无端带着一点情色。
书生没有回它,露出的耳朵却已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妖怪停了一会儿,伸手去抚慰书生身下之物。它喜爱书生,自然连他那处也爱不释手,粗糙掌心反复捏弄着那一处娇嫩皮肉,书生死死地咬着手指,从鼻腔中泄出一点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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