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罪(肉)
作者:Gzgz96u
(现代黑道渣转深情攻x心狠受相爱相杀微苏多he
沉罪(肉) 分卷阅读1
书名:《沉罪》
作者:gzgz96u
黑道,渣攻狠受,天长地久。
一句话文案:
黑色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而我一切罪孽的根源,是你。
排雷版文案:
第一部分七宗罪,玩诡计,又名《每个人都在无间道》
贪婪 淫欲 滥食 嫉妒 骄傲 暴怒 懒惰
第二部分四枢德,谈恋爱,又名《我和我的狠心男友》
正义 节制 智慧 勇敢
以上剧情部分正文完
第三部分尾番篇,述因果,又名《论渣攻狠受的炼成》
什么叫尾番?既是尾声,也是番外;说着以前,看着现在【慎】
第一部分和后续文风有明显差异,多视角,节奏略快略跳跃
此乃笔者第一次开且第一个平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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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罪01贪婪
夜是掩盖一切恶行的帮凶。
从窗外无尽的夜色回目光,凯继续面无表情地走在巴洛克风格的长廊。
繁复花型的华丽水晶灯将长廊照射得亮如白昼,两边鸢尾花图案壁纸装饰的墙上错落起伏地挂满肖像,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扭曲,都仿佛心怀叵测地注视着这个黑发黑衣的青年。
凯冯莫法特,莫法特家族年轻的掌门人,确切而又不幸地说,最后一人。黑发棕眼,基因里渗入的东方血统给予了他线条柔和的五官和相对单薄的躯体,使二十岁的他看起来似乎依然带着一丝少年的文弱,却因面无表情而又显出一种古怪的强硬本该是在大学里享受爱情和理想的年纪,如今身体被包裹在沉闷的黑西装里,灵魂被纠缠于那些陈腐晦暗的老把戏,太可惜。
“实在是可惜”,站在走廊尽头门前的男人回嘴角玩味的笑意,低叹一声从阴影里走出,“看来我来晚了”。
满腹心事的凯之前并未察觉对方的存在,但男人的出现并没有给他的脸上带来多少表情的变化。在离对方一步半处停下,他需要一个并不亲密却又不必大声说话的距离。
“瑟维尔”,凯的嗓音有些中性化,音调不高却很清冽。他审视着比自己高半头的男人及肩的浅金发,灰蓝色的眼睛和莫测的笑容,随后不着痕迹地偏开目光,“你并没有错过什么。”
“是么”,瑟维尔走近,黑色大衣的前襟没有扣上,露出里面银底金线暗纹的复古上衣和暗花领结,不像个二十一世纪的黑帮成员,倒更似封建时代的领主富豪他青年时跟随凯的父亲,后来一直就留下莫法特家族,能在暴力称王的黑暗世界里,一直保持着绅士的派头,可见也不是一般人。
他进一步,凯就往侧后退一步,直到把青年逼到墙角,“那么是谁让我的小鸟儿看起来这么不高兴?嗯?”
过于贴近的躯体和上挑暧昧的尾音,令凯反感地伸出手推拒,对方的衣料触感凹凸冰冷,几缕金发拂到他面上,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一条华丽巨大的蟒蛇,正被越缠越紧。
“呵……”,凯没有预兆地笑了,”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刚刚还在推拒的右手转势勾住男人的后肩,将他拉得更近之余还拍了拍。本应是黑帮家族成员间以示亲近的意思,但两人的姿态却使这动作看来更像情人间的挑逗爱抚。
瑟维尔只见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凑近,两人几乎耳鬓厮磨地靠在一起,青年冷冽的声音轻柔地回荡在耳边,带有一种异样的妩媚,“亲爱的瑟维尔,我们是该好好谈谈刚才的事了。”
…
三个小时前。
“我不同意,”凯皱着眉把手中的文件推回对方面前,因不满而骤然拔高的音调让他自己都感到不适他并不喜欢露面,通常这样的会议都由瑟维尔出面,但今天男人罕见地告假,逼他不得不自己来应付。
清了清嗓,他靠回椅背,尽量恢复平静的语气,“西里斯,这样突然提出交换部分辖区的想法很…,”他顿了顿,选了一个适当词汇,“有想法……但说实话,很难有实质上的价值。”
“哈!”对面名叫西里斯,褐色短发梳成背头的青年夸张地笑叹一声,他和凯年龄相近,却要壮硕许多,伸过西服下肌肉鼓胀的手臂,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一双绿眼灼灼地注视着面前的抗议者,“凯,我想你还没有弄明白,这已经是元老会的决定了。现在是通知你,不是请教你的意见!”
“西里斯,”坐在上首的老者连忙开口缓和,他身量矮小,须发皆白,却顽皮地歪带着一顶贝雷帽,“我希望你作为特蒙德家族的代表,能对莫法特家族的代表表示足够的尊重。”
未等西里斯反驳,凯却淡淡开口道“兰德先生,我能否了解一下这次辖区调整的原因?我肯定会尊重并执行委员会的决定但总得有个明白的理由。”
“凯,我的孩子”,奥利弗兰德作出长者的亲切姿态,像是教导子孙一般循循劝导着,“辖区的变动是很寻常的事,你才坐上这个位子,不必如此紧张。从你这里把d区调换出去是考虑到这一区人口复杂,需要更多经验和力来处理。新调给你的a区是个很适合上手学习的辖区,等到有所积累,下次调整自然会按个人的能力再作分配。”
凯抿着唇不再说话,看来已经无话可说,他垂下眼神,摩挲着椅子扶手上的花纹,但是紧咬的下颚出卖了他的怒气元老会在过去,是由各方黑道家族派出有威望的代表来协商调停各方利益的中立团体;然而时代变迁,各家族起起落落,不少元老会成员本身的家族早已没落,如今他们做的最多的,是在每次决议前放出消息,大各方贿赂,谁给的最多,决议就倾向谁西里斯的特蒙德家族风头正旺,而他自己才掌权几年,在这种手段上,总是不敌对方的。
“听懂了吗?新来的”,西里斯叼起烟,刻着狮子纹章的镀金打火机和它的持有者一样嚣张的地吐出火焰,“你还有很多规矩要学呢。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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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一手夹着烟,一手按着桌子俯下身靠近凯,他喷出一串烟圈。
烟雾掩饰了他恶意的低语,“难道会因为你也是杂种,d区那群杂种就会服你么?”
…
“西里斯…王八蛋!”凯蓦地站起,愤愤地将杯中剩余的波本酒一饮而尽,全然失了平日里冷静强硬的姿态。事情已经发生,他很想尽量只告诉瑟维尔客观事实,再商量对策,但回想在会议上的遭遇,他依然无法自控地怒不可遏,“他就这样在委员会,在所有家族代表面前羞辱我!妈的,他才是个婊子养的!”
此刻的瑟维尔一手持着酒杯,一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他平静地注视着青年在酒的作用下发泄他的怒气,嘴角却挂着他惯常的玩味的笑容,“这样真好”,他想,“别人根本看不到他这个样子,只有我可以。”
还在气头上的凯似乎要将长久以来积累的愤怒一并释放,他走到壁炉前,恶狠狠地将炉台上摆放的相框和装饰全都扫落,褐色的瞳孔映着火光泛起金色,仿佛也在燃烧,“奥利弗那只老狐狸!他带着委员会那一群贪婪的老不死,一个个都来落井下石!什么很寻常,我父亲在位时二十几年都没有变动过辖区,现在恨不得把我手里的地盘全分走!他们当我是白痴吗!”
“还有你,瑟维尔”,力气用尽,酒劲也开始上头,青年背靠着墙,火光和酒意染红了他的面颊,让他看起来似乎更加年少稚嫩,他面向沙发上的男人,半闭上眼,声音渐渐低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
瑟维尔终于放下酒杯起身,踏过一地的碎片,将凯半拉半抱地揽进怀里,“嘘”,怀里的人半醉半醒,他轻拂着青年的后颈,使他平静。
凯迷迷糊糊地伸出双手环住男人强健的腰身,外套早就脱去,白衬衫下肌肉的轮廓若隐若现,他吐着淡淡的酒气呢喃,“瑟维尔,不论你做什么,别离开我…”男人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他注视着对方蓝色的瞳孔缓缓凑近,柔软的唇舌覆盖住他的,两人便交换了一个醺然的吻,分开后带出暧昧的银丝,随即四片唇瓣又密合在一起,这一次要绵长得多,由浅入深,带着无法休止的情欲。
瑟维尔一边亲吻,一边熟门熟路地从腰间探入揉捏青年柔韧的曲线和滑腻的皮肤,目光越过他的黑发注视着地上碎裂的相框,照片里是鼎盛时期莫法特家族的全员,凯的父亲金莫法特,还有瑟维尔自己,都在上面。
“金,看看你的儿子”,他默默地流露出笑意,“你死了,却把这只小鸟儿留给我,等我下了地狱,一定好好地谢谢你。”
沉罪02淫欲
“啊…啊…”炉膛里的火已渐渐熄灭,而沙发上赤裸纠缠着的两人,欲火燃烧得正旺。
凯跨坐在瑟维尔腰间,男人粗长的巨物已被他的后穴吞入了大半,他一点一点往下坐,仰起头,喘息着发出呻吟,汗水顺着黑色的发梢,流淌过锁骨的凹陷,滑过白皙胸膛上已经由浅色转为艳红的肉粒。身体秘处被入侵开辟的快感让他暂时放下尊严,忍无可忍地拉过瑟维尔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的敏感处,颤抖着乞求道,“瑟维尔…快点…帮帮我…”
瑟维尔此刻也并不好过,汗湿的金发全部向后捋去,健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因为情欲的蒸腾而发红,尤其是一道从左肩划至右肋的疤痕看起来尤为狰狞,仿佛他曾经被一劈为二。他顺势捏住凯胸膛上的肉粒,另一手探到两人的连接处,用食指色情地按揉那里。身上的人扭动起来,愈加地急不可耐,瑟维尔含咬住青年胸膛上的另一点,同时下身用力一挺!
“啊”,巨物尽根而入,凯崩溃地大叫一声,在男人背后留下一道抓痕,随即便被颠簸着卷入快感的漩涡。酥麻从后穴和胸前升起,没过多久他的前面就硬挺起来,湿润的头部磨蹭着瑟维尔的腹肌。瑟维尔随着交合的节奏舔吻着他的耳朵,同时握住他的前方套弄,没多久凯就一阵颤抖,释放在男人手里。
“慢…慢一点”,男人将粘腻的白浊抹上凯的胸口和下腹,刚刚高潮过的他此刻全身异常敏感,后穴里硬挺的巨物不曾释放,动作间顶到那一点令他忍不住求饶出声。瑟维尔恶意地调笑道,“我的小鸟儿,你是要快还是要慢,别让我为难。”随即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调换,瑟维尔把他按在沙发里,将他的腿架在肩上,重新进入。
青年陷在黑色沙发里的白皙身体,迷离的眼神,红肿的乳头和再度微微勃起的下体极大地刺激了瑟维尔,他有技巧地抽插着,身下人的肉壁随之蠕动给彼此带来更大的快感。房间里回荡着凯的呻吟,他的喘息,和肉体交合的啪啪声。
突然他抽离出凯的身体,“瑟维尔…怎么了…进来…”青年立刻挣扎着用腿去勾男人的腰身,却被他压制住。
瑟维尔俯下身细细啃吻凯的脖颈,在他耳边诱惑道,“小鸟儿,你该叫我什么?”
凯有些困惑地道,“瑟维尔…?”
“不,不是这样,亲热点”,瑟维尔在凯的锁骨留下一片吻痕,大手揉搓着他的臀瓣,令青年一阵战栗。
凯不安地扭动了一下,随即他明白了瑟维尔的用意,凑近男人的耳边,他媚惑道,“亲爱的瑟维尔叔叔,来吧,快点干我…”
回答凯的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抽插。在他即将第二次释放的时候,瑟维尔往他身体里重重地一顶,巨物在体内的爆发令他感到内壁灼烧般的快感和疼痛,两人一起达到了顶峰。瑟维尔醒来的时候凯还在沉睡,青年像只雏鸟一样钻在他怀里,令他不得不小心地抽出手臂,他俯下身亲吻了凯的额头。凯翻了个身,柔和秀气的脸上眉头却微微皱着,似乎经历着并不愉快的梦境,“帮帮我,瑟维尔”,仿佛是句梦呓,却令瑟维尔怔了一怔。尽管已经是清晨,外面还是灰蒙蒙的,这座城市受现代化工业带来的污染所累,在这个季节经常有这样的浓雾天,尤其在早晨,视线勉强只能看清十步外。瑟维尔在窗边凝视着远近模糊的街道和建筑,快意地勾起嘴角,“真是个适合干坏事的好天气”。
江边的雾气更重,仿佛恐怖电影里的幽灵码头,如果不眯起眼力搜寻,很难发现长椅上有个小小人影。人影觉察到瑟维的到来而站起,抬手取下戴着的贝雷帽挥了挥,正是委员会长老奥利弗兰德。瑟维尔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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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矮小的奥利弗只到他的胸口。“嗨,奥利弗,早”,他一边挂起标志性的微笑一边在心里嘲道,“瞧这老狐狸,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这副和蔼可亲的小老头模样给骗了。”
“嗨,瑟维尔,真巧在这里遇到你”,明明是刻意安排的会面,两人却都用以偶遇的口吻,仿佛都防备着对方录音作为要挟,“你缺席上次的会议让人感到很遗憾呢,”
瑟维尔在长椅另一端坐下,滴水不漏地客套道,“亲爱的兰德先生,对此我非常抱歉,但我确实是有事脱不开身。”
“呵呵,没有关系,尽管你错过了决议下达,委员会的长老们还是十分欣赏你在处理各家族事务上的眼光,”奥利弗站起身,把已经戴歪贝雷帽往更歪里扯了一下,“已经很久了吧,我记得我们还曾经一起在这里钓过鱼呢。”
瑟维尔似乎被触动了回忆,灰蓝的眼睛直视前方,仿佛透过浓雾注视着过去,“确实,应该是五年前的事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再一起来钓一次鱼”,奥利弗眨眨眼,神情狡猾,他向瑟维尔伸出手,“你意下如何?”
瑟维尔会意地站起,弯下腰和奥利弗握手,依旧笑得玩味不恭,“乐意之至”。
…
凯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男人不在的这个事实令他松了一口气,他睁眼又闭上,又睁开,周身的粘腻和空气里淫欲的气息令他忍无可忍。他又恢复为那个冷硬的青年,尽管下身是被巨物开辟过后的强烈不适,他还是一瘸一拐地挪进浴室。他站在镜子前直视自己的身体,脖颈胸腹上男人咬噬和用力揉捏后留下的痕迹让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冲淋刚打开时冰冷的水让他一激灵,但他没有避开,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冷水冲刷,直到水转温才开始清洗自己。
昨晚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像电影回放着,男人灼热的吐息和手指,巨物在体内的冲撞和喷发,以及那个大张双腿淫言浪语的自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还是在清醒后觉得羞辱万分。他感到愤恨,却不恨瑟维尔,也不恨其他人,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忍着”,他用力地搓洗身体,在流水声中告诫自己,“没本事,就得学会忍”。
洗漱拾完,他面无表情的站在穿衣镜,重新用黑西服把自己包裹起来他的衣柜里只有黑与白。自从五年前父亲的葬礼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仿佛日复一日地穿着丧。
将昨夜的一切关在门后,凯下楼,一层一层地开始他每天例行的巡视。雕花的白色楼梯蜿蜒而下,浅色碎花壁纸装饰的墙面上突起着银质的烛台,积累了陈年的尘埃。这是莫法特家族的祖宅,维多利亚风格的四层建筑,凯只住顶层,楼下的房间自五年前至今,全都原封未动连打扫都不曾。他穿梭在一间间屋子里,手指拂过墙上微凹的弹痕和斑驳破损的家具,脸上并不见悲喜。
到达底楼餐厅,简单的早餐已经摆放在桌上,凯扫了一眼盘碗里流质的食物,向侍立在一旁的银发老者道,“安德鲁,谢谢。你去休息吧。”
老者微一躬身,却没有移步,他抬眼,“少爷”,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和担忧,“请好好对待自己。”
凯略一点头,依然是不苟言笑的姿态,口袋里的手机却在此时振动起来。他接起听了一会儿,随即淡淡地对安德鲁道,“看来得麻烦你再准备一份餐点了。”
沉罪03滥食
银色的餐刀切割过三分熟的肉排,肉汁混合着稀薄的血液,在白色餐盘中蔓延出淡红的图案。褐发绿眼的壮硕青年将餐叉上不小的一块肉一口吞下,一边大嚼一边感慨,“凯,我得说你作了个错误的决定~你居然放着如此的美味而选择喝汤!”
坐在他对面的黑发青年凯,把抿过唇的餐巾放下,把玩起右手边干净的餐刀,银色的刀刃映射出他嘴角讥讽的弧度,“西里斯,你实在该改改自己无知又多话的毛病”,拿起左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喝的是粥。”
西里斯又往嘴里送进一口肉,似乎完全没听见。凯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刚刚是白了口舌,“好了……说罢,你来是有何贵干?”
“唔~”西里斯终于解决掉整份牛排,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他一跃而起,绕过桌子走向凯,还不忘抓起餐巾抹了抹嘴。末了,他闲闲地靠在凯这边的桌旁,“我是来给你赔罪的。我知道自己一向说话过于直白,上次的会议我对你十分冒犯。而且,”他弯下腰,把青年笼罩在椅子里,直视着对方棕色的瞳孔,“今天你见到我,的确很不高兴。”
“嚓”,银光一闪,西里斯一避,额前飘落几缕断发。
凯趁着这个空档站起退开几步,餐刀在手里转了个花式,“两句话,西里斯。第一,确实,那天我觉得很受冒犯。第二,很遗憾,令我不高兴的并不是你,不然我刚才可以直接一刀削了你的鼻子。”
“噢…噢…凯”,西里斯举起双手后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拿出狮子纹章的打火机,他点起一支烟,慢慢呼出一口缓解紧张刚才确实吓出了一点冷汗,“我有时候不知该庆幸还是后悔选择与你合作。”
凯抱着手臂靠着墙,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不管怎么说,这次a区d区的事我们做得很漂亮”,西里斯弹了弹烟灰,“你的演技真让我佩服元老会那帮老家伙都相信你已经气疯了,还私下派人劝我不要在你面前太嚣张”,他终于起调笑的眉目,正色道,“说不定…瑟维尔已经迫不及待地去邀功了。”
……
阳光,树影,微风。
瑟维尔站在街道一侧,目光穿过校园的围栏,洁净的玻璃窗,仰视着二楼窗边的少年。凯手撑着侧脸,半眯着眼,和这个年纪的大多数少年一样,在课堂上昏昏欲睡。似乎觉察到异样的目光,他侧头向瑟维尔这边望了一眼,又迷迷糊糊地继续着白日梦。
“年轻真好”,瑟维尔想。衬衫最上两颗纽扣没有扣,他低头看了看胸前洇着血迹的绷带,“成长就意味着走向衰老”。
他拿着文件袋的手紧了紧,里面是金莫法特留给儿子的信物和一系列用于继承家族的文件包括遗嘱,“有些人甚至还没来得及老,就死了”。
他叹息一声,走向学校的大门,“……还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正是上课的时
沉罪(肉) 分卷阅读4
间,教学楼里并没有什么人走动。胸前的伤口痛得仿佛一跳一跳,瑟维尔暗暗咬牙,他一步一步往上,忽然觉得这楼梯异常的逦迤漫长。终于到达少年所在的教室门前,很古怪的,偌大的教室空空荡荡,只有少年一个人坐在窗边,风带起半透明的窗帘,拂过少年额前柔软的刘海。
瑟维尔走近,少年转向他。
“嗨,凯…”清澈的棕色眼睛略微红肿,瑟维尔忽然觉得难以开口,只得将手中的文件袋轻放在他面前,犹豫着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只到他肩膀的少年猛地起身抱住他,撞得他胸前伤口一阵疼痛,瑟维尔眼前一黑,还是回手揽住少年,他闭上眼,喃喃道,“别怕,别难过,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的”。
怀里的人闷闷地说,“这样你满意了吗?瑟维尔,你这个骗子!叛徒!”
瑟维尔一惊,推开他,面前的不是凯,竟是突然变成了金!金步步逼近,瑟维尔却仿佛被钉在原地难以动弹。半身浴血的金,一只眼眶漆黑暗红,已经被人射瞎,另一只完好的棕色眼珠燃烧着怒火,几乎破眶而出,“我的儿子会知道的。他会给我报仇。你等着……你一定比我死得更惨!”
……
“不,不是我!”瑟维尔一身冷汗,低呼着苏醒。
只是一个噩梦。
剧烈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的节奏,瑟维尔挣了挣,发现自己正被牢牢绑缚在一把铁椅上,椅子的四腿被水泥和地面浇筑在了一起。“是了”,他的回忆慢慢清晰,“还是着了老狐狸的道。没想到他居然趁着握手,扎了我一剂强力麻醉药。”
“瑟维尔,你终于醒了”,奥利弗险恶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他慢慢踱到瑟维尔面前,几乎是愉悦地欣赏着这位黑道绅士现在金发散乱,动弹不得,任人宰割的惨样。
“兰德先生”,瑟维尔用起了敬语,冷静下来的他即使被绑架,也可以微笑着和对方谈话,“不知是我哪里冒犯了你?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除了他和奥利弗,居然还有其他人。
以他们两个为圆心,周围围坐着一圈“观众”。他们都身着黑西服,戴着黑色的面具他不是没有听过这个元老会秘密处决叛徒仪式,却没想到如今成了私设的刑场。
“这些老家伙真是够了”,瑟维尔一边谨慎地注意着奥利弗的动作,一边观察周遭,搜寻出口这是个近乎全封闭的房间,没有窗,只有一扇门,门关着,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守卫。
“瑟维尔,我们真是不该与你合作”,坐着的一名元老说话。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像他这样连自己的家族都可以出卖的人,根本毫无信用可言”,另一个面具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