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罪（肉）

另一端的青年面色潮红，半眯着眼舒服地靠着缸沿，水面刚好到他胸口，锁骨上的咬痕被熏红，乳头也不正常地肿大着。无声地提醒着瑟维尔自己昨夜的暴行。
男人的心情此刻相当矛盾。
凯的坦白诚然令他在那一刻无比欣喜，但他并不确定着是不是对方的又一个谎言。
青年现在只能依靠他的庇护，示弱或是告白，都可能是为了让自己不计前嫌而使的手段。
然而这却又印证了凯的话。是他们自己耗光了彼此间的信任。
苍白的小腿动了动，凯睁眼睨他，神情冷淡，晕红的眼里却带着媚意。
他抬腿，极轻地踏在瑟维尔的下身，脚趾灵活地勾搔对方下腹的耻毛。
瑟维尔神色不动，抓住他的脚腕。
“昨天哭成那样，今天这又是想怎样？”
凯又伸另一条腿去撩他的腹肌，声音像被水泡过一样软腻。
“昨天太粗暴了，我喜欢温柔点的。”
瑟维尔的呼吸已经粗重，昨天没能发泄的欲望余烬一点点复苏。





沉罪（肉） 分卷阅读15
“温柔点？”手掌已经沿着腿弯探到凯的大腿内侧掐摸。
水花四溅，却是青年在狭小的浴缸里转身。凯跪着，双手撑在缸沿，微微翘起臀瓣，露出已经被浸润得潮湿诱人的淡色穴口，语带嗔怪。
“温柔点都不会？”
瑟维尔起身，双手在青年胸腹间摩挲，缓缓下移，圈住对方的下体套弄。舌尖沿着凯的颈椎，脊柱一路下舔到尾骨，他舔吻着入口的外围，那里就像受惊一般一阵缩。
“这样够不够温柔？”
“够了……嗯……”凯把臀翘得更高，下一秒，甬道的充实便堵住了他的话音。
昨夜被强行开辟过的甬道在水的润滑下很快就接纳了巨物。热水顺着进出的频率不断涌入又被挤出肠道。被湿滑温暖的内壁包裹的感觉让人无比怀念。瑟维尔早就憋得狠了，没多久就拧眉托着青年的臀开始凶狠地抽插。
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撑开熨平，凯被弄得浑身发软，扒着缸沿呻吟，却忍不住下滑，胸前的肉粒和翘起的下体贴着光滑的浴缸，又被水流不断拂过，让他自己也几乎要化作一滩水。
下体像是被无数软滑小嘴吸吮，又被热水和凯的体液泡得酥麻，瑟维尔头脑发胀，感觉自己快要爆发，伸手到前面去捏摸凯的顶端。
“啊……”凯居然被他一摸就射，甬道急促紧，一道热流随着男人的重重顶入喷发在他的体内。热流进入的力度和温度完全不同于流水，滚烫的刺激让他从头到脚都一阵战栗。
瑟维尔喘息着，留恋地亲吻着凯的颈窝。
“慢一点……”巨物往外退，更多热水涌入，凯的腰直往下塌。
瑟维尔依言慢慢拔出，他看着已被摩擦得发红的穴口不断地往外涌出白液，下腹又有点要冒火，但是看着凯软绵绵的样子，还是决定节制一些。
浴缸里的水被洒掉大半，瑟维尔拧开龙头重新放水，搂着凯躺下。浴缸狭小，凯只能趴在他身上。两人胸膛相贴，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嗯……”凯哼出声。后穴被男人的手指探入揉弄，浊液和水慢慢排出，那感觉实在是舒服又难耐。
“喜欢温柔点的？怪不得你喜欢我装傻的样子。”瑟维尔的的下巴抵着他的额头，胸膛随着说话振动，还在纠缠之前的话题。
凯不看他，咬了一口男人胸肌上狰狞的弹痕。
“装傻骗我有意思么？”
“总想杀我有意思么？算上昨天树林里已经是第三次了。”瑟维尔掐了一下青年的臀肉。
凯拉开他的手，在他的胸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之间的烂账，还是尽量少算。
瑟维尔往两人身上撩水，抚摸凯腰际的曲线，适时地转移话题。
“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他迟疑了一下，“又是你安排的？”
“不是。”凯抬手摸了摸男人潮湿的发尾，并没有介意对方的怀疑，“真的不是。”
……
风雨交加中，穿着雨衣的戴伦趟过积水深得犹如河道的街区，狼狈地抹了一把脸。
阴沉的天色下，旧城区的建筑看起来有种一致的颓唐破败，一幢幢都是如此相似，仿若灰暗的迷宫，没有人能逃脱。
惶惑低沉的情绪挥之不去。直到他看见某扇窗边的人影。
塞勒的身形在暖色的灯光里有些模糊，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趋近。
犹如迷途的飞蛾选择扑向烈火。
很意外地，他还在门前踌躇的时候，塞勒居然主动开了门。
面前的戴伦浑身湿透，雨水顺着额发流过鼻尖和脸颊，不断地沿着下颚的线条滴落。
戴伦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肩。塞勒没有拒绝也没有动作回应。
这样就够了。戴伦不顾自己沾湿了对方的衣服，完全依附在塞勒身前。
你还愿意见我就好。
围捕凯冯莫法特的计划不仅失败，而且还提前暴露了他手里的部分警力配备和布置。
一夜间几乎所有黑色势力都消匿了声息，再难捉到把柄。而警员被暗枪偷袭的事件却明显增多，已经影响到内部的士气。
这让他最近过得相当的焦头烂额。简直是舍了孩子没套到狼。
他尚在忧心塞勒是否会因此和他保持距离，却接到对方要和自己见面的消息。
总算可以放心。
湿衣服泛起阵阵寒意，戴伦摸进塞勒的衣襟，在他的胸前挑逗，急切地想向对方索取热度，却不料听见房里一声轻笑。
“你好，戴警官。”有着一双野兽模样绿眼的西里斯倚在半开的门边，看了好戏一般得意，“初次见面，不过你应该认识我。”
吸了一口手烟，他嚣张地喷出烟雾，夹着烟的手朝戴伦点点，后面的话却是在对塞勒说。
“你的宠物看起来饿了，要不我回避一下，你先喂喂他？”
塞勒转身，冷淡而锋利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
西里斯自知没趣，在两人进屋后，把门狠狠关上。
塞勒不知从哪里拿过一块毛巾给戴伦。
青年警官接过，心里热度却已经在一点点冷却。
这架势已经很明显了。今天塞勒找他来不是为了质问，更不是为了做爱。
而是为了这场西里斯也要参与其中的谈判。
戴伦和塞勒落座，隔开两人的，还是那张记录过他们情事的长桌。
而西里斯却不停地周旋着踱步，俨然一副谈判主导者的样子。
“我有个请求，”他把烟头按进长桌一端的烟灰缸，“告诉我安插在我家族里的卧底有谁？”
戴伦却还盯着塞勒。后者一如既往的沉静。和戴伦对视的眼神毫无波澜，仿佛所有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我没有权限查看。”戴伦回目光，恢复为平日里正气直白模样，转而直视着西里斯实话实说，“级别不够。”
“哦？”西里斯看了塞勒一眼。然而东南亚教父只像是这场谈判的旁观者。不作任何表态。
“说说看，怎样能提高你的级别？”西里斯把塞勒的沉默理解为默许，向戴伦抛出自己的提议，“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沉罪（肉） 分卷阅读16
”
“呵。比如把你们两个都送进监狱……”戴伦听了冷笑，他瞪了一下塞勒，“不，只要一个。我大概能连升好几级。”
西里斯像是很苦恼地挠了挠头。
就在戴伦以为对方无话可说的时候，一旁的塞勒却终于开了口。
平平静静，依旧是叙述不是疑问。
“那把凯冯莫法特送进去，也可以。”
沉罪 智慧（1）
这座城市素来以黑势力纵横而臭名昭著。
但很多人可能想不到它的看守所里其实很空。
大概犯罪的人多了，小打小闹已经算不上什么。而犯了重罪的人，又并不是那么好抓的。
不过今天似乎有所不同。
平时冷清的建筑外被加派了警力看守，还嫌不够般增加了附近区域的巡逻和暗哨。
还不够，应该再加些人手。戴伦走下台阶的的时候暗想。
关押犯人的监牢在地下，一面是沿台阶而下的入口，另三面都是牢房。
而最里面正对着入口的牢房里，被关押着的人垂头面向外坐着，犹如一座雕像。
空荡荡的空间里，只听到脚步声在回响。直到戴伦行至他面前，他也没有抬头。
“凯冯莫法特”，他叫了他的全名。
凯的眼皮动了动。
“我劝你快点主动认罪交待，这样在法庭上量刑对你有好处。”
这是戴伦第一次和凯面对面。他冷着声，心里却没底。
这个神秘的青年自从继承权力后就极少露面，警方系统里能找到的他最清晰照片还是一张入学照，稚气又青涩和现在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实在大相径庭。
凯缓慢地把手搁上屈起膝盖，摆出了一个几乎称得上悠闲的姿势。
戴伦发觉对方这副缄默沉静的样子颇为眼熟，莫名生出一阵恼恨。
“还是说你想在监狱里待久点？也对，像你这个长相，肯定会被人轮着上……”
戴伦恶狠狠拍了一记铁栏。
“哐”得一声巨响。
终于，凯抬头撩了他一眼，冷淡至极。
仿佛他才是那个隔着监牢欣赏别人窘态的主控者。
戴伦一惊。
对方那冰冷的褐色眼睛和不为所动的姿态，真真切切地和塞勒冯的样子重叠。
这个认知让他厌恨又恐惧。
不知是厌恨那个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都无法打动的人，还是为自己这种诡异的念念不忘而感到恐惧。
“我总有一天会为塞勒冯毁掉自己”，不想面对那双眼睛，他转身离去。
何况这个人看起来根本不会开口。
那就让他在这里一直待到审判的那天罢。
戴伦并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凯的目光一直尾随着他。
青年警官的今天的到来，在凯的眼里则只显得可笑。
他不清楚对方手里有多少自己的把柄，但想来也不会太多。
所以才会有这一出坦白从宽的虚张声势。
监牢里的黑发青年注视着对方的身影踏上台阶，直到消失，也没有把眼神回。
台阶潮湿，生了粘腻的苔藓。辩驳的水泥墙甚至在接缝处现出了裂痕，实在不是个坚固的模样。
不过也足够禁锢自己了。他想。
腿骨在这潮湿的环境里阵阵刺痛，搁在膝上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他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同时保持清醒。
不然他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境。
说不定醒来的时候，他还和瑟维尔一起在地下庇护所里。
就像今天早上一样
“将就下吧，”男人把粗略烹调过的罐头食品煮了一锅放在桌上。
凯安静地用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尽管那味道实在难以形容。
“过来”，瑟维尔用手指擦掉他嘴角沾到的食物，然后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
凯顺从地含住对方贴上来的唇，彼此交换了一个浅吻。
唇分，带着银丝，两人不禁又把舌尖探但对方的口中。但这次要深入得多。
唇齿交缠的窒息中，凯感到瑟维尔的手开始顺着自己脊背往下摸，他配合的用双腿夹住对方的腰，磨蹭彼此的下体，却没想到一吻结束，瑟维尔舔了舔他的唇，放开了他。
“不做吗？”凯的脸上还带着红晕。
瑟维尔有些喘，他轻笑一下。“不做。怕你受不了。”
凯红着脸低头这几天他们在这里过得相当肆意。彼此渐渐学会的温柔坦诚，这近乎避世偷欢的环境，都让他们放开身心去享受和对方交融的快意。仿佛是为了弥补那过去一年半里的空白，床上，浴缸，甚至餐桌上都留下了欢情的痕迹。
两人一时间居然都因羞赧而沉默，都老老实实的重新开始吃东西。
凯环顾了一下周围。
“食物还能撑多久？”
“一年半载总是够的。”
“别的呢？水，还有电？”
瑟维尔觉得好笑，自从到了这里，凯就像只惊弓之鸟，会有时不时的担忧。
“都够的。你不用担心。”
凯看了一眼时钟，如果没有它，他几乎要忘记此刻是什么时间，以及自己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我都不知道家族在这里还有一个庇护点。”
瑟维尔放下了勺子，“这不是莫法特家族的，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凯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是我最后的退路。”瑟维尔沉沉地看着凯，“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没有在试探你，”凯无意识地搅动碗里的食物，“我只想说我挺喜欢这里。”他抬眼，带着一丝失望和难过，“我吃饱了。”
瑟维尔看着起身走到一边的青年，没有立刻追过去。
这段时间他们过得简陋而自在，然而凯的不安和试探从未停止过他可以理解，但不代表愿意一直承受下去。
只是凯一示弱，他就不由自主地要心软。
凯坐在床沿，翻看着那本随着他们一路逃亡至此的诗集。




沉罪（肉） 分卷阅读17
失望和难过也只是一瞬。
他们不知还要在这里日夜相对多久，实在没有必要相互折磨。
翻页的手指被握住，指尖被温暖湿热地一触。
瑟维尔躬身继续亲吻他手背，“我亲爱的王子，别生气了。”
凯笑了，想起这是瑟维尔假装失忆，又或许是真失忆的时候，爱看的动画片里的台词。
不过那里面说的是“公主”。
瑟维尔继续逗他，“你刚刚说很喜欢我的城堡，是真的吗？”
凯点点头。
两人鼻尖相抵，气息相交，瑟维尔的声音无比温柔。
“我有东西拿给你看，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好吗？”
凯摸了摸他发尾表示同意。
瑟维尔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蓝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柔和温暖的湖水，泛着粼粼的光，映出他的模样。
仿佛非常地……舍不得。
那一刻，凯其实是有预感的。
因为瑟维尔极少在两人争执之后，立刻变得这么温柔。
从来没有过。如果他没记错。
所以在瑟维尔走开没多久，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下来用枪指着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地意外。
只是有一点惆怅。
他的目光一点点回，最后停留在铁栏上。
他料想过很多种自己和瑟维尔的结局，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地下那温情的几日让他放松了神经，误以为对方真的会不计前嫌。
这个男人曾经亲昵地叫他小鸟儿，这次终于亲手，温柔地把他关进了牢笼。
……
西里斯靠在窗边点烟。他一动作，惊飞了一只停在窗台上的鸟。
风暴过后的天气异常晴朗，他看着远去的飞鸟消失在正午强烈的阳光里，一脸不快地呼出一口烟雾。
一旁的塞勒对着一盘中国象棋的残局，饶有兴味地在自己和自己对弈。
西里斯扫了一眼那条条框框中红黑两方的棋子，实在看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也不明白为何塞勒能在上面花那么多时间。
不过他已经对东南亚教父的诸多古怪感到习以为常。
他本不是个擅长诡计的人。所以他乐意与这些有着千回百转的脑回路的人合作。
过去他选择了凯，现在他选择了塞勒。
因为后者更为老到，更智慧，也更狠。
塞勒自然早就注意到他的焦躁，“舍不得？”
西里斯已经眺望了许久的方向，正是看守所的位置。
西里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尽管他对凯的情愫已经不如当初那样澎湃。但一想到那个单薄的青年像只折翅的鸟一样，被关押在监牢里，他的胸口还是有种难以形容的郁结。
犹如觊觎已久的猎物被别的人抢先了一步。
“我当然比不上你。”西里斯意有所指地憋出一句。
塞勒手中的黑“卒”被红“”吃掉。
“无所谓。棋子而已。”
沉罪 智慧（2）
戴伦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有路过的警员朝他敬礼。
逮到凯这条大鱼，让他的升职指日可待。他甚至提前获得了一部分权限，恰好足够他按照和西里斯的约定，调看相关的卧底档案。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才潜伏没多久，就稀里糊涂地在一场刻意制造的街头械斗中被捅了数刀，丢了性命。
尸体殓的时候戴伦去看了，尽管肠穿肚烂流了一地的景象颇为惨烈，他到的触动却有限。没有兔死狐悲，更没有丝毫愧疚。
做卧底应当有这样朝不保夕的觉悟。他当初也是如此。
一个混上中高层的卧底脚下，不知道堆了多少同僚和罪犯的白骨。
但这并不妨碍他向塞勒变节。
无比荒唐，却又理所应当。
既然随时都可能没命，为什么不和能给自己带来最大欢愉的人在一起？
只是连他自己都忧心，塞勒会不会最终害他失去一切，包括性命。
尤其这次，他这边追捕凯的命令还没有下去，人居然已经捉到。
非常古怪。就像是有人怕他犹豫不决，提前下手，逼得他不得不把这件事归在自己名下。
这样，他就彻底和塞勒以及西里斯在一条船上了。
speakthedevil，thedevilcomes.
戴伦走过一处阴暗街角的时候，觉得靠墙支着腿戴着墨镜的一人有点眼熟，不由地多看了两眼原来是塞勒身边的“喉舌”。
不多言语，戴伦就跟着他上了车。
戴伦一路想着自己和塞勒之间的事，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正往城外开。
“这是去哪？”他警惕起来。
“先生又换了地方，”“喉舌”解释，“你知道他一直很谨慎。”
戴伦却觉得不对。塞勒虽然常换处所，但以前一直都会选在城里，尤其偏好贫民区。
大隐隐于市，那个男人说过，越杂越乱的地方，越安全。
“停车，给他打电话。我有话问他。”戴伦盯着他。
“喉舌”好脾气地笑了笑，接着踩下刹车。
趁他打电话的档口，戴伦下车透气。傍晚的城郊荒无人烟，杂草已经长到半人高，荒野中只传来几声犬吠。
电话接通，还坐在驾驶位的“喉舌”说了几句，另一头的男声简短地应了。他便把手机递出车窗。
戴伦接过，“塞勒，是我。”
对方沉默着，却有呼吸声传来，在等他先开口。还是塞勒一贯的风格。
戴伦尚在为此感到烦躁。脑后突然一阵劲风。他闪身一避，棒球棍在车窗防弹玻璃上“砰”地击出蛛网状的裂纹。
“你？！”戴伦惊怒，手机里传来对方挂断的忙音。
“想知道怎么回事吗？”“喉舌”颇为遗憾地扔掉已经弯折的球棍。
戴伦躬身，双手握拳挡在面前，作出防备的姿态。
“喉舌”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轻响，诡异一笑，“不告诉你。”




沉罪（肉） 分卷阅读18
拳来腿往地过了十几招，戴伦硬挨了对方一记侧踢后抓住了“喉舌”的小腿。他刚想把人掀起一摔，却不料对方顺着力道一跃，用双腿剪住了他的脖子。戴伦咬牙就地一滚，带着那人一起倒地。
“喉舌”的后脑在地上重重一砸，不得不松了劲。
戴伦也够呛，他爬起来一边揉着酸麻的肩膀，一边打量地上的人。
对方仰躺着，胸膛起伏，一时还起不来。
戴伦很困惑。他起初以为这是塞勒授意的。凯被关押，西里斯那里的卧底被处置兴许自己在他眼里已经没了价值。
但是那个男人做事严苛，要灭口肯定会派专业的杀手一枪毙命，而不是这个人。
而且，除了第一下棍击，到后面，“喉舌”更像是在和他耗时间。
“你是谁的人？”他走上前俯视对方。
那人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与以往斯文和顺的模样判若两人。
戴伦心下一骇，已然不及。不知何时他身后已经出现另一人。那人干脆利落地一击敲中他后颈。
倒地前，戴伦只瞥见了对方耳侧的金发。
瑟维尔把地上的“喉舌”拉起来，两人一起把失去意识的戴伦捆住塞进后备箱。
“你不是要留他活口么？”金发男人踢开轮胎边的棒球棍，“刚才差点一棍子砸死”。
“一时没忍住，”“喉舌”坐上车，心情居然不错，他示意瑟维尔去坐驾驶座，“你来开。”
金发男人没有动。“你要求的我已经做了，”瑟维尔控制着语气，按着车门的手却爆出了青筋，“什么时候把凯放出来？”
“急什么，”车窗上的裂纹叠加在“喉舌”含笑的脸上，无比狞厉，“现在都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