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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罪(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Gzgz96u
……
凯背抵着墙,正处在半圆包围圈的圆心。
手中握着的塑料碗碎片上血迹斑斑,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那个“别人”现在躺在包围圈外,捂着眼睛“啊啊”地翻滚惨叫,指缝中暗色粘腻的血不断流出,却无人理睬。
监牢里其他罪犯当然不会管他死活。他们的兴趣都集中在细皮嫩肉的凯身上。
一个个虎视眈眈,却又畏惧这个单薄青年爆发出来的攻击力,都不愿冲在最前作牺牲品。
汗湿的黑色额发下,目光还是冷淡。此刻更加了一层锋利。
自从他被关押,看守所里的罪犯就陆续多了起来。
也许是外面警察占了上风。
也许,是有人要找他麻烦。
他扫了一眼人群。其中甚至有人的裤裆已经亢奋地高高撑起。
比起危险和压抑,这种恶心感,才让凯最为无法忍受。
忍不下就只能抵抗。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
幸好这些人彼此并不熟识。没有合作的头脑还个个都想吃独食。否则数人有预谋地同时冲上来,他自知招架不了多久。
然而这种车轮战式的挑衅和攻击同样在消磨他的力和意志。
无非过程更慢长而已。
没有谁能一直不眠不休。
包围圈进一步缩小,他已经无力判断谁会是冲上来的第一个。
握着碎片的手捏得更紧,他浑然不觉疼痛。心里无比平静。
就算杀不死别人,杀死自己还是可以的。
监牢的入口传来一阵喧哗。警察的斥骂,脚镣拖在地面上的摩擦声传入众人的耳朵。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尽头的阶梯。显然又有一批新的犯人要进来。
有人期待,也有人担忧。
期待的是进来的人里有熟人,或是臭味相投的伙伴,这样他们能结伴在这无聊的地方找点乐子。
担忧的人,当然是凯。他很清楚一旦有人开始结盟,自己就会成为那个“乐子”。
新来的人被陆续投入各间监牢,六名警察押解最后四个犯人,一直到他们这最里边的一间。
角落里被凯刺伤的那人还在翻滚,此刻不再惨叫,只是低低求救。
两名警察拔枪指着里面,两人继续盯着新来的犯人,另两人迅速进去把伤员拖铐住拖出来。没有任何询问。反正斗殴每天都在发生。
随后新来的四个人被解开脚镣推了进来。牢门锁上。六个警察就拖着死狗一样的那人走了。
目光集中在四人身上。
凯看得出,他们肯定是一起的。
四个人站的位置都很讲究,可各自出击又可相互支援。
绝对比这里的十来个人加起来还要难对付。
靠前的三人散开一些,一直站在侧后的一人现出身形缓缓走近刚才的包围圈。
高大,健壮,衣服的包裹下依旧可见隐约的肌肉线条。
像是感知得到此人散发出的威胁气息,人群渐渐散开。一两个不甘心的,也被其余的三人隔开。
那人径直朝凯走过去,在几乎要贴到凯身上前停步。
“挺神的嘛,”他的脸上疤痕纵横,看不清本来面目,唯有一对绿眼如野兽般渗人,“还是说你之前弱不经风的样子都是装的。”
凯挤在墙上,手中锋利的碎片抵着对方下腹。
“西里斯。如果你是顶着这张假脸来嘲笑我的话。那还是省省吧。”
西里斯莞尔一笑,出其不意地一扭他的手腕,凯瞬间吃痛,放掉了那渺小的武器。
苍白纤长的手指染了血色,无比艳丽。绿眼的主人伸出舌尖,舔舐这诱人的指节。
“那么我要是说,我实在是舍不得看你受苦,你相不相信?”
“我信。”直截了当的一句让西里斯愣了一下。凯抽回受伤的手掩在身后往角落走,神情已经放松许多,“不过你要说的应该不只这些吧。”
西里斯跟着凯到角落里坐下,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也不知是怎样贿赂了狱警带进来的。他打了几下没打上火,却也不急。
凯从他口袋里也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凑上去。两支烟的前端相对,中间火苗一闪,无比亲昵地对了个火。绿眼灼灼,盯着青年勾起的眼尾。只有这般近距离观察,才能体会到那一丝媚意。





沉罪(肉) 分卷阅读19
“这几天感觉如何?”
凯呼出一股烟气,直接忽略对方的问题进入正题,“外边情况怎样?”
“嗬……你真心急。”西里斯一挑眉,
“我这边刚处理掉一个小角色,塞勒的小宠物就不见了。”
凯把前因后果又想了一遍,
“知道是谁了吗?”
“我来的时候还没有消息,”西里斯挨挨蹭蹭地又往凯身边挤,“不过没想到连瑟维尔也有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沉罪 勇敢(1)
凯的手指一颤,抖掉一段烟灰。
用东方的谚语来讲,这本来应该是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
他是蝉,戴伦是螳螂,塞勒和西里斯算是黄雀。
戴伦对凯的围捕让他们决定将计就计,用几天牢狱来换取家族内卧底潜伏的信息,也未尝不可。
只是没想到还有一条毒蛇等着把他们都吞下去。
或许是戴伦出卖警方同僚的动作惹恼了对方。又或许,时机确实成熟。这个一直被塞勒揣测其存在的最大卧底,终于要出洞了。
不过……凯心下黯然,为什么瑟维尔也在其中?这个男人还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喂,”西里斯趁他出神,手臂已经搭到凯的肩膀上。
“这次出去,你该拿什么答谢我。”
“你得到的还不够么?别太贪心。”凯想把他的手推下去。
“你就一点都不考虑和我在一起试试么?”西里斯撤开手,却顺势又往下搭在凯的腰上来回地摸。
凯瞄了一眼他的下身,眼中的嘲讽不言自明都不行了还老想这事?
西里斯却没有恼火,凑到他的耳边暧昧地道,“不用真家伙,我也有数不清的办法让你舒服。”
凯作势要把烟按在他脸上,西里斯才让开些。凯得了空,又往墙角缩了缩,蹲坐在那里,一口一口抽得很凶。
西里斯看他的脸色还是不对,有些后悔刚才提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但后悔了一瞬,他决定索性在凯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几年前有次在元老会那里开完例会,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见隔间里有动静,”西里斯自顾自地说起来,“后来瑟维尔从里面出来,我才想明白原来他刚刚在干你。”
凯抬头盯着他。西里斯继续。
“我听见你哭了。”他手中的烟燃到了尽头,“我就想,他怎么舍得呢?”
西里斯按熄烟蒂,双臂把凯圈在角落里。
“你哭起来那么好听。如果是我,一定把你关起来自己欣赏,绝不会让别人听见的。”
凯的脸色变了几变。那眼神让西里斯觉得他就算不上来咬自己一口,至少也要来甩个一巴掌。
然而凯什么都没有做。
“废话说完了?没想到你叙起旧还挺投入。”凯调整了一下姿势,直接伸长双腿坐在地上,“你说的我都不记得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什么时候出去吧。”
“也对,以前的事多说无益。”西里斯也放平了腿靠墙坐直。他揽着凯,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这次凯没有拍开他的手。
“不管塞勒那边怎样,我们明天就走。”语气坚定,不是他惯于调笑的语调。
他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这次终于轮到我和你相依为命,你有没有一点点期待?”
靠着他的青年呼吸绵长,居然已经睡去。
西里斯无奈地把他揽紧,自己也阖上眼皮。
两人竟是有了些相依偎的意味。
西里斯不知道的是,在他陷入沉睡时,凯却睁开了眼睛。
说不记得当然是假的。他记得不能更清楚。无论是那一次,还是之后的每一次。
那时他和瑟维尔刚开始那种关系没多久,自己又因为某些原因惹怒了对方。
元老会上自己还被尊一声“莫法特家族的代表”,开完会就被名义上是下属的男人拖进卫生间里大力操弄。
毫无快感,只有撕裂的疼痛。
更让他难受的是在这种环境下被侵犯所带来的强烈羞辱感。
“瑟维尔……别那么深……求你……我要坏了。”他那样毫无颜面地哀求他。扣着隔板的指甲甚至已经劈裂出血。
然而对方只是捂住他的嘴按着他,继续用性器笞伐他的身体。
瑟维尔发泄过后就扔下他走了。
他坐在马桶上,下肢已经麻木,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液和着血从自己的肠道往外涌,于是不能自抑地小声抽泣起来。
没想到都让那时的西里斯听去了。
怪不得自那之后西里斯就开始主动和自己频繁接触。
然后他们结了并不牢固的盟约,还一起算计过让瑟维尔去死。
瑟维尔,你没想到吧。事情就是这么偶然,又是这么必然。
那么多次虚伪的和解之后,我们这回是否还会相见?
凯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倦了。
……
市郊的一处破宅院里,站着同样困倦不堪的瑟维尔。
蓝色的瞳孔外围布满血丝。他疲倦,而且愤怒至极。
“你!”他握紧了掌中的手机要砸向“喉舌”,却又在看到对方诡异的笑容时堪堪止住了动作。
“耐心点,”“喉舌”从他手中接过了手机。
屏幕上播放的画面还定格在一个高壮的犯人向凯出手的一瞬。凯身上的白衬衫还是被捕那天穿的,此刻已经脏污得看不出本来颜色。他微微躬身,手掌紧握,显然在酝酿反击,但掩不住面上的倦容和冷淡的眼神中那一抹绝望。
我怎么把他害进了那种地方?瑟维尔心里又惊又痛。
“还想我做什么?”瑟维尔的声音嘶哑。
“你这几天很烦躁,这只是一个提醒,别忘了凯还在我手上,”“喉舌”闲闲地在庭院里转了个身,转向角落里的戴伦。
戴伦早就恢复了意识,奈何全身被缚,嘴上被封,只能朝两人瞪着眼。
纯黑的瞳孔映着月光,像是坚硬的磐石包含了火星。
“喉舌”看出他有话说,弯




沉罪(肉) 分卷阅读20
身把他嘴上的胶布撕了,反正荒郊野外,也不怕他大喊大叫。
“你的真名是不是罗德?”戴伦此语一出,令“喉舌”微微变色。
对方的表情坐实了戴伦的猜测,
“那个断线九年的卧底?”
“喉舌”脸上诡异的笑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我以为你只会一边向塞勒冯卖屁股,一边干出卖警队的勾当。没想到你的脑子还挺好使的,”“喉舌”,也就是罗德,伸出鞋尖抵着戴伦的下巴,“但这让我更恨你了。”
“如果你有证据,大可匿名检举我”,戴伦还是在和他周旋,“现在这样大周折,你到底要什么?”
“我在你这个年纪就潜伏进冯家族,九年每天都活在刀尖上,才到塞勒身边这个位置,然后你猜怎么着?我的上线死了,居然就再也没有人来联络我,”罗德恢复了诡异的笑容,“在我以为自己没有回头路的时候,你来了,小警官。”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联络我?”戴伦问。
“联络你?”罗德突然气急败坏,
“你迫不及待地就爬了塞勒的床向他出卖情报表忠心,我怎么可能联络你这种警队渣滓!”
戴伦皱着眉,看似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实则在回忆自己前几天看过的档案里罗德的情况,然而他身上又疼又饿,实在难以集中神。
罗德还在恶狠狠地咒骂,他上前一脚踹在戴伦胸口,“你和塞勒一起毁了我的希望,你们不死,我简直日夜不得安宁。”
“咳,”戴伦被他踢得喉头一腥。
“别打死了,”一直静默在一旁的瑟维尔出声提醒。
“你觉得塞勒会有什么反应”,罗德敛了怒气,重新阴笑起来,“一种,他在乎你的死活,就会来找你,我在这里给他备了一份大礼,”他意有所指地用鞋尖点点地面,“另一种,他根本不关心你怎样,不过他那么谨慎,见你失踪,现在一定在忙着毁掉和你有关的证据我白天一直跟着他,搜集你们罪证的机会多的是。”
戴伦伏在地上喘息,回不上话。
罗德把他的嘴再度封起,转而继续威胁瑟维尔,“记住,好好看住他,你的小鸟才能活着从笼子里出来。”
罗德离开后,瑟维尔拎了一把椅子坐下。按照那人的要求继续“看住”戴伦。
刚才那一脚着实有些重了,戴伦又闷咳了几下,脸上胶带的边缘溢出了几滴鲜血,正沿着下巴往领子里淌。
瑟维尔知道对方这是在吐血。不过他并不在乎。罗德要这个人“活着”,那么只要还能喘气,就都算活着。
至于活得好不好,他只关心两个人。第一个是他自己,第二个才是凯。
他自己活得好,才能有余力去照顾凯。
所以在被追捕的时候,如果凯不揭穿他,他不介意一直伪装下去。伪装可以为他保存实力,何况他很乐于见到青年没有自己相协时,被逼到绝境的凄楚。
但让凯凄楚的只能是自己,他不允许别人染指他的小鸟儿。
凯在狱中的眼神还在他脑海里回放。
你这次该恨透我了吧,小鸟儿。他下意识地摸上那时胸口被凯击穿的位置。
当初他重伤入院,便有人暗中传信表示可以为他提供权威的脑受损致失忆诊断。他心知对方必然日后会以此向他索求,但权衡了一下还是冒险同意当时凯的态度还不明朗,多留几个后招,有利于自己保命。后来他渐渐康复,装傻充失忆之余,和凯度过了一段近乎温情的日子,直至两人在地下那几天,他也一直觉得这是他们近几年最美好的相处。
美好得连他都忘记了自己作过这个定时炸弹般的交易。
瑟维尔没想到,罗德并不打算向他索取什么,而是买通了医生,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
他自己成了凯身边的定时炸弹。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罗德的卧底身份,以及戴伦和塞勒的关系。
原来,那人布这个局,是因为深恨塞勒和戴伦。却把他和凯一起裹了进去。
扫了一眼似乎已经昏睡过去的青年警官,瑟维尔无言地望向夜空。
小鸟儿,今天月亮很大很亮,明天大概会是个好天气。
可是,你大概不会再笑着对我说出去走走了吧。
沉罪 勇敢(2)
一轮朝阳从地平线上现出面容的一角,城市的轮廓渐渐在逐渐变强的晨光中清晰。
豪奢繁复,断壁残垣,在这方寸之地上共存,犹如人间交错纷杂的权利势力。
地下的监牢中还是昏暗,若没有一日三餐,他们几乎难以分辨时间。
但西里斯很准时地醒了,他知道现在必定是凌晨五点,就像野兽的本能一样毋需质疑。
“宝贝儿,醒醒,我们该走了,”他摸上凯近在咫尺的脸,暗沉沉中,只能依稀看清对方尖削的下巴轮廓。
“别他妈的叫的这么恶心,”凯刻意压低的不悦声音传来。他睡得浅,刚才西里斯一动,他也跟着睁了眼。只是这数小时的休息对连日的疲倦缓解有限,他醒来胸口有点闷。
“哟,起床气好大,”西里斯循着声音找准他的位置,舔了一下他的嘴巴,“不过我又有了新发现,原来你说起脏话也那么好听。”
凯知道西里斯疯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他又害怕闹醒狱中的其他人,只能抿着唇,由着西里斯对自己又亲又摸。
西里斯像是吃准了他这点,把他满把按在怀里揉搓了好一阵,居然开始稀稀索索地脱衣服。
“你干什么?!”凯的声音终于大了点。
西里斯笑着喘了一下,灼热的气息喷在凯脸上,让他觉得自己像是野兽爪下的猎物。
但没想到西里斯只是把脱下来的外套裹在他身上。
“瞧把你吓得”,西里斯摸索着让他伸手穿好,“你明明知道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是……”凯捻了捻夹层,觉得不是普通的衣料。
“加了防弹层,专门找人设计的”,西里斯给他系上扣子。
“你这身皮肉太弱,比我更需要防护。”
准备就绪,西里斯带进来的三个手下也有了动作,然而环境太




沉罪(肉) 分卷阅读21
暗,凯看不清他们手里拿了什么。
西里斯和他相扶着起身,趁机又叼了一下凯的耳朵,“宝贝儿,你穿着我的衣服,真是好看极了。”
暗得什么都看不清,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然而凯并没有将这嘲讽说出口。
与此同时,一辆垃圾车缓缓停在看守所后门。
保洁员把数个垃圾桶推到车尾,驾驶员按下控制键,车斗打开,一桶桶秽物便陆续被倾倒进去。
旁边四名值班警员知道最近牢里有不简单的人物,所以即便被那腥臭熏得眯起了眼,还是身姿笔挺,按着佩枪,不敢放松警惕。
待到最后一桶垃圾被清理,垃圾车重新启动驶走,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然而那车开了一段又停了。
驾驶员下车,又是开油箱盖,又是趴在地上看车轴和底盘。似乎是在检查故障。
他重新上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车斗一震,闸口居然失控般地打开,脏污倾泄一地。
几名警员还没来得及咒骂。臭气弥漫中,突然一声巨响伴着火光,各种秽物随着爆炸的冲力漫天飞起,燃烧着的碎片落在车子的油箱上,继而引发了接二连三更激烈的爆燃!
后面的这一幕,凯在有生之年都不想回忆,却又一次次想起。
地牢天花板瞬间被炸出缺口,硝烟的气息混合着垃圾的臭味骤然涌入,其他人尚在惊愕,西里斯已率先一跃爬上了外界的地面,他单膝跪在一地腥臭的污秽间向下面的凯奋力伸手,背后的晨光映着他健壮的轮廓,昭示着凯失而复得的自由。
最懂得挣脱牢笼的,果然是野兽。凯这样想着,同他错手相握,登时便被一股大力一提。
西里斯单手就把凯拎起。凯皱起眉,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要脱臼,却随即落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唔……”还没呼吸几口外面的空气,他就被西里斯扣住了后脑。
这个亲吻完全就是西里斯式的蛮横,带着烟草味的舌头挤进他的口腔,横扫过齿列,直往喉咙里探。在这近乎窒息的片刻间,凯还在想警察的支援不知何时会到。而西里斯却啃个没完,甚至恶意地按着他疼痛的肩胛不让他动。直到凯发狠一拳捣中他腹部,这个强吻才得以结束。
“胃都要给你打碎了……”西里斯揉着腹部,舔了一圈上唇,作了个意犹未尽的表情,“这点奖赏都不肯给?”
“你也不看看现在的状况!”凯用力推开他,气不过又砸了他胸口一拳,“还有这计划谁想的?真他妈的臭!”
……
“戴伦不见了,”罗德推门而入的时候,听见塞勒这句话,心里一紧,却能保持面色如常,继续等待对方的下一步指示。
这是规矩,也是他在这个男人身边潜伏了九年所练出的定力。
阳光照亮了东南亚教父沉稳冷峻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罗德的错觉,他觉得这静默比以往塞勒下达指令前思考的时间要长。
看来戴伦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他想。
“我们换个地方,”没想到塞勒只是这样说。
塞勒这平静无波,毫无记挂的姿态让罗德开始心焦。
他怀疑自己高估了戴伦的价值,也低估了塞勒的狡猾。
不过两个人在保镖的护送下上车后,罗德还是发现了一点不同。
塞勒居然坐上了驾驶座。这还是他记忆中的首次。
塞勒什么也不解释,只是戴上墨镜,若有若无地朝罗德看了一眼。
隔着墨镜射来的目光当然没什么力度,却还是让他全身一凛。
开始怀疑了吗?罗德系上安全带,屏住呼吸,不让自己表现有异。
不过按塞勒谨慎的风格,若是已经起疑,就算不动手,也不会再把自己带在身边。
他不断揣测着,直到发现已经没有保镖车在后面跟随。
“先生,这?”罗德忖度着语气,表现出一个心腹最恰当的惊讶和担忧。
塞勒打了一下方向盘,继续在下城区迷宫般的街道里打转,简短地回了一句,“那些人我不放心。”
他果然察觉身边有内鬼了,却还没想到是我。庆幸之余,罗德打起了别的注意。
红灯时塞勒踩下刹车。就算路上行人寥寥,也没有交通监控,他还是遵守着规则。
罗德跟着他这么多年,还是觉得东南亚教父让人琢磨不透。
明明掌控着最黑暗的勾当,却会在这种时候等红灯。
但我再也不用琢磨你了。他出手如电地把电击器往对方颈上一杵,塞勒声都没出,就伏在了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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