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
作者:北境有冻离
古代he傲娇别扭太子攻x淡漠太子妃受生子渣变忠犬微虐替身婚后变真爱
李代桃僵 分卷阅读1
《李代桃僵》作者:北境有冻土
文案:
傲娇别扭太子攻x儒雅淡漠太子妃受
古代替身微虐渣攻变忠犬先婚后爱生子苦尽甘来he
本文与朝秦暮楚是系列文,朝秦暮楚讲弟弟的事儿,这篇讲哥哥的事儿。
楔子
楚茗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但起码他演技够好。
如此,对于那人不是给自己的言笑晏晏,无微不至的关怀爱意才能笑着一一接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当今太子燕承启,文武双全,俊美无双。既敢在朝堂之上与文官言较锱铢,又能在战场上百战百捷,杀敌无数,自幼被皇帝当做储君的料子栽培,甚至为他请了当年名震一时的状元郎做太傅,自然是群臣家中女子与小公子们朝思暮想的对象。
可是他错就错在爱上了他少年时的太傅白琏,那个肤色白皙,眉目疏朗的儒雅男子。
更错的是在得不到白琏后,他竟在醉酒后离谱地将靖国公家的大公子楚茗认作白琏,糊里糊涂地发生了关系。
“予,你在想什么?嗯?怎么心不在焉?”
楚茗在那些回忆里略略回神,感受着那只手在身上的撩拨,孕期的他受不了这种刺激,只能轻喘着压抑着唇齿间的喘息,却没有阻止那只解开他松散的腰带的手。
“在想……嗯……你什么时候才会爱上我。”
燕承启低下头在楚茗白皙的脖颈上轻慢地吸吮,他的声音模糊而喑哑:“胡思乱想什么,予,你难道不知道我最爱的就是你吗?”
“是吗……”楚茗微微低头,头上束发的玉簪被燕承启取了下来,一头乌黑柔顺的发散下来,盖在他颊侧,掩盖了楚茗温润如水的眸子里的几丝苦涩。
端泽,我可以等你,等你对我说实话的那一天。
只是希望,那一天不要来的太晚,太迟,令我都失去了等待的力气。
第一章
“呃……啊!嗯,不要,不……不要……”
楚茗疯狂地撕扯着身上酒气熏天的这个人,可是他强壮的臂膀紧紧地困着楚茗,楚茗自幼便习文,学的都是些四书五经里的大道理,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根本无力抵抗。
身下冷的可怕,可那个连接操|动的地方却热得要命,硕大的抽动撑得他眼角都泛了红,平时的儒雅温润都化作了耻辱的心痛,他绝望地看着身上这个人,想将他看得清楚一点……可那夜色太浓,月光又太晦涩,他始终没有看清他的脸。
只摸到了他一身结实的肌肉与瘦的腰肢。
无论楚茗有多么不情愿,身体里的情欲却还是随着那人撞击到某一点时勾了起来。二十四年来初尝情事的他,招架不住前后双重的快感,在呻吟与刺激中昏昏沉沉地睡去,似乎还感到了内道里冲撞的一大股滚烫的液体。
……
一夜浓重的喘息,不知到几更才慢慢低沉了下去。
天微微亮,楚茗便在一个宽阔怀抱中醒来,他拧着疼痛的头回头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把他害成这样的人。
只见他眉目舒朗,狭长的眼眸紧紧闭着,薄唇也紧紧抿着,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过倒是个俊朗的男子。
这……这相貌……分明是几乎日日都能在御书房见到的太子!
楚茗倒吸了两口凉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活了整整二十四年,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这样荒唐的事情。他自幼随夫子学如何为人如何养德,却从来没学过怎么去斥责一个登徒子……
更何况,这个登徒子还是个熟人……还是一国储君。
“拿开你的手。”楚茗清冷的嗓音在极大的卧房响起来,那男子睡得也轻,被他一说竟然慢慢睁眼也醒了过来,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但是仅仅几秒后,便清醒了过来,一双眼睛如同利鹰的瞳孔,紧紧地盯着楚茗看。
“太子殿下,千金之躯,昨夜之事,乃是醉酒荒唐梦一场,本来就是一场糊涂事。请太子殿下万万不要记在心上。”楚茗挣脱了他的怀抱,掀开被子,倒也没在遮掩,径直下床暗自忍耐着身体上的酸痛不适,捡起昨日被扯下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慢慢披在身上,也不去看身后那人难看的脸色,径自坐在了一旁的贵妃塌上,背对着燕承启,慢条斯理地系着长袍的盘扣。
“太子殿下,请回吧。今日还有早朝,殿下不可耽搁……而臣也该去翰林院了。”
楚茗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强撑着挺直的脊背也不禁软了下去,半靠在贵妃塌的倚背上。
“翰林院大学士……嗯……楚茗?”燕承启并没有好好将衣服穿好,只是随手捡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他轻轻绕到塌前,一手挑起了那人因疲倦微微垂着的头,唇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却在看清那人以后戏谑的眼神突然变化了。
眼前那人面若冠玉,眉眼温润,眼神却清冷如冰雪,里面闪烁着智慧的光。乍一看,竟有长刀破雪之姿。
只是,那眉目,无端地令他想起了那个人……
这一愣神的功夫,楚茗已经挣脱了他的手,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淡淡扫在了门檐上,无声地“请”燕承启出去。
燕承启低垂下眉眼:“还请大学士……切莫将你我之间的事与父皇说,本宫愿尽本宫所能给你补偿……”
“臣该说什么?”楚茗怒极反笑,“殿下怕是想多了,昨夜的事,本来就是纾解欲望,人之常理,欲之本性,请殿下务必不要觉得亏欠我,现在,请您回东宫。您还是只是昨日参加臣的家宴时醉酒借宿一夜的干干净净的太子殿下。”
楚茗咬着牙将那干干净净四个字咬得极重,此时傻子也都听出楚茗是生气了,在冷嘲热讽燕承启。不过燕承启倒是没有生气,比起那往日端庄恭敬,一丝不苟地站在父皇面前汇报各路奏疏等事宜的翰林院大学士,眼前衣衫凌乱,眼角还残存着昨夜一抹艳丽的红,言辞凌厉的他仿佛多了几丝生气,更加可爱一些。
“好么。不愧是翰林院大学士,有修养有内涵,连拐着弯奚落本宫听在耳里都这般动听。”燕承启扯开一个有些流氓的笑容,俯下身在楚茗耳畔轻轻亲了一口,语中含笑:“是么?那不知道大学士昨夜一夜风流,本宫可有伺候好您?”
楚茗白皙的脸上爬上了许些红晕,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流氓的人,平时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恭敬地尊他一声大学士,连皇上都会给他三分薄面,从来没有人在他旁边这样与他调笑,轻薄于他。
……
不,不对……
连床都上了,昨夜被里翻重浪,还轻薄个屁?……
楚茗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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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启一眼,秉着最后一点点仅存的理智,从牙缝里漏出几个字来:“你快回去……我不想让我弟弟看见你。”
燕承启虽然常在御书房见到楚茗,但对于上京双璧的另一个人物楚瑜,却是接触得少之又少,仅仅耳闻过其狠决毒辣的手段。
记忆中,仅在几次年尾内务府查账时见过几次,倒也是个与他哥哥不相上下美人,只是记忆中,楚瑜似乎美得更加凌厉,更加妖艳,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别样的风情,只是那风情里,却多少掺杂着一些不易被人发现疲倦与寂寥。
这次燕承启倒是没有再与楚茗诸多纠缠,捡起了地上凌乱的衣衫穿戴好毕竟早朝还是要上的。
楚茗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脑子里混沌一片,盯着地面,半晌听见吱呀一声开门声,他远远望去,却见了一副可笑的场景。
常日里那个端端正正,处处致的太子殿下,现在正背对着他……而他头上那个歪歪扭扭,松散凌乱的发髻,和那个几乎要从凌乱的发中掉出来的簪子简直太……太不像往日的太子殿下了。
楚茗忍不住含笑喊了一声:“殿下。”
燕承启回头看向楚茗的方向,而他头上那个摇摇欲坠的玉簪终于不负众望地掉了下来,随着燕承启略带困倦的双眼惊诧地睁大,然后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嗯。一看就是被惯坏了的生活能力三级残废。
楚茗牵着燕承启袖子,把他引到一旁的铜镜前,让他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从桌上拿起一把大木梳,动作轻柔而快速地梳理起燕承启有些打结的长发。
燕承启坐在椅子上,透过铜镜看着身后那个有些模糊的人影,他眉眼低垂,眼角弯弯,似乎在笑,眉目间透出一股别样的儒雅俊秀。而那些最令燕承启头疼的一点也不听话的发丝,在楚茗手里,对付这把头发却游刃有余。还在燕承启愣神的功夫,楚茗已经为他挽好了发,玉手一伸:“殿下的紫金冠?”
燕承启从袖中拿出那顶紫金冠,递给了楚茗,楚茗很快就头冠将发丝固定好,然后取了一支自己的玉簪,为他固定好紫金冠。
“好了,殿下。”
“你怎么有的这手艺?看起来好像是很熟捻。”
“殿下,臣活了二十四年,从弱冠起,这件事就没假手于人,毕竟臣府上清净,比不得东宫要那么多的侍仆。”楚茗笑眯眯地说,燕承启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被他怼了……
燕承启不知道楚茗此刻心里的小算盘早已拨弄得劈啪作响。
楚茗决定今日递个折子请个假,理由……
当然是太子殿下昨夜冲撞于臣,臣顿感惊吓,身体不适,可能需要修养半月。
既然自己拾不了他,那就让他爹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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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国不可一日无君,翰林院不可一日无大学士。
所以太子也被罚禁了半个月的门。
楚茗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他弟弟在自家庭院中下棋,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多异样的神色,只是拿起一旁的茶盏淡淡地喝了一盏。
一张俊脸在茶盏后悄悄被蒸汽熏得染上几分红晕。
“哥哥,该你了。”楚瑜见楚茗一盏茶喝了好半会,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嗯。”楚茗放下茶盏,却没有继续那盘棋,只是很快地转身走了。
“我感觉有些头晕,可能是太阳太大了,我先回屋休息一阵子,你也先回府上吧,说不准真儿找你呢。”
楚茗转身太快,楚瑜甚至连自家哥哥面上的表情都没看见半分,等回神来,只见一个远去的背影。
楚瑜看了看头顶遮天蔽日的绿荫,再三想了想这个太阳的“大”到底会不会把哥哥晒到晕的地步。
楚茗回到了自己卧房,躺在几天前新换的被褥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半晌没动弹。
后面那个有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这两天消了肿,可他总会想起来那夜的荒唐……
可是堂堂东宫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为了他以后考虑,似乎也应该求个情,给太子一个台阶下。
楚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罢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小时候读私塾的时候,夫子曾经教过,人若犯我,但他道歉,你还是生气,就把他当狗。
被狗咬了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吧?
讲道理,我们不约狗咬狗。
楚茗很快打理好了自己,穿上官服,理好了头发,这样的事情他确实从不假手于人,自己反倒做得更快更好,所以他确实也不雇那么多侍女和奴才,很多事自己就做得井井有条了。
他抚开袍角最后一丝褶皱,吸了口气,终是拿着翰林院的玉牌出了门。
翰林院早就听闻大学士请了半月之余的假,翰林院中早就乱了套,很多本应经手大学士批阅审查的折子都无人批阅,原封不动地全部交给了圣上。皇帝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这么如山的奏章了,烦躁地只想骂人。
翰林院的低气压已经延续降低了一周多了。
每个人面上都丝毫不见轻松,毕竟没了那温文尔雅,万事皆揽的一院之长,脾气本就不算太好的君主总会嫌弃他们的笨拙,甚至有些鸡蛋挑骨头般的挑剔。
却没成想,今日,见到了那个翰林院上下日夜盼望的身影。
楚茗笑吟吟地进了门,对众人带着些歉意地笑着:“抱歉,让各位为我担心了。”
“大学士!您病愈就好。”
楚茗面色白里透红,声音温润,哪里还像是有一丝病色残存的模样?
楚茗点点头,看了看堆在一旁桌案上的一沓折子,暗自有些头疼,思考了一下现在回去继续装病还晚不晚这个问题。
“我先去皇上那里处理些事情,约摸半把个时辰能回来,还劳烦诸位再多些辛苦。”
楚茗当即就转身坐辇入宫了,直接去了御书房觐见皇上。
皇帝坐在龙椅上,脊背却稍稍有些弯曲,显出真龙天子的老态来。鬓发也霜霜点点的斑驳,在赤金冠中有些稀疏地束着。
“臣楚茗,叩见皇上。”
一串刺耳的咳嗽声在肺腑之间传来,赶在了那句平身之前。
陛下,确实已经不再年轻,属于他的朝代,大概很快就会过去了。
不知怎么的,楚茗突然想起来,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尚且健壮的皇帝陛下曾经来过他家的府邸。那时他和楚瑜年幼丧父,靖国公早早地便与世长辞,他和楚瑜尚是孩子,只知道哭红一双眼睛,一身缟素跪在灵牌前,往那烧的旺盛的碳火盆里不断地添纸钱。
那时候,有一双大手抚过他的头顶,有一对健壮的臂弯曾将他抱起……那个人的脊背曾经挺得那样直,又带着些许不可一世的骄傲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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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
而如今。
逝者如斯夫。
岁月催人老。
“平身吧。”皇帝缓了缓,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太子之前对你多有冒犯,你身子可好些了?”
楚茗摇摇头道:“陛下,此事与太子殿下实则没有一点关系。”
“此话怎讲?”
“太子殿下只是不小心看路,冲撞了臣,并非有意之举。臣之所以陷于惊吓,也不过是因为臣心中思虑过重,小题大做罢了。”
皇帝眯了眯眼睛,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笑:“是么?”
楚茗点点头,将头低下去:“是。”
“既然这样,端泽以后也是要继承皇位的储君,你和他关系也不该闹得这么僵……咳咳……”皇帝咳了几声,“你去东宫送去这块牌子吧,解了他的禁足。”
皇帝从身上解下一块金色腰牌,楚茗恭恭敬敬地接了,又扣了个大礼:“遵旨。”
皇帝看着跪拜在地上的楚茗,叹了口气,忍不住出声道:“你呀,咳咳,有的时候就是太过循规蹈矩了。楚茗,做人有的时候太过方正遵礼,也不是件好事。”
楚茗抿抿唇,却是不言不语。
“退下吧。”
“是。”
楚茗其实并不是很想看见前几天咬了他一口的那只太子殿下。
不。
是好几口。
所以他在翰林院里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一转神,翰林都已经开始拾东西,摆好纸砚准备归家了。
楚茗觉得袖里那块金牌沉甸甸的在袖子里坠着,心里无端涌上来一股烦躁,但又不敢托人送去,毕竟皇帝亲口发了话,要他和未来的皇帝陛下搞好关系,他也不能这样拂了皇帝的面子。
“备车,去东宫。”
楚茗到了东宫的时候,已是满地余晖,日暮沉沉。东宫各处都掌起了灯火,东宫的建设很好,在璀璨的灯火中显得愈发雄伟辉煌。
楚茗被人领进去的时候,太子殿下正捉着一个人的袖子,耍赖似地摇着。眼神晶亮晶亮的,还真有点像只小奶狗。而被摇袖子的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只从那挺拔俊秀的背影隐约看出是个芝兰玉树的君子。
“今夜就不要走了嘛,留下来用晚膳吧。我叫厨子做你最喜欢吃的白玉藕好不好?”
“殿下……”
楚茗声音不大不小地咳了一下,提醒了燕承启,燕承启感官很灵敏,瞬间就放开了那人的袖子,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还有些掩盖地抚了抚自己下摆上的褶皱。
楚茗只听见里面传来略带惊慌地一句:“臣告退。”然后那个人就低着头快步从楚茗身边走过,楚茗一直没有看清他的面容是什么样子。
楚茗回头看着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略略出神……
总觉得这个人像一个很熟悉的人……
可他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楚茗皱皱眉,挥开脑子里那些杂念,转身就撞上了燕承启略带责怪的目光。
“你来做什么?”
楚茗想起来燕承启刚才满面春风,笑意盈盈的模样,突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袖里那块赦金牌也并不想这么快就给燕承启。
他倒伊人相陪,乐得逍遥。
“臣来看看殿下,禁足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楚茗脸上挂着三分和煦的笑容,恰到好处,天衣无缝,找不出一丝破绽。
“哦?翰林院现在奏疏事物都这么少了吗?大学士身体养好了吗?怎么这,么,清,闲。”
最后四个字都是燕承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几丝愤愤不平。
楚茗面上的笑意半毫未减:“但是殿下乃一国之储君,未来真龙天子,臣自然要关心一番。”楚茗轻步走到燕承启面前,手指探上燕承启桌子上的茶壶肚,那里并非滚烫,甚至带着一丝丝凉,可见燕承启应该是与刚刚那人在此厮磨许久了。
“本宫很好。那日的事情……是本宫对不住你。你要父皇禁本宫的足,也没有什么错。看完了,就回吧。”
楚茗摇摇头:“禁足非臣的请求。”
燕承启也是个玲珑通达的人,只一句话就猜测了个大概,应该是楚茗告假,父皇气不过才把他关起来了。
想着自己这两天竟荒唐地怨怼错了人,燕承启不心下羞愧。半晌开了口:“你……你那里还好吗?”
楚茗黑着脸从袖中掏出了那块金牌,放在了桌子上,弯下腰撑在桌子上,面对着燕承启,笑意强撑着,一双凤眼里却似要喷出火来:“这是皇上让臣带来的牌子,从今日开始,了殿下的禁足。”
楚茗和燕承启挨得极近,燕承启甚至闻得到他身上素雅好闻的香料味,看得见他优美的脖颈的曲线,一直延伸到后衣领中。
燕承启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竟然……竟然……以上犯下…………
他竟然对着那白皙修长的脖子轻轻啃了一口。
=tbc=
第三章
楚茗安静地躺在雕花木床上,半撑着身子,腰腹间搭着一条薄薄的锦被。他看着良大夫有些踌躇的神情,不禁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安抚他:“我近日来时常头晕,乏力,恶心,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是风寒吗?”
良大夫迟疑了许久,才出声道:“公子,不知道你最近……可否与人行过房事?”
楚茗想起来那天燕承启在他脖子上湿热的舔舐,嫣红就从他的脸上一直爬到了耳尖。
良大夫本是靖国公招来的大夫,靖国公在他年轻的时候于他有知遇之恩,后来靖国公逝世,他却感念着这份恩情,也没有离府,反而是伴随着两位公子长大成人,在这府里默默地做着一个大夫的本职,默默地守护着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看了这个孩子这么多年,楚茗是长子,一直端的是君子作风,严苛律己,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慌乱的神情。
是了。该是了。
良大夫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答案已经很显然了。
良大夫叹了口气:“这本该……该是件喜事……可公子至今还尚未婚配,老夫,老夫怕您是被人……”
“良大夫,你在说什么?”
“公子,府上要添新丁了。”
清风拂过游廊里的风铃,风铃撞击发出冷冽的响声。
“公子,您有喜了。”
楚茗整个人如被雷击,他反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只觉得一时千言万语,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心里像是埋进了一团乱麻,了无头绪。他皱着眉,面色都苍白了几许,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有些吓到了。
“你……你是说……?”
良大夫深深地看着楚茗,却没有再多言语,只是拾起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的纸和笔,去一旁的小桌上写安胎药的方子去了。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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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的手抚上那依旧平坦的小腹,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个意外,不能留……可是他却说不出要流掉这个孩子的话来。
所有的字眼都卡在喉咙里,他感到一股难言的灼烧。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在家中,他身为长子,长兄如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家中做决断的那个人,从不拖泥带水。可是这一次,他却找不出半点头绪。
“公子,老夫的建议是不要轻易做决定。”良大夫似乎是看出来他心中所想,“您身子骨不算太好,若是……恐怕对您身体不好。何况……自从二公子在几年前搭了半条命娩下真儿后,府中再无新丁。恕老夫直言……二公子现在与家中那位感情您也看到了,怕是再难延续香火……府中还是需要一位小世子承接这靖国公府的。”
楚茗心中猛然一痛,弟弟所托非良人,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总是难难过一番。被良大夫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他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