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边客
两只耳朵竖起来 分卷阅读42
,白细人也生得这样白。兔子乖顺爱黏着他,而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白细更黏着他的人。
白细就是兔子,兔子就是白细……
霍铮若有所思,他并不惧怕白细是个妖怪,毕竟一只软萌乖巧的兔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感到有威胁,以致于害怕。
火光映着霍铮半边面庞,兔子安静窝在他掌心下,霍铮的沉默逐渐令它陷入不安,毛绒绒的屁股挪来挪去,直到霍铮在他身子轻抚,才停下不动,眼睛亮亮地看着人。
霍铮忽然问它,“小白,可否变回来给我看看?”
兔子摇头,它有不知要何时才能化回人形,今日变回兔形事出突然,是他意料外的状况。
霍铮言道没关系,眼看时候不早,兔子窝在怀中不停眯眼打盹,神疲乏。他欲把兔子放回床上,兔子打了个激灵醒来,重新蹭入他怀里,自己寻了个出温暖的地方挨着,睡时喉中发出细小的呼噜。
霍铮放它下来不是,一直抱着也不是。只好抱它回了自己房内,放在怀中,一人一兔,合衣而睡。
夜色安谧,如水般的月色透过窗户洒入屋内,银辉幽幽,连梦境中的幻像也变得光怪陆离。
兔子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里它被一只大兔子压着动弹不了,挨紧它,用屁股蹭来蹭去,就像它见过发情期到来的兔子那样,可大兔子与它分明都是雄兔,怎么能互相贴在一起蹭呢?
它挣动四肢要从大兔子的压制下爬走,却被大兔子拉回去紧紧禁锢起来。
大兔子的力气可真大,勒得它喘不上气,它疼得受不了,回头张嘴欲咬上对方一口再逃开,这一眼看去,却惊悚发现,大兔子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化变成铮铮的脸。
铮铮竟然成了一只对它发情的大兔子!
白细卯足了劲气睁眼,视野朦胧黑暗,耳边回响着男人粗沉的喘气。
他坐起身,对喘气的人转头,影影绰绰间,对方高大的身躯背着他坐在床边沿,白细嗅了嗅屋内的气息,认出这是霍铮的房。
“铮铮?”
他看着房内的一片黑漆,还有些冷,便问:“不点灯吗?”
“不……”霍铮匆忙制止,竭力克制。
待腹下火气平缓,那昂起之物沉去,才赤脚下地,在暗色中摸索,点燃屋内油灯。
淡淡火光逐渐照亮房屋,朦胧而暧昧。
霍铮转头,看到白细背他而坐,长软乌发覆于雪白细腻的背上,身子未着寸缕,顺那浓密的发丝而下,隐隐露出春/色一缝。
霍铮立足不动,面目充满懊悔之色。
就在不久前,他在梦中竟然死死抱紧白细,做了那等龌龊之事。
白细侧过半身,深夜凉意最浓,霍铮身子火热,所盖布衾很薄,压不住什么凉意。他抖了抖肩膀,环手卷起布衾,将自己缩成一团,“铮铮,你怎么了?”
霍铮哑着嗓子应他一声,却没动。
白细又道:“我冷……”
言罢,一双毛绒绒的垂耳忽从浓密的乌发中顶出,他下意识抖了抖,遮掩不住,看着霍铮的目光多了几分怯意。
开口时牙齿轻细打颤,“铮铮,我冷……”
霍铮纠结而悔恨,最后他走近,面无神色展开双臂,对白细道:“到我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写完就放,暂时不知道啥子时候能写完……
摸摸大家~
第31章选做禽兽
霍铮臂膀宽阔,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粗葛,难掩他魁梧结实的身姿。
他立在床沿,怀抱对白细敞开,让对方主动靠近,就像猎人摆出无害的姿态,让猎物卸下防备跳入陷阱。
白细是只“猎物”,对霍铮却没有任何防备。他知道眼前敞开的胸怀有多温暖,毫不犹豫攀上,抱紧霍铮的脖颈,与其亲密贴合。
暖意环裹周身,他眯起眼,唇中溢出舒服的叹息。
霍铮身上哪里都好,唯独摸着时过于坚硬,他拍了拍抵在掌心前的胸膛,道:“要是再软些就好了。”
霍铮拢起双臂环搂他,道:“软不了。”
霍铮察觉白细真的很喜欢抱他,也许只是出于纯粹的依赖之情,抑或是动物间相处时的亲密,无论何种心意,绝不会像他一样怀有不轨的心思。
霍铮低头,扯出一套旧的衣裳为白细套上。
白细心如琉璃,乖顺又讨人喜欢,他这份藏在心底见不得光的色/欲,委实对他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侮辱。如今他借着白细对他的依赖,就此慰藉那一点贪婪的欲念,更是连禽兽都不如。
衣服套好,襟口宽松,遮不住肩头那片白净。霍铮看着他,内心煎熬中,紧双臂,继续选择做了禽兽。
“好暖,铮铮,我不冷了。”
白细轻笑,整个身子被霍铮裹入怀内拥抱,彼此间的体热和气息相互传达,搂抱时变了姿势,抵足同眠共枕。
烛火微弱,蜡油落了厚厚的一层,火光就要熄灭了。白细的头发散满枕间,霍铮就此希望他的布衾、竹枕,能将白细的气息一一集。
随着最后一滴蜡油落尽,火光彻底灭了。夜色里,白细眨着幽亮的双眼,一双垂耳不时探动,霍铮喉结攒动,压抑着,顷刻间喘出一口气。
就在此时,白细问他:“铮铮,你不怕我是个妖怪么?村里人都很怕妖怪。”
从那次村里传言有妖怪出没,可谓人人闻之色变。
“不怕。”霍铮看着他,“你很好,即便是个妖怪,也是个善良的妖怪。”
白细兴奋地抖动耳朵,霍铮目光移至他的这双垂耳,忽然问:“我可以……摸摸耳朵吗。”
“唔……”
耳朵可是兔子极为敏感的地方,也是一道软肋,从不轻易让人触碰。可对方是霍铮,白细丝毫没有犹豫,脑袋一挪,送到霍铮眼前,他有些害羞,声音很小,“铮铮摸吧,不过要轻一点哦。”
霍铮屏息凝神,指尖微微颤抖,碰上那双毛发绒绒蓬松的垂耳。
他动作先是一顿,观察白细可否露出不适的反应,旋即小心将垂耳虚握,放在汗湿的掌心捏了捏,耳朵是真的……
白细发出一声轻吟,霍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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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松开手,嗓子眼干涩,开口说话时,语气竟显得有点笨拙。
“弄、弄疼你了吗?”
白细摇头,笑时呼出的气息喷洒在霍铮脖颈,登时牵起一片热意。
白细小声道:“不疼,可是有些痒痒。”
霍铮悬紧的一颗心放下,又将掌心重新覆去,尽最轻的力气揉揉耳朵,白细脑袋抵在他胸前,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有多么肃穆专注。
两人磨磨蹭蹭至半夜,总算相拥着入眠。
月色撩人,白细又梦到大兔子霍铮。
这一回大兔子没用屁股蹭他,大兔子敞开身体拥着小兔子,亲密间,不知从哪亮出一条木棍,竟对着他来回戳弄。小兔子白细跑啊跑,回头看着大兔子,不明白铮铮为何要这样对它。
“铮铮!”
他从梦中清醒,身子还窝在霍铮怀中,才动了一下,就感到真的有木棍在戳他。
白细惊疑,不明白霍铮身上为何睡觉了都带根木棍戳人。
他沿覆在身上的布衾下滑,霍铮被他发出的动静惊醒。
霍铮低下眼,看到白细正沿着自己腿下爬去,忙伸臂抱上他的腰捞回来,嗓音异常沉哑,“小白,你在做什么。”
白细蜷起手脚任霍铮抱着,不解问:“铮铮,你身上藏有棍子戳我。”
霍铮身子一僵,顿时明白是什么回事。他一个热血方刚的男人,夜里抱着白细……睡觉,难会出现令人耻辱的反应。
他扯过布衾松松遮盖,面上维持着平静。
“无事,天色不早了,我出去准备早饭。”为了转移白细的心神,霍铮又道:“你回房换身衣服,看看黑珍珠。”
一听黑珍珠,白细果然不再纠结木棍戳他的事。
他穿了霍铮的鞋跑回房内,黑珍珠一夜不见他,疯了般窜入他怀里撒娇哼叫,白细哄了他两句,黑珍珠才高兴地舔他手指,不闹气了。
秋高气爽,两人在院中搭桌进食。
霍铮观察白细,夜里出现的那双耳朵已经变了回去。
他道:“耳朵,变回去了。”
白细嘴角抿起一抹俏皮的笑,故意让垂耳露出来,那双白绒绒的耳朵从发中顶出,果然看到霍铮僵了一瞬。
霍铮盯着他的耳,“它……”
白细再次把耳朵回去。
霍铮:“……”他只好嘱咐,“耳朵一定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
白细应声,用过饭后,他忽然惦记起昨天在村集上的那匹老马,外出溜黑珍珠散步时,特意经过他们昨日临时搭建的地方。
眼前地方空空,一匹马的影子都没见到。
老马病弱又身负重伤,它能走去哪里呢?四周的枝叶迎风晃动,此时林内忽然传来一片鸦声。
白细闻声望去,有烟雾顺着风,从不远的一片小林子飘来,他定定望着,心中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细想,他拔腿冲入林中,黑珍珠发出呜叫,迈起小短腿跟他进去。
林内,恰见一伙人对着老马的尸体剖腹开膛,鲜血淋漓,染红石块。被剖开分解的肢块有的已经架在火上烤,几个村汉从火架上取下一块,混着酒啃了几口,嘴里笑咧咧的闹闹嚷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老马的脑袋被单独割开置在石块上,双眼大睁,死不瞑目。白细眼眶一热,拎起拳头冲了过去。
黑珍珠见势,汪了一声,也凶巴巴地跟着冲过去。
霍铮在院子打湿了石板磨刀,屋外有人叩门,他前去打开,来人是附近的一户人家,他曾给对方修过井。
村民急道:“霍郎,你那位俊俏的小兄弟,我方才拉车经过小树林,看到他跟几个村里几个大汉起了冲突,现在被那伙人绑起来了!”
霍铮眼神一跳,问清地方后疾步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第32章嘴对嘴啊
林子外一伙人围成一圈,对圈里的情况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霍铮拨开人群进去,几个村汉正脸红脖子粗的对着白细破口大骂。
白细与黑珍珠皆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下巴搭在膝盖,委委屈屈蹲着,打不过骂不过,看到霍铮出现,眼眶马上湿了。
“铮铮!”
霍铮赶到他面前撑扶他站起,把人从头到脚细查可否有伤。
村汉将他们围成一圈,用力推了霍铮一把,另一人欲推白细,霍铮皱眉,横臂挡开,手腕一折,把那人臂力轻巧卸去。
被卸掉臂力的村汉神色愤怒,吼道:“哟,想打架呢?!”
一伙人喝过酒,酒意上头,面红颈粗,纷纷掀起衣,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
村汉体格高大,白细担心霍铮被打,绳子解开,忙抓起霍铮的手,想把人拉跑。
几个村汉挡在他眼前,“你这小兔崽子跑啥跑,刚才跑过来动手怎么不见你跑,现在你再跑,敢跑啊?!”
白细被村汉们吼得肩膀一抖,很快被霍铮以身躯挡住护好。
村汉面色不善,霍铮便问他们,“发生何事。”
几个村汉大着舌头将事情说了一遍,提到老马,霍铮便知晓此事的源头。
“你们那匹老马杀掉吃了?”
村汉们面上忿恨,“这不还没吃上瘾呢,不知哪里冒出这小子,莫名冲出来打人,你看我这腿,被这条黑狗咬了一口!他是你什么人,他和你有何啥系?!”
霍铮目色淡淡,取下身上的钱袋,从中取出一些钱交给他们,当做封口。
不是什么大事用钱解决的途径是最快的,几个村汉贪便宜,接过钱就闭了嘴。
霍铮看着石块上老马被割下的脑袋,“那匹马染了病。”
剩下的意思只让他们自行领会,几个村汉得了钱就走,把霍铮的话当成放屁,丝毫不去在意。
“铮铮……”
白细看这群人不仅吃了马,还平白无故拿了霍铮的钱,小脸气得半红半白,开口时嘴唇都是抖的。
“他们、他们好坏!他们把马杀了,还吃掉了。”他喉咙有些哽咽,“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
村汉离开后聚集的村民也散了,霍铮把白细带回大院,白细与他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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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话,霍铮一字未回。待白细缓过,看霍铮的表情,才意识到他在生气。
霍铮弯身蹲下,将未磨好的刀拾起,重新打磨,视白细如空气,等到把刀磨得铮亮,才道:“下次不许再这样鲁莽行事。”
霍铮不敢去想,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去,那群喝醉的村汉会对白细做出什么事。
村里什么人都有,那群人骂他打他都是轻的,若趁机报复把人卖掉拐走,他该去哪里找回白细呢。
“可是他们把老马吃了!”
白细还在未此愤愤不平,霍铮平淡回他,那又如何。
霍铮眼睛深沉,白细甚至看到了他的无情与冷血。他有些怕,语无伦次,“老、老马很可怜。”
“再可怜它也只是一匹马,它不是人,更不是你,它迟早会病死,无论如何都不干你的事。”霍铮真的又气又怕,“小白,以后不要再为无关紧要的畜生,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霍铮的话得有些重,甚至伤到了白细的心。
“畜生……”白细反复细声低喃,眼眶有些湿润,“畜生的命就不值得保护么。”
他心中难过,却明白霍铮说得对。
霍铮至始至终是个人,而自己,做了百年的畜生,才能从畜道脱离。
畜道是最低贱的,千百年一直沦为人的桌上菜,他觉得老马被分尸杀了吃掉很可怜,然而在人们眼中,不过是一餐能填饱肚子的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一时无声。
白细立直身板不动,霍铮到他眼角噙有闪光的泪,刻意板起脸色不禁柔和。
他清楚对白细说这样的话会令他伤心,但那也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
在霍铮心底,只要白细平安无恙,什么都不重要。那匹马被人杀了,的确不会令他有多余的心绪波动,他内心有柔软的一面,却也是冷情的。
“小白。”
霍铮握上白细的肩膀,把人摆正,微弯身,直视他的眼睛,“答应我,日后无论遇到什么令你愤怒的事,切记不可莽撞上去与人发生冲突,包括我在你身边时。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白细背着他,赌气闷道:“不明白。”
其实他明白,就如他们常年待在深山里一样,遇到野兽出来捕食,瘦弱的动物被抓住了,它们只能顾着逃命,从野兽口中救下同伴的事,想都不敢想的。
没想到做动物时这样,做人后也得学会这样,凡事都要自保。可是今天他被人制服,霍铮却过来救他。
“铮铮。”白细抚上霍铮的脸,“我错了,以后不会轻易与人打架了。”而且他也打不过别人……
“我给你添麻烦了,是我不好……”
霍铮揽他入怀,掌心在他背上拍抚,“方才有没有被人家打疼了哪里?”
白细摇头,他郁闷道:“没有,我踢了那人一脚就被他们绑起来了,他们绑了我和黑珍珠就一直骂我们,打倒是没打。”
想起方才霍铮为他挡人时轻松把人家一条手臂卸去,白细泄气,“我是最没用的妖怪了。”
白白变了个人,肩不能挑重物,手不能打架,他不知其他妖怪是否也如他一样,迄今为止,他没遇到过任何化出人形的小妖怪,因而没有参照之物。
霍铮安慰他不必介怀,看他实在打不起神,便将手里的活暂时搁置,与他坐在树底下说些话分散他的心神
追月节就要到了,在村里,虽没有城内那些文人雅士饮茶作诗赏月赏花灯的风趣,却也不乏热闹,霍铮粗略与白细讲起,承诺为他做多制几盏兔子花灯。
曾经不清楚白细为何对兔子样式的物件情有独钟,现在他明白了,家中就连窗纸,也让师傅糊几只兔子到纸上,不为其他,只因为白细看到会高兴。
兴起时,家里来了人,是阿郎。
白细见到阿郎是有些高兴的,上前与他说话,问他为何过来,黑珍珠也绕着黑皮少年嗅来嗅去。
霍铮在一旁静默看着两位少年交谈,黑珍珠嗅完,也走到他脚边蹲下,与霍铮维持着静默的姿态,静静看着两人。
一人一狗的视线让黑皮少年陡然不自在起来,他扭头看霍铮,霍铮神色平静,却不知为何他有些头皮发麻之感,
他讪讪一笑,拍了拍脑袋,道:“哎,我都给忘了,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白细好奇问他,“送什么?”
阿郎掀开兜在竹篮上的布,竹筐里装了一篮月饼,掀开的一瞬间,月饼的酥香味道飘散入鼻,显然是刚出锅不久的。
阿郎笑道:“追月节就要到了,这是我娘做好的月饼,我娘让我给乡邻送些过来,这不,我就想到你们这儿了,我娘做饼绝活一流,你留多些尝尝。”
白细下意识征询霍铮的意见,霍铮让他下,又叫阿郎多留片刻,从后院取了些鸡蛋,礼尚往来。
阿郎本意多留一会儿与白细说话,可他娘吩咐他要把月饼全部送出,他只好提前离开,走时看着白细的眼神充满少年独有的青涩留恋,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离开时,霍铮故意走在白细身前把他挡的严实,阻去阿郎的目光,语气淡淡,“慢走,就不送了。”
阿郎总觉得霍家二郎似乎不是很欢迎他。
黑皮少年离开后,霍铮尤有心绪难平的感觉。
“铮铮,你怎么了”
“无事。”
留下白细丈二摸不到头脑。
五日后便是追月节,霍铮整装了一些东西,去村集交换些过节时可用上的物件。白细与他同去,黑珍珠走在前头探路,时不时转回脑袋看看他们,继续迈开短腿往前跑。
普通农户家的猫狗多为散养,让它们自行捕捉猎物觅食,霍铮却一日三顿粮喂黑珍珠,半月时间,它比来前大了一圈,毛发也浓密黑亮许多。黑珍珠对白细忠心耿耿,霍铮不会亏待它,一条黑狗走在两人面前神抖擞的带路,经常引来村民回望。
村集热闹,两侧摆满一条长长的道,逢年过节,农户也是摆着大鱼大肉庆祝,笼中关着各样家禽家畜。
霍铮巡了一圈地方,那恶霸洪金也将养在马场内的禽畜带了大半出来,大多农户把东西用作交换,他却低价卖出,跟来的小厮卖力吆喝,洪金开出的价钱实在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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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出质疑,洪金亲手拎出几只鸡鸭给村民看,到底是贪小便宜的心里作祟,有人买了后,陆陆续续有人争抢,几个大笼子的家禽,不多时就卖个光,
“铮铮……”白细愤愤,霍铮拉住他,“他自会有报应。”
以洪金贪婪钱财霸占马场的心里,理应不该将那么多家禽低价卖出,霍铮的直觉告诉他,洪金的报应不远了。
追月节那日,村里摆了花灯一条巷,花灯街从前只有在城里才能看到,从村子往返城内所需时间不短,且花灯只在入夜后方才摆放,村落的农户很少能看到,直至前两年,村落间兴起花灯赏月,村里这才普遍有了花灯巷。
暮色四合,白细提上霍铮为他制作的兔子灯笼,两人趁夜,同去花灯巷看看。
各式各样的花灯挂满整条村巷,灯火如昼,邻近的村落来了不少人赏灯,一年便只有这日,外出的少女成群结伴,不甘寂寞的青年村汉自然不放过机会,因而花灯巷涌来的人越来越多。
霍铮护好白细,为他圈出一方安全的空地,避被人群冲散。
两人贴紧了走,不久,白细鼻尖便有了薄薄的汗意,霍铮牵他到空旷的地方休息,静谧的小林,绕有溪水,月色下溪水泛起圈圈银光,时而飘出窃窃低语。
白细与霍铮坐于一块大石上,借着月色,看到两人在溪边挨挨蹭蹭,不久抱在一起。
白细小声问他,“铮铮,他们为何嘴对嘴抱在一块?”
霍铮默默牵起他手腕子,“回去吧。”
返回霍家,白细对溪边那两人的举动深感疑惑诧异,他追问了一路,霍铮万般无奈,道:“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那样做。”
“噢……”白细看着霍铮,“铮铮你喜欢我么?”
霍铮点头,白细顿时眼睛亮了,“那、那我可以不可以跟你嘴对嘴啊?”
霍铮:“…………”
“铮铮铮铮~”
禽兽之心继续作祟,霍铮矮下身,掌心捧起白细脸,往唇上贴了一下,喷出的气灼热,“好了。”
轻触即分的吻,白细舔舔嘴,失落道:“那两人贴嘴时没有这么快分开,铮铮是不够喜欢我么?”
分不清此刻是何种情绪,霍铮闭了闭眼,捧起白细面颊,重新吻了下去,吮着那两片柔软湿润的唇瓣,直至白细轻声呜叫,他才松了嘴,耳目炽热,“感受到我对你的喜欢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待捉虫修修~~
第33章共同进退
凉风温柔,可白细觉得此时的风不及霍铮的目光来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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