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边客
白细朝下望了霍铮一眼,提起松松垮垮的裤子,把头夺了。
鼓掌声不断,游人高声叫好。白细露出腼腆一笑,被人送下擂台后,一手提裤,一手攥紧了头,跑到霍铮面前,兴奋得脸颊泛红,“铮铮,我、我们赢啦!”
他把头送到霍铮眼前,霍铮道:“小白很厉害。”
说着便给他扶好裤子,捡起被燕雪崇抽落的腰带重新系好,再把他带到燕雪崇跟前。
燕雪崇火冲天,背着人对四个家丁出气,骂他们无用窝囊,连个人都对付不了。
霍铮横眉冷对,掌心握住白细的肩膀,让他站在燕雪崇面前,道:“跪下。”
第43章尾巴露馅
霍铮一声冷淡的跪下,让燕雪崇脸色充血般通红,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难堪到了极点。
就在不久前,燕雪崇趾高气昂的立下谁输谁当众下跪的挑战,此刻头在白细手里,他输了。
四个家丁上前,撸起衣袖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对我们少爷说话?!”
霍铮掷地有声,道:“愿赌服输,还是燕家少爷说出来的话当不得真,输不起?”
已经散开的游人瞧见这头似乎有好戏看,就又纷纷聚拢过来,将路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人认出燕雪崇,猜测他们发生了何事。
眼下此景,燕雪崇要脱身也走不开,他不甘心瞪着白细,吭哧吭哧喘气。家丁挥舞手臂准备对霍铮动手时,燕雪崇大吼:“住手。”
话音一落,他推开挡在身前的家丁,眼睛垂落,双膝弯曲,当着一干围看的游人,对着白细下跪。
白细揣着头往后倒退一步,后背紧贴霍铮的胸膛。
燕雪崇这一跪,四周便炸开了锅,有人不可思议的揉眼睛,道:“俺眼睛没花吧,燕少爷居然给人下跪?!”
议论声此起彼伏,燕雪崇丢进脸面,跪完后当即拨开人群跑开,家丁在他身后追着,而旁人还未从刚才的一幕缓回神。
“他、他跪了啊?”
白细喃喃,仰头迎视霍铮,眼里满是对他的钦慕,“铮铮,你好厉害!”
霍铮淡笑不语,待聚集的游人散开,才悄悄牵上白细的手,沿着花灯街市行至人群稀少的地方。
禹城在南,烟柳水乡之地,河岸两边停有不少船坊。箫声渐响,婉转清丽,女子的娇俏欢声混着箫声从坊内隐隐流出,霍铮牵着白细沿河漫步。
霍铮停下,转头查探周围动静,手臂下滑至白细腰间,把人抱起来,掩入一旁的暗巷之中。
“铮铮,做什么呀?”白细手里的灯笼落到外头了,他想捡回来,霍铮却按着他的手,手指沿着面颊细细抚摸。
“小白,以后被人欺负定要告诉我。”
燕雪崇虽然愿赌服输给白细下跪,可霍铮一旦想到白细在学堂受对方欺负,心里的那股火气怎么也磨灭不掉。他很自责,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知道出了这件事。
白细笑了笑,仰着脑袋微微嘟起嘴巴,霍铮知他在索吻,指腹便按着他的下巴,将两片柔软的唇轻轻一吮,亲上去。
两人拥在暗巷中亲得难舍难分,若有人经过站在巷口外,定能听到口齿相缠的水声,以及□□的低吟。
“铮铮……”
白细整个人被霍铮抱起来缠在身上,身体有了羞耻的反应,却不能解脱,便赖着磨着,霍铮自制,两人间火向来是白细挑起的,而今天霍铮心存怒气,才一时按捺不住,借着亲热之事,竟这么抱着人躲在巷中泄去心头那股狂躁的火。
“小白,我今天有点失控。”
白细赖在身上不下去,霍铮就抱着他不松手,把人放到背上背着,穿过一条条巷,慢慢往大院的方向回去。
白细一手执灯一手撑伞,伏趴在霍铮身上,嘴巴不安分的沿着他的后颈舔来舔去,鼻子也不断嗅着,仿佛霍铮身上及其好闻的气味,引诱他咬上几口。
啪
霍铮一巴掌抓拍在他屁股后,语气流露丝丝无奈,“乖乖趴好。”
白细总在他背后扭来扭去,尤其是身下那处仍然不安分的地方,夜色中白细看不清霍铮是和神色,只有霍铮自己明白,他被白细这样蹭了一路,整张脸连带脖子,十分烫热。
“小白。”离大院还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霍铮难得求饶,“不要动了。”
寒风化不开他们彼此间的浓情蜜意,白细把伞放低,矮下脑袋笑眯眯地对着霍铮的耳朵亲了一亲,就如对方平时亲他那般,软滑的舌头往里稍微探入,直至股下掌心惩罚似的重重捏了捏,他才停止玩闹的心。
就在此时,霍铮似乎摸到了异样的东西。软软绒绒的,握入掌心呈圆。
他拧起浓眉,正待询问,白细突然圈紧霍铮的脖子,屁/股向上,微微撅了起来。
他忍笑,身子不停扭动,双腿夹着霍铮的腰腹蹬腿,“铮、铮铮,你松松手,我的尾巴突然跑出来了,你别捏啦……”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
第44章咬咬尾巴
“尾巴?”
霍铮狐疑,滞在原地,掌心对着那软绒圆暖的东西再次捏了捏,白细笑倒在他肩膀,扭着屁股动来动去,“铮铮,你、你别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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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道:“好痒好痒。”
霍铮松开他的尾巴,夜深人静,倒不用担心露出的尾巴被人看到。
霍铮加快步伐,掂了掂背上的人,“尾巴为何会露出来?”
白细摸了摸脑袋,耳朵没有顶出来,转去摸自己尾巴,敏感得让他受不住,手臂圈紧霍铮脖子,摇头,“我也不明白它为什么会露出来。”
屋檐下皆挂有一盏灯笼照明,踩着暗淡的光,两人回到大院,院子挂有的灯笼已经熄灭了,霍铮添换了蜡烛重新点燃,背着白细回到自己厢房,把他放在床上坐好。
房内门窗紧闭,霍铮在白细面前蹲下,仰头,漆黑的双目定定凝视他,道:“给我看看。”
白细乖巧背过身,他的裤子约莫是在擂台赛时被东西划破一道口子,尾巴恰好从口气里跑了出来,小小圆圆的一撮,煞是可爱。
白细揉了揉脑袋,又将两只垂耳从发中顶出来,软哒哒落在发间。
“铮铮。”白细拍拍旁边的位置,“你坐。”
霍铮在他身边坐下,他抱膝缩腿,整个人倚进霍铮怀里靠好,杏眼湿润的看着他,笑时露出雪白如贝的牙齿,目光含着期待,垂耳羞怯地轻轻一抖,问:“铮铮,我这副样子好看吗?”
火光轻晃,白细的眉目染了层淡淡暖色,光照透过耳朵覆的绒毛,映出薄薄淡粉的耳肉。
霍铮展臂把他拥紧,低下头,将一只垂耳的耳尖轻轻含入嘴里,软软绒绒,舌头抵出,沿着耳尖细细舔/湿,左右轮流把两只垂耳朵舔过后,才松开脸红得能溢出水来的人。
白细害羞又雀跃,双手紧紧抓着霍铮的衣襟,湿湿的耳朵垂在发上,显得可怜又可爱。
霍铮下一句话出口,让白细的心险些跳出嗓子。
霍铮说:“还有尾巴没有舔。”
“舔尾、尾巴……”
白细躁动地扭着身子,嘴里吐出的气息湿热,被口水沾湿的耳朵也烫了起来。
他自己都很少舔尾巴呢,铮铮说要给他舔尾巴,唔……
黑亮湿润的杏眸闪闪看着霍铮,白细在霍铮怀里转身,拉过枕头,乖乖趴下,让尾巴暴露在他视线底下了。
他扭头,紧紧将眼睛闭上,手指抓紧身下的被衾,“舔、舔吧。”
霍铮低笑,侧身趴在他半身上,手肘抵着自己的重量,指尖伸出,将毛茸茸的圆尾巴虚抓,握在掌心里慢慢揉弄。
“唔……”
白细抱紧枕头,身子明显颤动,额头与鼻尖渐渐漫出一层薄汗,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巴,整个人忽然绷紧,尾巴让身后的人一口咬进嘴里,如同刚才‘吃’他的耳朵一样,温柔细致地玩弄的他的尾巴。
“铮、铮铮,呜……”
动物的轻吟让霍铮停下动作,灼热的鼻息喷在尾巴上,沾湿的绒毛贴在肉上,显得白细的圆尾巴又小了一圈。
霍铮哑声道:“小白的尾巴不仅摸着舒服,咬上去也很舒服。”
白细捂脸,整个人被霍铮翻起身子面贴面相拥,共枕躺下。
白细还未从舒服的余韵下缓神,呆呆窝在霍铮怀里玩手指,他摸了摸耳朵与尾巴,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霍铮,难为情道:“铮铮变了。”
霍铮今夜笑了不少次,闻言,眼底便又闪过笑意,替白细把被划破的裤子取下,除去棉厚的夹袄,用被衾拥紧他,下床取出一套衣服给他换上,再把白细的脚捧在掌心搓热。
一连串亲密的接触让白细动容不已,他起身从霍铮背后抱上他的腰,嗓音黏黏软软,不断唤着对方的名字。
元年最热闹的几天过去,白细重回弘扬馆念书,霍铮也回了客栈打杂活。
这天清早白细下了马车往书馆过去,他理了理仪容,还未行至大门,便看到门外沿着街道站有一群学生,清一色白色儒服对面,则站有一排黑色装束的青年子弟。
两方人各占据一边,气势汹汹地对骂。
白细在人群中找到方子尘,小心绕过一伙人,拉了拉对方,“子尘,这是在做什么?”
方子尘捂耳,两人入了书馆,才见怪不怪,道:“每逢年后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挽着白细,从门口指了指对面的门院,“看到那间兴武院了吗,他们就是那边的武生。”
白细不解,“武生?”
方子尘与他详细解释,“武生就是专门学功夫的,我们弘扬馆多数学子苦读数年,就为了能考上一官半职,这举国大考分为文考与武考,五年后我们能参加文考,兴武院那边的人就参加武考。”
白细点头,看着沿街争执的双方人群,又问:“他们为何要吵架?”
方子尘合掌一拍,“相互看不上眼呗。”
他恨恨道:“那些家伙仗着自己会几个拳脚功夫就看不起我们读书人,说咱们矫情,手无缚鸡之力,枉为男人!”
白细:“……”
方子尘又道:“咱们这么多书也不是白读的,文能治国,以理服人!你想想,一个国家要维持安宁,臣子们能明理辨是非多么重要,他们说咱们矫情,我看他们才是有力无脑,光用屁股想事。”
白细:“……”
他抱紧布包,突然指了指外头,两方人不知为何挤在了一块,他道:“方子尘,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呀?”
方子尘笑着摆手,“不会。”
就在两方学生即将打起来时,一阵洪亮浑厚的嗓音高呵而起,众人转头,兴武院外走出一位身姿魁梧,面目憎恶的中年男子。
兴武院的武生们看到此人,前一刻还怒视而吼,这会儿全跟泄了气似的,高大的青年们一致耷拉起脑袋,停止争闹。
魁梧男子吼道:“你们这一个个小崽子活腻了啊,全部给我回去加跑十圈,木桩多蹲一个时辰!”
隔着数十步的距离,对方那浑厚的嗓音震得白细耳朵都不太舒服。
和蔼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长侦先生悠哉踱步渐至,白细与方子尘齐齐作揖,“夫子。”
长侦先生走到他们身侧,看着门外的学生们,捋须笑道:“想来大家都过了一个好年,干劲十足啊。”
馆内的书生们看到长侦先生,也纷纷对他作揖行礼。
一黑一白双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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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边如被痛打的落水大狗没了威风,一边整齐行礼维持斯文之道,场面看着实在有趣。
长侦先生道:“都进来吧。”
人潮散去,白细与方子尘回到学堂分开入座,燕雪崇一早就坐在位置上,看到白细,想起元年当夜发生的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白细落座,未察觉燕雪崇异变的神情。
学堂恢复往日书声不断的场景,夫子选了几节诗赋,让学生们回答,白细被夫子点名时,他念得磕磕绊绊,但也算能答得完整,不似最初来时,大字都不识半个。
课后,方子尘一脸神秘地靠近他,“白细,你听说了吗?”
“听说何事?”白细困倦地伏在桌上打盹,昨天夜里他缠霍铮缠到很晚,春日到来,他的力也愈发旺盛,从前至多一个时辰就可睡去,昨天夜里让霍铮差不多弄了两个时辰才肯罢休。
方子尘道:“再过几日,咱们全馆的学生去麋鹿山踏春呀!”
白细:“踏春?”
“对。”方子尘向往道:“那可是权贵之人才能踏足的猎场之地,听过麋鹿山里景色美如仙境,里头的鹿就跟仙鹿似的,只有那些达官贵族每年狩猎时才允进去,其余人都不准涉足呢。”
“仙鹿?”白细对此生出兴致,自从入城后,他极少看到动物了,除了跟在身边的黑珍珠,那些饲养的活禽大都活不久就被宰杀。
他曾在林里见过山鹿,那是很好看的山间兽灵,那时他还为修出人形习识兽语,如今他经过长侦先生的教诲,兽语已能灵巧活学,每日除了逗弄黑珍珠,都找不着其他动物一块玩闹了。
他问:“我们何时出发呢?要去多久?”
方子尘道:“大概五日后出发吧,往年春游,大家都会留在外头两夜一天。”
白细迟疑,他不愿与霍铮分开,两个夜晚,没有霍铮在,他如何能睡着。
“子尘,春游可以不去么?”
方子尘惊讶,握紧他的肩膀摇晃,“为何不去呀?春游可是大家每年最喜欢的事情了,咱们全馆的人过去,很热闹的,去吧去吧!”
“可是……”
方子尘好似看出他的迟疑,问:“你是不愿与每天过来接送你的大哥分开?”
白细红了红脸,“他、他不是我大哥……”
方子尘只当白细在害臊,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们少年起就担起家里的活儿,各个争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外头无论吃多少苦都不与家里的亲人诉说,时间长了便也适应。
白细是方子尘见过最依赖‘亲人’的人了,他道:“若你不舍得与你大哥分开,我有办法。”
白细追问:“什么办法?”
方子尘道:“春游时咱们坐马车出行,再过两日就会招马夫,你大哥不是每天都驾车送你过来么,他人看上去高大可靠,夫子肯定让他留下来,马夫能与我们一块进麋鹿山。”
作者有话要说:春游当然适合打野
第45章离开客栈
学堂上,学子们专注凝神,长侦先生手持书卷,将书中记载的传奇细细道来,谈及那些千百年前发生的奇闻趣事,很多人生出好奇之心,一个个轮流询问先生,长侦先生耐心作答,鼓励他们多问。
课至一半,有学生提议让人将故事重新演绎一遍,长侦先生欣然应允,道:“那么久以抽签来选出两个人上来。”
抽签经过学堂里五十余人之手,长侦先生随后说了念出‘春雨’‘菽豆’二词,白细看着手中写有‘菽豆’的签条,道:“先生,我是菽豆。”
白细被霍铮养细养,一张小脸圆润白嫩,乍看过去与菽豆有几分形似,他的话出口,长侦先生捋须慢笑,让他上去,又问:“春雨在谁手上?”
堂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先生便再询问一次,燕雪崇才不甘愿的站起来。
两人各站在一头,中间像是隔了条楚河汉界似的。
“汪汪汪”
双方焦灼着沉默时,外头传出的狗吠令他们纷纷朝外注目,书馆内不准狗进入,狗又是从哪里闯进来的。
只有白细,一听便知那是黑珍珠的叫声。黑珍珠今天跟着霍铮去了客栈,为何往书馆跑来了?
白细道:“先生,那是我养的狗过来了,我可以去出去看看它么?”
长侦先生允他,白细忙跑出学堂找黑珍珠了。
“黑珍珠”
白细沿着路向外跑,一道黑色影子窜至他脚边,黑珍珠前肢搭在他腿上,叫声急快,有些暴躁。
白细听后才明白霍铮在客栈出了事,今日有人在客栈闹事,霍铮与一伙人动起了手,黑珍珠嘴里带有血迹,它刚才咬过人,不久前霍铮被官差带去官府,它只好嗅着味道一路找过来给他报信。
白细听到霍铮被带去官府后陷入了慌张,课堂结束,他唯一想到的人只有长侦先生,先生见他慌慌张张,耐心安慰他,白细哆嗦着,将霍铮的事告诉对方。
长侦先生沉吟,“我往衙门走一趟,你不必担心。”
白细紧跟他,“先生,我想一块去。”
两人一狗乘上马车往衙门的方向赶,黑珍珠咬过人后一直处于暴躁的状态中,围在白细腿边呜呜叫。
很快,马车赶到衙门在门外停靠。长侦先生下车,看守的衙差认得他,对他持尊敬之态,放他进去。
白细带着黑珍珠要跟进去,衙差把他拦下,看着他的狗,道:“这只狗不许入内。”
黑珍珠怒叫,白细只好把它带到门外让它乖乖蹲下,它的嘴边残留着血迹,看上去实在很可怜。
“你在这里等我。”白细拉起儒服一角,抚着黑珍珠的脖子,轻轻给它擦干净嘴巴,细哄了一阵,才把它安抚好,趴在门外,看着他进去。
衙堂内,霍铮站在一侧,另一侧有三五人,他们生的面目凶恶,一身横肉,狠狠看着霍铮。
客栈老板实在怕了这群吃白食的人,缩在霍铮后边,左右张望。
所有人聚在堂上,县令却不在座,白细寻了一圈,长侦先生也不在。他稍微松了口气,看到霍铮脸上有伤时,眼眶顿时红了。
“铮铮!”
霍铮回头,白细被衙差拦在外头,他想闯进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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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担心他会伤到,就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今天所发生的争执打闹,于情于理都不会判给客栈这边,这群外域来的人仗着体格高壮便想吃白食,掌柜的人制服不住,霍铮才出的手。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县令登堂,那几个外域人身上带着伤叽叽哇哇不知说些什么,出使通关文牒,县令看了看,让衙差将他们逐出禹城边境,不准再入内半步。
当朝不准私自驱逐外域人出境,禹城地方小,真的驱逐几个外域人也无从查起。且长侦先生私下与县令交好,他为霍铮说了些话,县令问也不问便将他释放,出了府衙,白细当即流了眼泪。
“铮铮,你不要留在客栈里打杂活了好不好。”
他道:“书馆要招马夫,再过几日就是踏春日,你跟我一块去好么?别回客栈了。”
霍铮给他擦去眼泪,欲问清马夫与踏春的事。这时长侦先生从他们身后走出来,看着霍铮经打斗后弄得一身狼狈,叹道:“霍铮,你空有一身好功夫,在客栈内做杂活不适合你。”
又道:“如若你不嫌弃,我替你引荐一份活儿,地方距离弘扬馆很近,就在兴武院,不耽误你每日接送白细,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
短小的2更君!
第46章窥探
马车在街巷中徐徐穿行,哒哒蹄声清踏,小贩的吆喝隔绝于车帘之外,三人一狗各坐在宽敞的车厢一头,霍铮与白细凝神听长侦先生说明兴武院一事。
兴武院建院已有百年历史,十年前全国大考出过一位武状元,至此兴武院可谓名声大噪。
抱有武学之心的人从各地接踵而至,武院每隔两年招新生时,前来报名的武生可从兴武院大门沿街向外排去,比起弘扬馆,阵势非常壮观。
寻常百姓家里的孩子,大多人没有可上私塾念书的条件,笔墨纸砚处处用钱,且不说还得有脑子。
而学武却不一样,少年人早早入田,风霜雨打,自幼便有一身强壮筋骨,耐打耐摔耐疼,凡农户出身的子弟,多被送入武馆接受训练。
兴武院每年招的武生越来越多,武院场地每年都需扩建,武生多了之后,麻烦事随之而来。
人多口杂,进武院的多为农家子弟,性子又烈又野,如脱缰的野马不服管教,两年一次的武生招新,大门外少不得发生流血打斗之事,镇压不久便又重新再犯,热血方刚的少年人,经不得半点挑衅,偏偏兴武院并不将他们赶走。
武院奉行‘以武会友,以武服人,不打弱儒’,武生们若有争执,双方便摆出擂台打几场,谁胜谁就是道理。
也因此,不服武教师傅的武生比比皆是,每年被武生们气走的武教师傅一个接一个,想管教这群武生,就要随时做好接受他们摆擂的准备,把他们打服了,才会听从管教。
长侦先生长叹,看着霍铮道:“我看你身手不错,性子也能唬住人,那兴武院给武教师傅的月钱可不低,若你能留在那里,何来再为日子愁苦。”
听先生一番话,霍铮的确产生动摇之心。他如今不再孤身一人,得为他和白细将来的日子思量更多。
长侦先生又道:“兴武院的院长是我相交多年的老友,我为你引荐,能否在武院立足,就靠你自己了。”
霍铮点头,“容我再考虑两日。”
长侦先生也不急,他知道霍铮定会答应此事,他的目光在霍铮与白细间来回一扫,慧眼如镜,看出两人间的关系非比寻常,露出一抹感慨的笑容。
回到大院,兰婆看到霍铮脸上的伤,心疼地追问他们发生何事。霍铮不想让她担心,胡编乱造了一个借口,黑珍珠绕着院子跑来跑去,似乎在宣泄积蓄的暴意,跑累了才趴在它的窝中,吐出舌头不停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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