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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耳朵竖起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边客
兰婆勉强相信霍铮所言,提着扫帚去院子打扫。霍铮进房,耳根因方才的谎言涌起一抹红。
他身上衣服打斗时破了几个口子,找出另一套正要换上,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推开。
白细进屋,霍铮背对他裸着半身。不等对方有所动作,他冲过去撞在霍铮身上,抱紧那宽厚的脊背,脸颊贴在绷紧的膀子上蹭了蹭。
手心胡乱在结实的腰腹上乱摸,霍铮欲将他拉到面前,肩膀却传来点点的温热感。
“小白。”
他浑身僵硬,覆上白细的手握紧,“别哭。”
眼泪如掉线的珠子串串滴落,白细心里不得劲,光是哭还不够,张嘴咬上霍铮的肉,一口硬实的肉咬进嘴巴里,恨不得咬出来嚼紧肚里泄气。
霍铮并未挣扎半分,静静地任由他咬,直到肩膀被咬出几道红色的牙印,白细才松开,眼眶好不容易止了眼泪,看到那深深的牙印,很快又红了起来。
如受伤的小兽,喉咙溢出充满伤感的呜咽。
顾不上穿衣服,霍铮抓紧白细的手臂,把人带到面前,坐在床上,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指腹沿那湿润的眼眶轻柔摩擦,擦干了便又淌了泪,霍铮任着白细哭,耐心地给他反复擦拭。
“铮铮……”
白细抬起双腿,人蜷缩在霍铮怀中,仿佛哭得身子没了劲,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抬起潮湿的眼眸看着霍铮脸上的淤青,他不争气地抽噎了一下,拉低霍铮的头,如动物受伤时会舔舐伤口那般,舌尖沿着对方脸上受伤的地方轻轻□□。
他抱紧霍铮的脖子,嘴巴贴在他耳朵,小声说:“你不要受伤了。”
睁大比兔子还红的眼,他拉过霍铮的手放在胸口前,按揉,“我这里不舒服,铮铮,你说我是怎么了?它是因为你才疼的吗?”
霍铮嘴唇嚅动,看着他突然无言,两条手臂却将他抱得很紧。
白细为情所伤又懵懵懂懂的样子,真像一把刀割在他心口教他难受,他宁愿白细永远体会不到这些,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铮铮?”
霍铮摇头,执起白细的手贴在脸颊磨蹭,沿着手指一根根亲过,“我以后一定不让自己伤到。”
自己不受伤,才能去白细因他伤心落泪。
两人在床上拥了一会儿,霍铮动了动手,“小白,可否让我先换身衣服。”
白细屁股不动,拉回他的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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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重新绕上自己的腰,霍铮只得继续抱他,想起一事,便问道:“方才在衙门外,你所说的马夫一事是何所指?”
白细这才想起此事,道:“五天后,全馆学生前往麋鹿山踏春,得在山里住上一夜。”
霍铮眉梢一跳,“一夜?”
白细抱着他嘟囔,“我不想与你分开。”
霍铮又何尝想,麋鹿山他略有耳闻,非达官贵族严禁涉足,方圆几里都有人把守,白细要在山里停留一夜,他不放心。
白细仔细看着他,“铮铮,方子尘说了,我们骑乘马车出发,书馆会招数名马夫驾乘马车,你也与我一块过去,好不好?”
他向往道:“方子尘说那里的鹿美如仙鹿,我好久没看到过山里的动物了。”
他从深山出来,尽管里头凶兽横行,他们这些弱小野物只能避开它们生活,可它到底也在山里活了百年,感情深刻,虽然与霍铮在城里过得舒适,最原始的情感亦不能轻易割舍,山里一草一木,呼吸间的空气都是自由无束的。
如今他虽然努力做一个人,天性却难改。
“好。”
霍铮答应他,神思一转,问了一件心底较为惦记的事。
他从白细口中数次听到方子尘这个名字,此人似乎在学堂里照顾他数次,霍铮一介粗人进不了学堂,心中难吃味,“你与方子尘结交甚好?你似乎总时常与我提起他。”
白细心思已经牵到了麋鹿山,丁点儿看不出霍铮异常的脸色,顺着他的话老实答:“子尘待我很好,除了你和兰婆,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无事献殷勤,霍铮脑中无端冒出这个念头。
殊不知两人口中的方子尘在学馆里打了个喷嚏,他闷闷望了眼春光明媚的天,身上添的衣服保暖,不该着凉啊。
翌日清早,弘扬馆招马夫的贴示出来,不少人跃跃欲试,霍铮立在一伙大汉当中,按照贴示上的指示,排起了应选马夫的长队。
歇息的学生们纷纷出了学堂围在木栏观看,白细兴冲冲跑出去寻霍铮,经过回廊口时险些撞到迎面拐来的燕雪崇。
“你这小子不长眼啊!”
白细本不愿与他说话,想想似乎是自己鲁莽了点,还是赔了不是,才跑开,这次白细没有将他视作空气,到让燕雪崇堵在口中的话硬生生咽下去了。
也不知着了什么道,他有点想看看,发生何事让白细如此兴奋,若被他抓住把柄,还不得将他捏死。燕雪崇如此想,悄悄跟上,欲一探究竟。
后院站有排排大汉,白细一眼认出霍铮,他绕开这些大汉奔跑,停在霍铮身后喘气。
“铮铮。”
一群大汉对在书馆里念书的学子们都很尊敬,看到霍铮与他认识,不由露出羡慕神情,连带看着霍铮的眼光都不太一样了。
队伍很长,霍铮一时半会儿排不上,白细又跟在他身旁不走,大汉们一个个面露笑意与白细搭话,霍铮别无选择,只得带他到人少的角落里说话。
话说了一会儿,白细就不太老实起来,他亢奋不已,还未到第三日,却不知怎么,很想多碰碰霍铮,或许是春天暖和,他也跟着躁动了吧。
“铮铮。”
白细左右瞧了一遍,四周无人,忽然轻轻跳起,对准霍铮的唇亲了一口,霍铮还不及做出反应,他就跟兔子似的跳开跑走了,留下无奈的霍铮,以及另一处偷窥,目瞪口呆的燕雪崇。
燕雪崇下意识抹了抹嘴巴,直到霍铮离开,才梦游一样走出去。
第47章当众揭穿
夫子讲道,食色,性也。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饮食即为生活之本,男女即为欲,生活之康乐。
燕雪崇浑噩懵懂,盯着前方位置的脑勺愣神,夫子讲了一串大道理,他却仅仅捕捉到男女之欲一词,甚至飘忽到若是男男之欲呢?也是生活康乐吗?
燕雪崇自幼起虽极受宠爱,燕家家风却十分严厉,弱冠之年过去,他不能如其他富家子弟那般风流快活,家里不准他踏入烟花巷柳之地半步,所听闻的东西,都是从别加风流公子口中得知,他知道那些青楼妓/院里,不光只有女子,还有的男子也出来服侍男人,小友说管他们叫做兔子。
那些兔子打扮起来不比女人难看,还会卖弄风情,搔首弄姿,燕雪崇第一次听说男风一事时还嗤之以鼻,无论他听过多少,都不及今日亲眼看到来得震撼。
一门课堂结束,白细趴在桌上与方子尘有说有笑,方子尘与他提起从前踏春时遇到的奇趣之事,逗得他捧腹大笑,帽冠都歪了些许,散出丝丝缕缕的头发贴在面颊边。
方子尘看他笑得仪容都乱了,忙给他整理,低头小声说话,让他注意些样子。
他们的互动无非是好友间的嬉闹,白细与方子尘毫无半点不适,却让竖起书卷,遮住大半脸暗自窥探的燕雪崇面目扭曲,他吭哧吭哧喘气,盯着白细笑吟吟的模样咬牙切齿。
难怪他会看白细不顺眼,如今看来,惊觉对方的行为娘里娘气,那模样也是长得不对劲,为何一个男子的脸,比女儿家抹了胭脂还要粉润白净,笑起来的样子也扭扭捏捏,想来他是暗中‘搔首弄姿’惯了,行为举止才会如此女气。
燕雪崇越想越得劲,他暗道,不久前才‘恬不知耻’的跟一个男人亲嘴,才过了多久,居然在学堂里光明正大与其他人亲亲我我。
他又瞪向方子尘,难怪这小子一开始就对白细献殷勤,原来是好这口。
燕雪崇心里存有一股火气,白细终于让他给抓住把柄,他不仅是个兔子,还同时与其他人交好!
燕雪崇狞笑,他得给白细点颜色瞧瞧,若揭穿他的行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与他作对,故意忽视他。
长侦先生今日考了白细一些禽物染病后的医术常识,他依照《兽界医书》所学,逐一把禽物症状以及对应的药方列举,从绘有药草的药物图卷中找出那些药草的画集,讲述药草的功效。
长侦先生为此感叹,白细在兽学方面天赋实在很高,将他所列的问题答得面面俱到。
他放下书卷,道:“今天你早些回去歇息,明日出发前往麋鹿山,借此机会放松放松,回来后我再教你另一卷。”
白细作揖,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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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进布包放好,与先生辞别。
他独身负着布包行走在长廊中,此时比他结束课业的时间早一些,霍铮或许驾着马车还在途中赶来,他便漫步于庭院小憩,看了一天书卷,眼睛有些疲乏了。
小憩不久,忽闻脚步声,他回头,便瞧见燕雪崇从学堂内出来,对方牢牢盯着他,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怨。
白细莫名,这几天他未曾与对方有过任何交集,不知哪里又惹上他。
负起布包,白细抬腿欲走,却被燕雪崇唤住。
“你小子给我站住!”
秀气的眉毛扭了扭,白细可讨厌燕雪崇这样叫他,他不高兴地埋头走,身后脚步声紧随。
|“我有你的把柄,你若再不听我的话,我就当众揭发,你是个兔子!”
燕雪崇口中的兔子非白细所理解的兔子,话一出口,他立在原地,穴道被人封住那般,没有再动。
燕雪崇看他停下,痛快一笑,绕回白细眼前,得意道:“怎么样,怕了吧,把柄被我抓到了吧?”
他啧啧啧啧,白细捏进布包带子,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你……”
燕雪崇为何知道他是只兔子?白细苦思冥想,自己从未在外面露馅呀。
燕雪崇当他在心虚,平日被打压的气焰猛地高涨,异常嚣张,得意忘形,绕着白细走来走去,紧紧盯着他的脸看,白细捂脸。
“哼。”燕雪崇鄙夷,“你枉为弘扬馆的学生,好好的书生不当,偏要自甘堕落,去当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进击的二更君!
第48章春天躁动
燕雪崇口口声声瞧不起兔子,他露出的鄙夷之色让白细有点气急败坏。
抱紧怀里的布包,白细也不急着走了,眉目颇凶地回瞪燕雪崇,凑近他跟前,嗓门努力放大,“兔子那么好,你凭什么瞧不起它!”
燕雪崇怒道:“小爷就是瞧不起兔子,当兔子的人不要脸!”
白细涨红了脸,“你、你连兔子都不如,你才不要脸!”
燕雪崇:“不要脸的是你!”
白细:“你才不要脸!”
燕雪崇怒红了眼往白细肩膀推了一下,白细扔开布包,火气挑起,回手推他。
很快,两人面对面你推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场面斗得不相上下。
霍铮进来时,眼前扭打起来的两人让他心头一沉,赶过去把白细单独拎出来护在身后,燕雪崇推搡的手落在霍铮肩膀,见到霍铮有些发咻。
使劲推动,霍铮身形平稳,无论他如何推挤,不能撼动半分。
霍铮沉下的黑脸看得燕雪崇心里咯噔,往回缩的手和被霍铮截在半空,反手一抓,燕雪崇听到手臂发出咔嚓的声音,顿时惊嚎。
“好疼疼疼,你竟然敢对本小爷动手,你啊”
霍铮面无神色捡起落在地上小布包拍干净,对白细道:“我们回去。”
出了弘扬馆,白细心里惴惴,他爬上马车接过小布包坐好,霍铮一言不发驾车,他凑上前问,“铮铮,你把燕雪崇打了啊?”
他将布带绕在指头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神色陷入忧虑,“铮铮,燕雪崇家里很有钱,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霍铮丝毫不担心白细口中所说的找麻烦,持着缰绳专注驾车,开口问白细,“他在学堂里一直这般欺负你?”
“没有,他今日莫名其妙。”说着,白细一拍脑袋,“铮铮,他知道我是兔子了!方才我被他叫住就因为这件事,我若不听他的话,他就把我是兔子的事抖搂出去!”
他愤愤道:“燕雪崇还说我自甘堕落当兔子,我一气之下,就与他动起手。”
白细心里还带了些委屈,“兔子哪里不好了,他凭什么说兔子的坏话。”
霍铮:“……”他约莫明白燕雪崇所指的兔子时何种意思,可他为何会那样想?忆起前几日在书馆后院发生的事,霍铮暗忖,很可能是与白细亲密接触时被燕雪崇撞见了。
“小白,此事你无需去想。”霍铮转开话,问他,“身上可有打疼的地方?”
“没有。”
燕雪崇也就嘴皮子厉害些,当真与白细打起来,两人不过都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有经验,讨不到任何便宜,更不提把对方打疼打伤。
马车在大院停靠,白细靠着霍铮的撑扶跃下车,霍铮则将马车牵到马舍绑好,打开门,听到动静的黑珍珠已经趴在大门口候着,一见到白细,热情又欢快地往他身上扑腾。
一个冬天过去,黑珍珠长大了不止一圈,已经有白细腿下高度了。它的毛发浓厚黑密,蹲坐的姿势威风凛凛。曾经白细能一只手将它两只狗爪握在手心,如今连一只狗爪都要握不满,爪垫厚,勾出的利爪十分有力,院里的木板到处都是黑珍珠挠下的印子,而随着春天的到来,它挠板子的频率越来越高。
“汪汪汪”
黑珍珠近段时间很热情活泼,动物春日时发情,浑身都有泄不完的力。屋墙不知哪里跑来的夜猫停留,从早到晚能听到它们不间断的娇腻叫/春,引得黑珍珠愈发蠢蠢欲动,好几次跃至墙头欲把野猫抓来,野猫灵巧,跳窜到其他地方,继续叫/春。
动物们陷入躁动,白细也淡定不能。
用过晚饭,白细端着盛有狗食的瓷碗,绕着前院走了一圈不见黑珍珠,行进后院,也不见往日一到开饭时辰准时跑回来的大黑犬。
大门未曾打开,黑珍珠出不去,白细又进了柴屋寻,在一处叠堆的木柴后看到一条露出的黑尾巴扫来扫去,那是黑珍珠的尾。
他走近了看,黑珍珠不知从哪终于抓来一只猫,黑野猫被它压制着,发出喵腻的叫声,黑珍珠胯/下对着野猫可疑地不停耸动,连他走进了也不知!
黑珍珠浑然忘我,白细看看它们,甚至看到那抽/动时露出一截的东西。
咕咚
白细猛然脸红心跳,喉咙分泌大量唾液。他端起瓷碗默默退出柴屋,离开时细心将门关好。
春季时深山中发情的动物随处可见,那个时候连草木的气息都弥漫着那些气味,白细度过许多春日,却没有哪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感觉。
全身躁动不安,呼吸紊乱,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夜里时与霍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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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做之事。
他神思飘离,霍铮还在前院干活,见他手里的瓷碗狗食一点未动,随口一问。
白细愣愣地说:“黑珍珠在忙。”
霍铮顺着他的话笑了笑,白细又道:“它真的忙呢。”
他放下瓷碗,装出野猫方才腻腻的叫声,耳尖微红,低头道:“黑珍珠发情了。”
他悄悄抬头看着对方,害羞地神态令霍铮恍然大悟,视线相碰,皆撞见彼此眼底的燥意。
霍铮咽了咽嗓子,动物发情乃本性,不知白细是否也会如它们那般,他不便坦言问,却从白细三日一回频繁的索求中,隐约意识到白细或许也发情了。
“小白,你的身子可否出现异常现象……”
“异常现象……”白细追着他的话喃喃,问道:“铮铮所指,是问我有没有发情吗?”
霍铮:“……”默然点头。
秀眉微锁,白细轻声嘟囔,“我的心跳有点快。”
他说着抓起霍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前,“你听。”
又道:“脸也在发热。”
他走近,几乎贴在霍铮身上与他说话,喷出的鼻息滚烫,眉梢泛起淡淡的桃色之红,瞳目湿润,嘴唇干涩,总不时伸出舌头的舔舐。
最后,白细一本正经回答霍铮的问题,“铮铮,我想我是发情了。”
他很是苦恼,“这可如何是好?”
明天便是他们的三日约定,而一早两人得出发前往麋鹿山,依照近日白细要折腾至黎明才肯停歇的性子,若夜里真的发生什么,霍铮担心给他去往麋鹿山途中增添不适。
“先回屋休息。”
霍铮是人,自然不会与禽兽那般,趁白细发情把他压着胡来。
夜里,甜腻的猫叫从柴屋断断续续飘入房中,白细闭着眼在霍铮怀里翻来翻去,那叫声听得他气血翻涌,身子无意识挨着霍铮轻蹭。
黑珍珠也是生猛,将野猫弄到半夜都没停歇。
白细一声声数着猫叫,神抖擞窝在霍铮怀里,霍铮被他扰得没法睡觉,起身将屋内油灯点燃,陪他在床上坐。
“铮铮。”白细受不住,“我难受。”
他抱紧霍铮宽阔的脊背,凭着身体的反应,脑袋抵在他肩膀说些讨求的话。
热热湿湿的气息钻入霍铮耳朵,白细咬入嘴里,再吐出来,整个耳朵便都红了。
“铮铮,唔……”
软滑的舌吮在口中,霍铮抱起白细让他坐在怀里,从耳朵到面颊,再沿着纤长的颈子,耳鬓厮磨,将自己遭受的撩拨一一还回去。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腥甜气息,白细喉中发出比猫□□还要软甜的声音,他攀紧霍铮,身子化成一道美妙的弧度,直到肯彻底老实窝在床上不动,霍铮将他擦干净,才出门打了些水清洗口与手。
指腹沾有薄液,霍铮洗着洗着,突然着了魔般,将指尖放入嘴里,腥甜的气息冲入喉腔,他闭了闭眼,对着井面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冲洗。
白细做了一个短暂而疯狂的梦,梦醒时天也亮了,他拍拍发烫的脸,探入被中摸着神抖擞的东西,尚回味在梦中的余韵里。
黑珍珠与黑夜猫在院里你追我赶,大清早就没安静过。霍铮热好饭,把要带上的行礼拾好。
他们今日就要前往麋鹿山踏春,兰婆如天下所有母亲那般担心远游的孩子,吩咐霍铮在路上照顾好白细,也要注意安危。
“铮铮。”
白细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霍铮把行囊往马车搬,便过去给他搭手。
饭饱后,兰婆送他们离开,马车往弘扬馆的方向驶去。
这天一早,书馆里就集合了不少学子,他们换上薄春衣衫,手执羽扇,意气风发,做翩翩公子模样。
方子尘在车底下与白细兴奋摆手,霍铮给他理好衣裳头发,才放他下车与其他人汇合。
管内百余名学子聚在院子分排站,马夫陆续牵着马车侯在大门外。
长侦先生与众学子说完话,才让他们依照顺序上车,白细与方子尘皆被安排坐在霍铮牵架的马车,一辆接一辆马车从书馆大门整齐出发,场面十分壮观。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
第49章躁动不安
数十辆载着学子的马车缓缓穿过禹城街道,场面颇为浩大,引来行人驻足观望。
从禹城进发麋鹿山,往返至少需要三个时辰,时候尚早,霍铮担心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让白细乏闷,他将马车稍微往里侧停靠,与路旁的小吃摊贩买了几包果仁枣糕,交给在马车里的白细。
车厢里坐着十余人,他们齐齐看着白细接过霍铮手里的东西。车帘放下后,方子尘笑着往白细肩膀轻轻一撞,挤着眼睛,羡慕笑道:“你大哥对你真好,不光要亲自陪你出来,途中还如此照顾你。”
方子尘叹息:“我家中就属我是最大的了,往下还有一个小弟与小妹得照顾。”
他话一出,其余学子附和,他们多为普通农户出身,家里孩子至少三四个,孩子生得多,便也没有哪个多疼一些多爱一点,每天能吃上一口饱饭就是最满足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兄弟姐妹。
白细将手里的小糕食分给大家,他们知道那是他大哥专门给他买的,也不好拿太多,只应了他的好意,拿了一点点不让他难堪。
马车出了禹城,行驶的速度逐渐加快,在官道上驰骋起来。
马夫驾车的功夫不错,四平八稳控制着,没让车厢里的人感到明显颠簸,白细吃过东西,眼皮开始支撑不住,方子尘看他困倦,让出肩膀给他搭着睡,这一睡,足足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马车已经进入麋鹿山的地界。
群山连绵,古树苍翠。马夫减慢驾驶马车的速度,一辆辆排着沿官道蜿蜒徐缓而上。
白茫茫的烟雾沿山笼绕,宛若走进仙境,抵达入山口,把守的官差将车拦下,当前的马车里坐着长侦先生与其他几位夫子。
先生下车对官差出示通关文牒,说明来意,官差让人将马车全部搜了一遍,才准他们进山。
白细被方子尘摇醒,他嗅到山里的气息,方才还懵懂茫然,此刻已经掀开帷裳,双目炯炯地探出脑袋往外瞧,清新浓郁的空气沁入肺腑中,




两只耳朵竖起来 分卷阅读66
他神大振,恨不得化成一只雄鹰在山里盘旋翱翔。
他扯着方子尘的衣袖,“子尘,这地方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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