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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错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云然
“娘娘,陛下今晚不会来,请娘娘喝药吧。”
“不,我不喝,你告诉陛下,我不会再寻死了,我不要喝药。”孟玉昕挣扎起来,宫女只好拼命把他按在床上。
柳月有些意外,很快就恢复一脸轻笑的表情:“娘娘想清楚了是好事,不过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们还是要按之前的规矩办事,”说着柳月示意秋禾,“还不快给娘娘喂药!”
秋禾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哆嗦着手把药碗往孟玉昕嘴边送,她的动作很慢,在柳月看来也太过温柔了,立即指示另一个宫女来接替秋禾。另一个宫女可没有秋禾温柔,不管孟玉昕愿不愿意,直接把药往孟玉昕嘴里倒。
就在这时,屋外想起太监的声音:“陛下驾到!”这声音震惊了寝殿里的所有人,他们赶紧停下动作,向姜铭行礼。孟玉昕脱离桎梏,立即伏在床边把嘴里的药全都吐出来。
柳月笑着迎接姜铭,问:“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来与不来,还需向你汇报?”
“奴婢不敢,只是十日未到,这……”
“陛下……”孟玉昕撑着身体看向姜铭,作势想下床,但他力气还没有恢复,整个人往地面倒去,姜铭立即上前扶住他,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姜铭扫了一眼凌乱的寝殿,问柳月:“这是怎么回事?”
孟玉昕顺势靠到姜铭怀里:“陛下,他们灌我喝药,我不想喝。”说着一双泪眼看向姜铭。
姜铭心脏漏了一拍,压制的情绪立即冒出来,心里终于有了充实的感觉。这两天他一直宿在冯贵妃那里,以前他最宠爱的就是冯贵妃,但自从见了孟玉昕之后,心里总是想起孟玉昕来。柳月说□□需要十天,但是第一天他就忍不住了,不过他还是靠意志忍了过来。
今天晚上,姜铭本来要睡在冯贵妃那里,但是看到冯贵妃娇媚的面容,他又忍不住想起孟玉昕。作为帝王,姜铭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所以立即顺着自己的想法,从冯贵妃处赶来景华阁。
如愿以偿把心心念念的人抱在怀里,姜铭压着声音问:“为什么不喝药?”
孟玉昕刚才和宫女们一番挣扎,脸上还带着一点汗液,在一双泪眼的衬托下,少了男子的英气,更多的是我见犹怜的姿容。姜铭看到这样的孟玉昕,完全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我不想喝药,我不想一直躺在床上,”说着看向姜铭,“陛下,玉昕不会再寻死了,玉昕愿意当您的嫔妃。”
“你说的可是真的?”姜铭一直想折断孟玉昕的傲骨,他知道孟玉昕身为南楚太子,身份尊贵,肯定不甘心臣服于他,所以他才会百般折辱孟玉昕,现在孟玉昕突然屈服,他自然喜不自胜,不过还是有些怀疑。
“真的,身为遗族后裔,全天下只有陛下才能保护我,不是吗,陛下?”说着,孟玉昕抬手搂住姜铭,原本孤傲贵气的他多了一种风情,让姜铭有些失神。虽然孟玉昕有意装出这幅样子,但他自己没有发现,这些日子的经历,他的体质在悄悄改变。
“你真的臣服于朕?”姜铭盯着孟玉昕的眼睛问道,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要刺破孟玉昕的双眼。
“陛下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吗?”孟玉昕莞尔一笑,“当然,玉昕有一个请求,不知道陛下应不应允?”
姜铭这才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挑着孟玉昕的碎发问:“什么请求?”
“我希望陛下撤去南楚王的头衔,让他一无所有。”
姜铭的手一顿:“那可是你父亲,你这么恨他。”
“他是我父亲,但是他却背叛了我,难道我不该恨他吗?”说着,孟玉昕狡黠一笑,让姜铭心痒难耐。不过,姜铭没有完全被诱惑,他是个多疑的皇帝,立即问:“既然你那么恨南楚王,那肯定也恨朕吧。”
孟玉昕早就猜到姜铭有此一问,没有直接否认,因为那样就太假了,而是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当然恨陛下,谁让陛下那么粗鲁,但我知道身为遗族后裔,只有陛下才能庇护我,我也只能属于陛下。”
姜铭十分满意孟玉昕的回答:“好,朕答应你。”姜铭本就在一步步回南边的管辖权,留南楚王一命,是想安抚南方的官员,而孟玉昕的要求又不损害他的利益,他何乐而不为呢?
“谢陛下。”
“就只是嘴上说说吗?玉昕不该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姜铭呼着孟玉昕的名字,觉地趣味无穷,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孟玉昕。
孟玉昕不好意思地推了姜铭一下:“陛下,还有人啦。”
“你们都下去。”姜铭吩咐道,宫女太监这才松了一口气,往殿外退去。关门前,柳月满脸意外地看向床榻,同时也为自己担心起来。
“没人了,玉昕可以主动一点。”姜铭在孟玉昕耳边说道,让孟玉昕浑身发软。
孟玉昕一双手暗暗握紧拳头,随后松开,笑道:“陛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关系,朕可以教你。”姜铭轻声笑道。
……
……
等云雨歇,孟玉昕觉得浑身黏腻,跟姜铭说想去沐浴。
“好啊,朕和你一起。”姜铭突然来了兴趣,满脸高兴地说道。
孟玉昕按住姜铭:“陛下,还是让我先去





君心错付 分卷阅读5
吧,然后我再伺候您沐浴。”孟玉昕的笑容带着春情的魅惑,让姜铭有些愣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孟玉昕这模样,心里痒痒的,说不出的满足,然后点头同意孟玉昕的决定。
景华阁本就是前朝男后居住的地方,各种东西都非常名贵,而且还有专用的温泉池。
孟玉昕进入池中,慢慢用水浇灌自己的肌肤,他不好意思让侍女在旁围观,把她们都打发出去。
沐浴完毕后,柳月带着宫女进来伺候孟玉昕更衣,衣服是丝质的轻薄睡衣,勉强能把身上的痕迹掩盖。孟玉昕也看见宫女手里拿着那熟悉的盒子,他知道柳月又得了姜铭的吩咐来……孟玉昕有些羞恼,心中的计策更是明晰。
等穿戴完毕,柳月就捧着盒子,对孟玉昕说道:“娘娘,请”
孟玉昕乖乖躺到池边的美人榻上,又急忙说道:“等一下,秋禾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柳月以为孟玉昕害羞,本想奚落几句,但想着孟玉昕刚受恩宠,万一以后得势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孟玉昕这才乖乖趴在美人榻上,他握着双手,怕自己一时冲动。柳月不屑地瞥了孟玉昕一眼,而孟玉昕趴在榻上,看不见柳月的动作。孟玉昕掩藏着自己的情绪,当感觉柳月隔着丝巾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反手一掌打在柳月手上,吼道:“不要碰我!”柳月始料不及,立即往后退,手中的物件也滚落在地。
孟玉昕冷冷看了柳月一样,忽而高声喊道:“陛下,陛下……”并朝寝殿跑去。
柳月一脸迷茫,不知道孟玉昕在卖什么关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下午6点还有一章
☆、第四章
姜铭本来躺在床上养神,听到动静,立即起身来看,陆公公也跑进来查看情况。这时,孟玉昕扑到姜铭怀里,说道:“陛下,你要为我做主,柳月她,她……”
“她怎么了?”
柳月也摸不着头绪,但一颗心砰砰直跳,赶紧带着宫女跑过来,跪到姜铭面前。
“陛下,柳月她、她胆大包天,竟然敢轻薄于我。”
孟玉昕愤愤说道,但姜铭听后却哈哈大笑:“你这样一说,朕倒想起来,玉昕虽说是遗族,可身下的东西并不是摆设啊。”
“陛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孟玉昕躲开姜铭的手,有些生气地说,“我好歹曾经是南楚太子,自幼饱读诗书,怎会不懂礼义廉耻?我愿意做陛下的嫔妃,自当谨守本分,但是这宫女以下犯上,有侮于我,陛下怎能再怀疑我?”
姜铭想着孟玉昕好不容易妥协,刚才那床上的模样,让他心旌摇曳,立即有些后悔刚才的调笑之语,赶紧哄道:“是朕多想了,玉昕不要生气,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月,你来说。”
“还能怎么回事?”孟玉昕率先说道,“柳月你虽然是景华阁的女官,但是也不能对我无礼啊?”说着,孟玉昕倾身在姜铭耳边说道,“陛下,柳月在伺候我的时候,摸我的……还想把手伸进去……”
“岂有此理!”姜铭立即怒道,一脚把柳月踹倒在地,柳月完全没听见孟玉昕在姜铭耳边说了什么,只能哭道:“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对娘娘无礼!”
“柳月,你还在狡辩,你自视为宫中的女官,多次对我无礼,你让宫女逼我吃药的手段,陛下可是看见了的。”说着,孟玉昕把目光转到那几个熟悉的面孔上,这些宫女全都心虚地低下头来,浑身颤抖不已。
这就是孟玉昕的高明之处,真假参半,让宫女们自乱阵脚,而姜铭哪会错过宫女们的反映。
柳月这才发现自己被孟玉昕摆了一道,赶紧磕头求饶:“陛下,奴婢一直按照陛下的吩咐办事,求陛下明鉴。”
“难道陛下就让你折辱我?”孟玉昕质问道,又对姜铭说,“陛下,我的身份本就尴尬,现在就连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敢欺负我了。”
姜铭赶紧哄他:“玉昕不要生气了,朕替你做主,这些狗奴才一个都不饶恕。”他一说完,原本就害怕的宫女更是瑟瑟发抖起来,全都磕头求饶。
孟玉昕这才妥协,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一个小小的女官就敢多次侮辱他,而他的依仗只有姜铭一人。好在他的身份特殊,遗族后裔的身份,刚好满足了姜铭的占有欲和自大的性格,而他要做的就是利用姜铭,慢慢在宫中立足。
柳月惊慌失措,喊道:“陛下,请你不要听信娘娘一面之词,奴婢全都尽心尽力,娘娘他纯属诬陷……”
“我诬陷你!柳月,可惜你的手可没有你说的那么规矩,秋禾,刚才你在浴室,可全都看见了。”
孟玉昕适时把秋禾推出来,他知道秋禾肯定会做出正确的决定,果然秋禾在大家的注视下,吞吞吐吐说道:“禀、禀告陛下,柳主事刚才,的确对娘娘……动手动脚。”
秋禾的话让向来注重面子的姜铭更是火冒三丈,大喊一声:“来人,把这些宫女都给朕拉出去,全部杖毙!”
孟玉昕赶紧拦住姜铭,装出一副不忍的模样,姜铭反过来劝说他:“玉昕不用在意,在宫里就是不能心慈手软,所以下手一定要狠,这样才能树立自己的威信。”
“陛下,其实不是所有宫女都有错,我不想牵连无辜。”
“那好吧,一切按照玉昕的意思办,你想留谁就留谁,想杀谁就杀谁。”然后姜铭吩咐陆公公把景华阁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到正殿前,听候孟玉昕的发落。
顿时,安静的景华阁突然哭声震天,纷纷磕头请求孟玉昕饶命,而之前对孟玉昕无礼的人,早就吓得面容失色。柳月更是面如土灰,她知道孟玉昕在故意针对她,她没想到自己在宫里十几年了,却因瞧不起以色侍君的男妃,而遭致杀身之祸。
孟玉昕站在大殿前,居高临下看着这群人,这些人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他终于明白他的父王为什么会为了权利,把他献给姜铭了。他按照自己的观察,把对自己不敬的人如柳月等人全都点出来,不用他多言,侍卫们早就准备完毕,把这些人全都拉出来,一一杖毙。
孟玉昕转身,背对着这血腥的一幕,慢慢走向姜铭,侍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柳月大声喊道:“陛下,他是妖妃,会祸国殃民的……”
孟玉昕脚步一顿,而姜铭大怒道:“给朕杖毙,一个下贱宫女也敢对朕的江山指手画脚。”侍卫赶紧动手,下手更不留情,很快柳月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活命的宫人也个个心惊胆寒,秋禾偷偷瞧了一眼孟玉昕,看见孟玉昕在对她笑,她连忙低下头去。秋禾暗自庆幸,没有按柳月的吩咐办事,这才捡了一条命。
孟玉昕来到姜铭身边:




君心错付 分卷阅读6
“陛下不要生气,她说的也对啊,今晚杀了这些人,今后肯定会有很多人在背地里说我。”
“放心,有朕给你撑腰。”说着姜铭搂过孟玉昕,就往寝殿走去。
“陛下你这样说,我要恃宠而骄了。”
“只要你听话,朕会一直宠你。”姜铭捧着孟玉昕的脸说道,然后霸道地吻了上去,孟玉昕乖乖打开自己的红唇,让姜铭的舌头卷着他的舌头共舞,在姜铭看不见的地方,他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孟玉昕起床的时候,姜铭已经去上早朝了,不过姜铭特意派陆公公来传圣旨。
孟玉昕入宫以来,因身份敏感,并没有封号,姜铭也有临幸过男子,但男子总是难登大雅之堂,加上先太后的竭力反对,宫里还没有一位男妃。
姜铭现在心心念念都是孟玉昕,不顾大臣的反对,立即把孟玉昕封为九嫔之一,算是陈朝第一位男妃了。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南楚郡守孟静南之子孟玉昕,承遗族血脉,风姿雅悦,端庄淑睿,雍和粹纯。着即册封为正二品修仪,赐号玉,钦此!”
孟玉昕带领景华阁的人叩头谢恩,阁里的人都与有荣焉,非常高兴。而孟玉昕却注意到圣旨中的内容,他的父亲之前已经由南楚皇降为南楚王,如今变成了南楚郡守,他满意地勾起嘴角,终于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宣完圣旨后,陆公公让手下把皇帝御赐的几箱宝物抬进来,拿出礼单来念,孟玉昕浑身酸痛,昏昏欲睡,就打断陆公公的话:“陆公公,替我谢过陛下,也劳烦您跑一趟,这礼单中的和田福禄寿玉佩,权当谢礼。”
“这可使不得,修仪这些都是陛下亲赐的物件。”陆公公推辞道。
“公公,您伺候陛下多年,劳苦功高,这点礼物算什么。”孟玉昕笑道,他从小就是太子,一直有父亲护着,从没有讨好过别人,如今沦落到陈朝后宫,也只能掩盖自己的脾气,对陆公公很是客气。
陆公公笑得合不拢嘴,心里直叹孟玉昕会做人,然后问孟玉昕是否要增添几个宫女,毕竟昨晚处死了好几个宫人。孟玉昕想了想,说道:“不用了,我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宫女,用着称心就好。”然后谢过陆公公,让陆公公回去给姜铭回话。
陆公公一走,景华阁的人全都聚在一起向孟玉昕行礼,恭贺他成为玉修仪。
“玉修仪。”孟玉昕心里念着这称呼,莫名想笑,他看了看黑压压跪了一片的人,突然说道:“秋禾,今后你就接替柳月,当景华阁的主事。”
昨晚的事,秋禾现在都心有余悸,突然被孟玉昕点名,她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等反应过来原来是升官,她非常惊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她哪敢再小瞧孟玉昕,赶紧跪下来磕头谢恩。
“你们听好,对我忠心的人,我决不亏待,但如果有人以下犯上,吃里扒外,昨晚的人就是你的下场。”孟玉昕的声音很轻,却很有震慑力,给了所有宫人一个警示。
其实,不仅这景华阁的人害怕孟玉昕,就连阁外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他们恐惧景华阁死了好几个人,又觉得遗族后裔很有神秘感,还有就是对陈朝第一位入住景华阁的男妃充满好奇。
陈朝开国以来,这景华阁还没有妃嫔入住,因为这里是前朝男后的住所,而这位男后又是位非常具有争议的主,宫里的妃嫔是既期待住这里又害怕住这里。阁内装饰华丽,各种物品都很名贵,但地理位置比较偏,两面环水,一面环山,里面的人就像禁脔一样。
孟玉昕从入住这里开始,就成为了这宫里关注的焦点,如今孟玉昕成为玉修仪,宫里的人自然少不了议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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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孟玉昕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寝殿,因为陆公公来得太突然,他匆忙整理了仪容,现在只想沐浴更衣。孟玉昕不喜欢侍女触碰自己,只让秋禾伺候,沐浴完毕后,秋禾来给他穿衣,衣服是金丝绣边的月白色衣服,不是女装的款式,却又比男装多了几分飘逸,衣摆也偏大。孟玉昕还算满意,心想姜铭没有给他女装,那样他又不能反抗,岂不要呕死。
净面之后,他坐到镜子前,让秋禾给他梳头,秋禾还贴心地给他放了一个坐垫,让他好受一点。他不喜欢艳丽的装饰,更不想像女人那样涂脂抹粉,所以让秋禾把头发梳好,用发簪挽起来就好了。
“秋禾,你的手很巧。”孟玉昕从镜子中看着秋禾梳头,笑着说道。
“谢公子夸奖。”秋禾知道孟玉昕不喜欢“娘娘”这个称呼,所以非常聪明的称呼孟玉昕为公子,果不其然,孟玉昕听后非常高兴,说道:“告诉下面的人,今后就按你这样称呼我。”
受到夸赞,秋禾非常高兴,哪知孟玉昕话锋一转,说道:“秋禾,我是信任你才提拔你,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公子,奴婢一定对你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秋禾一边说着,一边跪下来表忠心。
“赴汤蹈火倒是不用,我只要对我忠心的人,记住你今天的话,我对背叛者从不会手下留情。好了,起来吧,看把你吓的。”秋禾这才起身接着给孟玉昕梳头,她脊背全都是冷汗。
孟玉昕看着镜子里的人,继续说道:“我初入宫廷,你先跟我说说这宫里的基本情况吧。”
“公子,宫里位份最高的当然是郑皇后,皇后宽宏仁慈,育有太子,深受陛下敬重,而且国舅手握重兵,陛下也非常器重他。”
“国舅爷可是郑大将军?”孟玉昕问,秋禾点头称是。
孟玉昕还是南楚太子时,在南楚皇的宠溺下,很少烦心政事,但陈国出兵南楚,带兵的就是郑大将军,孟玉昕又怎会没有听过呢?也是这位郑大将军把他绑来陈国,他心里可是恨极了这位大将军。
“皇后之下就是冯贵妃,贵妃乃是当朝冯相之女,其弟为禁卫军统领,现育有六皇子,在公子入宫之前,陛下最为宠爱的就是冯贵妃。”
“其他人呢?”
“公子,贵妃得宠的时候,把很多嫔妃都给打压下去了,现在还有位份的嫔妃大都没有背景,公子圣眷正隆,不用在意她们。”
孟玉昕这才恍然点头,笑道:“恐怕冯贵妃不是一位好相与的主吧?”
“是的公子,宫里的人都怕贵妃娘娘,而且……贵妃的弟弟是禁卫军统领,在宫里秘密杀掉谁是很容易的事情。”
孟玉昕对宫里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他又想起昨天见过的姜,于是问:“宫里可有一位皇子叫姜的?”
“公子你说的是三皇子。”
孟玉昕来了兴致,让秋禾把三皇子的情




君心错付 分卷阅读7
况具体道来,孟玉昕这才知道原来姜是徐美人之子。这位徐美人也的确当得起“美人”之称,她是幽州某县令之女,姜铭去泰山祭拜时,曾到幽州游玩,于是就看中了这位徐美人。姜铭贪恋美色,直接把徐美人纳入后宫,在巡游途中,徐美人可谓受尽百般宠爱,等回到京城时,她已经有了身孕。
可是帝王后来又迷恋上了冯相之女,很快把冯氏纳入后宫,并直接封为贵妃,徐美人也慢慢失宠了。
“公子,你怎么会知道三皇子呢?”秋禾说完后问。
“我自有我的途径,你说的这个三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秋禾皱眉,不知道怎么说:“公子,奴婢对三皇子不是很了解,但大家都说他很懦弱,很呆笨。公子你不知道,冯贵妃一直不喜徐美人,哪怕现在徐美人失宠了,而且六皇子经常欺负三皇子,很多宫人都知道,却不敢告知陛下。”说到后面,秋禾声音越来越小,在背地里谈论这些事,她还是有些担心。
孟玉昕想到姜说自己挨打的事,皱眉问:“皇子之间有龃龉,皇后娘娘不管吗?”
“公子,皇后怎么可能为徐美人出头?”
孟玉昕想想也是,对那瘦弱的孩子更是同情起来。
等梳洗完毕,就该用早膳了,孟玉昕因昨晚太过劳累,浑身酸痛,索性让秋禾把饭菜端进来,他在寝殿里用膳。
刚端起燕窝汤喝了两口,湖边的窗户又被推开了,秋禾正要去关窗,看到窗外的人分外惊讶:“啊,三皇子!”
孟玉昕随声望去,也看到了一身狼狈的姜跳进房间里来,他立即吩咐秋禾:“去端盆水过来,还有不要让人进来。”
此时的姜可谓狼狈不堪,身上本来不是多好的衣服已经爬满淤泥,脸上还有几处淤青,更别说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了。
孟玉昕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和姜相识,自然很关心姜,他连忙过去问姜的情况:“你受伤了,严不严重?”说着去扯姜身上的脏衣服,但姜抱着身子不让孟玉昕动他。恰好秋禾端着水进来,孟玉昕让秋禾按住姜铭,两人合力把姜铭身上的脏衣服扯了下来。
“啊。”秋禾有些惊讶地叫道。
孟玉昕也有些惊讶,因为姜身上布满了淤青,完全不是一位皇子该有的情况。他把衣服交给秋禾,让她赶紧把衣服洗干净,秋禾出去后,孟玉昕找了自己的衣服给姜披上,然后带着姜到浴室沐浴。
在温泉的浸泡下,姜身上的伤势越发鲜红,让孟玉昕有些心惊。想着姜铭的伤药已经连同衣服都给了秋禾了,孟玉昕回寝殿拿出太医为他准备的伤药,姜铭下手不知轻重,药原本是给孟玉昕准备的,现在却用在姜铭儿子身上。
“洗完了。”孟玉昕把药准备好,抬头一看,发现姜已经出来了,头发还滴着水,衣服都快沾湿了,但他抿着嘴,面无表情地看着孟玉昕,不知在想什么。
“你这孩子……”孟玉昕无奈的拿来帕子给姜铭擦头发,然后让姜躺到床上,开始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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