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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错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云然
姜有些害羞,用衣服半掩着身子,孟玉昕也不觉得什么,把伤药涂在姜的淤青上,然后用力揉搓,让药力渗进去。过程中,姜紧握双手,愣是没有吭一声,让孟玉昕佩服不已,心想这个孩子果真能忍耐啊。
“你是父皇的妃子?”正当孟玉昕拾药盒的时候,突然听到姜的话,他的手一顿,回答道:“对,我是你父皇的妃子。”
姜张了张嘴,想说你是男人,怎么会是父皇的妃子呢,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做不到自欺欺人。今天姜打他,其实与孟玉昕也有些关系,因为皇帝纳眼前的人为妃,让冯贵妃很嫉妒,姜坤多半在冯贵妃那里受了气,又朝他撒气。
姜也一时气愤,听姜说:“你娘就和景华阁的贱货一样,仗着有几分姿色,还想翻天了。”他气恼极了,就把母妃千叮呤万嘱咐的话抛到一边,直接给了姜一拳。姜坤的侍从来帮忙,他就和姜的侍从打了一顿。因为身上有伤,他不敢去太学院,也不想回宫让母妃担心,于是又来到景华阁。孟玉昕与生俱来的清贵气息,让他很舒服,第一次在景华阁看到孟玉昕,他宛如见到神一般,他没想到这尊贵的男子竟然是他父皇的男妃。
孟玉昕看姜一直没说话,这让他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很敏感,但是他不想看到姜眼里有任何厌恶的神色,于是说道:“如果你介意,那你就走吧。”。姜赶紧拉住他的衣角,急道:“不,我没有介意,不管你是不是父皇的嫔妃,我都喜欢你。”
孟玉昕心里高兴,也没在意姜的用词,起身又从柜子里找了件衣服给姜。姜现在十四岁,再过两个月就满十五岁了,却不像其他皇子那般早熟。他害羞地到屏风后面把衣服穿好,等出来时他的样子却让孟玉昕忍不住笑出声来,孟玉昕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制的,每件都致无比,但是到姜身上,却显得有些肥大了。
姜原本就害羞,现在更是局促,他想说自己还没长大,将来肯定是比孟玉昕高的,而且他有力气,至少比姜厉害。孟玉昕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子,尽力止住笑声,拉着姜坐到饭桌前,问:“你吃饭了吗?和我一起吃吧。”
姜其实吃饭了,但还是乖乖点头,他想和孟玉昕多待一会儿。
“来,多吃一点。”孟玉昕主动给姜夹菜,就像照顾弟弟一般,实际上他就比姜大了五岁,他还记得母亲想给他生个弟弟,他也万分期待着,但是后来他母亲却难产死于非命。
姜吃得津津有味,他很少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想着生活清苦的母妃,他又吃不下去了。
“怎么了,不合口味?”孟玉昕问。
姜摇头,但孟玉昕何其聪慧,立即就猜出了姜在想什么,于是说道:“你喜欢吃的话,就带些回去吧。”但姜却连连摇头:“不用,母妃不希望我和别人来往。”
“难道我是别人?”孟玉昕装作不高兴地说道,立即让姜紧张不已,连忙解释说:“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玉昕笑道:“看把你吓得。”
“你故意的。”姜生气地起身,作势要离开,孟玉昕赶紧拉住他:“好了,我错了,这总行了吧。”姜这才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他也是在吓唬孟玉昕。
☆、第六章
孟玉昕难得有个说话的人,就询问姜的生活情况,姜很注意措辞,但孟玉昕可以想见姜的生活并不如意,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宫里又有几个人的生活如意呢?
这时秋禾前来敲门,把洗好并烘干的衣服拿过来,姜立即接过衣服到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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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换,他可不想继续穿身上宽大的衣服,让孟玉昕笑话。
孟玉昕看姜那急匆匆的样子,莞尔一笑,让秋禾把桌上的饭食拾了,这时孟玉昕注意到一个细节,秋禾把姜刚才用过的器皿先拾干净,这让他有些疑惑,问这是为何。
秋禾解释说:“公子,这景华阁守备一直森严,向来不许外人进入。”
孟玉昕这才明白秋禾是为了掩盖姜的踪迹,他也关注过闲闻趣事,自然知道这个景华阁是为了谁建造的,而那位男后原本是当时的状元,被皇帝看中后强掳进宫,并特意修建了这个景华阁来囚禁他。这里地理位置独特,想要进来只有走东门的桥梁,南面和西面皆为水,而北面为玉山,陡峭难登。孟玉昕想如果没有姜铭的准许,或许他这辈子都出不了景华阁了。
秋禾见没有疑点后,这才叫宫女进来拾东西,孟玉昕现在最信任的只有秋禾,所以让姜继续呆在屏风后面,等秋禾出去时,他再次提点秋禾注意宫里的人。
为了安全起见,孟玉昕把床上的衣服还有擦头发的帕子抱起来,掩盖掉床上的痕迹。他本想叫姜出来,但这时他听到屋外传来秋禾的声音:“奴婢叩见陛下。”然后是姜铭的笑声:“平身。”
孟玉昕一紧张,赶紧把衣服搭到屏风上,姜铭已经推门而入,朝孟玉昕走来。孟玉昕保持镇定,笑着屈膝向姜铭行礼,而姜铭过来立马抱住他:“爱妃礼。”然后让侍从都退下。
孟玉昕感到不安,问:“陛下上完早朝了?”同时不动声色地推开姜铭,往寝殿另一边走去。但姜铭立马抱住他,附在孟玉昕耳边说道:“朕坐在朝堂上,心里一直想着玉昕,难怪有皇帝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姜铭的吐息让孟玉昕耳朵发红,又想到姜在屏风后面,心里更是担心。但姜铭哪知他的苦恼,兴致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不要,陛下,现在是白天。”孟玉昕害怕地拉住姜铭的手。
“放心,门都关上了。”姜铭笑着将孟玉昕翻个身,开始亲吻那让他肖想了一早朝的红唇。孟玉昕推拒着姜铭:“陛下,等晚上好吗?”孟玉昕想着姜还在屋里,他害怕被姜看见他难堪的场面,他急得又羞又恼,双手抵着姜铭,但是他哪是姜铭的对手,反而让姜铭兴致大增。
“玉昕,你这样子让朕怎么放手啊。”
姜铭直接把孟玉昕压到屏风上……安静的寝殿里响起清晰的声音,尔后,又是衣柜的摇晃声……
孟玉昕白玉似的脖子往后仰着,脆弱又带着致命的诱惑,他不知道姜去了哪里,既庆幸姜铭没有发现姜,又担心姜还在房间里目睹他的丑态。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边竭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映。
……
在两人没有注意到的衣柜里,姜瞪大眼睛目睹了这一切。
他听见了父皇的声音,但知道景华阁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趁着姜铭和孟玉昕说话的时间,连忙躲进了衣柜里。
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是他所陌生的,唯一的印象是目睹一个侍卫和宫女偷情时留下的,当时他只觉得恶心,但现在他听着孟玉昕的声音,突然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轻轻推开衣柜,从狭小的缝隙里,看见美丽的芙蓉锦绣屏风上,印出两个模糊的身影。
他知道这一幕是禁忌的,他不应该看,但是看着那纤细的身影,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冒出一种火焰。在这种欲望的促使下,他没有移开眼帘,直到他的父皇离开屏风,把孟玉昕压到衣柜上。他急忙关闭衣柜,而沉陷在□□中的两人也没有发现他,在黑暗的衣柜里,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的耳朵格外敏锐,他的感官能清楚地捕捉衣柜每一次的晃动。直到他的父皇带着孟玉昕躺到床上,他才回过神来,如鬼使神差般,他再次推开衣柜的门往床上望去,隔得有点远,他只能看见飘舞的轻纱后面,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他知道自己不该偷看,但是他始终移不开眼,眼睛随着床上的人影移动。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喘息,摇晃的大床终于安静下来。
两人躺在床上,姜铭叹道:“玉昕,朕现在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姜铭笑着侧开脸,眼里却闪出一丝厌恶,他恨姜铭,恨姜铭把自己变成这番样子,他也恨自己,为了活下去,不得不献上自己。
姜铭想和孟玉昕睡一会儿,陆公公在门口说道:“陛下,贵妃娘娘身体抱恙,派人请您过去。”
“你回禀贵妃,朕有事要办。”说完,姜铭吻着孟玉昕的嘴巴,开始啃咬起来。
陆公公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去回报,他平时没少贵妃的好处,自然想劝说一下。而且贵妃都把人派到景华阁来了,岂能不知皇帝就在这里。
“陛下,还是去看看贵妃吧,不然贵妃该责备我了。”孟玉昕躲开姜铭的亲吻,说道。
姜铭停下动作,笑道:“玉昕还真是识大局,不用管她,她不敢为难你。”
“可是贵妃生病了,陛下还是该去看看。”
姜铭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爱妃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这才呼人进来伺候穿衣,临走时,还不忘对孟玉昕说道,“你先睡一会儿。”
“嗯。”孟玉昕点头,用被子盖好自己的身体,他的确有些累了。但是他根本睡不着,刚才出了一身汗,只觉得浑身难受,于是挣扎着坐起来,想叫秋禾进来伺候,但这时,他看见一个人影来到床边。孟玉昕倒抽一口气,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但还是让姜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你还在这里?”孟玉昕看到姜后,本来还带着红晕的脸蛋瞬间变得很苍白,他刚才完全沉浸在激烈的□□里,以为姜已经走了,哪知姜还留在他的房间里,还极有可能听到了他的□□声,或者目睹了他所有的丑态,这让他越发难受。
“你……”姜看着孟玉昕,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玉昕只觉得自惭形秽,他不想一个孩子看见他……,他恼怒地把枕头扔向姜:“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我……”
“给我滚!”孟玉昕又把另一个枕头砸到姜身上,坐起身怒目而视,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多狼狈。
“好,好,我走就是了。”姜慢慢朝窗边走去,跳上窗户的时候留恋地回头看了孟玉昕一眼,然后消失在了孟玉昕眼帘。
孟玉昕若失去支撑一般,瞬间瘫软在床上,蒙着被,难受地哽咽起来。
……
姜心情低落的回到居住的宫殿,他翻过墙悄悄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回到房间他关上门,心里又忍不住想起孟玉昕发怒的样子来。
“你舍得回来了。”房间里突然想起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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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往昏暗的角落望去,发现他的母妃正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品着香茗。
徐美人抬手示意芸娘把帘子拉起来,并把窗户打开,昏暗的房间里立即明亮了许多。姜有些心虚地往徐美人这里走来,脑子里正在想对策。
“太学院传来消息,说你今天没有去上学,说吧,今天你干什么去了?”徐美人把茶杯放下,轻声问道,但姜却非常了解自己的母亲,徐美人虽然看起来温柔,但实际却很明强悍。试想,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在冯贵妃的针对下,还能安然无恙,并把自己的孩子养大,她的隐忍和心计并非常人所能及。
“儿子让母妃担心了,今天我只是去了御花园,然后睡过头了。”
“儿,本宫看你是做戏做过头了,你的本性是什么,为娘很清楚,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徐美人的声音宛若春风拂柳,让人非常舒服,但是姜却有一种□□展示在人前的错觉,他在徐美人面前,真的很难保留自己的秘密。
“你过来。”徐美人说道,姜只好乖乖上前,但又不敢靠徐美人太近,但是徐美人怎会不知道他的意图,立即站起身,扯开姜的衣领,然后果不其然看见了伤痕。
芸娘惊讶地抽了一口气,徐美人倒是冷静,继续扯开姜的衣服,然后看到了更多的伤痕。
“母妃,我没事。”姜抓住衣服说道,幸好孟玉昕已经给他上过药了,皇帝御用的伤药,效果比他自制的药还要好,有些伤痕已经止血消肿了。
徐美人也不忍再看,柔弱的身体有些颤抖,眼睛里泛着泪花,与之前不怒自威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母妃对不起你。”
“不,母妃,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今日所受的伤算得了什么。”姜笑道。
“你懂事,母妃很欣慰,我们跟冯贵妃的私仇,终有一天会一并奉还。”
“孩儿不会让母妃失望。”
徐美人笑着点点头,又说:“今日你没有去太学,少不了一顿惩罚,这三天你就待在宫里,我会对外宣布关你禁闭。”
“谢谢母妃。”
“儿,我们母子在宫里孤立无援,而冯家根深蒂固,我们只能慢慢集冯大人的罪证,今后还会让你吃苦。”说着,徐美人更是心痛,他的孩子只能在宫里委曲求全,她什么都做不了,还要让孩子忍耐,她感到自己太无能了。
“不,母妃,成大事者就是这样,必须忍常人所不能忍,儿子受的苦算什么。”姜伸手握住徐美人的手,一脸坚毅地说道。
姜知道母亲虽然严厉要求他,但对他是真的很关心,于是乖乖待在房间里,接连三天都没有出门。这三天他也没有闲着,拿着书认真看起来,与外界所认为的懦弱呆笨的三皇子判若两人。只不过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想起孟玉昕,想起那天撞见的秘密,他总是心潮澎湃。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改了好几遍,删了很多字,幸好字数多
☆、第七章
是夜,姜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论语》,窗外凉风袭来,一轮渐盈凸月悬挂在天边,照亮着寂静的宫城。
姜看着屋里撒进来的月光,越发没了读书的兴致,想着那景华阁的人现在在干什么。那天的一幕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他越想越烦躁,索性把书扔到一边,倒头睡觉。
夜晚很凉爽,但是姜却觉得浑身发热,像是有一股火要从心底喷涌而出。他好像进入一座华丽的宫殿,周围都飘扬着白色绣花的纱帘,他好像听到纱帘深处传来什么声音,他忍不住移步往里面走去。在飞扬的纱帘后面,是一张偌大的屏风,而屏风上晃动着模糊的身影。他继续往前走,走上台阶,转过屏风,看到了那张美大床上翻滚的两个人。两人浑身是汗,而下面的那人皮肤白如凝脂,声音婉转动听,待看清他的面容后,姜瞪大眼睛,这人正是孟玉昕。这时,另一个人也发现有人闯入,一双锐利的眼眸看向姜,姜浑身一颤,“啊”地大叫出声。
“皇子,皇子,你怎么了?”太监小邱立即跑过来问道。
姜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发现刚才只是一个梦,他想到梦里那一幕,仍有些惊讶。怎么会,梦里那个人怎么会是自己?姜想着梦里他把孟玉昕……,仍觉得浑身发烫,他赶紧摇摇头,故作镇定地对小邱说道:“快去备水,我要沐浴。”
姜掀开被子,作势就要起身,但是腿间粘腻的感觉,让他呆若木鸡,小邱也发现他的异样,顺着姜的目光看去,结果看到姜裤子上的湿痕。姜的脸瞬间涨地通红,恼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备水!”小邱赶紧一溜烟跑掉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刚洗漱完毕,徐美人就过来看他,而且一脸欣慰地说道:“我儿快十五岁了,算是大人了。”
姜一脸尴尬,愤怒地看向小邱,责备小邱通风报信。徐美人也看出了他的窘迫,忍不住笑起来,这让姜更是尴尬的低下头。
徐美人脸上难得洋溢着喜悦的神情,让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她笑道:“你不要怪小邱,你的事情母妃怎么能不关心呢?”考虑到姜害羞,徐美人屏退所有的下人,然后拉着姜坐下来谈话。
昨晚并不是姜第一次梦遗,但姜向来□□淡薄,又没有对哪个姑娘有好感,所以徐美人非常挂心。她听小邱说姜昨晚有做梦,所以特意来问姜梦到了谁,姜的第一反应就是孟玉昕那张致的脸,但是他果断摇了摇头,开口说自己根本没有梦到谁。徐美人是何等人,怎会错过儿子的第一反应,于是问:“是没有,还是不想告诉本宫?”
“母妃,儿子干嘛骗你呢?”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徐美人看着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郑重道,“还有一年多你就要出宫建府,希望我的儿能早点成家立业。好了,赶紧去太学院吧。”
姜立即告辞,怕徐美人再继续问下去,却不知道他的沉默,让徐美人产生了误会。他不知道,昨晚他做梦的时候,喊了梦里的人的名字,而小邱也把听到的模糊声音“meng”,如实告诉给了徐美人。
“本宫对不起儿,如果不是和冯贵妃的争斗中失利,儿也不会被其他人欺负。他不肯告诉本宫心仪的人是谁,是担心娶不到她吗?”
“娘娘,三皇子向来懂事,他不说是怕您担心。”芸娘进屋说道。
“可我心疼啊,因为我在后宫无权无势,才让他受委屈,梦云是谢太傅的嫡孙女,多半是要许配给太子的。”徐美人以为姜梦到的人是谢家的谢梦云。
“娘




君心错付 分卷阅读10
娘,你不要自责了,等三皇子出宫建府,一切都会好转起来。”
……
去太学院的路上,小邱一直想告诉姜实情,但又怕姜生气。而姜看小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感到很纳闷,立即停下脚步,问小邱要说什么。小邱有些害怕地后退几步:“皇子,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有话就直接说。”姜正恼怒小邱,说话也不客气,也忘了掩饰自己的言行。
“好,我说,我说,皇子其实昨晚你喊了一个名字,然后我说给娘娘听了。”
姜连忙问:“我喊了谁?”
“奴才也没听清,就听到一个“meng”字。”
姜知道自己可能在梦里喊了孟玉昕的名字,不过幸好小邱没有听清楚,这让他有些庆幸。“你听好,今后本皇子的事情,不准随便告诉娘娘,否则就把你打发到掖庭去。”姜威胁道。
小邱连连点头,又怯生生地道:“可是娘娘那边……”
“恩?”姜质疑地看向小邱,眉眼露出锋芒,小邱只好瘪嘴点头。
“哎,这不是我三皇兄吗?终于被解禁啦。”说话的人一身缂丝织锦缎华服,跟姜差不多高,白净微胖,他一说完,跟随的侍从全都配合着笑起来。
姜慢慢转过身来,神情也慢慢发生改变,呆愣愣地喊道:“六皇弟。”
“这几天禁闭的滋味怎么样?”
“还好。”
“还好?”对于姜呆板的回答,姜明显不满意,“哼,告诉你,这就是得罪本皇子的下场。”
小邱看姜又要发怒,赶紧跑到姜面前:“三皇子,您看快到辰正了。”
姜身边的太监也出来提醒,太学院谢太傅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谁迟到都要罚站的。姜最讨厌姜一副呆呆的样子,任他怎么挑衅都没有作用,不过之前殴打姜,他虽然出了一口气,但因下手太重,惹来冯贵妃的不满,所以他暂且放姜一马。
姜自觉走到姜后面,满足姜的虚荣心,他紧紧握住双手,竭力遏制自己的不满情绪。“主子,您可千万要忍住啊。”小邱小声说道。“我知道。”姜盯着前方的人说道,他忍了这么久,也不想功亏一篑。
等下午从太学院出来,姜想着这么多天没有去过景华阁,立即让小邱先回宫作掩护,他偷偷去找孟玉昕。
姜每次挨打受气的时候,都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舔舐伤口,而常年无人居住的景华阁正是安静的所在。前朝皇帝修建景华阁是为了囚禁男后,整个建筑群依山傍水,要进来只能走正门。之前,景华阁一直没有妃嫔入住,不过正门处也安排了守卫,阁里也有士兵巡逻,这是因为景华阁里不仅有很多孤本古籍,还有很多名贵的陈列摆设,谁让前朝皇帝那么宠幸那景华阁主人呢?
姜当初进入景华阁就是为了看这里的书籍,为此,他开始学着攀爬石壁,锻炼自己的灵敏度和平衡能力。他尝试了很多次,但因为技巧不娴熟,落水很多次,不过最后他总算获得成功,出入景华阁就跟出入自家院门那般简单。
如今景华阁是皇宫最受宠的地方,这些天皇帝一直宿在景华阁,宫里的女人们越发不满起来。孟玉昕却很苦恼,他不能离开景华阁,只能百无聊赖的到景华阁四处看看,然后就来到景华阁最高的藏书楼。楼里藏了很多书,临水可以防火,但容易受潮虫蛀,所以书籍都放在三楼及以上的楼层。
孟玉昕来到最高楼层,临窗品茗,读着一本楚地的辞赋,虽然没写作者名,但孟玉昕读得津津有味。
“公子,你快看!”秋禾惊讶地指着窗外,孟玉昕也朝窗外望去,只见一个敏捷的身影,沿着玉山嶙峋的石壁,朝景华阁这边过来。孟玉昕仔细一看,果真是姜,他心里咯噔一下,非常担心姜的安全。
想着姜是来找他的,孟玉昕站起身,想回寝殿去,但又想到那天尴尬的一幕,他实在没有脸面见姜,又坐了下来。他心里很忐忑:他这么久没来,肯定是厌弃我了,是啊,像我这种以色侍君的人,这宫里又有几人看得起我呢?
“公子,三皇子来了,您要回寝殿吗?”
孟玉昕摇了摇头:“不回,他看不到我自然就走了。”
“可是公子,您不是要爰草吗?奴婢无法离开景华阁,但是三皇子可以啊。”景华阁的人全都不能出去,就连孟玉昕想出去都被士兵拦住。虽然秋禾不知孟玉昕为何要找爰草,但看孟玉昕担忧的神情,那东西应该很重要。
孟玉昕立即明白秋禾的用意,眼见就要十五了,他需要为自己早作打算啊。他立即起身,往寝宫走去,到殿门前时,他说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秋禾心领神会,打发了所有的侍女,并把殿门给关上,然后站在门口守着。
孟玉昕慢慢走进屋子,看着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但是房间里根本没有姜的身影,他心里有些失落,猜测姜已经离开了。孟玉昕泄气的坐到榻上,心里又忍不住多想:他肯定也不想见我吧,他认识我也是个错误,我在这宫廷里,到底算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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