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错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云然
☆、第八章
突然,在孟玉昕走神的时候,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孟玉昕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除了三皇子,还有谁的声音这么有特色?”姜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声音也在变化,处于清脆和浑厚的过渡期,孟玉昕一听就知道。
姜把手松开,来到孟玉昕面前,原来刚才他就躲在卧榻后面。孟玉昕看着姜脸上的笑容,又想到之前的胡思乱想,故作生气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想看见你吗?”
“可是我想见你啊。”姜一把抓住孟玉昕的衣袖,急切地说道,他专注地看着孟玉昕,眼里有一种思念在流动,孟玉昕浑身一颤,立即移开目光,不自然地问:“既然你想见我,为什么这么久没来?”
“你听我解释,那天我逃学,母妃很生气,关了我三天禁闭,所以我才没有来找你,你不要生气。”说着姜做出委屈的样子,与大家眼里的呆皇子判若两人。
原来是这样,孟玉昕心想,不过表面上却说:“好吧,这理由勉强可以。”
“其实虽然我没有来这里,但是我梦到你了。”姜想都没想就把话说出来了,但是说完又发现不妥,想着梦里他把孟玉昕……,脸上不争气地出现红晕。
“你脸红什么,难道是在骗我?”孟玉昕看姜脸红,觉得有趣,笑话道。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骗你。”
孟玉昕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压抑的心绪突然得到解放:“我相信你了。”
平时在宫里,孟玉昕也很少说话,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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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秋禾聊聊天,但是和姜在一起,两人的话都特别多。孟玉昕也纳闷,秋禾嘴里的姜完全是另外一种模样,若不是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姜,他都怀疑有两个三皇子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眼看天色渐晚,姜也要赶紧回宫了。
临走时,孟玉昕说道:“你路上小心一点,别让你母妃担心,”待姜要跳上窗户的时候,孟玉昕这才想起正事还没有干,连忙说,“等一下,我有时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需要爰草,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带来?”
“爰草是药草吗?你生病了?赶紧宣太医啊。”姜急道。
“我没有生病,只是需要这种草,而且你最好在十五天黑之前给我。”孟玉昕也不想过多解释,爰草是他的秘密,而在常人眼里,那不过是一种普通的野草罢了。
“好吧,我一定帮你弄来。”
“谢谢。”孟玉昕笑着摸摸姜的头,让姜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窗户上离开了。
回到宫里,姜问了小邱才知道,爰草是一种连牛都不吃的野草,宫里根本没有种植,姜只好想办法从宫外弄来。为了不让徐美人知道,姜只好暗地里买出宫采买的太监,但是哪知爰草不常见,太监根本买不到。
没办法,姜只好麻烦户部曹主事,那是她母亲手里仅有的几张牌之一,如今户部尚书是冯贵妃的人,曹主事被打压,降为主事,所以曹主事怀恨在心。徐美人又刚好抓住了他受贿的把柄,于是只好替徐美人效力,共同对付冯氏一脉。
曹主事在户部,对各地的风俗民情比较了解,到姜的密信后,感到很纳闷。他本不想给徐美人办事,对他来说,最明智的安排就是投靠皇后和太子一派,但是自己的把柄在徐美人手里,他只好先听从徐美人。
曹主事接到姜的命令,看三皇子竟然让他去找一种野草,他心想三皇子果然呆笨,所以根本没把姜的命令当一回事。姜又接连催促,言辞带有威胁的意味,曹主事这才不得不去办,越发觉得姜没有前途。所以他把爰草交给小邱后,转身又把这事告诉给了徐美人。
姜拿到爰草,赶紧用盒子装好,今天正是十五,天色渐晚,他让小邱给他作掩护,自己翻墙往景华阁赶去。哪知没走几步,芸娘就带着太监把他截住。
“三皇子,娘娘要见你,”芸娘还提醒道,“皇子你让曹主事寻找爰草的事情,娘娘已经知道了,一会儿您最好如实告诉娘娘。”
姜被带到正殿,他的母亲端正地坐在上首,只留下芸娘和小邱,把其他下人都屏退下去了。徐美人一脸严肃,他的儿子翻墙出门,还冒险找人带东西入宫,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她心里最怕传出一些丑闻来,自然不想多一人在场。
在徐美人的示意下,芸娘把姜怀里的木盒拿出来,交给徐美人过目。“这就是爰草,你拿它来做什么?”徐美人看着盒子里的野草,心里充满了疑惑,从曹主事口中,她知道这是一种乡野植物,没听说有什么功效。
姜已经猜到曹主事出卖了他,幸好曹主事和他都不知道爰草的作用,所以他只好一本正经的胡诌道:“母妃,我从书中得知这种草有奇效,所以让曹主事帮我找来,我想研究一下。”
“什么奇效需要你这么大周章?”
“儿子目前还没有弄清楚,过几日再告诉母妃答案。”
徐美人笑道:“儿,母妃不想你玩物丧志,也不想知道这草的功效,芸娘,去把火盆搬来。”
姜心里着急,但知道徐美人在关注他的每一个表情,所以他只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眼见徐美人要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爰草扔进火盆里,他再也忍耐不住:“不,母妃。”他立即冲过去,从徐美人手里夺过木盒。
“放肆!”徐美人怒道,“说实话,这东西你到底给谁的。”
芸娘和小邱赶紧跪下来,求徐美人息怒,而姜什么话都不说,跪下来向徐美人赔罪。这让徐美人更加生气,于是问小邱:“你是皇子的贴身侍从,最近皇子去了哪里?如实回答!”小邱支支吾吾不敢回答,让徐美人更是生气,其实她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她不愿多想。
“看来平时本宫太过宽容了,一个个都要违背本宫的话,来人!”
“母妃,”姜打断徐美人,“母妃,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吧,是孩儿的错,与其他人无关。”
徐美人很快冷静下来,说道:“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答案吗?儿,我们母子一直同仇敌忾,在这宫里一起面对了多少风雨,那景华阁的人一出现,你就开始对母妃说谎了?”
姜有些吃惊地看向徐美人,但想想也是,他身边的人肯定都唯徐美人的命令是从,就算小邱不说,也总会有其他宫女太监多嘴。他的沉默,正好印证了徐美人的猜想,让徐美人又生气又失望。
“今后不许再去景华阁,也不准和那人来往!”说完,徐美人找来两名太监,夺走姜手里的木盒,扔进火盆里。
“不要!”姜非常着急,立即往火盆扑去,想把木盒拿出来,好在太监芸娘等人都拉住他,这才让姜避被烧伤。
“你疯了吗?”徐美人气道,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执着,她赶紧让太监把火盆拿出去,训斥道,“看看你,你被那妖人迷惑了神智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一副伤心的模样,是徐美人从没看到过的,徐美人郁结于心,芸娘赶紧来劝她。等徐美人平复了心情,说道:“今晚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姜就跟没听到一样,心里想的还是木盒,这让徐美人直摇头叹息,心里也不好受。
姜炫回头看着窗外慢慢升起的圆月,心里充满愧疚,当初他信誓旦旦答应孟玉昕,而如今他却失言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无言再去景华阁。
十五的月亮已经圆如银盘,清冷的月光照在皇宫的建筑上,让这富丽堂皇的地方如披轻纱,朦朦胧胧。
孟玉昕站在窗前,看着月亮慢慢升起,知道姜是来不了了,他想自己就不该抱太大希望。
“我该想个办法把皇帝支开。”孟玉昕心中默默想着,这些天姜铭都留在景华阁,但是今天是十五,对孟玉昕来说是个特别的一天。
身为雌雄同体的遗族后裔,他跟所有遗族一样都可以孕育子嗣,但受孕的时间非常巧妙,就是在每月月圆之夜。月亮升起,他的宫口也会悄然松开,如果这时交合,受孕的概率极大。不过这是遗族口口相传的机密,遗族人从不对外人讲起,孟玉昕也是从他母亲口中得知的。
原本孟玉昕想用爰草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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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草虽然是普通野草,但是对遗族来说却是非常好的避孕药。作为异类,很多遗族人都不想像女人那样生子,孟玉昕自然也不例外。但是现在他没有爰草,只能想办法应付姜铭。
“在想什么?”
孟玉昕突然被人抱在怀里,他浑身一颤,知道来人是姜铭,他笑道:“我在想陛下。”
“什么时候你这么会说话了?”姜铭哈哈大笑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孟玉昕转身说道,以前他的确不这样,经常因为言语冲撞朝中大臣,但那时有他父亲给他拾乱摊子。然而现在他孤身一人,脸上套了面具,也学着圆滑起来。
孟玉昕见姜铭心情好,赶紧趁热打铁,说:“陛下,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怎么会?朕现在一刻都不想离开玉昕。”姜铭边说边想去解孟玉昕的衣带,却被孟玉昕躲开了。“陛下难道忘了,今日十五,按照陈国的规矩,陛下必须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孟玉昕说道。
“不用管她。”姜铭烦躁的说。
“陛下,皇后的哥哥就是郑大将军吧,我可记得郑大将军率军攻破南楚的情形,现在陈国初定,郑将军手握重兵……”
“你想说什么?”姜铭不悦的推开孟玉昕。
“我想说陛下还是去皇后那里吧,皇后的背后还有庞大的郑家。”
姜铭仔细审视着孟玉昕,随后笑道:“玉昕还真会为朕考虑,”但下一瞬抓住孟玉昕的双肩怒道,“后宫不得干政,你现在是朕的妃子,今后不许说朝中的事情。”
“陛下,我也是在为你考虑。”孟玉昕立即跪下来说道。
“还在狡辩!念你是初犯,朕就饶了你,下不为例,”姜铭变脸太快,让孟玉昕有些害怕,立即点头答应。姜铭这才满意的扶起他,笑道,“今晚玉昕就好好休息,朕就按你说的去皇后那里。”姜铭吻了一下孟玉昕的额头,然后离开了景华阁。
孟玉昕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害怕也消失无踪,他猜的没错,姜铭果然很忌惮手握兵权的郑家。郑皇后有郑家撑腰,姜铭绝不会动郑皇后的位置,刚才他特意搬出郑家,就是为了引起姜铭的忌惮。
虽然姜铭对他发怒了,但这不过是为了挽回帝王的颜面,孟玉昕乐意配合姜铭演戏。他看了看天上高挂的圆月,如释重负,心想今晚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第九章
姜铭走后,孟玉昕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天空的月亮发呆,这次他很幸运能够把姜铭支开,但是下一次呢?虽然宫廷有制度,皇后的侍寝时间定在月圆前后的三天,但是姜铭却不是一个按规矩办事的主。
当初姜铭宠幸冯贵妃时,可有一个月都在贵妃宫的记录,现在姜铭完成了统一大业,信心更是膨胀,心里对郑家也有了间隙。孟玉昕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多久,姜铭对他兴趣不减,还找太医询问遗族生子的事情,这些都让他忧心不已。
“公子,您还是早点休息吧。”秋禾拿了件薄披风给孟玉昕披上,现在天气比较凉,孟玉昕身体又不好,秋禾有些担心。
孟玉昕把披风裹在身上,想着自己再怎么忧愁都不能解决问题,索性就不想了。他来到温泉室,准备沐浴休息,温热的泉水洗去了身体的疲乏,让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他身上还残留着痕迹,让白玉色的肌肤多了暧昧的色,起初他还会用力揉搓,希望洗掉身上的污秽,但现在孟玉昕早就死心了。他已经脏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温热的泉水,让他浑身犯懒,他眯着眼,渐渐有了睡意。
“我再泡一会儿,你先下去吧。”孟玉昕把秋禾打发出去,自己沉到水里,让水没过他的头顶,等感到呼吸困难了,他才从水里钻出来。
有时候,他想自己干脆淹死在浴室里,岂不一了百了?但是他不能,他既然已经承受雌伏男人的耻辱,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呢?
他累极了,靠在池边休息,朦胧中,似乎有人在挠他,他以为是秋禾,迷糊地说道:“别闹,我再泡一会儿。”
他觉得周围的水在波动,脸上像是爬了什么东西,他立即被吓醒了,而眼前是姜铭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陛下?”孟玉昕立即回过神来,发现姜铭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而且衣服尽除。孟玉昕想问他不是在皇后那里吗?但是姜铭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堵住他的嘴,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
或许这就是命吧,孟玉昕心想,他让姜给他找爰草,又把姜铭支开,但是他两个计划都落空了。如今不仅姜没来,而且本该去皇后那里的姜铭又折返过来,一切都太巧合了,他连思考对策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天,孟玉昕一点都不想起床,昨晚被姜铭折腾了一夜,他现在浑身酸痛,他摸了摸小腹,想以遗族的体质,或许他现在已经怀孕了。他从小以男儿自居,接受的是帝王之学,没想到……好在姜铭不知道他的体质,孟玉昕想如果自己果真怀了,那必须想办法打掉他。
孟玉昕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梳洗,秋禾给他梳头的时候,说道:“公子,宫里最近有流言,对您不利啊。”
孟玉昕倒没在意,姜铭一直留在他这里,宫里的嫔妃能没有怨言?尤其昨晚姜铭不给皇后脸面,他已经被姜铭推到风口浪尖了。
“你多联系景华阁外的人,我不能出去,但要及时了解外面的信息,如果需要银两,你尽管用就是了。”
“是,公子。”
整理完仪容,孟玉昕就躺在榻上看书,现在入秋,白天的阳光很温和,孟玉昕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秋禾在喊三皇子,知道是姜来了,他也不抬头,继续看自己的书。秋禾不敢打扰,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三皇子,觉得自己好多余,想离开这个暗潮涌动的中心。
孟玉昕继续看自己的书,但姜那宛若实质的目光,似乎要把他手中的书给燃烧了,他只好起书,让站立不安的秋禾去门外守着,然后问姜:“你怎么来了?”
姜赶紧跑到孟玉昕面前,低着头说:“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别,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君子一诺千金,今后你不要轻易承诺别人。”
“我……我想来的,但母妃不让我来见你,还把我给你找的爰草烧了,我……”姜说着无力地倒在地上,孟玉昕赶紧上前扶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姜倔强地想要爬起来,孟玉昕让他别动,扶着姜坐到榻上。孟玉昕这才仔细打量姜,发现姜的脸色很差,眼眶发黑,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孟玉昕皱眉问姜到底怎么了,姜这才说起昨晚被徐美人罚跪的事情,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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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才被扶起来,等奴才一走,他就来找孟玉昕。饥饿加受罚,让姜非常疲倦,这才差点晕倒。
孟玉昕听后,无法再生姜的气,吩咐秋禾端些吃的过来。趁着姜吃东西的时候,他拿起笔写了一封信给姜:“这是给你母妃的信,记得亲手交给她,不要让外人知道。”
姜有些奇怪,不明白孟玉昕写信的原因,孟玉昕解释道:“你母妃有自己的顾虑,而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等你母妃看完信后,你再告诉她……”孟玉昕在姜耳边小声说道,然后打发姜离开。
姜拿着信回到宫里,果不其然,他的母妃正在房间里等他。姜本就做好了受罚的打算,所以没有一点后悔的神色。
“你长大了,不把母亲的话放在心里了。”徐美人看着一脸平静的姜,又失望又头痛地说道。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单独跟母妃说。”姜显示出了超乎年龄的冷静,之前在孟玉昕面前的脆弱全都消失不见,表现在徐美人眼里的是那个聪慧果决的三皇子。
“母妃,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这是玉修仪给你的信,请过目。”在回来的途中,姜已经把信拆开看过了,所以才有这番说辞。他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徐美人,不让徐美人猜到他心中的想法。
徐美人想说自己跟玉修仪没有半点往来,不需要看信,但是看姜的表情,她还是接过信开始浏览起来。
“夫人聪慧,让皇子显拙藏锋,韬光养晦,然皇后独大,贵妃专宠,夫人一味忍让,实非长久之计。大鹏展翅,尚缺垂天之翼,孟虽不才,可助夫人一臂之力。玉昕拜上。”
看完信后,徐美人问姜:“他这是什么意思?”
“母妃,玉修仪有意和我们联手,并让我明日酉时到景华阁外,装出偶然路过的样子。”
徐美人再次看了看信上的内容,不知该怎么选择,当她得知姜再次去景华阁的时候,他就想狠狠责罚姜一顿,让姜再也不要跟孟玉昕来往了,但是现在她看了信上的内容后,她却犹豫了。
“儿,你觉得我们该和他联手吗?”徐美人把信递给姜,待姜过目之后,她问道。
“母妃,我们势单力薄,有玉修仪帮忙,自然事半功倍。现在不管是贵妃还是皇后都能致我们于死地,短时间内我们是无法还击的,而和玉修仪联手,能快速集聚力量,不过……”
徐美人明白儿子的顾虑,接过话来说道:“不过玉修仪毕竟身份特殊,他是亡国太子又是遗族后裔,朝中的大臣和后宫的嫔妃都不会放过他。”
“是的母妃,但是要推翻冯贵妃,我们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难道您愿意依附皇后娘娘?”
“母妃当然不愿意,皇后可是笑面虎,太子也不是宽厚之人。”如果皇后值得归附,徐美人早就归附了,但是在后宫的时间久了,她明白皇后可不像面上那么宽厚。
姜笑道:“那除了和玉修仪合作,儿子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么说,你接近他,就是为了和他合作?”
姜淡笑着表示默认,随后说道:“儿子也不愿屈居人下。”姜的话让徐美人很高兴,终于下定决心和孟玉昕合作,不过她也提醒姜:“我们需要秘密跟他合作,不能太早站队,现在宫里都传言他祸国殃民,是在世妲己,想必宫里的人又有动作了。”
姜点点头,宫里的流言他也有耳闻,心里为孟玉昕担忧起来。虽然他跟徐美人说他是怀着目的前往景华阁的,但是他心里清楚,认识孟玉昕只是一场意外。他看着手中的书信,如看着孟玉昕一般,这十多年宫中的生活告诉他,要想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抓在手上,就要有与之相匹敌的实力。
第二天,孟玉昕看差不多酉时了,就带着秋禾朝景华阁正门走去,他虽然不知道姜如何跟徐美人说的,但是他知道徐美人别无选择。
他走过长桥,来到正门前,果不其然,他被士兵拦在了桥头。
秋禾连忙跟守卫的禁军说情,说他们就到宫门外走动走动,但任秋禾如何说情,守卫的禁军怎么都不肯通融。孟玉昕听着他们说话,自己朝周边看去,景华阁外就是御花园,湖水通过长桥连贯起来,看起来一片波光粼粼的。
孟玉昕和秋禾只能站在宫门口,这些禁军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玉修仪,大都偷偷朝孟玉昕看过来。孟玉昕感到厌烦,直接说道:“我就在外面站一会儿,不会走远。”说着他就朝宫门外走去,守卫赶紧来阻拦他,但又不敢真的动刀动枪,只好围成一圈请孟玉昕回去。孟玉昕也不理睬,跟守卫就这样耗着,时间慢慢过去了,夕阳的余晖撒在水面上,印出一片灿烂的光景。
这时,从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抓住他,快点,抓住他!”声音越来越近,一个身影进入大家眼帘。然后是几个太监,他们很快追上来,把男孩抓住,接着又出现一个男孩,他抬腿就给了被抓的人一脚:“让你跑,我让你跑。”
“六皇子,快放了我家皇子吧。”小邱苦求道,事实上,他不明白为何一向理智的主子今天会故意招惹六皇子。
“滚一边去,”六皇子姜把小邱推到一边,愤愤说道,“三皇兄,你今天好威风啊,竟然敢当众落我面子。”
姜和姜同在太学院,往常谢太傅布置的作业,姜都会派人去抢姜的答案。今日谢太傅当众表扬姜的文章写得好,哪知姜突然起来说那是他写的,让谢太傅和姜都很意外。姜人前一副呆愣的样子,认死理,坚持说姜抢他的文章,这让姜很没面子。下了学,姜就派人来堵姜,姜到处躲藏,于是就来了景华阁前。
“那篇文章的确是我写的。”姜仍不改口,让姜非常生气,让手下揍姜。
“慢着!”孟玉昕走过来,把姜护在身后,姜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正要发作,他的贴身太监扯了扯他的衣服,在他耳边说道:“皇子,这是景华阁的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姜哪肯罢休,仔细打量了孟玉昕,笑道:“你就是父皇的男宠,长得也不怎么样。”
“你就是六皇子?”孟玉昕问,姜立即得意地说道:“那是。”于是孟玉昕说道:“既然你是六皇子,而我是正二品修仪,你见到我难道不该行礼?”
姜听后很生气,立即怒道:“你一个男宠也配让我行礼,不对,你连男宠都算不上,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孟玉昕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姜嘴巴这么毒,一下就刺中他的痛处。姜忍无可忍,想冲出来为孟玉昕说话,孟玉昕立即拉住他:“跟我来。”孟玉昕拉着姜进入景华阁,守卫们却不放行:“修仪,三皇子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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