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君心错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云然
“陛下可真宠修仪啊。”徐美人调侃道,但是孟玉昕没有回话,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却并没有达到心底。徐美人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可以看出孟玉昕并不乐意当什么修仪,骨子里保留着男人的骄傲。
徐美人曾经也是深爱过皇帝的,知道爱一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样子,他从孟玉昕眼里从没有看到过爱。那双眼眸很明亮,就像清澈的湖水,没有波澜,也没有爱。
孟玉昕慢慢吃着菜,坐在他对面的姜却向他举杯,孟玉昕有些诧异,他和太子并无交集。不过出于礼节,他端起茶水,以茶代酒,回敬姜。
姜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很不开心,口中的酒也没有了滋味。他看着孟玉昕,生怕孟玉昕被别人抢走了,这时小邱神秘兮兮的推了他一下:“皇子,谢姑娘登场了。”
孟玉昕听到悦耳的曲调,也忍不住抬头往中央看去,只见一群曼妙女子翩跹入场,而最中间的女子一身红衣,妩媚动人,每一个身姿都动人心魄。
“这想必就是谢府千金了吧。”姜铭笑道。
郑皇后接过话来:“是啊,梦云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都说谢家千金才貌双全,皇儿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现在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这厢皇后在为太子铺路,另一边徐美人也向孟玉昕说道:“修仪,这就是我儿心仪的对象。”徐美人到现在都以为姜喜欢的是谢梦云。
“三皇子中意这位姑娘?倒是好眼光。”突然听徐美人提起姜有心仪之人,孟玉昕还有些诧异,他心里还把姜当作孩子看待,但其实以姜的年龄和心智,已经脱离孩子行列了。
“这位谢姑娘是谢太傅的嫡孙女,谢家家世显赫,曾辅佐□□皇帝,谢太傅德高望重,谢大人又是吏部尚书,这谢姑娘真的是名门千金。”徐美人看着场中翩翩起舞的谢梦云,丝毫不吝惜夸赞之语。
孟玉昕怎会不知徐美人说这些话的缘由,他猜想徐美人是想攀上谢家,但是他看了看上位和姜铭谈话正欢的皇后娘娘,猜想皇后也想促成太子殿下和谢梦云的婚事吧。他对面的太子正观看着舞蹈,那神情别提多专注了,徐美人也自知实力有限,希望能请孟玉昕帮忙。
孟玉昕知道此事困难重重,没有立即表态,恰在这时,一个太监小跑到他身边:“修仪,有人要奴才把这个给你看。”说着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玉佩展示出来,然后又连忙进怀里。
孟玉昕一颗心咯噔一下:“玉佩的主人是谁,他要你来做什么?”
“他就在宫里,说带来一些消息,想求见修仪,请修仪跟奴才过去一下吧。”太监压低声音说道。
孟玉昕有些迟疑,考虑再三,对秋禾说道:“秋禾,我有些头晕,你陪我去散散步。”徐美人听见了也想作陪,孟玉昕找借口推辞了,然后带着秋禾,在后面跟着太监来到侧殿后面的水池旁。
耳边的丝乐之声渐渐减弱,孟玉昕能听到潺潺的水声,他看见池边的一株树下立着一个人,有些远,看不清是谁。
“修仪,奴才先告辞。”说完,太监急匆匆隐入夜色当中。
秋禾不知孟玉昕为何突然离席,还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她





君心错付 分卷阅读21
心里非常担心,想跟着孟玉昕过去,却被他拦下:“你先等在这里。”
从见到玉佩开始,孟玉昕一颗心就砰砰直跳,那玉佩正是他父亲的贴身之物,如今他父亲被降职为郡守,肯定还留在南楚,被姜铭秘密监视着。如今突然冒险派人进宫联系他,肯定有急事,孟玉昕心里憎恨着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迟疑要不要过来,但是最后他仅剩的亲情还是让他做出了现在的选择。
孟玉昕知道所见之人身份敏感,不敢让秋禾跟来,他慢慢走向池边,而树下的人也慢慢转身。这人一身禁卫军装束,样貌平凡,但孟玉昕却突然想起自己见过此人。他的记忆一向很好,那次他硬闯出景华阁时,就在阻拦他的禁卫军里见到过此人。
他脚下突然冒出一股寒气,他的父亲如果真的能买景华阁的侍卫做内应,那怎么会冒险在今晚联系他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场见面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太子殿下,陛下让卑职给您带话。”说着就要靠近孟玉昕,他以为按过去的称谓来称呼孟玉昕,就能获得孟玉昕的信任,却不知孟玉昕已经对他有所防备了。孟玉昕连连后退,赶紧喊秋禾的名字,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见情形不对,就想往回跑,哪知侍卫一把拉住他,点了他身上某个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侍卫把他抱在怀里,用手触碰孟玉昕的脸,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差事值了。”说着就去扯孟玉昕的衣服,今天晚宴,孟玉昕穿的很正式,但也挡不住侍卫的力道。
侍卫作势要去啃孟玉昕的肩膀,这时不知是谁一下把侍卫踹开,他立即抽刀反抗,和来人打了起来。几招过后,侍卫就明显处于下风,最后胸口挨了一拳,喷出一口热血,晕了过去。
孟玉昕看到救他的人有些吃惊,等被解开穴道后,他立即喊道:“高盛。”而这时林子外传来姜的声音,姜一发现孟玉昕不见了,就立即出来找人,结果看到倒在地上的秋禾,这让他非常担心,立即到处呼喊孟玉昕的名字。
“快走,不能让人见到我和你在一起。”孟玉昕说道,高盛还有很多话想对孟玉昕说,但是眼前情况紧急,他只好先行离开,但是姜还是看到了一个虚影。姜赶紧跑到孟玉昕面前:“你怎么样了?”又看到倒在地上的侍卫,更是焦急。
“来不及解释。”孟玉昕说着拔出侍卫的佩剑,一下割在自己手臂上。
“你疯了。”姜立即过来把剑扔到地上,还想问孟玉昕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听孟玉昕急忙说:“你别多想,就说这人欲对我无礼,我拼死反抗,他恼羞成怒想杀我。”说着孟玉昕靠着姜,坐到地上,这让姜担忧不已,但孟玉昕却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他吩咐姜赶紧喊人来,姜只好在孟玉昕的示意下喊道:“来人,快来人!”没喊两声,就听到嘈杂的脚步声,来的人还不少。
姜铭听太监禀报说孟玉昕和一个侍卫鬼鬼祟祟在一起,就怒气冲冲出来查看,没想到看到的是受伤的孟玉昕,还有一脸焦急的姜,以及倒在地上的侍卫。
“父皇,这侍卫以下犯上,想杀玉修仪!”姜急迫的说道。
孟玉昕憔悴的倒在地上,手臂上还流着鲜血,染红了身上的华服,他见到姜铭,虚弱的喊了一声“陛下”,那脆弱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要晕过去。
“玉昕,你怎么了?”姜铭赶紧上前,从姜手里接过孟玉昕,立即吩咐属下叫太医院的人到景华阁候命,然后看向通风报信的太监,“来人,把他给朕拿下!”太监发现事情和想象的不一样,吓得脸色惨白,直接就晕了过去。
姜铭立即抱着孟玉昕返回景华阁,而躺在地上的侍卫也和太监一起被人押入天牢。姜从孟玉昕的话里,大概了解了一些事情,但是若要说真实内情,他却不甚明白,于是他把目光转向秋禾。
☆、第十五章
秋禾中了迷药,大冬天被人用冷水一泼,立即就清醒过来,连忙跟上去想知道孟玉昕的情况。姜立即拉住她到角落里,问她孟玉昕怎么会突然离席,又怎么会来到池边?
秋禾心里害怕,正没主意,见到姜仿佛见到了主心骨:“三皇子,一个太监来见修仪后,修仪就说头晕想出来散步,好像一个人在树下等着修仪,但修仪不让我跟过去,没多久我就被迷晕了。”
姜就知道孟玉昕不会无缘无故过来,或许这次事件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陷阱,有人想制造孟玉昕与侍卫有染的假象,但他看见的那个虚影打乱了计划,刺客才会被打晕。“一会儿父皇问起,你还是说修仪头晕,出来散步,结果一个侍卫过来纠缠,修仪拼死反抗,最后我路过救下了修仪,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一概不要说。”姜郑重提醒秋禾。
秋禾不知姜为何让他隐去最重要的线索,但知道姜不会害孟玉昕,所以果断点头。说完后,他们两人赶紧追上大部队,景华阁也近在眼前了。
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已经到齐,姜铭把孟玉昕放到床上后,赶紧让太医过来诊治。姜只能守在殿外,焦急的转圈,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孟玉昕不会有事的。这时,他却看见秋禾没有在屋里伺候,而是匆匆忙忙出了房间,没过多久她又回来了,眼尖的姜发现她的鞋底竟然还带了泥。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姜铭终于出来了,太医给孟玉昕包扎好伤口,又开了安胎的药,姜铭才放下心来。于是让人都退出来,留孟玉昕安心休息。
宫里发生侍卫犯上的事,受伤的还是孟玉昕,姜铭怎么会不震怒,于是出了寝殿就立即叫来姜问话。
姜按照路上想好的说辞说道:“儿臣本想回宫拿东西,听到修仪的喊叫,赶紧过去营救。那个侍卫对修仪无礼,修仪反抗时被侍卫割伤,儿臣无能,没能保护好修仪。”
“侍卫是你打倒的?”
“是。”如果可以,姜倒希望这是真的,不过现在他只能这么说道。
“好、好、好,”姜铭连说三个好字,可见他有多高兴,“看来你平时没有荒废武艺啊,这次你立了大功,朕要重重赏你,朕封你为刑部右侍郎,和刑部尚书一起查办修仪遇袭一事。”
姜听了这话,呆愣了很久,不是装的,而是封赏来得太突然了。刑部有左右两位侍郎,都是正三品的官职,姜从从五品一下提升到正三品,让他怎么不意外?他赶紧叩头谢恩,说:“儿臣一定查出真凶,不让父皇失望。”那郑重其事的样子,让姜铭非常满意。
这时,寝殿里突然传来秋禾的呼叫时,姜铭和姜皆脸色一变,起身朝寝殿奔去。一进门,姜就闻到了血腥味,他两腿失去了力量,不敢再往前。




君心错付 分卷阅读22
大床四周的床帐皆以放下来,姜铭想撩开帘子,查看孟玉昕的情况,但孟玉昕却喊道:“陛下请留步,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玉昕……”
“求你了,陛下!”孟玉昕像突然失去力气般,重重的倒在床铺上,姜铭有些犹豫,最终放下帘子朝殿外走去。
秋禾急匆匆带着太医进来,这太医是姜铭专门留下来照顾孟玉昕的,哪知现在却出了状况,太医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去给孟玉昕看病。这一看他就吓傻了,孟玉昕原本只是胎气不稳,现在却是要滑胎了呀。他赶紧给孟玉昕配药,双手一直哆哆嗦嗦,还没把药准备好,血腥味却是充盈在整个房间了。
姜铭怒气冲冲的守在门口,不停地踱步,姜站在门边,低着头,不敢把自己的情绪给姜铭看见,好在姜铭心里惦记孟玉昕,哪有闲情管姜的异常。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了,虽然秋禾和侍女已经简单拾过了房间,但还是掩藏不了那股味道,姜铭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太医扑通跪下来:“陛下,臣死罪。”
“孩子保住了?”姜铭小心的问,看太医咚咚磕头,他就知道了结果,一脚把太医踢到,“朕留你何用?”说着就喊禁卫军把太医拖下去斩了。
“陛下,太医何辜?”帷帐里传来孟玉昕虚弱的声音,姜铭的怒火瞬间熄灭,挥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等宫女关上殿门后,姜铭这才慢慢撩起帷帐,朝床边走来,孟玉昕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姜铭的心一抽,他曾经想折辱孟玉昕,但是现在看到孟玉昕脆弱的样子,他突然后悔了。
“你、你现在怎样?”
“无碍,已经没有知觉了。”痛得没有知觉了,但是他却不后悔。
“朕一定替你报仇,替孩子讨回公道。”姜铭握住孟玉昕的手,亲吻他的额头。
“谢陛下。”孟玉昕说道,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
姜铭知道今晚的事情不是巧合,一切都是有人有计划的来陷害孟玉昕,如果不是孟玉昕拼死反抗,那他看到的就是被侍卫折辱的孟玉昕。姜铭心知自己的脾气,到那时他肯定不会听信孟玉昕的解释,会毫不留情处置孟玉昕。现在他只想抓出真凶,看看是谁想杀孟玉昕,是谁害他失去了一个孩子。
等孟玉昕睡下之后,姜铭出了寝殿,他派人把刑部尚书刘巍也叫来,对刘巍和姜好好叮嘱了一番,务必要两人在一个月内破案。
姜一下承担起了查案的重任,他先后审问了动手的侍卫还有向姜铭通风报信的太监。侍卫名叫陈河,原为景华阁侍卫,但是这次他显然被人买,特意非礼孟玉昕,然后太监刘喜去通风报信,让姜铭抓个正着,以达到诬陷孟玉昕的目的。
刘喜胆子小,没有审问就把什么话都招了,他说一个神秘人让他在除夕晚上带姜铭去水池边。他只是钱办事,从没想到这是一场阴谋,甚至连神秘人的脸都没有看到。姜从刘喜身上得不出什么讯息,只好把目标转向陈河,但陈河嘴硬,什么话都不肯说。
为了从陈河嘴里撬出话来,姜无所不用其极,天牢里的刑法挨个使用在陈河身上。
陈河终于忍受不了,开口求饶:“我说我说,是皇后娘娘吩咐我非礼玉修仪的。”
姜这才停止行刑,他对陈河的回答尚有疑虑,但是和他一起办案的刘尚书却没有继续审下去,立即让陈河签字画押,兴高采烈的去跟姜铭汇报结果。姜铭看到供词后勃然大怒,立即让人把皇后叫来。
不多时,郑皇后款款步入议政殿,她已经知道皇帝召她何事,但她举止得当,丝毫不见慌乱。
“皇后,你可知罪?”
“回禀陛下,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还想狡辩,陈河已经招认,是你暗中派他对付玉修仪!”姜铭看皇后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浑身的怒气更盛,拿着手里的供词说道。
太子殿下到消息,也急匆匆过来面见皇帝,来时正看见皇后跪在大殿里,他心里焦急,赶紧跪下来向姜铭求情。皇后依然很冷静,为自己辩驳:“陛下,我们夫妻多年,臣妾的为人您难道不清楚?臣妾已经贵为皇后,皇儿又是太子,我有何理由去害玉修仪和他的孩子?陈河是禁卫军,臣妾根本没与他接触过,他说是臣妾主使的,那他可有什么证据?”皇后的一连串质问,反倒让姜铭哑口无言。
姜原本静静的站在一边,这时也跪下来说道:“父皇,陈河的确招认是皇后所为,但皇后娘娘向来仁德,怎么会去害玉修仪?儿臣觉得还需继续审问陈河,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
姜下跪求情让皇后和太子都有些意外,原本对姜的提防也有所消减。这些日子,姜正在逐步去除自己的伪装,他不再装呆装笨,而是把这种性格巧妙的变成“迂”,那种不知变通、死脑筋的“迂”。他这一跪,既让皇后和太子相信他不是故意针对他们,也让姜铭赞赏他寻求真相的态度。
“父皇,儿臣愿全力配合三弟,查出幕后主使,为玉修仪讨回公道。”太子殿下也诚恳地说道。
姜铭发觉自己刚才的确有些急躁,一听刑部尚书说皇后是主谋,他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他又不好承认自己的过错,所以全部怒火都转嫁到刑部尚书身上:“刘尚书,朕看你是老糊涂了,没有证据你就来跟朕禀报!先罚你三个月俸禄,赶紧回去继续查案,朕说过一个月之内必须破案。”刘尚书吓得浑身哆嗦,赶紧跪下来求饶,饶是大冬天的,愣是出了一身汗。
出了议政殿,皇后娘娘就对姜表示,既然有人要把罪责推到她头上,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如果姜有什么需要,她会全力配合。姜连连道谢,心里却满意一笑,他本就觉得陈河突然松口很奇怪,但是他没有拦住刘尚书,把错误进行下去。通过刚才的一出戏,他不仅获得了姜铭的认可,而且也借机向皇后一派示好。
他尚未出宫就已经崭露头角,现在风头更是压住了六皇子,难会引起皇后的注意。原本以他和他母亲的能力,他应该要谨言慎行,但是因为孟玉昕,他被推到人前来。纵然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但他都不害怕,他迫切的想获得权势,因为只有权势才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第十六章
回到天牢时,天已经黑了,但姜并不打算休息,直接去了关押陈河的牢房。而尚书大人被姜铭训了一顿之后,如同走了一遭鬼门关,哪还有心思跟过来。
陈河被绑在木架上,囚服染了很多血渍,看起来好不凄惨。姜让狱卒用水把人泼醒,然后做了个手势,让人都出去。
“三皇子,我可什么都招了




君心错付 分卷阅读23
……”
“你的确招供了,但你说的就是事实吗?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幕后主使的确是皇后,我们都被她的伪善欺骗了;又或许你只是在混淆视听,幕后主使想一箭双雕,好坐鱼翁之利。”
“我可是白纸黑字,签字画押……”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真相,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吩咐你去对付玉修仪?”姜打断陈河的话,一脸郑重的说道,他虽然比陈河矮,但瞬间暴涨的气势,却让陈河惊心。姜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他走近陈河,笑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陈河心想自己怎么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他冷哼一声,坚决不向姜妥协。姜也不生气:“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不相信你现在会开口。”姜就像变了一个人,冷漠、愤怒……种种情绪汇集在一起,最后酝酿出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气息,让身为禁卫军的陈河都瞬间被压制住。
“你要干什么……”
回答陈河的是姜的拳头,那拳头又快又准又狠,一下打中陈河的腰部,让陈河痛得直喘气。“很痛是吧,怪只怪你有眼无珠,伤害了我最珍视的人,”姜面无表情的脸上又出现一丝笑意,“这才只是开始。”然后动手把陈河的一条胳膊扭脱臼,陈河瞬间痛叫起来,但姜丝毫不手软,又对他的另一条胳膊下手。他现在不急着问陈河真相,他享受这报复的快感,谁敢伤害孟玉昕,那就是跟他作对。
姜嫌陈河的叫声太吵,直接点了陈河的哑穴,然后继续报复行动。他好心的帮陈河把胳膊接上,然后又再次下手,如此反复,等最后姜停下动作时,陈河早就晕死过去。
天牢的狱卒听着牢里的惨叫,以为姜在逼供,但后来声音停止了,他们也就躲在一边闲聊。等姜离开后,他们去看犯人,发现犯人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但他全身又没有新伤,让狱卒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姜就去拜见太子殿下,请太子配合调查陈河家人的去向。陈河祖籍南阳,家里有老母和妻小,但是刑部的人去捉拿他的家人,却发现这些人都不见了。
太子姜已参政多年,在朝中已经有了深厚的根基,据姜了解,姜的舅舅郑大将军曾驻守过南阳郡,现在南阳郡也由郑家的势力掌握着。郑大将军带兵攻下南楚,军中威望很高,他手握陈国半数兵马,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姜希望借助郑家的势力,尽快找到陈河的家人,然后顺藤摸瓜查出幕后真凶。
同时,姜也没有闲着,他又去探望孟玉昕,询问手拿玉佩的太监的模样,然后开始在宫里展开排查。过了一天,他就发现了蛛丝马迹,御膳房的太监齐风不见了,而他的长相最像孟玉昕口中所说的那人。
看着时间慢慢过去,姜非常着急,孟玉昕也一直闷闷不乐,让皇帝也很心烦,不时把姜叫过去询问案情进展。
姜心里憋着一口气,催促手里的人赶紧寻找太监齐风,终于有了发现,齐风的尸体浮现在御花园的湖水上。线索再次断了,姜正苦恼的时候,姜那里传来了好消息陈河的家人被找到了。
陈河的家人早在一个月前就被送出了南阳,但依靠郑家的势力,太子的人还是找到了躲藏在别处的陈家人。陈家人被好吃好喝软禁在临近州县的一所宅院里,买陈河的人许诺他良田千亩还有很多好处,其中就包括这所宅院。
太子直接派出郑家军,把这些人都抓起来,秘密押回京城。不过在抓捕的过程中,歹徒竭力反抗,最后只留下两个活口,而陈河的老父老母都在冲突中受伤,后来医治无效去世。
为了避走漏消息,太子把这些人关进郑家,然后秘密派人去请姜过来。郑将军府上人很多,有专门用来关押犯事家仆的牢房,陈河的妻儿和两个活口都被分别关押在这里。姜来时,太子已经让人动过刑了,不过两个活口像是受过专门训练,死活不开口。姜直接出了大牢,转身去审问陈河的妻儿,陈河的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抱着孩子害怕的躲在角落里。
“来人,把他们分开。”在姜的命令下,狱卒把女人和孩子分开,大牢里瞬间响起母子俩哭天喊地的声音。
姜嫌吵,直接把刀架到孩子的脖子上,牢房里这才安静下来,女人连忙跪地求饶:“大人,求求你,不要伤我的孩子。”
“我问你,软禁你们的人来自哪里?由谁派来?”
“大人,我不知道啊,他们这些人一直管着我,不让我出院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吗?”姜刀锋一转,把小孩的碎发割断在地,“你如果没有有可用的信息,那下一刀就不只是头发了。”
女人吓得连连磕头,求姜手下留情,那惊慌的模样让姜有一瞬的不忍,他想到了他的母亲,想到了这些年来委曲求全的徐美人。不过他很快硬下心肠,陈河敢动孟玉昕,那他就要承担这么做的后果。他的手逐渐用力,小孩的脖子上出现刀痕,殷红的血液慢慢流出来。
小孩子像是吓傻了,不敢动也不敢哭,而女人却早已泪流满面,她看姜真的会杀了她的孩子,拼命去想她所知道的一切消息。“大人,我想起来了,我曾偷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贵妃娘娘,什么要好好看住我们……大人,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求你放了我们母子吧。”女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自己仅有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1...56789...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