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谁知道他以后还有什么手段?这几年之内她生不出孩子来,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贺琮绕过屏风,见顾卫卿捋着袖子,脸上还挂着水,露着一双如笋般白腻的手臂,正对着铜盆发呆,衣衫半透,身段玲珑,他情不自禁的就从后头贴过来揽住了她,在她颈上狠狠的吮了一口,问:“想什么呢?”
顾卫卿一惊。想什么也不能告诉他。
她回头麻木的朝贺琮一笑,这一笑中情绪十分复杂,既有恨也有怨,更有不甘,可这种种情绪之下又包含了一点儿小心和讨好。被他猜中心事,更是要命的事。
顾卫卿道:“草民饿了。”
她有意要掩饰自己的心思,这一笑就带了些刻意的妩媚,偏偏贺琮就是吃她这一套,当即就狼劲涌上来,将她按到博古架上,动手拽她月白色的中衣:“本王也是饿得很,等本王饱了再填你这张嘴。”
又来?!
顾卫卿回神,双腿夹得极紧,只觉得从脑仁到某处都是尖锐的疼,她尖叫一声,捶打着贺琮的胸,半真半假的道:“王爷,不成的,你是想我死么?”
她死不死,贺琮哪管?他大手将顾卫卿纤细的身子禁锢住,和钉只致的蝴蝶一样,钉在了书架上,粗鲁的亲吻着她的脖颈,再往下,牙齿一叼,她的两团柔软就落入了虎口。
挣扎不出,顾卫卿也有点恼火。
有完没完?从来都是他说一不二,不管她的死活,他说要就非得要,他说不停她就是做死在床上也得做,凭什么。
顾卫卿手一挥,一个巴掌不偏不倚抽到了贺琮的左颊上。
声音真脆,要是换成别人,顾卫卿还行看热闹不怕事大,可轮到自己身上,她傻眼了。
她吓得心跳都停了:他,他怎么没躲呢?真打中了?这……打人不打脸,他还是王爷,这脸打得这么响,自己真要玩完了。
迎着她瑟缩的眼神,贺琮朝她一声狞笑:“胆子挺肥啊,敢打本王的脸?是不是再给你几天好脸儿,你就敢骑到本王头上为非作歹了?”
顾卫卿骨头一下子就软了,她捂着脸假哭道:“我不是故意的,王爷饶命啊。要不你打回来吧,打十下百下都行,草民真知道错了。”
贺琮骂道:“你一向认错态度极好,可惜屡教不改,来人”
顾卫卿见事态不好,便撒腿想跑,可惜贺琮拦腰就将她扯了回来,他怒极反笑,轻轻拍打着顾卫卿的脸,道:“敢打本王还能活着的,迄今为止,一个都没有。”
前情旧怨,一股脑全涌了上来。她胆子大得惊人,他都不知道该佩服她无知者无畏,还是该笑她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是他对她不放心,派了卫刚严密监视,半路截了胡,她早特么的上了苏朗的床了。就这她居然还贼心不死,仍留着苏朗,他早就忍无可忍。
现在居然动手打他?
看来是对她太过仁慈,她竟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的。
顾卫卿是真的吓坏了,她哆嗦着道:“王爷,是想,草民死么?”
“不,让你死,那也太便宜你了。”
顾卫卿听这话一闭眼:完了,又要生不如死了。
应贺琮之唤,进来十多个人,贺琮盯着顾卫卿的眼睛问:“本王再问你一遍,你还敢不敢在外头勾三搭四。”
顾卫卿哆嗦着摇头否认:“草民没有,草民再也不敢了。”他这是要干吗?
贺琮冷笑:“本王问你,你留着苏朗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95章意料之外
顾卫卿抵死不敢承认她留着苏朗是为了借种,只嘴硬道:“到,到底结义一场,我给苏朗一桩差事,也算全了兄弟情分。”
兄弟情份?还当真是个好借口。
可贺琮一个字都不信,顾卫卿嘴里要是有真话,他就擎等着上当受骗吧受她蒙骗的次数还少吗尤其她那种完全出自于无意中的欺骗,杀伤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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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就算她真拿苏朗当兄弟,苏朗心里也这么想?
更何况顾卫卿心里也不是这么想的,但凡她稍微有点儿暗示,苏朗就能顺着竿往上爬。人都是贪心不足、得陇望蜀的玩意,如今他们两个朝夕相处,越发的日久情深,她敢毫不亏心的说她和苏朗只是“纯兄弟”?
纯兄弟,他们能耳鬓厮磨?纯兄弟,他能奋不顾身的英雄救美?纯兄弟,她亲手替他做长寿面?纯兄弟,苏朗替她种了一院子的合欢花?纯兄弟,他们两个平素眉来眼去,传情达意?
是当自己瞎还是当自己傻啊?
贺琮点头,冷笑道:“好,你嘴硬……”他忽然勃然震怒道:“顾卫卿,你是不是觉得你忒能耐啊?你不说,本王就撬不开你这张嘴?”他将顾卫卿狠狠的压到屏风上,道:“本王待你太过纵容了,所以给你错觉,以为本王是可以随意欺瞒哄骗的,是不是?”
顾卫卿吃痛,眼泪如珍珠断线似的往下掉,叫屈道:“草民没有。”
又装?早听说海里有一种极其凶悍的食肉动物,杀生之前都会掉几滴眼泪,他从前不信,现在信了,顾卫卿就是这种人,心里狠毒着呢,偏能装出柔弱的模样来,他还教她别逞强呢?
她倒是学得快,先把示弱用到他身上了。
贺琮先前还只是吃飞醋,现在就是恼羞成怒了,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他兴的哪门子善心要教她?就为了让她反过头来咬他一口?
贺琮热气直喷到顾卫卿脖颈上,摸着她颈边的脉搏,八风不动的道:“没有什么?呵,你还跟本王装!你是本王的女人,却不忠不贞不义,知不知道本王最恨这样的人,所以势必要给你点教训。看见这十个人没有?各个骁勇,身板那是一等一的好,曾经他们活活把个女人做到死。”
顾卫卿脸色发白,瞪着黝黑而恐惧的眼神望着贺琮,她都快吓疯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是要在她身上故技重施么?
顾卫卿使劲往后缩,恨不能穿透屏风,逃遁而去,可只换来**的硌着的疼。
贺琮还在逼问她:“怕不怕?”
“……”她怕,怕死了,可贺琮这人,她越说怕他越高兴啊,他这人就是变态。
但打死顾卫卿也不敢逞强说不怕啊。
贺琮对她的沉默很不满意,捏着她的下巴道:“说不说?”
顾卫卿柔顺仰着下巴,露出可怜的情态,因挣扎而露出半边雪色,是她求饶的砝码,她道:“草民所能仰仗的,也不过就是王爷的宠爱而已。王爷喜欢草民,草民便身在天堂,可王爷若嫌弃草民,草民便身在地狱。草民说不说,王爷若不信,又有什么用?”
她说的没错,她所仰仗的,也不过是他的宠爱而已,可这宠爱,给不给自然他说了算,贺琮却极尽无奈的失笑:“呵呵,你这张嘴,果然巧舌如簧,本王只要你说,你说本王就信。”
顾卫卿还不太敢信他,难道明知道她撒谎他也会信?信了就会饶了她?可时间短暂,命在旦夕,也没她犹豫的余地,说不得只好赌。
顾卫卿一闭眼,豁出去嚷道:“草民留着苏朗,确实居心不良。”
她承认了,她果然承认了,她居然真有胆子承认,她居然真的敢。
贺琮百般滋味尽皆涌上心头:看吧,她果然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凭他如何待她,也焐不热她的心。难言的挫败涌上心头,贺琮愤恨的恨不能自己给自己两耳光,他吃了顾卫卿的心都有了。
见他眼神人,顾卫卿颇为后悔,但话既说出,想回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哀恳他道:“草民身世,不足为外人道,还请王爷摒退闲杂人等,草民一定如实招供。”
贺琮恨恨的想:特么的你跟老子都不一条心,心思也没用在本王身上,本王管你是生是死?你是不是女人,是不是曝出来,对你有利有弊,关老子什么事?
更何况这十个侍卫是他的死士,甭管这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没谁敢显摆自己生了一张嘴,到处胡乱浑说,她顾忌的实在多余。
说白了,她其实就是想借此逃过这一劫罢了。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开口贺琮就应了,轻轻摆手,叫侍卫们退出去,见顾卫卿露出稍稍轻松的神情,立时就无比轻蔑的冷嘲道:“你最好识时务些,别让本王事。”撵了他们走,她的危机就解除了么?他能叫人走,就能叫人回来。
顾卫卿当然明白,这是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呢,她便是本事再大,还能翻出天去怎么着?她勉强镇定了下心神,平复了一瞬才道:“草民,也不过是一点儿粗浅的想头,想着与王爷,终究只是露水情缘,再难长久,等将来草民颜色衰退,不堪服侍王爷时,草民还想着,好歹找个依靠……”
贺琮怒不可遏,手掌都抡起来了,却一拳捣在她身后的屏风上。
顾卫卿吓得一闭眼。
只听怦的一声,碎木粉末溅了她一脸,剧响过后是贺琮火焰般的声响:“刚才你不是说你从未想过嫁人么?你居然敢骗本王?你,你,本王今儿要饶了你,我跟你姓。”
顾卫卿哪敢让他跟她姓?可她更不敢接受他的惩罚,当下便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尖声道:“王爷饶命。”
她抱是这么紧,和藤似的,贺琮有些心窒,他真想一把甩开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顾卫卿睁开眼,迟疑的辩解道:“草民确实不想嫁人,可……可草民没说不能招赘啊?”
招,招赘?
贺琮愣住了:特么的这也行?
第96章略施薄惩
顾卫卿的回答完全出乎贺琮的预料之外。
可其实细想,也全在意料之中。
如果顾卫卿是个寻常的女子,早在头一回他提亲时就畏罪自杀了。便是那时候贪生,也早在被他残忍折辱时寻死了。就是她心性坚韧,也早在他强迫她成为他男宠时,自认有辱先人,败坏门庭而羞愤自缢了。
可她都没有,甚至没脸没皮,照样在建宁府行走,丝毫不以此为耻。
话说回来,她但凡是个寻常女子,也不敢女扮男装,承担起顾家的茶园了。
正因为她不是寻常女子,所以她才敢有不嫁人,反招赘的念头。
呵呵……
贺琮说不上来是愤怒还是悲哀。
一方面,他为自己看中的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而深觉骄傲与庆幸,可同时又觉得顾卫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可饶恕。
她不是他,所以不明白他的心思,这让贺琮觉得愤懑,老子都特么的白用心了。可其实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上回才说了要她跟着他,被她拒绝了,他就想,特么的老子是为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老子不缺女人。
可他能说她想的不对么?他不敢保证自己对她的感情能维持多久,如果真有一天嫌憎了她,便是再护食,怕也巴不得她择人另嫁,好不至于和自己纠缠不休吧?
可悲凉的心绪是怎么回事?
她不信任他,不相信他能给她更好的,所以她宁可想要选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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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都不是,却肯为她俯首卖命的赘婿?她到底是找男人还是找狗啊?他想想都替她丢脸。不,自己也跟着丢脸,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玩意儿?
前些日子她还装模作样的说要出家呢,他还以为她是给自己寻退路呢,呵呵,还真是自作多情,她哪舍得这三千繁华世界?他在这,淫威尚存,她都不能安份,他若不在,她能替他守节?
贺琮恼羞成怒的道:“你想得倒美。”
顾卫卿认命的道:“是,草民再不敢作此奢想了。”
也只是不敢而已。
她从未有过从一而终的念头。
剧痛划过心间,贺琮松开顾卫卿。他震惊的无以复加,甚至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他竟然私心里希望不论何时何地,她都像个最贞烈的女子,从生到死,都只有他一个男人。
可现在,他所求竟不只这些,他知道她对他不过是畏惧之下的敷衍,但他总想着,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一旦女人在身体上被征服,心灵上被征服是迟早的事,他很享受也很乐见那一天的到来。
他竟希望她能全心全意、心心念念都只得他一个人。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卫卿失了仗势,软软的瘫到地上,长发披散下来,遮挡了她苍白、疲倦以及绝望的容颜。她仍在发抖,一颗心无处安放,她不敢奢想贺琮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贺琮更是满心茫然。他俯视着卑微而渺小的顾卫卿,看她装出来的楚楚可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皇子,居然会为她而左右,而控制,而影响。
他很想踢死她,得他日让自己蒙羞。可,他最想做的事居然是……想抱住她,给她一个承诺。
贺琮紧紧攥着拳头,这会儿才意识到骨节之处的疼痛,指缝间有粘稠的液体,让他心头有磨砂般的粗砾感。
他不能。
不管是现在踢死她,还是现在给她一个虚假的承诺,他哪个也做不到。
一直以为自己贵为皇子,是他的幸运,他无忧无虑,纵情世间,畅享无极,从来没烦恼,就是封号也是以逍遥名之……
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刻:他竟不知和顾卫卿会走到哪一步。
不知道也就罢了,令他最惶恐的是,无论走到哪一步,他都不能甘心情愿的接受这个结果。
有的人,意识到不足会加以弥补,有的人却只会把无能的懦弱转变成怒火加以迁怒,贺琮就是第二种人,他不管不顾的把顾卫卿揪起来,红着眼睛道:“你既知错,本王罚你,也是你罪有应得吧。”
顾卫卿咬着唇不说话。
贺琮近乎巅狂的一笑,道:“记不记得本王送你的那幅画?本王还没试过,不如咱们今儿就照那幅画试试?”
这一刻他又成了初次凌虐时的贺琮,阴冷、暴虐、残忍,不容反抗。顾卫卿重新体会到了那一刻的痛楚、绝望和无能为力。
她身体如泥般的往下软,贺琮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撑住她。
贺琮拍着她的脸颊,失了理智一般只有报复的痛快,他道:“哆嗦什么?回头画师们照着你我的样临蓦下来,几十年后你也可以和小周后齐名了。”
这样的丑名,她才不稀罕要。
顾卫卿绝望的摇头,眼底俱是泪,可她咬着唇不肯让它们往下淌。
不管她是默认还是赞同,贺琮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
他叫人端清早摘下来的茶花,从水碗里挑挑拣拣,要亲手替她簪,还来回打量,好声好气的问她:“你喜欢戴哪一朵?这个大些?却未过于粗俗。这个虽小却开得娇艳,这朵更好,含苞带露,和你那儿完全一样。你喜欢戴在哪儿?左鬓?右鬓?还是这儿?”
顾卫卿不想戴什么花,她只一味的求饶:“王爷,我真错了,你别这么对我?我让你打回来,我让你做,做几天几夜都行,就是做死了我保准再不敢吭一声,我不识抬举,我不识时务,我有福不会享,王爷如此神勇,是女人的福气,我应该感恩戴德……”
求饶的次数多了,什么话她都往外说,她是真的害怕,那种被剥光了衣服呈现在众人面前,被他折腾的场景,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可她不想死,有母亲,有父亲的期望,有整个家族的负累,但凡她一个撑不住,也不至于撑到现在,任世人背后言说,却依然腆着脸不顾廉耻不顾自尊的在他跟前委曲承欢了。
这样还不够吗?他竟然还变着花样的羞辱她?是不是下回他就会像对待那个不驯的农女一样,把她赏给他的侍卫肆意玩弄?
她之于他,不过是死个寻常的女人,没了她顾卫卿,还有张卫卿,李卫卿,即使他对她心有怀念,可天下之大,总能寻出个把替身来。
可她若死了,于她自己来说则是灭顶之灾,顾卫卿不愿接受。
第97章效仿熙陵
贺琮眼里只有寒冰,他替顾卫卿簪好了花,嘲讽的道:“别这么没骨气,适当的能屈能伸,那是策略,可你现在这样一味的软骨头,只会让本王厌憎。本王厌憎了你,你有什么下场,怕是你想都想不出来。卿卿,乖乖的听话,别忤逆本王,本王不会让你多受折磨。”
顾卫卿颤抖着牙关,当真不敢再求饶。度过了煎熬的恐惧,她满心麻木,求饶没用,不如闭嘴。
可她私心里还希望,他只是吓吓她,如果她乖顺、听话,他会高抬贵手放了她。
贺琮避开顾卫卿带泪的眼睛。
那眼睛里的恐惧是真实的,他前所未有的离她的心最近。要用这种方式,达到他和她最近的距离,贺琮都怒自己的不争。
他不愿再对她有不忍之心。
是谁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受够了他和她之间种种的一切。不破不立,也许总这么不疼不痒的相处下去,再过一百年他和她也还是这不么不温不火,不如点一把火,把他和她都焚成灰,要么就是他恨她,享用够了就弄死她,要么就是她恨他,在极尽缠绵时一刀捅死他。
那也是个结果,不是么?
贺琮握住顾卫卿白晰、滑腻的小脚,看她在他的手心里颤栗和蜷缩,他尽量忽略掉心头的痛楚,温柔的替顾卫卿着上小巧致的红鞋,甚至还在她细腻白嫩的脚踝上系上叮当作响的金铃,故意用男人的眼光欣赏着她的绝美,点评道:“不错,现在这样就和那画上一模一样了。不,你比小周后还要香艳,画师们可是大饱眼福了。”他在她颤抖的唇瓣上重重一亲,继而哈哈大笑。
这笑声一直刺穿顾卫卿的心。
她始终咬着唇不吭声。贺琮已经化身为恶魔,而她只是个凡人,面对这样的贺琮,她无可奈何。
就算顾卫卿堪比小周后,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他只说画师们有眼福了,于他而言却只是普通的一场行欢。
顾卫卿无望的意识到,什么是男宠。男宠就是个玩意儿,他想怎么踩就怎么踩。听话了能活的时间久一些,却终将招致厌倦。不听话就只会遭受更多的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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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
什么风骨,什么尊严,什么脸面,什么生死,都被他踩到了泥地里。她像一条狗,被他逼着主动摇尾乞怜,还要做出享受和欢喜的模样来。
这已经不仅仅是屈辱,简直赛过凌迟,偏她只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她曾经被他接连劈过好多次,不还是忍忍就好了?
五个只着艳色抹胸的侍女鱼贯而入,果然如画中所示,把住她的腋下,将她摆弄成和画里一模一样的姿势。顾卫卿浑身肌肉紧绷,死死的闭住眼睛。
求饶没用,反抗没用,只有忍耐。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诫她,他给的,不管是荣还是辱,她都得受着。
顾卫卿想死。
不是没有机会,可她一直在犹豫,度过了最痛楚最煎熬的时候,这时候再死显得有些得不偿失。只要她不死,她就永远有机会,可她要死了,什么耻辱,什么仇恨,就都化成了齑粉,没谁会替她记着,也没谁会替她讨回。
不过是一场情事,闭上眼,她掩耳盗铃的权当没有这几个侍女和窗外那些陌生的眼睛。熬过去,只要能熬过去……
贺琮没什么耐烦做什么前戏,径直如一柄利剑般扎进去。顾卫卿对他很是熟悉,以前往往能很快进入状态容纳他的威武,可这会儿因害怕和耻辱,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这一扎就和受刑一般,疼痛蚀骨。
贺琮却满意的道:“这才对,平时你和水似的,虽然滋味美妙,却总少了几分刺激,可现在这滋味更好,本王很有成就感。你睁开眼睛,看好了,把这一幕记在心里,最好时刻提醒你自己,这是你应得的教训:本王就是在奸你。”
顾卫卿觉得自己就是个纸片做成的臼,而贺琮却是铁做成的杵,一下一下,非要捣碎了她,他才肯罢休。
侍女的喘息、娇吟、羞涩、耻辱,于顾卫卿来说那样遥远,甚至窗外几抹瞳瞳人影都仿佛和她不在一个世界。
她放空自己,竟真的灵魂脱壳了一般,她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被贺琮肆意摆布,像个糯米做成的白嫩木偶,晃晃悠悠,没有生命一样,可怜之极。
她却没有同情,只有嘲弄:活该。
谁让你生而为女子,这就是罪。她或许早就该死,若能换得兄长一命,她也不必被父亲当成男儿教养,不必担起顾家家业。那么也不会怕身份泄露而屡屡拒亲,那就不会招惹上贺琮。不招惹贺琮,也不会有今日之辱。
活该,她从被贺琮当成复仇对象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将没脸没皮,没廉耻没自尊的苟活一辈子,她却不敢死,处处留着后手,甚至以死做手段,其目的也不过是妄想能从贺琮的爪子下求得苟活的余地。
她以为她柔顺,就能骗过贺琮,她以为她私底下有些小算计,就能瞒过贺琮,她以为她可以和贺琮为敌。
其实他压根不需要知道什么实情,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按着他的性子,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
顾卫卿只记得最初的疼,到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卫卿是被贺琮用马车亲自送回去的。
马车停稳,他径直将顾卫卿从马车上抱下来。
偶有路人看过来,还不死心的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才动动脚,当即就有侍卫用刀剑横颈,满目煞气的将他隔离开来。
有意欲寻衅的,当场就被割断了喉咙。
众人吓得腿软,忙撒腿跑了。
没人以为是顾卫卿,只当是贺琮的新欢,众人都怀疑贺琮所来为何,却没人给以解释。贺琮一进门,卫刚就命人关了顾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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