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那倒也是。
第90章避重就轻
顾卫卿难得有被人背的待遇,这感觉又新鲜又刺激,她伏在贺琮背上,既有心惊胆战之感,又有被人娇宠之感。
小时候,看到做父亲的背着撒娇耍赖的小儿女,她面上一向都很不屑,可私心里未尝不满心艳羡。
父亲顾竹荪对她教养极严,少有这般父女亲昵的时候,即使她累了,也想学着别人撒娇叫苦,换来的往往是父亲正言厉色的教导。
她一向以坚强为傲,可这会儿把自己的压力和疲惫转嫁给贺琮,她没觉得软弱有什么可耻,甚至因这片刻的温情而倍觉温暖。
她真的没那么强悍,尤其在贺琮的强权面前,她越是逞强,他越是残酷镇压,两相对比,她弱小卑贱的像是只蝼蚁。
可原来蝼蚁也可以攀到大山之上,借助外力体验这种登高望远的恢宏和此生都不能及的高度。
顾卫卿的心软成一团。
贺琮背部宽厚结实,给她的感觉很安心,她甚至想,便是摔了也没什么要紧吧?还有他呢,要疼有他陪着一起疼。
顾卫卿紧揽着贺琮的脖颈,这一刻,她懈怠的把整个身心都交付到了他身上,安心的享受他片刻的温存。
她倒是挺舒服,贺琮却是一路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慎,两人都摔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好在离山脚不远,贺琮这一路无惊无险,卫刚诸人见他背着顾卫卿下山,都是一惊,忙围上来。
坏了,王爷这是要发脾气的节奏啊。他不会说是他把人撵走的,过错在他,只会追究底下人护主不力的罪责。
顾尚也急伸手,帮着顾卫卿下地,着急的问:“公子,你哪儿受伤了?要不要紧啊?这要是被太太知晓,小的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了。”
顾卫卿哼一声道:“你就顾着你自己的屁股,信不信我现在就踢你一顿?我没事,你大惊小叫的做什么?”
贺琮挥开卫刚等人,道:“本王没事。”
有点眼力劲儿没有,他要是受伤了还能背个大活人下来?
这上山下山,又是雨淋,又是臭汗,贺琮十分嫌恶的皱了皱眉。
见他没事,也没发脾气,众人这才放心。
贺琮看不得顾尚像条摇着尾巴的狗,在顾卫卿跟前装蠢卖傻的献殷勤。他也只会大呼小叫了,有点儿正经的没有?
他一把拨拉开顾尚,喝斥顾卫卿:“还不赶紧上马,你的脚还要不要了?”
他要不说话多好,起码皮相上佳,做事也算可圈可点,就是一开口,全是火药味。
没人敢触他的霉头,顾卫卿不言语,顾尚更是一缩脖子。顾卫卿上不得马,正发愁呢,贺琮一伸手将她拦腰抱起来,径直送上他自己的马背。
随后自己跃上去,绕过她腰身,控好缰绳,呼啸一声,当前一骑,撇下诸人,径直回城。
贺琮要将顾卫卿带回王府,顾卫卿不肯,贺琮没法儿,只好道:“本王叫人送你回去,孙正文随后就到,本王不管你多忙,所有的事儿都给本王先撂到一边,好好把你的脚养好是正经。”
顾卫卿点头应是。
贺琮看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恨不得把她揪回来揍一顿,一边让人去请孙太医,一边吩咐方源准备好冰块给顾府送过去。
想想又觉得气闷,他这里为她操心受累,她那里没心没肺,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女人?
苏朗见顾卫卿拐着脚回来,吃了一惊:“你这是……又被人欺负了?”
顾卫卿呸一声道:“你别诅咒我,我可好好的。”
“那你这脚?”
顾卫卿道:“爬山时不小心崴的。”
苏朗眉头一皱:“好端端的,你怎么想着去爬山了?就现在这天儿……”动动就是一身汗,还爬山?那不得水捞的一样?这不是成心找罪受吗?再一看顾卫卿那矫枉过正,未太过严肃、正经的神情,就知道她一准是和贺琮在一起。
苏朗心头掠过百般滋味,到底压向心底,上前扶她道:“看过郎中了没有?伤得重不重?你能不能走?不能走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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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去。”
顾卫卿摆手:“我一身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有竹凳,做什么要劳烦你?这大热的天,动动就一身臭汗,没的腻味的慌,先别说这个了,赶紧给我弄碗凉酸梅汁来,不行凉水也行,渴死我了。”
这一天滴水未沾,她都快成烤肉干了。
苏朗犹豫了下,道:“那个……冷的,怕是不太适宜吧?要不,凉白开行不行?”
顾卫卿急得要跳脚:“有喝的就行,赶紧赶紧。”
她跟渴死鬼一样,先在府门口灌了个水饱,这回是真不想动了,望着进府的路,顾卫卿一咧嘴。
顾尚见机的快,早叫人抬了春凳,苏朗要扶,顾卫卿自己单腿蹦着坐了上去。苏朗不禁有些消沉:顾卫卿这是有意要避着他吗?
孙太医来得快,顾卫卿也不过才到院门口,他人就到了。
顾卫卿朝他拱手:“劳烦太医。”
孙太医算得上是常客,也不见外,还了礼,道:“在下奉王爷之命,前来替公子诊治,不知公子伤得如何?”
顾卫卿坐到榻上,试着将脚着地,道:“疼,不敢用力。”
孙太医一早得了贺琮吩咐,连看都不敢看,只道:“那便是伤着筋了,不碍事,前十二个时辰务必用冰敷,十二个时辰之后再改用热水烫,这里是在下调制的活血化淤膏,公子叫人用力揉开涂抹,一日一次即可……”
顾尚接了药,孙太医这就告辞,顾尚亲自送他出去。
屋里苏朗接了小瓷瓶,拔了塞子在鼻下闻了闻,道:“不愧是太医,这跌打损伤的药膏都不同寻常,没有腥辣味,倒是一股子药草香。”
顾卫卿倒是不以为然:“总之就是个药膏罢了,管用就成。”
苏朗看她自己弯腰要褪袜子,便放下小瓷瓶,道:“我帮你。”
顾卫卿抬头轻瞥他一眼:“嗯?”
苏朗脸蓦的通红:不是他有意要占顾卫卿便宜,他说那话时纯粹是出于关心,没想太多。
顾卫卿好笑的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苏朗腆着脸道:“热的。”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一看顾卫卿不良于行的脚,神色又黯了黯。
顾卫卿道:“你倒是好意,可我不能领,回头叫个丫鬟过来就是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养个三五天就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第91章花草寄情
苏朗却没动,他直盯着顾卫卿的眼睛道:“丫鬟服侍你是正理,可她们哪有那么大手劲?再说她们哪及我有经验,不把淤血揉开,你且得疼几天呢,难道你愿意整天这么不良于行?”
顾卫卿沉默的和他对视,漆黑的眼眸中微带了不耐烦和倨傲的挑衅。
谁愿意受伤呢?可那也轮不到他。
苏朗忍不住义愤的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忌讳。”
顾卫卿嗤笑一声,道:“我忌讳你什么?”
他也想知道她到底忌讳什么?是贺琮吧?苏朗不愤的呵一声,道:“总之我不会要挟你什么,我……我可不是……”
他可不是仗势欺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贺琮,他对顾卫卿,只是单纯的喜欢和爱慕,他只想用他的方式对她好。
顾卫卿只不屑的轻嗤一声,竟是答都懒得答。
本来是件小事,顾卫卿并非特别对苏朗设防,只不过没想着把他当成奴才使唤罢了。这种揉脚、洗脚的活,太过私密,由不相熟的丫鬟来做顾卫卿都觉得别扭,何况是苏朗?
可由苏朗这么一说,倒像是逼着她就范一样,她不接受便是无情无意,接受了又像是被他言语所激。
顾卫卿越发不肯如了他的意,她将腿回,蜷在榻上,抱着隐枕,懒洋洋的道:“我怕你要挟么?”
苏朗有点发急:“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并没有要挟她的意思。
顾卫卿却仍是冷冰冰的道:“抱歉,你是你,我是我,你什么心思,我怎么揣测得出来?”
“我……”苏朗到底不能嚷嚷出来:怎么贺琮那个人渣对你不择手段,你言听计从,我并无坏心,你反倒对我戒备重重?
他咬咬牙道:“我是一心一意想要对你……”
顾卫卿打断他,道:“你觉得兄弟之间,沦落到要靠不停的表忠来维系,有意思么?”
兄,兄弟?
苏朗愕然抬头,直愣愣的盯着顾卫卿,半晌才苦笑道:“是啊,兄弟……可,可其实我并不知道你……”
并不知道她是女子。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顾卫卿仍然冷冰冰的道:“我当初并没要挟你。”
苏朗恨恨的道:“你敢说你当初,就没一点亏心?”她是没要挟他,难道要他承认是他自己一头撞将上去,和扑火飞蛾似的?
顾卫卿笑道:“话说得太直白就没意思了,我亏不亏心,好像与你没大关系,结义兄弟也好,义结金兰也罢,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如果你现在后悔了,大可以断绝关系,我不会强求。”
依着苏朗的脾气,就该甩手就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确实以后再难见面、相处,他看上去不拘小节,可其实对于他看重的人,是十分长情的,越是长情,他越是自尊。
可他就是不甘心。
顾卫卿摆出送客的神情,苏朗狠狠心道:“我并不是后悔……玉卿,我只是……”他上前一步,恨不得把心剜出来给顾卫卿看。
可她的神情一如从前般淡漠和疏离,十分不屑。
苏朗哑然失声,他抿了抿唇,良久才尴尬的道:“是我的错……”
顾卫卿打断他,道:“别说你不甘心,这话于我没任何意义,你甘不甘心是你自己的事。”
苏朗难堪的点头:“是。”
她的事,他的事,互不交涉,他是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以为他能控制她的想法,并影响、左右、更改她的决定的?
顾卫卿生怕他受的打击太小一般,斩钉截铁的道:“这话我只说一遍,做人要守本份。你想走,我没任何意见,你想留,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留下来的本事。”
就因为他知道她的身世,所以他才更没资格妄想用种种套近乎的方式和她亲近。
苏朗深受打击,几乎是狼狈出门。门外一大片刺目的合欢花,是他这一天的战果,原本汗中的咸腥中带着甜蜜和喜悦,可现在只剩下了讽刺。
他真想冲进去,抡镐把它们全刨了。
可刨净了,他所做的傻事,他曾经被践踏的情意,他曾想要付出的真心,就能完整无暇的回到他身上来吗?
他呆怔怔的看着夕阳下那一丛如梦如幻的合欢花,最后只无奈的苦笑了笑:这条路本就满是荆棘,他若知难而退,何必当初一脚踏进来呢?
顾卫卿如此撇清,如此绝情,其实也不过是想要保全她自己而已,只要他能证明,他是真正无私的付出,不求任何回报,也绝不会给她添加任何负担,她总会明白的吧。
顾卫卿看到这些花,只是没什么喜怒的笑了笑,吩咐顾尚:“把这些花……”
犹豫了一下又道:“算了,花木无辜。”
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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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着人送来两盆花,还特意指着花对顾卫卿解说:“这一株高的叫硬叶兜兰,这一件叫杏黄兜兰,俗称玉女金童,王爷说听着这名字怪吉祥的,叫小的送过来给公子养伤期间把玩、解闷。”
顾卫卿倒是嗤的一笑,问方源:“你确定这是你家王爷的意思?”
方源厚着脸皮道:“不是王爷的吩咐,小人哪有胆子敢矫命行事?”
顾卫卿知道方源若是不想说,凭她怎么问,他嘴里是一句实话都没有,不过是两盆花,寓意吉祥与否又能如何?也不过就是两盆花而已。
她痛痛快快的把花了。
等到顾卫卿再去王府时,她发现贺琮寝殿里靠墙那一面光秃秃的,不由的解,问方源:“我记得这里有一排花来着?”
方源面色尴尬的道:“嗯,顾公子记得清,王爷不喜欢,叫人刨了。”
顾卫卿耸耸肩:“这花儿又哪招他惹他了?你家王爷不是对花儿叶儿什么的挺有研究的吗?”
方源没有一点儿被以戳破谎言的羞耻感,只一径低头陪笑:“这,王爷的心思,小人不知。”
是,王府里的花儿可没招惹王爷,可顾家的花碍了王爷的眼啊?自打听说苏朗种了一大片忘忧花就为了讨顾公子欢心,王爷恨不得把府里所有花都刨了。
那两盆兜兰还是方源挖空心思才想起来送到顾府,就是用来替王爷描补的。
第92章醋海掀波
贺琮回来就叫人去打听青龙山那座破庙到底有什么讲究。
最主要的便是想知道顾家和这破庙有什么关系,他不信顾卫卿无端端会兴起修庙的念头,更别说什么剃发出家之类的浑话了。
但她既开口便不是无的放矢,他修还是不修,总得弄清原委。
卫猱没几天就把消息打听回来了。青龙山上的庙叫仙隐寺,据说是东晋年间的一名和尚到此落脚,这才延续了香火。
这和尚来时就已经四十多岁了,落脚之后一直孤身一人,大概他也算不得得道高僧,起码他没整天宣讲什么经文,也没给人起卦看相算命,反倒是时不时的上山采药,到山下换柴米油盐。
再到后来偶尔会给人看病,赶上饥荒之年会施舍斋饭。因他生得相貌慈和,附近百姓倒是私下里叫他大和尚。
他临圆寂之时,身边也只一个十几岁的小沙弥,自称是这大和尚的关门弟子,接手了仙隐寺。他和这大和尚的路数不同,参禅、打座、诵经、化缘,渐次养了山下的孤儿,倒是把这仙隐寺经营得红红火火,没几年便大兴土木,重修庙宇,为佛塑金身,后来不知怎么竟传扬说这寺求子极灵,百十年间是这建宁府数得着的香火旺盛之地。
可是三十年前一场天火,将仙隐寺烧成断壁残垣,寺里的和尚也都跑了,这庙便荒败了下来。
与顾家倒是没什么渊源。
那时顾卫卿还没出生呢,自然和她就更什么瓜葛。看来她果然是一时心血来潮,并无别的心思。
没了顾忌,贺琮便答应了顾卫卿要重修仙隐寺。顾卫卿反倒无可无不可了,她道:“当日草民心情不好,途遇古寺,见荒凉破败,难口出颓丧之语,王爷大可不必特特为草民就重修了这寺庙。”
贺琮骂她“得便宜卖乖”,道:“本王修这寺庙岂是为你?是为建宁府一府百姓造福还不成么?”
顾卫卿笑道:“草民哪敢阻拦王爷修福德,甚好,甚好。”
贺琮哼一声道:“等哪天你不得本王心意了,就罚你去那寺里守庙门。”
顾卫卿也不惧怕,只道:“草民求之不得。”
又是一夜缱绻,贺琮一如既往的以狂暴之势将顾卫卿袭卷。顾卫卿真怀疑这几天贺琮身边到底有没有别的女人,怎么就跟饿了五天的狼似的,见到她就下死劲的啃咬。从里到外,无一处放过,恨不能把骨头都嚼成渣了。
顾卫卿平素总在茶园劳作,身体在男子里来说也算康健的,更别说在女子里头,可在贺琮跟前,她就和纸糊的人一样,过不了几个回合。
每回都是被折腾得凄惨无比,可除非他自己尽了兴,否则休想停下来。
这回尤其的狠,顾卫卿琢磨半天也不知道又哪儿触了贺琮的逆鳞,还是在他送她上云端那一刹那,他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苏朗就那么好?”
顾卫卿早就瘫成了泥,累得脑子里一团糨糊也似,他说了什么,她压根没听进去,第二天早晨醒来才悚然一惊。
她慌里慌张的着衣,半跪在床榻上摇着贺琮的手臂,道:“王爷你昨晚上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别让草民稀里糊涂的做个糊涂鬼,什么苏朗?到底他哪惹着王爷了?该杀该剐王爷找他去,干吗拿草民出气?”
越想越觉得冤枉,敢情昨儿夜里往死里折腾她是因为苏朗?
贺琮本来还想再来一回,见她提苏朗,心情大打折扣,似笑非笑的盯着顾卫卿道:“本王是说,苏朗怎么就这么好?”
“草民也没觉得他哪儿好啊?”顾卫卿简直是莫名其妙。
贺琮嗤笑:“建宁府少说也有几万人,也没见你跟谁一眼投缘,便结拜成了兄弟,怎么就单单是苏朗?”
“咳,原来是为这……”顾卫卿实在觉得贺琮是小题大做,她偷窥着贺琮,解释道:“小时候我救过他啊。”
这倒也算个理由,可一点儿都不可信:“怎么早不拜晚不拜,单单都赶到这一年呢?”顾卫卿讪讪的道:“草民,救的人多了,原也不差他一个,可谁让,咳,他于草民有救助之功呢。”
一提当初的烂事,还是因此才把苏朗扯进来的,贺琮就更不满意了,他只意有所指的道:“结义兄弟也就罢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把他接进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却偷香了你的侍女。你好意替他张罗亲事,他却背信弃义,转头就把人家姑娘抛到脑后,这样的人你不赶紧撵出去和他割袍断义,怎么倒把他弄到你茶园里头了?”
顾卫卿生怕贺琮知道她和苏朗之间的隐情,忙道:“其实也没王爷说得那么严重,他和秦月,也就是我府里的侍女,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虽没做成夫妻,现在不也是皆大欢喜么。我留他在茶园,一是他想找个正经营生,好养活他们兄妹,再则也是草民现下实在缺人手,每每王府顾家两头跑,分身乏术啊。”
顾卫卿是睁眼说瞎话,贺琮岂会上她的当,只不过她撒娇撒痴,他乐得享受她这会儿的讨巧,也就顺水推舟的道:“你这是怨怪本王了?”
“……不敢”她用细白的牙齿咬着红润的樱唇,道:“王爷勇猛,草民实在难以承受,能不能,多宽限些时日,由五天改成……”
一见贺琮的神情,顾卫卿便识趣的闭了嘴,捂住胸口做西子捧心状:这日子太特么难过了。
贺琮看不得她的装模作样,哼笑一声,在她胸前抓揉了两把,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去问问,有多少人羡慕你能有这样的福气?”
顾卫卿嗯哼两声,不置可否。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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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找谁去,别可着她一个人欺负啊。这样的福气,她还真不稀罕。
贺琮起身,毫不避讳的在顾卫卿跟前不紧不慢的着衣,道:“你要用他也无妨,可你别背着本王做红杏出墙的蠢事。”
顾卫卿呵呵讪笑:“哪能呢,王爷真是多虑了,草民出什么墙?这辈子草民就没打算嫁人。一个苏朗,萤火岂能与王爷皓月争辉,他还不配草民大动心思。”边说边拿外袍把自己裹了,下榻去了屏风后头的净室。
贺琮怎么看她怎么像是做贼心虚。
第94章打人打脸
贺琮目光咄咄的盯着顾卫卿的背影。
她不像是撒谎,他却无意的蹙起眉,看她躲在屏风后露出窈窕玲珑的身段,问她:“若是没遇上本王,你也没打算嫁人生子么?”
屏风后头的顾卫卿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
贺琮却玩味的翘了翘唇角,心道:个小骗子,撒谎都不带眨眼的,没嫁人或许是真的,不生子?鬼才信。
虽然糊弄过关了,可顾卫卿心里也敲起了警钟。贺琮心有七窍,糊弄得一时,糊弄不了一世,现在是新鲜劲没过去,她说什么,他都愿意相信,可一旦她做得过分,只怕他随时都要翻脸。
儿子还是要生的,他的生不了,就必须借别人的种,只是怎么样才能瞒过他,这是个大问题。他霸道、专制,他的人,他的东西,别人休想染指,若是知道她想和苏朗暗渡陈仓,他非剥了自己的皮不可。
顾卫卿却忽的顿住了,好像有什么不对。他对自己并非完璧之身好像并无微词啊……她不信他是不懂这个,也不信他是不在乎,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顾卫卿百思不得其解,又想起另一桩烦心事来。
她在贺琮跟前确实娇弱,被折腾得惨了,恨不能昏死过去了事,但就是意识再昏沉,她警戒惯了,他做了什么,她也不会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
每次贺琮都替她清理,初时还是个上了年纪的燕喜嬷嬷,到后来全是他亲自动手。他们有个共同点,似乎专门按着哪个穴道,能把他留下的脏东西清理得……似乎特别干净。
他从来没想过要她生他的孩子。
他太明了,她根本一点儿便宜占不着,还想借别人的种呢?一旦她有了身孕,他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一旦知道了,他就知道她做了什么。
以他那霸道、强横的性子,她还有命可活?
顾卫卿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贺琮有他的考虑,顾卫卿可以理解。
站在他的立场,他不会要个身份低贱如她这般的女人生下他的不明不白的孩子,他早晚是要娶门当户对的世家贵女做正妃的,普通人家讲究些的,断没有正妻没过门,就允许庶子出生的道理,何况是皇家皇子?
理解是理解,可理解不代表她就赞同。谁知道贺琮对她的耐心能维持多长时间?好一点儿的下场,他给她一个自由身,赏几两银当作弥补,不好的下场,大概她也就这几年的寿数了。
他霸着她,只满足他自己的欲望,却不管她的以后和将来,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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