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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顾尚挠头轻笑:“小的没想那么多,只是想,不是都说名山大川里有修仙问道的高人吗?若是山林不好,他们何必舍弃这世间繁华,情愿到深山老林中寂寞修行?要是真那么好,不如咱们也去,得被这世间烦恼所扰。”
顾卫卿一笑,道:“不如咱们试试?”
顾尚嘿嘿一笑,道:“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实在山中清苦的话,咱们再回府也不迟。”他本意只为了不违逆顾卫卿,图的就是她开心,哪成想顾卫卿将马拍走,对顾尚道:“试也是我一个人试,你三天后再来接我。”
顾尚大惊失色:“别呀,公子,您怎么能让小的一个人回府,若被太太知道,还不把小的打杀,您好歹体谅体谅小的,留小的在此,万一丛林中有虎狼虫蛇,小的也能替公子搭把手。”
主仆两个正在说笑,听得来路一阵马蹄声响,烟尘滚滚,飞奔来几匹马,以旋风之势,瞬间就冲到了顾卫卿跟前。
马上人双脚一夹马蹬,勒紧缰绳,吁一声喝住胯下马,径直跳下来,抓住还在愣怔中的顾卫卿,劈头盖脸的质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他身后的人冲上来,一左一右挟制住了顾尚,五花大绑,拖了就走。
顾卫卿吃痛,疑惑不解的道:“王爷,你怎么……到这来了?草民,没打算去哪儿啊?”
贺琮跑得一头一脸的土,紧紧抓着顾卫卿,厉声问道:“本王问你,你意欲何为?”
顾卫卿莫名其妙:“草民也没想做什么呀?这不是闲着无事,放马急驰,就为的散心吗?王爷怎么也有这等雅兴?”
贺琮手上的力道不减反重,眼中怒意一闪而逝,又添了几分愤愤然,道:“你没事散的哪门子心,一口气跑出好几十里地?”
妈的,害得老子以为你意欲私逃呢。
顾卫卿仍是一脸不解:“草民散心,莫不是也犯了王法?王爷也不曾说过,草民没有人身自由,哪儿都不能去呀?”
贺琮又气又累,索性蛮不讲理了:“本王也是来散心的,倒是巧,和你撞了个正着,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呵呵。”顾卫卿道:“王爷和草民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
她都没想着自己会去哪儿,怎么他这么快就得到信儿了?还偶遇,真当她是傻子呢,她信他才怪。
贺琮大言不惭的道:“那是自然。”
顾卫卿上下打量贺琮,又看一眼卫刚等人,轻笑道:“草民怎么看王爷神色,像是捉拿要犯呢?别是草民的小厮瞒着草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若果然如此,草民绝不姑息,不劳王爷心,草民自己就先把他送到官府绳之以法了。”
“咳……”贺琮干咳了一声,道:“岂有此理,他要有那熊心豹胆,本王非活剥了他的皮不可。”他朝后挥手,卫刚便将顾尚放了,卫猱揽着顾尚的肩道:“顾公子放心,我等殊无恶意,不过是和顾尚兄弟……呃,亲近亲近。”
贺琮一摊手:“你看,什么事都没有吧,听说这青龙山风景不错,你陪本王逛逛。”不容分说,强勒着顾卫卿的腰,往前就走。
第87章得寸进尺
贺琮要爬山,顾卫卿只能奉陪,她望一眼高耸入云的山顶,问贺琮道:“难得王爷雅兴,怕是不达峰顶不会罢休吧?”
贺琮瞥她一眼道:“你激本王?爬个山罢了,本王总不会连你都比不过,只要你能登顶,本王自不会逊色。”
顾卫卿陪笑摇头:“草民不敢,只是这青龙山历史悠久,听说从前这峰顶有过仙人在此修行,还留下诸多遗迹仙洞,草民怎么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
贺琮嗤笑道:“本王不信什么长生不老,更不信什么得道升仙,有卿卿相陪,于愿足矣。”
顾卫卿只能垂首做羞涩状,道:“王爷真会开玩笑,天下之大,王爷岂会耽溺于草民一人?”
贺琮一边沿着山径往上,一边半是威胁半是警告的道:“是不是开玩笑,你早晚会知道,假若哪天你起了修仙之念,最好提前知会本王,本王自会亲自替你挑一个山清水秀、风景绝伦的盛地。若是不辞而别,本王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好她做事前想好前因后果,要么就当真一辈子别让他找到,否则她的下场如何,他都不清楚。
顾卫卿一味低头看路,踩着积年落叶,在沙沙声中道:“草民遵命。”
青龙山景色确实不错,山势奇峻,怪石横路,皆是刀斧神工,兼具自然奇趣。沿途古木参天,遮云蔽日,即使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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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时期,身在其中,也只觉得凉意沁人。
更有清澈小溪,环山绕岭,有如绿色玉带,水流潺潺,如珠玉四溅,其间水草丰美,更有游鱼嬉戏,别添几分风致。
贺琮拉着顾卫卿,沿着山石小径,自在而行。顾卫卿体力不如他,走没多久,就汗如雨下,口舌发干,最要命的是胸口发涨,呼吸困难,好像要炸了一样。她两腿沉重,如同灌满了铅,脚心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不肯走了,叉着腰喘气:“王爷,咱们好歹歇歇吧。”
这回出门就是一时兴起,准备不足,只带了一壶水,可全在顾尚那,贺琮自己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爷,没人跟着服侍,哪里知道要准备什么?
两人攀了这么久,愣是一滴水都没有。
顾卫卿这个后悔:现在下山行不行?
贺琮比她强不了多少,他虽是个大男人,可一向身娇肉贵,哪吃过这种苦头,因准备不足,脚底磨得生疼,若不是不愿意被顾卫卿看轻,他早撂挑子不走了。
见顾卫卿蛾眉轻蹙,柔弱堪怜的模样,是又气又恨。心里骂道:叫你跑,不把你累惨了,你力充沛,总想些有的没的。
顾卫卿见他没反对,一屁股坐在一块天然、巨大、平坦、干净的大石头上,捧着额头,喘息道:“王爷,草民不行了。”
咱们回去吧?
贺琮居高监下的俯视她,嘲弄道:“这就不成了?”
“……”顾卫卿摆手,承认道:“是,打死草民,草民也爬不上去,王爷若兴致不减,您请自便,草民在此恭候。”
贺琮嫌弃的看了一眼这石头。也不知多少年了,历经风雨,石面平得像一面镜子,倒也干净,可再干净,岂是他这样的人能坐的?但这回出门,并不曾带着方源,没人替他铺设,说不得只好将就将就。
贺琮脱了外袍,铺在石块上,这才坐下,随手折了一枝大树叶,权当扇子在自己脸前摇了几摇,道:“本王一个人爬山有什么意思?要爬山也是你陪。”
他本意就不是爬山,顾卫卿也清楚,原本她也是一时兴起,既为圆谎,也为寻个事情。可走走停停,咬牙坚持了近两个时辰,还只在山间打转,那山顶看着近在咫尺,其实还千遥万远,她实在不想受这份罪了。
顾卫卿话都懒得说了,只托住两腮,静等躁动的脉搏和心跳平静下来。
贺琮不肯走,她也不强求,只无奈的扯扯唇角,权当回答,她心跳如鼓,两太阳穴发胀,实在难熬。
顾卫卿盯着自己脚尖,贺琮盯着她,因实在太热,顾卫卿衣襟汗湿,胸前风光若隐若现,这比平素更让人心动,此刻清风徐来,神清气爽,贺琮想入非非,竟有些意动。
他伸手将顾卫卿提起来抱在怀里,道:“看你这气喘如牛的模样,别真累死在这。”边说边替她抚着后背,触手湿润,不由满是嫌弃的道:“大暑天,你这是穿了多少?看这汗出得……横竖这里没人,你好歹宽宽衣裳,凉快凉快。”
顾卫卿惊慌的捂着胸口摇头:“不用了,王爷。”说话就说话,总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她衣裳不多,可胸口束着布巾呢,脱容易,真遇上人,穿可就不容易了,她宁可热得起痱子。
贺琮哪是个好说话的,见说不动,索性自己上手,顾卫卿不肯,两人一拉一扯,倒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顾卫卿脸都涨红了,语带哀求的道:“王爷就别戏耍草民了,草民实在是不宜在此……”
“不宜什么?”
“不宜衣冠不整。”
贺琮低笑:“又不是叫你做些不轨之事,你怕什么,卫刚等人也不是蠢的,但凡有人,早被他们清理了,本王一心为你,你倒推三阻四的。你不心疼,本王可心疼的紧,难不成你就不想让它们也松快松快?”
越说越不堪,顾卫卿打死也不肯。谁要他的心疼?分明是他起了不轨之心,偏嘴上说得好听。
把个贺琮逼急了,软硬兼施的道:“本王只想于青天白日里看得真切些,并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可你若是逼得本王没了耐心,本王将你就地正法,这地为床,天为被,旷野无人的,倒是格外的体验,本王还没试过呢。”
顾卫卿瞪大眼:“王爷?”你刚才还只说叫我凉快凉快,怎么又发展成了看看?
“不,不行。这是什么地儿,不定待会跳出什么野物来……听说这里长年都有豺狼、熊等出没。”
贺琮哪里是吓大的,他懒得再废话,顺势将顾卫卿一扑,道:“你说你图什么?明知违逆不了本王,还非要矫情,吃尽苦头不说,亏儿是一点儿没少吃,早早应了本王,不就什么事过都没有了?”他轻吻着顾卫卿的唇,含糊的道:“本王就亲亲。”
第88章抱屈含怨
刚还只是看看呢,这又发展成亲亲了?这个不要脸的。
顾卫卿欲哭无泪,深恨自己自陷罗网,挣扎不能,只得半推半就的由他肆意狎昵了一回。
山中气候无常,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瞬就是乌云密布,顾卫卿着急的道:“糟糕,要下雨了,这里树木多,电闪雷鸣的,别回头被雷击中了,王爷咱们快下山吧。”
那可真是倒霉催的了。
贺琮正在兴头上,哪肯就此罢手,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近也亲近了,又嫌不足,妄想得寸进尺,只哄着顾卫卿道:“别胡说,人被雷劈中,那是万里有一的事,你和本王又不曾做得亏心事,怕它怎的。你且乖乖的,本王兴尽,这雨也未必下得起来。”
顾卫卿倒是想抵死不从,可惜确实略显矫情,又气力不敌,生怕他脾气上来,盛怒之下将她的衣裳扯成烂布条。说不得只好柔顺依从,只盼他早点儿发出来好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惜贺琮说嘴打嘴,这雨来得迅疾,山风吹动树木,耳听得雨脚哗哗由远及近,很快就如瓢泼般倒灌下来。
雨水冰凉,刚才还热得不行,这会儿就冷得不行,顾卫卿躲没处躲,逃没处逃,想张嘴骂他几句,一开口就灌了一嘴的雨水。
贺琮也暗暗咒骂一声:真是天不助我。
雨水骤急,两人很快被浇得浑身湿透,贺琮抱起顾卫卿,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了,急步下山,顾卫卿又急又恼,捶他道:“王爷,你放草民下来。”
贺琮低笑:“你莫管,这样岂不是更爽快?”
他每走一步,顾卫卿就被顶得一哆嗦,只能揽紧他的脖颈,头埋进他的胸膛,装鸵鸟。
卫刚等人远远奔过来,他们也不曾带得雨具,因此越发不放心贺琮,顾卫卿气得都要昏过去了,狠狠的咬着贺琮的脖颈,上下牙一磨,道:“王爷成心羞辱草民,草民不活了。”
贺琮不以为然的道:“这算什么羞辱,你不愿意见他们,让他们滚开就是,赶紧撒嘴。”
顾卫卿不肯,但也不敢真下狠嘴让他见血。
贺琮三两句话就将人打发了。
他是爷,且抱着顾卫卿的姿势暧昧,也没谁是傻瓜非往跟前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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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在半山腰,再急也不可能瞬息之间就下到山脚,横竖一时半会儿也没处避雨,他想怎么就怎么。
卫刚等人不敢靠近,远远退开自去避雨,贺琮抱着顾卫卿不肯走了。
顾卫卿急道:“王爷怎么不走?”
贺琮道:“咱们走了一路,也没见有什么能避雨的地方,依本王的意思不如往山上走……”
顾卫卿也有些犹豫,她对这里不熟,好在没有旁人,她不至于太羞窘,微蹙眉道:“草民倒是听说这里先时有座破庙的,只是草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贺琮道:“那就听本王的。”
往上又爬了一段,没找着破庙,倒是寻到一间茅草屋,想必是打猎的猎户寻常落脚地,对他二人来说避雨是足够了。
这里倒也暖和,可惜无榻无床,贺琮四下环视一圈,将顾卫卿往上又托了托,低笑道:“这里你总没话说了吧?”
顾卫卿:“草民……”怎么了她就没话说?等触到贺琮的眼神,她不由的心一沉:“王爷,够了。”
贺琮将她抵在墙上,一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狠劲顶,弄够了,才将她放下来。
顾卫卿恨死贺琮了,这混蛋和禽兽似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他一心都是他自己,哪管别人死活?
她腿酸得站不住,小脸煞白,又裹着湿衣服,抱着手臂哆嗦成一团。
贺琮看了看门外的暴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一回头见顾卫卿柔弱可怜的模样,不禁伸手将她扣进怀里,没什么诚意的安抚:“好了”
他简直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哭的:“本王弄疼你了?”
顾卫卿面色通红,眼里满是难堪,偏偏通了情事的姑娘,宜喜宜嗔,不论她是何样情态,落到贺琮眼里都只称娇媚二字,他看得心神愉悦,失笑道:“还是说,不舒服?”
顾卫卿气得不想跟他说话,可他却似乎乐见看她的窘状,逗着她越发说得不堪:“面皮这么薄?不是也没人看见么?这就受不得了?以后本王行房时都要人在一边服侍的,你还不活了呢?”
顾卫卿双肩僵了一僵,气得百忙中瞪他一眼,随即用他的袖子蒙住脸,哭得不能自已。
贺琮轻刮她鼻子,道:“你瞪本王做什么?本王又没说假话,若不是顾忌着你的身世,本王至于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吗?这倒罢了,每回可都是本王服侍你,也就你这小没良心的不知感恩,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顾卫卿听他夸口当年在王府有诸多人服侍的盛景,纵然觉得他有夸大其词之嫌,也不禁暗暗撇嘴,做低眉顺眼状,不掩嘲弄的道:“那还真是委屈王爷了。”
贺琮趁机道:“本王甘愿委屈,为的是什么,你知道就好,本王也不为在你跟前邀功,可你该知道,你和本王之间,委屈的不只你自己。”
顾卫卿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晕过去。她是真佩服贺琮,这人的心赛过比干,再明不过了,她还没怎么样呢,他嫌叫上委屈了。
顾卫卿用贺琮的袖子抹了抹脸,跺脚道:“草民冷。”
贺琮呵呵讪笑了两声:那他就没办法了。
指望他是肯定不成的了,顾卫卿又不愿意他叫卫刚等人来,自己将茅屋里的干柴拢到一处,用火石打着,又用粗木棍简易的搭了个晾衣架,还得先服侍他:“王爷把外衣脱下来烤烤吧,别回头冻病了,草民可担待不起。”
他可真是个爷。
贺琮倒一直饶有兴味的看她忙来忙去,果然依言将里衣脱了,也不怕冷,就赤着上身,目光咄咄的盯着顾卫卿:“你怎么不烤烤?”
顾卫卿咬牙:“草民有王爷的外袍罩着,湿的不算厉害。”
贺琮大马金刀的坐着,点头道:“难得你有心,知道先顾着本王了。”
顾卫卿:“……”他都喊得那么委屈了,她敢不对他尽心吗?
第89章嘴硬心软
雨渐渐停了,云开日出,净空如洗,澄透如碧,山顶水汽茵蕴,云蒸霞蔚,有如仙境,顾卫卿被这美景惊住,不由赞叹道:“真美。”
贺琮点头,一拉她手腕道:“横竖在半山腰,与其半途而废,不如一鼓作气,爬上山顶得了。”
顾卫卿一咬牙,美景当前,她亦难逃诱惑,虽身心俱疲,可下山不也一样要耗体力吗?她轻嗔一眼贺琮,不无嘲弄的道:“王爷都不嫌累,草民自当舍命相陪。”
贺琮捏一把她脸颊,嗤笑道:“你也忒小瞧本王了,这点儿体力本王还是有的,当然,如果你不信,本王可以再……”
顾卫卿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王爷多虑了,草民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行了,您闭嘴吧。
贺琮哈哈大笑,将顾卫卿的手拉下来,道:“你呀,一点亏儿都不肯吃,看着明,其实就是个傻的,这般逞强于你有什么好处?”
他这话说得顾卫卿一怔。
顾卫卿从小就被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流血不泪,”更是被灌输了一堆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时常被耳提面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宝剑锋从磨砾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再难再累,都不肯吭一声,更别提顾竹荪故去后,她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受尽委屈,连滴泪都不敢流,就怕泄了勇气,再也聚不起来。
逞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像面具一样戴在脸上,轻易撕扯不下来,倒是贺琮这句话,把她当成了女子。
可惜,这番话却满含嘲讽,不啻于在她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顾卫卿再不择手段,也从没想过利用女子的特点做武器,到了这会儿,她才渐渐意识到,与贺琮相处,就不能一味的用男人对男人的手法。
适时的示弱是必要的。
得益于他这番话,接下来的行程,两人都再无攀比之心,不急不缓的往上爬,若实在累得紧了,便坐下来歇息。
果然途经一座破庙,顾卫卿对着残垣断壁出了好一会儿神,贺琮静静的等在一旁,顾卫卿发呆发够了,才道:“这儿以前是座庙,只可惜香火一直不盛,到底破败了,不如王爷出钱把它修起来如何?”
贺琮不屑的道:“修它做什么?本王整天竟求雨、修庙了,明儿是不是还得做送子观音啊?亏你想得出来。”
顾卫卿轻声道:“那谁说得准,自古以来祸福相倚,没谁知道哪件事是好的还是坏的。也许哪天草民看破红尘,剃了头发出家做了和尚呢?草民与王爷相交一场,总值当这一座庙钱吧?”
贺琮都气乐了,上下打量她一回,道:“要修也不该修和尚庙,该修姑子庙才是。”
顾卫卿心情沉了沉,道:“草民活着时是男儿,死时怕也只能是个男鬼,做什么姑子?”
“给你脸你还就顺竿爬了,这破庙有什么可值当你来的?本王替你寻座知名古刹不就结了?”
顾卫卿轻笑道:“草民贪恋故土,情愿老死故




宠辱忧欢 分卷阅读77
乡,他处再好,不是草民的良园。”
贺琮要是这时候还察觉不到顾卫卿心情不好,那也就白活了,他侧头打量她,嗯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话?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只要你想,本王都能替你做主,求什么泥胎。你这会儿倒是说得好,剃了头发做……日日青灯古佛,有什么意思?”
求谁不如求自己?佛祖也罢,世尊也好,怕是都没那个闲暇,单独照拂她。至于贺琮,呵……
顾卫卿避开他的目光,遮掩了她晦涩而凄凉的眼神,嘲弄的低笑了笑,道:“青灯古佛又如何?对着佛祖,总比对着……人强。佛祖有灵,草民心事得解,便比享尽十方红尘要欢喜得多。王爷就重修了这座庙吧,草民愿意替王爷出银子……”
贺琮哼一声道:“再议。”
上山容易下山难,顾卫卿快到山脚时崴了脚,她疼得抬腿都疼,额头直冒细汗,见贺琮白着脸,还要强颜欢笑安抚他:“王爷先下山吧,叫草民的小厮顾尚来。”
做什么凡事都只叫顾尚,他是郎中能接骨,还是身强力壮能把她背下去呀?现放着他在呢,何必叫旁人?
他没好气的把顾卫卿按坐到路边石头上,掀起她的袍子,捉住她的脚踝,小心翼翼的把她的靴子褪下来。
顾卫卿疼得坐不住,扶住贺琮肩膀,嘶声叫痛。
贺琮几时服侍过人?给人穿脱靴子就更别说了,这还是头一回,可惜业务不,再小心还是难粗手大脚,被顾卫卿嫌弃,简直是恼羞成怒,道:“这会儿知道疼了?怎么就不知道看路?多大人了,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褪下她的袜子,见小脚巧、纤细,美不可言,一时看得呆住,如果真的因崴脚破坏了这脚的完美,岂不太暴殄天物了?他不由狠狠按住她受伤的地方,道:“还能有你破身时疼?”
顾卫卿气得满面通红,这有什么可比的?他说话这般口无遮拦,真是可恨死了……
他还挺生气,难道她是故意要崴脚的么?早知道他下手这么粗暴,她不稀罕让他检查啊。顾卫卿要抽脚,被贺琮按住小腿,没好气的瞪她道:“你想成瘸子是不是?”
顾卫卿不敢再动,只能咬牙忍着。
贺琮按了按顾卫卿的脚踝,他经验不足,只能初步判断没伤着骨头,此次出行没带着孙太医,他又不肯让卫刚等人看到顾卫卿的脚,便匆匆替她着好袜子,伏下身道:“上来,本王背你下山。”
就算没伤着骨头,她这么疼,也得及早处理,不然早晚也是麻烦。
顾卫卿没动:“不,不用了……”她哪敢让他背。
贺琮瞪她:“你再磨叽试试?”
顾卫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搭上他的肩,小声道:“王爷,您不会,一个不慎,把草民摔下去吧?”
贺琮把她背起来,用手把她往上掂了掂,嗤笑一声道:“你就不能对本王有点儿信任?本王想折腾你,犯意得着这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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