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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顾卫卿转了转眼珠,笑道:“王爷真会开玩笑,草民自认做得虽不是至善至美,但也说可圈可点吧?别的不说,草民对王爷,那是绝对的忠心不二。”
贺琮呵呵笑两声,道:“你脸怎么这么大呢!”
还可圈可点,还忠心不二,呸吧。
打小到大,他也没有上赶着求个女人喜欢他的。明示不成,暗示也不成,在顾卫卿身上,他可算是把老脸都丢尽了,什么样见不得人的手段,他再不屑使也使了,到如今除了换她一副“忠心”,怕民其它的连摸都摸不着呢。
更别说妄想她对他有多少爱意。
顾卫卿讪笑着摸摸自己的脸,道:“脸大吗?草民昨儿才照的镜子,尖得就剩一巴掌大了啊。”
贺琮道:“要不怎么说你没良心呢,好东西也不知道补了多少,好歹你倒长点儿肉啊,可倒好,不仅没长肉,还瘦了。”
“……”顾卫卿闻言越发羞愧:“草民有罪。”
她现在是吃贺琮的,喝贺琮的,果然说嘴就不响,而且确实他对她不算吝啬,银子如流水般的往外涌,她就算再心安理得,也不可能不领情。
但她越来越瘦也是事实。
最根本的,养她一个倒罢了,贺琮养的是俩,而且其中一个最为耗神,还和他没什么关系。
顾卫卿只能暗暗的想:是他自己愿意的,她可没强求,不养也养了,他花多少都是他咎由自取。
辩颜辩色,贺琮就能猜着她所想,气恨起来抓着她的手指就咬了一口。
顾卫卿心虚,不敢反抗,只能忍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她在心里做着剧烈的斗争。说实话,她并不敢报侥幸,以为自己做的事可以瞒得住贺琮。与其等着被人揭发出来,惹得他十分震怒,不如自己坦白从宽。
她小声儿道:“草民很明白,如今草民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沾了王爷的福份。所以对于王爷,草民是十分感激的……”
贺琮一点儿都不稀罕她的感激。
她的感激,是对他的宽仁大度以及他能给她带来的荣耀和巨大的利益。他能给,换个人也能给,端看她得到的多少罢了。
贺琮冷笑。
顾卫卿抽冷来了一句:“如果草民把贼赃分王爷一半,王爷是不是就不会怪罪我了?”
“?”贺琮心猛的一跳:她在说什么?敢情还真有贼赃啊。他就说么,这一大晚上她也没灌一口酒,怎么就一趟又一趟的去净房。
贺琮真想掐死顾卫卿,她见利就逐,怎么生就这么个性子?她就那么缺银子?给她埋银子里得了。
贺琮拿眼扫了一扫席间诸人。
众人冷不防心头一凉。有做贼心虚的,以为自己做的事被贺琮知晓了,不知道他会如何,不战战兢兢。有什么都没做的,被他眼神一扫,先自心里发寒。
贺琮回视线,问顾卫卿:“那要看这一半有多少了?”
顾卫卿是不介意把贺琮拉下水的,可拉下水这么容易,她又有点儿犹豫了:“能有多少?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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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来说,苍蝇腿也是肉,只是于王爷来说,怕是不值一提了。”
“呵呵……”贺琮唇角一翘,眼里的笑意仿佛如波涛般能涌出来:“和你比,本王可穷得很,对你来说要只能算是苍蝇腿,那于本王来说得是大象腿。”
顾卫卿一挑眉:“王爷您说这话真不亏心?草民那点儿家产,岂敢和王爷相提并论,您这可是磕碜草民呢。”
贺琮刚要说话,有人近前,恭敬的道:“王爷,在下程末敬您一杯酒。”
顾卫卿立刻闭了嘴。
私底下她和贺琮怎么着都成,当着人,她不介意做个隐形人。
贺琮笑笑,举起酒盅。
程末酒喝完了,眼稍瞥过顾卫卿:“久仰玉公子美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程某对玉公子敬慕许久,不知可有这份荣幸敬玉公子一杯薄酒?”他说着替自己斟满了酒,热切的递到了顾卫卿跟前。
这程末可是地地道道的风流多情公子,家道殷实,且程家于官场颇为通达,是以他在这建宁府也算是一方人物,从前没少撩拨顾卫卿,可惜她冷艳孤傲惯了,程末不得其门而入,今日见顾卫卿堂而皇之的坐在贺琮的席间,不动了心思。
贺琮什么身份?他在封地未必能长久,何况顾卫卿这样一个不入流的男宠?万一哪天贺琮弹指一挥,把顾卫卿丢到一旁,自己能拣个漏呢?
先套套近乎,将来也好近水楼台。
顾卫卿没想到程末敬个酒,还把自己也饶进去了,她噙着笑,眼神微眯,盯着程末,毫不给面子的道:“你有没有这份荣幸,我可不敢做主,要不要问问王爷?”
程末只当她亦有心,只是碍于贺琮的面子,故此婉拒,当下便恭敬的朝向贺琮:“王爷”
只能说色胆包天,他为顾卫卿所迷,心里只想着心愿得偿乃是人生一件快事,哪里顾及得上别人对顾卫卿的百般逢迎讨好?
没等他开口呢,贺琮便是一声冷笑。这可真是,他这几年身边也就弄这么一个包子,自己这才把包子弄出来见见人,怎么这么多野狗惦记?
要顾卫卿只是个男宠也就罢了,可现下她可还关系着自己将来的生计大事,再怎么也不能白便宜了眼前这瞅着就猥琐的臭男人。
贺琮抬手,道:“你有没有这福份,本王不清楚,但你有没有命,本王可知道。来人,把没长眼睛的混仗玩意给本王叉出去。”
说是叉出去,当真就叉出去,卫猱几个也促狭,许久不曾活动筋骨了,径直涌上来,两人举腿,两人举着手臂,高高顶过头顶,出了偏殿,径直扑通一声扔出去。
程末文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一声下去,差点没当场哽过去。
贺琮犹未为足,到底吩咐下去叫人将程末暴揍一顿。
所有人都知道,顾卫卿是王爷最可心儿的男宠,讨好她是没错的,可要是敢生觊觎之心,瞧见没,这程末就是下场。
第197章平分赃银
贺琮心情不快,离了宴席,在前头走得飞快,脑子里也转得极快,他花大把银子请客请歌姬,可不是养一批白眼狼如附骨之蛆般吃他的啃他的,回头却还要惦记他心头肉的。
就是养一群狗吧,整天大口肉吃着,也知道给他叼回根骨头来,何况是人?
可这些人倒好,竟然敢打顾卫卿的主意。
他就该直接把程末碾死,混帐王八蛋,敢当着自己的面调戏顾卫卿,眼瞎啊?摆设啊?还有那两个正副奉祠是怎么当的,怎么就把程末这狗玩意放进来的?
他现在也有点儿懊悔:可见这吃喝玩乐也是有讲究的,虽说人以群分吧,也不能不分良莠,都往自己跟前划拉。
自己从前是得多不着调啊,亏得他还以为自己这韬光养晦的功夫做得到家,才了父皇对自己的疑心,敢情自己识人不清,早晚遇人不淑,这点儿道行压根入不了父皇的眼,这才对他格外放心啊。
他越想越气,对顾卫卿道:“你今儿得的赃银呢?”
一回头,得,没跟上来。
贺琮叹了口气,停下步子等她跟上来。
顾卫卿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块桌布,打成个包袱卷的模样,背在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逃难呢。
贺琮气乐了,等她近前,不由的点着她额头道:“这是哪儿来的小叫花子?本王怎么就有眼无珠找了你这么个小跟班?你这是逃难呢?”
顾卫卿哼一声道:“王爷瞧不起阿堵物,就别跟草民分赃啊。”
不知道谁一劲惦记着“赃银”。
贺琮被她将了一军,噎得顿了下,随即道:“本王提供场地,又承担了酒菜、美人等全部用,没道理益全都白白便宜了你。”
……益?他以前一掷千金,扔到青楼楚馆里的银子不知凡几,这会儿倒和她算上细帐了?
贺琮一脸的大言不惭:“从前本王不知稼穑,如今知了生计艰难,连先贤都云人无生而知之,只有学而知之,本王何错之有?况且如今府里正开源节流,不考虑支,偌大王府如何支撑?”
顾卫卿把包袱放到地上,忍不住失笑:“王爷别这么一副怨夫脸,您和草民不同,草民逐的是蝇头小利,您图的是千古大业,这点儿投入算什么?”她一副“哥俩儿好”的架势,拍了拍贺琮的肩,道:“开源节流,自古开源是首,是本,节流是尾,是末,王爷可别做舍末逐末,丢了西瓜拣芝麻的蠢事啊。”
贺琮气得直翻白眼:“……”
顾卫卿放下手,替贺琮拂了拂衣袍上的褶皱,大言不惭的道:“若王爷放心,草民替您开源。”
顾卫卿一句话,就把她今儿得的全部“赃银”都昧下了不说,还投石问路,跟贺琮又讨了一份重要差事。
虽说贺琮早有此意,可看顾卫卿一改先前柔柔弱弱的模样,提到银子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他偏不肯轻易让她如愿。
他磨了磨牙,道:“本王没什么不放心的,开源的事先放放,咱们先分分赃银,你总得让本王瞧瞧到底有多少吧?”
顾卫卿吸气:“王爷你几时这么小气了?这也要跟草民分?您也太……啧啧。”
贺琮道:“卿卿刚才不是说了,苍蝇腿也是肉吗?”他说着,伸手盯着顾卫卿脚下的大包袱,一伸手就捞到了手。
顾卫卿倒是没动,只眼神中流露出可惜的神态,跟猫儿嘴边的肉被人抢走了似的,那个遗憾。
贺琮气得骂道:“当本王贪图你这点子东西呢?本王不过是看看,替你把把关。你有胆子伸手,别到时候达不成人家的要求,让人恼恨之极,雇凶把你小命取了。”
顾卫卿一摊手,大方道:“王爷只管瞧。不是草民多嘴,王爷实是多虑,世人各个明,哪有傻子?有谁会不青不红,白眉赤眼地直接递银子求人办事的?凡事都得有个过程,他们不过是投石问路,试试水深水浅,总得和草民有了交情才好开口吧?再说您今日叫草民是一时兴起,他们如何得知?既不知就没准备,仓促之下能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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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值钱的玩意来?”
贺琮解包袱的手解到一半就停住了,他面色微红,怒斥道:“本王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顾卫卿往后退了一步,以手为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紧紧的抿住了嘴,表示:您只管看,草民绝不再说一个字。
贺琮是骑虎难下。看吧,有什么意思?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还真好意思没了是怎么着?不看吧,又下不来台。
顾卫卿看一眼方源,唬脸道:“方总管好没眼力劲儿,这等小事还等着王爷亲自动手么?”
方源心道:哎哟,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小的没招您啊您怎么祸水东引,往小人身上招呢?可又不敢不上前,只得陪笑道:“公子教训的是,王爷您稍候,小的来解。”
贺琮也就顺势抱臂站在一旁,等方源三下五除二打开包袱。里面东西倒杂,但除了金银玉器也没别的东西。且没人知道顾卫卿是女子,送的都是把玩摆件。
贺琮摆摆手,道:“还分赃呢,谁稀罕?若本王应允了,岂不沦落到和你一般厚颜无耻、贪财无度的地步了?
顾卫卿对他的嘲讽、怒骂不以为耻,反倒笑逐颜开,道:“草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布衣小民,哪里能及得上王爷半分?王爷就是谪仙下凡,超尘脱俗,岂会将这等阿堵物放在眼里。”
贺琮深吸了一口气。他要说他不稀罕阿堵物,没准哪天她拿这个堵他的嘴,赚了钱子也不分给他一文两文,那哪儿成?真当他是冤大头呢?
他一本正经的道:“人生在世,便要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是银钱换来的?本王虽然爱财,可取之有道。”
“是,是,是,草民受教。”嘴上说得恭顺,可眼睛里满是笑意,分明写着“蛇有蛇踪,鼠有鼠道”,“他俩完全不是一类人,可性质完相同”的深意。
第198章此生最爱
贺琮将包袱往顾卫卿脚边一踢,道:“行了,这么点子东西,哪里值得说道?就当赏你做零花钱了。”
顾卫卿比方源可利索多了,手指和翻花似的,瞬间就把包袱打得利利索索,往后背一背,笑着道:“多谢王爷。”
贺琮一边往前走一边嫌弃的道:“这就值得你把谢字挂嘴边了?”
顾卫卿跟上来,落后半步,道:“王爷不知,草民今日所获,并非这些真金白银,而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道理。”
贺琮:“……”她还真不愧是季大儒的学生,时刻把“自省、反思、有所得”放在心上啊。
他在心里吸气、呼气,终于放松了,才温和的开口:“你说。”连圣贤都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只要这顾卫卿说得有道理,他就当拿银子买道理了。
顾卫卿十分感慨的道:“要说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缘法,可不是握在自己手里就一定是自己的。就比如刚才,草民就领略了得而复失的大悲和失而复得的大喜,这也让草民自警,一定要把‘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贯彻到底。人都有**,可人之为人,就该能控制**,否则**便是出笼猛虎,不定什么时候反噬自身。”
贺琮不得不承认,顾卫卿说得真特么的对。可不知怎么,她越清醒、冷静、自制,他心里越不舒服。
他神色复杂得盯着顾卫卿看了好一会儿。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和东西能牵绊得住她的了,只有利,可如果她在利益面前都能做到荣辱不惊,那他还有什么自信笃定能把她握在手心?
什么叫握在手心的不一定是自己的,她确信她不是在讽刺他?真该打死这混蛋玩意儿。
顾卫卿打量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王爷?草民说得不对吗?”
对,怎么不对,简直太对了。贺琮不答:“你怎么就这么财迷呢?”
顾卫卿心情好,性情也格外柔顺,朝他笑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草民不比王爷,喜欢诗歌词赋、琴棋书画这些高雅的东西,我打小就跟我爹学看帐、计帐,过手的全是黄白之物,对阿堵物格外偏爱,所以,财迷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她什么时候都有理。
贺琮道:“那本王问你,除了喜欢金银,还有没有是你最喜欢的?嗯,喜欢到可以抛弃金银,也要争取的?”
顾卫卿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她警觉的瞟了一眼贺琮,想了想扳着手指头道:“自由,还有,亲人。”
“自由”这个词实在是根导火索,顾卫卿一开口,贺琮脸就是一沉,恶狠狠的盯着顾卫卿道:“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气本王的?”
顾卫卿一苦脸:“草民冤枉,是王爷叫草民说,草民一时忘形,便把真话吐噜出来了。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真话,王爷总不希望我骗王爷吧?”
贺琮气血翻腾:忠言逆耳,这真话也一样,从来真话就不好听,特么的她还敢以说真话而沾沾自喜?
可一想到她要是满嘴谎话,那更是气人。算了。
贺琮哼一声:“你敢骗本王试试。”又把话题拉回来:“除此之外呢?”就再没别的人,可以在她心中占取更重的位置了?
顾卫卿摇头:“应该,没了,人不能太贪心。”她如今又添了腹中的孩儿,但这也算在亲人之列。贺琮问得这么紧,定然不会是自虐想要听他不想听的话。
“呵呵,还说不贪,那本王问你,如果金银、亲人和自由只能选一样呢?”
顾卫卿瞪大眼:“啊?”这个问题太刁钻了,顾卫卿直觉不想选。她知道贺琮对她的回答不满意,便非要在口头上占个上风,以虐到她为乐趣。
顾卫卿倒笑了,她豁然开窍,微红了双颊,垂了双眸,做出羞怯状,道:“如果只能选一样,草民选……王爷。”
这个回答不仅匪夷所思,还大大出乎贺琮意料之外,他不由的问:“这是什么道理?”他也不在这些选项之列啊。
顾卫卿心道:“自然是有他才有她的一切。”可这话太急功近利了,难讨人嫌,尤其是贺琮的性子,没准当即就翻了脸。
她斟酌了一下,才慎重的道:“自然是王爷比什么都最重要。人在最危急的情况下,不是都选择最重要最珍贵的人或物吗?”
贺琮脚步一顿,好像谁在他心口上重重的敲了一记,震得他连怎么走路,该迈哪条腿都忘了,他望着顾卫卿,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他不是没听清,就是想听她再说一遍。
顾卫卿诚恳的望着他,漆黑的眼眸仿佛蕴藏了无与伦比的深情,连她说话的语调都比刚才要缓慢,脸上是不同于她谈到金钱时的那份势利,她一字一句的道:“草民是说,王爷对草民来说最重要最珍贵。”
贺琮好半天都没敢动没敢呼吸,生怕这是一场幻梦,谁一开口,这梦就破碎无迹。这种感觉又甜蜜又心酸,竟然还有一种心碎的疼痛感,让他这个一向粗枝大叶的男人也不小心翼翼起来。
顾卫卿在他咄咄的难辩情绪的神色中垂下头,自嘲的悲伤的凄婉的笑了下,道:“草民自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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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王爷是云端上的人物,草民只是地底的水草,此生只能仰望,不敢有所奢想,能有如今的交集,于草民来说已经是三生有幸。”
下巴一痛,贺琮强迫她抬起头,眼神灼灼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怎么看也不像生气了的模样,但他神情太严肃了点儿,不知道这话又触到他哪根神经了。顾卫卿小心翼翼的道:“是,都是心里……”
没等她说完呢,贺琮俯身近前,吻上了她的唇。
心上开出了一大簇花,比牡丹富贵,比玫瑰浓艳,比杏花多姿,比梨花纯净,比菊花坚韧,比梅花风骨。
有多少语言都难描难画,有多少滋味都难以形容。
这一刻,贺琮只想把时间永远的停驻。什么身份、地位,什么真情、假意,只有这一刻的欣喜、激动,还有她看他时的真情和她甜得似蜜般的誓言。
谁管从前?他们在此时拥抱在一起。谁管以后?他们早晚都会死去。只有现在,他有她,她也有他,不管她的心里有多大,不管他的心里有多小,此刻都只容得下彼此和对方。
第199章爱恨交织
可再美的梦也是会醒的,怀里的顾卫卿气息局促,用小拳头捶着贺琮,把贺琮给敲醒了。他猛的推开顾卫卿,听着顾卫卿解脱般的大口呼吸,心里是拧着的疼。
夜色漆黑,是人心脆弱时最好的掩护,没人能瞧见贺琮脸上的绝望。
特么的,个小骗子,道行越来越高了,这谎话说得多有水平,跟他么的真话一般无二。
偏偏他信了。
信也就信了,哪怕被她骗到死,也是高兴的。可他偏偏又是清醒的,知道她的话根本不能信。
要怎么才能信她?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悲,不管顾卫卿可不可信,在她选择了做男宠而不是做他女人的那一刻,他对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信任可言。
不是都说山无棱、天地合,始敢与君绝吗?顾卫卿若真的拿他当成最重要最珍贵的人,不会连跨越他们之间障碍的勇气都没有。
贺琮呆呆的站着,满心茫然,顾卫卿与他近在咫尺,他却觉得,怎么也触摸不到她的内心。本来有没有她,他都能以王爷之尊,肆意而无所忌惮的好好的活着。
可现在不同了,在他强行把她劫进自己生命的时候,不知几时,她竟已经比他预想的还要深刻的烙在了他的心里,再拔出去,就像拔出肉里的刺,沾带着他的肌肤、心肝都是疼的。
顾卫卿用袖子抹了抹唇,好像这样就能抹掉贺琮留在她唇上的痕迹似的。她能感觉到贺琮的矛盾,但于她来说又有什么特殊意味?他怎么想,他怎么认为都不重要,甚至他怎么待她都不重要,她选择什么方式活着才最重要。
顾卫卿打了个呵欠,用手心挡了,疲倦的道:“王爷,草民送您回去歇着吧。”
她累了。搭对完了他,她好回去歇着。
贺琮看她如此平静,心头一口老血又差点儿没涌上来。你说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脸皮厚也就罢了,她连女人的廉耻之心都没有。
她就是有那个本事,哪怕天底下的人都在用刻薄、难听话骂她的八辈祖宗,她也能置若罔闻,照样我行我素。甚至不管他怎么当众猥亵她,轻薄她,她也能淡然处之,并不会受到内心的谴责,从而衍生出多大的痛楚来。
反观他,只是看着她,挨着她,稍微触碰一点儿,就欲,望汹涌,难以自持,可偏偏她身怀有孕,他不能放纵,只能看不能吃,没的憋屈着自己。
贺琮无所谓的笑笑,嫌弃的对顾卫卿道:“本王用得着你送?”
顾卫卿不明白他怎么又不高兴了。难道说自己拍巴屁拍的马腿上了?他这人就喜欢她直来直去的说不喜欢他?是不是她越不喜欢他,他越能信任她啊?
那,她下回一定长教训。
顾卫卿陪笑道:“草民知错了。”
张嘴闭嘴就这一句,她到底真知错还是假知错?一想到她很有可能从自己的情绪中衍生出以后再不拿他当回事的念头来,贺琮就更郁闷了。
他做出温柔的情态来,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和的道:“傻,本王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着你送来送去的,本王关心你还来不及呢,天也不早了,本王送你回去。”
顾卫卿心跳了跳,刚才他那架势就不像是个能控制得住他自己的,虽说两人有约定在先,可他真要是霸王硬上弓,她还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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