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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她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讳,魂都吓没了,哪还有睡意,腆着脸扑过来,不由分说,探手替贺琮揉着要紧之处,僵着脸陪笑道:“王爷,草民死罪,是草民睡魔怔了,一时失脚,不,不是有意的,王爷可伤着了没有?您可千万别有事,不然草民可要……心疼死了。”
贺琮喘息半晌,有心要揍她一顿,可看她脸色发白,眼神都脆弱了,又不能和她置气,只气得道:“你最好祈祷本王没事,不然本王活剥了你的皮。”也幸亏她下手还算轻柔,否则那是痛上加痛。
顾卫卿脸白了白,忙道:“不会的,王爷有神功护体,草民不过凡夫俗子,哪能这么容易就伤着王爷了?”
她嘴上哄,手底下揉,老半天,贺琮那处虽疼到底也支愣了起来。
两人都有点儿怔。
贺琮想的是:好在老子没事,雄风犹在,万幸。
顾卫卿想的却是:都这样了心思还这么龌龊,可见祸害遗千年这话是没错的,怎么没一脚把他给踢萎了呢。
可回头一想,算了,真踢萎了,自己还能有个囫囵尸首是怎么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别过了视线。
顾卫卿松了一口气,仰头躺倒,道:“老天保佑,王爷无虞。”她又没事人似的睡了。
贺琮这个气啊,哼哼了两声,不甘心的又把她抱起来,这回不敢再过分的动手动脚,只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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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巧挺阔的鼻子,道:“你可是还揣着一个呢,整天累死累活的,不要命了?”
顾卫卿偷眼看他,见他没生气,这才哼唧了一声道:“草民不也是替王爷卖命呢吗?”
贺琮噎了一会儿,道:“这么说还是本王错了,既如此,以后这些事你别操心了吧。”他可以给她权利,自然也能回她的权利,个蠢蛋,不知道只有把他侍奉好了,她才能有一切吗?
顾卫卿笑笑道:“王爷才不屑做这种前后矛盾、食言而肥的事吧?”
贺琮也没想到自己会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恶狠狠的咬了下顾卫卿的鼻子,道:“不死你。”
顾卫卿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环着他的腰道:“也就忙这一阵儿,等把事情理顺,就没草民什么事了。”
“呵,敢情你是稳坐军中帐的大无帅,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才啊?”
顾卫卿扯了扯唇角:“草民只有一个人,再能干又如何?若当真事事亲力亲为,就是累死也做不完。”
她还知道分权。
贺琮叹了口气,点着顾卫卿的额头,咬着牙道:“罢了,今儿先饶了你,本王再给你一,不,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还理不顺,你就乖乖给本王回来。”
顾卫卿总算彻底放了心。贺琮就是个难缠的,她不把自己忙起来,逮着机会他就把她往榻上扑,一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哪还记着他承诺过“轻点儿”之类的话。
胎儿还没过三个月内,他一孟浪起来不管不顾,回头伤了孩子,她上哪儿哭去?
贺琮对她什么样,确实有目共睹,可难道不是她自己力争的结果吗?他对她确实宠得天上有、地下无,可背后里他对她的残忍、凌虐,又有谁知道?今日好,明日呢?他的性子是注定了的,不会因为谁而有所变化,顾卫卿可不认为自己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
能把一头狼扭转了性子,打从现在起不吃肉,改吃素了,谁信?谁信谁是大傻子。爱谁是谁是,总之她顾卫卿不是,也不信。
别跟她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贺琮永远做不成夫妻,在他那自私、自负、自傲的心里,也没什么恩情可言。她永远只是他的玩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永远也不可能得他一分两分的尊重。
便是将来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名门贵女做正儿八经的王妃,你信他的态度能好得了多少?
她现在不过是对他有用而已,不然你且瞧瞧他对她是什么态度?
黑甜一觉醒来,已经是旭日东升,顾卫卿难得的神不错,自己着好衣裳,叫曹珠进来。曹珠陪笑道:“公子醒了?今儿您想吃什么?”
顾卫卿摸摸肚子,别说,还真饿了,她点了几样自己想吃的,曹珠转身吩咐下去,再回来时便道:“苏公子求见。”
顾卫卿径直道:“叫他进来,略等一等。”
苏朗没能进顾卫卿的院子。
如今顾卫卿在王府中理事,谁个不知,谁个不晓?王爷发话,特地给她拾出来的议事厅,自有人把苏朗领过来。
他在这儿坐下,瞧见桌案上一撂帐册,眸光就沉了沉。顾卫卿最近有多忙,他是知道的,今日亲见,便知道她有多卖命了。
他不过稍坐,侍女奉上茶还不曾退出去呢,就见顾卫卿大步而来。晨光中,她雪肤黑发,眼眸晶亮,一袭青竹色锦袍,宛如一根翠竹,清逸绝伦不说,偏又孤傲出尘,让人为之折服之余,难生出自惭形秽之感,纵然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近,苏朗也不敢上前,只想退避。
顾卫卿朝他一笑:“你来了?”
这一笑灿若朝阳,令人神迷,苏朗忽然就有了勇气,就算预见到自己是扑火蛾的命运,也什么都不顾得了。
顾卫卿见他只顾呆站着,不由的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苏朗咳一声,回神道:“我有要紧事,不能擅专,只好来请你的示下。”
原来是顾卫卿被委以重任的消息不知怎么就泄露了出去,贺琮是此地的藩王,有多少人恨不得巴着他大腿套近乎呢?只是他从无此意,苦无门路,众人是挠破了头也没办法。
如今逮着了顾卫卿,便蜂涌上门,投递名贴的,送礼的,可以说是客似云来。
这礼可都贵重着呢,有古玩字画,也有真金白银,到底是不啊?
顾卫卿一拍桌子,瞪眼怒视苏朗:“你没?”
苏朗一怔:“这……无功受禄,我哪敢做主。”
顾卫卿嗤笑一声,用手指虚点了点他,不无失望的道:“,为什么不。”
苏朗:“啊?”
第211章胆大包天
苏朗被顾卫卿的无耻震住,情不自禁的叫出来:“不,不行,玉卿,你疯了是不是?”
伸手必被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现在充其量就是个王府的管事,能有多大权力?就算有,那是贺琮给的,他能给他就能,端看她安分不安分了。
上有贺琮盯着,下有其它管事攀着,甚至整个建宁府,都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瞅着她顾卫卿呢,她怎么敢?
这里又不是她顾家,她说安插谁进来就能安插谁。
若是安排了还好,若是安排不了呢?
既是说话不算数,她又了人家钱财,那不是给自己找憋闷吗?
她可不比贺琮。贺琮是王爷,任人唯亲,或者是任人唯贤,那是他的自由,他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高兴了,他随时仗势欺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可顾卫卿算哪根葱哪根蒜啊?难不成又落得个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地步?
贪财是病,得治。
顾卫卿见他激动,反倒越发沉静得厉害,轻笑道:“我没疯,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眉宇间俱是恨铁不成钢。
苏朗不由的心焦。
又来了,每每面对这样的顾卫卿,他都是又恨又无力,她常说不会自作聪明,可现在这不是自作聪明又是什么?
他道:“没疯你还敢大放厥词,你别当了几天管事,就真当王府是你家的了。”
这话着有些刺耳,苏朗也是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
顾卫卿却只哈哈大笑,朝着苏朗眨了眨眼,道:“你可真是杞人忧天。”她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吗?
被她这一笑,苏朗心情憋屈的厉害,颇有点儿委屈和无辜的瞅着她。
他杞人忧天,忧的是谁?
顾卫卿揉了揉笑得有些发疼的肚子,了笑道:“行了,不逗你了,我可没厚脸皮到以为王府是我的囊中之物。这礼是,要想不被抓着把柄,端看你怎么了。”
苏朗真不知道怎么。
顾卫卿教他:“凡是上门来的,叫他们自家写清楚名贴……”说白了,先摸摸底,看他们所求是什么。要是只想在王府的铺子里求个工,那就简单了,拿多少钱办多大事。
可要是想和王爷分一杯羹,从他身上赚更多的银子,那得看他有什么资格。凡事都是两面的,他想要,可以,那是他的自由和权利,哪怕他是异想天开的,也碍不着谁。但贺琮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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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任人鱼肉,他给多少取决于他从对方那能得到多少。
苏朗见顾卫卿条理清晰,便知道她果然早就考虑过了,这才放下心来。
顾卫卿又告诉苏朗:“送到你那儿的,不过是个进门的银子,都是苍蝇腿,入不得王爷的眼,那是投石问路呢,你了也就了,王爷心知肚明,不会和你我计较。至于胃口大的,自有后招,求也求不到我头上。你就明告诉他们,有什么好主意,好点子,只管写得详详细细的,然后叫他们来王府找我。”
她虽做不得主,可替他们引荐还是行的。引荐不能白引荐,她不从中捞油水,他们也是投靠无门,反倒是搭上她这条线,比搭上旁人还要便捷。
苏朗点头应了,还是心里不落停,苦口婆心的劝她:“人有多大脑袋,戴多大顶帽子,你现在虽说有点儿小权力,可也不够你这么糟践的,别回头这点儿好处不够你往里搭的……”搭上她的小命就值多了。
顾卫卿安抚他:“放心吧,事无具细,到最后都由王爷决策,我绝不多嘴。”
见她胸有成竹,苏朗也就没话可说,说完正事,问起她最近的身体状况。顾卫卿也没瞒他,道:“你从哪儿寻摸来的曹珠?倒是个好用的,平日里照管我的饮食也就罢了,还颇通歧黄之术,这不,我这些日子一直孕吐,倒是她弄了个偏方,给我治了个七七八八。”
苏朗不以为然的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用着衬手就好。”
顾卫卿只呵呵两声,道:“我是想着如何谢她,因她是你的人,所以预先问过你,看你有什么打算,别回头我倒误了你的事。”
苏朗脸色微僵,道:“什么我的人,你的人,我的还不都是你的?”
顾卫卿啐道:“你想得美,我的可是我自己的。哦,对,我的万贯家财以后都是我儿子的。”
苏朗:“……”说得好像他是贪图她的家财一样。
提到她腹中胎儿,苏朗心情立刻蒙上一层阴霾,心中是万千滋味,到嘴边尽皆化成了酸涩,道:“你倒笃定一定是儿子?”
顾卫卿哼一声道:“你较什么真?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我满心期望他是儿子,自然要给自己一个希望。便是不是,那也没什么,横竖都是我的,我都喜欢。”
她忽然问:“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苏朗被问得怔然,良久才怅然道:“什么儿子、女儿,我从来没想过。”他晃晃头,温和的看定顾卫卿,道:“不是早说好了,你若生了儿子,我便认做义子,将来逢年过节,想着替我烧几张纸钱我就知足了。”
顾卫卿娇纵的哼一声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就是问问,你别说些有的没的,快说,如果你有了孩子,你喜欢是儿子还是女儿?”
苏朗笑道:“你都说了是如果……好,好,我说,我都喜欢。”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如果是她生的,男孩女孩他都喜欢。
顾卫卿对苏朗的回答很是不满意,伸腿踢了他一脚。
苏朗忍疼,道:“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敷衍?”
顾卫卿道:“那怎么一样?生在顾家,是个儿子总好过是个女孩儿。”她或许不会像父亲那样执拗,非要女儿担起顾家家业,可人是会变的,谁知道等她到了父亲的年纪,会不会也像当年的他一样,怎么也不肯放弃白手起家创造起来的偌大家业。
苏朗也鬼迷心窍的设想起虚无缥渺的以后来,道:“那我还是喜欢女孩儿多一些吧。”
顾卫卿轻抚了下腹部,神情有些怅然。
第212章胜券在握
送走苏朗,顾卫卿回房换了衣裳,径直去寻贺琮。
贺琮是知道苏朗来所为何事的,可见着顾卫卿还要装模作样的问:“刚才本王派人去叫你,不是说你正忙着?”
顾卫卿暗暗道:分明是派人打探她的行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还要装相。
她道:“是苏朗有断决不了的事,跟草民讨个示下。”
贺琮饶有兴致的问:“什么事?也说给本王听听,本王这正无聊呢,听也也权当解解闷。”
顾卫卿噎了一噎。这种事岂能说得,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他这不依不饶的,是故意的吧?
顾卫卿轻笑道:“不过是无足轻重的琐事,若是王爷想听,等闲了草民一一说给王爷听,只要王爷不嫌繁琐。”
不等贺琮说不,她捧着一撂纸张递过去,道:“这是草民拟的建议书,请王爷过目。”
贺琮嘴里道:“什么建议书?其实你直说就行了,弄这么繁琐的形式做什么?”虽是这么说,到底翻开来细看,一盏茶之后,他抬眼望向顾卫卿,不可置信的道:“你想建船队?”
顾卫卿郑重点头:“是,从前朝开始,海上航路就已经打通,近几十年,更有私船将大周朝的丝织品、瓷器和茶叶运往海外,换来大量的白银。只因倭寇横行,且海上不太平,风暴难测,是以这些私船的盈利不过十之一二……”
剩下的就不必多说了,一旦由贺琮主张建了官家船队,又有福建总兵的军船保驾护航,这一来一往,获利之丰,简直难以想像。
贺琮托着下巴,定定的望着顾卫卿道:“卿卿,你这手伸得未太长了些。”
贺琮这话也不算危言耸听。
建不建船队是小,可她把福建总兵都算计进去了,可就涉及到了政事。连贺琮都没有十二分的把握,说是福建总兵崔林秀能够为他所用,一旦他与当地官员私交太密,京城里就会接到消息,到时他和崔林秀都得不着好。
只能说顾卫卿胆子太大了些。
这算无知者无畏,还是说她利欲薰心啊。
顾卫卿道:“王爷深谋远虑的极是,但这船队,不必由王爷出头。”想把他择出去,有的是办法。
“那崔总兵那呢?”
顾卫卿笑道:“只怕崔总兵比王爷还挠头呢,岂有不应之理。”
倭寇盛行,是当地百姓一害,他们时常烧杀抢掠,百姓们对他们是深恶痛绝,圣上特地派崔林秀出任总兵,就是看重他海战颇有建树,于防寇、打击倭寇一事上很有经验,这才对他委以重任。
可只要涉及到打仗,没有银子哪行?他倾八越之力,不过是从百姓身上抽取税银,就算聚沙成塔,又能有多少?
说白了,不过是贺琮出钱,他出兵力,一来抵御倭寇,二来各抽其成,三来他御倭得了战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的事。
或许人人都有这个想头,只是不好说出口,再则一个总兵,一个藩王,狼狈为奸,总难遭人诟病,就算贺琮极力辩解说他只想赚点儿银子,崔林秀说想多赚点儿军晌,也得圣上相信才成。
贺琮好半晌没说话。
见他似是犹豫不定,顾卫卿往前凑了两步,挨着他将手搭在他肩上,软声道:“王爷~”
贺琮瞅了她的手一眼,哼一声道:“你也就这时候才肯给本王一点儿好脸色。”
就知道她来肯定没好事,定是来讨便宜的,果不其然。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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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她嘴里的肥肉,别看整天他圈着她囚着她,好像他占多大便宜似的,可归根结底,也没她下嘴咬他咬得狠吧?
顾卫卿胆子大了些,又往他跟前挨了挨,笑道:“王爷可冤枉死草民了,什么时候草民敢给王爷脸色看,草民那不是对王爷心存敬畏吗?”
心怀敬畏?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贺琮问:“你怕本王?”
顾卫卿实是不知他这时候咬文嚼字有什么意义,只好小心的道:“王爷神威,草民如何敢不敬畏?”
“滚。”贺琮将她手抖落下去,道:“还说本王冤枉你,冤没冤枉,你自己知道。敬也就敬了,怎么还“畏”呢?本王对你不好吗?”
顾卫卿又仗着胆子把手搭上去,眼瞅着她挨挨蹭蹭,都要坐自己腿上了,贺琮这个气:“你今儿心情好了,身子也好了是不是?欠拾是不是?”
当然不是,这不是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吗?顾卫卿缩了缩手,解释道:“多得曹珠那丫头的偏方,草民确实觉得今天舒服多了。”
呸吧,她倒会拿曹珠说事儿,这是替苏朗打埋伏呢?
苏朗没来的时候,她要死要活的,怎么苏朗才来这么一会儿,她就又满脸放光,和吃了千年灵芝立马还阳了似的?
还是说,苏朗又做小伏低的给她捏肩捏腿了?
就算真是曹珠的功劳居多,可曹珠还不是苏朗不择手段弄来服侍她的?归根结底,她领的还是苏朗的情呗?
贺琮越想越烦,没好性儿的道:“你离本王远点儿,否则后果自负。”他不无嘲弄的道:“你最好给本王滚得远远的,本王不想看见你。你特么现在还成凤凰蛋了,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本王,呵,早晚得让你给气死。”
顾卫卿腆着脸没动,只眼巴巴的看着他,道:“王爷对草民,最初确实不算好……“
贺琮这个气,这话他问得,她可答不得,她是诚心气他是吧?
顾卫卿忙安抚他道:“但那时候王爷不知草民身份,及至后来,草民和王爷之间多有芥蒂,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草民也从未怨恨王爷对草民严酷。”
贺琮这才脸色稍霁。
他很想解释当初他待她不够好的原因,不过这种解释就像是在白纸上蘸了墨描补,越描越黑,难为她自己能想明白,也不枉他这些日子待她一片心。
“草民敬畏王爷,那是发自内心的尊崇,毕竟王爷是皇孙贵胄,令人仰望……”
贺琮一摆手:“行了,你少在这儿给本王打马虎眼。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本王答应你这荒谬无稽的要求。顾卫卿,你可真是不择手段,你说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第213章为人作嫁
对于贺琮的指控,顾卫卿还真严肃正经的反思了一下,才对贺琮道:“王爷说草民不择手段,草民愧不敢当,草民是这样想的,这世上之事,少有轻易就唾手可得的,若都如王爷所说,遇到困难就低头、放弃,那能成大事者有几人?草民自认遇钝,所擅长者,不过是比旁人多了一份韧性而已。为达成目的,穷思竭虑是人之本性,此路不通,便别辟蹊径,草民自认总好过心志不坚者。”
贺琮呵笑一声,意味不明的道:“嗯,你说的都对。”没理也被她掰成有理的了。
顾卫卿笑了笑道:“至于王爷怀疑草民是不是女人,这个,好像世情也未有一定之规,草民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但一向佩服男子的野心、胸襟、眼光、手段,偶尔效仿一二,也不算悖世逆俗之举吧?”
得,话都让她说尽了。
贺琮气得一龇牙,道:“本王不过随口感慨了一句,你倒好,这一番长篇大论,是非要驳本王一个哑口无言不可啊,你呀……”
顾卫卿陪笑:“王爷自然分得清轻重,草民对王爷甚是放心。”这是说他一定会答应她建船队啊,还是讽喻他不会拿她怎么样啊?
贺琮真想掐死她,那样的话他就一了百了了,既没惊喜,当然也没恼怒。可让她活着,整天挖空心思被她算计,这日子太特么的憋屈了。
他哼声道:“你倒比谁都了解本王。”掐着他的小脖子算计他,一算计一个准。他倒是不想应了她,可她的建言确实利益兼诱惑巨大,让人不忍推拒。
顾卫卿惶恐的道:“草民可不敢。”
贺琮板着脸道:“这事本王会考虑。”虽说没百分百的答应,可意思也差不多了。现下可以滚蛋了没有?
顾卫卿不负所望的起身,笑靥如花的道:“王爷英明。”
英明个屁。
贺琮忍不住嘲讽的道:“本王又没说把这船队交给你,你欢喜得太早了吧?”
顾卫卿正色端然道:“草民也是闽越之地的百姓,当然也要为闽越之事操心,此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崔总兵能借此清除倭寇,草民倾家荡产都愿意,何况只是尽尽绵薄之力。”
整得她还是为国为民,一副侠义心肠了,好像听见银子响就会眉开眼笑,见着银子就挪不动腿,眼睛会发光的人不是她一样。
贺琮都气乐了,道:“先说好,你想要什么好处?”
顾卫卿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苦口婆心的道:“王爷心中自有丘壑,不必草民多说,这船队自然是民办为好,王爷只需在后头坐镇,抽三成干股即可。草民么,近水楼台,愿意和旁人一般无二,入多少股,便抽多少成,行吧?”
她眨巴着大眼,一副“她所求并不多,完全可以满足”的模样。
贺琮嗤笑:“你胃口还真不大,那你告诉我,你能拿出来多少银子?”
顾卫卿摇头:“王爷现在言之过早,还是等另外几家能拿得起银子的人凑齐了再说吧。”
跟他还保密?他稀罕?想也知道她没多少家底儿。
贺琮没再搭理她,只想了想道:“你说得倒容易,可真正动作起来千头万绪,总得有个掌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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