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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苏朗的心洼凉洼凉的。
不只一次想过,如果她知道了当初她亲自手刃的人是自己,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心痛?会不会忏悔?
没想到果然是没有,她连看都不肯看自己一眼,当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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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穷途末路
苏朗紧握拳头,重重捶在床上,扯动伤口,疼得他差点没疼死过去,他忽然扬声道:“曹珠,回来。”
曹珠怔了一怔,忙折身回来,秦月跟在她的后头,关切的问道:“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苏朗朝她冷冷的道:“你先出去,我没叫你。”
秦月眼泪唰的流了一脸:“苏大哥”不是他自己说的,他们以后是兄妹吗?有什么事他不吩咐自己,反倒信重这个外三路的曹珠?
苏朗忽然就暴怒,把床边多余的枕头挥出去,道:“出去,出去,我叫你出去。”
想见的人,不肯来,不想见的人,死缠烂打,挥之不去,他苏朗的人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悲剧是吧?
秦月捂着脸跑出去,羞耻心达到了巅峰,不只丢脸,还被苏朗辜负,她简直想一头撞死。
曹珠脸色也有点儿白,既有对秦月的于心不忍,又有对苏朗的同情,她柔声劝道:“九爷这又是何必?秦月姑娘也是一番好心……”
苏朗嘲讽的道:“省省你们的好心吧,你应该没忘,你妹妹曹贝还在我手里吧?”
从最开始他就没安好心,别告诉他,到了现在曹珠还不知情。
曹珠脸色一僵,尴尬的点点头:她怕的就是他拿妹妹要挟自己。
她陪着小心道:“是,奴婢不该多嘴,九爷,奴婢,想再看看贝儿。”
苏朗呵笑,挑破她的心思道:“别觉得我现在没用了,你就可以仗着贺琮这座靠山就把你妹妹救出来,我告诉你,她藏在你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要我一死,她就会立刻送到烟花之地……”
威胁永远最直接最有效,曹珠咬着唇,眼巴巴的望着苏朗:“不,九爷,你别……九爷若有吩咐,奴婢肝脑涂地,绝不推诿,但请九爷别为难贝儿。”
苏朗哼笑,道:“你倒惦记着你那好妹妹,不过是个病秧子,郎中都说活不长,你图什么?”
曹珠矢口否认:“不会的,贝儿只是身子偏弱,她一定会长命百岁。”
苏朗不介意打破所有人的希望,一个没有希望的人活着才最痛楚,他道:“自欺欺人罢了,长命百岁被当做祝福的话说了千万次,却没几个人真的长命百岁的,就是你妹妹能苟延残喘,我也能随时让她奔赴黄泉。”
他疯了。
这是曹珠对苏朗的结论。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和疯子打交道,可不行,她没有回旋的余地。曹珠打迭起十二分的神,用十二分的温柔小意道:“九爷不会的。”
苏朗哈哈大笑,道:“暂时不会,只是让你明白,你如今只能和我在同一条船,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还要搭上你妹妹的小命,所以别想着反水。”
曹珠认命的低头,道:“奴婢知道,奴婢不会。”
苏朗咬着牙问:“她人呢?”
曹珠不敢多说,只好忖度着道:“您是说,顾公子么?她还好,和从前差不多。”
苏朗憋得说不出话来。他这不是废话吗?她能有什么不好?在贺琮跟前表了忠心,贺琮便是再疑她,看在她挺着个大肚子的份上,也不会和她计较,她当然有吃有喝,悠哉游哉。
苏朗沉默着,神色黯淡,仿佛黑云,再用点儿力气,挤巴挤巴就能挤出水来。曹珠也不知道他想听什么,便道:“公,公子最近,到底来往不便。”
顾卫卿想离开建宁,贺琮当然不肯,她心情不好,刻意和贺琮冷战,曹珠自然瞧着她神不济。再则顾卫卿还想保留着“玉公子”的名号,也好为了将来在外出面走动,她身怀有孕的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横竖两府里都没什么事,当然不会轻易出门。
听在苏朗耳里,却是她冷漠如斯的证据。
他眼里泛起波澜,渐渐扭曲,几乎溢了满脸,他道:“曹珠,不管你将来下场如何,我不会食言。”
曹珠浑身寒毛乍起。
她不想死,她还年轻,她还有父母,还有妹妹,更何况她还没享受够这世间繁华。生活再困顿,活着也是鲜活和美丽的,她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莫名其妙的把小命断送掉。
曹珠一下子就跪下去:“苏公子,你不能这样,你当初答应好了的,你说就服侍顾公子一年……”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苏朗无动于衷的望着床帐顶边垂下来的流苏,冷然的道:“能不能活,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早叫你尽早成为她的心腹。如果你是她的心腹,她自然不会怀疑你……”
“……”曹珠只觉不祥。这是要她谋害顾公子么?
苏朗猛的盯住她的脸。
曹珠只觉得身上一冷,仿佛被苏朗活生生咬了一口,又疼又惧,全部变成了骇然。
苏朗面目狰狞的道:“别跟我说什么无辜不无辜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舍得你妹妹进了肮脏的地儿,舍得你爹娘丢了老命,你只管守着你的处世原则,孤高清傲的活着。”
不,不,不,什么处世原则?她哪有?只不过爹从小教她,为医者,便要有一颗仁心,可爹也说过,为医者,治病不救命。人的命都是注定了的,她一个孤苦的弱女子,哪有什么大本事?
更别说什么孤高清傲了,她哪有那资本?在苏朗跟前尚且如此,何况是别人?无论如何,她也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去和苏朗赌的。
她颤巍巍的道:“我不会,公子要奴婢做什么?”
她一定照做。
苏朗道:“你去给我配一副药……”这药方他找了好久。
曹珠犹豫着问:“九爷是要……”
苏朗暴躁的道:“我不瞒你,这药性如何想必你也清楚,你要是后悔,出了这个门就去告密,想来贺琮总能快过我的刀,能先行让我毙命。”
曹珠死咬着唇,摇头道:“九爷,奴婢不敢,只是,您这又是何必?您就真的忍心?万一……”
何必?呵,何必?
苏朗低斥道:“不是你能管的,滚。”
他一脸狠戾,可曹珠却从这狠戾的边缘只看见一阵又一阵的茫然,大概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以及将来会不会后悔吧?
第225章同病相怜
曹珠福了一福,转身要走,不想才到门口,听苏朗又道:“回来。”
从前他虽痞气,可还算温文知礼,和现如今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这会儿脾气狂郁暴躁,像是发怒的老虎,随时都会咬人。
曹珠心里替他难受,悄悄抹了抹眼角又折回来。
苏朗并不瞅她,只盯着床帐的流苏发呆。一站便是大半个时辰,他始终保持那么一个动作,连眼仁都不转。
曹珠腿都站麻了,替他累得慌,见他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意思,便怯生生的道:“公子若无别的吩咐……”
苏朗缓缓的转头,盯着她看了一眼。这一眼,像一具冰寒的匕首,直刺进曹珠的眼睛里。
她被冰得浑身一抖。
这是不让走的意思了?
曹珠心里害怕,却又同情苏朗大病初愈,只怕是心里孤寂,想要个人陪着。她不敢挪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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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轻轻的动了动膝盖,小幅度的换了个姿势。
苏朗的声音就在她头顶:“王爷对她……怎么样?”
曹珠真想说一句:你还问她做什么?她都对你不理不睬了,你们两个都闹到这种地步了,根本没有未来可言,何必自己找虐?
到底没敢,径自轻声道:“还好。”
苏朗嘲弄的笑了一声,道:“怎么个好法?”
“这……”曹珠不知道说什么了,苏朗忽然的就发了怒:“说,你不是一向都近身服侍的么?让我听听你怎么个近法?他们怎么个好法。他们做什么,总不会避了你,你说啊,事无具细,都说出来。”
曹珠自己还未经人事,在家也是娇宠着养大的,一向没听过这种粗俗的言语和事情,她虽被迫卖身为奴婢,到底不惯服侍人,苏朗也不过是简单吩咐她些规矩,到底没经过专门规整,对于主人家的床帏之事,她实在是羞涩难言。
可苏朗和疯子一样逼着她说,她也只能忍着羞耻,含着眼泪,将自己所知所听,说了一个一知半解。
苏朗始终瞪着腥红的眼睛,血管似乎随时都能爆裂,可他仍是不停的追问:“还有呢?”
对他的可怜和同情战胜了羞耻,曹珠只觉得苏朗真的是被这场病折腾得变了个人。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让人害怕,他更加没有人性,趁着他还能说话算数,她只能顺着他,否则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的事来。
苏朗豁的扣住了曹珠的脖颈。
曹珠吓的一跳。
苏朗盯着她还算清秀的容颜,手下用力越来越大。曹珠淡粉的双颊失了血色,眼里的朦胧和羞涩也变成了害怕,她恳求的道:“九爷,饶命。”
苏朗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恶狠狠的骂道:“贱,人。”
曹珠被打得头一歪,发钗都晃了晃,叮的一声落地。
苏朗却红了眼,将她前后晃荡,近乎疯巅的道:“你怎么这么……贱,是不是听着看着,现下光是说着就动了春心?你是不是也巴不得贺琮玩弄的人是你?”
曹珠头晕眼花,却仍是梗着脖子喊冤道:“奴婢……没有。”是他自己要听的,她不说他就发疯,可她如实说了,他还是要发疯,这个男人真是可怜又可恨。
苏朗只是尖厉的笑:“骗子,骗子,全特么的是骗子……”
曹珠自忖必死,只紧掰着苏朗的手,豁出去喊道:“骗你的人是顾公子,不是奴婢,你又有什么可怨的?你不知情被她骗,是你自己蠢。你矫情却甘愿被她骗,还是你自己蠢。要说无辜,我们姐妹才无辜,你干吗要拿我撒气?”
苏朗晃得她头晕眼花,气极败坏的道:“你居然还敢犟嘴?”
曹珠恨声道:“我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不是生来就做奴婢的,我确实是一心报九爷的救命之恩,可这不代表我就自甘下贱。”
“做奴婢就是下贱?你这是讽刺我也自甘下贱吗?贱人”苏朗抓着曹珠的头直往床栏上撞。
曹珠揪着自己的头发,边哭边道:“我不是,你才是,你明知道她不会喜欢你,可你还偏要苦巴巴的跟在她后头,还做得那么显眼,不是自己找死吗?”
苏朗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因为他早知道自己贱,贱得被顾卫卿骗得这么惨却照样恨不起来才更痛恨。可他已经这么疼了,还能怎么疼?曹珠离他最近,他不拿她撒火拿谁撒?
他疯狂的道:“你一直都看在眼里,一直都在看我笑话,是吧?你这混蛋。”一想到自己的形象就是个跳梁小丑,苏朗就羞愤欲死。
曹珠气得哭道:“我是一直都看在眼里,可我没觉得是笑话,我只觉得你可悲可怜而已。”
咣咣当当,苏朗把手边的茶盘、瓷碗、茶壶都搡到了地上,他骑压在曹珠身上,红着一双眼睛厉声质问:“爷用得着你可怜?你算什么东西?!”
曹珠挣扎不得,衣衫都被扯开了,露着光裸的肩和胸脯,含泪看着苏朗,道:“我是什么东西?还不是和你一样?可怜巴巴、挖心挖肝的喜欢着一个人,可他眼里只有别人,根本没有我。我倒恨不得把他从我心里剜出去,可我做不到,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
苏朗停住手,怔了一怔才冷声道:“花言巧语。”
他当然察觉到了曹珠喜欢他,可他没想到她竟有勇气说出来。
到现在,苏朗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顾卫卿骗他利用他,他承认是自己蠢,可同样,他不也一直在骗曹珠、利用曹珠么?
他苦涩的笑:他凭什么恨顾卫卿?本质上自己和她一样混蛋,只因为此时受到伤害的是自己,所以他便怒不可遏,若他日曹珠同他一样受到伤害,是不是就该她痛不欲生了?
苏朗猛的推开曹珠,道:“你走吧。”
曹珠气极,闭上眼,喘息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怕死,又岂会用这种伎俩哄骗你?我确实是替你不值,九爷,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您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离开她,离开这,从新开始,哪怕惦记一辈子,只要你不惹那魔星,你就能好好的过一辈子,不成吗?”
第226章一片忠心
苏朗摇头:“你不必劝我。”
曹珠不可谓不苦口婆心,可惜苏朗听不进去。他冷硬的留给曹珠一个背影,曹珠整了整衣裳,涩然的道:“奴婢知道没资格劝九爷什么,只不过是一番痴心罢了,你和顾公子……”
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就算没有这次的事,贺琮难道是吃素的?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允许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他不使出手段让苏朗死心那都不是他。苏朗若再执迷不悟,只怕下回就不是身体发肤受损的事了。
苏朗烦躁的道:“别再说了。”
曹珠无望的闭住嘴。
苏朗**的道:“我的事,不需要你多嘴,你只须做好你自己的事。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即使照拂不了你妹妹,也一定会替她安顿个好人家。”
曹珠回去时,眼睛是肿的,彼时顾卫卿并不在,她一个人去逛了花园。
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虽说有孕在身,可孙太医潜读医书之后,很好心的建议她没事就多走动走动,也好将来生产时更轻松更便宜。
这妇人生产,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孙太医便是为自己项上人头考虑,也不愿意顾卫卿出点儿什么事。
哪怕好与不好呢,都是她和王爷的事,可万一因为病,因为孕、产,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绝对是他的罪责了。
顾卫卿从善如流,每天都要在园子里逛上一个时辰,等她回来时,曹珠已经拾妥贴,笑盈盈的捧了盏汤,道:“公子回来了?奴婢才熬好的汤,趁着不冷不热赶紧喝了吧。”
顾卫卿喝了汤,照旧习以为常的称赞一声:“曹珠,你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曹珠讪讪的道:“是公子不嫌弃罢了。”
顾卫卿挑眉笑道:“你谦虚太过了,要是将来你从这儿出去,大可以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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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光是这一手汤就足够你养家糊口的了。”
曹珠眼角跳了跳:将来?她也得有这命才成。
曹珠谨慎而畏惧的道:“奴婢能服侍公子,已是三生有幸,若公子不嫌,奴婢情愿始终为公子一人熬汤,至于什么以后,将来,奴婢何敢奢想。”
顾卫卿笑笑,轻拍她的肩道:“别这么容易灰心嘛,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言尽于此,她放下汤碗,不再说别的。
其实顾卫卿和曹珠的情形有些相似,她不用问,也能大致猜出苏朗是用了什么样的挟迫手段。都是受制于人,不得不做出柔顺情态来,就为了日子好过些,不致于受太多无谓的折磨,可曹珠的道行远远高于她。
曹珠的柔顺是从骨子里向外的,而顾卫卿则是由外向内的,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方式更能让人接受些。
但顾卫卿并不认为曹珠这份骨子里的柔顺就能维持一辈子,就像贺琮也从不认为顾卫卿的柔顺始终浮于表面。
人心都是肉长的,可人心却又最易反覆,最难猜测,也许有一天,最老实的狗会悄无声息的咬人一口,也许有一天,最桀骜不驯的狼会化成绕指柔。
见顾卫卿不问苏朗的情况,曹珠自动自发的回禀:“苏公子身体看似没事了,可奴婢瞧着他心情不是太好,性子也有些极端……公子要不要回去瞧瞧?”
顾卫卿脸色比刚才要冷硬了些,淡漠的道:“不必了。”
曹珠也是真心觉得顾卫卿的心有些硬。就算贺王爷对苏朗有所忌惮,可这是避嫌就能避开的么?反倒是顾卫卿撇清的态度过于坚硬,更让人怀疑她是欲盖弥彰。
也就是这样的做法,贺琮怀疑不会减少一分,反而苏朗对她的憎恨又多添了一分,里外不是人,何苦呢?
顾卫卿是不管贺琮的态度的,她吩咐曹珠拾行李。
曹珠惊讶的道:“公子要出门?”
得了顾卫卿一个近似淡漠的“嗯”,曹珠惊得手都抖了:“公子,打算什么时候走?”
顾卫卿云淡风轻的道:“多则十天之后,少则,三五天吧。”
“啊,这么急?”
顾卫卿笑道:“你脑子倒是动动啊,我若再不出门,拖着这么个负累,我还能走多远?”
曹珠眼睛落在顾卫卿的腹部,茫然的点头:“是这个理儿,可……公子,您现在这样,要出远门,那,多不方便啊。”
顾卫卿道:“这有什么,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
曹珠紧紧闭着嘴,半天才道:“苏,苏公子知道么?”
顾卫卿惊讶的道:“我自出我的门,关他什么事?”
曹珠自知说错话,忙又道:“那王爷……也同意了么?”
顾卫卿垂头继续看书,半晌才道:“他会同意的。”大不了先斩后奏,不同意他又能如何?
曹珠心不在焉,中午的汤就有些过于的咸。顾卫卿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曹珠满面通红,跪下道:“都是奴婢疏忽……”
顾卫卿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罚她,只挥手叫她下去。
曹珠一个人躲在自己的耳房,手里拿着她按照苏朗的药方配好的药膏,浑身都直发抖。怎么办?再不用药就来不及了?显然顾卫卿要出门,只会带男人,肯定不会带上她,那她就再没机会。
况且就算带上她也没用,苏朗心心念念,要害的是王爷。
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妹妹就真的要被苏朗推入火坑了,自己是死是活都不要紧,可不能害了爹娘和妹妹。
曹珠乘着顾卫卿午睡,去寻方源。
方源听了曹珠的话,不由的大吃一惊:顾公子这是一意孤行,枉顾王爷的意愿,非走不可了?
这曹珠来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以为她是苏朗的人,那么定然会对顾公子忠心耿耿,可现下瞧着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心里怎么想,脸上都不会表现出来,仍是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了。”
曹珠面色微红的解释道:“奴婢并非是背主之人,只是公子执拗,可她现下的情况,奴婢实在觉得她不宜长途跋涉,想来想去,还是应该说给王爷,由王爷劝劝公子,哪怕再等几个月呢……”
第227章心怀叵测
方源笑道:“你是一番好心,顾公子早晚会明了。”
曹珠轻吁一口气,这才扭着手道:“奴婢也不敢奢求公子领与不领,奴婢是真的担心公子的身体。”
方源感同身受的道:“谁说不是,顾公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偏偏王爷也不是个会做小伏低的,两人一宁起来,九头年都拉不回。主子们僵着,可不就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跟着干着急么?”
曹珠不断点头。
方源又道:“我体谅你的难处,别说是你,只怕顾尚这个打小跟在顾公子身边的,都不敢拗着公子的性子来,何况是你?”
曹珠心有戚戚的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我这心里急,嘴上又不敢生劝,这些日子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
两人倒是一拍即合,都是做奴才的,又都一心为主,恨不得把各自的忠心掏出来比比,看谁更忠心。
不知道是否方源劝了贺琮,总之当晚贺琮来找顾卫卿时,神色如常。
曹珠偷眼打量了一回贺琮,生怕他会当场发作,见他一如既往,这才放下一颗忐忑的心,又去看顾卫卿,生怕她绷着面皮,端着架子,让贺琮下不来台,因此待贺琮比往日要殷勤得多,甚至连话都比平时多,顾卫卿不愿意说、不想说、不肯说的,她都抢在了头里,总之就是一个意思:务必要留住贺琮在这儿过夜。
顾卫卿倒没那么不识时务,贺琮主动放低身段来俯就她,她也没必要端着,再则,不管她走不走,需不需要贺琮同意,她都不可能一走就再不回来,早晚还是要受制于贺琮,跟他对着干实在不智。
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晚膳气氛祥和,贺琮留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曹珠一返常态的待在廊下待了大半夜,脸儿红红的,腿是软的,细看还能发觉她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眼睛里是淬了光的亮,直等到屋里彻底平静下来,她才缓缓回房。
顾卫卿半夜醒了一次。
她腿抽筋了。
贺琮睡得模模糊糊,听见顾卫卿抽气,一下子惊醒,揽住顾卫卿的腰身,方发觉她未曾着衣,他迷糊着问:“怎么了?”
做恶梦了?
顾卫卿紧紧挨在他怀里:他身上热乎乎的,像个天然的大暖炉,她不受控制的想要挨他近些,还不客气的把脚伸进了他小腿中间,道:“腿,腿抽筋了。”
贺琮手探下去,将顾卫卿的腿抱在怀里,将她的小脚抻直,用力往后一推。顾卫卿嘶着气,过了一会儿才道:“好了。”
贺琮随手抓了一件衣裳,胡乱的套在顾卫卿身上,道:“夜里凉,把衣裳穿上。”
顾卫卿这会儿有些清醒了,却不想动,只无赖的道:“是王爷脱的。”
贺琮笑了笑,在她臀上轻拍了一把,道:“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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