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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顾卫卿背过身去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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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琮替她穿好了衣裳,作乱般的亲她的后颈,低声道:“也不知道是谁的腿又长又有劲,盘着本王的腰,怎么弄都不肯撒。”
就知道他没好话,顾卫卿不肯兜搭,只把身子用力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草民睡了。”
贺琮低笑,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回,过了过干瘾,却并没深入,只微微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嗅着她发上清香,又迷糊了过去。
曹珠老早就醒了,屋里的贺琮才一动,她就轻叩门道:“王爷可要热水么?”
贺琮回身看一眼睡得无知无觉,憨态可人的顾卫卿,到底又低下头,撩开她脸上的秀发,在她唇上吮了一口,这才起身下榻,道了声:“进来。”
曹珠垂眸来服侍贺琮着衣,低声问:“王爷要用早膳吗?”
昨儿晚上顾卫卿累了大半夜,显见是起不来和他一起用的,既如此,他也没必要耽搁在这里,因此贺琮摆手:“不必。”
曹珠端了热水,将干净的大毛巾围在贺琮胸前,半跪着替他净面、净手。等到把贺琮都打理好了,方源也送了崭新、干净的衣裳。
贺琮走出老远,曹珠还在门口目送。方源不由的小声道:“王爷,您可瞧出什么来了?”
“没。”贺琮答得倒是痛快。
方源咧了咧嘴,道:“大概是小的多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怪他多心。
贺琮只嗤之以鼻:“让她作,早晚有露马脚的时候。”
方源想了想,忽的道:“不会是这曹珠瞧上王爷了吧?”这可一点儿都不新鲜,京城里大户人家主母有孕,要么是主母做主,将陪嫁大丫鬟开了脸服侍主子,要么就是大丫鬟自己倒贴上去,就为了趁这个空档上了主子的床,为自己开拓一条富贵险途。
顾公子身边就这么一个曹珠,她小门小户出来的,被王爷迷了眼,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借此邀宠也是有的。
贺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想像力还挺丰富的,要不要本王把她赏了你跟你做个对食?”
方源忙摇头:“小的可不敢觊觎。”在王爷没明确示意前,这府里所有雌的,都是王爷的。
贺琮呸一声道:“你当是个女人本王都瞧得上?”
他这么一说方源便明白了,看来王爷还真没拿曹珠当个人物看待。
曹珠等贺琮彻底走远了,这才悄然回身,她手里拿着绣棚,纳着鞋底,不时的听着房里的动静。等到顾卫卿叫人,她才放下绣棚进去。
顾卫卿比贺琮好服侍,她惯常是亲力亲为的,曹珠只需把榻上地下的衣裳好了就成。乘人不备,曹珠将藏好的针拿出来,往食指上用力一扎,鲜红的血珠冒出来,她轻轻一挤,那血珠就掉到了她手里的衣裳上。
曹珠低叫出声。
顾卫卿正在擦脸,听见她叫出声不由的问:“怎么了?”
曹珠慌忙将手背到身后,一脸的慌张:“没,没什么。”
顾卫卿的视线缓缓的落到曹珠脸上,骇得曹珠以为顾卫卿会做出什么来时,她又把沉凝的视线回去了,道:“哦。”
第228章有机可乘
曹珠等半天不见顾卫卿追问,心里满是一脚踩空的失重,她一时猜不透顾卫卿的心思,不知她是看透了什么,亦或是当真处变不惊,对于什么事都不在乎。
她捧了顾卫卿的衣裳出来,小心的道:“公,公子”
顾卫卿疑惑的问:“怎么了?”几次三番,她都吞吞吐吐的……顾卫卿视线落到她手里的亵衣上,忽然心头就格外的不舒服。
曹珠未曾开口,脸先红了,嗫喏着问道:“公,公子可有不适么?”
顾卫卿就更不舒服了,这种亲昵狎私的话题,她不擅长和任何人讨论。不过看曹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便一扬眉,疑惑不解的道:“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舒服手臂和腿:没有啊。
曹珠头恨不得抵在地上,羞惭惭的道:“刚才,奴婢在公子的亵衣上,瞧见了一道血痕……”
顾卫卿的脸迅速涨得通红。
贺琮在榻上一向霸道,又耐力强劲,一向持久,难有时失了分寸,轻重间难以拿捏得刚刚好,她现在身体不似从前,若当真有了血痕,不是她自己娇嫩处受了伤,就是孩子……
顾卫卿脸色也变了。
她受伤倒罢了,若是伤着了孩子。此刻对贺琮简直是恨之入骨,若他在,她非挠他满脸花不可。
曹珠见她神色异样,跪下就怦怦的磕着头:“奴婢多嘴,奴婢知罪。”
顾卫卿再羞愧,还不至于拿曹珠撒火,因此只是自嘲的一笑道:“起来吧,你倒是心细,原是为着我好,何罪之有?”
她罚曹珠容易,可下回曹珠不管了,她身边没这样一个心的人还真是不行。
曹珠站起身,欲言又止。
顾卫卿倚腮发呆。
这种事,当然不能请孙太医,而且顾卫卿也没脸请什么女医,至于府里的燕喜嬷嬷,顾卫卿天然的对她们持抗拒感。倒是曹珠,这些日子颇得她的心,又是出身医学世家……
可顾卫卿开不了口。
曹珠忍着脸上的羞红道:“如果公子觉得腹部没有不适,大概就只是……只是那处有所损伤,涂抹些药膏也就没事了。”
她这么一说,顾卫卿确实觉得腿中间又胀又疼。
她又暗暗骂了一回贺琮,可同时又深为自己举止而羞恼。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最近也似干柴,贺琮不过稍加撩拨,她就如烈火焚身。
她总不能全怪到贺琮一人身上?明明她自己也深谙其乐。可到底受罪的是她,她对贺琮简直是又气又恨。
顾卫卿简短的道:“那就,交给你吧。”
曹珠点头,果然晚间取了一管药膏来,道:“这药膏里有薄荷,能清凉消肿止痛……”
顾卫卿板着一张脸接过药膏,脸上的神色实在是有些憋屈。
她不好意思开口,只嗯了一声。
曹珠又细声细气儿的道:“若是,王爷过于性急,公,公子也可以提前……这药膏有润滑之效,公子受皮肉之苦。”
她抬眼看了一眼顾卫卿,又道:“奴婢,可以替公子……上药。”
顾卫卿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无力的挥手叫曹珠下去:简直丢死人了,这种事儿,便是再亲近,也没法这么堂而皇之的讨论吧?即使同是女子,她也受不了……
曹珠自打进献了良药,心就一直提着,可顾卫卿对她再信重,再披着男人的妆束,她也始终不是男人。
且反倒因为这段异于寻常女子的经历,让她对任何人都有天生的警戒之心。别人都有几个贴身侍婢,私事不背人,甚至有些夫妻行房,那些贴身丫鬟是要在一旁服侍的,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出格的,比如贺琮。
但顾卫卿不行。
她对曹珠看似十分信重,但这几个月来,除非是她真的一点儿动弹不得,否则根本不许曹珠插手。即使到了现在,也顶多是允许曹珠替她搓个后背,出浴桶时搭把手而已。
因此这药膏她到底用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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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珠愣是一点儿都不清楚。
离她所说的三五日已经到了,眼瞅着她一切就绪,连贺琮都无可无不可,曹珠便知道,等她这一走,自己是彻底没机会了。
曹珠已经几近绝望,顾卫卿又火上浇油,她对曹珠道:“明日我便要出门,大概要三五个月之后才回来,你可以就在这里住着,或者回顾家也成。”
那就得看苏朗对曹珠是什么态度了。
曹珠忍不住哀求道:“公子,您能带上奴婢吗?奴婢可以在路上照顾您的起居饮食。”
顾卫卿神色间带了点儿歉然:“我不是出门游山玩水。”
曹珠悲痛欲绝的低下头,她红唇动了动,呆怔怔的不发一语。
顾卫卿不懂她的绝望和痛楚缘何而来,况且她的事,也与自己无关,她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行李,见曹珠还在,便道:“对了,王爷说要过来用晚膳,你去准备准备。”
曹珠眼睛一亮,她忽然又有了希望。
她呈上菜单,方源看过,敷衍了事的一目十行,点头道:“就这样吧,你的厨艺,连顾公子都大加赞赏,想来定然是艳惊四座的,王爷平日不大挑剔,交给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顾卫卿就更是没往别处想,扫了一眼,道:“行吧,哪天不是山珍海味,不差这一顿,能过得去就行了。”
曹珠退下去时,手心里全是汗,她心里满是侥幸和庆幸:看来老天无意亡她,眼瞅着山穷水尽了,又给了她可以翻身的机会。
幸亏没人识得药性,不知道其中有一道汤里加了一味助兴的药材,否则她今天是死定了。
曹珠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她有意留下来布菜,贺琮望过来,曹珠就先心怯了。
方源示意她退下,出了门道:“王爷和顾公子想必有话要说,若没什么要紧事,咱们就都外头伺候着吧。”
曹珠勉强笑笑点头:“多谢公公提点。”她有些心慌,绞着手自我安慰:应该,没什么的,横竖他们平日也这样,就是再激烈些,也伤不着顾公子和她腹中的胎儿,这不算助纣为虐,不算。
第229章遭人暗算
顾卫卿拉着贺琮入席,还特意叫人从顾府送了一坛子果子酒,亲自替他斟了,道:“草民敬王爷。”
贺琮皮笑肉不笑的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本王不喝。”
顾卫卿放下酒盅道:“王爷不喝,草民也没办法,但该说的话,草民还是要说。这些日子,多承王爷照顾,草民感铭肺腑。”
她不敬了,贺琮反倒又自己端起了酒盅,哼一声道:“知道本王对你好就成。”他一仰脖,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这哪叫酒?和甜水似的?可因为她的话,这甜水都不甜了,透着点酸,透着点涩。
顾卫卿陪了一杯,道:“草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可草民还年轻,想着能奋斗就再奋斗几年。圣人不是说了么,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随心所欲而不逾矩。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草民总不能仰仗着王爷宠爱,就整日陷进富贵窝中,毫无斗志,做个现成的纨绔子弟?”
贺琮是从御书房里,被博学太傅调,教过的,不说博览群书,可四书五经,什么没读过?岂有不明白她这话的道理的?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被她一个小女人轻而易举的说撇下就撇下,这心里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
顾卫卿见他神色略有松动,忙又殷勤的替他布菜,道:“草民自是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一定会妥善保重,不过两三个月,草民就回来了。”
她从不觉得自己在贺琮心里有多重要,但既然他做出这种情态来,她也就格外配合。
贺琮瞄她一眼,道:“你这个狠心的……”
顾卫卿陪笑:“草民一走,王爷难寂寞,可这王府里青葱少女如恒河沙数,王爷总会有一两个中意的。”
她从未奢想过贺琮会为她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是个男人都管不住胯下那二两肉,何况贺琮有的是资本和资源?
贺琮把眼一瞪:“你倒是体贴,怕是以己之心度他人之欲吧?”
顾卫卿简直哭笑不得,她都这样了,还能在外头招蜂引蝶不成?她举起手,道:“草民发誓,草民一定时刻挂念王爷,绝不做出给王爷蒙羞的事来。”
贺琮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在顾卫卿的脸上盯了一瞬,又往下……他眼神火热,渐趋于下流,顾卫卿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挡住了前胸。
贺琮挪开视线,很干脆的道:“本王不放心。”
顾卫卿呵呵干笑:不放心能怎么样?总之她是不甘心被他困缚于王府这一亩三分地的。
贺琮道:“本王把卫猱和卫猿给你。”一则行保护之职,二则行监视之能。
顾卫卿很痛快的点头:“草民多谢王爷。”
酒酣耳热,又是临别前一夜,贺琮自然不会放过顾卫卿。
顾卫卿想到曹珠的话,不想因今日太过疲累耽搁了明天的行程,便格外主动、热情,小手灵巧,将药膏替他的分身涂上。
贺琮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心底满是不舍。可他是男人,总不好表现得比女人还磨唧,被她撩拨得兴起,又闻着这药膏有薄荷和淡淡的药草香,便问其来历。
听说是曹珠进献的,倒是心弦一动,可此刻腹下火热,天王老子来也不能坏了他的好事,只等顾卫卿一走,再好好审问曹珠不迟。
他暧昧的笑道:“既是给你用的,本王怎好这么荼毒,来来来,本王也服侍你一回。”
两人渐渐入港,大抽大动之时,只觉两人相接之处一片火热。初时还只当药性果然不错,再到好来却灼热成痛,不只顾卫卿脸色骤变,樱唇呼痛,连贺琮都有针扎入骨的灼痛感。
可偏偏血液逆流,****沸腾,兜头浇再多雪水也无法熄灭,贺琮欲罢不能,竟忍痛行凶。越是痛越是想要,越是动越是痛,等到顾卫卿激烈反抗,贺琮不得不抽出凶器时,才惊觉身下一片腥红。
顾卫卿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蛾眉紧蹙,仿佛打了死结。贺琮也有点儿懵,那凶器还直挺挺的翘着,可胀痛感未曾稍减,反倒越来越厉害,他便情知是遭了人暗算。
尤其那腥红……
到底是谁的?他一向急智,此刻却满脑子都是浆糊。
顾卫卿紧紧抠着他的手臂,痛得轻呼:“叫,叫孙太医。”
贺琮一下子惊醒,忙扬声道:“来人,宣……”没等他说完,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头重脚轻,沉重的摔在顾卫卿身上。
顾卫卿气得直骂:你装什么装啊?这都要命的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玩?可推了半天,他毫无知觉,顾卫卿一摸他额头:短短一瞬间,他的额头烫得和火炭似的。
曹珠一直守在外头,听着里头动静不对,她便知事情成了。事已至此,她任务完成,剩下的便不是她能负担得起的了。
曹珠一咬牙,也不顾顾卫卿的惨痛低呼,蜇身回了耳房,她关死房门,黯然流泪,半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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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的汗巾,吊在房梁上,喃喃自语:“爹,娘,珠儿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贝儿,姐姐先走一步,你若是能好好回到爹娘身边,你就替姐姐孝敬他们,若是不能,你,你……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千万别走了姐姐的老路。”
一头哭,一头将汗巾打了死结,踩了杌子,将头探进去,又抽抽噎噎了半晌,到底狠命一踹,将杌子踢翻。
不管贺琮能不能活,她是活不成的了,这药膏就是她进献给顾公子的,为了自保,她也一定会把自己供出来,到时候大刑伺候,她只能把苏朗招出来。可招出苏朗来,无形中就是把妹妹逼上死路,自己也死无全尸。何苦?不如自己死了干净。
顾卫卿是求助无门,腹痛一阵接一阵,她情知不好。强忍着疼,披了衣裳,草草的系了腰带,一步一步挪到门边。
她的脚下,是一路血迹。
顾卫卿妄图打开房门,不想曹珠怕有人来坏了她的事,一早将房门从外头反锁了。顾卫卿能走到门口已经耗了所有的力气,此刻疼能加剧,她颓然跪倒在门边。
要死了吧?这么痛,仿佛整个人都被劈开了,这还不似初初破瓜那一夜,那痛毕竟只是一时,可此时的痛却是海边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甚至一回比一回疼。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淌,连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
第230章救人要紧
顾卫卿回头朝着内室的榻上贺琮望过去,想要呼救,可他一动不动的挺尸,竟是比自己还不如,有那力气,不如留着,是以顾卫卿将唇咬得死紧,一声都不肯吭。
手抚上自己腹部,顾卫卿慨叹:她自己死不要紧,可这孩子……保不住了吧?这么多的血,她一个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血?血流尽了,孩子也没了生理。
顾卫卿再一次体会到了希望被毁灭后的绝望。
明明近在眼前,只差一步之遥,却无论她如何伸手,付出多少辛苦努力,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付诸流水。
她恨,她不甘。
可偏偏无力。
顾卫卿欲哭无泪,欲喊无言,眼睁睁的盯着贺琮下死力气看。
她想叫他醒醒,叫他滚起来。他不是王爷吗?他不是掌握人的生死吗?现下她怕是真的要死了,他倒是起来啊。
他是男人啊,他应该有更多的力气和智慧,他应该能够救她的命,救她孩子的命。
可他怎么能在自己之前躺下去呢?
这个怂货,这个懦夫,这个没用的浑蛋。
在死神面前,他也就是个**凡胎,什么王爷,什么权势,都是狗屁。
恨意让顾卫卿恢复了些力气,在短暂的疼痛间隙,她挣扎着起身,有什么东西往下坠着疼,她疼得腿直打颤,怎么也迈不动,她只能转动眼睛,四下环顾。
椅子太沉,她搬不动,花瓶又离得太远……好不容易举起小杌子,一阵剧痛袭来,顾卫卿抱着杌子摔倒下去。
从没掉过眼泪的顾卫卿眼泪唰唰的往下淌,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恨的,她反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候她还有闲心感慨:要男人何用?!
指望贺琮是肯定不可能了,要想救孩子或是救自己,只能靠她。
她忍着疼,举起双臂,狠命的将杌子往房门砸去,每一下都是她的心声:来人,救命,来人,救命
卫刚是第一个冲进来的,身形没站稳,差点没摔一跤,等到看清顾卫卿,他吓了一跳。
门口半跪半坐半卧的顾卫卿衣衫不整。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她面孔雪白,浑身都是血。卫刚被血腥气冲得一噎,他都差点儿尖叫出声,要不是他刹脚刹得快,这一脚就直接踩上去了。
顾卫卿还醒着,睁着眼直愣愣的对上卫刚的,嗫喏的动着唇,无声的重复两个字:救命
她的手始终捂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睛里水润润的全是恳求。
卫刚眼瞅着她视线越加模糊,上下眼皮无力的要往一起凑,眼见着是撑不住了,可她还在一开一合的动着发白的樱唇:救命
卫刚鬼迷心窍,做了个他这辈子都没想到的决定:他居然没管贺琮,反倒蹲身小心的抱起顾卫卿。
她那么轻,轻得好像没什么重量。
卫刚用力过度,有种一脚踏空之感。
她身上的腥红沾了他一身,见惯了血色的卫刚从心底涌上难言的憋闷之感。他小心的将顾卫卿抱紧在怀里,撒腿冲进夜色。
卫猱等人相继冲进内室,刚到门口就被他撞得倒退出来,没等看清是怎么回事呢,他已经不见踪影。
屋子里血腥气未散,卫猱等人也被浓重的血色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顾公子和王爷血拼,来了个玉石俱焚呢。
孙正文是被卫刚从被窝里揪出来的。
他懵懵懂懂的问:“出什么事了?”
卫刚拎着他走到外间,往榻前一按,道:“赶紧救人。”
幸亏孙正文是穿着衣裳睡的,可看到榻上的顾卫卿他还是吓得一声尖叫,捂住自己的眼睛:“啊我的裤子,我的衣裳,我的名节……”
卫刚一把掐住他的喉咙,低声道:“先救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身为男人的名节?
孙正文被掐得都快喘成狗了,一边拨拉他的手,一边也回了神,好不容易双脚落地,打量着一身是血的顾卫卿,也有点心惊:这是,要小产啊?
他后知后觉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刚哪会转寰,一五一十的说了。听说是他二人榻上情浓之时出的状况,孙正文啧啧摇头,没什么同情心的道:“虽说过了前三月,小夫妻可以稍行房事,但总得有所节制吧?王爷也忒狠了些,这是要让人死于马上风的节奏吗?”
等到诊了脉,他面色严肃而沉重,略一沉吟,忙忙的赤脚跑进房中,抱了金针出来,指挥卫刚:“把顾姑娘侧卧,脱了衣”一看卫刚那如丧考妣的模样,知他不敢动手。不光他不敢,自己也不敢。
孙正文叹口气道:“有匕首没?把衣裳划开。”
再是王爷的喜欢的女人也顾不得别的了。
孙正文替顾卫卿扎了一身的金针,这才跑到一旁的书桌前,潦草的磨了墨,运笔如飞,写了好几张药方,不等墨迹干透,便摔到卫刚怀里:“快快快,赶紧去配药,不然来不及了。”
卫刚嗖一声破窗而出,孙正文又惨叫起来:“哎,你别走啊,好歹把人弄回去,别搁我房里啊。”
回头王爷醒了,还不得弄死我。
卫刚连头都没顾得回。
孙正文捂着眼睛,扯了一床薄被,想了想,又寻了床自己从没盖过的新薄被,替顾卫卿盖了,嘟囔道:“事急从权,王爷您可别怪微臣啊,微臣真不是有意的,况且微臣一直当顾姑娘是公子……咳……”
这跟谁像谁,他早习惯了掩耳盗铃了。
才把顾卫卿的针扎拔下来,窗户咣当一声响,卫猱又蹿了进来,抓着孙正文的衣领子往外就拖。
孙正文都顾不上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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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再急也得慢慢说,就不行走大门,怎么一个个都可着窗户往里跳。往里跳也成,就不能可着一个洞钻?卫刚钻一个,卫猱钻一个,这屋子都快成窟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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