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面没有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渔小乖乖
见边静玉的面色有变化,边嘉玉问:“怎么,难道你知道这个叫高飞的?”
“依稀听怡弟说过,我到时候问问他。”边静玉说。现在事情不明了,边静玉可不敢说高飞曾受到沈家雇佣,若是让兄长从此不待见沈家,那事情就糟糕了。涉及到沈家,边静玉肯定要管一管此事。
边嘉玉愁眉不展地说:“又要麻烦沈家了……圣上已经将此事移交通政司,我也是求助无门。”
兄弟俩聊了一会儿,边嘉玉陪着边静玉用了一点饭,就继续出门“买肘子”了。边静玉把宝来叫到跟前来说话。他手里有鲁家舅舅送的人手这些人既然被送给他了,自然是忠于他的,边静玉调-教了几年,终于能放心用了他去南婪前,把京城里的事都交给了宝来,因此要找宝来了解下情况。
因之前的秋闱舞弊案,边静玉发现柳佳慧的消息极为灵通,便怀疑柳家已经在暗中偷偷勾搭上了某一位皇子。如此一来,这次高飞告御状的事就很可能是几派互相设计陷害的结果了。这并不是说镇国公是无辜的,既然高飞这颗棋子能够被埋上两年,大约镇国公真被人拿捏住了什么要命的把柄吧。
边静玉却不知道,其实他这一番设想全部是错误的,柳佳慧之所以消息灵通,只是因为她做了一个预知梦而已。不过,虽说边静玉的判断出错了,但这不妨碍他把柳佳慧当作是整个事件的突破口。
宝来说,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世子夫人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她现在是双身子,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胎了。等满了三个月,她的胎坐稳了,她就带着边嘉玉的两位庶出的妹妹出门走动。
安平伯府中有两位庶出的姑娘。大姑娘今年十四,该议亲了。
在本朝,大家闺秀们一般在十七-八岁时成亲,这就需要她们在十五六岁时定亲,在十三四岁时议亲。为庶女张罗亲事本是鲁氏的任务。但鲁氏现在是万事不管的,自然就由柳佳慧这个做嫂子的接手了。不过,柳佳慧的出身比鲁氏好,她的交际圈子其实比鲁氏要高大上,这对两位姑娘是有好处的。
“头一次出门,就碰上惊马的事,大姑娘把胳膊摔折了。”宝来说。
因为男女有别,边静玉和两位庶出妹妹都不亲密。二妹妹是鲁氏当年的丫鬟所生,边静玉常听鲁氏说二妹妹是个恭顺的,心里对二妹妹还有些好感。但大妹妹一直跋扈,鲁氏在边静玉面前压根不提起这个庶女,边静玉就对她不了解了。鲁氏之前倒是说过,柳佳慧似乎很不待见大妹妹并她的姨娘。
“难道是大嫂叫人做的?”边静玉问。
宝来点了点头。虽然府上都把这事当作了意外,但确实是柳佳慧命人做的。若不是他们一直在暗中盯着柳佳慧,只怕是发现不了这件事。他们的人怕暴露一旦暴露就坏了边静玉的事了再加上柳佳慧没打算要大姑娘的命,而大姑娘平日里又不亲近边静玉,于是就没有出手把大姑娘救下来。
边静玉很不理解,为什么柳佳慧要针对大妹妹。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妹妹摔折了胳膊,肯定要耽误她议亲。对于此时的女人来说,亲事的重要性无异于第二次投胎。柳佳慧一动手就把大妹妹的前程阻了。要说她不待见庶出的,她偏偏又对二妹妹非常好。难道说,大妹妹身上存着一点什么问题吗?
大概是因为柳佳慧这个嫂子一直做得很尽职吧,边静玉虽之前怀疑过她,但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偏向她了。这种偏向只针对柳佳慧本身,却不针对整个镇国公府。他看好柳佳慧的为人,却不看好镇国公府的站队。柳佳慧针对大妹妹,这只是内宅的事,而站队是前朝的事。安平伯府根本就玩不起啊!
“有人敲了鸣冤鼓,你对此事了解多少?”边静玉又问。
宝来知道的消息比边嘉玉要多一些。他虽是下人,但因为边静玉一心培养他,在外头交际很广,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一些。他的消息是从一位侍卫那里听来的。这侍卫只是最底层的侍卫而已,俸禄不多,他母亲前几年病重,看病时花的钱都是宝来借给他的。高飞击鸣冤鼓时,正是这位侍卫当值。
宝来说:“……听小陈哥形容,击鸣冤鼓的人确实是沈家的护院。他要告镇国公谎报军功。”
再多的话,那位叫小陈哥的侍卫就没有说了。
此时的军功是用人头来算的。在赢了战争的情况下,得到的敌首越多,战功就越大!镇国公若真谎报了军功,有可能是虚报了杀敌的数量,也有可能是贪了下属的功劳。但这两种情况都不足以让人告御状。高飞豁了一切,肯定是因为他和镇国公之间有深仇大恨。涉及了人命才能称之为深仇大恨。
若镇国公贪了下属的功劳又弄死了那个下属……
边静玉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还不是最严重的。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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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那罪奴后代的身份,再考虑到他的长相(他有异族血统,有些特征不是正统中原人能有的,而户籍上只记录了他父亲、祖父等的身份,却没有记录他母亲的身份,估计是他父亲娶了异族女,又因他父族已经凋零,他肯定会和母族更亲近一些),边静玉现在就怕镇国公为了军功把高飞的亲人、族人杀了,谎称他们是蛮人,用无辜者的人头来堆积自己的战功。
只有是这种情况,高飞才会豁出一切去告御状!
当然,镇国公也有可能是无辜的,这些事可能是他手下的某位将领做的。但如果镇国公的军队真的杀了无辜的人,那么他的威望也就彻底败了。无数次守护了西北的功劳都抹不去其中的血腥残忍。
问题大发了!
人们总是这样,好人只要做一次坏事被发现了,他们再想起好人曾经做的好事时只会觉得好人伪善。坏人只要做一次好事被发现了,他们总会下意识觉得坏人曾经做坏事可能也是因为某种不得已。
杀平民,割人头,堆战功,这样的事情太骇人听闻了。
无论镇国公无辜不无辜,只要高飞能够拿出证据,他就不可能无辜了。
到时候,整个柳家都要被人唾弃。纵然安平伯府作为柳家姻亲,可以凭献粮的功劳置身事外,但边嘉玉未来的孩子身上总留着柳家人的血。边家做不出沈巧娘夫家那种把妻子、孩子一起弄死的事。
边嘉玉拎着酱香肘子回来时,刚进了家门,就有下人向他回报,柳佳慧已经知道外头的事了,是一位负责采买的管事说漏了嘴。边嘉玉吓了一大跳,忙把肘子往下人怀里一塞,拔腿朝承安院跑去。
边嘉玉就怕柳佳慧惊怒之下有个好歹!
却不想,柳佳慧一点事情都没有,她正摸着一匹布料吩咐丫鬟们说:“这料子最好,轻柔又透气,你们赶紧裁了,都做成小儿的里衣。”见边嘉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柳佳慧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下人把话传错了,其实柳佳慧还什么都不知道?
边嘉玉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忙说:“没……没什么。”
柳佳慧确实已经知道了外头的事,但她真没什么担心的。在她梦里,柳家的分崩离析确实是从高飞告御状开始的。她梦醒后,把此事告诉了老国公。老国公派人去找过高飞,但一无所获。虽然找不到人,但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一件事,柳家肯定不会等死。老国公和镇国公已经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
高飞告御状,边嘉玉的感觉是“天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柳佳慧却觉得“事情终于来了”。无辜的不错待,有罪的不放过,总归能处理妥当。所以,虽然她才是柳家人,她反而比边嘉玉更淡定一些。柳佳慧朝边嘉玉招手说:“这是母亲刚刚派人送来的料子,我觉得很适合裁了给孩子做成里衣,绝对不会伤了孩子的肌肤。我们可得好好感谢母亲一番。”
“对对……要感谢母亲一番。”边嘉玉像鹦鹉学舌一样地应道。鲁氏向来是大方的。
柳佳慧抿嘴一笑。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你不是出去买肘子了吗?肘子呢?”不等边嘉玉说什么,柳佳慧的脸上露出了心痛的表情,说:“难道已经卖完了?那我们今日岂不是吃不到了?”
边嘉玉心想,这样才对,这才是她知道柳家出事时的正确的表情啊。
但,她好像是因为肘子才心痛的啊。
第55章
敲鸣冤鼓这种桥段,也就在戏文里能有个跌宕起伏的剧情,并在最终有个大快人心的结局。在现实中,除非上位者想要借这个机会搞倒某些人,他们默许了整件事情的发生并出手保护了告御状的那个平民百姓,那么被告的那个大官才有可能被告倒。否则,在一般情况下,被告的人都是告不倒的。
镇国公刚刚回京述职就遇到了这种事,平民百姓们还在观望,贵勋们却都各有各的默契。在他们看来,如果皇上想要搞掉镇国公,那么镇国公就是有罪的。如果皇上还不想搞掉他,他就是无罪的。
这不过是权力的博弈而已。
这些自以为看透了真相的贵勋们都忘了,真正的苦主是高飞,真正能拿出证据来的人也是高飞。
在这样的环境下,高飞的处境非常不妙。
如果镇国公坚持说自己是无辜的,如果皇上觉得西北的安稳比什么都重要,那么就算高飞拿出了确凿证据,这些证据也可以被当做是伪造的。等高飞死在了监牢里,还有谁能为他主持公道?在柳佳慧的梦里,镇国公并没有做出一副做好了准备随时能退位让贤的姿态,于是皇上对他是有些怀疑的,他会觉得高飞的出现是个好机会。但就目前的局势来看,皇上想要西北安稳,他还不打算动镇国公。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高飞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小人物而已。
但是,出人意料的,面对这样一位小人物,镇国公的态度竟然非常好。他听闻有人敲鸣冤鼓控告自己,就换下官服、摘下官帽,只穿着一件麻布衣服,用木冠束着头发,主动住进了通政司的牢房。通政司的官员都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战战兢兢,皇上虽把整件事移交给了通政司,但事情还在调查中,皇上没有说要定镇国公的罪啊!他们现在就把镇国公关了,万一事情有变,岂不是要得罪镇国公了?
镇国公却说,既然那位名唤高飞的汉子要告他,高飞按规矩戴上了枷锁,那么他也该按规矩在牢房里住着。当然,他坚持自己是无辜的。不管高飞对他有怎样的误解,他相信皇上一定会还他清白。
不得不说,镇国公这样的态度,倒是让皇上欣慰不少。
皇上这些年一直在拢军权。这次有人敲鸣冤鼓,肯定有不少人在心里嘀咕,以为这是皇上故意为镇国公设下的陷阱。如果他们是镇国公,哪里敢把主动权交到皇上手里啊!但镇国公却做出了一副全然由皇上做主的姿态来。皇上不知道镇国公早有准备,在这一刻,他都要被镇国公的忠心感动了!
不管皇上以前是怎么想的,他这会儿是真信了镇国公的大公无私了。
有了镇国公的配合,高飞那边反倒是没有人为难他了。哪怕是镇国公的死忠,他们觉得镇国公绝对不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来,把高飞当成是一个跳梁小丑。但因为他们像老国公一样坦荡,于是也没有去寻高飞的不是。在他们看来,只要事实证明镇国公是清白的,那么高飞就会自食恶果了。
而镇国公如此配合,也让边嘉玉这个堂侄女婿一点忙都不上。边静玉便给他出了个主意。
在边静玉看来,高飞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他手里肯定有确凿的证据。镇国公偏偏又很坦荡,怕是真的没有参与高飞所说的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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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来填战功的事,但万一这里头有人欺上瞒下呢?这事只要是镇国公的下属做的,就算镇国公毫不知情,那他也算监管不力了,这同样也会让镇国公的名誉严重受损。
于是,边静玉就让边嘉玉去引导舆论。
舆论第一步,先说历任镇国公的功劳和他们府里众多男丁的牺牲,激发百姓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舆论第二步,在第一步的基础上,为了不让镇国公有功高盖主之嫌,不至于碍了皇上的眼,就强调镇国公一直想要请辞的事,赞他高风亮节、不慕权利。总之,一定要把镇国公架到一个高梯子上。这样一来,哪怕京城里人人都在传颂镇国公的功劳,皇上一想到镇国公的大公无私,他也该放心了。
舆论第三步,着重强调如果西北军里有人犯了大罪,只要镇国公没有包庇那人,那么镇国公就没有大错。毕竟有些人天生就是人面兽心,他们若是一开始装得很好,努力作假取得了大家的信任,在他们的罪恶被揭露之前,谁能想象得出他们竟是那样坏的人呢?镇国公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人存在啊!
只要镇国公本人无罪,在这三步舆论的引导下,他的威望就还能保住。当然,如果镇国公真犯了大错,那么舆论引导得再好也没有用。舆论本身不是用来脱罪的,真正有罪的人不可能被说成无罪。
边嘉玉在引导舆论时,虽小心行事,却也被镇国公府瞧出了端倪。因为,镇国公里奉养了不少退伍的老兵,他们藏于市井,这回受了老国公嘱托,也打算要引导下舆论。结果,他们刚开始做这事就发现对镇国公府有利的舆论环境已经形成了。再仔细一查,他们就发现了边嘉玉在其中付出的努力。
当众人都在观望时,边嘉玉能这样做,真是叫镇国公府的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老国公心道,这孙女婿是个实诚人,以后可以多疼疼他!
事情很快就有了进展。高飞确实准备充分,拿出了不少证据。其中有一样是盖着镇国公私印的私信,这是最关键的一样证据。通过他拿出的证据可以串连出整个事情的经过。高飞的母族算是一个小型部落,因为原部落里的人产生了分歧,他父母等几十人被分了出去形成新部落。原本他们的日子虽艰难了些,但也还过得下去。但在某年某月某日,镇国公派一队亲卫夜袭部落,把他们全部杀掉了。
他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良民!结果却被当成蛮人杀了!而这里头绝无弄错的可能性!他们那几十人里有一半的妇孺,他们唯一持有的铁器只有两口大铁锅,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怎么可能是蛮人!
镇国公仔细研究了那封证据上的私印,说:“这确实是我的私印。”
情况对镇国公极为不利。
不过,因为现任镇国公承认得很痛快,倒是让审理此案的人下意识要帮他开脱了。比如说,私印虽是真的,但会不会是被人盗用了?有没有可能被人仿刻了?总之,他们现在还缺乏关键性的证据。
在盖着镇国公私印的信件下面,还摆着高飞提供的枉死的族人的名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写得很用力。镇国公观察私印时,眼神从这份名单上划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们柳家世代镇守边疆,是想要把蛮人挡在西北十城之外,让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结果,本该被保护的几十人却被人杀掉了。
他们并非死于战争,他们死于阴谋。
这是最让人痛惜的!也是最让镇国公觉得愤怒的!
不过是几十个人头而已,哪份战功少这几十个人头了?他们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有人朝西北军里伸了手,他们用这几十个人的生命设下了陷阱,想要把镇国公府拖入必死的陷阱里面!这些只会动嘴皮子、搞阴谋的人根本不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搞掉镇国公、执掌西北军,那么死了几十个无辜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不是老祖宗给家里的孩子托梦,镇国公根本不可能翻身了。
若是老祖宗的托梦能来得更早点就好了,那样他们就能救下这些人了。
只可惜,当柳佳慧梦醒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
镇国公身着布衣,头戴木冠,微微阖上了眼睛。他不信佛,因此不念往生咒,能让亡者真正安息的大概就是发誓要为他们报仇了。谁伸了爪子,就剁掉谁的胳膊;谁欠下血债,就用谁的鲜血来还。
镇国公和高飞这一案并没有公开审理,审案的人又被皇上下了禁口令,因此边嘉玉和边静玉都得不到什么消息。边静玉有些心虚,因为高飞当年是被他和沈怡从空山寺里带到沈家的。他其实对高飞没什么偏见,连空山寺里有一双利眼的和尚都觉得高飞是个好人,这说明高飞的人品是过关的。但如果高飞这次告御状真对镇国公府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边静玉怕柳家会转头恨上曾经留高飞的沈家。
如果,我大嫂的娘家恨上了我“媳妇”的娘家,我和大哥又该何去何从?
边静玉想,若事情真到了这个地步,他只好带着沈怡私奔,啊不,是分家别居了。他和沈怡主动把过错担下来,不破坏边沈两家的情谊,也叫柳家说不出话来。分家虽他所愿,但他绝对不会退婚。
只要他们不住在大哥大嫂的眼皮子底下,应该就不会让大哥觉得过分为难了吧。
沈怡到了来自边静玉的信,信里说了高飞的事,又提出了私奔邀请。
“边二说了什么?”沈思问。
“简单地说,就是邀请我和他向外谋发展、共建和谐小家庭……”沈怡委婉地说。
“怎么听着好像是怂恿你分家?”沈思眉头一皱。
兄弟间沉默了一会儿。沈怡大惊:“哎,哥!快把你的马鞭放下!”
第56章
如果边静玉和沈怡成亲,他们可以继续住在沈家或者边家,也可以在外头重新置办房子。当然,分家是不允许的。拿镇国公府来举例,现任镇国公已经继承家业了,而柳佳慧的父亲连孙子都有了,但因为老国公还活着,所以整个镇国公府的人依然住在一起,从来不提分家的事。但是,不分家也可以分居。像边静玉和沈怡这种情况,如果沈怡跟着边静玉住在边家,就仿佛沈怡是依附着边静玉生活的,反过来也是这样,但他们到时候肯定是平等的婚姻关系,所以不如两个人在外头重新置办房子。
家长们其实已经有了这样的默契。如果边静玉和沈怡处得不好,待边静玉科考之后,他们就可以解除婚约了。但如果他们俩相处得非常好,在给他们筹备亲事的同时,也该帮他们寻摸新的房子了。
当然,有默契归有默契,边静玉现在就想要把沈怡拐走,沈思绝对是不允许的!
沈思刚从南婪回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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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情充沛的时候,听不得分离的话。前两天的一个晚上,沈怡从睡梦中惊醒时,竟看到有一团阴影坐在自己床头。沈怡吓了一跳,等那团阴影开始说话了,他才认出来阴影就是大哥。沈怡简直要给自己大哥跪了,他三更半夜坐在自己床头慈爱地看着自己,这是几个意思?
“做梦梦到你被大虫叼走了,就过来看看你。”沈思一脸关心地说。
沈怡还能说什么呢?月黑风高夜,他没有被噩梦吓醒,倒是被自家大哥醒了。他只好打起神像哄妮儿和盼归一样的,把半夜里神经病发作的,啊不,是半夜里感情尤其充沛的大哥哄去睡觉了。
边静玉在不知不觉时戳到了沈大哥的逆鳞。
所以,当边静玉上门找沈怡商量事情时,他和沈怡两人坐在书房里才聊了没多久的时间,沈大哥就借着送茶、送糕点、送果盘、添茶、添糕点、添果盘的机会来他们面前晃了足足六回!边静玉还以为自己得到了沈大哥的热情招待,觉得自己在沈大哥心里的地位非比寻常,觉得沈大哥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于是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对此,沈怡只能说,大家高兴就好,反正他是管不了了!
边静玉这次来找沈怡,主要是商量晒盐法的。
若没有发生高飞那一档子事,边静玉和沈怡早该一起去向鲁家舅舅请安了。不过,虽因高飞这事耽搁了几日,但在高飞和镇国公的事上,边静玉位卑言轻,他既帮不上高飞,也帮不上镇国公,观望了两天,见这事短时期内不好解决,估计要僵持好久,就把去舅舅那儿请安的事情重新提上了日程。
沈怡对于晒盐一事有自信也没有自信。有自信,是因为他总觉得晒盐是可行的;没有自信,是因为他怕让鲁家舅舅蒙受损失。但因边静玉在这事上非常积极,沈怡被边静玉的情绪感染了,对于去见鲁家舅舅这事也充满了期待。他问:“你舅舅有什么喜好?我头一次出门,总不好空着手就上门了。”
边静玉笑着说:“归家后的第二日,我就把从南婪那儿带回来的各类特产好好整理了一下,派人给舅舅送去了。我特意说是你和我一起准备的这也是实话想必你的心意已经被舅舅知道了吧!”
听边静玉这么说,沈怡有些高兴。
沈怡一直都知道,边静玉和他外祖鲁家关系亲密。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比起大多数习惯性把目光放在继承人边嘉玉身上的边家人,鲁家人对边静玉的照顾要多很多。鲁家舅舅生怕边静玉委屈了,总是想办法给他送人、送钱。而边静玉一旦得到一些不错的东西,也总是会记得要给鲁家人送一份。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打安平伯的脸了,但在边静玉的生命中,鲁家舅舅确实扮演了小半个慈父的身份。
虽鲁家是商家,即便他们是皇商,总归脱不了一个“商”字,但因为知道他们对边静玉的照顾,沈怡对鲁家也有天然的好感。得知边静玉很努力地为自己在鲁家人面前塑造好形象,沈怡当然高兴了。
沈怡说:“这不一样……特产是你的礼,我上门自然还要带我的礼。”
“我忽然想起来,其实你确实应该送点什么。”边静玉忽然开起了玩笑,“这是我舅舅头回见你,他身为长辈肯定也是要送东西给你的。我舅舅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从来都不会吝啬。要我说,你不如送个鎏金的大蟾蜍给他吧,到时候我敲一敲边鼓,保管他还你一个足金的!反正,肯定不会让你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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