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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谁敢笑话我。谁要笑就笑好了,有什么了不起。”
“……将军,你都多大了,你……”
“你比我大好不好?”
哭的人理直气壮,宋则却觉得奇怪,她们从未说过年岁几何,金将军怎会晓得自己比她大。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宋的眼泪分去她的心神,但那件最重要的事情,她分毫不敢懈怠。原本由着宋灌酒,就是想着让她喝多了答应自己的请求,谁想到宋答应地那么爽快。更没想到的是,将军的宠爱是真对她有那种意思。她无暇分辨这份意思里几分是情几分是欲,她被哭得心烦,又不能发火,天晓得这个任性的将军发火之后还会否如约带她去营外的山坡。
宋则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情是,将军要讨好她,将军不会害她。她确是要害将军的,动摇不过一瞬,短暂的她几乎察觉不到。
替宋整理衣衫后,帐外有人通报,偷袭之事查出些眉目要呈报给金将军。宋道:“我即刻来。”
出帐前她被宋则拉住了手,宋则没有言语,她却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我记着。吃了夜饭我们就去,等我。”
明显哭红的眼睛里有着温柔的笑意。宋则想,无论将来如何,自己大概永远不会忘记这回眸应诺的笑容。
金将军身居要职,私自出营这种事,自有副将来劝阻。宋只道自己要出门透气,丝毫不理会副将。副将又劝,既如此请将军多带着人马。宋又道,人多了太过招摇,八个亲卫足矣。
副将心道,人带少了不是送上门给人杀吗。换作别的将军,自己要作死,副将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劝,可金双双位高权重。副将苦口婆心:“将军英明神武自是不怕敌人,可,可,可这位小娘子却是受不得惊,万一有个什么,岂不煞风景。”
宋笑笑,问坐在身前的宋则:“你说呢?”
宋则心中一动,将军在试探在怀疑?她不晓得外头埋伏了多少人,平心而论自然希望宋不听劝告,出营带的人越少越好,可这不能明讲,她只好说道:“这位军爷所言甚是,安全为上,不过究竟要如何,将军自有定夺。”
宋哈哈一笑,道一声,“本将军自有分寸。”一夹马腹,带着劲弩利刃的亲卫出了营去。
营外山坡距营地六七里的路程,宋策马跑了一阵后,慢悠悠信马由缰。宋则老老实实在她的怀里坐好,说来可笑,这是她人生头一回骑马,跑马的时候风从耳畔呼呼吹过,吹散些许烦忧,吹起几分豪情。出门前,宋特意给她罩上斗篷,说是可使头发脸蛋受风尘之扰。不曾想,这看似粗糙的将军会心细至此。
“本将军终日在营里不曾留意到这样的好地方。”宋笑道,“你倒是晓得。”
宋则一惊,听她的话语又不像是有所指,“来时坐在牛车里,一门心思想找地方逃跑,故而多看了几眼。”
“那座山坡不是逃跑的佳处,若要逃走,待大军过境时最方便。清赵峡谷地势复杂,易躲难找,想要活命嘛,得看天意。”
宋轻轻松松地当闲话说,宋则一时不知是否该接口,她一愣神往后靠了一靠,温温软软,方想起宋出门时不曾着甲。
身后的人此时朗声道:“美丽的娘子啊,你看今夜星光灿烂,何妨同我一醉。哎呀,我忘了已经醉过一场,换一个。美丽的娘子啊,你看晚风吹我入梦乡,何妨同我共此春梦一场。”
浪荡的声音随风飘摇,亲卫窃笑。黄昏后等着将军回来用膳就开始紧张的宋则一时啼笑皆非。
火把引着十人九骑到预谋之地,行至山坡平缓之处,宋命亲卫熄了火把。只有周围一片黑暗,方能看清漫天的星光。
饶是宋则心事满腹,刹那间也为这夜空沉醉。
宋的低语就在耳边:“人常说时空流转唯有星辰不变,说起来我尚未与你一同看过星星。今次也算得如愿。你我都已体验过战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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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于此残酷之中,也会有美好滋生,是也不是?如此良夜美人,就算是死了……”
怀中人身子一颤。如此良夜,就算是死了又是何意,这一路上,她总觉得宋句句话有言外之意。这明的将军是否已看破他们的计划,晓得他们的企图。她轻声道:“将军踌躇满志,谈何死亡。”
“难得听你说些好话。战争么,马革裹尸至正常不过。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何事。”
似是为宋的话做一个完美的说明,一支箭从后方破空而来。宋头也不回举起马上的盾牌往身后一挡。
呛的一声。箭支落地。
“保护将军。”
漆黑之中,亲卫在宋周围筑起人盾。宋冷笑一声,从箭囊中取出三支箭,拉弓上弦,回敬偷袭者。
三声惨呼。
一向听闻金双双将军箭法如神,不曾想于此黑夜里竟也能箭箭命中。
换成原来的金双双,今天定是凶多吉少,而宋本就多年习武,金双双的资质能使她的武功发挥三成,就是这三成,也足以在这此诛尽偷袭的人。
更何况无论是金双双本人还是宋,都不是个轻易托大的人,之前遭到敌人偷袭,此处又至多离军营七里,她怎会不小心行事。下午时分,探子已查明军营里漏网之鱼的下落,宋估摸着就是藏身此处。在出营之前,已派身手了得的亲卫先行埋伏,她亲自作饵,只等敌人出现,一网打尽。
如果不带宋则出门,她不必以身犯险。只要让亲卫带队搜山即可,但宋则盛情相邀,她又怎会驳美人之意。
四下里刀剑相向之声,惨呼之声不绝于耳,想到那些同胞的命运,宋则双腿发软,四肢冰冷,几乎在马上昏厥。像是知晓她的无力,宋始终环抱住她。
待一片火把燃起,宋则便知道,那些人完了。
“禀将军,十名贼子尽诛,无一活口。”汇报的亲卫宋则认得,将军叫他阿石,是亲卫里的副统领,难怪没有随宋出营,原来早早藏身此地。在火光映衬之下,宋则面无血色。
“他们也算是求仁得仁,就地焚烧了吧。”
阿石道一声是,又问道:“将军可要先行回营?”
宋笑道:“本将军这就回去,原是星光美人,都给这群人破坏了兴致。尸体烧起来味道可不好闻。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若是还想看星星,过几日再来?”
竟还要问自己的意见,宋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回营时宋则没有出声,她一直都在想,金将军是否已经猜到自己参与了密谋,是否因为自己害得那些人身份败露失了性命。她没有去想自己的结局,在她看来,只要金将军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今晚到此处来看星正是出于她的提议,将军怎会不起疑。
先前的拷打让她尝到了将军的狠辣,方才那场轻而易举的杀戮,让她看到了将军的狡诈。她不想承认敌人的英明,谈笑间就取走了十个晋国人的生命。
她却不知这一路上将军担心的只有一件事,她会否因为同胞的被杀而自责。
“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他们杀死?”
惊讶于宋的问题,宋则道:“因为他们是晋国人,你的敌人。”
宋暗骂一声,翻了个白眼。“原因之一是因为他们眼瞎,军营里那么多人不杀,偏要来招我惹我,不是瞎是什么。”
“可你是那军营里最值得杀的人。”
“呵。真是抬举我了。”
“原因之二呢?”
“原因之二啊。”宋贴紧了宋则的耳朵道:“原因之二是因为他们要我死,而我现在还不能死,有一桩极为极为要紧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宋则道:“将军分明是强词夺理,你想杀人何须同我解释。”
就是啊,杀了要自己命的人还要同她解释,宋都替自己委屈。
直觉宋所说的事情和自己有关。宋则反问道:“那将军你呢。营里那许多容貌甚於我、性子好于我的人你视而不见,缘何偏偏来招惹我?”
“有吗?”宋轻轻笑,“本将军眼睛不好只看见了眼前的你啊,非但能看到还能亲到呢。”说着,她轻啄她脖子,在她来不及抗议的时候撤回。“你不要乱动哦,掉下马本将军可是会哭的。”
“……”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被人杀还要管埋尸,被人坑还要安抚你。宗主啊,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宋则:临阵脱逃遭报应的。
小宋:宝宝心里苦。
宋则:自作孽。
小宋:趁还是将军,回去打你屁股
第36章出言救人,将军不快
回到营地,无视人人称赞金将军神机妙算,宋带着宋则直接回营帐。宋则心跳如鼓,在宋的指示下沐浴上榻,直到如昨夜那般睡下,宋对方才的事情一字未提。没问是否与她有关,也没问营中有谁与她接头。她是对自己所为毫不知情毫无怀疑还是胸有成竹了如指掌?
望着宋沉静的睡容,宋则失神。睡着时的将军全无杀敌时的狠厉,宋则未见过她杀人,只看到过她砍士兵手臂手起刀落的凌厉杀意,自伤后面对自己,这冷血的将军一下子多情起来,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笑容。
她到底要做什么?还是将军误以为自己掌握了什么晋国秘辛、宝藏、信物,想通过怀柔来获得她?
除了自己的心,自己每一样东西都是宋唾手可得的,只要她想。
可自己怎会对敌人动心?黑水国可以俘虏晋人无数,以他们为奴以他们为婢,可想要人心?呵。
即便是动了心又如何?敌人总是敌人,再温和善良的老虎总是要吃人的。
更何况这只老虎,早已饱饮晋人的鲜血,吃尽他们的血肉。想到狠处,宋则恨不得就此放一把火,烧死这军营里每一个黑水国人。
胡思乱想一夜,直到天光亮宋则才睡着,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吻了自己。
起身时已是正午,饭菜的味道催人醒。营中一切从简,金将军本来与士兵吃的是同样的食物,直到遇伏受伤才开了小灶。宋则的口粮一向是按照奴隶标准,最近才大幅改善。她自小锦衣玉食,到军营才体会到饿肚子的滋味。起初嫌粗饼难以下咽,之后有一口粗饼填饱肚子已觉得是恩赐。跟随金将军的好处近来充分体现,将军的喜好与她极为接近,每每有样东西她心里刚有个感受评价,将军已经说出口,且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这一点在吃穿用度上格外明显。
“你醒了啊,今天吃汤饼。难吃。”宋一脸嫌弃地吃着碗里的汤饼,皱着鼻子、眉毛,委屈巴巴。
达生劝道:“将军,你多少用一些,过一会儿还要去巡山,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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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力气呢。”从前金将军从不挑剔饮食,士兵吃什么,她也吃什么。她和喜生私下会给她开小灶补一补,现下真是大变样,不开小灶将军压根不愿进食。
宋依旧苦着脸道:“难吃。”
洗漱后,宋则勉强吃了几口,见宋眼巴巴瞅着她似是在等她附和,便故意说味道尚可,以示和她不同。
宋凑过来说:“难道是你碗里的好吃?”
宋则大方地递给她,宋看着她笑一笑,笑得她有些心虚,这汤饼真不是一点点难吃,一股子肉膻味。她以为宋看破她的伎俩不会接。谁晓得,宋接过来不算还吃了一口,笑眯眯地说道,“果然比我的好吃那么一丁点。”
骤然的亲密举动叫她红了脸。
午膳糟糕,宋将军早想好了要去山里补一补。山里的气候比外头晚一些,这时节总能捞到点野味,獐子、野猪、兔子,再不济鸟总有三两只,带上佐料叫亲卫打猎烧烤。
去清赵峡谷倒不是光为改善伙食,主要的任务是巡山探路。后方有一路大军即将抵达边境回国,于情于理她作为负责殿后的将军要去探查一番。这差事可以交给斥候,但她闲着也是闲着,每天在军营里出操巡视处理军务,快烦死了。而且一时半会儿搞不定宋则,她要想点办法。军营难会让宋则想到她是自己的俘虏,又没有做好俘虏的觉悟,山野或许能使宋则转换一下心情。
宋想过偷懒混混,但是她这金将军的身体简直有铁一般的意志,每日不做完规定要做的事情浑身上下不舒坦。再者,军营里有晋国的细作,她的身份注定了不会安全。研究过被偷袭的情况之后,她觉得这附近应该隐藏着一支晋国的军队,人数不多,蠢蠢欲动,正等候一个好时机。如果这群人的目标是别人,看在同是晋人的份上,她只求自保。但若是这群人的目标是她极有可能是她,她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有宋则的安全。
师父说了,在幻境里头丢了命,那是真丢了命。
她的目的是救人,不是找死。
幸而宋的武功加上将军本身的军事才能,使她在这个幻境里被拖着后腿仍游刃有余。
亲卫十八骑,后随兵小队一百、斥候三名,同时进入清赵峡谷。
宋则披着斗篷坐在宋马前,接受亲卫与士兵不时闪过的好奇目光。她相信今天回去之后,军营里一定会流传她是金将军宠妾的传闻,也许前几天将军砍人的时候传闻就已经开始了。或许还会有金将军行事荒唐的传说,不过名声是她的,自己去想这些做什么。
在一处视野开阔地方,宋命斥候各带小队人马四处查探,另要三名亲卫去打些野味,剩下的亲卫布阵驻防,
她自己在四周巡视过一圈,确认没有埋伏后,才叫人做好生火的准备。待亲卫提着两只獐子回来,直接刷上蜂蜜和油烤上。
“将军是来吃野味的?”宋则不可思议看这将军从马上的布袋里取出各色调料。
“是呀,都说了难吃。我饿。你不饿?”
“我可没有将军你挑剔。”
宋哦一声,斜睨着她。她别转头,懒得搭理。
烤肉的香味逐渐传出,宋则不禁咽咽口水,宋洒上些许盐巴、花椒,割下几块肉来,用洗净的叶子包好递给她。
慢条斯理地吃下肉块,宋又递了一些给她。她不好意思再吃,可宋没有回去的打算,一味用眼神示意。
宋则接过,看她一脸殷切,想到那碗汤饼,犹豫一会儿,终塞一块肉到她嘴里。
这一回宋没有出言调笑,只是笑眯了眼睛。
宋则无奈摇头,不去看她。
等两人吃饱,宋才命亲卫拿去分食,亲卫们小声欢呼,每人都分到了一块。
洗净手,漱了口,两名探查的兵押着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郎君回来。他们在一处地势险要的山崖发现他东张西望,“奸细。”兵说道。
年轻郎君忙喊冤枉,说自己是逃难的书生,跑着跑着就跑上山崖,正愁迷路的时候,被兵士发现。“说起来,还得要感谢两位军爷。”态度恭敬地有些谄媚。若非这谄媚,这年轻郎君倒也有几分丰姿俊朗。
被称呼为军爷的士兵很受用,脸色好看不少,也没再咬定他是奸细。此间话事的是宋,将军说放就放,说杀就杀,他们不管。
宋两眼在他身上打量,见他缩头缩脑的,偶尔拿眼睛去瞄宋则,而宋则好奇地看他,面露担忧。
是不忍同胞被抓还是另有别情?眼珠子转了几转,她心里有了计较。一挥手,让兵归队,自己亲自盘问年轻郎君。
年轻郎君自称余琴,上洛人士,母亲是上洛富商之女,父亲是黑水国商人,父亲早逝,他由母亲抚养长大,有个叔父在可可城。前不久黑水国进攻上洛时逃了出来,想去黑水国投靠叔父,在这边境峡谷迷失方向。说完,他偷偷看貌美的女将军一眼,只见到她眼底的深沉和一脸的不以为然。
宋不言,亲卫待命。只要将军一句话,这年轻郎君随时被剁手跺脚掉头颅。短暂的沉默难使人慌张,余琴维持着作揖的姿势,一滴汗自额头滴下。
“将军。”宋则打破了此时的沉默。她注意到年轻郎君腰间挂的玉环,若没有被黑水国士兵抢走,自己应当也有一枚。
宋微笑看她。
宋则道:“上洛的读书人多会上洛方言,待我与他说些上洛方言就可查验他是否真是上洛人士。”
宋嘴角边的弧度扩大:“可是本将军不懂上洛方言,万一你为了救人骗本将军要如何是好?他一脸奸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放走一个奸细,本将军可是要掉脑袋的。再者,他是否上洛人士与本将军无关,不如一刀砍了省事。到时候就算他叔父找来,本将军推说不知也就是了。”
一侧的亲卫上前抓住余琴的手臂,要把他拖下去杀了。余琴急道:“将军,将军,学生真不是奸细。”
“将军。”情急之下,宋则拉着宋的手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又何苦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在我的家乡,已死了太多的人。求将军留情,就算是,就算是留此人与我说几句乡音也好。”她半侧身子挨近宋,清冷的面孔似是想展现柔媚的姿容,可惜宋见过她诱惑人的模样,这样的表现太过拙劣。
这拙劣,叫她心软。
本就没有要那人性命的意思,只是为了看看宋则会为了救人做到什么程度。要是她说如果放了这人就自荐枕席……那她就把此人杀了。
宋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把他带回营中?”
宋则道:“他的父亲是黑水国人,也算是将军的子民,此人要去可可城,不识路途,待将军拔营回国,可让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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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将军既然怀疑他是奸细,留在身边也好看管,若有异动杀了便是。”
宋笑一笑道:“你倒会给我找事。也罢,只要你答应我,若你与他私下交谈说什么上洛方言,须有我在场。”
宋则愠道:“将军不信我?”
宋笑道:“我不信他,这人一脸色相,不时看我看你。若不是怕你害怕,我想挖了他的眼珠,省得他老是看些不该看的。”
听得宋则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带入军营,余琴大喜,又听这女将军要挖了自己的眼珠,他忙辩解道:“学生只是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故而多看了两眼,还望将军恕罪。”
宋轻哼一声,亲卫一拳打在余琴脸上。
宋则怒目以对,宋不去看她,对着鼻孔流血的余琴轻笑道:“巧言令色鲜矣仁。啊呀,你这样倒是让本将军瞧得顺眼一点。”
说罢,她又问宋则,“你应是不应?”
宋则沉声道:“整个军营都是将军的地盘,我应不应又有何区别。将军为何执意要听?”
“本将军想学上洛方言。”
未料她这般作答,宋则一怔,道:“……好,我答应你。”
答应归答应,宋则却觉得回程的时候,宋没有来时那般高兴。这人高兴时总会说些叫人脸红的话,不高兴的时候就像现在,一言不发。她相信自己回头去看,会看到一张冷脸。她不想听那些疯言疯语,可是正因为她对她的信任和宠爱,自己才能将未婚夫婿秦裕带入军营谋划后事。当面骗她,宋则不忍。“你不高兴?因我出言顶撞你?”
“我不喜欢你为他说话,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可能只是因我为他求情,故而他多看我几眼。”
“呵,那人的眼神像是认得你。”
宋则一惊,道:“我不认得他。”
“呵。”
“将军~~~我真不认得他。”
好一会儿,宋则听到身后那人的笑,“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不过你对他应该没有什么。”
宋则没好气道:“将军连这种事也看得出来?”
宋冷哼道:“本将军最擅长的就是看这种事情。若叫我发现他对你有不轨之心,本将军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喂马。”
又过一会儿,宋则被身后的人抱紧了,“宋则。”她的耳边湿热,那人叫她的名字,狠狠道,“若是你敢对别人动心,我就……我就……我就咬死你。”
话语刁蛮,声调羸弱,分明色厉内荏。
明明十分好笑,宋则却觉得难过,在心里唉叹一声,方淡淡道:“败军之奴何以谈情,将军莫要发疯,看好前路。”
作者有话要说:宋:就不看就不看就不看。
哗啦,跌进沟里。
宋 amp;amp;宋则,卒。
死后同穴,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第37章当面说谎,将军憋屈
余琴被她安置在营帐一侧,和几个俘虏隔离关押,只有宋则要见人时才能由士兵带来外帐见面。
将军的命令没有人敢质疑,带去的都是亲卫,对于将军的命令只需要执行就好。
关心将军的达生谏言,将军会说好话安她的心,也会提醒她们小心坏人,若是男坏人要害她们,她们尽可以把人先杀了。
听到小心坏人那几个字宋则不留神,听到她说男坏人,她苦笑,那女坏人呢。
从与达生的交谈中,宋则探查出金将军本人在黑水国时只跟人学了晋国官话,教官话的人是黑水国官员,不可能会上洛方言。上洛方言与官话发音相去甚多,哪怕金将军是语言天才,一时半会儿也掌握不了这门方言。于是第二天宋有空时,宋则便找人把余琴请来。
寒暄过后,得宋许可,两人讲起上洛方言。听了几句之后,宋皱眉道:“啊,上洛的话好难懂,光听怕是没法学会了。他说的那些是何意思?”
将军的请求,宋则能说不好?她早就想过磨人的将军会有这种请求,爽快地答应了。
方才已与宋则互相确认过身份,这余琴正是宋则婚约的对象秦裕边境暗涌的小规模武装就是他在领导。上一回暗杀金双双将军未果,却叫他看出金将军对宋则的不同。他不怎么相信女人间的情谊,更何况宋则还应该算是他的人。曾经因门当户对而结亲,现下他要用这亲事与宋则搭上关系,让她这个将军身边的人能提供更多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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