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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前两次险些得手,正是有宋则的功劳。这一次,他需要更周密的部署。于是他冒着被杀的风险孤注一掷出现在峡谷,就是要看看将军把宋则放在什么位置。他不信宋则认不出那枚玉环,只担心她在将军心目中分量不够。毕竟,换作是自己,怎么都不会把人留下。
可金将军非但没有杀他,还顺着宋则的意思把人带到军营里,更印证了他的猜测。女人终究是女人,感情用事,并不会因成为将军而有所改变。而这一点正好为他所用。等他借宋则之手杀了金将军或是重挫黑水国的军队之后,回到晋国有的是高官厚禄在等他,老百姓会视他为英雄。
至于宋则,他会看在有功劳的份上给她一个妾室的身份。怎么说做过女奴的人都不配做他的妻子,天晓得有多少人趴在她身上……
那些都是后话,重要的是眼前。秦裕余琴深知女将军的明,这一点在她不屑的眼神里一览无遗,不过没有关系,他只需要掌控宋则就好。既然宋则觉得这样的方言对话安全,那就是安全的。
秦裕先夸赞了将军对自己的仁慈,宋则将此话解释给宋听,宋笑了笑。
准确解释了几句溢美之词后,秦裕道:“眼下有个引起黑水国内讧的机会,过两天黑水国前锋将军行会率军经过此地补给,行与金双双分属两个阵营,互相看不顺眼,最重要的是,行此人好色。”
听到好色二字,宋则颇有些不容置信地看向秦裕,怎么说自己都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居然可以这般坦然的明示。
宋皱眉道:“他说什么?”
宋则道:“余郎君说黑水国攻打上洛,她的母亲被人唾骂,还有人潜入家中偷盗抢劫他们的东西,只因她的母亲嫁过黑水国人。不少人骂他贱种,骂她母亲是……嗯,言辞太过难过,将军可容我不讲。”
“可。”宋宗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小,张口就来,那么能编怎么不去写话本。宋不知当气当笑,只做什么都不知,听他们继续说下去。说起来,也是亏得当年师父特意请了上洛皇城里的女官教她礼节,否则她还不懂说上洛话呢。
秦裕续道:“行好色、霸道,对金双双这样的女人定然不会放在眼里,故而你只要在他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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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会垂涎你的美色把你要去。而金双双不会放人,两人定然会因此争执。之后我们派人以金双双的名义偷袭行军队,或是刺杀行,这样……若是不成也无伤大雅,我们另想方法来对付金双双,只是要委屈你,与敌人周旋,只是为了晋国为了大义。”说着,他站起来对宋则一揖到底。
宋则先道:“余郎君不必如此。”之后又对宋解释道:“他母亲觉得大事不妙,就让他带着盘缠上路,要他去黑水国找他的父亲,若是父亲不在,就找他的叔父。兵荒马乱,他一个书生到此地已是不易,盘缠被人抢了,若非将军把他带到营中,他多半要死在山里。”
宋微笑讽刺道:“那可是你的功劳。”
宋则道:“故而他向我行礼。”
好好好,牛皮吹得天衣无缝,好的很。起初尚且好笑,听到此宋已是怒气难平。只听宋则用上洛话对秦裕道:“为何不多杀些别的将军,非要对付她不可?”
秦裕道:“那些将军哪有她重要,大元帅的侄女,枢密使之女,只有她死才能对黑水国造成重创,她不光要死,还要死在自己人手上。”
宋则顿了顿,继续对宋解释道:“我告诉他,我不敢居功,他应当谢你,你才是能决定他去处的人。他对你亦十分感激,说将军是个又漂亮又善良的好人。”
宋沉默地看着她,直把她看得心虚了才爆出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说的不错,本将军确实生的漂亮又善良。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本将军另有要事,过两日行将军会带着大军路过,我还得为他接风送行。”再听宋则编谎话骗她,她怕自己忍不住要捅死这个男人,再掐死这个女人。
命亲卫将秦裕送回,宋借着办事的因头,吩咐送饭的人偷偷在饭菜里下点泻药,拌点洗脚水。
虽说出于自己的要求,允许他们当面把她当成傻子算计她,也清楚自己是他们敌人的身份,可听完这一场谈话,她真是气得冒烟。要自己的命不算,还撺掇宋则用美人计挑拨别人和她的关系。
好得很,太好了。
宋则可以对别人施展美人计,那她有什么不可以对她做的。她不仁,别怪她不义。
将军总是生闷气,她要是不说,宋则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多半是因为自己。将军料事如神,善理军务,位高权重,大概也只有自己能让她生气。从她亲吻的力气来看,似乎还气得不轻。
在此之前,宋则以为将军要等着自己投怀送抱,不曾想是等不及了。这一次没有酒,只有将军起伏不定的呼吸,宋则没有反抗,强迫自己去看清楚军帐顶上的飞蛾,忍着不去回应,静静让她亲吻自己。
宋没有如她所愿,手掌覆在她的眼睛上。
黑暗使宋则的身体越发敏感,直到她感觉到小腹有一股暖流涌动,她按住宋的手,哑声道:“我来了月事。”
宋松开手,清澈的并不为之情//欲迷乱的瞳仁里映着面红耳赤,嘴唇红肿的宋则。宋则羞赧道:“晚上才来的,你今儿不曾回来晚膳,我忘了告诉你。”还有半句话欲言又止,她来了月事,是否要回到原先的地方去睡,军营里似乎有种迷信,女人的月事像是巫术,会给人带来厄运。
吐出一口气,替她和自己拉好里衣,宋在她的身边躺下。她心情低落,不是因为宋则来了月事,而是因为这月事叫她着实松了口气,她实在没法在这种情况下与她交欢。
宋则愿意吗,她从始至终都在想这个问题。还真是没出息的自己,对方可以骗她,甚至可以做好打算去勾引别人,自己却心存疑虑,心存幻想,幻想宋则投怀送抱。从古至今哪个采花贼有她这般窝囊。
她不吭声,宋则以为她还在生气,坐起身稍稍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宋也坐起来,紧张道:“你去哪?可是不舒服?”
“将军不忌讳?”
“忌讳个屁,我自己也是女人,也会有月事。军营里女人还少么。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达生。”
“是。”
瞧她捂着小腹的样子,宋问道:“肚子难受?”
“还好。”
还好就是难受了。坐起身,将宋则拢到怀里,搓热手掌替她揉着小腹。
亲吻与揉小腹哪个更亲密一些?从身体而言,一个女人或许会与另一个人有更深入的行为,但似乎这些都比不上这几下亲昵。就连自己的生母、奶娘都没有对自己做过这些。在这一刻,两人仿佛产生了一种超越战争、身份的亲昵感。宋则羞怯,闭上眼,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在气什么?”
小腹上的手一顿,“没什么。”算算日子,距离一月之期尚有十二日……只能依着他们的计划将计就计了。他们要她死,她只要让宋则动心,从目前宋则对她的态度来看,至少不抵触也没有反感,甚至应当是有一些好感。
若假以时日,不愁不能软化她。可她们偏偏没有那么多时间。
生气。
握住小腹上的手,宋则又问:“你到底在气什么?”是发现自己在骗她还是不喜欢她为旁人求情,或是误以为自己与别人有私情?
气什么?
气她,听信奸人所言作贱自己,自己还得长个心眼看着她得她做些追悔莫及的事情。
气自己,对她一筹莫展,简单可以解决的事情偏偏简单不了。
气幻境,每次都出个难题。狗贼要害她,她还只能替狗贼掩饰,简直岂有此理。
所以说宋则这人就是她的克星,等出了幻境之后,她有多远跑多远,江湖再见,不,永不再见。
“将军?”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宋则下意识回头看她,不妨嘴唇碰到了她的脸。
轻轻的一下触碰,就叫郁躁的宋欢喜起来,方才那些生气都随之生出小翼飞走了。“宋则,你再亲我一下吧。”
将军如此乖巧的讨要,宋则自觉应当义正词严的拒绝,何况方才不过是误触,并没有所谓的亲吻。
“宋则。”宋软声唤她,
宋则无法,只得亲亲她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宋:看在亲吻的份上,饶了你,让你自己看看那个奸人的真面目。
宋则:我需要谢你吗?
第38章投怀送抱,将军盛怒
那晚之后,宋则的态度稍稍软化,无论是出于骗人的内疚还是被打动,加上月事在身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宋略微放心一些,暂时能将力转移到迎接行将军和揪出营中晋国奸细。
行将军是此次黑水国进攻晋国的左路前锋将军,属于尚书令那一派系,金双双因是枢密使之女,自然就被归在了枢密使这一派。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政治的地方必有派系。他途径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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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挑三拣四是难,找美人作陪也是必须。
然而行将军好色和金家不对付这些事情,寻常的书生怎会知道?且此人能将这些事情分析地头头是道,布置好几场偷袭暗杀,哪怕不成功,但可见其必然掌握了一定的资源。宋大胆推测,这样的人不是与皇室有关,就是与朝廷有关,联系那日宋则为其圆谎和他看宋则的眼神,直觉这两人认识。
如何能知道那个自称余琴的家伙是谁呢?
问宋则?十之七八会听来另一个挣扎的谎言,她不忍心骗自己算是这桩事情里唯一的喜讯。但看到宋则为了编造谎言骗自己而纠结,又会觉得心疼。
宋觉得自己在宋则的跟前,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也许以前所采芳心的怨气都转移到了宋则身上,叫自己犯蠢犯傻来偿还。就像在宋则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只是看着一个人竟也有不知疲倦的快乐。
如果这人不是宋则就好了。
简略勾勒余琴的轮廓已有七分相似,吹干墨迹,把小相交给阿石,命他去俘虏营中询问可有谁识得此人。阿石接着画像去了。
午间,宋为行将军接风。原先的金双双将军不屑为之,随意摆几道小菜当是洗尘,宋自己都吃不下怎会招待行将军。她的宴请叫行吃惊,吃惊归吃惊,满意也是相当满意,尤其是见了宋送出的女奴之后,态度和缓不少。几杯酒下肚,更是将过去的过节一笔勾销,他心下暗叹,枢密使的女儿这般示好莫不是有改旗易帜的想法。
宋设宴款待行,自然不会叫宋则陪席,她甚至没跟宋则讲这事,只说午膳不回来陪她一起,让她自己用,多吃一些。但既然有人设计,必然会让事情往自己想要的地方发展。席间,行状似无意间问起有个晋国宗女美人纤纤弱弱,是他喜欢的类型,不知金将军是否愿意割爱。
其实此事在寻常达官贵人之间至正常不过,莫说是女奴婢女,就是侍妾,只要主人愿意自可随意交换赠予。对行而言,宋则是个女奴,他看上金将军的女奴,开口讨要,也算是结交示好的方式。
宋当场有些不快,气氛一时尴尬,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大笑几声道,她尤为钟爱此女,不会放手。
是不会,不是不愿亦不是不想。
行不以为然,举杯吃吃喝喝,搂搂身边强颜欢笑的女人,提及归程中的获,眉飞色舞。宋听他胡吹乱吹,试探地问行将军是从何而知晋国宗女之事。行将军只说,有人提及,具体是谁他倒是一点不记得。以金双双对行记忆的印象而言,行不似隐瞒。这将军本就粗犷,故而金双双对他看大不起。
不用说,一定就是自己引狼入室那些跳梁小丑了。
在宋的一味吹捧之下,宴席进行地十分顺畅。这一点显然是化身余琴的秦裕不愿见到的事情,他接近宋营帐,发出暗号,宋则出来看是他,不禁皱了眉。
挑一个无人角落,秦裕道:“金双双在为行洗尘,你不知道?”
宋则微愣,“不知。”宋没有提起。
秦裕道:“她该不会是怀疑你了吧?”
宋则没有回答,这两日宋悉心关怀,生怕她冷了冻了,要说怀疑,这实在不像是怀疑。
秦裕又道:“方才行已问金双双讨要你,被金双双拒绝。过一会儿你可去行营帐,他饮酒多了,方便下手。若是他与你……被金双双知道了,一定会发疯。这女人要是发起疯来……”仿佛看见了两人在军中互相斗殴,砍下对方头颅的场面,秦裕热血沸腾。联想到行会对身边这个身处敌营蒙遭不幸却依然风姿绰约,清冷淡雅的女人做的那些事情,想到昨夜听到那些军人营帐里女人的声音,他不禁靠近宋则。
他的话令宋则恍惚,以至于未能察觉秦裕的企图,只觉得他的靠近令她难受,便往一侧避了一避。宋则犹豫道:“我这几天,不大方便……”
女人!麻烦的女人。秦裕皱眉道:“这要如何是好?今日正是良机,这……或许行将军并不介意?”眼看宋则微微变色,秦裕忙和缓声音道:“我知道这着实委屈你了,你本应是金枝玉叶,人间龙凤,然而家国不幸,有时我们不得不做出这样那样的牺牲。每次我熬不过去的时候,就想想那些死去的晋国人,想想被黑水国人杀死的亲人友人,便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国难当头,个人得失算不了什么。”
他的表情掩饰得并不好,叫宋则一下子看清了他是个怎样的人。若生于太平年间,自己就要与这样的人成亲吗?或许,生于太平之时,她见不到这人的这般面目?不,这样的企图这样的轻蔑,有心察觉实在易如反掌。
不自觉拿他和将军相比,在她有限生命里认识的那些人中,无人可与将军媲美。男子女子,论才貌,论磊落,论手段,论温情,不管将军柔情待她的目的究竟为何,她都忍不住动容。宋则叹息,在将军眼里见到的自己,和那些人眼里见到的自己不同。
但宋则还是往行将军的营帐去了,并非出自于秦裕的挑唆煽动,而是她记得与她一起被送到黑水国军营抵债的姐妹。她有个姐姐不愿屈从于黑水国军人被活活打死,同车而去的一个小妹妹,不过十岁,生生被黑水国军人折磨致死,这些她都没有同宋提过。对于她们苍白的感情而言,这些才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真实存在。
稍事整理梳妆,抿上口红,给惨白的脸孔添些血色,当宋则走出宋的营帐,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便想好了自己的归宿。
唯有一死。
她势必要投入对黑水国的战争中去,唯有一死才能将之后她所受的屈辱洗净。她并不觉得自己因为仇恨因为计谋而献出自己的清白是一桩高尚的事情。她觉得耻辱,对自己,对或许是真心善待她的宋。
然而她何曾有别的选择。
行将军终于喝得醉醺醺回帐,宋呼出一口气,这个唠叨的男人,着实叫她心烦。杯来酒往,她不可避地也喝多了,喝多了就想见到宋则。她要抱着她睡个午觉,还要亲她一亲。
哎,宋宗主啊……
连走带奔回到营帐,却不见宋则的踪迹,达生、喜生均不知她去往何处,宋一张酒色朦胧桃花醉的脸,硬生生吓得发白,她暗道不好,就往行营帐去。
恰恰好看到行将军把她的宋则按倒在地席上,大嘴揩在她的脸上,喷着酒臭热气。宋则没有反抗,没有奉迎,紧闭双眼,一贯隐忍的面无表情。不管三七二十一,宋闯入营帐,一把拉开醉醺醺的行将军,推到一旁。
行踉跄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谁,来人!”没有人应声进来,他的亲卫被宋的亲卫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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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
宋则的衣衫被褪去大半,露出胸口被咬出的红印。她见到宋就别过脸,似是不想见又似是无颜见。此人来的如此之快,必然是还未散席就匆匆赶来。
行怒吼道:“金将军,你发什么疯!是你的女人自己跑来找我,她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行进的欲望没有得到纾缓,行难口吐恶言。
宋强自镇定,将宋则从地席上拉起来,替她拉好衣服。她看着宋则的木然回避,按捺住想要杀人的心,在她动嘴似乎要说话的时候,耐不住低吼道:“闭嘴。”
那一刻,宋则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压抑,她的隐忍,她的克制,她即将崩溃的理智和礼貌,无论这人多么生气,对待自己时始终温柔,她忽然想哭。
宋深吸一口气,对着行将军抱拳道:“将军恕罪。她主动也好,有人挑唆也罢,不管她要什么要谁,我就只要她。之前营中有人试图侵犯她,被我一刀砍断手臂。谁染指她,谁死。今日之事,算我欠将军的,来日回到西京,我请将军喝酒上青楼,再送你十个美人,将军意下如何?”
行这会儿醒了七八成酒,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斗,谁晓得金将军竟前所未有的软声软语,为了一个女奴。“你是真疯了。”震惊盖过愤怒,他已无暇计较宋的无理。
宋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道:“是呀,如将军所见,我是疯了。”
行的醉酒又醒一分,只觉得这女人疯狂起来,委实可怕,再看一眼不吭一声的宋则,冷冰冰,干巴巴,一点乐趣都没有。“罢罢罢,今天卖你一个面子。”
宋拱手道:“多谢将军。”
解下自己的披风罩在宋则身上,回营帐时,宋一直拉着宋则的手,许是太过愤怒,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宋则忍着疼,没有吭声,此刻的疼痛让她感到安慰,身体上的疼痛能缓解她方才被行抱住的恶心。
好一会儿,宋则觉得手上一松,是宋意识到自己捏疼她了。
“啊,我没有注意,对不住。”她压抑着肆意的戾气对她说抱歉。
宋则紧咬嘴唇抬起头,不让自己眼眶里滚动的眼泪流下来。
达生、喜生在营帐中等待着两人,她们已听闻发生的事情,在这军营之中哪会有什么秘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宋则,目光里含着不解与恼怒。宋则的行为意味着背叛。
宋先命两人出去,帐内只余她和宋则两人。
她不说话,宋则亦说不出来。她本以为她有许多话要问自己的,譬如何故如此。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望着她,一双时常荡漾的水润光泽的桃花眼有些红,眼神沉痛悲切,风暴暗涌。
“达生。”宋终于发出了声音。
达生匆匆应了,入得帐内。宋道:“调配十五名亲卫守在帐外,你看好她,别让她出去,也别让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达生问:“只是如此?”
宋道:“就是如此。”
吩咐完,宋一掀帐门,命亲卫把余琴抓起来,叫上喜生去营寨里关押俘虏的地方,让喜生挑选五个资质上乘的女人,加上十坛好酒给行将军送去。不是为了刻意维系与行将军的关系,而是叫他在剩下的九天里不要找她的麻烦。
自出营帐之后,宋的面容一直平静无波,喜生不时打量她,终忍不住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道:“那就别讲了。”
喜生欲言又止。
宋见不得她这样,只得说道:“你们就当我是……爱马,爱打猎。谁抢了我的猎物,我还不得和他争一争,拼个命?”
喜生没好气地跺脚道:“将军,你明知不是这样的。”
宋哈哈一笑,“管她呢,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放狗粮,今天放毒。
啦啦啦啦~~~
第39章美人堪怜,将军炸毛
宋则跪坐在宋营帐的地席上一动不动,方才进来是怎个姿势,现在还是那个姿势。
达生受命看守她,说看守又像是保护,得这位娇滴滴美艳艳的晋国娘子被人掳走或是自尽。
达生不止一次观察过她自金将军醒来对她亲眼有加后,平日里见她除了体态娇柔,并不比黑水国人美到哪里,甚至比寻常女奴多一分高傲的冷漠。
听说她曾是晋国宗女,皇室中人,难怪举止谈吐有礼有节,多一分贵气。将军因此喜欢她?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这晋国娘子不笑比笑时多一分清冷的艳丽,尤其是此刻,哪怕嘴角的胭脂染了面颊,目光中带着惘然与悲切,格外诱人,连达生都情不自禁问她:“可有伤到何处?”
宋则摇头。
达生递一块手绢给她,又问:“可要吃些东西?”中午送膳食的时候才发现宋则不在帐内,料想不曾进食,折腾到现在也该是饿了。
宋则依旧摇头,她接过手绢擦唇角,擦面颊,擦颈脖,不解地问:“为何你不骂我背叛她,你那么爱戴你们的将军。”
达生道:“将军是主我们是仆,她看重的人和事,不是我们可以质疑的。况且,你既已问了,说明你心里有愧。要如何处置你,将军自有主意。”
宋则垂眸道,“我可否沐浴?”想用水整个清洗自己,她只觉浑身上下被行碰过的地方像是溃烂一般恶心。
达生道:“稍等。”起身出帐吩咐一声,又坐回帐内。
宋回来时,达生守在内帐与外帐间,见到将军回来,便说宋娘子在沐浴,之后与喜生交换了一个眼色,传递些什么。宋一眼就知两人在想啥,冷声问道:“行将军是否活着?”喜生道:“活着。”两人立刻明白过来,若是里头的宋娘子真和行将军有个什么,宋娘子多半还是跟现在一样待遇,行将军怕是要没命。
宋在外帐内听到里头哗哗水声,丝毫无法浇灭她心里的怒火,她来来回回地走,待亲卫来报已将余琴抓住关押,才哼一声掀帐入内。
只见浴桶不见人,明明刚才还有水声,将军的心肝颤了几颤。
“宋则!”她抖抖豁豁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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