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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露晚屏
郑谚依然在和另一个头目样的强壮男人在厮打,许传风咬紧了牙关,伸手去够摔出了一米开外的枪,一寸,两寸,血在地上蛇形般蜿蜒。
痛从四肢百骸袭来,又被许传风挡在了五官七窍之外,直到碰到了冰冷的枪柄,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对准那应该姓吕的男子的手臂,开了枪。
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交叠着,像是打破了时空的缝隙,进入了他们的感官,他们的世界。
被抬到救护车上的许传风,毫无意识的状态下,唇角颤动,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传风,许队!”郑谚的手狠狠地握在救护车栏杆上,一旁是冷静地安排着逮捕和其他事项的落芊织,她的眼角翻红,手心全是汗,和目眦欲裂的邓依依,康扬用尽全身的力气推着救护车,肩头还是被打手踩的脚印子。
“什么?依依,你听得清是什么吗?”郑谚胳膊脱臼了,靠在一旁,忽而听见微弱的声音,他听不清,问坐的近些的邓依依。
“听不清......”邓依依猜了半天,还是没听懂,一脸懵逼。
“许队,你说什么?”落芊织拧着眉。
“落副,许队说的好像是,小.....双......短......信......”康扬艰难得辨析着。
“小程的短信?”落芊织摸了半天,才摸出许传风带着血迹的手机,屏幕已经完全炸碎了,手机居然大难不死地还没关机。
“咱们,不知道密码啊。”落芊织对着手机,看着对面的郑谚和康扬发愁。
“落芊芊,拿我难友生日试。”刚刚还拼红了眼的邓依依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报了一串数字。
结果,手机真的打开了。
件箱安静静地躺着一条短信,发件人的命名是“小双”,短信也只是几个字,“队长,我紧张。”
事后他们都说,一定是程双的铃声被许传风设成了特殊的,许传风才能在兵荒马乱里都能听到是程双的短信,人民利益当前,他没去接,但是,却刻在了脑子里,以至于脱离危机之后,即使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他还念念不忘以至于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宣布判决的法槌响了。
此时站在民事庭原告席上身着白衬衫的程双,脸颊被高悬于空的国徽映亮,心上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痛楚,单弱的身子险些站立不稳,情绪丰富而明净坚定的目光里,忽而毫无缘由地流下了眼泪。
连身旁的讨薪人李师傅涕泪纵横的谢谢他似乎都没听到,他耳畔是一阵轰鸣,周遭一切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手指捏住衣摆,脸色苍白地快步走了出去。
队长,我想见你,就是此刻。
第34章(三十三)
“难友,你快来,我依依......”邓依依抄起电话,拨通了程双的电话,“许队在抢救!”
程双的脚步虚浮,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身在何处,这几天的疲惫颠簸,一时间也无所遁形,又无影无踪。
今天是讨薪民工李师傅的开庭之日,取证艰难无比,延宕了接近一个月的案子,终于就要了解了。直到前一天,程双还在推敲着各类的证据。不得不说,农民工讨薪在当下社会真的艰难无比,没有正规的劳动合同,没有打卡记录,国家的劳动法,距离这一群自己都不知道维护自己权益,但对这座城市以自食其力之朴实心肠担任着建设者的人们,依然是像个天方夜谭。
上岗证和门禁卡还在,之前一年的工资条还有一些,还有明天即将站在证人席上的工友的提供材料,程双理着理着,就不知觉过了夜里两点,困意逐渐漫了上来。
他倒了杯茶,想要提提神,一侧身,看见了万家灯火都已经熄灭了的城市,对面楼不知谁家一盏橙黄色的小灯还在亮,一恍惚,他就想到了许传风还在加班,他的队长,在保卫着这个城市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想了想许传风,对明天案子内心忐忑的程双顿时觉得好了些。
而这一时,案子胜诉,程双心中的重担一卸,又骤然听见这么一句,如同坠入了幽寒的冰窟,又如冷水泼头,一时眼泪都仿佛被冻住了。
到了病房门外,急救室门外站了一圈的人,能来的基本都来了,许驿,边晴秋,落芊织,郑谚,邓依依,康扬,于深烛,就是正在高考复习,他们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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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打电话给住宿的希凤星,看得出许传风的情况有多严重。
“小程!”红了眼睛的边晴秋一看他当时身子僵在门外的样子,生怕他也再出什么事,赶忙上前拉他。
程双嘴动了动,没有眼泪,也没能说出话来,他又看了一眼急救室的灯,眼神粘在上面。
“小程!你眼睛!”许驿吓了一跳,大步走上来,被丈夫这么一喊,边晴秋才回过神来,看到程双晶亮的瞳仁上红血丝密布,他的眼眶上,挂着两滴血红色的泪珠。
“爸爸,妈妈......”程双素来腼腆害羞,平常日子是断叫不出这样的称呼的,此刻不知是怎么了,从喉咙中窜出这么几个平常人最为常见,但对于他来讲却是艰难晦涩的词汇,从小,他都未曾见过的词语,而后,身子如枯叶般晃了两晃,直挺挺地栽倒在了边晴秋的怀里。
“难友,小程!”众人此刻又是一阵的慌乱,连程双也被大夫拉走了。
程双再见到许传风的时候,是在病房,手机在一旁开着提,电话里康扬用稳重的语气交代着一干事项的后续。
吕栋,男,48岁,倒□□,□□,□□和歌舞厅常见的□□、k粉等,手下操纵好几个开办娱乐场所的公司,挂羊头卖狗肉,在其中进行毒品的分销,甚至有一些毒品在网络上进行销售,今天许传风和郑谚被周绩引入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巢穴之一,其中有枪支,□□等重火器。
许传风最后的那一枪成功的撂倒了贩毒团伙的头目,受了枪伤的吕姓男子再也动弹不得,被落芊织摁了,此刻还在局里与落芊织、郑谚进行着心防攻守间的斗智斗勇。
与周绩他们都是提前就密谋好的,一旦有人被逮捕,就以见接头人为诱饵,把警察往此处引,并以怕打草惊蛇为名要求警察单人前往,利用□□等置警察于死地。
至于周绩一干人,犯的罪十个死刑都够了,他们根本就不怕死,属于亡命徒一类。
邓依依待了一会儿,看许传风已经脱离危险了,朝着程双恨铁不成钢地一扬眉,又投入了按着下线名单去追捕一干涉事人员的风风火火里去了。
许驿和边晴秋看着许传风醒了一会儿了,没什么事,才逐渐从惊魂未定中缓过来,已经冰凉的四肢逐渐有了些温度,一回头,看见程双低着头,盯着许传风的被子发愣。
夫妻二人对看了一眼,冲着儿子点了点头,拍了拍程双瑟缩着的肩,退了出去,贴心地带上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只剩下许传风和程双二人了。
而今,许传风发现比过去难作太多了。从前,即使是华宫的刀尖噬血,许传风也只是在为两件事而奔走,明日之东隅,肩上之大任。而现在,两件事依然在,还多了一件重担,他答应了他家小双,保重自己,又屡屡食言,并且十分不幸的是,这小双恃宠而骄,已经习得了赌气的技能。
看程双低着头,盯着自己捏紧了被子的手指,一动不动,肩膀怕冷一般地瑟缩着,通红的眼睛却是坚定而又心疼的样子,许传风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昨天发短信给我,什么事紧张?”
“打官司。”程双被他温柔的摸了摸头,心仿佛被放在棉被上又松又软,没了赌气的心思,沾了泪意,又想着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觉得生气,别扭地偏过头去不看他,嗓子还没完全恢复,显得瓮声瓮气的,“打官司。”
“李叔叔,我都没见过我的爸爸妈妈呢,如果有机会看我的爸爸妈妈一眼,我宁可不读书了,没有钱,什么也没有,我也不想让他们离开。”
许传风想了想,心里大概知道了是哪场官司,故作平常一般地问他,“那小程律师的当事人胜诉了吗?”
“嗯。”他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吸了吸鼻子。
“人民的小程律师真棒,值得鼓励。”许传风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扳正了他的头,对着他小小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啄。
“队长,你别乱动。”程双忽然情急,一秒破功,看得许传风微不可闻地笑了,他自己也闹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起了些热意。
程双忽然抬起头,对上许传风柔和地看着他的眸子,张开小嘴,声音喑哑,却如发誓一般的坚定,“队长,我喜欢你,也喜欢着你的信仰。”
许传风这次彻底是被他逗笑了,连浑身的疼都忘了,以口封缄,吻得他眼底皆是水雾,气都喘不匀了才把他松开,“既然你都能说出来这么深明大义的话来,你现在又是跟我这闹什么呢?”
“你总得让我出出气呀。”他扁了扁嘴巴,细致的小脸上尽是娇俏。
第35章(三十四)
新型毒品披上了外衣,潜伏在了人们生活中司空见惯的食品里,利用互联网进行贩毒,这是根据吕栋贩毒案顺藤摸瓜之后的后续了。
手下控制有数十个商铺,贩卖儿童食品,包含“□□”“虹烟”“神仙水”等抓住孩子猎奇心理的名字,冲茶用的奶茶、阿拉伯茶、干花,甚至随处可见的巧克力,跳跳糖,曲奇饼干里都有□□,□□等,统统指向了国家的未成年人。
在许传风伤势渐轻,已经可以在家静养的时候,希凤星也放假了。许传风家充当着汇报工作据点的小客厅,又增加了战场的功能。
队里那边落芊织、郑谚和康扬坐镇,许传风受伤的这个事给康扬这位同志用愧疚打了很大的鸡血,一天得有不到十二个小时盯着线索,眼睛都快瞎了,并且深恨自己无能,作为一个技术人员为什么不会擒拿术,甚至报了个跆拳道班,吓得于深烛打电话找落芊织求援。
“芊织,你能不能劝劝我们家康扬啊~”于深烛声音柔得像股子水,跟她的知心姐妹念叨,“他加班什么的我倒还行,问题是,他从小时候几岁就开始对算数什么的产生了兴趣,这么多年疏于锻炼,都这么大个子了,实在不是学武的料啊,天天发狠,在跆拳道里都快被人打死了。”
落芊织哭笑不得,她自己也并不是特别正常,这个同志十分果敢且敬业,但就是小心得过头,让她坐镇队里,一天得打许传风十个电话请示许传风,手里的事不停,嘴里也不停,说的咔咔直咳嗽起来。
郑谚调笑着看了眼她,一杯她喜欢的柠檬水递过去,她咕咚咚喝个光。郑谚忽而发觉,落芊织,似乎越来越有鲜活的气息了。
许传风的家里是一阵阵的鸡飞狗跳。
客厅里铃铃铃地响着落芊织的电话,邓依依在那拿着个ipad,竹筒倒豆子一样地报着一个个查货的贩卖毒品的网店,购买记录里的买家,以及其中牵连出的线索,希凤星甚至觉得这是高中物理书里的光速一般存在着的飞毛腿,又在计算着她的一天有多少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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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手不停,一把把地掏着坐在另一边沙发上整理案子证据材料的程律师腿上放着的红提盘子,掏来一把塞给希凤星一半,另一半自己风卷残云地吃了。
“邓依依,你掏我吃的!”程双站起来,和她就用沙发垫子打起仗来。
是的,邓依依看了程双和许传风几次含情脉脉撒狗粮之后,飞快地叛变了,说这哪是什么跟我同病相怜,狗粮撒得比谁都凶。然后撒着欢儿打着滚儿和希凤星结成了跟程双抢零食的攻守同盟。程双也不跟她客气,飞快地从单方面的放肆扩展成了双方面的,再看她看程双的眼神,哪还什么难友,简直是苦主。
希凤星嘴里嚼着吃的,连手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都放下了,专心看程双和邓依依打架。
“学点好,凤星。”许传风斜睨着一屋子的鸡飞狗跳,看了一眼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希凤星,“别跟这俩学,出息,为个提子恨不能打上天。”
“是,传风哥,我也觉得程双哥和依依姐不怎么有出息,”她笑得山水明净,纯良无害,稳稳当当走过去,伸手把程双和邓依依中间放着的车厘子盘子连锅端走,“怎么能为个提子打架呢,怎么说也得为车厘子打起来还划算点。”
“希!凤!星!”这俩人打得正酣,飞快看了一眼,又结回了攻守同盟,开始围追堵截希凤星。
“哎,,”许传风无奈地拍了拍桌子,“这就叫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第36章(三十五)
空荡荡的房子总让她心里不自在,邓依依煮熟的鸭子嘴硬,没说。就说拉了希凤星吃喝玩乐。希凤星放假时候和依依住,她俩傍晚还约了电影,临走的时候,说什么看电影需要小食,对着程双的零食又是一顿洗劫。
“你!”程双腮帮子都气鼓了,用手指着门外两个笑得贼兮兮的姑娘。
“程双哥你多担待啊~”希凤星反手关门咯咯笑,”你有狗粮,我俩有什么~”
“好样的凤星!”邓依依拍案叫绝。
“好了,小双,”许传风看他们打成一团,眼底浮上笑意,伸手拦住还在不服不忿的程双,就着他的手腕揉了揉。
程双没回头,不知刚刚听见了哪一句开始,忽而呆愣愣的盯着防盗门,身子僵住了一般。
“小双?”许传风只觉手中的腕子骤然凉了下来,惊了一跳,试探着问,“怎么了?”
“没......”程双低着头,回避着许传风的目光。
“不对,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许传风转过他的身子,用了些力气,迫使程双与自己对视,然而他的眼神始终在躲,不多时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我没......”他眼里漫起一层薄雾,小脸的两靥都惨白惨白的,用力地挣脱了许传风钳制着他的手,踉跄着跑回房间,低声喃喃,“这也挺好的......”
“小双,什么挺好的,你到底想了什么?”许传风头皮发麻,立刻追了上去,生怕他锁门,没想到一进去,看他在床边缩成一团。
“队长,我没怎么,”抬头看见许传风跑的满头是汗,程双露出了一个酸涩的微笑,看得许传风又是一阵心疼。
“告诉我好吗?不然我根本无从猜起。”他走到程双面前,蹲了下来。
程双看着他温柔的眼眸,忽而眼圈儿就红了,抽噎半晌才说,“凤星她说,她说我有狗粮......”
许传风哑然失笑,“这,这让你难受成这样?她说的哪里不对,你没狗粮吗?”
程双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没料到许传风是这个反应,眼圈更红了,转过头不看他。
许传风同样移了几步,抬起他尖尖的下巴,照着嘴唇吻了上去,带了些啮咬的力度,程双很快嘤咛出声,一吻终了,他的唇上薄薄肿了一层。
“小双,说,为什么难受成这样?”许传风直视他湖泊般水光潋滟的眸子。
程双终于承受不住他严厉的神色,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扁了扁嘴巴,才说,“队长,你是不是一直只把我当小孩子?”
“你这又是哪出?”许传风看他掉眼泪,心都揪起来,用手敲敲他的唇角,“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队长,我没说跟你分。”他抽噎着说。
“首先,我是把你当小孩子,难道你这样子不像吗?但我没有只把你当小孩子,不然不会和你在一起,那不成辜负了你?”许传风捧住他的双颊,用拇指一滴滴揩去程双的泪,“你答应我的什么?现在又为什么问我这样话?”
“队长,你从来不想......”程双还有一些泪珠挂在脸上,说到一半,脸忽然腾的一下烧红了。
“小双,你可是真会胡想,”许传风瞬间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思,挑了眉看着他,而后闷声笑了,“从我们见面,你这就七灾八病的,我要能有什么想法,你家队长成什么了,嗯?”
而后一手揽起他的背,一手兜住他的腿弯,一个打横把程双抱到了床上。
第37章(三十六)
直到头埋进了带了些许传风周身清冽味道的枕头里,程双才后知后觉得害羞起来。
他把头扎得更深,五官都看不见了,看得许传风笑起来,伸手把他捞出来,眼里盛满了笑意,揶揄道,“现在知道害羞了?”
这下,程双细嫩的耳垂都红了起来。
许传风动作很是温柔,但力道并不小。
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烫得很了,程双更是害羞得蜷缩成一团,他依然耐着性子几乎吻遍了程双雪白的肌肤。
程双眼底得水汽弥漫开来,阂着眸子,长睫铺陈如墨色蝶翼,一颤颤,反手拥住他去吻他,委婉着坦诚着。
许传风的手在他那里上下抚弄着,程双缓缓地交代在他温热的手心之时,仿佛喘不上气一般,小脸上浮上来妩媚的粉色,低声的哭叫着。
“小双,有些痛,忍住。”许传风情之所致,手掌带了安抚的力量,用了些力气,扣紧了他的胸前。
程双一瞬间痛得咬紧了唇,喉咙中哭叫的声音稍微大了些,身子害羞得弓了起来,唇齿又被许传风以唇舌撬开,许传风的唇齿极是润泽吻的辗转缠绵,忽而,他就感觉痛楚消弭了许多,到了舌尖,变成了因情动而抽泣着的低吟,青涩而勇敢的动人,胸膛中滚烫着炙热的情感在身体痛觉与至美甘甜的刺激下,终于填满了心间的空间,灼热的他哭了出来。
月升日落,四时暗换,都到了深夜,程双还是靠在许传风怀里,眉眼痴痴。
“还疼吗?”许传风揉了揉他肩上的痕迹,柔声道,程双缓缓摇头。
“好吗?”许传风又问,程双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闷在许传风怀里,过了好半天,小小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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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许传风勾了嘴角,伸手按熄了灯,“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队长,”黑暗中程双扬起了脸,眼神熠熠又依恋,“我曾经见过一句话,说有的人适合仰慕,有的人适合相恋。可是队长,我可以和仰慕的人在一起,真的是此生有幸。”
“我也是,此生有幸。”许传风在他眉间重落下一吻,这次是深深的排他的占有欲,揽着程双腰间的手紧了紧,“晚安。”
第二天,许传风进了办公室刚坐下,电话铃铃响,许传风一看,脸稍微就红了。
“队长,”
“哎,小双,怎么了?”
“队长,”
“嗯?”许传风有些摸不着头。
“队长,我没事,就是想唤唤你。”
“哎。”许传风也笑了,朗声应了一声。
“队长~”
“小程律师,公务在身,切莫懈怠。”许传风勾起唇角,嘴里还装着严肃。
“谨遵队长教诲!”程双嘻嘻笑着,挂了电话。
“小程律师他们家许队,一大早交流公务呐!”郑谚照着许传风的肩就一拍,许传风刚要伸手要把他轰下去就听康扬开门进来。
“许队,有人举报明星吸毒......”
康扬话没说一半,邓依依立刻跟了进来,一脸重磅消息,“小鲜肉姜千,传他老长时间了。”
“立刻出警,可能是聚众吸毒。”
第38章(三十七)
“破门,行动!”许传风一声令下,警员分作两队,一队堵门,一队从另一侧堵窗户。
事实上,这已是如箭在弦,邓依依把门敲得山响也无人应门,但屋内隐约可闻的音乐声就一直没断过。
“许队,窗口冒烟了!”康扬飞奔过来,指着窗口,不甚浓但明显可见的缕缕黑烟。
当许传风带人破门而入,见到室内的场面几乎是不堪入目,几个男孩子女孩子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和地毯上。粉末、注射器撒了一地。
“我天!”邓依依惊呼一声,十来位一个个都是当红明星,这里面最出名的还是姜千,半躺半卧在沙发上,一只手臂从沙发皮面上垂下来,上面犹有针痕。
一帮人显然是抽得出现了幻觉,神志不清,不知道什么东西烧了,沤了一屋子的烟,布置繁复的别墅里尽是可燃物品,要不是警察来,估计过不多久,这几个年轻人烧也得被活活烧死。
“警察,不许动!”康扬上前一个个拍醒,连喊都不用喊,一个个突遭奇变,吓得屁滚尿流,束手就擒。
一个个平日光鲜亮丽的明星,如今衣冠不整地列成一队,手抱头,上了警车。
姜千,27岁,男,当红流量明星,选秀出身,三年未火,出演一部青春偶像剧之后凭借暖男人设一炮走红。之后便是片约不断,凭借帅气阳光的容貌和贴心高情商的气质一跃成为顶级流量之一。
“跟我一起吸的大部分都是一个剧组的演员,也有些是之前认识的哥们儿。”姜千坐在郑谚和许传风的对面,满脸灰白丝毫看不出银幕上帅气的影子,空洞的眼睛盯着桌子下面绞在一起的十指。
“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怎么抽上的?”许传风刚一瞥见姜千脆弱的神色一闪而过,立刻不给予任何喘息空间地追问。
“黎方导演说的,我刚开始演戏不行,原来唱歌的没演过戏,”姜千说着说着眼眶就有些红了,“我常拖剧组的后腿,黎导说抽这玩意儿能让人产生幻觉,有助于艺术创作。”
“依依,走,抓捕黎方,”许传风起身携枪大步流星往外走。还不忘回身叮嘱郑谚继续审,审出毒品来源。
人是这样的,近一年顺风顺水习惯了的姜千忽然被捕,如同冷水浇头,也如同万丈高楼一脚踩空,忽而觉得平日争的片约,抢的资源,从此之后便都与自己无关了,一时坠入了冰窖一般,头脑大片空白,仿佛被白蚁啃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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