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快穿之我是第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宿千苓
季漓酒觉得他的世界观,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世纪之吻……国师表示自己已经吓呆了!
他怎么可以亲男人?还是和他是死对头的那个!
国师大人已濒临崩溃……
童鞋们,最近的评论真的好少啊……我都没有动力了鸟~~【哀怨脸】
表示距离攻略国师成功大概还需要一个过程,夏唯会耐心的,咳咳,有恒心的,把他“掰弯”??`
☆、攻略风流国师(7)
雁过四暮,夕阳西沉,覆过一缕一缕细烟般的紫。有一辆装扮简朴的马车,拉马车的白马低低地嘶叫着,偶尔四处转头打量四周。
马车旁伫立着两个人。一个状似女子,青衣水袖,面色清秀而神情冷淡;其男子着云纹袍,看起来华贵无比,却面色微红,脸上略带尴尬。
“对不起……刚才的事,只是个意外。”季漓酒思索半天,心里如一团乱麻,越理越乱,只好向景初澈道歉。
夏唯面色并未因他的道歉而缓和半分,抬眸间反带几分讥诮,这是季漓酒以往从未见过的。他所认识的景初澈,从来都像寒潭中一汪水,沉静冰冷,不动声色,温文尔雅之后便是深若悬谷的心思。
现在到底要不要摊牌?夏唯却在心中犹疑,若现在便坦白身份,说不定他一慌神便告知了萧泽衍。到时就算萧泽衍放任不管,这事情也不太好处理。恐怕……不是个好时机。
那便先断了他的桃花债。夏唯这么想着,往前迈了一步,站定。
季漓酒本低着头等待景初澈的回答,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耳畔只有白马时不时地嘶叫,这一带是两国交壤处,界限很广,荒无人烟,连村庄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山岭谷丘。
他抬起头,正欲说什么,便看到景初澈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然后景初澈开口了:“你不了解我,所以你敢这么做。”
他的话让季漓酒不解,他刚想说话,便听到景初澈又开口了,声音清淡,眸色微霁:“我向来不允许别人触及我的底线,也不会让外人随意动我的东西。这些,你都不知道。”





快穿之我是第一 分卷阅读58
“而现在,你是我的了。外人若是想染指你,或是你想染指他人,我的性子,你知道。”夏唯又一次抚上他的脸,这次没有笑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季漓酒的脸,有些烫,而景初澈的指腹触摸着他的脸,轻轻摩挲着,却是微凉,很舒服的感觉。
季漓酒能感觉到景初澈的手指缓缓移动,有些痒,直到他的指尖点到他唇上,他才恍然惊醒般猛地握住那双葱白的手:“景初澈,你干什么?”
真是疯了!他居然……被景初澈轻薄了?
“景初澈,你玩男人我不管,别看上我!”他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甩开他的手,话几乎是一字一字吼出来,“我不喜欢男人!尤其是你!”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夏唯嗤笑一声,俯身狠劲拽住他脖子,和他对视。
“我景初澈想做的事,无人可阻拦。”
季漓酒几乎气的要发火,看着景初澈乌黑氤氲平静无波的眼眸,他平生从未有如此愤怒的时候,就好像一个蒙灰已久的火药桶,无人时静静呆在原地,一旦有人引发了线,便会控制不住,“彭”地爆发出来。
他想起景初澈平时就和他作对,他好意道歉却还把萧朵叫来,害得他狼狈不堪,还得憋屈地还他人情,真当他好欺负?
季漓酒冷笑,声音像寒冰:“好,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便低头向景初澈的唇咬去。
夏唯只觉唇上倏地一疼,心中讶然:被她一激就生气了?她一用劲便将季漓酒推开,并不生气,反而唇边泛起浅浅笑意。
正欲说什么,夏唯余光看到山丘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心里思量:这一带荒僻异常,说不定会有什么……
她神色一凛,抬手便先将发束起来,从地上抓了一把灰,不等季漓酒反应过来,已经抹了他一脸灰。自己也作如此装扮。
季漓酒被他的动作搞蒙了,瞪着眼问他:“你又怎么了?”
夏唯拍拍手,看着渐渐朝他们走过来的人,笑了笑,淡然且优雅:“一伙山匪遇到了他们平生中最大的一票买卖,而且这张钱票尚无武功。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被人粗鲁地拽进来,两人均有些狼狈,却都完全不在意。夏唯身上的衣衫蹭了一大块灰,而季漓酒的华贵袍子也被夏唯撕的破破烂烂,美名其曰“他们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现在怎么办?”季漓酒微恼,他觉得今天真的应该看看黄历运气差到不可思议。
“怎么办?”夏唯轻哼一声,老神在在的表情,语气也是如烟般飘渺,“等人来救。”
若不是她今日挑了一辆看起来朴素至极的马车,那些山匪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她骗过去。只是这地方实在是太过荒凉,导致这些山匪没有生意快要被饿死,正巧遇到他们两个,本着“错杀100穷人不放过一个富人”的原则,他们俩还是被抓了进来。
夏唯挑了块看起来不是那么潮湿阴暗的角落用手拂了拂杂草上的灰尘,轻轻巧巧地,毫不顾忌形象地坐了下来。
夏唯单手搭在双膝上,打量着这里的陈设布局。
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堆满了杂草和杂物,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了的仓库,四个屋檐角结满了蜘蛛网,屋顶不是很结实,不时有水滴落下来,“嗒嗒”作响。
那些山匪似乎并不担心他们会逃跑,又大概因为这里人烟稀少,即便跑出去也活不了,索性嘴里没塞破布身上也没绑绳子,就这么大刺刺地,漫不经心地把他们俩丢了进来。
门是铁门,灰突突一个。他们被推进来的时候夏唯听到一声很清脆的落锁声,应该是那种又笨重又结实的大锁,想踹开不可能。
窗户用木板钉住,好几块木板交叠着,那些山匪也不算太笨,一连钉好几十个钉子,想要用手扒开是不可能的。
但窗户中间还是有一点点空隙,以便他们分清黑夜白天。
夏唯微眯起眼,看到了层层叠叠的山脉,渐渐昏沉的天色。没有炊烟,没有人家,只有青山蓝天,毫无生机的地方。
她的那些侍卫都跑哪去了?看完热闹就走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夏唯决定回去之后就开了这些人。
夏唯转眸,便看到季漓酒摸着下巴打量那堆杂物,眼眸清亮。
“想到什么了?”夏唯问。
季漓酒欲开口,却在话即将出口时咽下了,他带着些之前的小情绪,还有些许得意:“景初澈,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真是……幼稚。夏唯默默转开眼。
季漓酒见他不说话了,反而抬眸嘲弄地看了他一眼后别过眼,略有些恼怒:“景初澈,你若是现在不说,到时逃跑的时候我可不会带上你。”
“随意。”她说完,便靠着墙闭上眼,似乎对他的计划毫不关心,完全没有指望他能作出什么事。
季漓酒愤怒了,他好歹也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国师好吗?为什么他看上去就像是比自己高一级般,态度居高临下不说,还蔑视他的智商!
季漓酒瞪他,夏唯完全不予理睬。
过了一会,铁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些山匪回来了,用钥匙打开门后,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张纸,丢到夏唯面前:“给你们的家人写封信,告诉他们你们被绑架了,拿一万两银子赎你们。”
原来她高估了这些山匪的智商,夏唯心下无力,只得淡然地点头,拿起地上的纸开始写字。
季漓酒凑了过来,虽然不想和景初澈挨得太近,但情势所逼,没有办法。他低声对夏唯说:“景初澈,我看这些山匪不识字,你赶快写一封求救信送回府里去。”
原来比山匪更蠢的人在她身边。夏唯在心里鄙视他,轻声回答:“你以为,这些山匪,真没有一个识字的么?”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呵……还算有个不太笨的。”
不知何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又高又瘦,皮肤白皙,和旁边的糙大汉比起来就像公子与乞丐,抑或者是美女与野兽。
“六哥,你怎么过来了?”大汉和他很熟捻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你愿意加入我们了?”
那个被称作六哥的男人闻言微微一笑,下巴指了指季漓酒:“那个人,欺负你不识字。你觉得,我出现的及不及时?”
大汉闻言狠狠瞪了季漓酒一眼:“敢和我耍心机,真是不想活了!你!给我出来!”
季漓酒一脸“老子不服”的表情回望他,空中似乎有两道火光从两人眼中冒出。
这时,夏唯已经写完最后一字,慢条斯理地将纸上的墨汁吹干后站起来,淡淡道:“你们还想不想要赎金了?”
“你敢威胁我?




快穿之我是第一 分卷阅读59
”大汉本想怒斥夏唯,却被六哥一记眼神止住,讪讪地走过来一把扯过夏唯手里的纸,恭敬地递给男子,“六哥,您再看看罢,我怕这两个家伙耍诈!”
六哥接过随意扫了扫:“……无妨,没什么不对的。这人还是知道分寸。对了,你有没有问他这信要送去哪里?”
未等大汉回答,夏唯已然从容不迫地开口:“京城南风馆,找一个叫盛郁绍的人,把信给他就行了。”
“南风馆?”大汉眼睛都直了,手指发抖地指向夏唯,“你……你是断袖?”
“如你所说。”
大汉一溜烟跑了,都没来得及顾上七哥。
六哥倒是从容,冷静问她:“那个盛郁绍和你是什么关系?”
“入幕之宾。”
“恩?”
“他是我买下的男宠。”
“为什么把信交给他?”
“我没有家人,唯一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在我身边。”夏唯流利答道,不慌不忙。
六哥抱拳看了她一阵,拂袖而去,留下的,是一句淡淡的话。
“自求多福。”
然后,夏唯和季漓酒被门口进来的山匪绑了个结结实实,亲身体验了做人质的感觉。
一个字:爽!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最近的点击呈现出奇怪的频率……抛开点击急剧下降之外,为什么会有中间点击高前后几章点击低的情况?难道你们可以挑着章节看?百思不得其解中……
我最近真的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你们更新啊,虽然这是存稿,但我写到晚上一点半了啊,求抱求么么~~
接着咱们来谈谈国师吧,你们是想再看几章生离死别爆笑虐心呢还是下章直接甜甜蜜蜜he?如果是我,我还安排了几个剧情的说……想看的举手好伐?(??.??)
然后呢,那个六哥他不是本文男配不是男配不是男配,好吧,虽然我很想写他,但他不是主角,下次可以开个世界写他,山大王和某女的故事。
最后,我们下周见吧,迎评迎花迎各种,有什么迎什么。
☆、攻略风流国师(8)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些忙,因为要月考之类,码了好久也很少,不得已,将新码的合为一章了(_)
恩,就是这样,所以看过的童鞋也麻烦再看一看吧??
迷迷糊糊的,夏唯感到有人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说:“景初澈,你还能睡着?”
她半睁开眼,扫了眼季漓酒,又闭上眼,慢悠悠道:“急什么,盛郁绍会来赎我们的。”
“难道我要在这里被绑着一直到他来?那至少也要一天!外面现在只有一个山匪,我们完全可以逃出去。”季漓酒说。
“麻烦。”
季漓酒:“……”景初澈怎么比那些山匪还轻松呢,就好像她才是那群山匪的老大。
他郁闷地在她身旁坐下,不死心道:“那你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夏唯挑眉看他,唇角微勾,有一丝嘲意:“难道我身上没有被绑住?”
季漓酒看了她半响,叹一口气:“那些山匪真是赚翻了,只此一次就能此生不愁了。”
一个国师一个丞相,真是呵呵了。
夏唯这才说:“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别担心,盛郁绍会来救我们的。”
夏唯重新靠在墙上,她有些疲惫。
这次本想去看看云苏,不料在两国交壤处被一伙来路不明的山匪给捉了,真不知是说他们运气好还是差到出奇。
季漓酒盯着夏唯,心里疑惑景初澈为什么能如此淡定,好像天塌地陷都打破不了他脸上的平静漠然,但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被转到了别的地方。
景初澈的肤色白皙,但此刻蹭了一抹黑灰,怎么看怎么不搭。季漓酒记得,一次围猎活动,天气炎热,阳光刺目。他和景初澈在皇上身边足足呆了几个时辰,回来时几乎所有人都如被烤掉一层皮一半,只有景初澈没有丝毫影响,鹤立鸡群般的白。他骑着高马,路过他身旁时淡淡说了声:“煤炭。”
季漓酒:“_”
虽然他当时的肤色确实与煤炭无差别……
季漓酒鬼使神差般想要伸出手去擦去景初澈脸上的灰……这个想法进行到一半,季漓酒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被绳子绑住了。
季漓酒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环顾四周,注意力转到那一堆杂物上。
杂七杂八的……还都是灰。
季漓酒有轻微的洁癖,他一看到那层厚厚的灰心中顿时有了想离开的冲动。
可是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沮丧地发现,他真的……不行啊!
“景初澈。”他对夏唯喊,“过来帮我一下。”
夏唯:“我拒绝。”
季漓酒:“为什么?!”
夏唯懒懒地靠在墙上:“累。”
季漓酒:“……”
还是自己动手,丰衣食足吧。季漓酒悲痛地咬牙开始了伟大而艰辛的工作。
半个时辰过去,季漓酒终于凭借柜子的棱角把手上的绳子磨开了,他甩了甩手腕,又红又肿,颇有些鲜血淋漓的感觉。
他利落地解开身上其他的绳子,来回活动了下,才走到夏唯身旁,不计前嫌地帮他解开了绳子。
夏唯没有多说,轻轻点点头,以示谢意。
看吧!他就知道景初澈还是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连句谢谢也不说!季漓酒心里生气,闷着头开始踢门。
“门口几个家伙,赶快给我开门!”他使劲踢了踢那扇沉重又厚实的门,“哐啷哐啷”地响。
然后,趁那几个山匪骂骂咧咧走进来时不注意,迅速将他们打倒在地,轻蔑地踢了几脚,拍拍手,回望夏唯:“景初澈,可以走了吧。”
夏唯没有说什么,淡淡然地跟他走了出来。
呵……季漓酒此刻心里无比愉悦,谁说他不会武功的?那可是他的秘密,就是为了留一手以防景初澈给他下绊子,他们两看相厌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夏唯现在却在想另一件事。
刚才,云计给了她一个提示:大批山匪正在朝这个地方赶来,他们俩,纵然有多快的速度都无法摆脱他们。
这还是因为地势的原因,没有遮蔽物,他们很快就会被发现。
好在,她问了云计,从这里往西走几百米有一处悬崖,跳下去有水保护,不会有太大伤害。
这就是云计给她的“她会喜欢的东西”。呵……
“走右边吧。”季漓酒观察了一下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色,他完全不认识路,只能凭感觉走。
“不,走左边。”夏唯缓缓笑了,似清风雅月般明朗,“我的预感,西边会带给我们好运。”
季漓酒神色古怪地看了眼景初澈,心里嘟囔着:景初澈




快穿之我是第一 分卷阅读60
会相信预感这种东西吗?而他自己,又该信几分?
过了一会,季漓酒证实了他内心的想法:山匪追了上来,而且,他们后面是陡峭险峻的悬崖,他们已无路可走。
果然,他不该相信景初澈的所谓预感。
季漓酒欲哭无泪,他望了眼悬崖下,深不可测,连底都看不到,而景初澈呢,却仍是沉静如水,他甚至有几分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将自己往这里带。
“季漓酒,国师大人,你怕了?”夏唯略微侧目,看向季漓酒。
“笑话!我怎么可能怕!但是……”但是他怕死啊!季漓酒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景初澈抓住他的手,笑容淡淡,语气也是淡淡的,就像湖面一片荷叶缓缓沉入湖底。
“既然不怕,那就和我一起跳吧。”
然后,景初澈平静地往后一倒,拽着他同时往后倾,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留有一句话在无限循环。
景初澈果然不怀好意,带着他跳崖了!
现在正值晚春时令,初解冻的湖水仍旧泛着泠泠寒意,皮肤触到湖水会感到刺骨的冷意,即使没有触到,散发出的寒意也够冰凉。季漓酒幽幽转醒,却是被冻醒的。
他没死?季漓酒发现自己靠在一块大石头旁除了衣袍湿透外,竟没有其他异常。难道景初澈没有骗他,跳下来,果真是最好的办法?
他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景初澈,这里寂静到只有水声和他的呼吸声。
他心下一慌,立即站起来,却不料脚下一麻,重心偏移,重重地倒了下来。
他用手戳了戳腿,很凉,估计是冻到麻木了。
其实并没有季漓酒所想的这么轻松,他之所以大难不死,是因为他们跌下崖前夏唯已经向云计求了保护符。云计很慷慨地给了她,不过他说了一句话。
【不要总是依靠别人,否则当你无所期待时你的实力将会被这些东西所减损。】
夏唯认真点头。
她知道,在这些陌生的世界里穿梭,她谁都无法依靠,只有不断使自己变强,才能获得回家的机会。
从悬崖坠落下来时她心里还是有些恐慌,若是保护符没用,她就会摔死,她的脑海里短短几秒闪过许多人的脸,她的父母,哥哥,闺蜜,同学,甚至她所攻略过的对象,肖子言,葑唐,澜沧……
最后一秒她看到的是谁?一张模糊的脸,空白一片,快速急促地一闪而过。
他是谁?夏唯不知道,也想不出来。
“醒了?那就走吧。”夏唯走过来就看到季漓酒坐在地上,面色沉寂似水,不辨神情。
“景初澈,我的腿没有知觉了。”季漓酒缓然抬眸,轻声对夏唯道。
夏唯静默着走过去,蹲下身子,手指按了按他的腿。果然,硬的和一块寒石无异。
她比季漓酒醒得早,虽是跌落河内全身上下却毫发无损,这有赖于云计的护身符,但现在虽是夏季,阳光炙热,但悬崖下却没有几丝光线照射进来,阴冷暗沉得很,湖水也因没有阳光照耀而冰冷无比,她冻的全身又疼又麻,了好大力气才走出来,走到有阳光的地方缓了半刻,才将季漓酒拖出来,这般,他冻伤的程度比她还要大上几分。
“冻伤了。”夏唯作出结论,然后起身对他淡淡道,“我撑着你,可以走么?”
“你一个人走吧,别管我了。”季漓酒别过眼,他注意到景初澈走过来的时候动作也有些不自然,一瘸一拐的,眉眼间带着些许难受之意。但他却还在硬撑,若无其事地走过来,还要带他一起走。
季漓酒有时候真的捉摸不透景初澈的想法,他可以在朝堂之上言语尖锐地反驳他,也会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帮助他。即使他的表情永远是那么淡然尔雅,温温润润。就好像一切喜怒哀乐皆与他无关,纵然泰山压顶天崩地裂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我丢下你独自离开么。”夏唯说道,唇角微垂,“你可忘了,是我拉你跳下的崖。”话毕,不等他回话,便将他拉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语气如冰崖下的雪,冷中透着入骨的寒,“想死,先想想自己背负的责任,允不允许你这么做。”
季漓酒微怔。
而后,在他的无声默许下,夏唯扶起他的胳膊,使他以环抱的姿势慢慢站起来,两个人开始了遥远的路途。
两个人走的并不快,时不时停下歇一歇,季漓酒几乎是被景初澈半拖着胳膊走,他的腿就好像打了麻药一般,毫无知觉,一时重心不稳就有可能摔倒在地。
而夏唯呢,每次在感受到季漓酒即将下滑的趋势便停下来,原地站一会儿,直到他重新调整好姿势。
天色渐渐阴下来,云朵一朵一朵遮住霞光,飞鸟也成群地盘旋在天上,而他们,依旧缓慢地走在漫漫长路上。
季漓酒靠着景初澈的肩膀,有些消瘦,也并不宽阔,纤瘦地像女子的肩头,而他匆忙束起的发丝悠悠洒洒飘落在他的脸颊上,有些痒,还有些许温柔的馨香。
他竟有些失神。
他们就这么默默地,不言不语地走了大半路程。
“景初澈,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女子。”又一次停下休息时,季漓酒为了打破近乎凝结于冰点的僵局,故作开玩笑般说笑道。
夏唯看了他一眼,不应亦不反驳,只是用宽大的水袖毫不顾忌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两人走了这么久,她毕竟是女子,体力已经有些不支。
“走吧,再走一个时辰大抵就有村庄了。”夏唯回头看了看他们走过的路,已经看不见尽头了。
“还有一个时辰。”季漓酒说,他看了看景初澈,面色苍白,身形又是那么清瘦,他心下不忍,道,“你别扶我了,我能自己走。”
1...1718192021...5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