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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果馅粽子
“不是怕你不肯告诉我地址么。”贺彦说完又细细打量叶从洲,慢慢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我爸这么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吗?”
语气虽慢悠悠的,却带着一股调笑。
叶从洲眼睛不自在地眨了几下,睁眼冷冷瞥他一下,“贺名璋还需要借你贺彦的面子?”
贺彦是最不喜欢别人用父亲的声望来打击他的,可这次他听完,不仅没恼,唇边还一直挂着笑,眼睛从时不时往叶从洲脸上看。
叶从洲心里暗骂,选择继续闭上眼。
到了贺家,贺彦本以为叶从洲会冷脸,没想到他对贺名璋,比对自己和颜悦色太多了。两人随口聊几句后,贺彦甚至觉得他们俩才比较符合父慈子孝四个字。
贺彦在一旁插不上话,没注意剥开了一个青桔,他从前觉得这桔子有股苦味,此时却觉得从舌根到心里都泛着甜味。
保姆将一些需要提前炖上的菜做后走到客厅,对叶从洲道:“小叶你爱吃什么?待会儿也得给你炒几个菜呀。”
叶从洲突然想起贺名璋很喜欢吃他炸的一种素丸子,那还是小时候他跟父亲学的家乡菜,做法简单,味道却很特别。他站起问保姆:“陈姨,家里有长条的白萝卜吗?我会做一种素丸子,正好做给你们尝尝。”
保姆高兴道:“有的有的,你居然还会做菜?”
叶从洲:“就会一两个,小时候学的。”
于是几个人全去了厨房,陈姨快刀切萝卜丁,叶从洲调酱料,见贺彦闲着,指挥他去拿面粉。
贺名璋原本端着茶杯,见三个人都有活干,他也闲不住了,洗干净手和他们一起团丸子。贺家的厨房大,四个人全围在灶台前也不显得挤,原本是叶从洲要做菜,现在成了四个人一起往油锅里放丸子。
炸出第一盘后,叶从洲端到贺名璋面前,“贺老师尝尝?”
贺名璋吃下一个立即竖大拇指,“好吃好吃!”
几个人边做边吃,第一盘丸子很快就被瓜分干净。
“记得我小时候家里过年也是这样,我妈做菜,其他人围着吃,前几盘根本上不了桌。”陈姨乐得合不住嘴,“老先生和贺彦这些年过年都是甩手掌柜,从来不进厨房,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贺彦立马道:“陈姨您这是趁机埋怨我啊?那等从洲炸完丸子我也露一手。”
贺名璋挑眉:“你会?”
贺彦咧嘴:“拍戏学的。”
几盘丸子炸好,窗外已是傍晚,厨房里混合着炖汤与卤味的肉香,还有刚出锅的素丸子的鲜香,陈姨开始清洗一些快手菜的材料,叶从洲见状给她帮忙。
贺彦说话算话,一个人霸占了一半的操作台,挽起袖子和面。
素丸子十分合贺名璋的口味,但是他又不敢吃太多,便拿着一个小口小口的咬。靠着操作台围观贺彦和面。
贺彦和好面团放一边,然后开始剁牛肉馅,一板一眼和真正的厨子差不离。
贺名璋:“演的还行。”
叶从洲忍笑。
贺彦:“谢谢贺老师,我会再接再厉的。”
有人帮忙,陈姨做起来比往年快,所有菜上桌才七点。
贺彦端着一盘牛肉盒子最后上桌,贺名璋夹起一块尝了一口,“还不错。”
贺彦朝叶从洲飞眼,“跟从洲的素丸子比呢?”
贺名璋刚刚才往嘴里塞过一个丸子,“那还是差了点。”
贺彦笑:“我也这么觉得。”
吃过年夜饭,四个人围着麻将桌打了一会儿牌,贺名璋刚出院不能熬夜,十点钟一到就被保姆催促去睡觉。贺名璋叮嘱叶从洲,“从洲今晚留下来,明天咱们一起吃饺子。”
叶从洲:“不了贺老师,我爸……我想回去给他上柱香。”
贺名璋一听顿时说不出挽留的话,指着贺彦道:“你把从洲送到家再回来,哦还有,家里包的饺子给带上几盒。”
叶从洲:“谢谢您。您早点休息,以后有空我再来看您。”
除夕夜打不到车,叶从洲没有拒绝贺彦送他回去。上车后,叶从洲寻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贺彦摸不清他是不是睡着了,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没听到回答,便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放缓车速往九南路开。
远处有隐约的炮竹声,传进车里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自从母亲去世后,贺彦的除夕都是在冷清安静中度过。青春期时他与父亲关系恶化的像一对仇人,即便后来有所改善,始终回不到童年亲昵无间的状态。
很多次除夕夜,就在父子俩不咸不淡聊几句工作中过去,电视节目看无可看后各自回到卧室,贺彦总要带上耳机听着音乐入眠。
厨房里一家人你做我偷吃、饭桌上熟稔的说笑、屋外此起彼伏的炮声,这些独属于过年的声音和场景,已经久到快忘记了。
贺彦偏头看了一眼叶从洲,他从前觉得叶从洲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他失去的依靠与情感,叶从洲补偿过他一次,没想到时隔多年,又来补偿第二次。
车开到九南路口,贺彦叫醒叶从洲,问清具体的地址后将他送到小区单元楼下。
叶从洲解开安全带,车座的安全带扣不知怎么往外凸出一点,叶从洲的衣角正好夹进缝隙里,他拗着上半身摸索,贺彦见状伸手过去帮忙。
两人的手在车座旁碰到一起,贺彦唇角微抿,看到叶从洲细长的手指在掰带扣,不由自主摊开手包住了他的手,然后一起将衣角从缝隙里抽了出来。
叶从洲向他道谢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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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门下去了。
贺彦看着那个身影进楼道,然后抬头看,几分钟后第九层的一个窗户亮起了灯。
贺彦回视线,他该回去了。
双手挨上方向盘,贺彦的动作停住,车里似乎还残留着叶从洲的温度,他翻转手掌,掌心与叶从洲的手背摩擦的触感似乎还在。他无意识的握了握手心。
叶从洲怎么连请他上去喝杯水的话都不说呢?
贺彦遗憾的叹气,往后看了看路况,打算调头。往后看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后备箱里还放着叶从洲上午在超市买的一大袋东西。贺彦喜出望外,外套都来不及穿,下车拿了那袋东西就跑进电梯,按下九楼后觉得度秒如年,在电梯里不停踱步。楼层一到,箭一样飞了出去。
叶从洲刚刚将父亲的遗像和香炉摆好,听见门铃响,走过去透过猫眼往外看。
贺彦将塑料袋往猫眼处举了举。
叶从洲打开门,让他进来。
贺彦扫了一眼屋内陈设,简单洁净,看起来非常舒服。
“刚准备走就想起你还有东西在我车里,就送上来了。”
叶从洲接过那塑料袋,“谢谢。”
贺彦刚才挺兴奋,进了门反而语结起来,“那个……你要睡觉吗?”
叶从洲:“等一会儿再睡。”
两人就站在玄关处,贺彦想抬腿往里走,可又不太好意思,一时僵在原地。
叶从洲见贺彦看着自己不说话,奇怪道:“你不回家吗?”
贺彦像是大梦初醒似的,连忙道:“回啊,东西给你送上来我就走了。”
叶从洲:“路上小心。”
“嗯。”贺彦一边答应着一边随叶从洲开门的动作转身出门,走到电梯口才后知后觉,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第二十四章
叶从洲的年假有七天,除去易然上门拜年度过去的一天,剩下几天时间都窝在家里当业余侦探。上次去广南查到的两个女人去向不定,他只能借助网络和一些愿意接小活的私人团伙慢慢捋线索。
年初七,叶从洲一早就被易然从家里拖去泡了一天温泉。说是舒筋活络之后才好迎接从明天开始的工作。
初八一早,叶从洲一走进办公室就被宛如过年商场一样吵闹的场面惊住了。
所有人都围在一个同事办公桌前,又是互相拍肩吐槽,又是指着电脑骂。
叶从洲走到一个同事身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同事脸上还带着怒气,“你昨天没看新闻?”
叶从洲坐回自己桌边打开电脑,他昨天很晚到家,只翻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的信息和电话,查完就睡觉了。
刚打开浏览器,右下角就弹出新闻:安明乳业再曝丑闻,苏多尔研发主管系裙带关系上任。
叶从洲瞬间明白,苏多尔酸奶的丑闻爆发了。他点开几条链接浏览,大年初一就有几个家长在微博爆料孩子饮用后出现不适反应,但是喝苏多尔酸奶的成人很多,没有人出现不良反应,所以这个爆料没引起重视。但是前天,几位家长联合将安明乳业告上法庭,并出具了私人的质检报告,当然这个质检并不具备法律效应。同时又有一批家长实名爆料。事情在昨天彻底闹大。
政府成立了调查小组,民间则借助关系网深挖安明乳业,爆料层出不穷。
叶从洲很清楚,这还只是开始,后续安明乳业内部倾轧,外部勾结的一系列事会一点点浮出水面,民怨沸腾的那一天,谁都保不住这个老牌国企。
贺知秋风尘仆仆进来,走到叶从洲桌边敲敲他的桌面,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办公室。
贺知秋开门见山:“你欠我一个解释。”
叶从洲当初阻止贺彦接苏多尔的代言就知道会有今天,他面不改色道:“大学时我被系主任带着做一个项目,与安明乳业研发部主管程浩打过几次交道。他的人品我很不齿。阻拦贺彦接苏多尔的代言是因为我觉得和这种人合作,后续可能会有非常多的麻烦,远远超过几百万的益。至于苏多尔酸奶出现质量问题,我也很意外。”
贺知秋:“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理由不需要隐瞒。”
叶从洲:“说了……也不一定有很大用处吧。你会因为这个理由就不让贺彦接吗?”
贺知秋靠向椅背审视叶从洲,叶从洲的理由虽然没有漏洞,但却不足以让他信服,恐怕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当然叶从洲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能提前知道行业巨头新品的配方问题,听起来也很天方夜谭。
不过贺知秋走南闯北这些年,比叶从洲还要深藏不露的聪明人见过不少,特别对于管理者来说,他并不需要摸清下属的才能是怎样修炼出来的,只要能确定有才能的下属是忠于自己就行。
从这一点来看,叶从洲做的很好。
“林穆现在火烧眉毛,如果不是你,贺彦就落的和他一样局面。”贺知秋道,“我不管你当初只是为了帮助贺彦,还是为了让自己能凭此往上走一走,这个效果是我喜欢看到的。你既然不愿意做贺彦的执行经纪,那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做我的助理。至于李如佳,暂时还由你负责。她的工作会越来越少,今年夏天上了小学就会退圈了。”
叶从洲猛一抬眸,眼里没有贺知秋以为会出现的欣喜,反倒像是卸下一点重担。
叶从洲:“那以后……我会多向贺老师你学习的。”
贺知秋这些年先后有过不少助理,但那说白了都是些端茶倒水预约行程的保姆性质的助理,一直没有找到能够在工作上起到实质辅助作用的助理,之前他看好叶从洲,给他安排不少工作磨炼他,本打算等叶从洲工作一年后再考虑提拔,但既然现在时机成熟,叶从洲完全可以胜任一部分工作,那就不需要再等。
叶从洲的办公桌搬到了贺知秋的主管办公室里,与贺知秋的办公桌只隔了一个书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叶从洲上班下班,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在讨论苏多尔。网络上更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热点。
他并没有兴趣去追踪一个已知结局的新闻,索性多下了几本电子书,空闲时间不再上网。
正月十五,华星只给员工放一天假。
贺知秋这两天出差,安排给叶从洲的工作很多,叶从洲假期当天仍旧去公司上班。
只工作了一会儿,贺知秋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对面的人似乎知道接电话的人不是贺知秋,开口就道:“你转告贺知秋,做人做事不要太绝,真要把我逼到绝路,我不会让他好过。”
说完这句话就挂了。
对方说第一句话时叶从洲还有些莫名其妙,等到他挂电话,叶从洲就听出来了,这人正是林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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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从洲立马回到自己桌前登录微博。
原来在叶从洲刻意隔绝网络的这几天时间里,林穆已经变成过街老鼠。
有媒体爆料,苏多尔原定请贺彦代言,代言是按照行业标准定的一百五十万,但在官宣前被林穆以八十万的低价捷足先登,林穆与贺彦的过节不必赘述,林穆拿下代言后又出手抹黑贺彦,造谣他要天价代言。反倒是贺彦,因为他常年练武并且有一套科学健身食谱,所以对饮品十分挑剔,试喝苏多尔后觉得与市面上其他酸奶相比并不具备宣传里的优点,价钱还过高,便让经纪人拒绝代言。
同时被爆出的有安明乳业广告部印刷着贺彦照片的广告策划资料,以及签下林穆之前,安明乳业取消与贺彦合作的部门内部通知截图。
如此一来,社会版新闻与娱乐版新闻开始大混战。
叶从洲在圈子里待了这么些年,无比清楚娱乐圈最有效的爆料就是真假掺半混着说,全靠瞎编转眼就能被拆穿,像这样把实情嵌在假话里,还能甩出关键证据,那比全部说真话还要让人相信。毕竟真实的故事有时候反而显得平淡无趣。只要这种爆料实现逻辑自洽,基本上都能跟随一个艺人一生。
除了贺知秋,不会有人添油加醋编出一个这样不留余地的故事来为贺彦洗刷之前的恶评顺便把林穆踢进坑里。
自从苏多尔事件爆发,无数媒体都去追踪报导,每天都有各种新料出来,他们能挖出苏多尔代言人的内幕,网友并不稀奇。即便有个别人认为这爆料像是贺彦公司浑水摸鱼,也没多少人相信。
叶从洲当初听到苏多尔的名字时,安明乳业已经铺货到各地经销商,他人微言轻,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阻止苏多尔流入市场,不过他那时也没想去阻止。相反,他更希望苏多尔的质量问题能被曝光,只有事情闹得足够大,只有民怨沸腾,才能从源头上让安明乳业这个树大根深的国企为此付出代价,之后才会有国内乳业市场乃至整个幼儿食品市场的彻底整顿和清算。千千万万个孩子才能因此获益。
毕竟他曾经,也是一名家长。
至于林穆,当时他低价抢接代言还给贺彦摆了一道,那所有后果也该是他自己去承受的。只是代言人与品牌一起遭受形象危机就足够了,这后续将他踩到地心的爆料,未显得赶尽杀绝。苏多尔的巨大负面效应会使林穆起码在五年内接不到任何像样的戏,现在贺知秋再一出手,网上抵制林穆作品的号召愈演愈烈,林穆恐怕连饭碗都保不住了。
而且目前看来,贺知秋恐怕还要再添几把火。
叶从洲拿起手机打电话。
“贺老师,林穆已经形象大损,你何必落井下石呢?”
“这个圈子死灰复燃的例子还少吗?他当初针对贺彦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倒霉?梁子一旦结下就解不了了,你以为别人会静悄悄等着贺彦慢慢坐大?”贺知秋无所谓一笑,“我这些年受过的威胁比认识的明星还多,怕什么。”
叶从洲:“……”
叶从洲明知林穆如今的结局与他无关,可还是难以避生出一种愧疚感。如果是别人接替贺彦代言苏多尔,他还会像当初那样不作为吗?
叶从洲正发呆,手机又响了。
来电是贺彦。
贺彦就站在叶从洲家门口,他以为叶从洲放假肯定待在家里,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叶从洲:“你去我家干嘛?”
贺彦:“放假来看看你。”
叶从洲:“我在加班。”
“那我去公司。”贺彦撂下一句话后挂了电话。
叶从洲将手机推到一边,被林穆的事情一搅,他就集中不了神工作了。既然贺彦过来,那要不要让他去劝说贺知秋?
贺彦进了电梯对着反光壁整了整发型,然后进了办公室。见叶从洲挪到贺知秋的单人办公室里,笑道:“这是被提拔了?”
叶从洲:“你不要每次从剧组出来就像个远古人类一样,什么事都不知道。”
贺彦走到叶从洲桌边,“我确实很多事不知道,所以来问问你。”
叶从洲奇怪地看他。
贺彦臀部靠着桌边,微微弓腰,眼睛盯着他道:“你知道苏多尔会出问题才不让我代言,是吗?”
叶从洲被那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座椅往后滑了几步,“是因为我认识安明乳业”
“那不重要。”贺彦打断他,“重点是你选择帮我,对吗?”
叶从洲眨眨眼,推开座椅打算离贺彦远点,却在起身的一瞬间被贺彦抓住了手腕。
贺彦的手心烫的惊人,叶从洲想要挣脱,却见靠在桌边的贺彦打了个冷颤。他抬头再看,贺彦双颊酡红,嘴唇泛白,明显是生病了。
叶从洲伸手去摸他额头,拧眉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叶从洲手掌贴住贺彦额头时,贺彦直起身体,另一只手揽住叶从洲后颈,不由分说吻了过去。
贺彦起先只是吮咬叶从洲的唇瓣,然后大力固住叶从洲的手臂,笨拙又强势地撬开了他的牙齿。
唇分,贺彦捏着叶从洲的下巴,哑声道:“明天剧组就要转场去新疆,两个月后才会回来。可我忍不到那时候再向你说,从洲,我喜欢你。”
叶从洲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
他一直刻意远离贺彦,从重生到现在,两人的交集甚至都不如他与同事之间的多,更别说多数时候还是恶语相向。贺彦怎么、怎么仍然看上他了?
贺彦话说出口反倒不紧张了,他用拇指往叶从洲嘴唇上按了按,“这就算我盖戳了,现在我得去医院挂点滴。你不管想说什么,都等两个月后再说,当然那会儿我听不听另说。”
说完连让叶从洲开口的机会都没给,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重生以来,虽然很多事都不与前世相同,但叶从洲对于事态的变化都有所准备,他所做出的选择也都在发挥着作用,他的人生已经走上了与前世完全不同的方向。
可是贺彦这一表白,叶从洲顿时觉得局面即将失控。这些日子所做的所有事,现在看来都像是徒劳一场。
那种被辜负与背叛的痛苦,付出所有却落得曲终人散的下场,他无论怎样都不要再经历第二次了。
第二十五章
自从被提为助理,贺知秋九成的工作都要带上叶从洲,他倒不避讳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那套,也不知是真的自信,还是对叶从洲太过放心。
不过培养归培养,贺知秋从不提及自己过往做过哪些事,即便他捧出那么多艺人,操刀过许多反转舆论的公关案例,每逢叶从洲提起,不论是询问还是请教,他都不置一词。叶从洲在他身边待久了,便发现这种缄默是一种职业习惯,他们这一行,




千舟 分卷阅读40
永远都是祸从口出。履历上只需要有办成过什么项目,至于怎样办成的,他们不必告诉别人,甚至不该告诉别人。
《满城沦陷》定档清明节,三月中旬片方开始轰炸式宣传。贺彦的《无情剑》要到月底才能杀青,只能缺席。
三月下旬,《满城沦陷》主创参与录制的综艺节目在卫视播出,节目里还播出了一个群星助阵的vcr,王有为是圈内大导,新作上映,为他捧场的人自然不少。但vcr里袁烈的出现还是引起不小轰动。
袁烈几年前息影后一心扑在修武班培养后生,偶尔露面都是作为演艺界代表出席一些政府形象宣传或者外交活动。虽然不在江湖,但这个江湖还没有人能越过他这座山,所以他的地位屹立不倒。
袁烈拍戏时就极爱惜羽毛,息影后更是不会为人情站台,这次不仅为《满城沦陷》宣传,还点名表扬了男女主及男二号贺彦让他眼前一亮。《满城沦陷》之前举办过内部看片会,袁烈的评价一下子吊起观众胃口。
贺知秋在办公室看完那个vcr,将叶从洲叫到面前。
“贺彦月底杀青,你联系方主编安排贺彦拍摄她旗下的几本电影杂志和时尚男刊,配合剧组宣传。”
叶从洲躲贺彦都来不及,根本不想和他一起工作,“梅姐这几天生病请假,手头上有些着急的工作想让我帮个忙,我时间上排不开。”
贺知秋虽然管理着公司所有经纪人,但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去安排,同事之间互相协调帮忙是常事。
“什么工作?”
叶从洲:“一档真人秀综艺想要邀请梅姐的艺人带着孩子参加,双方正在沟通,因为要带孩子参加,各种条款都是第一次听说,艺人那边不太想参加。但是梅姐希望促成合作。”
贺知秋:“真人秀?”
“对,从韩国引进的全新综艺形式,国内首档亲子综艺。”
贺知秋听完摇摇头,“你怎么总是对童星感兴趣。”
“因为很快就可以赚很多钱。这档综艺绝对会红遍大江南北,梅姐手里的过气实力派会迎来第二春。”叶从洲住自己开天眼的话,继续道,“而且梅姐说了,如果能谈成合作,提成全归我。”
贺知秋不禁笑出声,“你倒是诚实。”
叶从洲:“虽然贺老师你在工资上对我非常大方,但是我毕竟还欠着巨额外债,能多赚钱自然是好的。贺彦拍摄杂志这种工作并不复杂,所以我才想推辞掉。如果是其他要紧的工作安排,我肯定会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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