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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果馅粽子
叶从洲从未看过贺知秋如此颓丧的一面,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贺知秋会带他来这里。
饭后,贺名璋从书房拿出一套装帧考究但内页已经泛黄的硬壳书,放到胡知秋面前“这是我的老古董了。二十多年前从一个史学家那儿高价买过来的,讲的就是《补天裂》背景年代的事。里面的笔记和注解随便抄一篇给现在的编剧,都能让人写出一个古装巨著。赞彦前两天说《补天裂》拍了一个多月,他说起台词还是觉得别扭,我看他是缺乏对那个年代的深入了解。正好今天你来了,那你就派个人把这书给他送去。用快递我怕弄破了或是搞丢了。”
贺知秋接过书,扭头看叶从洲:“明天我得出差,你去送?”
叶从洲刚要摇头,贺名璋道:“小叶估计还迁怒着我昵,哪肯帮我这个忙?”
贺彦与贺名璋的父子关系没几个人知道,这书扉页上又有贺名璋的签名,如果让别人转交,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叶从洲知道贺名璋这是在激他,心道眼前两个人要是知道贺彦与自己做了什么,恐怕就要后悔这会儿像个红娘似的把他往贺彦面前推了。
叶从洲:“……明天下午我去送。”
挑个贺彦正在拍戏的时间过去,送完就走,话都不必多说几句。
从丰城到影视城需要坐一个多小时的高铁,叶从洲到达摄影栅时是下午四点,通常这个时候剧组都会很繁忙。叶从洲在棚外看了一圈没找着小唐,棚内也没看到赞彦的身影,就找场工打听。
“贺彦昨天拍戏肩膀被划破,今天上午拍完一场戏就发烧了,去医院打了针,下午在酒店休息。今天晚上是通宵夜戏,他得趁现在养足神。”
叶从洲拎着背包走出片场,正要给小唐打电话,就看到他从另个方向跑过来。
“叶哥!”小唐跑过来,气喘吁吁,“大老远看看像是你,果然就是。你是来找彦哥的吧?他这会儿正在酒店背台词呢,我刚去拿的药,你帮我带给他,我快忙死了,谢了啊!”
说完就跑了。
叶从洲原本以为贺彦在睡觉,就想把书交给小唐后走人,现在既然小唐抽不开身,只好自己去了。
贺彦今晚有一场舌战群臣的重头戏,全是诘屈聱牙的文言台词,虽说他已经背熟了可总觉得感情表露上还得再揣摩揣摩,所以下午并没睡觉,而是用录音笔录一次听一次以此修正。
酒店套房里有一张全身镜,贺彦正对着镜子念台词,听见敲门声就过去开门。
叶从洲:“你爸有一套书托我来送给你。”
叶从洲说完,见贺彦紧盯着自己不说话眼神又惊喜又露骨。叶从洲咳嗽两声,弯腰将背包里的大块头拿出来,又把那两盒药放在上面,“给。你休息吧,我走了。”
贺彦一把抓过他手臂,将人带进门后压在门后,低下头欲吻。
叶从洲下意识朝他肩膀挥了一拳,贺彦吃痛弓身。
叶从洲看见他瞬间白了嘴唇,立马想起刚才听场工说贺彦肩膀受伤了。
“你……怎么样?”
贺彦伸手按住肩膀,缓缓蹲到地上,嘴里还传出一声痛吟。
叶从洲刚才那拳头确实使了很大力气,见状连忙也蹲下身,“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贺彦额头都沁出冷汗,“不用……你扶我去床上坐会儿。”
叶从洲小心地儿另一边将赞彦扶起来,搀着他往床位走,刚走到床边,贺彦一个转身就将叶从洲压到了床上,哺边还带着抹邪笑,“肩膀疼,……这儿更疼。”
说罢,下身往叶从洲睫根一顶。
叶从洲面红耳赤,“起开!”
贺彦单手脱了上衣,赤裸的身体上,肩膀处的绷带尤为刺眼。
叶从洲抬腿蹋他,被贺彦一只腿压住,嘴唇不由分说地噙住了叶从洲的唇,大力地吮咬。叶从洲被全面压制,眨眼间就被脱光了衣服。他气极,口腔内却是贺彦强硬的舌头,连咒骂的声音都发不出。
贺彦一只手压住叶从洲的手腕,一只手在他胸前腰腹间游走揉捏,下身强势的压进叶从洲效腿之间,抵着他的性器摩擦。
叶从洲脸颊胀红,脖子青筋泛起时贺彦才放开他的嘴唇让他呼吸。
贺彦的手指沿着叶从洲肛边打转,啄吻他的下巴,“我每天都涂护手霜,这次肯定不让你疼。”
叶从洲:“你这样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贺彦感觉到叶从洲穴口处的抵触,可仍旧捅进去一根手指,柔缓的打转,盯着叶从洲的眼睛道:“难道你猜不出来我见到你会怎么对你?可你不还是来了?”
贺彦感觉扩张的差不多,将自己的性器一点点挤了进去。
叶从洲痛呼着仰起下巴,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贺彦俯下身舔吸他的脖子,低笑道:“你想我,我更想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叶从洲抬腿踢他,气愤道:“谁想你了啊”
贺彦耐心耗尽,用手抓住叶从洲的腿开始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抽插,好像是要用性器将叶从洲的身体凿穿似的。
叶从洲身后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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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疼,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断断续续_“你慢、慢一点……”
贺彦放开叶从洲的手腕,伸手将他两只腿折到前面,以使自己进入的更深,每次抵到最深处,都会对着那处软肉使劲研磨,然后再缓缓抽出,将离未离之际又猛地插进去如此更能清晰感觉到后穴内肠壁的绞缠。
极致的爽快让叶从洲的声音变了调:“你……你跟谁学的…这样…,”
贺彦紧紧抱着他耸动,闻言沉沉笑道:“跟你学的呗……”
呜……你、你放屁!”
贺彦抓住叶从洲的双腿圈到自己腰上,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腱根上,一边向上顶,一边吻他,“你没听说过教会徒弟干死师父吗?”
一阵疾风暴雨之后,贺彦终于舍得给叶从洲一点喘息之机,让他趴在床上,自己放缓节奏抽送,双臂仍紧紧搂着他。
叶从洲方才在贺彦不要命似的顶弄中几乎丧失意识,这会儿才慢慢回魂,脑袋侧躺在枕头上,轻轻喘气。
贺彦从背后琥着他耳朵:“我为了能静下心拍戏,电话都不敢给你打,就怕一听到你声音立马跑回丰城,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叶从洲脑袋转到朝下,躲过他的舌头,不听他说荤话。
“还要躲?”贺彦就着插入的姿势将叶从洲翻了个面,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赤裸的欲望,“看看今晚你还有没有力气走……”
贺彦说到做到,八点半他的夜戏开拍,而叶从洲在酒店里直接昏睡到第二天早晨贺彦工回酒店。
第四十章
叶从洲醒来后看到贺彦正在沙发旁吃早餐,稍一动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
贺彦听见声音,走到床边将窗帘拉开半边,坐到床边看着叶从洲道:“我替你向四叔请过假了。”
叶从洲一听想起昨天自己的疑惑,忍住浑身的不适,问道:“贺知秋他是不是知道你跟我……”
贺彦勾唇:“我跟你怎么了?”
叶从洲翻他白眼后闭嘴,不说拉倒。
贺彦掀开被子,抱着叶从洲翻了个身,开始给他按摩,“几个月前你病倒住院的时候我就跟四叔坦白了。”
叶从洲大惊:“他没反对?”
贺彦奇怪:“为什么要反对?我又不是刚进华星时的小毛孩,娱乐圈像我这么大的男明星,哪个不是女友炮友数不清?我再不谈恋爱,他该以为我是不是身体有病了。”
叶从洲仔细回想前世,突然明白过来,那时他自己也签约华星,即将出道做歌手。两个男明星谈恋爱就算不公开,一旦互动稍显暧昧,就会有人猜测发散,很有可能被扒出实锤,到时候怕不是想让唾沫星子淹死,搞不好官方直接封杀他们。而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对外还是华星的员工贺知秋的助理,只要不被人拍到床照,哪怕像现在这样共处一室一整夜,说出去也没人会往那方面想。
叶从洲的睡袍被贺彦掀开,露出布满青紫痕迹的双腿,腿根往上的部位仍被遮住,不用看绝对比双腿还要色斑斓。阳光明亮,这些痕迹就格外明显,贺彦不禁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叶从洲的腿,心里有些后悔。
叶从洲四肢瘫软,皮肤隐隐作痛,贺彦做什么动作他都无力反抗,闭着眼道:“你今天不拍戏吗?”
“昨晚通宵,今天可以休息一上午。”
叶从洲:“那你还不睡觉,摸什么摸!”
贺彦笑出声,又抓起叶从洲小腿亲了一口,“我一点儿不困。”
说完慢慢躺到叶从洲旁边,将他揽到怀里,沿着额头往下亲,揪着他下巴来了个温存漫长的吻,然后用舌头舔去他嘴边的津液,暧昧道,“要不是心疼你,这会儿你还得哭。”
叶从洲没好气道,“牲口。”
“我说多少表白的话,你都不当回事。我时时想着你念着你,你又嫌我烦。”贺彦故作委屈,“明明心里有我,偏偏死不承认。平时不承认就算了,在床上还跟我犟,那我不把你拾服帖,我还是不是个男人?”
叶从洲:“……那我服帖了你不还是一幅吃人的样子?”
贺彦忍不住抱着叶从洲大笑,心里喜欢得不行,朝着他脸颊猛亲几口。
“你知道吗?四叔和小唐都说你强硬、冷漠、又很聪明,是个能砸死人的冰坨子。可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娇滴滴的,像个等人来哄的小情人,又乖又软,一对我说话就是在向我撒娇。”贺彦的一根手指缠着叶从洲的一缕头发打转,温柔道,“我就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疼着你。”
叶从洲的眼睛蓦然睁大,这样一段话似曾相识,他曾在贺彦的嘴里听到过类似的话语,但那时的他,尤其是在贺彦面前的他,确实符合“又乖又软”这样的评价。可这一世不是了,或者说早在他死前的几年就已经不是了,他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被贺彦改变了。
可现在,贺彦竟然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他。
他都快忘了,他原本是温和、柔软的。
贺彦:“怎么了?不相信?”
叶从洲眨眨眼。
贺彦低下头,轻轻吻他的唇,手掌沿着叶从洲的胳膊滑到他手心,抓起他的手腕放到自己脖后,叶从洲想要回,贺彦按住。如此反复几次,叶从洲的手指不再往回,而是慢慢、慢慢地插进贺彦脑后浓密的黑发里,在贺彦的舌头撬开他牙齿时,不自觉抓紧了贺彦的发根。
贺彦抱着叶从洲在床上温存许久,直到手机定的闹钟响了,才恋恋不舍道:“我送你回去。”
叶从洲纳闷:“你下午不拍戏?”
“拍啊。”贺彦起身,将叶从洲抱起来,拿过旁边的衣服往他身上套,“可你会等着我拍完回来吗?”
那肯定不会,叶从洲没吭声。
“中午我一走,你肯定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离开。”贺彦将叶从洲的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他脖子上的痕迹,“我把你送到家再回来。”
叶从洲:“我自己又不是不识路。”
贺彦捏他下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想多看你一会儿不行吗?”
叶从洲一身鸡皮疙瘩,“肉麻。”
贺彦笑着下床去穿外套,他故意这么说逗叶从洲玩,不过也算是占了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还是叶从洲的身体显然还是很不舒服,让他一个人倒车换车的回丰城,贺彦今天下午心里铁定长刺似的不踏实。所以才提前定了机票。
贺彦将叶从洲送到家后一秒不停地往回赶,路况出奇的好,所以他回到酒店时下午的戏还没开拍,趁着还有几十分钟休息时间,他爬上床打算闭眼养会儿神。昨晚的戏是舌战群臣,他刚刚从□□的缠绵里抽身,一开始整个人都亢奋的静不下来,磨合好一会儿后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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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状态。
今天下午更困难,今天下午要拍的是他和女主角的感情戏。从前他对感情戏的态度和对其他戏没什么区别,努力代入、努力呈现。从前他总演配角,压根没多少感情戏;现在他演主角,感情戏必不可少,不过他近几部戏的主线都是男主成长史,感情戏虽然有,但都点到为止,多为眼神戏,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抱住女主从天而降。可自从叶从洲占据他的脑海之后,他就发现感情戏诠释起来越来越难了,每当需要演示深情款款的眼神时,看着对面的人,他总觉得别扭,就觉得谁都不如叶从洲好看。正因为如此,不久前他主动和导演沟通,删掉了一场男女主演亲额头的戏。听在女演员耳朵里,直夸他有绅士风度。
导演原本就厌烦许多电影为了噱头而增加毫无意义的床戏亲热戏,《补天裂》女主也是一名将军,与男主之间的情感表达已经含蓄到极致,删掉亲额头的戏份后,只剩下唯一一场表达心意的戏战前在竹林中对望表白。
昨晚的男人群戏,调整好后拍起来无障碍。今天下午这种感情戏,怎么调整都无法到位的,只能依靠专业素养,可叶从洲昨天一来,愣是让贺彦这一个多月的修炼瞬间化为乌有。不用想,今天下午一对戏,他肯定觉得女演员丑到人神共愤。到时候眼神戏出不来效果,估计十遍八遍都算少的。
贺彦翻了个身,一打眼看见床头放着的录音笔。
他即刻弹了起来。拿过录音笔一按,已经没电了。他跑下床换电池,打开后回放,一开始是他自己背台词的录音,随着开门的声音之后,就是他与叶从洲的说话声。至于后面几个小时的动静,当然也都清清楚楚录了下来。
贺彦听了十几分钟,低头羞愧捂住额头。
做的时候气血上头没有一点分寸,现在回听录音,他确实粗暴的像个牲口,难怪叶从洲最后昏过去。
叶从洲的□□破碎诱人,刚一从录音笔里传出来,贺彦立刻浑身发烫。连听几分钟,下身就有了抬头的趋势,贺彦立马关了录音笔。拿在手里摩挲一会儿后,狠心将那录音全删了。
尽管十分舍不得,可是万一一个不小心流出去,他倒什么都不怕,公开就公开,可叶从洲在床上的反应要是给别人听到,他铁定要去剁掉所有人的耳朵。
第四十一章
丰城的秋天短暂,几场雨过后就露出初冬的寒意。
叶从洲在cbd与人谈完业务,本打算坐地铁回家,一走上人行道,脚下就全是昨夜大雨打落的梧桐落叶,脚踩上去卡擦卡擦的响声,听起来很舒服。叶从洲索性不去地铁站,沿着路边走回去。
到家时耳朵冻得冰凉,叶从洲开门后顺手去开灯,可没打开,心道是停电了,放下钥匙一转身,看见客厅中央用蜡烛摆着大大的爱心。贺彦坐在爱心中央,面前摆着一个生日蛋糕,看到叶从洲进屋,他就将蛋糕端起来,在暖黄色的烛光中开口:“今天是我的生日,蛋糕我带,蜡烛我买,你能陪我过个生日吗?”
叶从洲每天工作,忙忙碌碌,压根不记得今天是几号了。可就算记得,他也应该不会给予什么表示。
叶从洲走到蜡烛圈外,低头看那个爱心,“真土。”
贺彦斜身将蛋糕放到茶几上,然后把叶从洲拉进圈内,“樊真果然没用。”
叶从洲撇嘴,“他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骗小姑娘的。”
贺彦意外:“你还认识樊真?”
“……”叶从洲说顺口了没注意,立马转移话题:“你又跟剧组请假?”
贺彦:“原本今晚剧组就是要为我庆祝,我溜了。”
叶从洲一哼:“耍大牌啊。”
贺彦笑,抱住往外躲的叶从洲,低下头去寻他嘴唇,“别动……”
贺彦抱着叶从洲,手掌扶在他脑后,动作由温柔到急切,脚步挪动间撞倒了一只蜡烛,眼睛往地面瞟了一眼,心道樊真都想的些什么坑爹烂招,接起吻来谁还记得脚下有什么,一个不小心得把房子点了。
叶从洲也听见响声,手臂用上力推开了贺彦,看一眼地面后转身道:“吃蛋糕吧。”
贺彦从后面抱住他,吻他耳尖,“饿了?”
“没有。”叶从洲挣脱,“这不是你生日么,应该吃。”
贺彦不撒手,贴着他耳朵笑,“说你像个小孩,你果然就是。隔段时间不见我,就认起生来了。”
叶从洲:“我认不认生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反正你满嘴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撒,想亲想睡也不会经过我同意。”
贺彦委屈:“你要是愿意当我的经纪人,我还用这样一两个月都见不着你一回吗?”
叶从洲冷笑:“你不怕我当你经纪人直接把你的事业全毁了?”
“不怕。”贺彦略带得意,“你可舍不得害我。”
叶从洲:“那你等着瞧吧。”
“……我巴不得你天天盯着我想办法害我呢。”贺彦手臂稍一使劲,抱住叶从洲转了个圈倒向沙发,将他压在下面,语带暧昧,“成功了你会高兴,失败了我就这样罚你,你也……会高兴。”
说着脱掉了叶从洲的衣服。
叶从洲抬手打他,“我才不高兴呜”
贺彦等不及吃完蛋糕了,先将叶从洲压在沙发上做了两回解解饥,不过这次他用了生平最大的忍耐力,动作轻缓温柔,毕竟之前在录音笔里听到的动静把他自己都惊到了,心里就记着对叶从洲好点。
初冬天凉,贺彦的动作停下来一小会儿,叶从洲就打了个寒颤。
贺彦:“冷吗?”
叶从洲抽了下鼻子,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疼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废话。”
贺彦本想让叶从洲歇十几分钟再继续,听他这么一说担心他会感冒,抱着他起身去浴室,“怎么不早说?”
叶从洲恼:“你自己没感觉吗?!”
贺彦笑道:“你摸我浑身的汗,我快热死了。”
叶从洲嫌弃的抽回被贺彦抓住的手。洗完澡贺彦就将叶从洲身体裹进被子里,只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用吹风机吹他的头发。
摸着差不多吹干了,贺彦抚开他额头短发,倾身吻了一下道:“十佳好情人是慢慢练出来的,咱俩要是天天在一块,你是疼是舒服,是冷是热,我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叶从洲心念微动,理智让他垂下眸不看贺彦,缩回被窝翻了个身背对他。
贺彦见状,也躺上床伸手从后面抱住他,用嘴唇摩挲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今天上午我爸给我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我向他坦白了我们的事。”
“什么?!”叶从洲惊异转身,“你怎么说的?”
贺彦:“放心,暂时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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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彦凌晨从内蒙出发回丰城,下了飞机后就直接来酒店补觉,下午一点被小唐叫醒化妆,准备出席发布会。
化妆师为贺彦涂了几层华后仍上不了妆,无奈笑道:“贺彦你的皮肤怎么干成这样?”
“草原上风大,吹的。”贺彦微微侧头方便化妆师动作,眼神瞄着手机,开口问小唐,“从洲还没来?”
小唐:“反正我刚才在外面没瞅见他,贺总监已经来了。”
昨天电话里叶从洲对贺彦说过今天得先在公司处理部分工作,时间来得及的话就来发布会,来不及就算了。
贺彦闭上眼继续养神,化好妆后带着小唐去发布会大堂。贺彦与司澜澜坐在一起,旁边是两位在国内知名度很高的外方演员。
媒体云集,长枪短炮。
从祝修到执行制片,再到导演等幕后轮流发言,然后是主创上台互动后接受群访。四名主演无论是哪个都能独占一版头条,亢奋的记者们不可能浪这么好的机会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贺彦在片场封闭太久,乍一回到这种场合还有些不适应,但仍打足神应对,一连串问题回答的还算可圈可点。记者见贺彦不肯跳坑,又去瞄准司澜澜。贺彦有了喘息的机会,视线从记者脸上移开,看向下面或坐或站的一大片人。
就这么一眼,便看到了人群最后面斜靠在廊柱边看着自己的叶从洲。
叶从洲看到他的视线,立马偏过头拉住从身边路过的同事说话,说着说着走出了贺彦的视线。
贺彦顿时想推开眼前一票记者跑过去捉住他。
记者又将话题引到贺彦身上,问完问题之后见贺彦竟然走神了,于是叫了他一声。贺彦压下心头悸动,让记者重复一遍问题。
“你从去年的《人来人往》拿到影评人年度新希望大奖到现在接拍《逆风》,一部戏上一个台阶,可以说是一路高歌猛进,网友认为这得益于你背靠华星以及师从袁烈大哥,你怎么看?”
贺彦又看了一眼台下,没看见叶从洲的身影。记者那种暗藏得意的逼视让贺彦心里不耐烦起来,他面无表情道:“华星旗下艺人近百名,袁烈大哥徒弟遍布娱乐圈。你说我怎么看?”
众人:“……”
贺知秋坐在台下,抬手按太阳穴。贺彦连两个小时都伪装不了吗?!
主创结束访问后被邀请至休息室,有两家官方媒体的特约稿需要在这里采访。趁着中间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贺知秋等在休息室门口拦住贺彦,拉着他进了另一个房间。
贺知秋拉开窗帘一角,指着外面道:“看见你的花牌了吗?”
酒店大堂外摆着一个三米多长的红色花牌,还有几排易拉宝,全是贺彦的名字和照片,十分显眼。
贺彦点头。
贺知秋:“你后援会的管理刚才托熟人找到我,说他们从凌晨就在酒店附近等了,今天是后援会成立一周年,他们想要跟你合影,顺带送你一些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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