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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蓝莓芝士
牧流风不以为然地笑道:「刚才全身都摸透了,还能不知道你病在哪里吗?」
韩绮澜笑道:「所以你刚才是在替下官把脉吗?」
「你想再把一次脉?」牧流风倾身上前咬着韩绮澜的唇瓣,暧昧地说道,他长长的黑发柔软地散落腰际,愈发愈显得他竟是带有几分妖媚,活像个祸国殃国的奸妃。
「不用了。」韩绮澜只感到不止是脑袋,全身都开始在疼痛了。
街上果真是张灯结,好不热闹。
牧流风专心於找各种吃的,韩绮澜唯有替他提着花灯,冷不防牧流风突然叫道:「韩绮澜!」
韩绮澜讶然回头,牧流风就把糖葫芦塞到韩绮澜嘴里,笑道:「这个好吃。」
「太甜了……」韩绮澜被甜得皱起眉来。
「让我尝尝。」牧流风靠上前,韩绮澜以为他是只是想把糖葫芦拿走,没想到他抽出糖葫芦之後却舔了
韩绮澜的嘴唇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地说道:「果然很甜。」
「这里都是人啊!」韩绮澜快要气晕了。
「所以韩绮澜想当众宣布你是本王的王妃吗?」牧流风笑得眼角都弯起来了。
「下官先回去了。」韩绮澜往回走,这样下去还真的不知道牧流风会干出什麽惊天动地的事。
「别生气嘛……」牧流风挽着韩绮澜的手臂撒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本王还不是怕有人抢走你吗?」
「除了殿下之外,还真的没人对下官那麽感兴趣。」韩绮澜无奈地说道。
牧流风抱着韩绮澜的腰笑着蹭了蹭,说道:「如此大妙,那麽韩绮澜就是本王一人的,以後可不准随便离开本王了。」
明明是个王爷,为什麽那娇憨之态却跟个小女儿无异呢?
韩绮澜虽然在腹诽,可是又不由自主笑起来。
二人来到湖边放花灯,牧流风还得背着韩绮澜把愿望写在花灯的内部,无论怎样都不让韩绮澜看到里面的内容,韩绮澜也拿他没办法,本来他只想买一盏花灯,但无比幼稚的牧流风坚持韩绮澜都得许愿,他唯有多买一盏花灯。
思及愿望时,韩绮澜不自觉瞧了坐在另一边煞有介事在写愿望的牧流风,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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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写道:「唯愿此刻,天长地久」。
准备站起来时,却被另一人碰到手臂,韩绮澜刚想道歉时就呆住了。
「闻萧大人?」韩绮澜一脸见鬼的表情,他还真的不知道闻萧悦还有来逛花灯这种浪漫情趣。
闻萧悦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他说道:「韩大人你有见过太子妃吗?」
「没有,韩绮澜眼里只有本王。」只感到一双手从後抱着自己的腰际,韩绮澜就知道牧流风已经像是一只生气的猫般竖起耳朵准备打架了。
「闻萧!」又听见一人在唤着闻萧悦的名字,三人同时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看见是牧似云,他见牧流风和韩绮澜态度亲昵地黏在一起也没什麽反应,只是说道:「我们还得去那边找妍儿。」
兄弟俩瞧着对方皆是神色平常,彷佛上次紫霞宫一事根本从未发生过,不知道是他们都擅於隐藏心意还是由於那种意外老是发生,所以早就习惯了。
韩绮澜关切地问道:「太子妃走丢了吗?」
牧似云说道:「今天太子妃想跟本王出来逛逛,怎知人多却走失了,湘王和韩中丞可有见过她?」
「没有。」牧流风回答,他瞧了闻萧悦一眼,说道:「明明是情侣相亲相爱的日子,某些人还真的是碍眼,兄长大人,以後若某些人想黏着你,你直接叫我打发他就好了。」
闻萧悦的嘴唇掀动着,似乎想要反驳,韩绮澜已经打着圆场笑道:「这花灯如此美丽,太子妃想必都会想过来看看的,两位不妨留在这里片刻,说不定太子妃就过来了。」
牧似云微笑道:「她的确说过最想来看湖畔花灯的,要不然本王也不会跟闻萧找过来。」
韩绮澜恨不得隔开闻萧悦和牧流风,又知道牧流风最喜欢他的哥哥,大庭广众之下,牧似云这种爱面子的人总不至於对着弟弟发作的,连忙说道:「那个……闻萧大人,下官跟你一同去找人,得劳烦两位殿下。」
「嗯。」闻萧悦明白韩绮澜的意思,便略一颔首。
牧流风却不满意了,他拉着韩绮澜的手说道;「韩绮澜,你怎麽又跟闻萧悦跑了?」
「太子殿下在这里陪伴着你呢。」韩绮澜立即安慰,果然牧流风一看见牧似云没有反对留在这里就渐渐松开手了。
闻萧悦和韩绮澜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宫清妍,反而是宫清妍的婢女找过来了,说是宫清妍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休息。
「没事就好了。」韩绮澜这才松了口气,他拉着闻萧悦说道:「我们先回去吧,得这兄弟俩又吵起来。」
「韩大人颇有情趣。」闻萧悦指了指韩绮澜手中的花灯,眼中难得有点笑意。
「这还不是湘王殿下要求的?」
「唯愿此刻,天长地久。」闻萧悦的眼力好,早就看见里面在写什麽。
韩绮澜难得脸红,他说道:「闻萧大人你总是欺负老实人。」
闻萧悦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因为韩绮澜自称老实人还是什麽原因,韩绮澜说道:「闻萧大人要盏花灯吗?」
「不必了。」闻萧悦摇摇头说道。
没想到一回到牧家兄弟身边,牧似云就塞了一盏花灯给闻萧悦,难得有点别扭地说道:「湘王闹着要本王买花灯许愿,本王知道你喜欢红色,所以也给你买了一盏红色的。」
牧流风在一旁说道:「来都来了,不放一盏花灯不是有点浪大好光阴吗?不过本王可没有叫兄长大人给你买花灯的。」
韩绮澜反而好奇地说道:「闻萧大人不是总是一身白衣吗?原来还喜欢红色吗?」
闻萧悦瞧了牧似云一眼,不发一言,却拿了毛笔在花灯里写了几句话。
好不容易才把花灯放掉,花灯随着水流飘远,牧流风抱怨道:「本王还没有看清兄长大人和韩绮澜在写什麽呢。」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韩绮澜敷衍着。
韩绮澜见闻萧悦和牧似云并肩站在湖边,夏天的风有点大,穿得单薄的牧似云打了个喷嚏,闻萧悦便解下外袍仔细地为他披上,还温柔地低声说了几句话,应该是在嘱咐什麽,牧似云稍稍皱眉,最後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韩绮澜。」牧流风伸手掩着韩绮澜的眼睛,低声说道:「不许看闻萧悦,本王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下官是替殿下看着太子殿下的。」韩绮澜轻声说道。
「以後不许把本王推给兄长大人。」牧流风靠着韩绮澜说道:「本王想跟你在一起。」
「嗯,下官明白的。」韩绮澜回应着,却没有多少真心诚意。
牧流风生气地了韩绮澜的腰一把,说道:「本王欢喜跟你在一起,这跟兄长大人没什麽关系。」
韩绮澜见牧流风还在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便趁黑夜大家都看不清时,转身亲了亲牧流风的脸颊,说道:「下官遵命。」
京城有传闻,说本来一意要跟闻萧悦划清界线和牧似云又跟闻萧悦回复往日的好交情。
牧似云和闻萧悦以前独处时就喜欢下棋聊天,现在也跟以前一样下棋,不过旁边多了个宫清妍而已。
「妍儿泡的茶味道果然跟下人的不一样。」牧似云称赞着宫清妍。
宫清妍微笑道:「妾身的祖母喜好喝茶,所以妾身自小就学会为祖母泡茶。」
牧似云看着对面那个在思索下一步棋的闻萧悦,说道:「闻萧,你喜欢喝茶吗?」
「还好。」闻萧悦瞧了宫清妍一眼,微微点头。
牧似云站起来说道:「本王记得之前有人送了些珍贵茶叶给本王,本王去拿过来给妍儿试试。」
「好的。」宫清妍点点头。
牧似云离开之後,宫清妍就向闻萧悦问道:「闻萧大人喜欢什麽茶?」
「嗯……」闻萧悦常年在军旅生活,虽然长着一张高贵优雅的容貌,却对於饮食一向不太在意,只好说道:「末将喜欢味道偏淡的茶。」
「好的。」宫清妍笑盈盈地泡茶,却因为只顾看着闻萧悦而几乎被茶壶烫到手,她痛得低声惊呼,闻萧悦连忙上前轻轻握着宫清妍的手道:「太子妃没事吗?」
「有点……痛。」宫清妍只感到闻萧悦略为冰凉的手正抓着自己的手,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使自己不禁晕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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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萧悦低头看着宫清妍的伤势,平日总是高傲地挑起来的凤眼此行稍稍垂落,眼神里泛起的都是温柔关心,使这张冰冷的容颜添上几分春天的暖意。
宫清妍只懂得呆呆地看着闻萧悦。
只看见宫清妍手背的肌肤稍微红起来,闻萧悦吹了几下伤口,宫清妍的肌遍有点痒,不由自主想抽出手,然而抽离时抬起手来,手背的肌肤竟然碰到闻萧悦柔软的唇瓣。
宫清妍顿时停下动作,闻萧悦抬眼专注地凝视着她,却又好像正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闻萧大人……」宫清妍小声地叫着。
「嗯?」闻萧悦打算松开手,宫清妍却抓着他的手腕,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那麽做。
「谢谢……闻萧大人。」宫清妍努力地微笑着。
闻萧悦浅笑道:「小事而已。」
宫清妍出神地看着闻萧悦,怎麽这世上会有那麽好看的男人?平日对着外人时总是冰冷得就像高高在上的明月,可是在对着自己时却偏生那麽温柔得像一池春水。
她没有发现,闻萧悦的温柔其实只是对着牧似云而已。
第22章十一(上)
十一
闻萧悦离开太子府时却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女人在站在对面街上。
他跟这人不熟悉,本想装作没看见,但他转念一想记起宫清妍的容颜,突然就转头看着那个女人。
「闻萧大人。」墨珑上前微笑着说道。
「墨珑大人。」闻萧悦回了一礼。
「听说闻萧大人最近又跟太子殿下如胶似漆了。」墨珑笑道:「可喜可贺。」
闻萧悦心念转动,说道:「所以,墨珑大人是来找闻萧某的?」
墨珑凝视着闻萧悦,过了半晌才笑道:「我最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了。」
本来韩绮澜在湘王府找墨珑时,也会顺度跟牧流风打个招呼,一不小心就被他拉到房里颠鸾倒凤大半个下午,没想到今天他跟湘王府的下人通报之後,回来带路的下人却说道:「今天殿下有点不适,就不来招待韩大人了。」
韩绮澜一怔,说道:「殿下病了?」
「是的。」下人回答。
韩绮澜心道,这牧流风平日是喜欢撒娇的,明明自己武功高强,可是就算着凉都喜欢在自己面前装柔弱,现在竟然病得甚至不能见自己了?
「墨珑大人在吗?」韩绮澜转而问道。
「墨珑大人正在书房里等待着韩大人。」
看见墨珑时,墨珑首先说道:「韩大人,今天殿下贵体欠佳就不前来了。」
「下官听说殿下病了,是病得很严重吗?」韩绮澜关切地问道。
墨珑一怔,然後失笑道:「殿下一向健康得多,老是有病的是他的兄长而不是他。」
「所以现在怎麽病得都不能见人了?」韩绮澜不解。
墨珑歪头想了想,说道:「也不是说不能见人,他刚刚才跟我说完话,不过他……」
她忍着笑说道:「应该不太想见你。」
韩绮澜一头雾水,如果是会传染的毛病,那牧流风也不该跟墨珑见面才对的。
「为什麽?」
「殿下本来就喜欢闹别扭,你就迁就一下他,当作是关怀小孩子吧。」墨珑坐下来打开卷宗,说道:「先说些正经事吧。」
韩绮澜一直有点心不在焉,莫非是上次被牧似云刺伤的伤口又恶化了?还是在外面骑马打猎摔伤了?
「韩大人!」墨珑敲了敲桌面,笑道:「你看你那颗心都飘到殿下`身边了。」
「殿下毕竟是贵人。」韩绮澜连忙说道。
墨珑斜眼看着韩绮澜,说道:「韩大人,你就没有想过我们的殿下有可能染上暗病了?」
韩绮澜脸色一变,牧流风的男女关系的确混乱,该不会真的染上暗病吧?
「毕竟殿下可是热衷於猎艳呢,很有可能哪个佳人身体不乾净,把我们的殿下染病了。」墨珑煞有介事地说道:「韩大人,你跟殿下那麽亲近,也该小心一点呢。」
「只是去探病而已,又不是要做些什麽事情。」韩绮澜不安地说道,他怎麽开始觉得全身都有点痒了?
墨珑见韩绮澜的脸色一直在变化,又说道:「还是想去看看他吗?毕竟暗病不是什麽好东西,殿下的脸容也没有平日那麽漂亮动人。」
花柳病会在全身都出现红疹,韩绮澜以前也见过花柳病人,实在说不上雅观,可是想起素来自负美貌的牧流风被弄成这样,韩绮澜就更想见见他了。
韩绮澜失笑道:「墨珑大人把下官当作是什麽人了?殿下的容颜跟下官对他的追随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当然是不影响君臣关系,只影响那种……关系而已。」墨珑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示意断袖。
「无论是什麽关系,下官也得去看看殿下。」韩绮澜总算明白牧流风为何不让自己看他,毕竟花柳病实在不宜宣之於口,尤其他们俩现在关系如此亲密,牧流风恐怕是担心自己会远离毁容的他吧。
真是个傻孩子,愿意跟他在一起之前,这些事情早就想清楚了,所以绝对不会为了这些事情而退缩。
最终墨珑还是带韩绮澜去见牧流风,二人走在走廊时聊了一些跟疾病有关的问题,墨珑问道:「韩大人出过水痘吗?」
「出过了。」韩绮澜顺口回答,那是很小的时候才发生的,所以早就忘记当时的感受。
来到牧流风的房间前,只看见窗帘全都拉下来了,韩绮澜心知这些病见不得风,一旦见风就会痒得厉害,心里又是一沉,牧流风平日挑人的时候不会小心一点吗?
墨珑敲了敲房门,唤道:「殿下,是墨珑。」
打开`房门的是柳初蕾,她抬头看见韩绮澜不禁惊呼出声,说道:「这……殿下说明不想见韩大人啊。」
「偷偷看一眼嘛。」墨珑低声说道:「韩大人在这里,殿下会变乖的。」
「殿下还在抱怨着很痒呢。」白初蕾忧愁地说道:「说敷了药膏也没用。」
「所以才需要韩大人爱的鼓励。」墨珑握紧拳头,又向韩绮澜道:「记得,千万别开口说话。」
三人走进房里,果然看见房里一片昏暗,只有床边亮着一支蜡烛,床上的帷幔低低地垂下来,隐约听见牧流风闷闷地说道:「墨珑又来看本王出丑吗?」
「难得看见乖乖躺在床上不动的殿下,当然要多看几眼。」墨珑揶揄了牧流风几句,又关心地问道:「还痒吗?」
「全身都痒,痒得本王想把自己的一层皮都剥下来。」牧流风几乎是带着哭音地说道。
韩绮澜站在一旁,紧张地握着自己的衣袖,本来对於牧流风的抱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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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化为担心,生怕他愈是搔痒,情况愈是严重。
「还得谢谢闻萧大人提供的牛筋绳再加上他本人特制的绳结,要不然你早就挣开胡乱搔痒了,到时候小脸被抓烂了,韩大人一定就不要你了。」墨珑忍不住又数落牧流风。
「他这人明显就备着这些东西来折磨本王……哼,该不会他平日都这样对待兄长大人吗?兄长大人的皮肤容易留疤,他可要给本王好好记住,千万别乱绑兄长大人……啊!好痒!」估计是病得太厉害,牧流风骂起闻萧悦也没有平日般有力。
「你千万别哭,泪水滑过伤口会更痒,到时候冲掉药膏,柳姑娘又要重新给你敷药。」墨珑连忙说道。
韩绮澜看了白初蕾几眼,只见她的衣着如常,并没有特别遮掩自己的皮肤,听说花柳病的传染性极强,所以照顾花柳病人的奴仆都应该穿上遮掩全身皮肤的衣服,可是柳初蕾……
「韩绮澜不知道本王病了吧?」牧流风又问道。
「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你这小白脸毁容了,可就会立即跑到闻萧大人那里效忠呢,毕竟闻萧大人那张脸还是挺耐看的。」墨珑说着就出神了,赞道:「闻萧大人那股出尘脱俗的气质……唉,连我都喜欢得很。」
「谁在意喜不喜欢闻萧悦!墨珑给本王留着韩绮澜,本王死也不允许他跑去找闻萧悦!」帷幔摇动着,明显是牧流风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既不允许他来看望你,又不允许他知道你病了,你到底在想什麽呢?」墨珑叹道。
「本王的脸弄成这样了……韩绮澜最喜欢的就是本王这张脸了,若是没有这张脸,他一定会不要本王的。」牧流风哭着说道。
「你怎麽知道他只喜欢你的脸?」
「一看就知道啊,平日相处时就盯着本王的脸,好几次……想要拒绝本王的亲近时,本王只要把脸凑上去,他就会立即什麽都答应的,第一次见面时不也称赞本王的脸艳若桃花吗?」牧流风愈说就愈委屈。
「所以殿下对於自己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还是有点认知的……」墨珑颇为欣慰地点头。
韩绮澜突然开口说道:「既然下官在殿下眼中只是色令智昏之人,那下官也没有必要来探望殿下了,就此告辞。」
墨珑见奸计得逞,连忙拉着还不在状态的柳初蕾溜出房间。
「韩绮澜!你在这里?」牧流风吓了一跳,他听见脚步声远去,生怕韩绮澜是生气了,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他一身白袍,连脸上都盖着一层白纱,双手被反绑在身後,双脚也被绑着,看起来实在狼狈得很,他完全忘了自己行动不便,一跳下来就不自觉向韩绮澜的方向倒去。
韩绮澜立即伸手扶着牧流风,彻底忘记花柳病的传染性有多强。
只看见白纱已经浸满泪水,牧流风哽咽着说道:「韩绮澜!」
「在殿下眼中,下官就是个只爱慕殿下的好色之徒吗?」韩绮澜很少生气,但他真的快要被气晕了。
「不是吗……」牧流风委屈地说道:「老是盯着本王发呆,本王一对着你露出笑容就脸红,趁本王睡着时乱摸本王的脸颊,又称赞本王长得漂亮。」
「下官面对闻萧大人可不会这样。」韩绮澜咬牙道。
「当然不行!」牧流风用力抓着韩绮澜的手臂说道。
韩绮澜快要被牧流风那莫名其妙的逻辑弄得头晕,他冲口而出地说道:「我就只喜欢你一人,你怎麽老是弄不清楚!」
牧流风一怔,愕然抬头看着韩绮澜。
韩绮澜罕有地脸红,本来想推开牧流风的,又怕他的伤口会裂开,唯有扭过脸不去看他。
「就算本王的脸不漂亮也喜欢?」牧流风立即使劲蹭着韩绮澜的胸口,活像一只求表扬的小狗。
「不漂亮更好,以後就没那麽多狂蜂浪蝶。」韩绮澜没好气地说道。
「那本王以後都要面纱示人吧。」牧流风跳起来,挡着脸容的面纱缓缓地飘下来,露出他的脸容。
平日白玉似的肌肤是布满红疹,连带眼皮都肿起来,的确说不上多好看,可是……
「啊!」牧流风和韩绮澜一对上眼神就惨叫一声,然後立即跳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韩绮澜呆站了一阵子才说道:「那是……水痘吧?」
牧流风闷闷地说道:「本王长得那麽大才出水痘,把脸孔弄成这样了。」
韩绮澜的眉心跳动着,所以说……这墨珑在欺骗他?
当韩绮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墨珑时,墨珑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了,她连忙鞠身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原来墨珑大人还分不清楚水痘和花柳病呢。」
「我就是想知道韩大人有多在意殿下而已。」墨珑叹了口气道;「毕竟我们的殿下现在陷入情网,那脑袋也快要退化成小孩子了,万一他遇人不淑,我这个当手下的也会很烦恼的。」
韩绮澜闻言不禁一怔。
「所以,韩大人请好好照顾我们的殿下,千万别让他为你哭泣。」墨珑摸着额头道:「怎麽说好呢?殿下处理正经事还算正常,可是对着喜欢的人就是总是耍别扭,你可别真的把他对你的冷言冷语当作是认真的。」
第23章十一(下)
过了半个月,牧流风的水痘总算痊愈,不过在伤口完全不留疤之後,他面对韩绮澜时依然坚持要傅粉好把伤口都遮掩得严严实实,韩绮澜也没拿他没办法,唯有任得他乱来。
韩绮澜最近花了许多时间在湘王府里,除了跟牧流风一起荒淫无道之外,还替他处理了许多正经事。
这天,韩绮澜一如既往地工作到深夜,他刚刚到茅厕解手之後就回到书房里打算继续工作,却嗅到书房里的薰香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他还来不及回过神来,脑子就突然混乱起来,然後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韩绮澜一心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心里正想着自己家里有没有值钱的物事可以赎回自己时,却看见自己正坐在桌边,对面坐着一个绝代美人,端的是花容月貌,杏眼桃腮,那撩拨春情的桃花眼波流转千光,娇媚得彷佛要把冰雪都溶为春水。
「殿下?」韩绮澜一怔,这牧流风又想出什麽新花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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