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太子妃的荣华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秀木成林
高煦简单叙说,也了妻子担忧,“蓟州城城高池深,即便没有增援补给,也能坚守至少两月。”
“等张为胜大军至,蓟州之危顷刻可解。”
他给妻子掖了掖被角,温声道:“你莫要起了,孤洗漱便回来。”
纪婉青心安了不少,等了高煦梳洗宽衣后,他上榻搂着她,“歇了吧。”
“嗯,殿下快睡了吧”
明日肯定又得早起上朝,她刚才瞥一眼滴漏,现在已经子时过半了,忙连声催促他阖目休息。
夫妻相拥而眠,很快便沉沉睡去,只是隔日早上,二人清醒得却比想象中还要早。
他们是被惊醒的。
不过寅正时分,高煦睡下不过一个多时辰,天还黑沉沉的,清宁宫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须臾,张德海连爬带滚冲进内殿,急慌慌道:“殿下!殿下!”
高煦早在来人接近后殿时,就倏地睁开双眼,他顾不上安抚被惊醒的妻子,翻身坐起,沉声问道:“何事?





太子妃的荣华路 分卷阅读174

“殿下,林阳来报,刚刚有八百里加急军报抵达宫门。说是……”张德海声音发颤。
“说是昨日入夜时分,蓟州城被敌军所破,敌军长驱直入,已逼向京城!”
“什么?”
高煦此一惊非同小可,饶是一贯喜怒不行于色的他,撩起锦帐时,也带翻了小几上的暖笼。
暖笼连同里面的小瓷壶落地,“噼啪”一声粉碎,温水溅了一地,可惜现在已无人顾忌这些。
极其坚固的一座蓟州城,怎一日就被鞑靼攻破?
“青儿,孤得先出去一趟。”
高煦来不及回身安抚妻子,一边披衣一边匆匆往外行去,一行人很快出了后殿。
“娘娘,老奴伺候您歇下?”
城破的消息如飓风刮过,让人心惴惴不安,但何嬷嬷依旧强打神,打算上前伺候主子躺下,“现在不过寅时。”
“不,我不睡了。”
曾经身为武将的家眷,纪婉青对战事格外敏感。如今成了太子妃,身份又添一层,这好端端城池被破,她如何能睡得着。
刚起身换了衣裳,就听见左稍间安哥儿啼哭声起,她勉强定了定神,“把安儿抱过来吧。”
有儿子分神,也了胡思乱想。
纪婉青知道,照顾好自己与儿子,让夫君无后顾之忧,就是能帮的最大忙。但理智始终无法尽数控制情绪,她仍有些坐不住,喂饱了安哥儿,又哄睡了他,她不得不找些事情来做,好分散分散注意力。
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侧屋角,那里有个填漆官皮箱子。
她眸光定了定,最终将儿子交给何嬷嬷,挥退了屋中所有宫人嬷嬷。
那个官皮箱子最下层,放着父母留给她的那两样遗物,纪婉青又把它们翻出来了。
银簪子、兵书,还有那个装簪子的木匣,并排摆在罗汉榻上的小炕几。
她对着这几样东西苦思冥想。
这几日,她不是第一次将它们取出来了,她始终怀疑,信笺就藏在里头。
作为纪宗庆心爱的女儿,纪婉青对父亲为人,其实是很了解的。他若有要紧物事给她,绝不会放在她百般寻摸,都找不到的地方。
最有可能的,其实还是这三样物事。
可是在哪里呢?
纪婉青再次将这几样东西细细摸索一边,甚至连装订兵书的线绳都解了开来。
很可惜,结果一无所获。
她微微苦笑,转移注意力成功了,可惜结果依旧让人难以开怀。
不得已,纪婉青揉了揉眉心后,只能再次动手,打算将这些物事好。
正在这时候,门帘外却传来何嬷嬷的声音,“娘娘。”
“嬷嬷,何事?”
纪婉青吩咐过,无要事不得打搅,乳母是个很守规矩且有分寸的人,她一怔之后,立即扬声问话。
何嬷嬷声音很郑重,“方才许统领来报,说是蒋金有信笺交给娘娘。”
“署名是侯爷的,蒋金嘱咐许统领,一定要亲自交到娘娘手上。”
第一百零八章
纪婉青闻言震惊,能让何嬷嬷称为“侯爷”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父亲纪宗庆。
她父亲生前留有信笺给她?
蒋金是父亲生前心腹,信任到能将私产相托的地步,若生前有其他要事安排,一并嘱咐,并不为奇。
她震惊过后,心脏狂跳,下意识扫了炕几上的三样遗物一眼。
几乎是直觉,纪婉青立即认为,父亲留的信与皇后通敌证据,两者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快速拾拾炕几,匆匆出门,往前殿而去。
许驰虽偶尔伪装太监进宫,但不可否认,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在后殿召见对方并不合适,纪婉青便选择前殿一个视野开阔的小花厅。
花厅的隔扇门,以及两侧窗扇,悉数打开。前殿的太监宫人虽退地远远的,但依旧能将花厅内情景一目了然。
纪婉青屏退簇拥在身畔的宫人嬷嬷,独身入内。
许驰也不废话,立即见礼,并将两封信呈上。
“启禀娘娘,这是蒋金今日早晨交给属下的,他说,这是纪侯爷临终亲笔所书,一封是给娘娘,而另一份则是给殿下。”
“据蒋金所言,纪侯爷当时反复嘱咐,这信笺需等五年之后,才能分别交给娘娘与殿下。但蒋金见属下等人,连日来在密室不断翻找,这才提前一年,将信笺取出。”
纪婉青心跳加速,立即伸手将案上信笺接过,定睛一看。
这两封信封皮并不新,看着有几年时间,但保存却极为完好。其中一封写了“婉青吾儿亲启”;而另一封则正式很多,上书“皇太子殿下钧启”。
四年前,纪婉青与高煦并无联系,纪宗庆却各给二人写了一封书信。
她心乱如麻,匆匆返回后殿,屏退诸仆,这才急不迫待将自己那封打开。
匆匆浏览一遍,纪婉青伏案痛哭,“爹爹,我的爹爹!”
纪婉青直觉没出错,纪宗庆写给她的那份书信,确实是有关通敌信笺一事的。
当年,楚立嵩眼尖,通敌信笺一落地,他立即发现了。大刀急挥,他同时一个俯身,利落将其抄起,揣进怀里。
很快杀出重围,大军迅速驰援松堡。
这一路上虽然急赶,但打开信笺这功夫还是有的。这么一看,援军被伏击的之谜立解,甚至连松堡被重兵围困数月也有了解释。
原来,竟是大周一方有人通敌,为首者,居然是坤宁宫皇后。
楚立嵩之怒可想而知。
但怒归怒,艰难局面却已形成,他预计此行凶险,未必能全身而退。
他不畏惧战死,却唯恐这信笺就此湮灭,让皇后一党的叛国者逍遥法外。
但问题是,前面是松堡,后面则是再次紧追过来的鞑靼兵,即便现在派心腹携信离开,也很难成功。
楚立嵩心里揣着这事,扶住纪宗庆时,心中一动,立即探手入怀将信笺取出,闪电般塞进对方怀里。
迎着对方疑惑的目光,他也不解释,心念急闪之下,只说了一句,“若连我也战死,恐这回东宫要大伤元气。此时击溃坤宁宫,于东宫于大周,皆极为不利。”
纪宗庆没有机会再问,因为他听完这句话后,就伤重昏阙过去了。
他再次醒来时,楚立嵩已战死,他立即发现这是两封通敌信笺,通敌者分别是皇后以及临江侯。
对于堂兄与堂姐叛国,纪宗庆是极其愤怒的,他甚至来不及为战死的独子伤感太多,就必须强忍伤痛筹谋开来。
他强撑一口气折返京城,惦记妻女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此事。
楚立嵩临终话语之意,他其实很明白。




太子妃的荣华路 分卷阅读175
皇太子固然贤能英明,但终究年轻,他入朝仅仅三年,根基不算牢固。这回军方势力遭遇打击,对东宫影响是巨大的,皇太子很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并发展。
这时候的东宫,境况是最艰难的。皇帝十分忌惮太子,才一再抬举皇后母子,用以平衡东宫势力。
四皇子还未长成,坤宁宫暂时无法取代,昌平帝生性多疑,平衡一旦被打破,很容易就引发一连串不可预估的后果。
皇太子未必熬不过来,但不论是楚立嵩,还是纪宗庆,都不想冒这个险。
二人对皇太子很有信心,只要稍稍有一段发展时间,东宫便不可撼动,将立足不败之地。
因此,楚立嵩建议,先将通敌信笺按下,等这段时间过去后,再一举揭露。反正损失已造成,该为此谋取更好的结果。
为此,他甚至愿意暂时蒙受冤屈。
楚立嵩的想法不难懂,但事情到了纪宗庆这里,他想得更多。
他的伤已无法治好了,生命眼看到了尽头。
纪宗庆征战沙场多年,他不畏惧死亡,不过,他却害怕妻女孤苦伶仃,生存艰难。
他只要清醒,就思索这个问题,最终做出一个决定。
他决定,将这个揭露的期限,定为五年。
纪宗庆独子已经战死,膝下仅余一对爱女,他死后,孀妻弱女在世,恐怕多有不易。
他不得不为她们多多考量。
好吧,他其实很了解自己胞弟的德行,对于对方是否能照顾好侄女,持否定态度。
纪宗庆拜托了自己的老母亲,让后者多多留意,等女儿们出孝,给选两门好亲事。
何太夫人为人,身为儿子未必不知。但有妻子在,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这个承诺在前头,他还是可以放心的。
至于为何将揭露通敌之事推迟,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避皇帝赐婚。
为国捐躯,而后大义灭亲,纪宗庆即便死了,也必会受到朝廷大力褒奖。
这种情况下,必然会恩泽纪婉青姐妹。
皇帝要恩泽功臣遗下之女,最好的法子,当然是赐婚了。
选一个身份不低的宗室子弟,圣旨赐婚,表现了皇家对功臣的看重,为此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然而,高功遗孤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这种赐婚面子光鲜亮丽,实际苦处多多。纪婉青姐妹说到底,也就个丧父之女而已,侯府易了主,实际已没了娘家依靠。
宗室亲王郡王家的子弟,身份高贵,明面固然会供着这个赐婚下来的妻子,但他心头气儿未必会顺。
古代是男权社会,夫君心气一旦不顺,苦头只有自己能知道。
即便这方面问题侥幸没了,王府妻妾成群,关系复杂,纪宗庆也不希望女儿们置身其中苦熬。
大女儿聪敏,还能熬着。小女儿这性情这身体,根本熬不下去。届时有个万一,皇家高墙大院,孀妻根本无处说理去。
纪宗庆希望女儿们找个普通和善的人家,和乐一生。
五年后,女儿们肯定都出阁了,或许还生了外孙。届时,蒋金将一封书信给女儿,一封书信给东宫皇太子。
纪宗庆毫不怀疑皇太子能耐,到时东宫势力不可撼动,四皇子也长成了,到时候怎么抉择,就看殿下的选择。
而通敌信笺,他则放在大女儿的陪嫁中。
写给大女儿的书信,他仅拣选着说了一些,让她配合东宫来人;而写给皇太子的书信,他详细说明情况,请了罪,末尾,还恳切请求对方,护荫自己妻女一二。
有了取信笺的过程,皇太子观感应会更深刻一些。
好友东川侯王泽德的异常之处,纪宗庆隐隐有察觉,可惜他已垂死,根本无法再做出其余动作。
鉴于此,再加上当时仅凭皇后临江侯,恐怕很难完成通敌之事。他唯恐水底下面还有势力,若未能根除,孀妻弱女恐怕就是第一个打击报复的对象。
皇太子为人他算了解,对方接了这封信,得了通敌证据,他会护荫妻女的。
纪宗庆写了书信交给蒋金,命他五年后分别送予二人,若局势变化大,亦可斟酌行事。
蒋金隐隐察觉一些,见小主子嫁入东宫,现在她与皇太子连日来又命人翻找嫁妆,他犹豫了好些天,终于决定提前一年,将信笺送出。
强忍着伤痛,纪宗庆殚竭虑,就是希望为国尽忠的同时,能多多为妻女筹谋一些。
纪婉青早已知晓前情后事,看罢父亲书信,立即心痛难忍,泪流满面。
她的母亲紧随父亲而去,祖母言而无信,叔婶更是不堪,终是负了爹爹一番爱女之心。
寂静的屋里,响起压抑的哭声,声音很低,却揪痛人心。亲自守在内屋门外的何嬷嬷忍了又忍,才按捺下来。
哭了良久,纪婉青终究抹干净了泪,将目光放在那三样遗物上。
没错,纪宗庆在信笺中,说明了证据所藏位置,正是那个貌似寻常的匣子,钥匙则是里头装着的那支银簪子。
这匣子挺坠手的,但看木料却并不名贵,轻敲上去声音异常瓷实,一点中空的迹象也没有。所以,当初夫妻二人,才把夹层的可行性排除了。
如今看来,这匣子恐怕也是件了不起的物事。
事实上,纪婉青猜测得不假。这匣子是纪祖父的战利品,被敌军大将妥善藏着,他回来研究了很久,才发现端倪。这是一件藏密信的绝佳物事,刀劈不烂,水火不侵,后来传给儿子纪宗庆。
只是,现在确让她有些为难,这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却没发现锁孔。
纪婉青凝眉思索片刻,扫一眼那支银簪子,簪头是一丛梅花。她再瞥一眼匣子正面,其上雕刻了十二种花卉纹样,栩栩如生,一格格的,占据了整个匣面。
牡丹、秋菊,山茶、梅花等等应有尽有。
等等!梅花?
她心头一动,立即凝神看向那一小格子梅花图案。
上面的花纹,赫然与梅花簪头并无二致。
肯定就是这里了!
纪婉青大喜,立即执起簪子,把簪头对准匣子上的梅花图案,贴上去略一使劲。
只听见微微的“咯”一声轻响,本来严丝合缝的匣子,竟从匣盖侧面弹出一个抽屉。
抽屉很小,宽度长度与匣面一致,但非常矮,大约也就能放下两三封书信。
现在,这弹出的一小截抽屉上,露出了姜黄色的封皮,上面还有点点褐红血迹。
纪婉青立即拉开抽屉,取出书信,匆匆打开。
字迹清晰,这是一份非常正式的协议。左下首分别是皇后与鞑靼可汗的署名,上面端端正正用了皇后凤印,还有当年大王子的印鉴。
大印殷红刺目,她颤抖着手轻触了触。
就是她,就是这封




太子妃的荣华路 分卷阅读176
书信,才导致自己父兄战死,幸福小家顷刻支离破碎。
纪婉青呼吸急促,忍了又忍,才,镇定下来,打开另一封信。
没错,这封是临江侯的。
事情太大,单凭口头承诺,鞑靼可汗肯定不干,他必须得到书面正式协议。
通敌证据终于到手了。
纪婉青勉强平复情绪后,立即通知许驰,让他可以停止查找。接下来,就是等待高煦回屋。
换了其他时候,恐怕她会打发人出去传话,但今儿不行,当前战况才是当务之急。
纪婉青焦急等待着,连儿子也不能专心关注,只一再吩咐何嬷嬷等人多多留神。
这般等着等着,出人意表的,高煦居然在午膳前回来了。
他一扫平日温润,面上竟隐有阴霾。
要知道,高煦是个很稳重的人,不提外面的伪装,他回到屋里,可从来不带情绪的。
纪婉青很诧异,不过不等她问出口,他便先一步发现妻子眼角微红。
“青儿,怎么回事?”高煦剑眉轻蹙。
“殿下。”
她也不多说,挥退屋中所有宫人嬷嬷,将信笺取出递过去,“殿下,通敌信笺找到了。”
话罢,她将许驰蒋金及取信笺过程说一遍。
“哦?”
高煦神情凝重几分,看罢两封通敌协议,确认无误,又看那两封纪宗庆遗信。
“殿下,我爹爹有楚将军嘱托,又考虑可朝中局势,这才打算把信笺延后揭露。”纪婉青不忘为父亲辩解。
“孤知道。”
纪宗庆给东宫的那封书信颇厚,详细讲明白他所有知道的一切,包括他与楚立嵩的考量。末了,就是请罪,以及恳切求皇太子殿下,护荫一下他遗下的妻女。
“当时东宫确实遭遇挫折,急需修整以及积蓄力量。”
楚立嵩二人的主张,也了高煦知悉后的两难。毕竟他向来容不下这些,就算暂时忍下了,恐怕也憋得难受。
纪宗庆这延后的时间长了些,虽有私心,但并不影响大局。
高煦看一眼身畔爱妻,这点私心,如今看来,也是好的。
通敌证据已经到手了,东宫如今根深蒂固,不可撼动,照理说是可以将坤宁宫一党完全打垮。
只是,他看向妻子期盼的美眸,却低声道:“青儿,只是如今揭露真相之事,恐怕得缓一缓。”
提起这个,高煦俊脸再次染上阴霾,他冷冷地道:“蓟州城被破,陛下南狩,孤代天子亲征,魏王陈王自请领兵,现在并不能再生枝节。”
“南狩?”
纪婉青只听说过西狩,前世清后期,八国联军攻陷京城,慈禧太后领着光绪,匆匆逃往陕西方向,为了掩盖难堪的逃窜,美其名为“西狩”。
她震惊,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要知道,大周朝繁荣昌盛,兵强马壮,远远不到那个地步啊!
高煦神色冰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第一百零九章
蓟州,大周朝北疆门户,距离京城十分之近。若是被攻破,敌军要逼近京都,虽不说一路坦途,但这样的雄关是没有的了。
这样一座要塞,历来是重要防守据点之一,城池异常坚固,将士悍勇,怎么说一朝便被破关呢?
这得从鞑靼这边说起。
鞑靼觊觎中原,历史悠久,并为此努力了很多代人。
现任鞑靼可汗,以及他的父汗,都是人物,给大周北疆的压力是空前的。常有征伐不说,就是暂休养生息的时期,也不忘为之努力。
大周在鞑靼放有暗牒,反过来,鞑靼也如此。
蓟州虽十分警惕,但敌人百般努力之下,总有几条漏网之鱼的。
没错,不久前皇后被诓骗,配合鞑靼安插的细作虽被清除了,但之前还有零星老人潜伏了下来。
也是凑巧,蓟州被反复洗涮后,待再重新安排人时,有个老细作,十分幸运被放在了守城门处。
好消息接二连三,紧接着,又一个重要消息悄悄传回鞑靼王都。
潜伏在蓟州的细作,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疑点,统帅骆尉钧的身体,似乎出现了些问题。
骆尉钧年近七旬,是大周著名的老将。他年纪虽大,但身体康健十分悍勇,不逊壮年大将,谋略过人,且战争经验十分丰富。
他现已历经三朝,忠心耿耿,是中立保皇党的代表人物,因此昌平帝让他镇守蓟州,这个大周北方重要门户之一。
但人年纪大了,总有渐渐衰老的时候,就在去年,骆尉钧发现自己偶尔会晕眩,眼前发黑,要一小会功夫才能恢复。
战场瞬息万变,耽误些许时候,很可能就会引发严重后果。他不是恋权的人,立即悄悄上可一道告老密折,提出让皇帝另选人替代,好让他退下来。
骆尉钧干脆利落,但却让昌平帝犯了难。
要知道,这些边城十分要紧,守将手掌重兵,距离京城也不远,皇帝生性多疑,要重新选一个人,谈何容易。
关键骆尉钧还特地表示,他的儿孙平庸,能耐不足,不能委此重任。
这般犹豫不决,一眨眼,冬去春来了。
骆尉钧晕眩的症状愈发严重,甚至常炸裂般的头痛感,不得已,只能再上一道密折,说明自己的情况。
不过,皇帝的旨意暂时还没下来,他依旧未能卸下职务。
然而,作为一个相当负责任的统帅,军务繁忙之余只要他能分身,每日必会上城墙一趟,仔细巡视防务。
日前,骆尉钧巡察防务时,那晕眩又来了,不得已,他稍稍停顿脚步,等它过去。
然而,就是这么凑巧。他这脚步略顿,微微闭目的情况,却被一个鞑靼暗牒入眼底。
骆尉钧治军很严,每旬都排查一次细作。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多年下来,总会有少许漏网之鱼。
这些暗牒职位不高,最多就是个伍长,但不得不说,他们能在严格排查下潜伏下来,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暗牒不但擅长探听消息,他甚至还知晓不少医理,一见骆尉钧停顿,就立即察觉有异。
他不动声色观察一番,见对方红光满面尤胜旧日,不禁心下一动。
骆尉钧从戎五十载,军旅生涯难让他举止粗豪,生平最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结合他的年纪,再加上他此刻脸色与症状。
暗牒大胆做出一个判断,对方莫不是肝阳上亢?
所谓肝阳上亢,其实就是高血压,治疗不到位,很容易猝死的。
1...4950515253...7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