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情逢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麒麟
“自然是都办妥了,剩下的事都交给慕鸿歌处理了,我能在你面前便说明暂时无事可做。”莫言之也毫不避讳地告知了秦卿,他不但告诉秦卿自己去南边做了什么,他甚至还表示秦卿后知后觉
他都在这里陪了秦卿几日了,自从替秦卿出头,已经过十多日了,秦卿居然现下才问他是不是办完了事。
“我怕你觉得我多事。”秦卿也低声地道出了原由。
“你问我,代表你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不会觉得你多事。”莫言之说话总是那么的平静,他的眸色永远是那么从容,那么的临危不乱。
秦卿沉默的半晌,微微地低着头,将头靠在莫言之的肩头。
“在前阁那一晚,我以为你会让我伺候那些客人。”这是秦卿第一次在那件事之后,与莫言之提起那晚的事。
莫言之也知晓秦卿那晚的确是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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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喜欢你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说话,我更不喜欢你替陆漠寒说话。”莫言之表露了那夜对秦卿某些言语上的不满。
不过莫言之可由始至终都未有让那些人碰秦卿的打算,他只是想让那些人把恶念都说出来,才更能方便他对症下药诊治那些人。
现下那人死的死,残的残,部分被慕鸿歌那边的人监。
若是那日在场的是楼雁青,而不是他莫言之,想必楼雁青更加不会让那些人坏了面子,那些人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言之这么做也算还了一个人情给楼雁青。
“我不会让你去接待别的客人,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怎可会让那些粗人碰你。”莫言之的嘴唇自然而然地贴在秦卿的脸颊上,一边抚着秦卿的后背,一边抚着秦卿的脸颊,那熟练而亲密的举动,使得秦卿全身都在发热。
秦卿与莫言之已认识许久,也已单独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莫言之总是无从顾及地亲吻他的脸颊,也不会在意他脸颊色泽不太好看。
每当这个时候,秦卿都会短暂的愣神。
他从未想过,竟然还会有人如此爱怜地捧吻他的脸颊,每亲一下都那么的响,偶尔还会与他亲昵的低语两句
秦卿努力让自己屏障这种感觉,可是每当莫言之气息靠近,停留在他唇边时,他都会忍不住多看眼前的人几眼。
第一零二章
“关于太史公子那件事我很担心你。”秦卿终于吐露了自己心中的担忧,此事虽已不了了之,可是出事那段时间,他无可否认。
他记挂莫言之的安危。
也许是为添喜,也许是为客人,又也许带着一点别的
莫言之原本正在赏月,听到秦卿这话之后,也并无惊讶,只是平静地回视秦卿:“不必担心,那件事与我无关。”他说得十分轻巧。
那一身黑羽外袍被夜风所凌乱,浓浓的暮色之下,那眸色更加的深浓迷人,幽静的深瞳之中仿佛充满了魅人之力。
秦卿微微地抬起头,近距离地看着莫言之:“数月前那次围猎之行,太史公子酒后对你失言,之后便出了事。”
现下只有两人,私下提起此事也无妨。
莫言之也并未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将那抚着秦卿脸颊的手,顺着秦卿的衣领直接探入了秦卿的衣衫内
“那夜你也听到了,他诬蔑我与后宫的人有染,那日在场其他人里有不少都是后宫妃嫔的嫡亲,岂能容他胡言乱语。”莫言之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秦卿,此事是宫中内斗是其他同行人秘谓,与莫言之并无直接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我便安心了。”秦卿轻缓地低语,并微低着头,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衣带。
如此一来,莫言之温热的手掌,便能在秦卿的身上更加顺畅的游弋。
“怕没了夫君?”莫言之揽着秦卿,将秦卿缓慢地带离了月色朦胧的窗边。
“若是你不来了,添喜怕是要伤心。”秦卿诚实的轻言,视线短暂的回避。
两人言语时的气息,浓浓深蕴的温暖,仿佛隔空缠绕、盘旋、纠缠着彼此的舌尖
莫言之向来与秦卿做亲密之事,都不喜欢在床上,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那若是真有一日不来了,你会为此而伤心吗?”莫言之那俊朗迷人的容颜,近在咫尺的面对着秦卿,那深潭幽寂的双眸似真似假的注视着男人。
秦卿的目光落在莫言之肩头,那美的肩垫,他稍微地搂紧了莫言之的腰:“不会。”他低若无声的回答。
也不知莫言之听清楚了没。
秦卿回答完之后,便不再言语。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会的’。”莫言之搂着秦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顺势将秦卿抱到身上,让秦卿跨坐在他的身上。
秦卿已习惯了莫言之的习性,便双手环着莫言之的脖子,温和的半骑在莫言之的腰上。
“你没来的时候,添喜时常都问我,你何时会来。现下你住在这里,若你有空可否多陪添喜玩耍?”秦卿温热的胸膛,轻缓地压靠着莫言之的胸膛,他礼貌地询问莫言之。
这是秦卿的不情之请。
“可以。”莫言之双手稳住秦卿的腰,将秦卿稍微地压拢一些,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限,眼神也在平和目视交流。
秦卿并非在向莫言之提要求,只是在请莫言之帮忙。
莫言之在秦卿这里住了整整一月,他们每夜都同床共枕,莫言之在那方面很需要。
秦卿很配合。
由于这阵子两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还一同陪着添喜玩耍,时时刻刻都可谓是在一起,使得两人之间也多一些可谈。
秦卿也比以往更了解莫言之。
莫言之每天都在“深入”的了解秦卿,他甚至半要挟、半强迫的让秦卿告诉他
“你与我表兄在一起时,都什么姿势?都在何处进行的?”莫言之还硬是要秦卿指给他持,带他到现场去示范。
秦卿起初不愿意说。
不过,莫言之自有办法让秦卿说,莫言之将秦卿抱到添喜房门前狠狠地来了一次之后,秦卿便什么都说了。
这半个月下来,秦卿倒是觉得莫言之坏得很,每晚秦卿睡觉的时候,莫言之都捏着秦卿的脸颊,靠在秦卿唇边问他。
“改日让添喜过来看看,看看他义父是如何抱他阿爹的。”莫言之眸色沉定的注视着秦卿,手指抚玩秦卿柔嫩的脸颊。
“不可如此。”秦卿每次都会侧着身,轻缓地拉住莫言之的手。
而莫言之也都会将秦卿抱到身上,让秦卿整个人都压着他,两人正面相对,秦卿也自然地将双手放在莫言之的肩头,安静地看莫言之。
偶尔
莫言之还会在两人刚沐浴完,便搂着正在穿衣的秦卿,靠在秦卿耳边问:“找一日,我们去添喜那厢房里试试如何?”
他每次问秦卿。
秦卿都会委婉地岔话题。
最近莫言之的感觉来得比以前快,可是感觉来了之后,依旧会与秦卿进行很久,莫言之是秦卿所见识过每次最久的。
当然其他人也不差,只是莫言之会很喜欢在关键时刻,突然离开他,让他措手不及
然后等他热情快浇熄的时候,又来点火。
反反复复
秦卿知晓莫言之不喜欢男子,但他与莫言之在一起时,莫言之却总是主动跟他说些令人听了面红耳赤的话语。
这阵子,秦卿也留意莫言之。
他发现,莫言之除了爱逗他之外,还喜欢逗添喜。
这日风清气爽,阳光透过树缝,斑斓的散落在地上,秦卿陪送莫言之在院子里喝茶消遣。
“你阿爹夜里睡觉,对我很不老实,你阿爹每晚都抢我被子,你得说说他,若是义父着凉了,便无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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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玩了。”莫言之联添喜玩耍时,总对添喜说夜里床榻上的事,而且还每每都要当着秦卿的面。
“阿爹不可欺负义父。”添喜也不止一次对秦卿如此说道。
当然添喜偶尔也会看莫言之许久。
然后,再对莫言之说:“义父也不可欺负阿爹。”
秦卿面对这种情况,也都不说好坏,最多只是朝着儿子点点头。
这一月,秦卿与莫言之在一起每日都过得很开心,虽然秦卿不会将笑容时刻挂在嘴边,可是他心里却无法否认那份安宁。
莫言之待他和添喜都很好。
这些日子时常都会有人请莫言之出去喝酒,或者是谈事,或者是找莫言之帮忙,可是莫言之全都推掉不去。
一步都不离开秦卿。
莫言之还会告诉秦卿许多天南地北的事,即便是秦卿没去过的地方,未看过的风景,没吃过的东西,莫言之都会给他耐心的描述。
虽然这月莫言之都未出去过,可是不代表莫言之无事可做,秦卿隔三岔五便能看到有人给莫言之送信件过来。
他知晓那些都是官机密函,可莫言之在他这里,总是将密函到处乱放,看完了也不拾。
每次秦卿都替莫言之将那些东西整理好,有些东西秦卿不该看,是不会看的。
莫言之长期在他这里入住,难会看到秦卿衣着朴素的样子。
秦卿原本还在担心莫言之会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可莫言之看到他的时候,除了笑还是笑,但那夜莫言之比以往都要兴奋。
因为莫言之将他这种打扮理解成,秦卿故意“扮小厮”,来玩点新鲜的。
秦卿也未解释,由着莫言之。
莫言之在这里,秦卿也多了一个人可交谈。
秦卿并不善于倾诉,可是莫言之还是让秦卿道出了当初与慕鸿歌说过的那些话。
关于添喜身世的那一番言论。
他并未向告诉陆漠寒那样,说添喜是他亲生孩子。他只是告诉莫言之,添喜是他多年前捡的,并且他曾经做过几年小厮。
甚至,他将自己做上名魁之前的所有事也告知了莫言之
莫言之听完后,看了秦卿许久,但也并未嫌弃秦卿曾经做过小厮。
几日后的夜里,大地回暖,初春到了,连日不见绵绵的暴雪,多了几分春意盎然的气息。
秦卿被莫言之带到了即将绽开的几株桃花树下,这几株桃花就在秦卿院子的深处,这个角落又无光,即便有人进来,也察觉不到此处有人。
两人衣袍本来都应该很华美的,可是莫言之今日非要让小厮拿了两套小厮的衣衫来。
两人换上了之后,莫言之将秦卿“逼”到了此处。
“我听楼雁青说过,他以前遇见你时,你便是小厮打扮,而且穿得应该比普通小厮还差一些,他说他当时有摸你。”莫言之逆光的身影站在秦卿面前,两人身型高大,站在桃花林间,显得很挤。
月光笼罩在院落中,可就是照不到此处。
黑暗中,只听到秦卿的气息变沉
秦卿未想到,楼雁青竟然将此事告诉莫言之。
“他说你手感不错,今日让我试试。”莫言之虽穿着小厮衣衫,可他白皙俊逸的脸庞,与那不凡出众的气宇,以及“逼供”时那从容不迫的姿态,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小厮。
像是穿着小厮衣衫调戏丫鬟的少爷。
可是,这里没丫鬟,只有另外一个被调戏的小厮。
秦卿与莫言之比起来,那就天生是做小厮的料,他穿什么像什么,现下看起来就像是吃过很多的苦,做最粗重活的小厮。
不管秦卿与莫言之做什么,莫言之都并未强迫秦卿取下脸上那小半张面具
秦卿并未避开莫言之,而感觉到莫言之压近。
“秦卿,你可真妙。”莫言之仿佛在还原楼雁青当时,调侃秦卿的场面,为了切合当时的场景,他今日显得略有粗鲁。
秦卿听着莫言之无声的夸奖。
莫言之那压在秦卿耳边的嘴唇,勾起了明显的幅度,因为秦卿似乎受不了这种感觉,难耐的想要推开他
“楼雁青可有抱过你?”莫言之搂着秦卿的腰,将秦卿拉近。
秦卿轻缓地摇头。
莫言之愣住了。
黑暗之中,彼此的神情都不明,可是莫言之在沉默半晌后,突然响起一阵猛烈的,衣衫被撕破的声音。
然后。
有碎布被丢到秦卿的脚边
秦卿双手抱紧了莫言之的肩头,他只感觉到树上的花苞不断地掉落在两人的肩头,秦卿感觉到莫言之今夜特别的久。
秦卿当夜伺候完莫言之,莫言之便恢复了雅然帅气又迷人公子爷打扮。
莫言之将楼雁青与秦卿做过的事做了一遍,然后在这段时间内,每日都换一个地方,将秦卿带到陆漠寒与之恩爱的地方。
然后还原真相一般,重新上演一遍。
前日,他们是在浴阁。
昨日,他们是楼下待客的椅子上。
而今日秦卿被摁在了书房的书桌上,此时书已倒了一地
“你说,像我们这般夜夜不停的恩爱,能否做出一个娃娃来?”莫言之一只手扶着秦卿的腰,一只手将秦卿的腿弯抬起。
秦卿站不稳,靠在书桌上。
两人正面相对,秦卿只好抱着莫言之的腰:“不能。”他说话时,声音略微颤抖。
可并不是害怕,是因为眼前的人太过用力所致。
两人华美的衣衫被月色笼罩,秦卿轻缓地抬眼,便对上莫言之那隐含深笑的眼眸。
秦卿全身都在莫名的发热。
“添喜说,他想要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秦卿给我生只‘小老虎’可好?”莫言之捏着秦卿的下巴,认真地注视着秦卿。
秦卿见他笑得虎牙露了出来,看起来有点坏坏的,又不失俊帅。
莫言之的年纪正是迫切需要的时候,他知晓莫言之很正常,现下因每日都与他在一起,与他亲密恩爱也属“正常”。
秦卿很想问莫言之为何不找女人,可是他不敢问。
他担心问了之后,添喜就失去了这个义父了
现下如此很好,问与不问,都已不再重要。
秦卿这夜并未回答莫言之到底愿不愿意生“小老虎”之事,莫言之虽是未勉强秦卿,可是脸上浮现出少许不快。
似乎是没尽兴
隔日清晨。
秦卿站在莫言之身前,为莫言之整理华美的腰带时,便借此机会对眼前脸色欠佳的莫言之低语了几句。
“是否我说了‘好’,你感觉便会好些,若是如此下回我会注意。”秦卿平静地询问莫言之,为莫言之轻缓的整理衣着。
莫言之却一言不发地拨开了秦卿的手。
这一日,莫言之出去了便未回来,添喜找了莫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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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也失望了一整日。
当夜秦卿等到子时过了,也未见莫言之归来,他这才上了床榻休息。
可是,他闭着双眼却睡不着
这些日子他与莫言之太过亲密,他习惯了莫言之的触碰,也习惯了莫言之每日临睡前都会抱着他说一会儿话。
莫言之从未像今日这般不告而别。
秦卿在床榻上躺了许久,却难以入眠,他重新下了床,轻缓地打开衣柜,发现莫言之的衣衫都还在
深夜十分
秦卿披着单衣站在外面回廊上等待莫言之回来,夜里飘洒了一点小雨,院子里雨雾朦胧的写意非常。
已过了数个时辰,莫言之还未回来
秦卿以前有过等待楼雁青的经历,可是那次并没这次这般忐忑。
直到公鸡打鸣了,秦卿才知晓莫言之不会再回来了,他这才缓慢地动身回了屋。
隔日,添喜在院子里闷坐了一整日,秦卿也在阁楼上站了一整日,因为莫言之的离去,让两父子都不太习惯。
整整三日过去,秦卿的院子里,也比以往更加冷清。
初春到了繁花盛开,这本是美好的季节,可秦卿眼底却多了几分淡淡的哀愁。
莫言之给他一种很踏实的、安定的感觉,有莫言之在的每一个夜晚,他都能很安心的入睡,这种安宁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莫言之离开的第四日,添喜便不再坐在院子里发呆,也不再向秦卿提起关于莫言之的任何事。
秦卿很心疼儿子,可也不知从何安慰。
这天夜里,两父子坐在桌前吃饭,秦卿沉默着给添喜夹菜。
添喜闷声不响的,双眸含泪地拿着筷子,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地看着秦卿。
“吃饭的时候,别想其他的事,吃完饭后便去歇息,阿爹今日身体不知,无法陪你玩耍。”秦卿夹菜的时候,好几次菜都掉了。
这几日秦卿气色不好,根本吃不下东西,但他还是平静的给添喜夹菜。
没过多久,秦卿便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房间的大门被人撞开了!
苏姑姑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劈头盖脸便对秦卿一顿呵斥。
“你还有心情在此地吃饭,你赶紧给我到院子里去看看,莫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苏姑姑满脸困倦且生气地拍着桌子,那疲倦的神态似有几日都未休息。
秦卿不知出了何事,但看苏姑姑火冒三丈的样子,必定是出了大事。
而添喜早在听到“莫公子”三个字时,便扔下筷子,嘴里喊着“义父”哭呛着冲了出去。
秦卿跟着苏姑姑到了院子里
他刚走下回廊的台阶,便看到莫言之坐在对面幽暗的回廊上,莫言之正低着头,身上的衣衫被大雨淋湿,而添喜则是双眸含泪地坐在莫言之的脚边,抱着莫言之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第一零三章
莫言之似乎听到了添喜的哭声,伸手摸了摸添喜的头,那动作显得很不稳
秦卿还未来得及问苏姑姑这是如何一回事,便嗅到湿冷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强烈的酒气。
“莫公子这几日都在北楼喝闷酒,他说要给你赎身,我说你不愿意,不会跟他走的,他竟然把我北楼给砸了。”苏姑姑将情况告知了秦卿,说起来便是一阵捶胸顿足,可又无法奈何莫言之。
“赎身”秦卿语气平静地呢喃着这两个字,他睫毛暗影下的双眸有了难以察觉的波动。
苏姑姑见秦卿如此反应,便在秦卿身边说了两句:“其实莫公子也不错,他如此护着你,你跟他走,也是好事。”
秦卿沉默地走近了莫言之。
苏姑姑则是将添喜抱走。
外面的春雨狂乱的来袭,电闪雷鸣的划破西洲的夜空。
秦卿披着华美的青衣在莫言之身边坐了下来,回廊上烛火昏暗,冷潮的气息厚重,水露的气息也较为湿重。
莫言之身上穿着青花暗纹的迷人蓝锦长衫,那外层的绮纱外衬亮泽而柔软
衣领上与肩头,衣袖袖口都镶嵌着飘逸的白色细软羽翎
“你回来了,我等了你三日,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秦卿轻缓地半跪在莫言之的身前,如此方便他看莫言之。
他的语气很轻缓
他的衣摆拖散在地上,笼罩住了双眼,他小心翼翼的试图抬起莫言之的脸。
可是,莫言之却抓住了他的手
莫言之沾染着雨水的手指,紧紧地捏紧了秦卿的手。
“这几日,添喜很想你,每日都等你来。”秦卿的双手捧着莫言之的脸颊,由于莫言之垂着头,他看不清楚莫言之此刻的神情。
但是,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莫言之脸颊上那冰凉的温度。
莫言之抓紧了秦卿的手。
“外面很凉,我们先回屋再说。”秦卿想扶起莫言之。
莫言之没动。
秦卿的双手顺着莫言之的脸颊移开,尝试地、小心翼翼地、稍微地抱紧了眼前的人:“你不在的这几夜,我也睡不着,若是你真不来了,我也要好长一段日子才能适应。”
他坦然的轻声低语,平静的语气似徐徐而来的夜风般轻缓
莫言之的身上很湿,混合着浑厚的酒气。
秦卿的身上也被染湿了
屋檐外的暴雨冲刷着大地,那嘈杂的降雨声,以及滚滚的雷鸣声,使得秦卿说话的声音也显得并不那么的清晰。
秦卿的双手摸到莫言之的衣衫上全是阴浸的雨水,那厚重的凉意在春夜里依旧刺骨般的寒冷。
“你不在时,我很担心你,你回来了便好。”秦卿细微地垂下眼,自语般的低语。
莫言之双手一揽,便一言不发地将秦卿搂紧在身前、在怀里,并平静地紧双臂将秦卿抱紧。
莫言之那俊逸的容颜笼罩在暗影中,那修长的手指扣紧了秦卿背上的衣衫。
秦卿察觉到背上传来一点点的疼痛,是莫言之太过用力所致,那手指仿佛要透过他的衣衫,嵌入他的皮肤一般。
秦卿的心中微妙的加快了跳动。
由于两人之间距离的拉近,寻到秦卿脸颊靠着莫言之的脸庞,冷热地贴合使得秦卿全身都倍感冰凉莫言之的脸颊与手指都冰冷的渗人,抱着莫言之便如同抱着一块不断溢出寒气的玄冰。
可是秦卿并未推开莫言之,反之轻缓地抱紧了一些。
他微垂着眼,微低下头,鼻尖轻轻触碰到莫言之的颈间:“回来了便好”他轻声的重复着,似在对莫言之说,也似在呢喃自语。
滴答滴答
莫言之身上的滴水声很清晰,外面嘈杂的暴雨声与回廊内两人之间无声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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