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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饲养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久念
“咳咳咳咳……”他才吃进去咬了几下,便全都吐到了托盘上,随手拿起一碗莲子,一口吃下去也吐到了碗里,连忙拿起了一旁的茶盏灌下了好些茶水才缓过来。
“好你个沉以北,你又算计我!”沉慕大怒,他方才吃的哪是什么子母水晶虾饺跟冰镇莲子,分明就是指天椒跟黄莲水。
沉以北一脸的无奈,摆了摆手,道:“北儿说了,这是特别让厨娘做的,只是给北儿自己吃的,是舅舅非要抢了去,北儿有什么办法。”说完还投给沉慕一个‘怪我喽’的眼神,悠哉的继续吃着点心。
“哈哈,小丫头确实聪明。”武太傅看着也笑出了声,在他眼里,这个年岁的孩童就当同沉以北与沉慕这般活着,而不是像自己这个孙子,自小事事老成,让他觉得自己还未见他年幼,他便已经成.人。
“太傅还夸她。”沉慕很是不服,原以为太傅会责骂她,未曾想到还夸奖了她。“本王不服!”沉慕到底还小,几句不合意便端起了他的王爷架子。
“舅舅可不要如此,北儿只是用了母亲教的兵法之一罢了。”沉以北眨了眨眼,道:“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母亲说这叫欲擒故纵。我平时同舅舅闹腾来闹腾去,舅舅自是不相信北儿会这般好心给你送点心,定是要抢我的那份。”说完,拿起一个虾饺就放进了嘴里。
“郡主兵书读得不错啊。”武太傅听完她那一席话,点了头,女儿小小年纪学得这些,很是不错了。
“回先生,北儿的父母皆是领兵之人,自小就随父母读得兵书多了些,这四书五经这类的,反而不懂。”沉以北老实的透着自己的老底,毕竟自己除了练功夫便是听大人读兵书,拿手的也不过就是这几样了。
“北儿自幼在姑姑同姑父这样的将领身旁长大,自是比常人懂得些。”太子端起了自己盘里头的冰镇酸梅汤,转身交给了坐在他身旁的沉慕,道:“小侄不爱饮这些个酸的物件,王叔可否帮忙?”
沉桓这一举动算是给沉以北打了圆场了,这沉慕也是个见好就的人,自己这个太子侄子都开口了,他自是要敛些的。
武竞点了点头,看了看外头的天气,道:“拾拾,咱们讲下一篇了。”
身为太子,要学的东西自然是多,不单是文学,还要学兵法学骑射。每日下午都是定下要练骑射的日子,只是这夏日炎炎,沉以北想到要在这种日头下练习射箭,头就生出几分疼痛来。
然而,到底还是沉以北想多了。
她到底只是一个十岁的垂髫小儿,还是一个姑娘家,射箭这门学问,她还不足以涉足。
简而言之,她就是个负责看的。
夏日炎炎,她一个人坐在临时搭建的棚架底下,旁边侍候的汀兰替她打着扇子,远远看着那几个对着箭靶练习的人。
其实沉以北会射箭,一个将军府的姑娘,怎么能不会骑射之术?只是她怕晒,日头毒辣,晒在脸上疼的厉害,她便安心坐在此处看戏。
这射箭用的弓也是极为讲究的,制弓用的六材取料十分严格,制作一把良弓的过程时辰也是非常重要的。沉以北听昭容公主讲过,说是一年四时不同时节做弓的不同部分,一张良弓要经历两三年方可成。
若说这沉以北为何记得如此清楚,那还得亏得她贪玩。曾经她跑到昭容公主房内,见桌上摆着的弓十分好看,便取下拿来玩玩。昭容公主见了,将她好一顿骂。
不过幸好,她那时更加年幼,力气也不大,压根拿不直昭容公主的弓,也拉不开弓弦,若不然她要受伤,弓也会因此损坏。
沉以北坐在棚架底下正看得欢快,就闻得空中忽响起一阵晴天霹雳,边上的汀兰吓得扔了手里头的扇子。
“怎么了?”沉以北不明所以,不过就是雨前一个响雷,早些离开此地回去便是了。
汀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了平心神,道:“郡主有所不知,这晴天霹雳非好兆头,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汀兰这话也不算胡说,毕竟是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
“父亲说妖鬼怪物什么的,净是些瞎说骗小娃娃的。”沉以北对这些最多的印象便是从前不肯独自睡觉,昭容公主说些妖怪来吓她睡觉,直到后来自家父亲非常不给昭容





太傅饲养手册 分卷阅读8
公主面子的将这些话戳破了,她才不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北儿,快下雨了,咱们回去了。”沉以北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闻外头沉桓在唤他。
☆、第六章
这场雨下的时机还是十分好的,他们一行四人刚刚回到太子-宫殿,这雨点就落了下来。夏日雷雨来得极快,不一会儿就雷鸣阵阵。
本来是要练骑射的,现下练不成,沉慕便直接出宫回去了,也不管这雨下得多大。
武棣之到底是沉桓的侍读,这会儿还陪着沉桓边上。沉以北正在愁如何在沉桓的眼皮子底下低调且明目张胆的教武棣之小技巧,就听闻外头太监传话,说是皇帝让沉桓过去一趟。
沉桓前脚方走,后脚沉以北就忍不住性子了,她见武棣子一直坐在桌子前看书,几步跳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支着头,看着他书写,嘴角微勾。
“郡主可有什么吩咐?”许是不习惯被人这么看着,武棣之写了几笔,终是停了下来。
沉以北摇了摇头,挑了挑眉,道:“你写字的样子真好看。”
在沉以北心里,武棣之是个幼年失怙失恃的可怜娃娃,他长这么大只有自己的爷爷在侧,想必除了念书就没有旁的嗜好了。
她又低头看了看他的字,他的字体遒劲有力,一笔一画都甚有自家风格。沉以北伸出手拂上了他的字迹,道:“你的字写地也十分好看,也是太傅先生教你的?”
武棣之将笔放到一旁的笔架上,伸手移到了边上放着的点心盘子,捡了块红枣糯米糕递给了沉以北,道:“郡主有事不防直说。”那声音洋洋盈耳,很是好听。
执着红枣糯米糕的手指骨节分明,十指细长,天生提笔杆子的手啊。她在心中感叹了下,伸出手接过点心,却没有心思吃了,一直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同样都是人,怎么偏偏他的手生得就如此好看,自己的手肉鼓鼓的,手指粗短,一点也不好看。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娃娃,而自己是个女娃娃!
偏偏世道如此不公,大家同世为人,一个生得这般好看,一个却像入海之鱼,怕是扔到外头不看衣着也是分不出来她的身份的。沉以北这般想着,捏着红枣糯米糕的手来回转动。
武棣之见她这样,以为是不爱吃这个,便又伸手从点心盘子里拿了另外一样点心。
沉以北摆了摆手,将手中的红枣糯米糕吃了个干净。
“我看你一直没吃,还当你不爱这些。”说罢,他将手里头的点心放回盘子,托盘内的一块巾帕擦了擦手。
想必手长得好看的人,平时活得也是很细的,沉以北这般看着,再想想自己平日里懒散随意,也怪不得手指生的不如他。
“对了。”沉以北终于把思绪从他的手指上移了开来,想到自己入宫还有大事要做,她左右看了看,轻声道:“我七舅舅可有欺负过你?”
在沉以北的心里头,自己这个七舅舅无时无刻不爱捉弄人,若是有不捉弄人的时候,那便只可能是在他睡着了的时候。
武棣之不防她有此一问,一时间也不知她是何意,一直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沉以北见他不开口,心想定是自己这个七舅舅欺负了人,而武棣之只是区区一介侍读,想必是不敢招惹自己的七舅舅。
她将自己右手捏成一个拳头放到胸前,用力点了点头。“你放心,有我在,七舅舅不敢再欺负你。”
武棣之闻言,轻轻嗯了声。他料想,这沉以北定是同沉慕胡闹惯了,左右不过是两人闹闹小脾气,便也不做解释,由着他们去了。
“对付七舅舅这样的人,你只要熟读兵书就行了。”沉以北说着就在桌案上开始翻找,找了几圈都未有看到兵书。“怎么你这里没有备下兵书?”
不应该呀,照着沉桓这身份,书房里头不备兵书怎么可能。
“我还未看兵书。”
“这可不行。”沉以北伸手压住了他的手腕,神色凝重。“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所以你一定要多学多用!”
武棣之听得一头雾水,这君子慎独跟学习兵法,这不是同一个意思呀。
“娘-亲说,人生在世,生而不易,故此吾等便要三省吾身。”说罢,她还将自己的身子又坐得直了些,显然一副想要让人夸奖的模样。
其实她所说的话,单挑几个字出来还是有些道理的,只是这七拼八凑的加在一起,就完全没了章法。武棣之不太好直接戳破,便咳了几声,隐晦道:“郡主所说的这些,都是长公主所教?”
沉以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武棣之开始明白,为何自己祖父会说长公主是他过最矛盾的弟子。昭容长公主将名在外,熟读兵书,对四书五经也是知之甚多,但唯一有问题的大约就是她读的东西太多了,总是将东家与西家结合在一起。
打个比方,比如她今日要讲大学,讲到一半你会发现她说的那都是论语。呜呼哀哉,何其郁闷。
“郡主若是想学四书五经,棣之还能同郡主略讲一二。”武棣之以为她是要让人教她读书,一手拿起大学课本,正要同她讲,那课本便让沉以北拿了去。
“不是你教我,是我教你,你弄错了。”沉以北鼓了鼓腮帮子,道:“你若是要对付我七舅舅,那日后便也是要当太傅的人,那可不能只懂这些子八股文,我同你说,兵书什么的也是要懂的。”在沉以北心里头,这世上能治得了她七舅舅的人就只有三个,一是皇帝,二是她母亲昭容公主,三便是太傅。
虽然,沉以北不太明白,太傅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书生到底是如何能拿捏住沉慕的七寸,只隐约觉得能当得了太傅的人,都是能管得住他的。
武棣之不明白她是从何处得知自己日后是想要做太傅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就觉得自己能教得了他,难道是因为他能整治得了沉慕?
“好,那有劳郡主。”沉以北毕竟只是一个十岁小儿,武棣之也压根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自己年长她五岁,哪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沉以北满意的点了点头,偏头见外头的雨已然停了,便要告辞回去。她可是需要回家好生准备准备,看怎样才能教会武棣之对付自己的七舅舅。
雨后的花园比起方才凉快不少,沉以北一路行着,远远看到一个群人行来。她生怕是遇上宫中妃子,这一来一回的客套好生拘谨,便躲到了一旁假山后。
那一行人领头的是秦贵人跟方贵人,她们二人想也是暑气难消,见雨后天气凉爽便出门来逛逛。沉以北在假山后头站了好些辰光,手背上都被虫子咬了几个小包,这二人才带着宫人往西边的水




太傅饲养手册 分卷阅读9
榭走去。
“北儿。”她才走出假山,揉了揉发-痒的手背,就听得后头有人唤她。
沉以北转头,便见一个紫色人影站在背光处。“月浓姐。”她走近了些,方才认了出来。
沉月浓是她四舅舅的小闺女,她上头有一个长兄,两个姐姐。兄长早些年考了科举,现下也在礼部当个郎中,两个姐姐一个嫁给了允州文渊侯,另外一个嫁给了枢密使的长子。
“月浓姐怎么也入宫了?”沉以北定晴瞧了瞧,这沉月浓今日着了身白色的上衣,又着了件深紫色的下襦,那紫色下襦上绣着朵朵玉兰,再衬着腰间的葡萄紫宫涤,很是好看。
“舅母来传话,说是让我入宫一趟,我便来了。”沉月浓上前牵了她的手,便同她一道去往皇后宫中。“北儿怎么也来了宫中?”
沉以北看了看沉月浓,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饭桌上皇帝同皇后的一席话,她左右看了看,将沉月浓拉到了一旁树丛。
“北儿这是怎么了?”
“月浓姐,我前些日子听到舅舅跟舅母说起过你的事。说是丽妃娘娘的弟弟跟你的婚事定下来好些年头了,估计是要让你们成新了。”沉月浓在几个姐妹当中算是年纪与沉以北比较相近的了,平日里关系也不错。她虽不知道沉月浓是否属意这桩婚事,但总觉得丽妃来找皇后说这事不太对,虽然她也谈不上来哪里不对。
沉月浓听完她的话,明亮的眼珠子暗了暗,一把将沉以北抱了起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沉以北不解,她扯了扯沉月浓,示意她将自己放下。
“姐姐没事,北儿年纪这么小就走在外头,也不知道让丫头跟着,姐姐看着心疼。”沈月浓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到是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平日里有汀兰这些个大宫女跟着的,今日雷雨来得急了些,我说想在太子哥哥的宫里多待会儿,汀兰怕打雷,我就让她先回去了。”
“还是北儿懂事,姐姐抱你去舅母那儿吧。”
☆、第七章
很多年后,沉以北方明白那时沉月浓的那个拥抱是多么无可奈何。
沉月浓将她抱回了正宁宫就一个人进去面见皇后了,也不知怎的,就是不让沉以她进去。她虽是一张小.嘴噘地老高,但到底是懂得道理的,就自个回了屋。
偌大的屋子里头就她一个人,沉以北觉得无趣,左右想着无事可做,只好瘫在榻上。
一个人无事做躺着躺着就容易睡着,沉以北也一样,这一觉醒来发现已是月上柳稍。一旁侍候着的汀兰见她醒了,连忙吩咐着边上的小宫女将炉子上热着的饭菜拿来。
“郡主这一觉睡来,今儿个晚上怕是没这么早睡了。”汀兰扶着她起来,仔细的给她整理整理衣裳,命人将备下的洗漱用具拿来,替她慢慢梳洗。
沉以北揉了揉眼睛,忽想起沉月浓,便道:“月浓姐还在宫里吗?”
“月浓郡主早就出宫了。”
“汀兰,你知道月浓姐今日来宫里是作什么的吗?”沉以北想到沉月浓的反常,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汀兰摇了摇头:“奴婢不太清楚,只晓得说是为了她的婚事。”汀兰将沉以北的头发梳好,又簪上了两朵珠花。“月浓郡主的年岁也是该成婚了,都二十了,再不出嫁,就耽误了。”
果然是因为那个婚事。
沉以北摆了摆手,又道:“太子哥哥现下是在舅母宫中还是他自己那处?”
“太子殿下陪皇后娘娘用完晚膳已经回去了。”
“我去找太子哥哥。”说罢,她跳下椅子就往外走,汀兰见着急了,连忙唤着宫女嬷嬷么跟上,大晚上的跑出去,要是万一摔着了她们可就要受罚了。
沉以北到底是自小练过功夫的,大晚上的在宫里跑来跑去竟也没摔着,到是顺利的跑到了太子.宫。
她刚推门进去,一句太子,后头哥哥二字还未喊出,就看到自己的七舅舅翘着二郎腿坐在矮桌上。
沉以北心中疑惑:“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出宫回家去了吗?”
沉慕语气到是十分淡然:“不服?”
沉慕这出了宫再回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看着沉以北不但不跳脚了,反而气定神闲,像是把她的脾气拿捏的十分到位一般。
沉以北偏头不做理会,上前拉住了沉桓的袖子。“太子哥哥,北儿有事要求你。”
“要是求你太子哥哥的婚事呢,你年纪还小,轮不上你;要是求你七舅舅我的婚事呢,咱们辈分不同,结不了亲;要是求你月浓姐姐的婚事呢,已成大局,你最好别吱声。”还未等沉桓出言相问,沉慕到是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话。
沉以北浅浅的眉头拧在一处:“七舅舅今儿个怎么投胎到了我的肚子里头当了蛔虫。”
“不行?”沉慕挑了眉。
“就是不行!”
“哦。”沉慕应了声,道:“那你就憋着吧。”
沉以北难得败给沉慕,心下就把沉月浓的事放了放,只想知道是何人教过自己这个七舅舅,忽然间就变得如此厉害了。
沉桓许是看不过去,伸手将沉以北按住,叹气道:“七王叔是为了月浓姐的事来的。”他拉着沉以北,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塞了个甜果子进她的手里。“北儿是从何处晓得月浓姐的事?”
沉以北本想继续同沉慕斗气,但一想到沉月浓,便只好先按怒气按了下来。“我那日同舅舅舅母吃饭的时候有听到,说是丽妃娘娘寻了舅母来为她母家的弟弟说事,舅母说让丽妃娘娘的娘家依礼上门求亲便是。”
沉慕叹气:“把嫂嫂跟皇兄都请动了,月浓自是无旁的法子了。”
沉桓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沉以北不太明白,伸手扯了扯沉桓的领子,道:“月浓姐姐是不愿意嫁吗?”她总觉得沉月浓的表情实在可疑,洗脱一个被逼无奈的小娘子。
“不是。”想到沉以北毕竟十岁小儿,沉桓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乞巧节也快到了,届时我会求了母亲带你出去走走,你这几日准备下吧,回头我带你去四叔府上跟月浓姐一道儿拜七姐。”
女儿家嘛,对于七姐总是格外信任的。
沉以北便也点了点头,只希望那时沉月浓能开心些。
“行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没事别瞎听也别瞎说。”沉慕其实是有些担心她的,然则到底多年拌嘴下来,他才不会轻易在嘴上服软。“赶紧回去睡觉去。”
沉慕是下了逐客令,但沉以北如果能乖乖听他的话,那还怎么能成多年的冤家呢?
“我饿了。”沉以北说得雄赳赳,气昂昂,就是不肯走。
沉桓抬头看了看跟着她的宫女,汀兰连忙跪了下来,告罪道:“太子殿下恕罪,郡主午后歇了




太傅饲养手册 分卷阅读10
会儿,过了晚膳才醒,醒来便来了殿下这里。”
听闻这话,沉桓便命人去准备了膳食,沉以北一顿饭下来,吃饱喝足也确实是困了。这一通闹腾下来,沉以北也顾不得再跟自己的七舅舅置气,告别了沉桓就走了。
沉以北回到自己的屋子,一觉到天明,睡得很是舒坦。到了书房里头,沉慕也没有找到她麻烦,只是自顾自的坐着,到是让她觉得今天这一天有点顺利过头。
所谓一动不动,必有大动。
像沉慕这样的人,不可能一天都忍着不捉弄沉以北。果不其然,太傅前脚刚走,后脚沉慕就拉住了沉以北。
“七舅舅这是要打架吗?容北儿换套衣裳,马上就来。”沉以北压根不怕跟他打架,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这身做工细的衣裳碍着她。
沉慕干笑两声:“很好笑哦。”说完就跟变戏法似的从袖子掏出来一只狸花猫。“月浓让我带给你的,说是她以后没法养了。”
“……”
“七舅舅,你是如何觉得北儿就会养猫了?”沉以北有些头疼,她自小就是种花花死,养鱼鱼死,昭容长公主可是求神拜佛让她再也别碰这些,得自家院子多几具尸体。“您还是换个姑娘去养吧。”
昭容公主说过,沉以北在个性上像是秉承她的优良传统,什么刺绣厨艺别说了,那是样样不通。
“哟,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姑娘了?”沉慕很是得意。
“去去去,我要回去吃饭了。”沉以北推开了他正想走,却不料他一个转身,又挡住了她。
“这是月浓让我给你的,你要是养不活,那就自己出宫还给她去。”说罢,直接将猫塞进她的怀里,那狸花猫应景的喵了一声,以示不悦。
沉以北摸了摸怀里头的狸花猫,这狸花猫的模样算是生得不错,一身的毛皮也软滑舒服,让人看着就想亲上几口。
“你别怪我狠心,我真没养活过猫猫狗狗,你要想活命,要么我再给你找户好人家?”她也不管怀里的猫是否听得懂她说的,只觉得自己通身携带杀猫妖法。
“喵!”
怀里头的狸花猫像是懂人话一般,沉以北刚说完,它就一爪子挠到沉以北的手上,挣脱开来,跳到了书架上头。
……
不是一只好猫。
沉以北这般腹议着,走到书前,无奈自己的个子太矮了些压根够不着书架顶。而那只猫却像是看戏一般,躺在书架顶上就开始翻肚皮。
沉以北觉得自己被小看了,而且还是被一只猫给小看了。
“郡主?”
正当沉以北觉得自己应当在这只猫的面前立起威信之时,门口路过的武棣之拿着书袋走了进来。
沉以北像是看到救星般,她指了指书架顶的猫,道:“帮我把这只坏猫捉下来吧。”
坏猫。
在沉以北心里头,又不听话,还挠自己,最后还在书架顶上翻肚皮小看自己的猫,那绝对不能算是一只好猫。
武棣之到是没有多想,只是取了凳子踩上去,把那狸花猫从书架顶上取了下来。
也是奇怪,这只猫在武棣之怀里到是听话的紧,还谄媚的叫唤着,让沉以北听着很不是滋味。
天地不仁!
明明大家都是人,他一个男子长得比自己好看,好比自己好看,结果猫缘还比自己好?
沉以北摇了摇头,把这些个思想从脑子里摇出去,伸手将那狸花猫抱回来。
“你这小坏蛋,还欺负我,就凭你这样的,我养定你了。”说完,将双手放到那猫的两只前爪腋下,将它就这般架着。“腿还真长。”她侧着身子看了看,那猫的腿就快够到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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