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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饲养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久念
“我偏不,就你这身子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服气就把我打趴下。”
沉以北光顾着骂,不料迎头撞上一个人。
“哪个王八犊子挡路了!”
“见过以北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成年期的各个小娃娃们都出来了
新的人物也很快就会粗现~
☆、第十章
沉以北现在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也更加明白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往日里昭容总是让她嘴上说话文雅些,毕竟是个姑娘家,万一哪天在路上遇上一个自己心仪的人,当心悔的肠子都青了。
沉以北从前是不信的,她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直接今天,她觉得自己不该在今天回京城的。
她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一身天青色书生装扮,头戴云巾,腰间佩了一个柳叶飞花的香囊,里头大约是放了些燕草香,淡淡的,很是好闻。
明眸皓齿,温润如玉。
这么些年未见,沉以北还是认出来了他,同八年前相比,他已早早褪去少年青涩,显得越发沉稳了。
“北儿松手,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被沉以北捏着耳朵的沉慕,见她一直没动,抓着机会一手拍开,躲在一旁连忙揉着自己的耳朵。
“啧,八年没见还是这么粗.鲁,上来就喊打喊杀,从来就不知道尊重一下我这个舅舅,你比我少一辈,你知道不?”沉慕如是说着。
然而,沉以北并不知道。
“哦,那你把花盆砸我脸上就有理了?”沉以北转过头看了眼沉慕,伸手抓.住了沉慕衣裳的后领,道:“算你运气不好,走了,陪我入宫。”说罢,拖着沉慕就要走。
走过武棣身旁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她一手搭上了武棣之的肩头,道:“小娃娃陪我一道儿进宫吧。”
其实正确来讲,武棣之早就不能被人叫成小娃娃了,而沉以北更加不该叫他小娃娃,毕竟他可大上她五岁。只是儿时叫习惯了,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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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改不了了。
就好似沉以北还是习惯叫沉桓太子哥哥,而非桓哥哥。
八年的时间,宫门守卫的人也换了一波又一波,已经没有人再识得沉以北了。不过,好在她拉着武棣之一起走的,若不然当朝七王爷被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提着领子进宫,怕是没走几步就要被拦下。
这三人一路行致广仁殿,留守在外的太监刚要上前拦阻,一瞅是武棣之领着人进来,连忙行礼。
“额,陛下可在殿内?”武棣之看了眼沉以北,几步上前在那人耳旁轻声道:“以北郡主回来,跟七王爷又闹上了。”说罢,还朝着沉以北那头努了努嘴,一副打小报告的模样。
那太监点了点头,一脸心领神会。
毕竟他在宫里时间也不短了,以北郡主这四个字他还是识得的。
“王爷,郡主,武少爷,三位请稍等,容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武棣之方才那一行动作,沉以北是看到了的,总觉得他同当年的小娃娃有些不同了。
怎么说?
这无论是外貌还是衣着,武棣之绝对堪称温润如玉这四个字的。
只是……
沉以北总觉得他有那么点,奇怪?
思量间,那太监从殿内出来,请了他们几个入内。
“臭丫头放手,你再如此便是殿前失仪了!”沉慕伸手拍了拍她,沉以北回想起沈月浓之前的话,想了想,便把手松开了。
八年未见沉萧守,他已不复往昔神采。
沉以北看到他时,便觉得他满面晦暗,神色不佳。
三人同跪于堂下,行了君臣之礼,便依次左右排开而立。
“北儿都长成大姑娘了。”沉萧守放下手中的毛笔,笑道:“这都八年过去了,长得是越发像你.娘.亲了,皇姐可还好?”
沉以北向堂中行了几步,站定后行了个抱拳礼。“禀圣上,母亲一向安好。前几年又生了个小娃娃,一门心思都在相夫教子身上了。”沉以北此话回得十分得体,既回答了沉萧守的问题,也提及了昭容的近况。
只是,到底生疏了。
“想当年,你都是喊我皇帝舅舅的,如今也学了外人那套官话了?”沉萧守有些感慨,八年的时间就让一个从前日日粘着自己的小姑娘变作了如今这般生疏识礼的女子。
“长大了,自是要懂些礼数的。”沉以北恬不知耻的回答着,反正好听话是人都爱听的,她平生奉信蜜罐子关人,一关一个准的准则,在堂上装一会儿正经世家小姐,还是游刃有余的。
“你懂个鬼的礼数。”一旁沉慕听着她的官腔沉不住气了,几步上前凑到皇帝的桌旁,把耳朵凑近沉萧守,道:“皇兄你看,这都是北儿这丫头拧的。皇兄啊,臣弟着实是拿她没辙了。皇兄,我好歹是她的长辈吧,虽说我就只长她一岁,但也是她的长辈啊,她好歹要叫我一声舅舅啊。可是你瞅瞅她那样,没半点姑娘家的样子。小时候动不动就要同我切磋武艺。师傅说她是女儿家,咱得让着她些。可是我让了她,她也不高兴,非得让我出真本事同她打过。我赢了她,她也不高兴,回家苦练过个月余继续找我挑战。皇兄,我见过女儿家爱哭的,见过女儿家爱装羞的,可真没见过像北儿这样的女儿家,她都快狠过武家这个小子了!”
说罢,沉慕还一脸幽怨的看了眼武棣之,眼神当中似乎是流露着一些不可说的事。
沉以北感觉自己嗅到一些不得了的事,总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离开,京里头发生了不少大事。
“谁人让你平日不思进取,只知流连烟花之地,身手自是没有北儿好。”沉萧守见他已近龙座,却未有不悦神色,反而是笑得开心。
这几年功夫确实做地不错。
沉以北这般腹议着,嘴上却开始与他默契的斗着嘴。
“谁让七舅舅你一个花盆从娼馆二楼扔下来,惊了我的马,险些砸到我。”沉以北一脸的怪我喽,捋了捋额发又道:“皇帝舅舅,你说七舅舅这样是不是有点丢咱们沉家的脸呀?要不我回头住七舅舅那边,天天盯着他习武吧,不然到时候没好姑娘嫁他,那可怎么办?”说完,她还摆出一脸,我是真心为你好的模样。
“千万不可!”沉慕闻言,右手一扬就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皇兄我可是你弟弟啊,你把北儿扔我王府里头,那我们不是天天都要上房揭瓦了?就北儿这样的,甭听她义正言辞,说到底就是想欺负我罢了!”
“你说对了,就是想欺负你。”沉以北挑了挑眉,笑得人畜无害。
“皇兄你听到了吧?这丫头你可不能让她留我身边,你把她留宫里吧,要真扔我府里头,那臣弟怕是没好日子过了。”说完,双手一摊,好一副无奈之相。
“你是该找人好好管管你了。”沉萧守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了沉以北的身侧,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长大了,也长高了,咱们也好些年没见了,去你舅母宫里头坐坐吧。”
“好呀,北儿也许久未见舅母了,甚是想念。”
“哦对了,棣之,回头你随阿慕回去,让他作篇文章,就以【缗蛮黄鸟,止于丘隅】为题吧。”
缗蛮黄鸟,止于丘隅。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沉以虽是同皇帝一同走着,但是皇帝方才的那八个字明着是给沉慕出题,私下不知是否是在给她暗示些什么。
中庸之道一向都是昭容教她保命的计策,想必她此次进京,皇帝心中亦起了他念。
“北儿,皇姐什么时候回来?”皇帝与她同行花园之中,此时刚过年下,园中花草甚少,只有那满园梅树开得十分之好。
红梅朵朵,映在沉以北的脸上,到让她小麦色的脸显得白了些。
“舅舅,我就跟您说实话吧。”沉以北甩了甩头发,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是在琼川惹了祸事,让爹娘不高兴了,才躲回来的。您可得帮帮北儿,要是让娘.亲知道我回京城了,肯定是要来捉我回去的。”
“惹事?什么事。”皇帝很是好奇。
“其实也算不得是惹事吧,您也知道我父亲是个武将,小时候见得他少,所以常常混在他军营里头,那我这性子就野了点嘛。”沉以北挠了挠头,着实不知该如何说起。
“你是打了未婚夫婿还是伤了平民百姓?”
“真不是!”她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我每天往外头跑,遇到三教九流的人就多了。我为了外出方便常常是做男装打扮的,哪知道琼川风气比京城还开放,我偶然救了一个文弱书生,那家伙就天天蹲点在街上等我,说是对我见之不忘,思之如狂。我想我反正就是男装打扮,就说我对这断袖分桃之事毫无念想,此生只中意女子。这事被我娘知道了,说我这般在外头胡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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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我名节,生生把我在家里头关了半个月禁闭。”
回想起那半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沉以北还是觉得自己全身都能起鸡皮疙瘩。
“舅舅,我想着再留在琼川,指不定哪天让他查到我身份提着聘礼上来迎亲了,那我再躲岂不是太晚了?所以我就一个人出来了嘛。”沉以北很委屈,不就是救了个人嘛,早知道让他在原地被人打死都不救了。
“所以你就偷跑出来了?”
“不能这么算!”她一本正经的盯着皇帝,道:“北儿留了书信的,告诉娘.亲我出去躲段时日再回家。”
只是没有告诉家里人,是躲回京城了而已。
“你呀。”皇帝摇了摇头,想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不过你的婚事到是不能随意办了的,改明儿舅舅给你好好留意留意,要娶咱们以北郡主的,那可不能是一般人。”
完犊子。
沉以北心下不好,这要真是皇帝一纸诏书下来,她可就得跟沉月浓一样,不嫁也得嫁了。
二者边聊边走,不多时也就到了正宁殿。
八年未来正宁殿,这里的区别到是不大。沉以北入内朝着皇后跪拜行礼,礼毕后便被皇后拉着手一直叙话,皇帝倒也不多加拦阻。
“北儿这些年过得如何?这次打算在京中留多久呀?你回头住哪里?我看你这脸都被晒成这样了,琼川物资匮乏,这些年你都受苦了。你不如就在舅母这里住着,回头我同你.娘.亲说,多住些日子,好好养养。”
沉以北这头一句话未说,皇后到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这不禁让她讶异,从前那个说话万事留三分的皇后,今日怎么这么好口才。
“你呀,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北儿一个字都插.不上嘴。眼下天就快黑了,你让膳房备吃食吧,再把桓儿跟太子妃也一道喊上。”皇帝说罢,又指了指在旁随侍的太监。“福海,让人准备准备今夜就在皇后宫里头摆个小宴,给郡主接风。”
皇帝吩咐了小宴,又同皇后一道儿拉着沉以北说了会话儿,就听到外头来报,太子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
昨天有事出去浪了一天,木有更新撒~
☆、第十一章
离别了这么些年,若说沉月浓是丝毫未变,那沉桓便可称之为老谋深算。
当年她离开之前,只觉得自己这个表哥是个十分沉稳的人,实时谨记自己是当朝太子,一国储君。而如今,这一餐饭下来,沉桓与沉萧守之间的对话却让沉以北感觉到了步步为营。
“北儿从前可是十分爱说话的,怎得如今回来,反而成了个闷罐子。”许是一直未听沉以北说话,沉桓手中拿了个桔子,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沉以北将手中一直把玩着的桔子放回盘里头,道:“太子表哥,你们说的话我又听不明白,自然不好随便开口嘛。你要是今日跟我说说,我走这几年七舅舅闹了什么玩笑出来,我到是很乐意口若悬河的。”
沉桓耸了耸肩,差点没忍住笑。
“你跟七王叔八年未见,怎么还是这么能闹腾,像对冤家。”他笑着指了指沉以北,又道:“可惜你俩这辈分不对,不然成了一家人,肯定更加有趣。”
“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啊。”沉以北脱口而出,又道:“太子表哥怎么不说小时候我一入宫就找呢?”
刚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前头那句到是没什么,这后头一句,她到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如今这个太子妃是宁川尹氏一族的嫡系女子,她兄长不过而立之年,便是太子少师,想来她也是有些谋略的。
应当,不会乱想罢?
本来就是幼时几个小孩子随意打闹,沉桓虽大她四岁却虽然不嫌弃她烦,愿意带着她,沉以北自然是喜欢去寻他的。
只是,不知她会作何想法。
沉以北想要解释一二,却又觉得突兀,怕她以为此地无银三百两,便只好假意端着茶盏饮茶。
沉桓到底是聪明的,见她面上闪过些尴尬神色,忙道:“你来寻我,不过也就是想让我同你一道儿捉弄下王叔罢了。”
沉以北见他已替自己解了围,便顺杆而下。
“那北儿那时候年幼嘛,不找几个帮手,怎么对付七舅舅?”
语罢,堂中数人纷纷发笑。
堂下几人又聊了会儿,皇帝皇后便要休息了,沉以北自是借机告退。
本来皇后是要留下她的,她推辞了良久,最后以【在宫中不方便欺负七舅舅】为由,到是脱了身。
帝后要休息,太子夫妇二人便也告辞,沉桓让太子妃先行回宫,说是要送送沉以北,二人便一同往宫外走着。
一路上,沉桓都未曾开口。
她想,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许,他也在在烦恼现在的沉以北一家子是站在哪一边的吧?
“太子表哥,前头就要出宫了,你也不必送了,让小七给你掌着灯回去吧,得表嫂等急了。”沉以北说完便是要走的模样,不料身后沉桓将她拉住,一脸欲说还休。
小七跟着沉桓许多年,自也是明白道理的,将灯笼递给了沉桓便退到了远处。
沉以北:“太子表哥有话要说?”
沉桓:“姑姑跟姑父还好吗?”
她面上笑了笑,脚上大红金丝蝴蝶绣的马靴踢了踢青金石砖。“他们越老越没个正形,天天在我面前你侬我侬,从早上酸到晚上,也不怕酸掉了牙。”
“那你呢?”
“我很好啊,你不是看到了嘛?”
沉以北其实是想把话挑破了说的,毕竟儿时兄妹,现在说话都变得如此小心,且字字斟酌,非世人所乐见。
然而,话到嘴边她还是住了,她可以不顾自己,但也需要考虑到一家子人的安危。
“表哥若是没什么事,北儿就先走了。”说罢,她凑过去附耳道:“我把猫放在月浓姐那儿了,去晚了我怕打扰月浓姐休息。”说完,还蹙了蹙眉,一副你懂的表情。
“天黑,路上小心些。”
沉桓到底是放过她了,她离开宫,忽然觉得空气都好了不少,大约是心底的石头落下了,让她安然几分。
沉月浓的浓园在城北,而沉以北现在去跑到了城南小巷。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一个纵身跳上墙头,翻身入了内。
沉慕的王府她很熟,而今夜明显便是沉慕已经吩咐过了,一路上都她都出入自由,未见侍卫。
走到沉慕书房前,她提脚踹开了房门。
“啧,你文雅一点行不行?脚是给你走路的,不是让你踹门的。”打开门就正好对着一张圆台,沉慕就坐在上位,饮着茶盯着沉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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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沉以北摊了摊手,道:“小时候这么对你习惯了。”说罢她就入了内,用脚又把门给踹上。
“开关都用脚,你的手是拿来做什么的?”
“拿剑的。”沉以北回答的义正言辞。
一直坐在一旁的武棣之给她斟了杯茶递上去,她便接了过来,坐到了沉慕的右手旁。
“说吧,喊我过来有什么事。”沉以北放下茶盏,扭了扭脖子。“这宫里头待久了肯定是要疯的,就这一晚上的工夫我陪着他们做戏做了这么久,累死了。”
沉慕:“见到你的表嫂了?”
“嗯。”沉以北将头枕在圆台上,道:“长得还是挺漂亮的。”
“你就只顾着看人家漂亮不漂亮了?真是肤浅。”沉慕很是嫌弃,沉以北居然只看到了她的容貌,而未有旁的?“她可是尹家的人,你当尹家的人好对付?”
“舅舅,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你会对一个容貌丑陋的姑娘多做交谈吗?”
“为何不会?”
沉以北轻笑了下,坐直了身子,道:“若是有一个女子,她的品行,才学,性子,都是你非常中意的,唯一不好的便是容貌丑陋,你还会娶她吗?”
沉慕不言。
“女子的容貌本来就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武器,男子也如是。你遇上一个人,总是要先看得入眼,你才会去了解她旁的好处吧?若是一个容貌让你十分厌恶的女子在你身侧,你还能静得下心来好好与她相处吗?并不会。七舅舅,若是一个你连看一眼都觉得坐立难安的人在你面前,就算旁人告诉你,这个姑娘样样都好,那你还会日日伴她左右吗?你并不会。所以啊,七舅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喜欢娼馆里头的漂亮头牌,北儿喜欢生得好看的男子,都是人之常情,何必故作清高,显得你与众不同?”
沉以北这一长段话说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着实是让武棣之讶异良久。
确实,如她所言,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小妮子去了琼川八年,懂的东西还多了。”沉慕自是知晓自己理亏,只好扁了扁嘴。
“不过呢,七舅舅你也放心,北儿啊不喜欢像你这样的。若是真让北儿选,北儿也会选武家小娃娃这样的。”说罢,她还冲着武棣之眨了眨眼,一副别样滋味。“武家小娃娃可比你长得好看多了。”
武棣之不防她会如此直白的谈论自己,愣了愣,微微偏头,转而又轻微的勾了勾嘴角。
“棣之,你完了,这小妮子要是真看上你了,你肯定是天天被她打的。”
“多谢郡主夸赞。”说罢,将桌上的点子盘子朝着沉以北推了推。“这些都是郡主幼时爱吃的。”
“千层杏仁糕跟子母水晶鲜虾饺,还有芙蓉酥,梅花凝露。我也好多年没吃京里头的点心了。”沉以北夹了块糕点,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在这些糕点的面子上,说吧,找我什么事。”
“想问问你究竟为什么回来的,还毫无预兆,你刚到月浓姐的院子,宫里头可就传出来消息了。”沉慕有些担心,毕竟当年郁锋跟昭容在朝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就算时至今日,朝中不少老臣都还是对长公主府存了几分薄面的。
“就你们心里弯弯绕绕的路子多。”沉以北烦躁得将手中的筷子扔到一旁,道:“我就是躲一个断袖分桃的混小子,正巧离开前听到父亲在与母亲说许家的事,担心月浓姐,就回京了。你们这帮子人,就知道瞎操心。”
这些年昭容不让她联系京中亲戚,她原以为母亲这么做过于防备了些,现下到是明白了个中道理。
“断袖分桃?”沉以北这一串子话里头,沉慕就只听进去了这四个字。“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有一个断袖分桃的小子缠着你不放?”
“哎,不就那么点事嘛。我在琼川终日无所事事,便天天扮做男装随爹入军营嘛。某日从军营回城的路上,救下了一个文弱书生,把他送进了城。这小子就天天在城门口蹲梢,说是对我已生爱慕之心。我怕此事闹大,母亲要请家法,便同那人说我生性偏好女子,与他不同。母亲知晓了,把我关了半个月,我想着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就留书出来了呗。万一他要真找着我家了,我人不在,我爹娘也不会随便同意的。”
同样都是一长段话,前面她说的十分顺溜,而这一段,她说完就开始喝水,面色尴尬,像是被抓着痛处。
“这男的眼瞎了吧?”沉慕脱口便是这样一句。“咱们家北儿虽然长得不丑,但是也没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程度啊,尹子鸢比她好看多了。”
尹子鸢便是当朝太子妃,宁川尹氏一族嫡出长女。
“啧,七舅舅不也说了太子妃漂亮嘛,方才还故作清高。”总是习惯了相互拌嘴的两人,就算长久未见,也总是改不了这毛病。
“你找我来就问这事对吧?问完了我可就走了,去晚了要吵到月浓姐了。”沉以北见他又开始同自己掐起来,想是也没旁的事了,起身便要离去。
“走走走,不送不送。”沉慕乐得高兴,反正知晓她入京并无旁的事,便也安心了不少。
“那就由在下送郡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跟大家再介绍下哦~
从这里开始龙套许氏一族没落,开始几个小孩子长大后为各自前程所谋划的时候了~
☆、第十二章
武棣之要送她回去,其实沉以北是有些拒绝的,毕竟她一个当兵的,怎么能让一个白面书生送呢?万一他要是回王府的路上半路遇上一个劫财劫色的,那自己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但想了想,自己七舅舅平日里也没个正形,有些话不好当着他的面说,这一路上也算是个机会。
沉以北牵着自己的红鬃马,今夜的月亮不错,一路上也算亮堂,二人就这么慢慢走在街道之上。
沉以北想,多年不见,武棣之如今性情如何,她摸不准,索性就直点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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